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妆-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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栩廉深吸了一口气,闭了闭眼睛,然后眼睛倏得睁开:“本王不会准。”
清雅看着他,眼睛上蒙上了一层水气,她颤巍巍得说着:“王爷……”
“住口!好个知书达礼的女子,在父皇面前如此放肆,你的眼里,还有没有本王?”栩廉一把甩开她,
清雅摔倒在桌子旁,她的手将茶杯碰倒,清脆的碎裂声,清雅的头发半散着,她扶在桌上,死死咬着自己的嘴唇,她回头轻声说道:“望王爷成全。”
栩廉一把抓住她的肩膀,眼睛里的火焰似乎要将清雅的全身都给焚掉,清雅的肩膀被捏得生疼,咯嚓作响,
清雅倒吸了一口凉气,生生将要弥漫出来的眼泪给强忍了回去,
半晌,栩廉将她圈入了怀中:“我该拿你怎么办?”
第一卷 宫廷 第十二话 争执
蝉在树上不停得叫着,屋子里的最后一丝冰凉都在它的叫声中烟消云散,
清雅靠在榻旁,透过窗看着湖面的荷花,阳光在湖面的波纹上跳跃着,最后都跃进了她的眼里,她的眼前一片晕眩,
过去这么久了,她还是记得那个雨天,肩膀的淤青到现在还有一点痕迹:栩廉的那声叹气,她止不住的眼泪,在那片寂静中,慢慢开出花朵,随着他和她站立的姿势,滋生着,攀爬着,从她和他的心上开出,一种叫做悲伤的情愫,慢慢绽放,
被突然吹开的窗户,一大片的冰凉飞溅到他们的身边,风将他们的衣衫吹得翻飞了起来,
栩廉的手抚上了她的脸,他轻轻吻上了她的眼睛,
清雅的眼睑没来由得颤抖了一下,那种情愫,好象慢慢弥散开来,
她冰凉得没有温度的双手缓缓得,环住了他的腰……
从那天以后,两个人谁也没有提起那个雨天,两个人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只是偶尔的短暂沉默,还是在他们中间慢慢发酵,
“王妃,您要不要看看,还有什么东西要带?”香巧笑眯眯得问道,
清雅看着她忙碌,看着她一样一样得把自己的东西收拾好,然后招手让她过来,帮她轻轻拭掉额上的汗,香巧连忙跪下:“奴婢不敢。”
“起来。”清雅含着笑说道,她拉着香巧的手,拍着,正要开口,门外传出一阵争吵,
“你作死啊,将侧妃心爱的花给糟蹋成这样。”一个得意的声音让清雅的眉头一蹙,
一个还带着稚嫩的声音哭泣着:“小晴不敢了,薛嬷嬷,饶了小晴吧。”
清雅凝神听了一会,站起来,走到门口,轻轻咳嗽了一声,打开房门,走了出去,香巧跟在她的后面,
“薛嬷嬷,今儿个您当差?”清雅看了一下正在哭泣的小晴和拉着她的嬷嬷,然后微笑着问了一句,
薛嬷嬷放开手,迟疑了一下,行下礼去,口中说道:“王妃吉祥。”眼睛瞟了一下清雅,
“起来吧,这大热天的,当个差都不容易。香巧!”清雅轻轻颔首,
薛妈妈连忙谢恩,她站起来满脸堆笑,香巧走到她的面前,笑着将碟子递给她:“王妃让嬷嬷跑这一趟,将这个果子送给侧王妃。”
“是是,奴婢马上就去。”薛嬷嬷接过了碟子,后退了几步准备转身,不防撞到了小晴身上,碟子一倾,果子落在了地上,
“你个死丫头!”薛嬷嬷气急败坏得骂了一句,小晴在那里站着,不敢说话,
“放肆!王妃的面前你也敢这样不敬!”秋霜从另一个房间出来,正好看到这一幕,她疾步走到清雅身边,出声道,
夏嬷嬷腿一软,就势跪下,她不住得磕头:“奴婢该死,请王妃饶命。”
清雅用手绢拭了拭嘴角,正要开口,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姐姐,我的嬷嬷犯了什么错?”一个柔弱的身影在树阴下站着,阳光透过树叶投在她身上,落下明暗的影子,
“薛嬷嬷在王妃面前口出不敬。”香巧一个嘴快,就说了出来,
“放肆,我和王妃说话,也轮得到你这个丫头没大没小起来。”欣恬秀眉一蹙,“烟儿,给我掌嘴。”
欣恬旁边站着的那个穿粉红衣裳的丫鬟走上前来,对着香巧就是两耳光,
香巧的腮上顿时出现了两个红印,眼泪顿时就涌了出来,
“够了!”清雅开口道,众人都停了下来,看着她,欣恬的嘴角有抹奇异的笑,
清雅一一扫过众人:“你们,还有没有把我这个王妃放在眼里,啊?”众人连忙跪下:“不敢。”清雅慢慢的一字一句得说道:“妹妹,我的丫鬟该管教,你也管教过了,你的奴婢,似乎也该管管了,还要姐姐我代劳吗?”
