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闺秀-第1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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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凭什么要我来负责?又不是我打伤的,我又不是她的亲妹妹,算亲近,沈清妍不是跟萧清宁更加亲近?母亲,女儿要退亲!浩表哥如今那样子,脚不能走,手不能写,哪还有什么前途?母亲,您救救我,不然女儿一辈子都完了,一辈子都没有出头之日!……”
想着前途一片黑暗,沈清韵就更是悲从心来,泪珠子跟下雨似的哭得痛彻心扉。
听了沈清韵的话,裴氏心里如是针扎似的痛。
以前还抱着一丝希望裴浩林治好的,裴家,她与沈帧都四处从各地请了名医给裴浩林把脉治疗,时间越长,心里的那一丝希望就越来越小,到了如今,希望也快熄灭了。
她也不愿意女儿嫁给裴浩林!
女儿是自己从小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又是嫡出,是自己精心教养过的,她怎么舍得女儿?
可是她自己搬起了石头狠狠地砸到了自己的女儿,她悔恨莫及,悔得肠子都青了。可娘家大嫂是个什么样的人,她是清楚的,自出事后是恨不得吃了自己,为了儿子,她什么事情做不出来!
那件事,是自己出的主意,事发后母亲已经对自己冷淡了很多,自己是她的亲生女儿不错,可是嫁出来的女儿如是泼出来的水,与孙子一比,当然是孙子重要了,更何况还是裴家最优秀的孙子,母亲不怨恨自己?能不怪自己?
还有大哥,已经出嫁的妹妹与亲儿子比,哪个亲?不言而喻……
娘家一个个都对自己生了恨,厌了自己。
她也是没有办法。
裴氏有苦说不出,看着女儿哭得成了泪人,自己的眼泪也在眼眶里打转,拿了帕子一边擦着沈清韵的眼泪,一边道,“娘不是细细跟你说过了吗?到了舅家,外祖母,舅舅,舅母,表哥都会把你当眼珠子疼细心呵护你,不会让你受一点的委屈。今日是不是萧清宁她讥讽你了?”
女儿如此伤心欲绝原是碰上了萧清宁,裴氏直觉以为是她嘲笑了女儿一番。
沈清韵脸上的泪水擦都擦不净,她伸手接了裴氏的帕子,胡乱擦了一把,然后看向裴氏道,“我当初就说了,我不嫁表哥,可是母亲不顾我的反对定下了这门亲事,外祖母,舅舅和舅母疼我又能怎样?浩表哥再是疼我,他也是个残废,我能有什么盼头,还不如让我死了算了。”
沈清韵的脸上与语气都有责怪裴氏之意。
裴氏见得沈清韵脸上和眼底的怨恨,心里就如是漫过了冰水一般,痛得难受。
这只是定了亲,还没没进门呢,就如此怨恨了,将来若是成了亲日子过得不如意,那还不得怨死自己?
裴氏想了想,伸手拉着沈清韵柔声道,“你道是那些勋贵人家的女子是那般容易的?我也是教过你不少了的,你也是明白的……表面看着风光,内里却是不见硝烟的争斗!”
到底娘家是知根知底的,因为裴浩林,大哥大嫂与母亲也能多怜惜女儿几分,等将来有了孩子,再是仔细教导成材就是了,还愁将来没有好日子过吗?
裴氏继续说道,“你也别羡慕萧清宁,不过看着光鲜亮丽罢了,这才多久,国公府就成了京城街头议论的话题,我们只管就等着看好了,她会有什么好下场吗?”
