淡妆-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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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雅默然得应了一声: “是他带我去军营的。”那低低的嗓音隐隐带了一些动容,
欧阳一怔,她什么时候,会将自己的情感这样流露出来,
领头人看着清雅和欧阳,笑了笑: “没想到你的身份,还真的是个贵人。”他抽出腰间的剑,轻轻摩挲着,眼光时不时得瞟过他们,
“是你吧,那日在军营外助我们的人。”欧阳听到清雅的话后,直视领头人手上的剑,
这是今日的第一章,稍后还会有加更的一章…谢谢大家的支持第二卷 旅程 第八十章 旧事
雨突然一下子大了起来,那雨珠,顺着廊上的瓦片的缝隙落下来,溅起一朵一朵的水花,啪得一声破裂了,被风一吹,凉凉得洒在了那立着的三人身上。
那雨的滴答声,淹没了那已经渐渐冷却的气氛,
“呵,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领头人嘴角微微上翘,那抹笑不软不硬得顶了回去,
欧阳本来眯着的眼一下子睁大,他淡淡一笑: “既是如此,那阁下有何事?要来这佛门清净之地胡闹?”话里有着隐隐的压力,
领头人不说话,朝他们走来,清雅一直垂着眼帘,就这样立着,一动也不动,那双黑色的鞋出现在她的视线里,她深吸了一口气,抬起头来,满眼疲惫: “何苦来?”
“我来,是想弄清楚一些事。”领头人看着她的脸,敛起了面上的笑,
风更疾地袭了过来,清雅浑身有些哆嗦,咬着下唇,才止住那不断打架的牙齿,
欧阳看着她的神情,上前去用一只手叩住她的手腕,迫使她跟着自己走,甩下一句话: “不管你想弄清楚什么,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
两人擦过他的身边,带起的一阵凉风让领头人面上一寒,
他怔了一下,回头的时候,两人已经走出数步,他脸上又恢复了那股冰冷,循着他们的脚步去了,
清雅只感到欧阳的手干干的,凉凉的,却是比那打在她身上的雨滴还要凉,她有些跟不上他的脚步,带着趔趄,直走得双腿有些痉挛。
停在她的房门口,欧阳松开她的手,伸手一推,那锁着的房门被他大力得震断,他径直走入,
清雅揉着自己生疼的手腕,低着头,听到身后的脚步声响起,她全身都僵硬了,
突然一阵温暖覆在了她的肩上,她抬头看去,欧阳冷冷的双眼却跃过她看向了她的身后,清雅慢慢松开了咬着下唇的上齿,只觉得,下嘴唇上一片干涩,她轻轻一扭身,躲开了欧阳放在她肩头的手,往里走去,
“真是个有趣的女人。”领头人哈哈一笑,却是看着欧阳的眼睛,
欧阳却扭转头,回身望向清雅,重新扫视了一翻,
清雅正在倒水的手一顿,只那一瞬,杯里已斟满了,那冰凉的水滑过她苦苦的嘴里,有一种甘甜感,她放下杯子,双手撑住桌面,用有些沙哑的声音说: “我想一个人静一会儿。”她转身朝窗户走去,身上披着的衣裳悄无声息得滑落在地上。
“既然如此,那你就先休息吧。”领头人的眼光闪了一闪,对着欧阳说道: “在下有些话想与阁下叙叙。”他双手抱着手臂,眼光若有似无得瞟了清雅一眼: “我想阁下应该很想知道,继你们之后,还有谁来过军营。”
欧阳转头看向他,皱着眉正要说话,突然一阵清丽的女声抢在他之前: “是谁?”
“我有些累了,记不太清,若是也有间这样的厢房休息一晚,大概我就想起来了。”领头人背过身子,伸了个懒腰,冲他们摆摆手,往外走,
“等等。”清雅下意识得叫出声,欧阳看向她,干涸的嘴唇上咬出深深的牙印,脸色苍白着,他走到她的面前,挡住她的视线: “若是他,你又待如何?”
