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妆-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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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应啊报应!老太监颤巍巍得拾起那些碎片,眼睛冷不妨得看到了那纸上的字,更是心如刀绞,口里喷出了一股鲜血,身子软绵绵得倒下来。
而外面,晴空万里,栩勉将那份奏折交给了张大人,抬头望着天,真辽阔的天空啊,蓝得如此的纯净,如同初生婴儿的眼睛,
“皇上,这是?”张大人有些诧异得接过了这个奏折,不敢擅自打开,
栩勉垂下了头,只觉得看过太阳的眼睛视线有些模糊,他的声音有些沙哑的疲倦: “你看看吧。”
张大人也不说话,翻开以后刚看了两行,脸色惨白,他颤抖着声音说: “皇上,这……”
“先皇的遗诏,居然还有一份。”栩勉的眼里闪过一丝嘲讽,他瞥了张大人一眼, “你说我该将这个东西怎么办?”
张大人合上了奏折,却沉吟着说了句: “可是这也是先皇的遗诏……”
栩勉的眼神望了过去: “张大人莫不是想将这东西毁了?”
张大人一听这话,脸瞬间又再次白了,难道,皇上竟然不是这样的意思,
栩勉也不想与他多废话了,迈步便走,丢下一句话: “将这折子,送到栩廉的郡王府,说是在修缮的时候,发现的。”
张大人回过神来的时候,栩勉已经走出了一段路,他将奏折揣进了怀里,眼里还是不解,如此的计策,明眼人一看就是栽赃,皇上怎么会,用这样的计谋呢?
栩勉立在了湖畔,看着这波光粼粼,眼底也染上了一分情绪,
萍儿,你当初说我做错了,我却固执得想要那从未拥有的权力,如今,一切都拥有了,却没有了心,没有了情,真的,该结束了,
转过身,这一池涟漪,已在他的心中,淡然隐去,
“将军,城门已经被撞开,我们已经攻下城了。”前线的士兵回来报讯道,
栩廉站了起来,还没说话,又传来了一个声音: “报!有一批大军正朝着这里过来。”
军师捋捋胡须: “什么人的军?”
“据前线回报,没有看到帅旗,不是从京城方向而来的。”
栩廉应了声: “下去吧。”
外面是一片奔走相告的喜悦气氛,而这帐内,却有一种淡淡的紧张感,
“军师,以你看,那军,是什么人的?”栩廉的眼色有些不明, “已到这个地步,应该不是太子才对。”
军师思索了片刻: “以属下看,确是太子无疑,现在我忧心的是,京城的精兵,派出来的不过三成。”
栩廉的眼睛眯了眯,却已没有了那份紧张,转而是自信: “再多的兵,也是座城,我倒要看看,他这次怎么插翅飞出来!”说着,他掀起了帘子,走了出去,
军师看着他的背影,收起了心里的一些疑问和不安,如此的他,却真有一种王的架势了,比之之前的那份桀骜,更多了一份成熟与睿智,这天下,该易主了,他摇着扇子,望着帐顶,却仿似看到了一片蓝天,如此广袤,
当士兵在城内修养了一段时期后,栩廉收到了寒溟的书信,原来,大军已经悄悄跟在了他们的后面,却正是没打烈国旗号,只借栩廉之名,
看罢飞鸽传来的书信,栩廉一把火烧干净,然后吩咐大军开拔,朝着京城进军,
一路上却意外没有遇到任何的军队,比起之前的小打小闹,这一路平静得有些诡异,
在离京城差不多三十里的一个小镇上,栩廉让大家安顿了下来,并且就围着这镇,搭起了营帐,一边打探消息一边商量计策,
这日,军师突然来到了帅营内,栩廉有些微微的讶异,军师甚少主动找他,除非是有重大的事,比如大军来袭,
今日却有些看不懂了,栩廉看着那个品着茗不说话一脸自然的军师,搞不清楚来意,
“将军,来品品,今日这茶如何?”军师看着栩廉的神色,微微一笑,然后将栩廉面前的茶杯再推了一些过去,
栩廉只得压下心里的疑问,端起了茶,品了一口,却是最普通的花茶,连上等也算不上,更不懂军师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了,
军师摇着扇子,问他: “可是尝出了什么不同来?”
