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闺秀-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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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李芸娘摇头否认,“你祖母她老人家只是问了今天的情况。”
没有才怪,清宁自是不相信,但是也没有说什么,“嗯,等明后日,裴姨母那边就会结果的,母亲您别太担心。”
再坏不过是挂个红杏出墙,不守妇道,而自己不过也就是背上一个 之女的名,上一辈子,她背了那么多年,再来一次,也不过尔尔。
李芸娘点了点头。
看着李芸娘拧着眉,清宁笑了笑,说道,“娘,今晚我就歇这里好不好?”
“明日早早的这边就会响动,你身子还没有好利索,还是回锦园去好生歇着。”李芸娘微笑着摇头说道。
“这么晚了,娘。”清宁说着扭头看了眼乌黑的窗口,眯了眯眼睛掩着嘴打了一个哈气。
“你这丫头。”李芸娘捏了下她的鼻子,扭头吩咐秋佩,“去收拾西厢的厢房出来,被褥用缓和厚实点的。”
“是,夫人。”秋佩应了退了出去去准备。
清宁给了玉簪一个眼色,玉簪也忙跟了秋佩出去。
陪着李芸娘说了会话,秋佩没一会就与玉簪一起返了回来说西厢那边已经收拾好了。
“你今日也奔波了一天了,早些去歇着。”于是李芸娘道。
“嗯,宁儿伺候娘歇了就走。”清宁点头,扭头让梅妈妈拿了安神香,起身亲自碾了放入那香炉里,然后伺候着李芸娘躺下,说道,“娘您若是有什么事就叫我,我就在西厢呢!”
“嗯,你快去休息,可别累着了。”李芸娘说道。
清宁笑着颔首。
甜蜜的安神慢慢地在房间里弥漫开来,纵是李芸娘满腹心思,一点睡意都没有,也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见李芸娘睡着了,清宁这才朝梅妈妈使了一个眼色轻手轻脚地走了出去。
“妈妈,母亲今日情绪不太稳,晚上你带了秋佩,秋环守夜,晚上警觉点,若是母亲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就叫我。”
她到底是不放心。
“大小姐您放心,奴婢定会眼睛都不眨一下地守着夫人的。”梅妈妈说道,今日白天的事梅妈妈是懊悔得要死,若当时她没有去吃酒,而陪在夫人的身边,自然不会把事情闹得这么大,就算是那李舟进了房,她拼了命也护得夫人的周全。于是她心里恨不得直接把那吃里扒外的秋雁给撕了。
“妈妈派个机灵点的丫头去陶然居走一趟,”清宁顿了顿,摇头,“去二婶那边去走一趟。”
“是。”梅妈妈点头。
清宁这才与玉簪去了西厢,梳洗了一番吩咐了玉簪与孙妈妈两人两句,这才睡下,因心里担心李芸娘会如上一世那般自缢虽很疲惫,但提着一颗心的清宁睡得很是惊醒。
半夜朦胧中,听得院子里的声响,清宁一下翻坐了起来。
“大小姐。”守在旁边的玉簪与孙妈妈齐齐起身。
“嘘。”清宁示意两人噤声。
外面的脚步声,急促而刻意地放轻。
第十六章 何等凉薄!
声音虽是很轻,然在这在寂寥无声的半夜却异常的清晰。
听得外面那急促而故意放轻的脚步,清宁只觉得那一下下似是要踩踏在心口之上,有一种透不过气来的压迫感。
“大小姐奴婢出去看看是怎么回事。”孙妈妈低声说道。
清宁却是摇头,朝玉簪说道,“把衣服拿来。”
穿好了衣服,清宁就下了地,头发披散着往外走去。
清宁开了门,一股清冽的气息扑面而来,夜空无月如一张黑色的幕布笼罩着,廊下与院子里的灯笼散发着朦胧的光线,五个身影急已然踏上了台阶,朝主屋走去。
“深更半夜的,谁这个时候找夫人啊?”玉簪嘀咕了一句。
一股心寒从清宁的心底蜿蜒而上,清宁想都没有想,抬脚就往主屋快步走去。
“妈妈,夫人已经歇下了,劳烦几位妈妈跑一趟了。”
“我们就瞧上一眼,见得夫人真的没事,睡得好,等回去了好回禀老夫人。”
“你们要做什么?”