那一句话轻飘飘的,却像一记重重的拳,打得她的心闷胀得快要裂开似的,那一句话在她的脑海里,不断得放大,撞得她的脑袋生疼,她抬起头来看着欧阳,只觉得他的影象好模糊好模糊,伸出手,却听到耳边一片风声,
她软绵绵得倒了下来,仿佛深秋那最后一片落叶,终于承受不住,从枝头晃悠悠得落下,浸在那冰凉的雨水里,失去了原来的颜色,
她长长的睫毛抖动着,欧阳在她要倒地的瞬间接住了她,看着怀里的人儿,压低声音得咬牙切齿: “你还不够吗?站在这里,看她死了你才开心!”
一道雷声轰隆,吞去了所有回答,雨终于,冲破云层,下了个透,
“若不是这样,我怎能与你单独清清静静得谈话,你说呢?丹饶,不对,现在应该叫你欧阳是吧,她是这么叫的。”领头人从怀里取出一支香,走到了桌旁的香炉前,点上,
将清雅平放在床上,欧阳转身看着他: “你道是胆子大,连她也敢劫。”他的眼光扫到那正冒着冉冉烟气的香,有些探询的目光,
“这香不顶事,只是让她多睡几个时辰,我要去你的厢房休息下,若你想在这里陪着她,就继续待在这里吧。”领头人嘴角一抹笑,脸上那道伤口有些可怖,
欧阳回头看了看清雅的平稳的睡颜,跟着他走了出去,
关上门,那股寒冷扑面而来,
领头人看着那如帘子般的雨幕,一句话都不说,只是眼里浮现出一层灰蒙蒙,
欧阳走到他的身边,抬眼望去,那隐在雨雾里的塔,影影绰绰,有些轮廓,却终究不是很清楚,
“真像那一日的雨。”欧阳突然轻轻说着,他的眼,还沉浸在回忆里,
领头人眼睛依旧盯着某个不知名的点: “我以为,你都忘了。”
欧阳轻轻揉搓着自己的手腕,那一到下雨天就酸疼的感觉跟了他十年,从他走进大月起就这样,他怎能忘,
“那你,可还愿……”“如今,我只是欧阳,丹饶,是上辈子的事了。”欧阳打断了他的问话,
领头人微微一笑: “也对,那样的过去,对谁,都是一阵噩梦吧,只是她,到底是谁?”
“受人之托,我定要护她周全,只是没想到,你会带她去沉国。”欧阳放下了手,感到那酸痛感仿佛蚂蚁一样撕咬着自己的骨头。那些黑暗,又有些蠢蠢欲动,他停了停,又说道: “若只是她还罢了,偏偏,还阴差阳错,幸而,他似乎并不知道。”
“哈哈,似乎,他若是真不知道,怎会派人来追?”领头人哈哈一笑,抚摩着这道伤口,有些血丝绷了出来,他轻轻将那沾在他食指上的血放在嘴边,吮吸着, “这伤,拜他所赐。”
欧阳看着他脸上的伤,有些怔忡: “他知道,公主的事了?”
“多多少少吧,又不是聋子。”领头人转过脸看欧阳,眼光却倏得一闪,厉声道: “谁?”
我一悲剧熊,之前那章上传了却忘了发布,真是的…诶…希望大家喜欢这章,
第二卷 旅程 第八十一章 威胁
欧阳的脖颈旁一寒,一把明晃晃的剑横在他的血液搏动处,领头人压低的声音传来: “借你一用。”转而领头人凌厉得声音喊道: “若再不出现,他和屋里那人,就都没命了。”
那剑锋贴着的地方,隐隐渗出的血丝,剑身印着的是欧阳渐渐坚毅的面容,他看着那丛滴答着雨水的树丛,眼中闪过一丝阴鹫,
仿佛过了好久,那脖子处的冰凉似乎已经和身体的温度渐渐相同了,那树丛处依旧没有动静,
领头人胁着欧阳向前走了几步,语气里渐渐不耐烦了: “我数到三。”
欧阳不禁有些懊恼起来,他偏了偏头看向领头人,他一向说到做到,手里渐渐捏紧了拳头,手指尖暗藏了一枚镖,
“一!”
