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妆-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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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等着的宫女立刻进来,清雅说道: “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回主子话,已是申时。”宫女恭敬得回答,
清雅点点头: “去准备些沐浴用的物事吧,将秋霜叫过来。”
“是,奴婢遵命。”两个小宫女退下了,清雅才觉得心口稍微好了些,却还是闷闷得喘不过气来,
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接着一个声音说道: “主子。”
清雅转过头去,却见是张姑姑,不禁有些诧异,她站定了,收敛了一下自己满心的烦乱: “张姑姑有何事?”
张姑姑规矩得行下礼去: “主子,适才皇后娘娘身边的公公来过,请主子去万顺阁说说话。”
清雅本来满心的不自在在这一刻都消失了,顿时犹如一场大雨下来,脑里心里平静了不少,她平抚了一下情绪,说道: “知道了,有劳张姑姑了,还请姑姑安排几个宫女太监。”
“奴婢遵命。”张姑姑弯着腰退下了,没有任何过多的话,没有任何表情。
见她退下,清雅想了一想,唤进人来,重新梳妆打扮,她看着铜镜中的自己,却让秋霜给她拿来一件大红的宫装,上面绣着缠枝花的样子,袖口领口都滚了边儿,然后按着宫制梳起了头,却没有用过多的首饰,只用了一枝流苏,压在了髻上,再带了个红珊瑚耳环,就这样看了看,扶着秋霜站了起来,走出门去,
要伺候清雅前去的人已经在外面等候,清雅打头就看见了张姑姑垂着手站在一旁,心下暗暗有些吃惊,转而一想,也没多说什么,就乘上了宫车,朝着中仪宫前进,
秋霜和张姑姑在车里陪着清雅,听着外面的风声似乎紧了些,清雅伸出手扶了扶头上的流苏,却是端正得坐着,
“奴婢有些话,想与主子说说。”张姑姑难得得抬起了头,眯起了眼看清雅的打扮,似乎很是满意,喜庆而不招摇,她本不是多事的人,这太平的日子谁都想过,她也不过就是想这日子稍微平静一些,如此一来,这话倒是非说不可了,
秋霜看了看清雅,清雅看着秋霜紧张的神色,心里倒是平静了许多,笑着对张姑姑说: “姑姑但说无妨。”
“是,那奴婢就直言了,今日之事,皇后娘娘已得了消息。”张姑姑的眼里,没有任何的隐藏,像是在叙述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清雅微微有些诧异,到底她说的是什么事,
注意到清雅的神色,张姑姑接着说道: “从清晨主子在冬湖见着四皇子开始,到瑛侧妃来东宫,以及主子与太子。”说到这里她顿了一下, “皇后娘娘,都俱已知晓。”
秋霜的心一下子就提了上来,她有些担忧得看着清雅,
清雅虽隐隐约约猜到了,但是张姑姑这样直言不讳得说了出来,她还是觉得有些窘迫,心里却是更多的不舒服,自己的什么事情都在别人的眼皮子底下,这种感觉,真的是不好,她抬起了眼,看着张姑姑,眼里多了几分冷意: “那姑姑这些话,是何道理?”