话语声不大不小,欣恬脸上却红一阵白一阵,她迟疑着不知道说什么,半天,冷冷得哼了一声:“我的奴婢,姐姐今天要管就管,妹妹可不敢说什么。”
清雅看着欣恬,嘴角微微笑着:“本是一家人,哪里来的你的我的,难不成,这个家还要四分五裂才高兴不成,王爷不日就要带领带兵,大热的天,大家都安生一点,难道,妹妹不为王爷想想吗?”
“妹妹不敢。”欣恬盈盈一笑,“妹妹只是觉得,此风不可长,在妹妹面前,下人没大没下就算了,如果在王爷面前,可就大不敬了。”
清雅嘴边的笑慢慢凝固:“妹妹说得是,那妹妹见了姐姐,这礼是该就免了吗?”
欣恬一愣,她看了一眼地下跪着的薛嬷嬷,然后正要开口,一个低沉的男声在不远处响起:“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
欣恬浑身一震,她脸色苍白,脚下一个不稳,往旁边摔去,她身边的一个丫鬟连忙扶住她,她摇摇晃晃得甩开丫鬟的手,然后拜倒:“欣恬给爷请安,爷吉祥。”
栩廉看着她,一步一步走了过来,鼻子里哼了一声:“你倒是不嫌热,还是觉得你的日子太平淡了,这个府里,还轮不到你说了算。”
欣恬的牙齿咬着下唇,一两点晶莹在她的眼眶中出现,她用蚊蚋般的声音说:“是,欣恬知道了。”
栩廉没有再看她,走过她的身边,向着清雅走过来,
清雅看着他从阳光照过来的地方走过来,他每走一步,他身后的阳光就更多得进入她的视线,她感到有些眩晕,用手背搁在额上,才发现自己的手,在这样的大热天里,居然是冰凉,
栩廉的眉头皱了一下,他的手在身侧渐渐捏成拳头,他路过薛嬷嬷,用力踢了她一脚,低低得说了一声:“滚!”
不大不小的声音,却让人在这个夏天,有一种入骨的寒冷,
薛嬷嬷背上吃痛,一句话也不敢说,想爬起来又爬不起来,只得连滚带爬得挪到一边,栩廉脸带厌恶,看都没看她一眼,往清雅走来,
清雅看着他,眼眸里平淡如水,
栩廉在离她两三步远的地方站定,两人就这样默默对视着,没有人说一句话,栩廉握着的拳头慢慢松开了,
栩廉正要说什么,突然听到一阵低呼:“主子你怎么了?”
