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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皇后重生手册-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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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陈午这次受了无妄之灾,只怕未必跟她一条心。
    海棠果摇曳得可爱,我便抬手掐了一枚,逗弄架上的鹦鹉,道:“这就看他怎么想了。太后久治不愈,于是非放他出来看诊不可?还是太后病得越久,他的罪过就越大。”
    若太后还像之前那般,连未央宫也牢牢的握在手里,陈午自然就信太后。在大牢里安稳的等太后将他弄出去。
    若我可以轻易的越过太后去,将他捏死,只怕他就会做别的打算了。
    奸猾小人,就是这一点最容易打交道。
    红叶很快便心领神会,道:“我这就去布置,吓他一吓。”
    我说:“去吧。我看清凉殿前槐花开得好,你顺道采一点回来,我们做槐米饼吃。”
    红叶笑道:“喏。”
    这几天我去长信殿伺候的多了,太后终于也懒得应对。只仄仄的歪在床上,与刘碧君说话。因为我在,也说不了十分私密的话,也不过是些绣花纺线的家长里短。
    偶尔也会意有所指的问起刘碧君随驾南行时,苏恒跟她说了什么,又赏了她些什么。然而一说到这里,刘碧君便只是红着脸,低垂着头不说话。太后先还取笑她小女儿姿态,渐渐的也开始避开这一遭了。
    我只笑听着。反正这一遭刘碧君没怀上孩子,对我而言便无可无不可。至于苏恒怎么宠爱她──上一辈子我又不是没见识过。
    太后便有些烦躁起来。日日躺在床上,好人也躺坏了。她这病装得久了,竟真染上了些病象。
    刘碧君也十分的忧心,便想尽办法让太后快活起来。
    这一日我去的时候,远远的便听到女孩子脆生生的笑声。
    进去便看到,太后寝殿后的院子里,刘碧君正和几个丫头泼着水打闹着。
    殿里牡丹开的正好。饱满鲜艳,一团团一簇簇,姹紫嫣红开遍。几个正当韶华的小姑娘手上牵着柔嫩的柳条,沾了水笑闹着互相泼洒。躲闪挥挡之间,纱衣翻动,恰像是那花朵活了一般。
    太后就躺在阶前贵妃榻上,一边看着他们打闹,一边笑呵呵的指给刘碧君,道:“小心,玎珰在你后边儿呢。”
    天澄澈湛蓝,浓花密叶翻动之间,阳光明媚闪烁。
    实在是眼福不浅。
    我上前向太后请安,太后瞟了我一眼,懒懒的应了一声,一面对刘碧君道:“你们玩儿你们的就行了,我这边有人伺候着。”
    我笑道:“母后今日看起来,气色好了不少。”
    太后瓮声瓮气的道:“不过就是拖着日子罢了。”一面又咳嗽起来。
    我说:“太医呢?”
    太后没有理会。
    吴妈妈便接口道:“回娘娘的话,太后娘娘让他们回去歇着了。”又道,“太后这边总不见起色,他们也操劳了七八天了。”
    我说:“要不然换个大夫看?”
    太后目光便一动,才要跟我说话,便见刘碧君擦着下颌的水珠,过来跟我见礼。
    太后便转了注意,笑道:“不是说了,玩你们的吗?”
    刘碧君面色桃花瓣似的粉红,一如既往的羞涩模样,道:“太后娘娘又取笑碧君了。”
    太后便转向我,道:“我病了这么些天,她操劳照料,也累着了。”
    我便也对刘碧君笑道:“妹妹辛苦了。”
    刘碧君面色越发的红,垂下头来,讷讷的道:“应该的,不比皇后娘娘辛劳。”
    太后脸色便有些不好看。我只当没发现,也道:“应该的。”
    刘碧君虽曼妙窈窕,灵敏上却还欠缺了些,那些水又大半是往她身上招呼的,因此衣服湿了不少。纱衣原本就薄透,沾了水越发的若隐若现,衬着她白玉似的的肌肤,令人心荡神移。
    我便笑问:“陛下今日来过没?”