“二!”
“三!” “阿弥陀佛!”一个听起来平和的声音和着他的声音同时响起,
领头人手里的剑顿了顿,欧阳趁机徒手反握住刀锋,身子从剑上闪出来,同时手往前一挥,一个灰色的身影挡在了他前面,
欧阳的手连忙收回来,退了几步,双手合十,恭敬得施了一礼: “云空方丈。”
“还请施主平复心中的孽障,佛门之地,勿要伤人。”云空方丈宽大的僧袍被风撩起,身形瘦削,却更加显得他精神矍铄,
领头人哈哈一笑,伸手在那剑锋上一抹,将那淡淡的血迹擦去,不在乎得说道: “这孽障报应,我可不信,我要做的事情,还没谁能阻拦。”他的剑在他的手中打了个圈,剑尖直指云空的咽喉处!
云空不闪不避,眼睛里发出柔和的光芒,丝毫没有觉得眼前的是要取他性命的物事,道: “施主何必强求,既然那人不现身,是不想你二人知道他的行踪,苦苦相逼,终究不是为人之道。”
“不用你来教我!”那剑反手一挥,剑锋擦过他的耳朵,往下猛得一滑,那灰色的僧袍胸前顿时一道长长的口子,
云空的眼皮一眨不眨,他只低头念了声: “阿弥陀佛。”
领头人看着他的样子,突然哈哈大笑,手腕一转,那剑稳稳得回了剑鞘: “真是个有趣的和尚。”他再次看了一眼那树丛,突然提高了声调: “既然如此,老头子,众生平等,你是不是也该给我安排一个厢房。”
云空看了看他,垂下眼眸,念了一声: “阿弥陀佛,施主请随我来。”他宽大僧袍扫过欧阳的衣裳下摆,带起了一些弧度,
两人走过了清雅和欧阳的房间,在厢房的尽头的那间,停住了,领头人抱着剑走了进去,云空方丈回转身子,走回来,
他走过欧阳的身边,立住脚步,眼光精准得望向他: “施主,你的心,装得太满,所以你的眼里,只有阴霾。”他退了一步,弯了弯腰,循着回廊走了,
欧阳的眼里有些迷茫,他眼睛盯着一个虚无的点,只觉得那个点慢慢腾起的热气,燃烧成一团火球,灼热了他的眼珠,他猛得撇过头,走上前去,放缓动作,推开清雅的房门,
那睡在床上的人儿,失去了往日那端庄淡雅的气质,就那样沉沉得睡着,仿似没有心,
他走到桌旁,将那香灭掉,随后撩起衣襟下摆,坐在了清雅床旁的一张凳子上,细细打量着她的睡颜,他伸出手,想碰碰那苍白如纸的脸,手指却在空中停顿,又放下,
不知道这样坐了多久,只觉得那心里翻卷的事情慢慢得平复,他的手按住自己的心,另一只手抚上自己的额头,微微苦笑: 原来,自己的心,真的已经太满了?
只是这房间里空荡荡的,没有一丝温暖,他放下了自己的手,将清雅的被角掖高点儿,再高点儿,
床上的人儿蹙了蹙眉,可是那双秋水目却依旧紧紧闭着,憔悴的脸色,平静得让人心疼,
笃笃的敲门声响起,打断了欧阳的思绪,他整整自己的衣裳,应了一声,走到门前,打开门,
一个小沙弥手里端着一个托盘,看着开门的人,有些错愕,随即他看到欧阳身后正沉睡的人,有些了悟的神色,转回眼来看到欧阳探究的眼光,脸上一红,才发现自己不合礼数,他将盘子举高: “这是给施主们做的吃食。”
“有劳小师傅了,给我吧。”欧阳伸手接过了托盘,看着小沙弥通红的脸,突然心念一动,问道: “今日,除了我和这位女施主,还有旁人来过吗?”