清雅眉头微微蹙起,越过栩廉看向他身后,栩廉转过头,只看到欣恬瘫倒在丫鬟的身上,
第一卷 宫廷 第十三话 送别
夏已悄悄过去了,秋风渐起,已是离别时,
当大军在永胜门前列队整齐,山呼万岁的声音,让清雅感到一阵一阵的寒意,她听着擂动的战鼓声,看着在秋风中飘扬的旗帜,那些刀和铠甲在阳光下闪烁的光芒,她突然有些明白了一种她以前所不理解的生活,
那就是大哥征战沙场的凌云壮志吧,在这样的一种庄严肃穆下,那声声战鼓和号角,都在唤醒男儿的热血里的那种豪放,那份驰骋的骄傲,那种沉睡的激情,在这一刻,写在了他们的脸上,每个人的脸上都有一种不服输的傲气,所以,才会把那一腔热血洒在遥远的国土上,只为了,守护这片土地,守护他们爱的人们,即使,他们知道,不能再回来,
风势更大了些,清雅鲜红的衣裳在风里翩飞着,像极了一只欲展翅的蝴蝶,随着这些热血的男儿奔赴遥远的疆场,
那匹白色的战马上,有一个她熟悉又不熟悉的身影,她看不清他的表情,可是,却感受到了那份炽热,那份蠢蠢欲动的霸气,
华盖下,是那张严肃的脸,是他—大月的君主,他站在城楼上,双手扶住城墙,看着排列整齐的军队,眼中更加神采熠熠,
一旁的小太监端上来一杯酒,他端过酒,高高举向天空:“壮士们,朕敬你们,这片土地,是朕的,更是你们的,朕期待着你们早日凯旋。”说罢,他将酒一饮而尽,将金杯高高抛起,
城楼下的所有将士开始高呼,那震天的声音突然让清雅的眼角有些湿润,
当马蹄翻飞,漫天的尘土飞扬着的时候,清雅目送着他们的离去,心中却久久不能平静,
谁也没有说话,只听到风呼呼得吹着,她抬头看那一方天空,那么湛蓝,在遥远的地方,将会是血色的黄昏吧,
坐在马车里,她眼前依旧晃动着那张熟悉的面孔,一滴泪,晕染在她的衣角,
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可是这个依旧静好的黄昏,却注定很多人,要在思念和泪水中度过吧,
不知那军中的男儿,会不会流下一番热泪,又或是,他们将那番热泪全部燃烧成了热血,挥洒在那片疆场,
几只不知名的鸟儿擦着水面飞过,夕阳的余晖在水面上伫足最后的片刻,只留下漫天的彩霞,渐渐黯淡了那一片湛蓝,
清心苑里还忙碌着,各人一一整理着自己的东西,清雅坐在琴头,信手弹起,
月光在那一瞬间倾泻大地,一切染上一层清冷,
“好琴!”门外的一个声音响起,清雅一个激灵,手一抖,一根琴弦应声而断,指尖一阵痛感袭来,她秀眉微蹙,看向门外,微微一怔,起身,行礼:“见过五哥。”然后看向站在门口的香巧,
栩勉微笑着道:“弟妹多礼了,是我不让通传的,不然,怎能欣赏到这妙音。”
清雅略带羞涩,她微笑着将栩勉让到上座,夏兰端上了茶,
“弟妹不必多礼,我是来充当信使的,几日前,受人之托。”说着,栩勉从怀里拿出一封信,放在桌上,
清雅一愣,随即点头道:“有扰五哥,您大可不必亲自跑这一次,这等小事,叫一个公公代为吩咐清雅即可。”
栩勉端起茶,轻轻抿了一口,微微笑道:“举手之劳,何足挂齿。”
谈笑不多时,栩勉起身告辞,清雅也不多送,送至苑门就回,
坐在书桌前,清雅看着这封信,迟疑了好一会儿,动手拆开,
淡淡的茉莉花味,飘逸的字体,清雅刚看了两三行,脸色煞白,两行清泪滑落,
随着信的慢慢展开,那些墨迹被泪水晕开,
朦胧中,有人轻轻唤着她:“雅儿,小心着凉。”她一惊,四处看看,却什么都没有,只有月亮清冷的光辉从窗口流入,
仿佛回到了那个童年,秋千架上,自己不小心睡着了,耳畔响起了的那个叮咛,幼小的她揉揉眼睛,看到了平时不苟言笑,少年老成的大哥,微笑着给她披上一件外衣,