“主子,这宫中的人,也许就是别人的一双眼睛。莫要说主子,哪个人不是在刀尖子上。”张姑姑知她是在怀疑自己,却不为自己辩解,若是她懂,便罢,若是她不懂,自己这把老骨头,便任凭处置吧,这辈子见过了经历多了,竟真的心生退意了,
清雅的眼里的冰冷慢慢得收了许多,她看着张姑姑,虽不全解她的意思,却也知晓,她是在为自己思量,语气柔和了不少: “姑姑请讲。”
张姑姑笑了笑,果真是个解事的通透女子,也难怪,有这样的身份背景,皇后娘娘对她入主东宫,没有一句怨言,想到这里,她说着: “主子,奴婢要说的只有两个字:割舍。”
犹如一个霹雳在她的脑里炸开,耳里全是一团一团的嗡鸣,她看着张姑姑,良久,终于低下拉头,眼睛看着那车底,心里却如同那冬湖一般,结了一层厚厚的冰,冻得她麻木了,而张姑姑的这句话,却仿佛生生从她的心上敲出了个冰窟窿,她才知道,原来自己一直包裹的地方,依旧是那么痛,
刚才与寒溟的温存,浮上了心头,却便成了苦涩的味道,原本以为她只要不去想,不去碰,不排斥他,那高高在上的人就会满意,可是现在看来,她错了,那个人,要的并不只是她的隐忍,而是从里到外的顺从,完完全全的诚服,
眼睛里干干的,可是她的心上那层冰却在悄悄融化,趟过那个窟窿,有多痛,只有她知道,可是她依旧只是怔怔得盯着那车底,
张姑姑在心里微微叹了口气,竟生出了隐隐的不忍来,可是看到她的反应,她竟然有些庆幸自己将这番话说了出来,若非如此,那位的手段,她可是知道的,若是她在那位面前如此表现,只怕,也就好日子到头了,虽然不懂那位的心思,但是,任何人也不会容许自己的儿子身边有着心思迥异的女子的,更何况,他是太子,
宫车静静得停下了,外面一个太监的声音响起: “主子,到了。”
清雅那没有焦距的眼睛抬了起来,秋霜担忧的神色和张姑姑一脸的平静同时出现在了她的眼里,她对于这些真的疲倦了,可是她却突然了解到一个事实,若要结束这样的日子,除非……想到这里,她突然觉得身上一阵寒冷,牙齿用力得咬合着,站了起来,竟觉得脚步从未有过的稳,
走过张姑姑身边的时候,张姑姑扶了她一把,那干燥微凉的触感让她的眉一蹙,随即又舒展开来,而她所有的表情,在那一瞬间,又恢复成了那清清淡淡,
秋霜和张姑姑都跟在她的身后下了车,一行人,就这样朝着中仪宫慢慢走过去,
原本以为,她今天已经想通了接受他,就代表着她有了一个依靠,至少是一个遮风避雨的屋檐,可是刚才张姑姑的那句话,让她彻头彻尾得醒了,她只是一个人,从头到尾,都只有自己一个人,
脚步稳稳得踩在了那台阶上,稳到她都不可思议,本来以为自己已经没有力气,以为自己就会这样摔下去,没有知觉永远不醒来,可是那清醒的意识在不断得提醒着她,现在处于怎样的处境,
进入了中仪宫,依旧是那一番雍容华贵,她依旧没有去细细打量,这些摆设再精美,也就只是一个面子罢了,再冷,也比不上人心,
一个姑姑引着她往旁边的厢房走着,只有张姑姑和秋霜跟了进去,余者都在这边的偏殿等候,这偌大的宫殿,只回荡着她们的脚步声,不知道,午夜醒转,会不会有一心的空寂,或者,如那里面坐着的那位一般,已经没有了心,
“太子妃到。”拉长的太监的声音仿佛一块石子在清雅的心上划了一条长长的痕迹,她振了振精神:来了,
迈进那间屋子,浓浓的熏香味儿传来,直刺得她的鼻子生疼,她强压下心里的不舒服,往前走去,看着那个着家常旧服却依旧端庄的面孔,与自己越来越清晰,
“妾身拜见母后,母后福体安康。”她听到自己的声音说道,
“起来吧,给太子妃赐坐。”这一个温和的声音回答道,
