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闺秀-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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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李芸娘吩咐秋佩带了小丫头摘了新鲜的凤仙花,在阳光绚丽而炙热的午后与清宁染指甲,希望她能转移心思,也希望她开怀。
“宁儿,这身正不怕影子斜,所以外面的绯言绯语你不必放在心上,更不需为此而难过或是伤心,就如同这染上了凤仙花汁的指甲等时间一过,自然还是那般干干净净的。”李芸娘低头细心地染指甲,一边开导清宁。
“嗯,我知道的。”清宁点头,目光却是认真地看着李芸娘的动作。
这话本来就是她放出去的,她当然不会放在心上为此而烦恼伤心。
站在清宁身后的玉簪与茶梅头垂得更低了。
李芸娘抬头看眼清宁身后的玉簪与茶梅,认真地看向清宁说道,“宁儿,要不要给你找个手脚利落点的丫头?出门带在身边安全些。”
这是要给她找个懂功夫的丫头。
闻言,玉簪与茶梅跪了下去异口同声道,“夫人,是奴婢没有照顾好大小姐,请夫人责罚。”
“你们快起来,我没有怪你们的意思。”李芸娘说道。
“快些起来吧。”清宁也说道。
茶梅玉簪一脸愧疚地起了身。
李芸娘道,“将来若再遇上这样凶险的时候,你们主仆几个都手无缚鸡之力,有个懂功夫的人跟在身边,安全,我也放心。”
昨晚虽有惊无险,终究让母亲心有余悸。
“那就按娘的意思吧,不过那会功夫的丫头,恐怕是可遇不可求。”清宁朝李芸娘点点头。
“嗯,那就慢慢找,总会找到的。”李芸娘微笑着说道。
清宁颔首,目光有些飘忽地看了眼窗外树叶中泄下来的几缕阳光,心思却飞到了昨晚。
迷离的月色,柔和的灯光,静谧的小巷子。
苏斐长身玉立,昳丽的脸庞在夜色下尤其柔和而清隽,令他原本就出色无双的容颜,更是璀璨琉璃。
这样的苏斐,清宁似是挥之不去,怎样都无法与前世那个冷酷无情,嗜血暴戾的苏斐联系起来。
基于前世他的传闻,清宁是想这样冷血的人,虽前面他帮助过自己,但清宁觉得能远离就远离,但昨晚却苏斐却又一次出手相助了她。
在小巷子里两人一起独处的时间说短也不短。
与只见过两次面的苏斐,独处在那样静谧的小巷子里,苏斐脸上疏离而淡漠的笑容,却让她莫名的安心。
……
“宁儿,想什么呢?”
清宁回神,严肃地看向一脸慈*带着笑的李芸娘道,“娘,若是二妹妹以身相许报恩呢?”
李芸娘倏地脸上笑声褪了下去,皱紧了眉头。
室内一片安静。
只有外面传来梅妈妈与小丫头低低的说话声以及风吹过树叶刷刷的响声。
沈清雨毁了容,将来找婆家那可不是一般的难,她没事沈家自不会让她给人做妾,但她毁了容,那就另当别论。
加上满天飞的谣言。
昨晚又那么多的人见得两人的真情流露。
沈清雨再来一个破釜沉舟,以身相许来报答宋子逸的恩情。
那老夫人与沈峰自然都会乐观其成的。
李芸娘眉头皱得死紧,向来柔和的眉眼冰冷如冰雪,默了一会,道,“你放心,若真那样,我来了断。”
怎么了断?
退亲?
还是了断了沈清雨?