可如今,活生生的人离开,却只有一个灵柩被抬进了昔日欢笑的今日却布满白色的大门,
从二哥的信,她仿佛看到那平日里总威严的父亲老泪纵横的场景,哭声震天的方府,此刻众人已经是肝肠寸断吧,
钦赐将军王,多大的荣耀,清雅冷笑了一下,只有皇家,才用一切的名分来装饰那些鲜血,
她将信放在胸口,感到自己的心,和方家的老老小小们,一起在哭泣,
……
当手起刀落,栩廉一个回头,将对方的将领挑下马,一个挥刀,鲜血一串喷洒在他的铠甲上,
周围的士气大动,士兵们高呼着:“将军万岁。”
栩廉高举染着血的刀,嘴角扬起一抹得意的笑,
一只冷箭,却从一个角落射出,直达他的面门……
“栩廉,小心!”清雅从梦中惊醒,梦里那一箭,仿佛飞向她自己一样真实,她用手握住胸口,心跳仿佛要跳出来一样,背上全是冷汗,
她只觉得口干舌燥,披衣下床,倒了一杯水,全部喝了下去,还是觉得太阳穴突突得跳个不停,她坐在桌子边的椅子上,用手支着额头,努力让自己的紧张感平静下来,
周围静静的,只剩更漏还在滴答作响,一切的一切,都在提醒她,刚才的一切,只不过是一场梦,
她重新坐回床沿,从枕头下拿出那封信,将它紧紧搂在胸口,仿佛能从那里得到慰藉一般,
就这样,她靠着床框,看着那跳跃的蜡烛,想着那个梦,迷糊间就睡着了,
“小姐,小姐,醒醒。”朦胧间,有人轻轻叫着她,清雅缓缓睁开了眼睛,天已大亮,
“小姐,怎么这么就睡着了?”夏兰略带焦急的神色在看到清雅睁开眼睛的那瞬间略微放松了一点,“今天还要去拜见淑妃娘娘,小姐还是先更衣吧。”
清雅有些惺忪的睡眼在听到夏兰的话的那一瞬间,有些失神,嘴唇不自觉得抿紧,她站起来,身上披着的衣服滑落在地上,
正在絮叨的夏兰收拾好床回转身,觉得气氛不对,试探性得喊了一声:“小姐?”
清雅低低说了声:“更衣。”转过头走到窗前,
夏兰错愕了一下,刚才她分明看到,有几滴明亮闪烁在小姐的眼眸,
第一卷 宫廷 第十四话 淑妃
当清雅站在撷英殿的前面的时候,心里翻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绪,记忆里的那些ju花,仿佛从她的脑海里一直盛开到了她的眼底,她看着那些华丽的琉璃瓦,那些漆红的柱子,那些富贵的色彩,将她记忆的那些ju花的黄给全部覆盖,
她叹了一口气,神色凛然得往殿内走去,
“郡王妃,郡侧王妃到。”随着一声又长又高的声音,清雅踏进了这个后宫之中除了皇后以外,地位最高的妃子的寝宫,
一走进这个寝宫,一阵兰花的淡香味扑入鼻中,地上是五彩线织就的芙蓉花图样的地毯,走在上面又软又轻,
引路的丫鬟将她们带到偏殿中,就退下了,
清雅和欣恬坐着,一句话也没有说,静静得等待着,
少顷,从屏风的后面,走出一个桃红色的身影,一位三十多岁的贵妇打扮,小巧的鹅蛋脸儿,一双杏眼,娇小的嘴,脸颊上带着浅笑,
清雅看着她,迟疑了一下,一旁的欣恬已经站起来行下礼去:“欣恬参见母妃。”
清雅也随着站起身来,款款行礼道:“清雅参见淑妃娘娘。”
桃红的身影伸出的手一顿,随即对着身旁的丫鬟道:“去沏些昨儿皇上赐的香片来。”她径直走到最里面,坐在美人榻上,一个穿红的丫鬟走过去跪下给她慢慢捶着腿,
清雅跪在地上一动不动,她神色平静得低头看着面前的地毯上那复杂的花纹,突然觉得有些好笑,身侧的欣恬却已有了些不安分,轻轻挪动了一下膝盖,