小沙弥抬起眼来看了他一眼,双手合十道: “小僧刚在做功课,未曾看到有其他施主进寺。”
欧阳呆了一阵,想着些事情,突然他抬头,看到小沙弥还望着他,有些奇怪得问道: “小师傅还有事吗?”
“没有了。”小沙弥脸又通红得念了声“阿弥陀佛”便退下了,
关上房门,欧阳走到桌边,将吃食放下,突然门外又传来了敲门声,轻微而持续不断,
眉一皱,他呼了一大口气,然后快步走到门前,猛得一拉开,说道: “小师傅你……”
却有一个满身是泥是水的物事朝他身上靠过来,欧阳下意识退后了几步,定睛一看,竟是一个人,那人扶在门槛上,嘴里微微喘着气还证明他活着,
欧阳蹲下身子,手里早已暗藏一枚镖,他伸手去扶那人的肩膀,强迫他抬头,那人吃痛,头半仰了起来,那一缕一缕被雨打湿的头发贴在脑门上,脸上全是泥被雨水冲刷的痕迹,那微睁的眼看向欧阳,闪着熟悉的神采,
“方兄?”欧阳一声惊诧得低呼,他忙往周围看了看,见无人经过,便将方震拖了进来,那衣裳上还滴滴答答淌着水,那红色的泥被冲下来,晕成一圈一圈暗红,
欧阳将他一把拖进房内,猛得关上了门,回身看着方震,却犯了愁,他浑身上下脏兮兮的,可是已是深秋,这地上冰凉,他如此虚弱定会凉出病来,沉吟半晌,他将方震再往里面拖了一些,然后出门去往自己的屋内,
他打开自己的包袱正在翻找可以给他换洗的衣裳,门外响起一片风声,他心里一惊,连忙抓起包袱,往外冲去,
清雅房间门大打开,领头人的剑横在了方震的颈旁,欧阳进去就看到这样的画面,
刚在医院实习,写了好多字…呜,手快要断了…
第二卷 旅程 第八十二章 惊梦
“看来,我不离开,你果然不现身。”领头人一脸嘲讽,他狠狠踢了方震一脚,方震闷哼一声,却没有力气说话,
欧阳将门闭住,闪过他的剑锋,蹲下身子,头也不抬得说道: “你的剑,别老拿出来吓人,这玩意儿不小心出人命的。”他指尖捏着剑身,将剑移开了些,擦净了方震的脸,然后回头看着领头人: “阿连,莫非你对男人也很感兴趣?”
“去你的。”阿连忿忿得抽回了剑,满腹不平得往外走去,
“等一下。”欧阳突然叫住了他,
阿连回过身子,没好气得问: “又有何事?”
“你反正没事,出去提一桶水进来,再准备些沐浴的东西。”欧阳细细察看着方震的身上,一点一点帮他清理身上的伤口,
阿连半天没有动静,欧阳有些好奇得转回头去看看,只见阿连的满脸涨成了猪肝色,他心下有些好笑,仍然像之前一样的语气说道: “你怎么还没去?”
那猪肝色的脸瞬间错愕了一下,那想发作又不好发作的神情让他本来坚毅的脸看上去有些委屈,他鼻子里哼了一声,转身往外走去,
门砰得一声关上了,欧阳嘴角浮起的笑意慢慢敛起,他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坐在一旁,静静等待,他凝视着眼前的人,眼睛里没有表情,看不清楚他在想什么,
大概过了一些时候,门外突然响起一阵声音,门抖了两下,然后停了停,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欧阳站起身来,打开了门,一个身影快速隐去,只剩下两桶热水和一些沐浴的东西在外面,他将东西提出来,然后冲着门外喊道: “你不进来吗?”