她谢恩,起身,目光扫过她的一瞬间,只觉得自己的心,被齐刷刷得割成两半,利得她还没有感觉到,心已经碎开,
第二卷 旅程 第一百二十三章 鸡汤
“小姐,尝尝这个茶的味道如何?”秋霜的声音充满了期待,从外面传来,
清雅放下手里绣着的活计,眼睛看着那帘子的后面,转眼间帘子被打起了,秋霜端着一只杯子嘴里笑着进了来,
她将杯子放在了桌上,然后转头去对秋霜说道: “小姐,快尝尝吧。”
清雅看着她,笑了笑: “你呀,每天变着样儿倒腾吃的,要把我养得走不动路是吧?”说着站了起来,朝着桌子边走去,
秋霜吐了吐舌头: “小姐一天到晚就闷在屋里,秋霜只有天天倒腾点新鲜玩意儿,帮小姐解解闷儿。”
听到这话,清雅脸上的笑顿了顿,转而又笑了起来,只是这笑,看起来,有些漂浮。她坐在了桌子边上,嘴里说着: “倒要看看今日这茶怎么样,若是不好,可是要罚的。”
“小姐饶命啊。”秋霜连忙可怜巴巴得求饶道,
清雅用手指戳了戳她的额头: “你啊,没大没小的,就只是在我跟前这样啊。”
“是,奴婢遵命。”秋霜想是心情好,绢子也甩得格外喜气,
清雅笑着摇了摇头,伸手去揭开那杯子的盖子,顿时一股若有似无的香气萦绕在了她的鼻尖,只觉得心也静了不少,
再朝里面看,却是一杯清茶,里面一根茶叶也没有,忍不住有些好奇得看了看秋霜,后者有些得意得笑着,清雅端起了那茶,啜一小口,果然与平常之茶不一般,仿佛有一种甜甜的味道从舌间化开,最后竟化成了清香,残留着,这感觉,熟识得很,
“这茶叫什么茶?”清雅抬头看着秋霜,好奇心被引出来了,
秋霜笑了笑: “这茶叫做花茶,可是却不是普通的那种花茶。”她小小得卖着关子,心里有着得意,
顿时一个念头在清雅的脑海里闪过,她的眼眸再一次看了看那茶,又喝了一小口,抬起的眼里闪过一丝惊喜: “难怪叫花茶,这茶的味道变化,可不是从花含苞待放到盛开再到凋谢的过程吗?”
秋霜的脑袋顿时耷拉了下来: “小姐你又猜到了。”
清雅拍拍她的手: “难为你每天想出这些花样,我虽能猜到,但是却总是做不出这样的茶来的。”说着她又端起茶来品了一口,这齿颊仿佛都留有余香,
“能够逗逗小姐开心,奴婢也就没什么心愿了。”秋霜难得见清雅如此开心,心里自然也高兴,
清雅垂下了眼帘,那里面隐藏着深深的伤痛,那日,从中仪宫出来后,她便明白,从此她的心里,那些过去,已经被连根拔起,痛到了最后,也就只有淡淡的苦涩,
“小姐……”秋霜见她低着头不说话,觉得有些不对,试探着喊道,
清雅的心思转了回来,又喝了一口茶,只是觉得,这茶虽然好,但到最后,却只是剩花谢的悲伤罢了。放下茶杯,她隐去了眼底的情绪,向秋霜道: “那**做的那鸡汤,倒是有些想念了呢,难为你怕我嫌油腻,将那些油脂都给去掉了。”
秋霜有些不好意思: “小姐你过奖了,那汤不过是欧阳公子见小姐吃不下饭,提前叫人来接我让我做的,奴婢只是知道小姐喜欢清淡的味道。”说着,她更加不好意思了,
“傻丫头。”清雅从自己的头上取下了一只簪子,站了起来,簪到了她的头上,秋霜一惊,却被清雅按住了手,清雅端详了一阵: “这样好看呢。”
“若是小姐喜欢,奴婢这就去做那鸡汤。”秋霜的心里满是温暖,
“是什么样的鸡汤啊?本宫也想尝尝了。”外间传来寒溟的笑,
随着这话,一个束着头冠的人走了进来,他的黑眸在扫视了一下房间后定格在了清雅的身上,更加明亮,他的笑凝在了唇边: “不知道本宫有没有这个荣幸尝尝这让太子妃念念不忘的鸡汤。”眼光飘到了秋霜的身上,
秋霜顿时脸红了,声音低低得说道: “当然有……”一时之间竟忘记了礼数,
