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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皇后重生手册-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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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宫女应该就是一切的关键。若不是她不惜性命,那计策再怎么完美,也终究无法扣上最后一环,砸实了我的罪名。
    所以,必须要将她找出来。只要找到了她,也就能顺着查明,究竟是谁要害我。
    满殿霞光,一室寂然。
    我靠在苏恒的怀里。他的怀抱温暖,衣上熏香散发出来,芳馨清幽,略带些苦味。那味道令人头脑清明,一时竟有些气血翻涌。然而这感觉却让我不适。
    只是我已习惯了对他的厌恶,一时迟钝。待骤然醒悟过来的时候,忙一把推开他。
    他似是有些忐忑,道:“怎么了?”
    我心中暗恨,却不能有诛心之言,只能掩了口鼻,道:“麝香。陛下衣上熏了麝香。”
    樊城沈家并非书香门第,苏恒起兵后交际的也多是些粗莽的武人,在香料上他确实没什么讲究。熏陶了这么些年,也只能偶尔嗅出他喜(炫书…提供下载)欢的白檀来罢了。不过他总该知道,孕妇忌讳麝香。
    他一时似乎也有些慌乱,忙褪去外衣,道:“朕不是有意。”
    我说:“臣妾明白。请陛下回殿吧。”
    他沉默了片刻,上前要执了我的手。我忙后退了,望着他。
    他面色便沉寂下来,片刻后,垂了长睫,道:“你早些歇着。”
    我说:“是。”他却仍是不走,我便福了身,道,“恭送陛下。”
    我不解自己的心态。明明认定了是有人在诱导着我厌憎苏恒,却又控制不住自己对他的排斥。
    我想,我与苏恒之间相互憎恶也许是有心人推波助澜,但终究不是无中生有。
    至少他确实是想悄无声息的抹杀了我的婉清。我从没见过有那个丈夫带了麝香来探视怀了孩子的妻子。这并不是一句“失察”便能搪塞过去的,他分明是已对我和婉清冷漠到了一定程度。
    毕竟说起来,他现在还在表演对我盛宠不衰。却连这点用心都不肯,也不由我不恨他。
    给我送药进来的宫女一直没有消息。
    眼看着宵禁将近,洒扫间管事的妈妈终于去向红叶求主意,说是那宫女至今未归,别是出了什么事。
    红叶不敢自专,忙报给我知道。
    我心中骤然觉出不妙。差人通报给值夜的御林军,命他们帮忙寻找。
    邻近天明时,我恍然听到外间有人来禀事。
    红叶在帐外榻上为我守夜,将人拦下,进帐见我睡得安好,便为我掖好被角。悄声道:“出去说。”
    我听得到她说话,却只是意识困顿。挣扎着想要醒过来,却头痛不止。一时头痛消解下去,便觉得自己仿佛真的醒来了,披衣起床,跟着红叶出去。
    外间烛火染得清透,却隔了层帐幔,看不清人影。
    只听红叶轻声斥责道:“什么事,大半夜的巴巴跑过来。没个轻重缓急的。若扰了娘娘休息,可怎么是好?”
    对面的人便道:“是羽林卫那边传来消息,说是娘娘让找的那个人,有踪影了。”
    “什么叫‘有踪影了’?”
    “……就是,找是没找着,但八九不离十了。”他的声音越发低下去,我略有些听不清,只隐约辨出,“……金明池柳树下……绣鞋,树枝上勾了半条披帛……怕是……”
    红叶半晌没有答话,我心中着急,便要问个明白。伸手去揭帷幔,却怎么也揭不开。
    头越发的疼起来,一阵懵懂之后,红烛复燃。那梦一环嵌着一环。我发现自己坐在床畔,外间天色尚暗,树木枝叶屋宇勾檐泼墨似的浓黑。
    羽林卫来人请示,说那宫女失足落入了金明池,可要安排人手在池中打捞。
    我竟不知该如何回话。
    我怎么也想不起,自己殿里何时有这么个宫女。怎么一次两次,一个两个的都要投水。
    外间便有人说:“娘娘如何想不起来了?奴婢可是娘娘亲手提拔起来的。”
    我仔细去分辨,便见一黑瘦的小姑娘披发跣足,湿淋淋的站在我的床前,漆黑混沌的眼睛里正含了泪水望着我。我一时惊梦,猛然间清醒过来。
    床帏清透,映着烛火,红艳艳一片。只那烛火处泛起粼粼金色的明光。
    红叶已穿戴整齐,正待吹灭那烛火。我大汗淋漓,全身虚痛,开口几乎发不出声音来,“外间出了什么事?”
