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闺秀-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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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宁没有理会她的话,问道,“你们刚才没有碰上公主与各位夫人吗?”
“远远的瞧见了,所以我们就回来了。”宋子琼点头说道。
清宁扫了她一眼,往里走去。
若是如了他们兄妹的意,自己与宋子逸那还不碰个正着。
宋子琼瞧着清宁往里走的撇了撇嘴,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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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木虽是心急如焚,脸上却是不显,刚他与柏木都被人拉去有事了,回来却是不见了世子的人,人说是世子喝了两杯,头有些重,想静一静,于是他很快就想到了湖边,可是他还没到走两步,二少爷便是带了人找世子,他只得往水榭那边去找世子,可刚碰到了夫人的丫头,说是水榭那边没见着世子。
府里下人似是有些异动。
咋一听清宁的话,松木便想到刚一路,碰上的有些异动的下人。
世子出事了!
好在清宁带过来的话,话里的意思没却是有惊无险。
松木微松了一口气,世子,至少暂时没事的。
于是松木迅速找了柏木,让他去请傅景行,自己准备其他的东西,分头行事,先是给世子找了一套新的衣服,然后吃的点心,下酒的小菜,以及酒杯,酒壶等。
做戏做全。
三人赶到湖边,见得从水里出来的苏斐很是错愕。
尤其是傅景行目光上下打量了他一番,“你别说是不小心跌进了湖里?还是被人下药了?”
“被下药了。”苏斐淡淡地说了一声,接了松木递过来的衣服,进了水榭,快速把身上的湿衣服换了,然后这才看向松木与柏木问道,“你们刚过来有什么异动没?”
“有一股人在四处找人。”松木回道。
果然一次不行,还想再来一次!苏斐眼眸划过冷笑。
“媚药?”傅景行打量了苏斐一眼。
“嗯。”苏斐不在意地点了点头,“恐怕是比较棘手的药。”
他泡了这么长时间的湖水,时间一久,湖水渐渐有压制不住药力的趋势。
“我给你去找个女人来?”傅景行出谋划策。
“不,等会我随你出府,这方面你认识的能人多,你想办法帮我找解药。”苏斐看向傅景行淡声说道。
“什么叫这方面我认识的能人多?”傅景行反驳道,“还有解药?解药还不简单,给你送个女人来便是了。你若是喜欢就留着,不喜欢就处理便是。”
苏斐瞥了眼傅景行,不紧不慢地说道,“寻花问柳你是个中好手,关于这方面那青楼中的老鸨们当然最是了解,不过你若是没有办法,那我自己另想办法。”
自己想办法只是多费些时间与金钱罢了。
“得得得,你别寒碜我了,我帮你还不成。”傅景行一拳打在苏斐的肩上,说道。
苏斐笑了下,看着松木带来的好酒好菜,对傅景行说道,“我可是不能陪你对饮了,你自己喝两杯,我们坐一会就走。”
“别浪费个时间了,这府里今日来了那么多人,若你随便碰上一个就会失态,到时候你可得就得娶人家,你就算是不愿意也得对人家负责,就是皇上也无能为力。”傅景行哪里还有喝酒的心思。
苏斐目光里闪过一丝利芒,看了眼外面的日头,估算着这个时候客人也差不多告辞了,于是点头,“嗯,现在便是走吧。”
从湖边走到男客待的地方,苏斐已经脸色带了 ,众少年只当他是喝多了,很多人已经起身开始告辞,苏斐便是与苏谦一起笑着与人客套着。
傅景行笑呵呵地拍了拍苏斐的肩膀,对苏谦说道,“我有紧急的事情要世子帮忙,这余下的客人便你招呼好了。”
“请便。”苏谦笑着道。
“怠慢了。”苏斐朝着余下的客人拱了拱手,然后与傅景行一起出府。
上了马车,苏斐便是长长地深吸了一口气。
傅景行看了眼苏斐的脸色,吩咐了车夫一声。
马车直接朝京城最大的青楼——群芳阁。
此时离晚上有段时间,群芳阁还未到最是热闹的时候,只有三三两两的人。
傅景行与苏斐进了群芳阁,上了包间,才看向打扮 的老鸨艳娘,“艳娘,有事还请你帮个忙。”
傅景行面容有些严肃。
艳娘看了一眼他坐在他对面的苏斐,把丫头挥退了,这才笑着说道,“傅公子见外了,有什么事情,傅公子只管说,艳娘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惜。”
“上刀山下火海,倒不用,你看看他中的是何种媚药?可是有解药?”傅景行指了指苏斐。
艳娘打量了两眼苏斐,敛了笑容,对苏斐说道,“请公子把手伸出来,艳娘给你把一把脉看看。”
“有劳。”苏斐微微颔首,把手放在了桌上。
艳娘手指搭在他的腕间,少顷收回了手,鼻子闻了闻,神情肃然看向苏斐问道,“公子中毒有多长时间了?”