苏家看着人不多,简单,可不也是一样刀光剑影的?萧清宁才是嫁过去几天?就差点遭了孙氏的暗手,还闹得满城风雨。
咋听到国公府的传闻,裴氏既是兴奋又惋惜。
那孙氏要是得了手就好了。
可惜,孙氏没有得手不算,还赔上了自己的女儿苏瑶与苏谦的妻子。
与她一样,算计那丫头,到头来都是害了自己的儿女!裴氏对孙氏有种同病相怜之感。
可比较之后,她又觉得自己比孙氏更加的怄火。
孙氏是要毒害萧清宁那丫头。
可自己不过是算计她的亲事罢了,裴氏到了如今还是觉得以当时的情况以及萧清宁当时的名声,嫁到裴家是个不错的选择。
而且,自己还给她挑了娘家最为优秀的侄子!虽是比不得苏斐,可也仪表堂堂,满腹经纶。
“你怎么就知道她是表面光鲜亮丽?”那般光彩照人,由里而外散发出来的!怎么能说表面!沈清韵心里很是恨,哭着大声反问道。
“别哭了,小心哭坏了眼睛,这些话可不要说了,若是传了出去,就不好了,而且你一个姑娘家家的,嫁人嫁人这样的话可不许说了。”裴氏换了一条干净帕子,温柔着拿了又擦了擦她脸上的泪水,哄道。
沈清韵伸手挡开了她的手,哧溜一下下了地,哭着喊道,“哭瞎了最好,也就不用看自己嫁的是什么样的人了,这样最好,眼不见为净,横竖你们一个个都不疼我,把我火坑里推!哪里给自己的亲生女儿定这样一门亲事的?我又不是坏了名声,失了贞洁?我又不是缺胳膊断腿的!嫁不出去了没人要!”
沈清韵满脸的泪水。
裴氏气得脸色苍白,浑身颤抖。
沈清韵赤红着眼睛,继续道,“姑娘家家的不能说嫁人的话,名声?闺誉?我都要嫁给一个残废了,我还有什么可怕的?我还不得闺誉坏了,舅母来退亲呢!”
“你,你……。”裴氏话都说不完整了,颤抖着伸手指着沈清韵,突然就扬起了手,一巴掌就打了过去。
“啊。”沈清韵尖叫了一声,脸上火辣辣地痛霎时就红肿了起来,伸手捂住着脸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裴氏,喃喃地问道,“你打我,你打我。”
“韵儿,你怎么样?快给娘看看。”裴氏虽是气得不轻,但是也没有用几分力,可见得沈清韵脸上的巴掌印,立即就着急地下了地,伸手要检查沈清韵脸上的伤。
“我不要你管我!我就是不嫁裴浩林,这门亲事若是不解决了,那到时候你们就抬着我的尸体出门吧!”沈清韵打开了她的手,并是往后退了一步,泪水长流。
“是娘不好,娘不该动手打你,来给娘看看,伤到哪里了没?”裴氏焦急。
沈清韵眼里充满了恨与怨,尖声说道,“把我推入了火坑,你们不就是恨不得我早日死了才好吗?早知道如此,当初还不如生出来的时候就把我溺死在盆里。”
“你怎么说话的?这般胡言乱语?”裴氏脸色成了锅底,一口血涌到了喉咙口,身子晃了晃,扶着一旁的坑沿才稳住了身体。
“我没有胡说,若是不退亲,我就死给你们看!”沈清韵捂着脸,哭着往外跑。
嫁给裴浩林,那个废人,自己还不如一头撞死来得痛快!
等沈清韵跑了出去,何妈妈才走了进来。
裴氏扶着坑沿大口大口地呼着气。
何妈妈忙是奔了过去,小心地扶着裴氏坐了下去,给她倒了一杯茶,一只手扶着她,一只手给她顺着气,轻声,“夫人,您别急,小姐她只是一时气话,您别往心里去,等以后,小姐从小就聪慧,她会明白您的苦心的。”
裴氏泪如绝提,攥着何妈妈的一只手,道,“她怪我,她怨我,她说我不该生她!”
“夫人,小姐刚才说的是气话她,您别往心里去。”何妈妈低声道。
裴氏伤心说道,“我就这么一个女儿,我从小就是把她捧在手心里。”给女儿定的这门亲事,她的心里似乎是有把刀子挖一般,伤心又难过。
可是女儿偏生看不到她心里的苦。
如今就开始怨恨自己,与自己离心了。
何妈妈道,“夫人,小姐定会想明白的,您别担心,……”
女儿从小莫说是挨打,就是手指头她都舍不得碰,想着刚才那一巴掌,裴氏有些担心,“韵儿她刚才这样跑出去,有人跟着没?”