门外没有动静,欧阳几不可见得弯了弯嘴角,然后将门掩上,就在门快要合拢的瞬间,一只手撑住了门,那个黑色的身影带着讪讪的表情闪了进来,
欧阳默不作声得将热水倒入浴桶里,然后将方震抱起来,正要解他衣襟上的纽扣,突然阿连叫了一声: “等等。”
欧阳抬头,只见阿连快步走到清雅的身边,侧身挡在她的面前,欧阳笑了笑,然后开始给方震解起衣裳来,
方震的手有气无力得耷拉着,直到被放在了水里,他才用两手趴在了浴桶边上,那手臂上,青一块,紫一块,有些细细的伤口,已经有些乌黑了,欧阳将那些污泥擦净,水触碰到伤口的时候,方震的眉头微皱,嘴里倒咝了一口气,
“他又是谁?”阿连半天才悠悠问了句,
欧阳正清理着一个伤口内的脓血,他用银针轻轻挑净那些脏东西,然后用帕子沾了水轻轻拭了拭伤口,才回话道: “一个故人。”他看着方震有些挑起的眉,突然加了一句: “亲如手足。”
方震的眉眼处突然有些发愣的神情,欧阳看着他的表情,默不作声,继续检查着他的伤口,
阿连抽出剑来,细细摩着那剑身,没有说话,
桶里的水,渐渐没有了热气,欧阳将方震身上的伤口一个一个得洗净,终于只剩下了最后一个,胸前一条长长的痕迹,
阿连突然用手指弹了一下剑,发出嗡鸣声: “他们是什么关系?”
“呵。”欧阳低低笑了声, “亲兄妹。”他继续埋头挑着伤口,突然手被握住了。他抬眼望着方震,问道: “方兄?”
方震使出最大的力气握着他的手,眼睛里闪着异样的神采,欧阳细长的凤目仔细读着他的表情,却有些怔忡。
“二哥……”一阵几乎如蚊蚋般的声音传了过来,所有人的心头一震,
欧阳心下一阵宽慰,手却突然一痛,眼前的人闭着眼睛,脸上全是冷漠,
“二哥,是你吗?”清雅的声音仿佛一阵号角,惊醒了在场的人的梦,
“不要叫我二哥。”方震的手猛得松开了欧阳,喘了半天气,终于吐出了这一句,
阿连看着床上躺着的那仍旧闭着眼,睫毛却微微跳动的清雅,转过身来低声问道: “这到底怎么回事?”
欧阳摇摇头,他按住了方震由于激动而肌肉绷紧的双肩,说道: “无论你是与不是,都让我先把你的伤口清理完。”
房内恢复了平静,可是每个人的心里都泛起了一种奇怪的感觉,窗外的雨声,偶尔滴答一下,仿佛滴在这凝滞的气氛里,瞬间凝固,
待轻轻擦过那道伤口,欧阳拿过自己的衣裳与他穿上,方震摇摇头,吃力得推开他的手,身子一晃,撞在了桶沿,他强自睁开眼,扶着桶站了起来,欧阳递给他一条干净的帕子,他慢慢得擦了擦身上的水,然后套上了欧阳的衣裳,自己慢慢挪动步伐往桌旁的凳子走去,欧阳站了起来,将桶里的水倒回小桶,然后提了出去倒在外面的沟内,他将两只桶在门外摆好,进来又将浴桶和沐浴的物事归置在一旁,看了看阿连玩味的笑容,走到了桌边,将托盘上的碗碟放于了方震之前,
“真是有趣的兄妹,最近遇到的人都那么有趣。”阿连突然笑了起来,
方震听到这话,端起碗的手突然一松,那已经凉却的粥全合在了桌边,一点一点得往下滴着,滴到了他的身上。他却仿佛未察觉一般,开口道: “我想问这位好汉,中秋那日,军营内,那女子临盆是否顺利?”
阿连脸上的表情凝重了起来,他沉声道: “在下并不知有什么女子临盆。”他转过头,面朝床的方向,却正看见清雅那失神的眼睛,
欧阳静静坐于桌旁,一言不发,垂着头,两只手的手指互相交握着,
“二哥,那药真的是你买给欣恬的……”清雅的发丝散在枕上,有些凌乱,她撑着床板,慢慢挪起身来,
方震的眼睛倏得一下看向清雅的方向,充满了震惊: “你如何得知?”
“中秋那日,在军营,她亲口告诉我……”清雅看着方震紧张的神色,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