    红叶略一迟疑,柔声道:“……安好。天还黑着,小姐再歇歇吧。”
    我喘息着,微微团起身来,费力的问道:“捞出来了吗?”
    红叶一时怔住,片刻后,还是点了点头,道:“是。失足落水。奴婢正要去处置后事,小姐不必烦心,先歇着吧。”
    不是失足落水——若我白日里命李德益去追拿,只怕要变成是我逼得她投水。原来一年之后的事,在这里已经有了伏笔。
    只凭这一件事,还不至于让苏恒把我废掉。然而让我疑心苏恒要害我,让苏恒厌恶我跋扈暴虐,却已经足够。日后种种局面的铺垫与展开,也都由此开始。
    但是仅仅为了离间我和苏恒,便要折腾出一条人命。这种虐杀猫狗一般随意的姿态,实在让人不寒而栗。
    一面想着,便觉腹中剧痛。□淋漓,顷刻便已湿漉漉的了。
    我瞬间慌乱起来,想要阻止,却只摸到一手的鲜血。泪水瞬间湿透了鬓发。我脑中万般想法一时都空荡荡的了。
    窒息,绝望。想要喊叫,却无法出声。待心痛到极点的时候,已不知在诉说着什么哭号。红叶进了帐子,片刻后苏恒也趿着鞋子进来。
    眼前的景物歪歪斜斜,一时模糊,一时清晰,一时嘈杂,一时静寂。最终归于一片昏黄。
    不知混沌了多少时辰。
    我又想起了我的婉清。
    她出生的时候只有那么小,仿佛一只巴掌就能攥得过来。我几乎不敢抱她,生怕碰一下就弄伤了她。她出生三天便吐了一整盏血,人人都以为她活不了了。可是她终于还是活了过来。
    我看着一天天她长大。她四岁了还说不出完整的句子,依依呀呀的打着手势,说不明白时便傻乎乎的笑起来。我一个字一个字教她说,她黑漆漆的眼睛望着我。我每一开口她便不由自主的往前凑,张着嘴巴想要学出来。我记得她第一次叫我“娘”,我和红叶高兴的几乎要哭出来,她乐呵呵的望着我,努力的想要说出下一个字来。
    我托着她的手一步步的教她走路,她总也走不好,没两步就跌撞着扑到我的怀里去。一遍遍摔倒了也不哭,只是倔强的一边摔着,一边追着我跑过来。她七岁的时候被苏恒接回宫里,牵着大人的手,也还走得蹒跚。那时她回头望我,眼睛干干净净的,带了些疑惑。却一句话也不曾问我,她一向都是个听话的孩子。
    我那个时候为什么要将她还给苏恒?我怎么舍得将她还给苏恒。
    她一直都那么努力的活着,哪怕她比别人傻一些,慢一些,却那么用力的想要做好了。
    可是我丢掉了她。她终究不愿意再一次投生了。
    天不知何时又黑下来。
    我脑中终于渐渐清明,殿内景物再次映入眼中。
    帏帐开着,拱窗紧闭,半点风也无,屋内微微有些闷热。烛火荜拨,燃得萧索。
    我口中干渴,想起身叫人,才觉出身上被什么圈住了,紧紧地,动也不能动一下。
    我用力的想要挣脱了,那束缚终于松了些。我便起身下床,想走得远一些,手却又被拉住了。
    很烦。很烦。很烦。
    可是我说不出话来,我只能从那黏腻温热的束缚中一遍遍挣扎出来,好下床去喝一杯水。
    片刻后,外间终于有人进来。红叶在最前面,手里端了参汤。我想要喝一口,却被别人端走。那参汤也变得令人作呕起来,我挥手去推,汤洒了我满手。手又被人箍住了,我用力的想要抽回来,却没有力气。
    我说:“红叶,我想喝水,你给我倒一碗水喝。”
    红叶却只是看向我的身后,我心中厌烦,“我只是想喝一口水,也不能自己做主吗?”