何妈妈点头,“夫人您也不用担心,奴婢让人跟在小姐的身后,交代了她们仔细照顾着,定不会让小姐出半点差错的……。”
何妈妈话刚落,荷香脸色有些不好地进了门,“夫人,不好了……。”
“小姐怎么了?”裴氏以为是沈清韵出了事情,急忙问道。
“夫人放心,小姐没事。”荷香忙道,“是老夫人出事了,侯府那边派了人过来,说刚才老夫人摔着了。”
裴氏忙问道,“怎么会摔了?过来的人说了什么?”
“来的人只说老夫人摔了,没有说其他的。”荷香回道。
老夫人身边那么多伺候的人,怎么就摔着了?这其中定有什么事!裴氏皱眉想了想,下了地又唤了其他的丫头进来。
换衣梳妆,去侯府。
自事情败露后,裴氏最是害怕见到沈峰,他那双眼睛阴沉沉的看向她的时候就如同是要吞了自己一般。
她见了就害怕。
还有那目中无人,粗俗无比,丑得如大黑熊的罗水月,若不是她,事情就不会败露。
事情不败露,或许自己的儿子就已经是兴宁侯府的世子了!事情不败露,他们这一房又怎么分了出来单过?
今日老夫人摔了,定有内情!
侯府里如今人少。
沈峰这个时候自是不在府里的。
沈清妍老老实实的。
其余的姨娘们自是排除在外。
所以,老夫人摔着了,定与罗水月那个悍妇脱不了关系!裴氏心里有些抑制不住的兴奋。
因为罗水月,自己一家子都灰溜溜地分出了侯府。
这次,还不得让罗水月好看!
不尊婆母,摔着了婆母,看她能怎么办?
收拾了一番,裴氏就心底带着兴奋,急色匆匆地赶去了侯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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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儿媳来了,儿媳不能在您老人家面前尽孝,是儿媳不孝,儿媳来晚了。”一进了老夫人的门,裴氏就捂着帕子嚎了起来。
罗水月正是守在床边,听得她鬼哭狼嚎的声音,就皱了皱眉,起身扭头看向裴氏说道,“母亲,刚睡着了,你别吵醒了她。”
裴氏没有理会她,走了过去,一看,老夫人头包扎了起来,就是嘴巴都包住了,白色的棉布衬得老夫人的脸色更加的面如死灰,裴氏跪坐在了床边的脚踏上,泪水婆娑地哭了起来,“母亲,这到底是什么回事?您怎么会摔成这样?都是儿媳不好,是儿媳不孝,儿媳应该每日来伺候您,照顾您的……”
裴氏痛哭了一番,然后起身目光冷冷地扫了一眼屋里林妈妈与翠珍等人,怒不可遏地吼道,“你们都怎么照顾老夫人的?老夫人好端端的怎么会摔了?你们都是做什么去了啊?”
林妈妈等人都跪在了地上。
“老夫人年纪大了,身边最是少不得人,你们都怎么做事的?快老实说,老夫人怎么会摔了?是怎么摔的?不说个清楚,我乱棍打死了你们。”裴氏厉声道。
“奴婢该死。”一众丫头婆子就咚咚地磕头求饶。
“林妈妈,你是母亲身边的老人了,母亲最是倚重你,你来说,母亲到底是怎么摔了的?”裴氏目光看向林妈妈道。
林妈妈低头回道,“是老夫人不小心,从坑上摔了下来。”
哼,骗谁呢?无缘无故的怎么会从坑上摔下来?裴氏在心里冷笑了一声,余光微微看了眼罗水月,然后又继续看向林妈妈说道,“你尽管说,母亲她到底为什么摔了?是不是有人照顾不周?还是有人意图不轨要害母亲……?”
罗水月听得她含沙射影的话,冷笑着看向她,道,“大嫂莫不是怀疑我?”