屋里传来梅妈妈与另外一个人的声音,以及秋佩,秋环的惊呼。
清宁伸手推开了门,往里看去,只见两个婆子一人一个抓着秋佩与秋环,梅妈妈伸出手臂挡住其余三个婆子扭打成一团。
见得推门而进的清宁,那五个婆子睁大了眼睛,甚是错愕。
“你们这是做什么?”清宁沉着脸走了进去,走到了梅妈妈的旁边。
“大小姐,她们五个说是奉了老夫人的命过来探望夫人,奴婢说夫人已经歇下了,但他们硬要瞧得夫人才作罢。”梅妈妈见清宁进来,哧溜一下从三个婆子的手里逃了出来,说道。
这五人膀粗腰圆,壮实得很,梅妈妈心里是猜到了她们是来者不善。
清宁走了过去,挡在的床的方向,目光朝几个婆子一个个看了过去,脸色平静,目光冷冽如冰 萧杀的冷意。
那揪着秋环与秋佩的两个婆子不由得松开了手。
五人错愕之后,冷汗涟涟地颔首。
那领头的吴妈妈看了眼清宁,又望了一眼清宁身后的孙妈妈等五人,想了想,低头说道,“大小姐,老夫人甚是担忧夫人,奴婢等是奉老夫人的命来看望夫人的。”
清宁目光在那吴妈妈的身上停了片刻,突然就轻笑了出来。
笑声轻灵如泉水。
吴妈妈与其余四个婆子都把头又低了几分,这笑声,让她们有种惴惴不安头皮 的味道。
清宁收住了笑,看向吴妈妈冷声问道,“吴妈妈,这么晚了,祖母还没有休息吗?怎的过来看望还这么大的阵势,难道妈妈是怕夜深人静的,遇到鬼?”
乍然冷下去的声音,让五人脚底发凉,吴妈妈蠕动了两下嘴角,僵笑着说道,“老夫人这担忧着夫人,哪能睡得下啊,所以才叫奴婢们过来走一趟。”
却是避而不谈为何会这么多人一起来!
“让祖母操心,真是罪过。”清宁淡声说了一句,目光一凛,“你们既是奉了祖母的命来探望母亲,怎的如此这般无礼?祖母最是心慈,平日里纵着你们,你们就如此没规矩了?这来看望母亲就看望,可别是拿了祖母的鸡毛当令箭。”
“奴婢不敢。”吴妈妈垂首,“老夫人那边心焦,奴婢想亲眼见着了夫人一面,这样回去也好让老夫人放心。”
“难得妈妈办事这般牢靠。”清宁轻声说了一句,往前走了两步伸出手,从那吴妈妈身后的婆子手里 了那叠着白绫,望了眼吴妈妈,似笑非笑地问道,“不知道妈妈,带了这三尺白绫过来,是何意?也是祖母的意思?”
目光冰冷慑人。
梅妈妈几人脸色苍白,目光愤怒不由得握紧了拳头。
吴妈妈微抬了下头,只觉得清宁的目光比老夫人发怒还要威慑,吴妈妈顿时脸色一白,满头大汗,硬着头皮回道,“大小姐说笑呢,这不过这死婆子的裤腰带罢了。”
“这等昂贵的江纱绫妈妈居然用来做裤腰带,可真是……啧啧,可真是出手大方,不过挺别致的,玉簪你借了看两天,回头给孙妈妈做两条。”清宁道。
“是,大小姐。”玉簪往前走了一步,伸手接了清宁递过去的白绫。
清宁看向吴妈妈说道,“妈妈回去吧,跟祖母说一声,母亲这有我呢,不用她老人家担心。”
“是,大小姐。”吴妈妈应了一声,抬头瞥了眼玉簪手里的白绫,讨好地陪着笑说道,“大小姐,这腰带……。”
“放心好了,过几天我便是让玉簪还回去。”
瞧着这笑意浅浅,目光冰冷的大小姐,吴妈妈只得福了福身子带了其余四人退了出去。
清宁低声说道,“妈妈与秋佩过去看看那守门的人。”
不知是守门的人放了吴妈妈等人进来,还是被吴妈妈五人给弄晕制服了?