苏斐看了眼窗外,道,“应该快两个时辰了。”
“公子好定力。”艳娘挑眉,错愕地看向苏斐说道。
“快说,他中了的是什么?可是有解药?”傅景行神情焦急。
“傅公子,他中的是蚀骨。”艳娘看了眼傅景行,又苏斐说道,“公子这般压制可不是好办法,傅公子他若是再迟上一个时辰带你来,你下半辈子的幸福可就是要毁了。”
傅景行倒吸了一口气,“可是有解药?”
“解药是有的,可价钱吗……。”艳娘看向苏斐,“这位公子,不若艳娘给你寻一位清倌?”
“艳娘你尽管开口。”傅景行看了眼苏斐,说道。
“多少钱无所谓,请出个价吧。”苏斐慢条斯理地说道。
艳娘叹了一口气,伸出了一个手指头。
苏斐点了点头,艳娘出门去取了解药,交给了苏斐,然后收了银票,退了出去。
“我可是只听得那女子为了清白宁死不屈,你倒是好,为了清白花了一千两。”傅景行说道。
苏斐把解药吞了下去,喝了一口水,没有回话。
“你啊,趁得年少不风流一把,可别将来老大徒悲伤。”傅景行语气深长,“这男人啊,跟那铁杵一样,到年纪大了,不生锈了也成了绣花针,你可是别到时候后悔。”
苏斐喝了一口茶,抬头轻轻瞥了眼傅景行,“饿死骆驼比马大。”
傅景行岔气,瞪着苏斐,半响才说了两个字,“你毒。”
苏斐撇撇嘴,但笑不语。
“话说回来,这给你下毒的人真是毒啊。”傅景行收敛了脸上的嬉笑,严肃地看向苏斐说道。
“嗯,挺毒。”那水榭里的女人居然月姨娘,他父亲恨不得捧在手心里的人,今日若不是碰巧是清宁她在,那后果——
父亲必定是轩然大怒。
还有给自己下的这药,居然如此霸道,若不及时与女子欢好或服解药,那自己挺过来了,将来也是废人一个。
这计,毒!
自己不死,也是要脱层皮!
“是谁这么狠毒,这么设计你?”傅景行沉声问道。
是谁?苏斐手指摩挲着杯沿,沉默了一会儿缓缓笑了起来,如墨一般眼睛里透着透骨的寒意,轻轻地说道,“总会查出来的。”
------题外话------
╮(╯_╰)╭清宁妹纸十四岁不到,乃们乃们…啊啊啊啊啊,小西不能禽兽~
╭(╯^╰)╮嗯哼没肉吃,头汤都木得喝
第五十五章 礼物
苏斐的身上散发着冰寒阴冷似要嗜血一般。
傅景行微微叹了一口气,脸色凝重地抿了嘴,沉吟了一会,才看向苏斐说道,“需要兄弟的时候,只管吱一声。”
身上的炙热与欲望正慢慢地褪去,苏斐看向茶杯里碧透的茶汤,看向傅景行摇头,展颜也一笑,“嗯,我不会客气的。”
笑容带了真诚,把身上的寒冷驱散了几分。
他们关系好,可这件事明摆着是苏家的家务事,可傅景行不方便插手。
“不过我也可是好奇着,刚在你府里的时候,听得有人低声说,国公爷的宠妾月姨娘在水榭那边喝醉了酒……。你是如何避开的?”