    红叶忙垂了头,对身边宫女低声吩咐着,片刻后,宫女再度呈上一碗参汤。红叶用调羹盛着试了冷暖,方上前跪下,一勺勺喂给我喝。
    明明什么也没有想,泪水却一滴滴落进碗里。
    我咽不下去。我根本什么都吃不下去。
    我摇了摇头,说:“够了。”
    红叶眼圈立时便跟着红了,“是不是不合小姐的口味?我再重新去做。”
    我说,“不用了。”
    她还跪在一旁,我便说,“你起来,在我身边坐一会儿,陪陪我。”
    但是红叶却瞬间起身后退,一屋子宫女都惊怖了,扑通全跪下来。
    一只碗摔在地上,所有的人都爬起来,逃命似的退了出去。
    红叶依旧站在一旁,我望着她的眼睛,说:“红叶,你在这里陪陪我,别丢下我一个人。”
    我伸出手去想要抓住她,却再一次被箍住了。
    红叶在床边跪下来,我的肩膀被用力推到墙上。头晕的厉害。
    我闭上眼睛,苏恒暗哑的声音便传入耳中,他说:“可贞,你看看我。我就在你身边,我陪着你。有我陪着你,不需要别人。”
    我努力的想要把这声音剔除掉,可是没有用,他贴近了我的耳边,一遍遍的说:“你看着我,我就陪在你身边。”
    我又想起那碗被清扬洒掉的药,想到他衣服上熏的麝香,想到他说:“那么就打掉吧。”
    我恨透了他,我半点不想要他陪在我身边。我已经失去得够多了。我只想要回我的婉清。什么都给他好了,我不追究舅舅的死,不霸着这种满香草的椒房殿,我让他的刘碧君生孩子当皇后。只要他把婉清还给我就好了。
    可是他说:“我知道,我什么都知道,可贞。你恨我,我知道。可是你为什么还要教婉清叫我‘父皇’?那个孩子生得那么像你,那双眼睛简直一模一样。她望着我,叫我父皇的时候,可贞,你知道我是怎么想的吗?”
    “我想,我把她从你身边夺走是对的,可贞。你心里明明就还爱着我。我怎么能放你走,我那时怎么能那么蠢。”
    他说:“可贞,我就陪在你身边,不是只有你一个人记得她……”
    空气一瞬间哽在喉咙里,泪水不可遏止的汹涌而出。我放任自己干哑的哭嚎着,用尽全身的力气,痛哭我失去的孩子。
 
    58章(中)

    渐渐的失去力气,深陷在一片漆黑之中。
    意识沉浮着,可是苏恒的声音一直响在耳边。
    他说:“那个孩子出生的时候那么小,我抱着她,手都在发抖。可贞,那是我们第一个女儿,我高兴得说不出话来。我给她想了很多个名字,等着你醒过来挑选……”
    “我准你带着婉清出宫,可是可贞,那个时候我多恨你。我想,我为什么会准你带走我的女儿……可是你把婉清还给我的时候,我怕了,可贞,我怕得想把婉清塞回给你。你怎么能那么狠心,若婉清你也可以这么随便的就放手,我该怎么把你拴在身边。”
    “可是那个孩子叫我父皇。她一眼就认出了我,可贞,是你教她的对不对?”