    太后便往后仰了仰,眼中冷嘲一闪,道:“才离开这么一会儿,就又念着了?”
    我说:“也没有。只是──虽说入了夏,早晚却还凉,碧君妹妹湿了身上,这要被风吹了,万一受了凉也跟在病道,那就不好了。”
    刘碧君忙福身道:“臣妾进屋换身衣裳。”
    太后一把将她拉住。
    风过庭院,刘碧君果然就激灵灵的打了个寒颤,而后又打了个喷嚏。我见犹怜。
    奈何好心被当了驴肝肺,我便笑着转开了目光。
    外间玉兰树上的便有两三只蓝尾巴的喜鹊跳上了枝头,唧唧喳喳鸣叫起来。
    宫女上前通禀,道苏恒来了。
    刘碧君便有些讪讪的,却只能起身,随我一道出迎了。
    苏恒自然知道我在太后跟前伺候,见我迎出来,也只是一笑,便托住了我的手腕,道:“不是让你歇一日吗?”
    我说:“觉得身上不那么重了,便来看看。母后这一病七八日了,令我忧心。”
    苏恒沉默了片刻,道:“会好起来了。”
    我笑而不答,道:“进去吧,母后等你也有些时候了。”
    我辛辛苦苦来伺候太后,苏恒当然不会挑这个时候跟刘碧君浓情蜜意,甚至不曾看她一眼,便携了我进殿。
    太后这个当娘的,对苏恒的了解还比不过我。可惜了刘碧君受这一场冻。
    太后这会儿已进了屋,我与苏恒进去的时候,四下里已经一片静悄悄的了。殿里黑沉沉的帏帐用黑色闪金的穗子系了,中间空出高阔的正屋来。太后的床便在帏帐后面。
    那床比椒房殿里那张还要大些,靠里的那侧有一个古色大厚梨木柜子,还是太后在樊城时用的旧物。柜子顶上一只鎏金的炉鼎,里面燃着檀香,有小宫女踩了梯子那钳子换炙片。
    太后就在床中央,掩着嘴低低的咳嗽。
    苏恒忙上前帮她捶打,道:“母后咳嗽着,便不要叫人燃香了。”
    太后道:“我这一屋子药气,不点了香熏一熏,连嘴里都是苦的。你们本来就不爱来,我再不把屋子收拾好了,没的讨你们嫌弃。”
    苏恒苦笑道:“母后又刻薄儿子了。”
    太后道:“我不刻薄你,你今天就留下来陪陪我老婆子吧。”
    苏恒略一犹豫,还是道:“儿子从命就是。”
    太后又侧头去看刘碧君,刘碧君忙一屈膝,道:“臣妾看看茶水去。”
    太后见她走远了,才回头对苏恒道:“她是个懂事的,怕我躺着无趣,想尽办法逗我──你可还记得,每年上汜节,族里老人便折了柳枝蘸水,给你们祓邪祈福?”
    苏恒不知想到了什么,笑着点了点头。
    太后便笑道:“她们便蘸了柳枝玩水呢,瞧她身上湿的。”
    苏恒道:“母亲喜(炫书…提供下载)欢,多玩几次也无妨。”
    太后道:“我是玩不动了。”说着又咳嗽起来,“当年那么苦的时候,也没忘记上汜节带着你们兄弟三个,加上碧君和君宇,一起到河边踏青去。如今日子好过了,我也老了……”
    苏恒便有些愧疚,道:“太医呢?不是让他们在长信殿伺候着吗?”
    太后伸手拦了他,道:“刚刚才跟皇后说起来,我这病了七八天,太医院若真能治好,早该有起色了。可见他们医术都是有限的。”
    苏恒自然听出了她的话外之意,面色便有些不豫,“儿子这就张榜,命人访求名医。”
    太后咳嗽着打断了他的话,道:“何必舍近求远,宗正寺里不就关着个现成的吗?”