栩廉再喝了一口,确信无疑得放了下来: “这茶就是最普通的茶,连上品都算不上。”
“正是,这是我今日在镇上一户卖茶人家买的。”军师的脸上,一抹笑,
栩廉身子靠在了圈椅里: “军师今日就为了来说这个?”
军师摇了摇头: “自然不是,我是来传达一个消息。”
“什么?”栩廉的眉眼神色淡淡的, “他终于出兵了?:“非也,却是有关将军的。”军师看到栩廉看向自己的神色,接着说道, “现在一种说法传开,郡王府上竟然出现了先皇的遗诏。”
栩廉哈哈大笑了几声: “他想栽赃?郡王府从修缮开始我就没回去过。”
军师摇摇头: “倒是不清楚这遗诏是真是假,只是这消息,却是让将军众望所归。”
“军师的意思是?”栩廉有些不懂了,
军师站了起来: “这茶,确是难得的上火佳品,物极必反,既然看不出他的用意,那就,先降降自己的火,整整自己的情绪,将军,此事恐怕要尽快了,烈国已经有所动作。”
栩廉点头: “我明白,三日后,便开赴京城。”
军师摇着扇子走出了帐营,眼底有些疑虑,他对这件事确是有些不解,此做法对栩廉有百利而无一害,难道他竟然……军师摇摇头,走向了自己的帐篷,
三日后,整装齐发,阔别了两年之久的故土,终于在他们的眼里,越来越近,
京城的城门,却紧紧得闭着。想是已经有人报了信,早早将城门给闭了,
探子回报,四方城门都已经关上了,并且,除了大军面对的这方,其他门的城楼上,都布满了弓箭手,
“既然他想让我们从这里走,那就从这里开始吧。”栩廉一声下令,攻城之战开始!
“将军,敌方的弓箭手突然多出许多,好多将士兄弟都阵亡或是重伤了。”不多久,一个副将便回来复命,
栩廉看着那满天的箭雨,下令后撤,然后就地休息,
“怎么办?这城可不比之前的那些城,若要用云梯上,怕是不容易。”一个副将问道,
栩廉没有说话,只是眉头微微皱起来,这若是硬闯,虽然可以耗尽对方的箭,只是这代价也未免太大了,况且,对方只是没有了箭,还有那七成的精兵,
军师也沉吟不语,这眼下,确是难办,敌在高处,始终都占优势啊,
众将也默默不语了,
栩廉抬头望着天,那之前还万里无云的大晴天,一瞬间,有些铅灰,似乎一场大雨,就要下来了。
之前的酷热被吹散了许多,周围的沙土有些都被卷了起来,视线有些模糊,
“看样子,是要下暴雨了。”一个副将搭手看着天空,
军师的眸子却突然亮了起来: “就是现在,将军,机不可失,动作必须要快!”
栩廉一愣神,一道闪电猛得划破了阴沉的天空,接着是隆隆的雷声,从远至近,他猛得一醒悟,连忙指挥着: “两队人蒙着面巾戴着草帽,分别抬柱子去撞门,其余的人在马尾套上树枝,跟我一起,上云梯。”
话音刚落,接着几道滚雷就到了跟前,风突然大起,将这本来干了几天的黄土,吹得满天都是,
所有的人开始出发,两队人抬着柱子健步如飞,
上面的人全都搭上了弓,像之前一样射来,
但是满天的黄土将下面的士兵都掩盖住了,看不清,只是这又何妨,下面的人,都是敌人。
只是风太大了,箭都失了准头,到达城下的时候,全都已经没了力道,轻飘飘就被挡过,
哗的一声,雨瓢泼而下,砸在身上,却是寸步难行,
所幸的是,抬柱子的士兵已经到了城门之下,
人看得清了,箭又一次得飞了过来,只是这雨,却将箭全部都打落了,
城门下,士兵抱着柱子,一下又一下得撞着城门,
栩勉…诶…
第二卷 旅程 第一百六十五章 应战
轰隆隆的雷声划破苍穹,那豆大的雨珠仿佛是从天上倒下来的,砸在人的身上,噼里啪啦的,让人前行都难了一步,
“用劲啊!”领头的副将抹了一下脸上的雨水,转过身子,朝着后面的人狂吼一声,
咚……咚……轰隆隆……门有些摇晃了,
将士们的手都有些酸了,只是都还憋着一口气,这场仗,不能输啊!