裴氏,这是作死的节奏啊
第三十五章不安宁
罗水月说话从来都是直来直去,不会藏着掖着,有什么就说什么,所以,听得了裴氏说的话,自然而然就直接问了出来。
而裴氏却不是,有什么话自然是要拐着弯说,明面上听着好听,还能让听的人心里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作为世家夫人们,说话不仅要表达自己的教养,还要考虑到明面上的礼节,越是勋贵的人家,这说话就越是讲究规矩。
所以,裴氏觉得罗水月粗鄙不堪,跟个市井泼妇似的。
裴氏虽是知道罗水月这直粗的性子,可是听了罗水月的话,也是微愣了下,然后用帕子抹了下眼角,道,“嫂嫂你说的是什么话?我怎么会怀疑你?怀疑你什么?这偌大的一个侯府,你每日忙得脚不离地的,她身边又没有人承欢在膝下,如今侯府里也就只有妍儿这丫头在,她们姐妹几个之中,妍儿最是老实不爱多话,哎……。”
裴氏很是难过地叹了一声,又抹了下眼角,“若是雨儿那丫头等是及了笄出门才好……母亲膝下空虚,如今又是年纪大了这身体就越发的不好了,免不得就有丫头偷懒,没有照顾好母亲那可是不能姑息,定要严加拷了出来,然后乱棍打死以儆效尤!看她们一个个还敢不用心?”
罗水月冷笑了一声,说道,“我倒是以为弟妹怀疑我什么呢!”
“怎么会?我怎么会怀疑大嫂你?”裴氏忙罢手说了一句,然后看向跪在地上的奴婢,厉声道,“嫂子忙,我也不在府里,你们一个个都翻了天了,都给我听清楚了,侯夫人与我都在这里一个个都给我好好交代,若是谁有半点的疏忽和隐瞒,定严惩不贷!不管是谁,不管在老夫人身边多久了,只要有差错,定不轻饶!林妈妈你说!”
裴氏说得义正词严,脸上都带了几分杀气。
虽是一口一口地训斥的奴婢,又是一句句地说罗水月打理侯府没有时间,话里却是意有所指直指罗水月。
被指名的林妈妈心里发苦,目光看着地面,恭敬地回道,“回二夫人的话,是奴婢没有照顾好老夫人,是奴婢疏忽了。”
老夫人虽说是不小心摔的,可当时她就在旁边。
老夫人是身体,她最是清楚的,所以,林妈妈最是内疚。
至于沈清妍,林妈妈没有想提。
林妈妈在老夫人身边几十年了,自然是清楚裴氏的性子,如若提了,二夫人只怕会抓着沈清妍说夫人不会教导女儿。
老夫人身体已经很是虚弱了,二夫人再闹个鸡飞狗跳,老夫人恐是要气得吐血了。
是林妈妈的疏忽?裴氏才不信,林妈妈是老夫人最得力最为倚重的心腹,她会出这样的岔子?
当然不会。
除非她,是为了掩饰什么!
想着,裴氏心里就激动了起来,面上却是依旧严厉,“你在母亲身边多少年了?会出这样的疏忽?还是你其实是为了为人掩盖真相?还是你不敢说?你还不从实招来!”
裴氏厉声喝道。
林妈妈头往下低了几分,没有因为裴氏的话改口,“是奴婢的错。”
裴氏怒视着林妈妈,“你还不快交代清楚?难道要我动刑你才肯开口不成?”
话虽是如此说,可裴氏也没有开口叫人。
林妈妈是老夫人最得力的心腹,她是要给老夫人几分面子的,更何况,事情没有问清楚。
裴氏只好目光看向翠香等几个丫头,怒道,“你们来说。”
“要是让不知道的人看见了,还以为弟妹你才是侯府的女主人呢。”罗水月说道。
这般喧宾夺主,发号司令的,当自己是死的吗?