    “她生得可真像你,比朕想得还要好看。她从来都不哭,也不爱说话。朕喂她什么她都会吃下去,明明不喜(炫书…提供下载)欢,也会梗着脖子咽下去。朕批折子的时候,她就跟小猫似的蜷在朕腿上。韶儿去拉她,还被她咬过一口。”
    “不过她其实最喜(炫书…提供下载)欢韶儿,不管朕赏了她什么,她都记得分一半给韶儿。韶儿喂她吃蜜饯,她便弯了眼睛笑起来。韶儿每日下了功课,便牵了她的手满殿里乱逛。她走得慢,却不肯让宫女抱,韶儿便蹲下来背她。两个人总是摔到一起去,可是下一回她还是会让韶儿背。”
    “……”
    “可贞,朕没有把她给别人养。朕一直把她带在身边。朕不让她去见你,可是除了这一件,没让她受一点委屈。”
    “虽然朕也想,是不是只有让他们在朕手里受了苦,你才肯出来见朕一面。”
    他低缓的给我讲着那些往事,那个孩子的音容笑貌便一丝一缕的缠绕进我的梦里来。梦里她还是旧日的模样,努力的思索着怎么说话,不停的摔跤却倔强想用自己的双腿跑起来。在追上来之后,便弯着眼睛笑着,扑进我的怀里来。
    泪水一点点浸透。我攀住了苏恒的肩膀,就像在溺水时攀住唯一的浮木。
    这个世界除了我之外,仅有这么一个人会记得婉清。在只有两个人的世界里,一切恩怨都已不重要。我们只是为这个孩子的早夭悲痛的父母,除此之外,什么也不是。
    再一次醒过来的时候,依旧是在夜里。
    天阴沉着,无星无月,外间隐隐滚动着雷鸣。空气湿沉,滞重在指端。风里已经含了些雨声。
    苏恒在我身旁睡着。鼻息低沉,显然已是累极。
    我挪开他的手臂,搬开枕头。
    将枕下暗格打开的时候才想起来,那柄含章刀已经不在了。
    然而要收手的时候,指尖却触到了皮鞘。透过皮鞘传来的锋利的冰冷,一瞬间便让皮肤都缩了起来。那种顺着经脉游走的冰冷的痛楚,让我脑中一时有些战栗的清明。
    我把匕首取出来,锋刃摩擦着皮鞘,发出钝钝的沙沙声。
    是那柄素质。映着微弱的烛火,刀身明亮得像是一泓清水。
    我很清楚自己要做什么。然而到了必须做的时候,我才发现,自己竟是从来都没想过要杀了苏恒。
    可是他该知道自己都说了些什么,他也知道我究竟是什么。
    我从来都没能骗过他。他不戳穿,不过是因为他不想罢了。
    我不明白他想做什么,他说的这么动听,却还是杀死了我的婉清。这个人是这么的颠三倒四、不可理喻,简直像一只流着眼泪的恶鬼,一口口啖尽人的血肉。我已经在他手上赔尽了一辈子,不能再让他糟蹋这一辈子。
    只要把匕首刺下去,一切就都结束了。
    然而刺下去之后呢?