李芸娘没明说,清宁想了想,没有问。
二门的婆子进了院子来禀告,说是建安侯夫人与世子到访。
李芸娘与清宁对视了一眼,然后吩咐了秋佩去把人迎到花厅。
换了会客的衣衫,又重新梳了头发,收拾了一番李芸娘才带了清宁去花厅。
双方见了礼,丫头上了茶与点心。
李芸娘便是招呼张氏喝茶。
态度得体,但也少了几分热忱。
张氏心里明白,上一次自己说的话太伤人,这次又出了这样的事,于是脸一沉,蹬向宋子逸说,“孽子,还不给你婶娘与宁儿磕头认错。”
宋子逸直直地跪了下去,“婶娘,宁儿,是我错了。”
“芸娘,这孩子你是从小看着他长大的,最是心善,从来没有什么坏心与 思,二小姐不是别人,是宁儿的亲妹妹,她有难子逸自不能袖手旁观,但是这次确实是他没有照顾好清宁,是他的错,是打是罚,你们说了算。”
张氏言辞恳切,态度又放下了下来。
张氏这般放低了态度登门认错,李芸娘心里心里明镜似的,这是怕皇后迁怒宋家,于是淡笑着让宋子逸起来。
“宁儿,委屈你了,可你子逸他没有那么多的心思,外面的谣言,你千万别往心里去。你且放心,若他有半分对你不好,我定是第一个饶不了他。”张氏见得李芸娘眉间的担忧没有退去,于是伸手拉了清宁的手,和蔼地说道。
“夫人言重了。”清宁垂眸掩了眼底的冷意,不着痕迹地脱了手。
见得清宁的动作,宋子逸眉头蹙了蹙。
清宁瞥了他一眼,神色自若端庄地坐在了李芸娘的身边。
“你是不知道,昨晚我听他们一说,吓出了一身的冷汗,当即便把他好生训了一顿。”张氏一笑,脸色凝重地与李芸娘说道,“阿弥陀佛,幸得宁儿无事,不然我们宋家可万死难辞其咎……”
说了好一会话,张氏见李芸娘脸色缓和了一些,这才带了宋子逸告辞。
“她终是我的母亲。”宋子逸望了一眼走在前面的张氏,侧首低低清宁说了一句。
清宁冷笑,断然顿住了脚步,“夫人,世子慢走。”
语气冷漠,态度疏离。
张氏转身,盯了眼宋子逸,微笑着与清宁说道,“太阳还烈着呢,你快回。”
此时,皇后娘娘的宫殿里。
顾焕正滔滔不绝地与皇后娘娘说着晚上所见,完了还总结道,“我看啊,那建安侯府的世子就配不上沈家那玉一般的大小姐。”
皇后抬头,目光若有所思地看向顾焕。
第四十九章 毒计
皇后若有所思的目光中带了一缕严肃。
对于昨晚的事,顾焕神情激动,义愤填膺,一见皇后看过来探究中微带着严肃的目光,顾焕忙道,“姑母,您别这样看着我。”
皇后动作优雅地喝了一口茶,再次抬头,目光和蔼,佯怒朝顾焕说道,“人家配不配,可不是你这个外人说了算的,更何况你见过他们几次面?你与他们又不熟,可不许胡来。”
“姑母,我哪会胡来?我做事向来循规蹈矩。”顾焕脸上晕起了层淡淡的绯色,像是上了一层薄薄的胭脂。
循规蹈矩?
他从来都是我行我素,视规矩礼教为无物!皇后忍俊不禁,笑出来声来,就算站在她后面的几个贴心大宫女也低头憋了笑。
“姑母!”