“起来吧,大家都是一家人,何必客气了呢?”一个温润的声音响起,清雅深吸了一口气,身侧的夏兰上前几步,扶着她站起,她下意识得看了一下前方,那温和的笑容,却用一双没有笑容的眼睛,看着她,
清雅微微昂头,毫不胆怯得看回去,是她—集万千宠爱在一身的女人,淑妃,有些东西悄悄在她的心中萌动,
淑妃将茶端至唇边,轻轻啜了一口,然后慢慢放回茶杯,冲清雅招手:“过来。”
一道冷冷的视线从旁边射来,清雅嘴边淡淡一笑,走上两三步,盈盈下拜,
“是个懂礼貌的孩子,暖儿,拿来。”淑妃微微侧过头对身后的丫鬟吩咐道,少顷,那个丫鬟拿着两个锦盒出来,将红的那个锦盒拿给了清雅,另一个雕花的给了欣恬,
“谢娘娘恩典。”两个王妃谢过恩,重新入了座,
“母妃,最近我描了几个花样子,您看看您喜欢不?”欣恬示意身边的名叫珍儿的丫鬟呈上去,
淑妃没有抬眼,抚mo着自己的指甲上的蔻丹,只淡淡吩咐了一句:“收下吧,哪天闲了来看。”
被碰了个不软不硬的钉子,欣恬的脸色不太自然,
清雅的神色一如以往的平静,
没有人说话,只有来回穿梭上茶点的丫鬟还有一点声音,
“雅儿,你的父亲身体还康健?”淑妃抬起头,笑吟吟得问清雅,
“是,家父身体还康健。”清雅平静得回答,顿了一下,然后接下去说道:“最近,有些事情,不太好。”
“哦?那要多多调养了,方大人一家,为国操劳,皇上也时常说起,廉儿能娶到忠良之后,也是福气啊。”淑妃轻轻拈起一片雪梨,慢慢说道,
“多谢皇上和娘娘,臣妾一家愧不敢当。”清雅起身行礼,
淑妃又将梨放下,抬头来微笑着说:“不必拘礼,今儿个只是闲话家常,坐下吧。”
清雅告了座,良久没有人说话,
像是想了很久,淑妃的神色渐渐有些恍惚,她仿佛下意识得开口:“你,母亲呢?”
清雅闻言立即抬起头,看着她,有些记忆的灰尘一下子翻滚起来,在她的心底涌动着,她张了张口,正要说,突然一个娇媚的声音响起:“姐姐,妹妹今儿可来的不巧了,没料到您今儿有贵客。”
淑妃闻言微微皱眉,随即脸色恢复了平静,她歪在榻上,看着来人,慢条斯理得说:“是佟妹妹啊,哪有不巧的事儿,只是今天有些闷,想着廉儿,就将雅儿和恬儿叫来说说话解闷,娘儿三个正伤心呢,亏得佟妹妹来圆场,这是佟贵人。”
来的人穿一身浅碧色的宫装,带有一种风liu婉转的味道,闻言,她的脸上挂满了笑:“可不是吗,妹妹赶个巧儿来给姐姐解闷儿来了。”
花儿香了果然蜂啊虫子这些止不住啊,清雅看了看来人,敛敛衣裳,行礼道:“拜见娘娘。”
佟贵人和欣恬比较熟,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得说着话,气氛不像先那么冷,偶尔淑妃说两句,清雅在旁边一直带着淡淡的笑,
“启禀娘娘,午膳已经备好,娘娘现在用膳还是再等会儿。”一个年老的太监恭敬得进来行礼道,
“差个人去慎思堂看皇上用过没。”淑妃吩咐道,转过头笑着对佟贵人说道,“赶得早不如赶得巧,妹妹也在这里用膳吧,暖儿,悠儿,更衣。”说着站起来,
所有的人都站起来,行礼道:“恭送淑妃娘娘。”
一盏茶的功夫后,两个小太监来请入膳,
净过手后,淑妃坐了上位,清雅坐在她左边,佟贵人坐在她右边,欣恬在清雅与佟贵人之间,
“姐姐这儿的菜真是美味,比御膳的厨子做的好多了。”佟贵人用手绢拭了拭嘴角,对着淑妃笑道,
“今儿的鱼有些老了,汤的味道太重,吩咐下去。”淑妃扭头对着暖儿说,
佟贵人的脸上有些讪讪的,不再言语,
一顿饭后,佟贵人起身告辞,清雅也借机要回清心苑,淑妃也不甚留,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