    苏恒不说话。
    太后便继续说道:“你关也关了这么久,他该当受过罚了。母后我也想明白了,那日我在气头上,话说的便有些重……”
    苏恒道:“他本来就挟功自傲,懈怠了母后的病情。若再非他不可,将他放出来,日后岂不加倍拿捏母后?儿子不杀了他,已经是宽宏大量。母后不必再说了,天下这么大,儿子就不信找不出能医治好了母后的良医。”
    太后噎了噎,终于没说出反驳的话来。
    三个太医令才得了半日闲,便又被苏恒召回了长信殿。
    太后发了话,苏恒夜里便留在长信殿用膳。
    我身上略觉不好,也有些咳,便早早的告乏退下。
    刘碧君已换了一身罗裙,浅碧轻红,袅袅娜娜,天生已是第一流的姿色。此刻便捧了金盘,在苏恒身侧伺候着。垂首间娇羞婉约,宛若不胜。
    我若是个男人,只怕也要动心的。
    苏恒却还是道:“朕晚些时候再去看你。”
    我笑而不答,只福身向太后告辞,又嘱咐刘碧君伺候好太后皇上,不用送我。
    刘碧君便赶紧上前送我。
    她腰肢柳条般细柔,让人忍不住想伸手去握。
    苏恒确实是好福气。
    出门前我回身去望,正对上他的目光,便微笑着一颔首,苏恒面色立时便有些变。
    ──他这个得了便宜还要卖乖,卖乖不成就要恼怒的脾气,实在是很不雅。
    只怕又要记恨我一晚上了。
    回去的时候,天光还明,离入夜还有些时候。
    一时心血来潮,便决定去清凉殿走走。
    清凉殿里槐花开得好,粉的娇嫩,白的皎洁。傍晚时分微风习习,那芳香便一阵阵的来。伴着金明池上吹过来的水汽,沁人心脾。
    我停住脚步,略觉得有些沉寂。
    闭上眼睛,一时夜色如水,星光流泻。柔黑的天幕下,树荫窸窸窣窣的在风中摇曳起来。
    才眯了一会儿,便听身边青杏儿道:“娘娘,红叶姐姐过来了。”
    ──真是赶得巧了,从这里到永巷只一条路,红叶只怕是新从清凉殿里回来,如此,我反而不好再过去了。
    便睁开眼睛,果然看到红叶带了两个小宫女过来。
    两个小宫女一人手里抱着个笸箩,一边盛了红槐花,一边盛了白槐花。红叶自己反而空着手。她也望见了我,忙笑着快步过来,道:“娘娘要去清凉殿?”
    我拾了一串槐花,道:“你都讨了东西回来,我怎么好再去叨扰。”
    红叶便笑起来。
    我吩咐她们先将槐花带回去洗净了,自己带了青杏儿和红叶慢慢往回走。
    天空淡得发白,远方寺庙里已敲响了暮鼓。
    我问:“怎么样?”
    红叶想了想,道:“娘娘料得不错。午饭他都没吃下去又,偷偷央了个狱卒帮他带信儿。”
    我点了点头。
    红叶便接着说:“说是想见他娘子,至于要见他娘子作什么,就暂时不清楚了。”
    我笑道:“他正挠破了头皮想办法告诉你他想做什么呢,你不用着急──他当了这么多年太医,定然有自己的脉络,你就静静的瞧着吧。”
    红叶点头笑道,“我听小姐的。”

    38流年

    虽说是在太后那边做戏,然而该累还是会累。这两天我身上便懒得厉害,用过晚膳想陪韶儿闹一会儿,都无法凝神,只是犯困。
    韶儿委屈了,便抿着嘴唇,脸蛋鼓鼓的望我,目光澄澈无辜,看得我很有负罪感。
    便伸了手捏他的脸蛋,道:“娘亲困得厉害,明日再陪你好不好吧。”
    韶儿道:“不好……明日还困,怎么办?”
    我笑道:“你说怎么办?”