“是。”孙妈妈与秋佩应了一声,忙快步走了出去。
“宁儿。”
清宁转身。
床上的李芸娘不知何时已经醒了过来,脸色雪白地坐在床上。
双目赤红,有惊恐,有不可置信,有愤怒。
“母亲。”清宁走了过去,轻轻搂住了李芸娘。
“欺人太甚。”李芸娘从牙缝里吐了四个字出来。
清宁搂着李芸娘,眼底冰冷。
如此,上一世,母亲恐怕也是如此‘自缢身亡’的了。
祖母她,何等凉薄!
她倒是要看看,这一回,祖母要怎么处理她踢回去的难题,怎么处理那五个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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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得了吴妈妈的回话,老夫人差点一下就站了起来,吐了一口气,拧着眉头给了翠香一个眼色,朝五人摆手,“你们都下去吧。”
翠香领了五人往外走,不一会外面就传来闷哼声。
“今日凑巧就大小姐在了,老夫人您以后再寻机会就是了。”林妈妈帮老夫人 额角,道。
“已然去了先机了,她与皇后到底是有几分交情,闹了出去于侯府不利。”老夫人深深叹了一口气,“为了沈家,我也是不得已,出了这样的事她若个懂事的在王家事发就该一头撞死。”
林妈妈动了动嘴角,没有接话。
默了片刻,老夫人轻轻说了一句,“明日把他们五个绑了送过去。”
第十七章 威胁
清宁也没有去西厢房,就与李芸娘睡一起。
李芸娘再没有睡着,一直就那么睁着眼睛看着沉睡的清宁,天还没有一丝亮,李芸娘轻手轻脚地起了床带了梅妈妈与秋佩几个丫头把账册都'免费小说'整 理了出来。
与清宁刚用完了早饭,林妈妈就奉了老夫人的命带着人绑了五个婆子浩浩荡荡地到了慕澜院。
清宁微眯了眼眸,“林妈妈这么早过来,可是祖母有什么急事吗?”
“老夫人说,这几个不知礼数的老婆子昨晚扰了夫人与大小姐,特一早就让奴婢走一趟把她们几个没规矩的送来让夫人与大小姐处置。”林妈妈脸上带着和气的笑意,扭头脸上的笑意就褪得干干净净,“还不给夫人和大小姐赔罪?”
清宁勾着嘴角冷笑刚要说话,一旁的李芸娘伸手拍了拍她的手柔笑着看了她一眼。
看着李芸娘眼眸里的厉色,清宁微点头捧着茶杯安静地喝茶。
李芸娘抚着额角,扯着一丝笑看向林妈妈说道,“老夫人一片好心,说什么打扰不打扰的,老夫人派人过来,别说是深更半夜睡着了,就算是病入膏肓断了气我也要爬起来。”
听得李芸娘说断了气的话,林妈妈心里一个咯噔惴惴不安了起来,陪着笑说道,“夫人说的是,这侯府上下谁不知道老夫人与大小姐最是孝顺的,老夫人也是没有别的意思,昨晚应该是奴婢亲自走一趟的,可老夫人精神有些短,奴婢与翠香几个都离不开身,所以才让她们走一趟,谁知道,她们没轻没重的打扰了夫人和大小姐的休息。”
“老夫人神经有些短?可是严重吗?咳……”李芸娘一急话还没有说完,似乎一口气就提不上来,拿着帕子捂着嘴就咳了起来。
“母亲。”清宁赶忙搁下手里的茶杯,帮李芸娘顺了顺气,又喂了她喝了几口水,李芸娘这好点。
“夫人,可是要请个大夫过来瞧瞧?”林妈妈瞧得李芸娘脸色惨白,甚是担心地问道。
“已经去请大夫了。”李芸娘挥挥手说道,拿着帕子擦拭了下嘴角,又继续问道,“不知道老夫人今日可好些了?”