“好,好,你做事是循规蹈矩。”皇后止住了笑,可脸上依旧是一片笑容,认真地看向顾焕说道,“你也十八了,改日姑母帮你瞧瞧这各家的闺秀。”
这是要给他挑媳妇,定亲的意思。
当年皇后痛失亲子,是年幼的顾焕填了她内心的痛,这些年皇后一直对他宠*有加,待他有如亲子。
所以他的亲事自是皇后娘娘说了算。
顾焕摇头,说道,“姑母,您可别乱点鸳鸯谱。”
“你这孩子,什么乱点鸳鸯谱?放肆。”皇后说道,不过脸上却无半分的不悦。
“姑母目光如炬,当是不会乱点鸳鸯谱的。”顾焕忙笑嘻嘻地说道。
“你啊。”皇后颇为无奈地瞪了他一眼,脸上的笑容依旧是和蔼可亲,“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姑母会好好帮你瞧着的,到时候,让你点头再下旨。”
他是顾家这一代年纪最小的孩子,顾家已经是处于登峰了,不需要他再与人联姻锦上添花了。
他能娶自己心仪的女子,当然是好的。
“好。”顾焕毫不客气地应道。
“那你喜欢什么样的?”皇后趁热打铁。
“当然是要配得上我,且令我心悦的女子。”顾焕神情倨傲,语气霸道。
皇后哭笑不得,目光里的疼*与宠溺显而易见,却也是点头算是应了顾焕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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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和世子走了?”李芸娘见得清宁进屋,问道。
“嗯。”清宁点头,走了进去。
“宁儿,人无完人,你们青梅竹马从小认识,知根知底的,已是大幸了。”李芸娘能清楚地感觉到自己女儿对宋家母子的抗拒及冷漠,开导说道。
婚姻大事,自古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很多人成亲前连见都没有见过。
清宁虽心里已经有了决断铁了心要把自己的亲事给搅黄了,但不想让母亲担心,于是乖巧地点了点头。
“人生在世会遇到种种的事,凡是要留一线,不要太绝要给人留了余地。”李芸娘语气深长地说道。
清宁笑着颔首点头。
对君子自然是凡事留一线,但对小人——
别说是一线,缝都不能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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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雨晌午在陶然居等老夫人新请来的大夫看了伤,摸了脉,才带了杏白,杏仁丫头回了自己的院子——桂雨苑。
夕阳挥洒,沈清雨倚坐在床头,杏白低着头小心翼翼地进了门,禀告道,“小姐,建安侯夫人与世子与老夫人请了安就离开了。”
“走了?”沈清雨尖锐地反问道。
杏白抖了一下,点头,“是的,小姐。”
沈清雨伸手一把抓起旁边的枕头朝杏白砸了过去,“去死!”
“小姐,饶命。”杏白扑通跪了下去。
沈清雨看着跪在地上簌簌发抖的杏白,想着昨晚的事,怒火更甚,眼眸一厉,坐直了身子,火冒三丈地问道,“你不是说,都安排好了吗?不会有什么差错的吗?可是现在呢?是我,是你小姐我被烟花灼伤了?”
“小姐饶命,奴婢真的都与他们说好的,当时奴婢也给他们打了手势的,奴婢真的不知道为何会这样啊……。”杏白脸色煞白地磕头认错。
“死丫头。”沈清雨气不打一处来,作势就要下地给杏白一脚。
“雨儿,你脸上有伤呢?好生在床上躺着。”楚姨娘端着一碗药,疾步走了进来,阻止说道。
“娘。”沈清雨非常地委屈地叫了一声楚姨娘。
“乖,先把药喝了。”楚姨娘看都没有看一眼杏白,柔声与沈清雨说道。
沈清雨抽抽搭搭地把药喝了。
楚姨娘从杏仁递过来的手里接了糖,喂了沈清雨吃了,伸手拨了拨沈清雨的发丝,说道,“你脸上有伤,得安心养着,有什么事姨娘为你去办。”
“娘,女儿的脸会好的是不是?”沈清雨嘴里 糖,悲从心来,扑在了楚姨娘的怀里失声痛哭了起来,“凭什么,受伤的是我,为何他们却去看望她,而不是来看望我?”
楚姨娘伸手搂住了沈清雨,等沈清雨平静了下来,才问道,“你心仪世子?”
沈清雨脸一红,羞涩地点了点头。
楚姨娘皱眉,瞥了眼跪在地上不敢出声的杏白,继续问道,“刚才你们说的是什么意思?是不是做了什么事?”