他一进来,那笑仿佛一丝春风刮进了这屋里,带来一阵清新的气息,清雅站起身来,福了福: “妾身见过爷。”
寒溟的手却抓住了她的手,将她扶了起来,眼里闪烁着一些温柔: “不必拘礼。”
“奴婢拜见主子,主子万福。”秋霜才反应过来,连忙跪下,
“呵呵,快起来吧,本宫可是饿了。”寒溟握着清雅的手,满脸温和得对着秋霜说道,
秋霜道: “是,奴婢这就去准备。”说着她站了起来,退下了,
房里又只剩下了他们两人,清雅的手在他的手里,只感到一阵阵的汗从手心冒出来,嗓子处干干的,不知道该说什么,身子已然落入了一个怀抱,
“雅儿。”他低低的呢喃,在她的额前的秀发处吹起了一小卷波浪,
清雅的心轻轻颤动了一下,她垂下了眼帘,心还是会痛,好似已经习惯了眼前的人的温柔,可是,即使已经决定将那些过去都割舍掉,为什么心还是会痛,她感到了他的掌心里的那粗糙的茧,直硌得她的心口微微疼痛,
深吸一口气,抬起头看着他,眼里平静如水,她轻轻笑了笑,仿佛一泓融化了的清泉,
他心念一动,低头,轻轻吻上了她的嘴唇,芳香柔软,
她的另一只手抓着他的衣裳,只觉得全身紧绷着,心里提了起来,手指将他的衣裳拽得紧紧的,
注意到她神情的变化,他的眼眸里闪过了一丝情绪,尽管她的唇那么吸引他,但是他还是放开了她,手掌轻轻搓着她的柔荑,心里一阵平和,慢慢来吧,
清雅看着他的眉眼,脸经不住红了,轻轻挣脱开他的怀抱,想了想,低声说道: “寒溟,你想听琴吗?”
他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喜悦,这是她第一次这样主动开口叫他,他点点头: “那有劳娘子了。”
清雅转过身子,脸更加红了,也不敢再回头看他,走到了里间,取出了琴,
坐在了琴前,调拭了几个音,她的纤纤素手在琴上翻出了万千姿态,她轻轻闭上眼,感受着指尖传来的那弦微微颤动的感觉,只觉得满室生春,
第二卷 旅程 第一百二十四章 品尝
“主子。”秋霜的声音在帘子外轻轻得唤了声,似乎声音大些就会亵渎了这优美的琴声,
闭着眼轻敲着桌面的寒溟睁开了眼,清雅的琴声也划上了最后的一个音,室里仿佛还回荡着那丝丝缕缕的余音,清雅的手缓缓得离开了琴,抬起头来,
“好琴好曲。”寒溟点着头赞叹道,带着惊喜的目光看去,她到底能给自己多少惊喜,这样的女子,即使她拥有过去,他也是想让她留在自己身边的,
“爷谬赞了,想是秋霜的汤已得了,爷现在就要去尝尝吗?”清雅站了起来,屈下膝道,
寒溟也站了起来,伸展了身子,笑道: “这可是沾了夫人的光,我只不过是一个陪客而已。”
清雅有些不好意思,唤了宫女进来,自己和寒溟都换上了家常衣裳,宫女太监们跟着两人往花厅走去,
这平日里寒溟不回来的时候,清雅就在自己房内用膳,若是寒溟回来得早,两人就在花厅一同用膳,
走进花厅,待两人坐定,净了手后,晚膳便呈了上来,一大桌子的菜,精致的做工,上好的食材,寒溟却皱了皱眉头,他挥退了要上前服侍的宫女,自己动手,
清雅看着这一大桌子的菜肴,那泛着油光的鱼肉,却让她没有什么胃口,她突然想起了在山洞里吃干粮的时候,那坚硬冰冷的干粮,在那个时刻,却像是世间最美的美味一般,只因,那是在生死一线的救命稻草,想到这里,她回过神来,正看到寒溟注视自己的样子,有些疏离,却和他,一模一样,心里一跳,垂下了眼帘,
略略动过几筷子,那菜的油腻让她觉得心口闷得慌,她放下了筷子,却不料寒溟也在同一时刻放下了筷子,冲她微微一笑,然后问秋霜道: “那鸡汤可得了?”