“谢夫人关心,老夫人好着呢。”林妈妈笑着回道。
“那就好。”李芸娘欣慰地松了一口气,看向梅妈妈问道,“去把东西搬来吧。”
“是,夫人。”梅妈妈回了一句退出了屋。
李芸娘抬眸看了眼那五个婆子,扭头给了秋佩一个眼色说道,“更深露重的,也是辛苦她们几个了。”
秋佩点了点头,当着众人的面解了荷包直接给五人一人打赏了一两银子。
林妈妈嘴角 ,脸色青白交织着很是难看,朝李芸娘行了一个礼,“多谢夫人打赏。”
刚说完,梅妈妈就带了几个小丫头进了屋,那几个小丫头手里一人抱了一大叠的账册进了门。
这是要……?
要把管家之权交出去?清宁错愕地看了眼梅妈妈身后的丫头,扭头看向李芸娘。
李芸娘朝她一笑。
清宁想了想说道,“母亲,我就要去给祖母请安,母亲可是有重要的东西要我转交给祖母的?”
李芸娘点了点头,对林妈妈说道,“我本想那库房的钥匙等我过两天身子利索亲自给老夫人送去,既宁儿要走一趟,就她送过去吧。”
说罢拍了拍清宁的手,拉了她去了内室。
进了内室,李芸娘一边打开匣子,一边与清宁说道,“不过是个空壳子,我这多年一心就为了这个家,然……。”
她尽心尽力的打理庶务,侍奉婆母,伺候夫君,因膝下只有一个女儿,这些年忍气吞声忍受着婆母的刁难,夫君要纳的人,她都毫无怨言地纳进房里,她只希望这个家能好,到头来予她的却是三尺白绫!
李芸娘目光里迸射去愤怒,想着昨晚女儿临睡前搂着自己说的那句有了后娘就有后爹就心如刀绞。
清宁想了想,笑着靠着李芸娘,“母亲还有宁儿。”
空壳子?那交出去也好,反正这么多年母亲都是掌着中馈,这各房各司的人,自是不少的。
昨晚不知他们与母亲说了什么,让母亲伤心,但 的母亲也没有说过半句的怨言,然半夜送的白绫彻底把母亲的心击了个粉碎。
“娘有全天下最好的宝贝——宁儿。”李芸娘也笑。
取了钥匙给清宁又仔细说了哪一把开的哪一个库房,说完了这才摸了摸清宁的脸,说道,“她毕竟是你祖母,说话别太冲。”
是怕自己回落个不孝之名,清宁笑着点头,“母亲放心,我有分寸的。”
说完便出了内室,带了众人浩浩荡荡地去了陶然居。
老夫人与裴氏正见着王家过来的人,听得有客人,林妈妈就把五人暂时安置在耳房,然后跟着清宁等人进了屋。
王家过来的人是王裴氏与她的弟妹,以及那三少奶奶。
三人正笑着与老夫人赔礼道歉。
对于林妈妈难看的脸色老夫人没注意,目光看向梅妈妈身后那几个丫头手里的账册,就是裴氏的眼眸也一亮。
见得清宁身后的丫头抱着的账册,王家三人彼此对视了一眼后,王裴氏说道,“怎么不见侯夫人?我们正想亲自给她道歉呢?”
“母亲受了惊吓得了风寒。”清宁言简意赅。
“都怪我们。”王裴氏 了帕子。
清宁不接她的话,朝老夫人屈膝,“祖母一早把他们绑了过来,真真是折煞死人了,让祖母担心,是我们的不孝,祖母的关心,我们做晚辈的自是感恩戴德没有半句怨言说她们打扰了,母亲可是说了祖母的好意,就算是断了气也要回过气爬起来。”
清宁顿了顿,继续说道,“昨晚我瞧着那婆子的白色江纱绫甚是别致,就想着让玉簪给孙妈妈也做两条,孙女今早让玉簪找一圈也没找着,孙女已经许了孙妈妈的,祖母,您可得救救孙女。”
这是威胁!