沈清雨恨恨地剐了眼杏白,咬着唇脸色犹豫。
“说罢,昨日太医的话你也听到了,今天早上老夫人重新请的大夫说的也是大同小异,如今,得早作打算。”楚姨娘道。
沈清雨这才脸色狰狞地把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了楚姨娘。
楚姨娘听了沈清雨的话,脸色微白,抿着嘴看向沈清雨,她心里虽也是不愿意自己的女儿给屈躬卑膝地做妾,但——
但是如今事已至此。
但女儿的计策滴水不漏,若成了,侯府里就两个庶女,自己的女儿从小就乖巧颇得老夫人的喜*,所以这随大小姐入建安侯府的人,自是非女儿莫属了。
这女儿将来还不荣华富贵,地位尊贵?
可事情怎么发生了这样的逆转?
楚姨娘慢慢地吸了一口气,皱着眉看向杏白厉声问道,“你真的确定自己没有出任何纰漏?”“没……没有。”杏白颤声回道。
楚姨娘阴着脸,“雨儿对你的伤怎么能白白受?事情已经出手了,不能就这么完了!”
“娘,这个哑巴亏女儿只能吃了!”沈清雨哭丧着脸泄气说道。
“女儿,你付出了这么惨重的代价,一不做二不休,就是拉,也要把那死丫头与我们一起坠入这尘埃来。”楚姨娘目 狠,“让那些混混来指证她。”
“不行。”沈清雨摇头,“这混混若惹急了,说不定反咬我一口。”
“傻孩子,混混不就是要钱吗?我们多出给些银子便是了,等事情定了,远远地打发了他们便是。而且……”楚姨娘仔细分析道,“而且到时候,就算侯爷与老夫人不会重罚她,但谋害庶妹这个骂名她定是背定了,你只要揪住了她这一条,就算万一你的脸将来好不了,你还怕进不了建安侯府吗?而且,如今是你是受了伤,处于弱势,世人都会站在你这边……。”
沈清雨死气沉沉的眼眸慢慢地亮了起来,朝楚姨娘点了点头。
第五十章 弃卒保帅(求首订!)
桂雨苑那边的人一动,清宁就得了消息。
“这次她们派出门的是谁?”清宁轻笑了一声,继续修剪刚从园子里摘来的花,一边问道。
“还是杏白。”茶梅把递了一支白色的蔷薇给清宁,回道。
“嗯。”清宁丝毫都没有意外,一回生二回熟,熟门熟路的方便办事。清宁利落地剪着多余的枝叶。
“杏白去找了上次那两个混混,给了他们五十两银子,让他们过几天来侯府再指证那晚七夕的事其实是大小姐您指使他们谋害二小姐。”茶梅皱着眉头继续说道。
“大小姐,她们这是没完没了呢?真当大小姐是泥做的,任人 呢?”玉簪气道。
清宁抿嘴一笑,说道,“放心,你小姐我不是那泥捏成的人,不会让人任意欺了去的,否则现在受伤毁容的便是我呢。”
“那是因为因为大小姐料事如神。”玉簪脸露骄傲,目光里带着怒气理所当然地说道,“是她们想要害大小姐在前,如今害了自己,那是自作自受。”
“天色还早,奴婢这就让双子跑一趟,大小姐,是不是还照上次给他们一百两?”茶梅扭头看了眼外面的天色,说道。
清宁想了想,摇头,“不,这次不给钱。”
“不给钱?那怎么办?”茶梅与玉簪不约而同地异口同声道,抬头疑惑地看向清宁。
清宁淡笑道,“你让双子跟他们说,他们只要把杏白交代要他们做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说出来,这次说不定他们能抱得杏白那美人归,至于我们的事半句都不能提,否则,他们不仅会人财两失,还会死无葬身之地。”
“大小姐,好主意。”茶梅与玉簪眼睛一亮,点头异口同声说道。
“奴婢这就去。”茶梅起身,转身就往外走。
清宁把花插好了,然后用琉璃瓶插了起来。
“大小姐,真的把杏白配给了那混混吗?”玉簪一边收拾,叹了一声抬头看向清宁问道。
“嫁给那混混,兴许也是不错的。”清宁把花瓶摆在了书案上,说道。
她不过是给那两个混混画了个大饼,一次二次的,次数多了,那混混想来心也会跟着大的,不给点更加诱人的甜头,怎行?