    韶儿便拱到我怀里,面对着面俯身望我,眨巴眨巴眼睛,肉肉的手指头戳着我的下巴,道:“娘,给韶儿生个妹妹玩儿吧。”
    我笑道:“什么妹妹?”
    韶儿道:“……就是妹妹。”他大概说不太明白是怎么回事,便用手指横竖比了比,“比韶儿还小,矮,圆圆的。”
    ……我很怀疑他说的妹妹根本就是一只小粉猪。
    韶儿出生后,宫里便只有他一个孩子。他不明白妹妹是什么很正常,我反而怀疑,他从哪里听说了“妹妹”这个词。若是太后有心让他接受刘碧君,也只会教他对苏恒说,想要个“弟弟”。而不是让他对我说,想要个“妹妹”。
    ──太后必定很着急要让刘碧君生个儿子的。她虽然宠爱韶儿,但到底中间隔着一个我。目下韶儿还小,天真可爱,让人忍不住喜(炫书…提供下载)欢。但等韶儿再大些,有了自己的偏好和主意,太后心里必然就要对他生出嫌隙来了。
    就算都是自己的孙子,然而我生的和刘碧君生的到底还是不一样的。
    我便问道:“韶儿为什么想要妹妹?”
    韶儿便又眨了眨眼睛,一本正经道:“父皇不让说。”
    原来是苏恒。
    我是不惮以最坏的恶意来揣度他的用心的。
    其实当年就算没有怀着婉清,我也不可能下毒手除掉刘碧君肚子里的孩子。一来,我的背后还有沈家与河北旧臣,就算已失去昔日的权势和兵威,然而到底还有功劳和旧情;二来,我是苏恒的糟糠之妻,贵为皇后,我的儿子也已是太子,实在犯不着去为难一个不成形的胎儿;三来……这种有损阴德的事,我不屑去做──那些对孕妇和婴儿下毒手的女人,根本就配为人、为母。
    然而有些人却大概只能趁着我怀了身孕,无暇他顾时,才敢暗渡陈仓,弄个儿子出来。
    我心中不由厌恶。
    却不想扰了韶儿的兴致,便只抬手揉了揉他的头发,道:“韶儿会有小妹妹的。”
    哄睡了韶儿,便去后殿泡汤解乏。
    热气蒸燎,水雾弥漫中,意识渐渐昏沉起来,差一点便在池子里睡过去。还好红叶一把拽住我的胳膊,将我晃醒过来。
    她吓得够呛,我身上却没觉出什么不适,便安抚道:“不碍事,只是有些困乏,睡一觉就好了。”
    红叶便为我擦去水渍,套上浴衣,有些犹豫的道:“这两天胃口也比往常差些。别是……又有了吧?”
    我笑道:“哪有这么容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本来就比别人难些。”
    红叶道:“只是略难些,又不是不能。何况,这两年寒症不是没再犯过?还是让太医来瞧瞧。”
    我心里有数,然而目下还不是该宣扬出去的时候,便只说:“也才一旬出头,哪里就能看出有没有?过两天再说吧。”
    红叶便点了点头。
    她适才要拉我出来,衣袍上便也沾了水。殿里水汽重,浴衣略有些潮湿,染了烛火的光芒,清透又熨帖。她给我系绦带的时候,我不由就想起刘碧君半湿了衣衫的模样。
    为了将她送上儿子的床,好当面给我难堪,太后还真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我将话点破时,刘碧君窘迫得几乎要找条地缝钻进去,太后却还是一味坚持,大约心里对她的怜惜也是有限的。
    不过,竟然连这么不入流的法子都肯用,想必连太后都不知道刘碧君是苏恒的心上人。
    真是白白浪费了苏恒一片心。
    才稍稍耽误了一会儿,发梢落水便带了些凉意,浸染上衣袍。
    红叶忙用布将我的发梢包起来,吩咐人另取一身衣服来。
    我已困倦得回不过神来,实在懒得折腾,便道:“回房再换吧,没人看到的。”
    红叶道:“万一让皇上碰到,岂不是有失庄重?”