老夫人顿时一口浊气,堵在胸口上不得下不得,半响才点头,“好,回头我让翠香给你送一匹过去。”
“多谢祖母。”清宁笑靥如花。
那五人是活不成了,老夫人会亲自处置了她们!
第十八章 自断其臂
想来原如此大张旗鼓地把人绑了送去慕澜院,以为是陶然居的人,不看僧面看佛面,定是一个赔罪就了事!
这五个婆子刚在慕澜院得了赏,只怕是怎么都想不到等待他们的是什么样的下场?
尤其,吴妈妈是老夫人身边仅次于林妈妈的心腹。
左膀右臂啊,却不得不自己亲手砍了!
纵然其余很多人都不清楚昨晚发生了什么事,这陶然居的人,难免也会对老夫人寒心。
清宁眉眼如弯月,眸光纯净地看着老夫人。
老夫人见得清宁春花一般灿烂的笑容,堵在心里的那口气成了一把火在烧。
裴氏听得清宁的话,目光不着痕迹地在老夫人与清宁的身上来回地看了两眼,心里打了一个突,脸色如常,拿着帕子的手指微微抖了抖。
王家的三人闻言,想了想,三人顿时如坐针毡,尤其是三少夫人,到底是年纪轻才十八九岁,脸色微微有些发白。
“我瞧着大小姐似是有事与老夫人说呢,老夫人,不如我们先去看看侯夫人?”王裴氏看了眼那几个丫头手里的账册,于是笑着看向老夫人与清宁说道。
清宁含笑飞快地瞥了眼林妈妈翠香等人,嘴角的笑容深了几分,看向王裴氏婉拒说道,“清宁在这里替母亲谢过姨母了,不过,母亲身子实在是不适,等回去了我会与母亲说姨母与两位夫人的,等母亲好了,再请姨母与两位夫人过来做客。”
话说到这份上了,王裴氏是亲眼见了清宁在那样的场面中理直气壮地把局面硬生生地扭转过来的,今日听得她的话,自然也是明白她的意思,是不喜欢她们去见李芸娘,于是就笑着说道,“既侯夫人身体有恙,那就等侯夫人好了,我们就再下帖子过来看她。”
“瞧这孩子,哪能如此与客人说话的,你裴姨母他们是特意过来看望你母亲的,不会累着你母亲的。”老夫人佯怒地训了两句清宁,然后看王裴氏三人说道,“让你们见笑了,这丫头不知礼数。”
“老夫人言重了,大小姐知书达理,也是记挂着侯夫人的病,母女连心。”王裴氏的弟妹忙道。
“祖母不是孙女怕累着母亲,而是母亲她……床都起不了。”清宁清澈的眸光中荡一起一层烟雾,当着林妈妈的面明目张胆地说谎话。
“这么严重?”裴氏惊问。
“嗯。”清宁点头,眼眸的里水雾闪了闪。
“可有请大夫?”老夫人的目光看向林妈妈。
“请了,老夫人不用担心,夫人虽起不了床但过两天定会好的。”有客人在场,林妈妈只好低头,顺着清宁的意思睁着眼说瞎话。
“都是我们王家对不起夫人,出了那等见钱眼开的黑心下作的丫头。”王裴氏说着,就 了帕子,与清宁絮絮叨叨说了起来。
事情是那三少夫人的那丫头李舟府上的丫头,李家养不起丫头了才发卖了出来,没有想到今日在王家巧遇,那丫头感念旧恩,所以两人一起合谋想劫财,没有想到却被秋雁碰了正着,所以才闹出了这么一出。
事发之后那丫头吓得自尽了。
王家昨晚连夜就把李舟送去了衙门,因罪没有犯成,就只打了四十大板。今日一早她们三人就过来侯府赔礼道歉,还带了一个婆子作证,说是亲耳听得那丫头与李舟说的。
王家的丫头已是死无对证,又新的证人。
倒也知道顺坡而下,还把责任全都推到了那李舟与那死了的丫头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