雨渐渐得小了,栩廉擦擦脸上的雨水,看到了那城楼上的弓箭又搭上了,忙又调了一队人去支援那攻城的士兵,
夏天的雨,来得快,去得也快,转眼间,雨声已经渐渐得小了,
箭猛然全飞了过来,栩廉下令: “所有人全部去撞门,没有位置的,尽量朝城楼的边上靠。”
“是!”震天的吼声,城门已经开了一条缝了,
栩廉策马前行,到达城门下面,下了马,将柱子的最后一截扛在背上,依着指挥的人的口令,一齐用劲,
城门剧烈得抖了一下,接着,他感觉身子一前倾,阻力瞬间消失了,而那门,发出沧桑的声音,仿佛开启了一道千百年来的秘密般厚重,
“冲啊!”那些人扛着柱子,腿上跑得飞快,撞飞了许多本来死死得抵住门的士兵,
栩廉站在了当地,翻身上马,下令道: “全力攻城。”
顿时,两军开始交战,刀剑相交的碰撞声,惨叫声,和着血腥味儿,一一撞击着人的心灵,
眯眼看着前面的状况,自己的队伍在节节后退,他看到对方士兵那熟悉的服饰,栩廉的嘴角抿紧了不少: 果然将精兵都留在了城内,
“将军!”一个声音高叫着他的名字,他回头一看,军师在两名副将的保护下,骑着马向他过来,
栩廉扯住缰绳,将马头调转了个方向,马冲着军师的方向跑了几步,两马交错的是瞬间,栩廉一手拉住军师有些不稳的身子,问道: “军师何事?”
军师稳住了身子,抬起头来,看着栩廉: “对方精兵再多,可是没有地方施展,也是废兵。”
栩廉看着他,眸子陡然变黑,转过头来唤过一直伴在自己身边的两名副将,吩咐他们将所有的攻入城内的士兵分成两拨,分别往城的东西向跑,不要硬打,打几下就跑,
两名副将领命去了,栩廉看着军师依旧没有离开的意思,问道: “军师还有何妙计?”
军师沉吟了一会儿: “现下,城内士兵不够,外面接应的秦将军和袁将军,恐怕其中一个得进来和将军一起打中间的主道,将军,您想派谁进来。”
栩廉仰起了头,看着那雨后的蓝色的湿润的天空,仿佛还带着些灰,他摸过腰间的一块令牌,递与一个士兵: “你出去,让袁将军进来。”
士兵领命去了,军师看着栩廉不发一言,
“军师可觉得我选错了?”栩廉没有看他,但是却知道他心里的所想,
军师摇了摇头: “但愿不会出现最坏的情况。”
栩廉脸上的表情坚毅了些,让那两个副将将军师送到安全的地方去,转身的那一刹那,他听到自己说: “即使出现,我也不会输。”说完,他扬起马鞭狠狠抽了一下马屁股,冲进了正在交战的兵里面。
正打到眼红,栩廉忽听一声高呼: “将军,我来助你了。”是秦将军的声音,
栩廉手中一滞,差点让对方的人钻了空子,刀斜斜得擦过了他的面前,他闪过这一击后,手中的枪一送出,刺透了面前的人,猛得抽落,
“将军,今儿我们定要杀他们个片甲不留。”秦将军已经到了他的跟前,咧着嘴,满脸的期待,
栩廉眯了眯眼,看着秦将军: “可是收到了令牌?”