有些话不用明白说,他中了媚药去了水榭那边,月姨娘正巧在那边喝醉了酒,这——实在是太巧合了!
傅景行不必苏斐他这般洁身自好,流连花从怜花惜玉的人,那蚀骨他没有用过,可是了解一二,那可是用了,见得母猪也能当美人的极品媚药。他是怎么避开那月姨娘的?
他定力虽非凡,可是这媚药可是也不是凡品!
苏斐但笑不语,脸上眼眸闪过一抹至极的温柔。
傅景行是谁!
从小与苏斐一起打大的兄弟!
自是对苏斐很熟悉的。
错愕地看了苏斐两眼,笑着问道,“莫非是有我不知道的内情?”
眉宇间带了一抹暧昧。
苏斐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放下了手里的茶杯,拂了拂袖子,“我走了。”
“都来了,玩玩再走!”傅景行伸出手一拦,“我给你挑两个姿色上乘的,不来真的,就喝喝酒,弹弹琴,风月一把,免得你将来你成亲太不解风情被新娘子嫌弃。”
傅景行不遗余力地继续再次劝说苏斐。
“你慢慢在与人风月,我就不打扰了。”苏斐微微一笑,避开了他的手继续往门口走。
“得,我多心,你确定你身上的药已经解了?”傅景行上下打量他。
“无妨了。”苏斐淡声回道。
“是我找你出来的,好人做到底,还是我送你一程吧。”苏斐不领好意,傅景行只好站了起来,“免得你身上余毒未清,在路上出事。”
苏斐笑了下,没有说什么了,往外走去。
差不多华灯初上的时候,两人又返回到了齐国公府。
客人都已散去,没了白天 那般的热闹,只有下人穿梭来往。
进了门,便是听得管家说孙氏听得世子喝醉了,这个时候还出门办事,正担心着。
两人问得了孙氏在正厅,于是两人便是朝正厅走去。
正厅灯火辉煌,孙氏正坐在椅子上喝茶,旁边孙玉雪正轻声细语地低声说着话。
听得苏斐回来了。
孙玉雪忙顿住了声音,扭头朝着大门看去,见得步履从容优雅地往里走的苏斐,顿时眼眸一亮,脸上晕了一抹红色,微垂下了脑袋、
“母亲。”
“伯母。”
苏斐与傅景行朝孙氏抱拳行礼。
“大表哥,傅公子。”孙玉雪朝两人福了福身。
“回来了?听说你醉酒了?”孙氏一脸担忧地看向苏斐,柔声问道。
“下人有些夸张了。”苏斐回道,“让母亲您担心了。”
“伯母,都是侄儿的错,有急事找他才拉了他出去,还望伯母海涵。”傅景行抱拳说道。
孙氏目光温柔仔细地打量了苏斐两眼,见得他没事,这才笑了起来,朝傅景行说道,“既是来,你留下来吃了晚饭再走,就去桂园,那园子里里的金桂开得好,我让厨房给你们置几个小菜,不过晚上可不许喝酒了。醉酒伤身,斐儿白天已经醉过一回了,你可不许再拉着他胡闹了。”
“是,伯母。”傅景行笑着应道。
“那你们去吧。”孙氏慈*地对两人说道。
于是两人笑着拱手告退。
“你也陪我回房吧。”孙氏看着孙玉雪痴迷地看着苏斐两人远处的背影,也不点破,起身说道。
“是,姑母。”孙玉雪脸微红,忙伸手扶着孙氏往后院走。
“这孩子啊,也都是我给宠坏了,又有皇上宠着他,眼瞅着他再过两年便要及冠了,还是这般不近美色,哎。”孙氏一边走,一边叹气说道。
孙玉雪脸色更是颓败。