    我可以即刻将哥哥宣进宫来控制局面,卫将军蒋慎曾是舅舅的旧部,想必可以说动。而后只需将楚平、吴世琛骗进宫来除掉,便能让韶儿顺利即位。之后由我垂帘,哥哥、苏辨、蒋慎辅政,再结好蜀郡和匈奴……
    ——然而脑中有个声音清晰的说:不可能。
    蒋慎不可能协助我,若他可以忠于苏恒之外的什么人,苏恒便不可能让他统领御林军。我也没把握说动方生,没有他出面,楚平吴世琛不可能上当。而纵使侥幸除掉了楚平和吴世琛,结果也不过是将苏恒辛苦经营出的稳定局面一注输光。
    若我身上没有谋害苏恒的罪名,有昔日征战运筹的余威在,也许能把握住局面。可是今日之后,我必定成为众矢之的,只能凭威权压服局面——而我手上所能握住的威权,恰恰是不够的。
    ……若我今日杀了苏恒,迟早会拖累着韶儿死在乱世里。
    外间风雨飘摇,雷鸣一阵紧似一阵。巨响令地面都在震颤。
    苏恒依旧睡得安稳,长睫投下交错的暗影,鼻息清晰而平静。
    我握着匕首,轻易便可了结了他的性命,却只觉已被逼到了绝境。
    一旦他醒过来,记起自己昨夜无意中吐露了什么,我便再无出路。可是我不能杀了他。
    门“吱——”的一声被推开来,紫色的闪电劈落在半空,映得屋子里蒙霜般通明。
    外间有谁走进来,长长的影子落上了纱帐。苏恒睫毛颤动,也将清醒过来。
    绝望铺天盖地的袭来,上一世最后的见闻如诅咒般在我脑海中一遍遍重现。
    苏恒的眼睛望过来的时候,我猛的将匕首刺了下去。
    外间传来重物倒地的声音。片刻后,雨声暴起,天地都淹没在其中。
    匕首刺穿了苏恒的手掌。停在我的左胸。
    那一刻的想法居然如此的清晰——绝对不能再落尽苏恒的手里。
    绝望已经变得淡薄,我只是为自己的无能感到好笑,居然在那种情况下,也还是选择自我了结。究竟从什么时候起,我变得这么脆弱、没用。
    而且居然连自我了结也失手了。
    苏恒的目光已经冷透,他右手心插着一柄匕首,便用左手全力给了我一巴掌。
    我撞到在床上,很长时间之后,眼睛里才能再一次看清景物。
    清扬倒在地上,而红叶抱着韶儿,正努力的安抚着他。
    痛楚从心里一点点蔓延开来。
    苏恒单手卡住我的脖子,将我推到墙上。这个时候他才露出狰狞的面目,赤红色的眼睛像极了一只发疯的孤狼,“就这么想死吗?”
    我说不出话,只是望着他。我想,终于有一次,在我这么专注凝视他的时候,也不会被他的美色诱惑了心神。
    我闭上了眼睛。
    可是韶儿的哭声在这个时候传过来,我忍不住扣住苏恒的手。带了哀求去望他。
    他的手便微微的松开了。
    他似乎想听我说什么,目光里光芒颤动着,身上也有些抖。
    我说:“求你,好好待韶儿。”
    他开口的时候血便顺着嘴角不停的流出来,我记得他的伤似乎是在手上的。可是他的牙齿也染了血红,看上去无比的骇人。
    他凑到我的耳边,低声道:“你该记得——朕会废了他,朕不会让他有一天好日子过。”
    我脑中气血翻涌起来,一阵阵的发黑。如果我还有一份力气,一定会张口咬断他的喉咙。
    然而他松了手,我却只能像一张缎子似的软在床上,连手指都不能动一下。
    他将匕首从手掌里拔了出来。对红叶道:“让方生进来。”
    
    58章(下)

    外间雷鸣已经低下去,暴雨却铺天盖地,没有消停的时候。
    屋子里仍旧闷热,烛火荜拨的燃烧。
    苏恒宣了楚平、苏辨、吴世琛和哥哥进宫议事,究竟议的是什么,我不得而知。
    想来无非就是废后废太子。
    我意识昏沉着,已觉不出自己究竟是死的还是活的。我想这一辈子也许只是一场大梦,我在梦里幻想着能够重新来过,以为自己不会重蹈覆辙,结果苏恒却追着过来,就像噩梦般令我无力挣脱。一次,两次,最终还是要终结在他手里。
    这么想的话,仿佛我的婉清还在另一个世上好好活着,韶儿也没有被我牵连,无罪获咎。
    太医来过,给我诊了脉。
    不知过了多少时辰,有宫女端了汤药进来,试着哺给我,可是我已经咽不下去。她似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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