那杏白容貌秀美,举止比一般小户人家的小姐还得体,这么具有诱惑力的大饼,比起银子,更令他们动心。
玉簪想了下,脸色一白,忙不迭地点了点头。
也是,二小姐那般歹毒的心思,连嫡姐都能下那样的毒手,何况杏白一个命贱如纸的丫头?
再出纰漏,杏白她的下场定是不会如七夕发生的事情这般轻易揭过了的。
二小姐那恐是容不得她了的。
容不得会有什么样的下场?
以二小姐那狠毒的性子,不是直接打死,便是卖入见不得天日的场所。
清宁带着笑看向玉簪,说道,“你,茶梅两人从小就在我身边,是与我一起长大的,等以后你们两人有了心仪的人,直接与我说,我给你们备一份体面的嫁妆,给你们卖身契还你们自由身,你们就在外面当个那当家的夫人。”
上一世,玉簪惨死。
茶梅更是早死,当年她们二人与孙妈妈跟了自己去了庄子上,茶梅却一去就没有跟着回来,命送在了庄子上。
“大小姐。”玉簪脸羞红成了一片,嗔道,“大小姐这是取笑奴婢呢。”
“这话我以后就不说了,你透给茶梅听。”清宁道。
见得清宁异常认真的表情,玉簪不由得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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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几日,沈清雨没有动静,似是安心在桂雨苑养伤,炎热的天气,在突如其临的一场大雨后,凉爽了很多。
这日碧空如洗,晌午的空气中带着一丝雨后的凉爽,李芸娘与坐在对面的的清宁说道,“宁儿,过几日娘教你看账,等你懂了些皮毛,我再挑个铺子出来给你打理。”
“等天气凉快些吧,这大热的天,女儿哪敢让母亲您辛苦。”清宁抿嘴一笑说道。
“你啊。”李芸娘想了想,点头,“好吧,等天气凉爽了再说。”
李芸娘倏地幽幽叹了一口气说道,“以前,我总是觉得你小,可是现如今开始,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也不知道能不能把所有的都教会给你。”
“会的,会的,我这么聪明,肯定一学就会。”清宁抬起了下巴,笑着点头。
“哪有这么办夸自己的,真不知羞。”李芸娘轻笑了起来,伸手捏了捏清宁的下巴。
清宁跟着笑了起来。
母女两人正说笑着,秋佩掀了帘子进门禀告说老夫人那边的翠兰来了。
“让她进来吧。”李芸娘止住了笑,吩咐秋佩道。
翠兰走了进来,行了礼,然后道,“夫人,老夫人与侯爷请您即刻带大小姐走一趟陶然居。”
“妈妈,可是出了什么急事?”李芸娘微微蹙了下眉头,问道。
“奴婢不知道。”翠兰低着头垂了眼,不透半句嘴,脸色却是带了几分异样的严肃。
清宁瞥了一眼翠兰,扭头与李芸娘说道,“想必祖母与父亲是有重要的事情要与我们说,母亲,我们这就走吧。”
李芸娘点了点头,看了眼清宁有些散乱的发丝,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衣裙,又摸了下头上唯一的碧玉簪,让玉簪与茶梅给清宁重新梳理发型,自己进了内室去换衣服。
收拾整齐了,母女两人这才带了丫头,去了陶然居。
进了陶然居的院子,母女两人便感觉到一股异常的安静。
清宁扫了一眼,偌大的一个院子,只有翠珍站在廊下。
那闲杂人等定是退避了,清宁笑了下,心里更是有了底,这几日侯府都是风平浪静的,今日定是那沈清雨要翻风浪了!
进了厅,果见老夫人与沈峰脸色沉沉地坐在首位的太师椅上,裴氏坐在老夫人的下手,正襟危坐一脸严肃。
沈清雨与楚姨娘站在中央,母女两人无声地抽泣着,厅里安静得很,似乎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