秋霜点点头,从后面小宫女的手上接过了一个托盘,里面有两个精致的碧碗,她走上前去,一个人面前放了一碗,然后退了下去立在了一旁,
那汤依旧清清淡淡没有什么不同,寒溟左看看右看看,也没见有什么特别的,这上面的油星却是比以往喝过的少了许多,他看向清雅: “你可不许唬我。”像极了一个小孩子生怕大人唬他们的神色,
清雅立时脸红了,不知道该说什么,半晌,她才噎出了一句话: “妾身偏好清淡的菜肴,这汤倒是对了妾身的脾胃。”她好奇得看了寒溟一眼,这太子当真是个不一样的皇室之人,竟有这孩子般的表情,她低下了头,舀起一勺放于嘴里,依旧是那股子味道慢慢散开,
她看向寒溟,心里也有些好奇,不知道他会觉得怎么样,
一旁的秋霜也有些紧张,手抓着绢子,大气也不敢出一口,
寒溟喝了一口,小心翼翼的,闭上眼细细品位了一番,抬起眼,那眼光刷得就定格在了秋霜的身上,眼睛微微眯起,表情也看不出是喜欢还是不喜欢,可是面色却阴沉了一些,
秋霜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脸煞白,清雅也站了起来,看到此情景,忍不住开口道: “爷,秋霜她……”
“你这鸡汤……”寒溟的声音拖长了些,他的眼光打量着秋霜,那余下的半句话,让秋霜的心里一阵颤栗,不自觉得往后缩了缩,
旁边的宫女都不敢再说什么,这花厅里的气氛顿时便得紧张起来,
“你这鸡汤,当真是美味。”寒溟的眼里闪过一丝戏谑,扑哧一声笑了起来,
秋霜的心一下子落了下来,她感到背后仿佛凉嗖嗖的,嘴角扯出了一个笑容: “谢主子夸奖。”
寒溟笑着看向清雅,点点头: “这样的鸡汤,难怪夫人会念念不忘。”说到这里,他高声道: “来人,赏赐秋霜。”
“谢主子。”秋霜连忙跪了下去,刚才真是被吓了一遭,
寒溟的眼里闪过了一丝快得抓不住的情绪,他笑了笑说道: “你们先下去吧,留秋霜给我们讲讲这汤怎么做的就好。”
清雅哑然失笑,难不成还怕旁人觊觎秋霜的手艺,
周围的宫女告了退,便退了出去,
这厅里顿时静悄悄的,寒溟又喝了些汤,慢条斯理得问道: “秋霜是吧?”
“回主子话,奴婢秋霜。”秋霜愣了愣,看了看清雅,回答道,
“你这汤,从何处得来?”寒溟看似漫不经心得说着,眼光却渐渐变得清冷了起来,
清雅注意到气氛静悄悄的变化着,突然一个声音浮现在她的脑海里: “望公主善待这做汤之人。”她看向了秋霜,禁不住有了一丝疑惑,阿连与她,到底有何关系,以前从没想过的问题,一下子揪住了她的心,攀着往上生长着,她不相信秋霜会害自己,只是,这里面的情形,她却是想知道,
秋霜又看了看清雅,见她没有什么不同,方战战兢兢得回答道: “奴婢家传的方法,小时候是奴婢母亲传于自己的。”她禁不住咽了口口水,有些害怕,
“哦?”寒溟的眉淡淡一挑, “祖传的啊,还真是难得了。”他的表情依旧淡淡的,看着这汤,眼睛定在那里,
“奴婢不敢撒谎。”秋霜扑通一声跪了下来,眼里满是惊恐,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她看着清雅,急得快哭出来了。
清雅看着她,儿时的时光又一次得浮上了心头,还未细想,声音却已出口: “爷,秋霜自幼便跟随妾身。”
寒溟看向她,眼光稍微松动了一些,他冲她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