“令牌?什么令牌?”秦将军一头雾水,
栩廉的眼睛微眯了一下,连忙叫过一个副将,吩咐他马上带兵把守城门,
秦将军一脸的茫然,有些不知何意,栩廉眼睛看着秦将军,说道: “秦兄弟,一起杀他们个哭爹喊娘。”
“正有此意!”秦将军看到这样的栩廉,嘴咧开了一个弧度,然后挥舞着大刀,朝最近的敌人砍去。
不停得手起刀落,他们已经麻木了,只知道往前面不断得走着,
许多的人倒了下去,可是更多的人涌了上来,仿佛根本就杀不完一般,
昔日那繁华的街道,现在是堆着尸体和淌着血水的街道,眼前总是有人在晃动着,到最后,他们只是朝着不一样服饰的人砍去,
“将军,不好了!”一乘快马朝栩廉狂奔而来,
不知道谁一刀砍在了报信的人的马腿上,那马的腿一矮,那报信人立刻飞了出去,狠狠得摔在了对方的一名士兵身上,只听咔嚓的声音,对方士兵软绵绵得倒下,他来不及看这么多,连忙爬起来,脚下不稳得跌着跑到栩廉的面前,声音里有着惊慌: “将军,城门被关上了。”
“什么!”正杀人杀到兴起的秦将军听得这话,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下意识得就问道,
那报信士兵抬起头来: “现在所有的敌军从城门的方向包抄了过来,我们被困在了城里,外面的接应士兵也进不来。”
“兔崽子!谁关的!”秦将军大吼一声,手起刀落,对方的一个士兵哼都没哼一声就落下去了,
那报信士兵眼睛通红: “是袁将军。”
栩廉的心思一沉,枪一格,挡住了秦将军的刀,他低沉着声音说: “秦兄弟,杀进去!”
“将军,可是……”秦将军的眼睛都红了,他娘的袁将军,竟然在这个时候背叛他们,
“人各有志,走吧。”栩廉的枪一收,顺势挑过几个人的身上,带起几朵血花: “大不了,鱼死网破!”
“报!去西方的那队军,几乎已经全军覆没!”一个人狼狈得爬过来,满脸的血污,
栩廉回过头一看,从后面涌来的也是敌方那熟悉的服饰,他红了眼睛,怒吼一声: “杀!”如果天要亡他,他也要拼到最后一口气,
渐渐的,敌人将他们的范围越缩越小,却迟迟不敢靠近这当中的人,眼看着自己这方的士兵剩下的就不多了,秦将军只是沉默得重复着杀人的动作,
忽然,一朵烟花升上了天空,绽放出璀璨的光彩,
栩廉的眼睛一亮,随即燃起了希望,他一边打一边问道: “兄弟,还能撑下去不?”