齐国公府圣宠浓,皇上对聪慧过人的表哥更是极为看重,听得大人们说,表哥当初三岁开蒙的时候,便是皇上手把手教的他写的第一个字。当别家的高门子弟还在顽皮淘气的时候,他四岁便是被册封了世子,六岁进宫给几位皇子当了伴读,虽说是伴读,可是皇上考核的时候,却是从不落下他,骑射,拳脚,琴棋书画考察的时候,完全是与几位皇子一视同仁,甚是严格。
同龄少年走马观花,吃喝玩乐的时候他已被皇上放在了翰林院,然后待了一年,然后是礼部,今年皇室又把放到了工部,虽然都是挂着闲职,但大人说皇上这是有意让他在六部熟悉,将来皇上定会予以表哥大任。
这样如天子骄子的表哥,以皇上对他的看重,他的婚事姑母与姑父恐也得斟酌重视,得经过圣上点头认同。
她卑躬屈膝经常出入苏家,表哥却是连目光都未曾多给一个。
孙玉雪陪着孙氏一边走,一边与她低声说上两句话,心思百转千回飞得老远。
难道真要来个非常手段,让生米煮成了熟饭?到时候就算是皇上,也只好点头?
自己与妹妹经常在苏家小住,倒是近水楼台,容易下手!
苏斐与傅景行去桂园的路上,迎面碰上苏谦与苏华检父子,父子两人不知说了什么,都笑得开怀。
“父亲。”
“国公爷。”苏斐与傅景行笑着走了过去。
“大哥。傅大哥。”苏谦见得两人,很是高兴,“你们办完事情回来了啊。”
“嗯。”苏斐点了点头。
苏华检微微颔首,脸上的开怀的笑意敛了许多,笑容中带了严父的威严,对长子与傅景行点了点头,然后看向苏斐问道,“你们这是去哪?”
“伯母让侄儿留下用饭,伯母盛情难却,侄儿只要厚着脸皮留下了,伯母说桂园那边的金桂开得好,让我们去那边。”傅景行笑着回道。
“大哥,傅大哥,我也去。”苏谦恭敬而崇拜地看着苏斐笑呵呵地说了一句,然后扭头对苏华检说道,“父亲,我陪大哥与傅大哥一起去。”
“嗯。”苏华检颔首应许了,又嘱咐了三人一句,“不要贪杯。”
“国公爷放心,伯母刚才嘱咐过我们了,喝酒伤身。”傅景行点头说道,“我们今晚不喝酒,就喝茶。”
“那便是好。”说完朝三人点了点头,离开。
三人一起笑中去了桂园,桂园果然是如孙氏说的金桂开得甚好,满院子都是金桂浓郁的香味。
三人吃了晚饭,又一起喝了一壶茶说了会话,这才作罢,傅景行告辞回府,苏斐苏谦各自回自己的院子。
进了屋,苏斐白皙的脸上这才闪了一丝倦怠与疲惫出来,接了松木倒的茶,抿了一口,然后把茶杯放在了书案上,手指轻轻地敲着书案。
松木与柏木他静静地站在 一旁,没有出声,等着他的示下。
屋子里灯光柔和,能清楚地听到院子里秋风吹过树叶唰唰的声音,显得屋子里更加的静谧。
过了一会,屋里响起了苏斐的声音。
“柏木,你去查查,今日月姨娘怎么突然去了湖边水榭喝酒,是突然临时想去的,还是有人蛊惑,或是与父亲约好的。还有,你去查查,今天男客那边的杯碟碗筷,嗯,吃的,喝的,也查一查都是谁负责的,尤其是那杯碟碗筷都经过了哪些人的手。”苏斐沉声,从容不迫地吩咐柏木说道。
今日他并没有碰或吃什么奇怪的,宴席上那吃的,喝的与众宾客是一样的,自己会中毒,多半那媚药是下在自己用的杯盏碗筷之上,只有从这方面打破了突口,看能否查的一二。
那月姨娘实在是诡异了,府里宴请宾客,她一个姨娘虽是宠妾,大白天的跑去水榭那边喝酒?