“大嫂说笑了,我这不担心着急母亲的伤吗?”闻言,裴氏脸色一僵,忙说道。
“你们都下去吧,林妈妈翠香你们几个留下照顾老夫人就是了。”罗水月吩咐说道。
裴氏张了张嘴,最后还是忍不住对罗水月说道,“怎么能这么就让他们下去了?母亲摔了,她们可脱不了干系!”
裴氏说着就拔高了声音,“我是母亲的媳妇,母亲摔得这么严重,我问问怎么就不行了?我不就是拷问一下几个丫头吗?你为何要如此急匆匆地把她们都打发了下去?”
是心里有鬼吧,怕丫头们说漏了嘴,所以才会把丫头婆子们都打发了下去!
一众下人忙是把身子都匍匐到了地上,希望如此能减低各自的存在感。
罗水月道,“弟妹,有什么话你直说,何苦要如此拐弯抹角地含沙射影?你不就是怀疑我害得母亲摔了吗?”
“难道不是吗?”裴氏尖锐地大声说道,“这个府里还有谁敢如此对母亲?她们的疏忽吗?……”
裴氏伸手指了指跪在地上的众人,道,“她们都是精挑细选的,母亲身边伺候的人可都是伶俐稳妥的人,她们怎么会疏忽?母亲身子不好,身边从来是不缺人的,所以,母亲怎么会突然摔了?还摔得如此重?不定就是被人气的。”
裴氏当然还是不至于认为罗水月会对老夫人动手。
罗水月她会顶撞,会违抗老夫人的命令,性子也是个粗俗的,然而罗水月到底也是罗家的出来的千金,对长辈动手应该还是不会的。
所以,裴氏猜测的是,老夫人是被她气的。
“所以,弟妹你的意思是,这个府里只有我敢忤逆母亲,是我害得母亲摔伤了?”罗水月道,“今日你就是把陶然居里的人全都打死了,她们也不能把黑的说成白的,说是我害得老夫人摔伤的!”
“我可是没有这么说!”裴氏怒道,“当日若不是你大闹,把府里闹了个天翻地覆,我们怎么又会离开?母亲年纪大了,最是需要晚辈在身边承欢照顾着的,原想,你虽是性格强,可到底也是官宦千金,自幼庭训,当然是会好好孝敬长辈的,可是如今呢……。”
裴氏说着就又开始抹泪,“这才多久啊,母亲就瘦得不成人样,现在还摔得这么重的伤?”
有晚辈在身边照顾?是说自己肚子没消息!
她进门一年多了,最为急切的就是这件事!于是罗水月听了顿时气得暴跳,“你说的什么意思呢?我阻止人在母亲身边承欢了不成?你把话给我说清楚!”
罗水月黑黑的脸,凶神恶煞的,裴氏挺直了腰板,道,“占着鸡窝不会下蛋的母鸡。”
罗水月气得伸手就打。
裴氏早就有了防备,往后退了一步,躲开了罗水月打过来的巴掌。
巴掌落空,罗水月扑过去就揪住了她的头发,道,“谁是不会下蛋的母鸡?我打死你!”
“说的就是你,当日就是你闹,还闹得母亲不得不把我们分了出去过,你这个心如蛇蝎的女人,母亲在,哪有就分家的?都是你这个泼妇,都是你闹的!”事情闹得鸡飞狗跳的,二房的人也因此被分了出去,裴氏心里一直记恨着!
裴氏也伸出了手去揪罗水月的头发。然,罗水月长得壮实,她哪里是对手?
不会,就被罗水月打哇哇地叫。
一旁的丫头与婆子忙是叫着上去劝。
一时间,屋里顿时尖叫声,痛呼声,劝说声,闹得不可开交。
床上的老夫人就是被这闹哄哄的声音给吵醒的,睁开了眼睛,扭头一看,顿时气得青筋直跳,“住手……。”
一开口,便是闷呼声。
这才发现自己的嘴被包起来了。
屋子里的大都是去劝罗水月与裴氏去了,基本都没有听到老夫人声音。
这吵闹的声音让老夫人觉得脑袋里似是有把锥子在敲一般,见得没有人注意到自己,老夫人伸手把缠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