    我不由就笑出来,斜眼瞟着她,教导道:“焉知就不是闺房情趣,湿身诱惑?”
    红叶腾的红了脸,垂下头不说话。
    到底还是个未经人事的姑娘家,我不好再跟她开玩笑,便道:“他今晚宿在长信殿。”
    才说着,门口侍奉的宫女那边便有动静传过来。
    我抬眼去往,却看到是苏恒走进来。他身上衣服已经换过,黑眸染了些迷蒙的水汽,面色微醺。脚步略有些急促。
    竟然又来了椒房殿。
    我心里不由就升起些微薄的怒意来。
    然而已经经历过一遭了,心中虽愤恨,却已无太多的窘迫。
    红叶匆忙间又急着要去放帘子,我便攥了她的手腕,道:“去灭灯。”
    红叶略一怔愣,随即一边应诺一边去了。
    我便回过身来,从宫女手上接了金盘,将半干的头发散开来,遮住后背,道:“退下吧。”
    花树上银盘托了灯芯,一盏盏灭掉。纱帐的落影淡而后浓,渐渐与夜色相接。
    殿外的宫灯火光像是一抹桔色纱帐,淡淡的透过门窗扫在墙壁与地衣上,依稀能辨得人影罢了。
    我便静静的跪坐在池边,将发间涵着的水一点点擦干了。而后脱去湿衣,换上新的。
    苏恒的脚步声停得略有些远,迟迟没有再动。
    我将衣服换完了,见他没有动静,也略松了口气。
    ──其实还是怕的,毕竟那种耻辱又痛苦的经历,一次便能让人记一辈子。
    便吩咐道:“掌灯。”
    苏恒却在这个时候开口道:“不用,你们都下去。”
    我心里一沉,一时竟无法站起身来。便攥了头发,默默的用手梳理着,目光已经扫到一旁的金盘上──我留下它时,便打定了主意,若苏恒敢在这个时候碰我,我便敢弑君犯上。
    只是不想脏了自己。
    苏恒终于再次开口,“……你也下去吧。”
    我忙撑着起身,疾步便走。苏恒忽然便伸手拉我,我下意识的一把甩开。
    他猛的攥住我的手腕,用力的将我扯回来,推在墙上,略带些酒气的鼻息便缭在我的鼻端,“回去先不要睡……等朕沐浴完了。”
    他语调密语般轻柔,漆黑的目光在昏暗的夜色里,带了种分辨不明的意味。
    我回过神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推拒得厉害,指甲已被他衣上绣线刮开了。
    手上力道一点点放松,我避开他的目光,道:“喏。”
    他却并没急着松开,反摩挲着我的背,似乎是在安抚。
    我心中戒备。
    他越发的不放开,反而更靠近了,道:“……不要怕──不要怕。”
    他贴得太近,身上一点起伏都能彼此觉察到。鼻端气息转而炙热,他的手一寸寸的摸过去,我身上不由一点点僵硬起来。
    他似乎有些焦躁,声音便也沉哑,语气跟着重起来,“不要怕。”
    可惜这不是我能控制得住的。
    他终于退了一步,放开我,我不由就跟着松了口气。
    他背过身去,胡乱的扯着衣带,抬手一指,道:“出去。”
    我从后殿出来。红叶正在外间等我,见我无恙,肩膀便松了下来,却一时无话。
    我便吩咐道:“陛下沐浴,你们进去伺候吧。”
    几个宫女略有些迟疑,却还是屈膝道:“喏。”
    天幕低垂,繁星满空。清风凉透如水,地上草木浓密,芳影摇曳。还是往日的景致。
    红叶静默的跟在我身后,她很清楚我忌讳什么,一路上一句话也没有说。
    这份体贴柔婉,我是比不上的。
    今夜韶儿是睡在我屋里的。
    然而我回去的时候,清扬却已经将他抱回去。我便去西稍间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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