借酒消愁吗?
“小的这就吩咐人去查。”柏木点头,退了出去。
“你也出去吧。”苏斐朝松木挥了挥手。
松木退到了出去,侯在了门口。
苏斐站起了起来,把窗户完全打开了来,一股带着凉意的秋风迎面而来。
是谁?
在府里,既是害了自己,还除了月姨娘。
孙氏?
苏斐隐隐皱了皱眉头。
苏谦?苏斐想到平时苏谦那崇拜自己的目光与高兴的叫着自己大哥欢喜的苏谦,没有来得是一阵寒意。
除去他们母子,他想不出来这个府里谁会对自己下这么狠的手。
在他知道孙氏不是自己的生母的时候,便是明白那个一脸温柔,贤良淑德的孙氏,对自己百般呵护,一脸温柔的孙氏在旁人眼里对自己比对苏谦还好,为何一脸的笑意,眼里却是一片的冰冷,冰凉得透骨。
后,进出皇宫后,也就更加明白了。
慈母之一词,对于他来说,这一辈子是难以触及的奢望。
如果真是他们母子中的一人!
苏斐眼底闪过狠决。
孙氏名声在外,这么多年来,对自己向来是关怀备至,比对亲儿子苏谦还好上十分,不管是当众还是私下,从来都是一派慈母派头。
苏谦便是对自己这个哥哥,十分的恭敬而崇拜。
若真是他们,苏斐嘴角泛起冷意。
这么多年,他们都隐忍了,到了今日突然来了这么雷霆一击。
到时候也让他们尝尝那个滋味,如何?
带着冷意的秋风吹来,却不及苏斐心底的寒意。
苏斐目光落在窗口的一株芙蓉树上。
树上的芙蓉花开得正好,一朵朵有如碗大。
在院子里大红灯笼的照射下,格外的柔和而婉丽。
苏斐眼前闪现清宁雅丽的面容,苏斐心底的寒意奇异地慢慢淡了下去,一抹温柔从他的眼底渐渐泛起。
想着白天她的沉着冷静,胆大心细,苏斐心里明白她一方面是为还自己的恩情,但有一方面还有其他的什么。
如,她看向自己,眼里闪现的难过与酸楚。
那么聪明的女孩,她大约是猜到了一二。
在自己最为危险的时候,自己已想好了最好的办法,让她离开,可她义无反顾地拒绝了,直到两人想到了更为妥善的法子,才作罢。
苏斐嘴角弯了弯,转身,“松木。”
“世子,有什么吩咐?”松木应声而进。
“我们去找花伯。”
“现在去?”松木目定口呆,神色惊愕地看向苏斐。
“嗯。”苏斐点了点头,往院子里后面的劈出来独立成了一片天地的小花园走去。
园子里的树上挂着的灯笼发出微弱柔和的光芒,安安静静的,只有松木与苏斐两人的脚步声。
松木目光看向东面的三间房,那三间房是花伯住的,旁边有个大花房,此刻,房间与花房都没有一丝光线,显然花伯已经歇息了。
松木正要开口喊,却见一间房的窗口亮了起来。
然后门打了开来,花伯从里走了出来,迎过来,“世子,怎么这么晚了还过来了?”
花伯四十多岁,一身普通是灰衣,面白无须,眼睛里的精光内敛。花伯原乃是皇宫里御花园专门侍弄花草的公公,与常年在宫里走动的苏斐极为投缘,几年前求了恩典出了宫,跟了苏斐回了国公府,一心在这小园子里侍弄花草。
“花伯。”苏斐笑着唤了一句。
“世子里面请。”花伯和蔼地笑着把苏斐往屋里迎。
“那寒兰开了没。”苏斐笑着问道。
花伯闻言,嘴边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