“这些小角色,我还不放在眼里。”秦将军的声音已经有些虚了,
“一定要撑下去。”栩廉一声低吼,手上的动作加快了,
不一会儿,一阵叫喊声传了过来,而那些本来从他们身后包抄过来的士兵,立刻被冲散了。
“这是?”秦将军的声音有些诧异,
栩廉微微一笑: “兄弟动手,这是我们的人!”说着,他顿时觉得心上那道紧绷的弦,松了些许,
“杀到皇宫!”秦将军突然有了劲儿,手上的刀也甩得呼呼生风,
身后的那些敌军很快被冲开了,寒溟一马当先得冲了过来,到了栩廉的面前,勒住了马: “我来迟了。”
栩廉手握成拳,往寒溟的肩上重重砸了一拳,笑道: “来得刚刚好。”
“外面的我已经解决干净了,到时候你处置那人吧。”寒溟见到外面的情景,也大概是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用了最快的速度将那些人收拾干净以后,他立刻带人进了城,
栩廉点点头,转头道: “秦兄弟,你带你的人去西边的街道,只引人,不要硬打。”
“是,末将领命。”秦将军领了命以后,马上带着一队人撤出了主街,
只剩下了寒溟和栩廉立在当地,
“你跟在我之后吧,这样,也不引人注意。”栩廉说了以后,扯过了马,继续往前奔着,
由于少了身后的阻力,又加上了许多的力量,栩廉他们的速度越来越快,不一会儿就已经冲到了皇宫外面。
这禁军和之前的士兵,不是一个级别的,虽然看到了皇宫隐隐透出的红墙绿瓦,可是却更难再进一步了。
久攻不下,两军始终对峙着,谁都没有前行一步,
栩廉的脸色有些阴沉了,他看着面前的状况,却没有任何的办法,眼看已了,再过一两个时辰就是晚上了,对自己,更加不利,
,“冲!”寒溟低低得给栩廉说了声,
栩廉点点头,沉着得下了命令,
光线渐渐得西移,他们的影子也越来越长,就看到那些刀光剑影闪过之处,到处弥漫着血色的气息。
“报!将军,秦将军和对方交了几次手,甩掉了对方,目前正往皇宫赶来,他让我转达将军,一切有他断后。”一个人来报,
听到这消息,栩廉的士兵受到了莫大的鼓舞,士气极为高涨,一直冲到了皇宫前面,
禁军拦了几次,竟然没有拦住,生生被撞出了一个缺口,眼看,就要攻到皇宫紧闭的大门,
突然,那紧闭的门,慢慢得打开了,所有的人,都愣住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一乘龙舆慢慢得抬了出来,那明黄的颜色,一下子将所有的人镇住了。
栩廉微眯起眼看过去,嘴角一丝嘲讽的笑,
“皇上驾到!”随着长长的一个声音响起,天地间,仿佛只有这明黄,才是永存的。
闪熊…
第二卷 旅程 第一百六十六章 胜负
还滴着血的刀剑印着那依旧灼热的太阳的光芒,似乎晃花了人们的眼睛,
那龙舆缓缓得被放了下来,那明黄的幔帐不断得舞起又落下,太监垂着手立在那幔帐周围,仿佛根本没有看到眼前的那一派厮杀,
栩廉冷笑了一声,将手中的枪枪杆朝下钉在了地里,那鲜红的血顺着流下来,让那红缨更加缨红,
突然,他面前的一人冲了上来,栩廉还没动作,后面一阵清冷的光闪过,面前的那人胸膛上被挑出了一串血珠,正好洒在了那弯着腰正要伺候着皇帝下来的太监的脚下,他猛一哆嗦,打了个寒战,看到了自己的腿上鞋上那殷红的血迹,眼睛一翻,整个人朝着龙舆晕了过去,
那明黄的幔帐将他裹着,他的身子往下坠着,将那幔帐扯的咔咔直响,
突然,从龙舆里传出一阵力,那晕过去的太监被力道震飞了,他惨叫一声,啪得摔到了栩廉的面前,趴在他的脚下,抬起头来,朝着他的鞋,猛得吐出一口鲜血,不动了,
“这盛情,着实让为兄感动啊。”黄纱幔帐里,缓缓站起一个明黄的身影,他那一身龙袍,扫过的地方,被鲜血染上了一些鲜红,可是他仿佛并不在意,只是阴鹫着一双眼睛,那唇角带着似乎嘲讽的笑容,缓缓朝着栩廉走来,
栩廉的嘴角突然勾起了一丝笑: “兄长言重了,兄长的这份大礼,才让弟弟当真是受之不起啊。”可真是大礼啊,让他两年来都漂泊在外面,家破人亡,夫妻分离,他怎么会懂自己的心情!这样的礼,不该谢吗?他的眼睛里,有两小簇火焰在微微得跳动着,
“看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