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了不悔-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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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允许他找个男人罢。普尔雅的小脸垮了下来,我实在是没心情安慰他,赶紧告辞了。
出来后我却不想再去弄月楼了,直接回家,同阮烁商量出城的办法。驾好车,装了金银的箱子放在最里,外面堆了几坛酒,扮作送酒的样子。阮烁换了车夫的衣服,又把脸涂黑了些。我就坐在车厢里端个酒杯慢慢品。
出城时真的遇上了普尔鲁,拦住了车子要查,掀帘子看见了我。我早做好了准备,一见他马上跳了下去,咬牙切齿地说也不知道是哪个耳报神看到我跟他在酒楼里吃饭,报到我家娘子那里了,看这天色都不早了她还把我赶出来送酒。周围的人都盯了他瞧,他脸色有点发涨,忙说时间不早还是快快赶路吧,我才作愤愤状上了车。
一路无话,除了阮烁时不时会神秘的笑,看来我的演技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像。
回到家在一堆纸条里发现一条信息很是蹊跷,左相大人纳的一房美妾总是不好好进食,而且伺候的下人全部是男性。院里也是二十四小时有人守护,弄得两个小丫头想看看是何等的国色天香也看不到。这后半句是我想的,因为来汇报时说到那小妾的容貌她们竟然盯了我瞧。
我在想这房美妾会不会就是寒依玉呢,好端端一个人就这么消失不见了,也没有什么踪迹,很有可能。如果是真的,谁这么有天才,想到这种办法。
跟老头讲了我的想法,老头颔首说很有可能。于是大家商议怎么去探个究竟,如果是又怎么救寒依玉出来,几时行动。还未商量好阿木却拿了一张小纸条进来,老头接过去,却看得面色变了一变。
我忙凑过去,老头将纸条递给了我,上书:天朝天子身中奇毒,命不久矣。下面一个小小的弄字。是弄月楼的消息。众人面面相觑,这事是真是假,如果是真,天朝天子的事天朝还未得知,西番怎么会得到消息。心里隐隐约约觉得好像有一条线没拉上,如果拉上了事态就明显了。但是时间紧张,来不及想太多,老头要我速速回家,请我爹进宫求皇后娘娘将圣上的药拿来一验。
匆匆跑去找爹,爹也未问我哪来的消息,拍马就往皇宫赶去,我在家里等消息。爹爹回来得很快,问我可是这药出了问题,我说现在还不清楚,要等等才知道,拿了药便去找胖子。
胖子看过药后却说药没问题,是补神益气养身子的。可是我总觉得没有这么简单,也说不上是哪不对,皱着眉冥想。胖子看我模样也沉心静想,突然道,是了。心一跳,忙问什么是了。胖子说这几味药单是这样服用是补身的没错,可是若是病人常年熏檀香,那么就会心神不宁,难以入眠,身体老化,慢慢衰竭。
也不知道圣上服用这药多久了,屋里有没有檀香,这事还得靠我爹去查探,但是心里却觉得肯定是有的。不由得顺着往下猜,如果这药效关系对方行动日期的话,那么日子不会太久了,现下没有更改太子,看来对方是不打算巧取而是改豪夺了,他们应该是控制了京城的兵马。急急回家又找爹,跟爹爹讲了我们知道的事情并加上我的分析,爹也觉得事态严重。又问了爹爹几个问题:这药是何人所开,京城巡坊司的兵马是何人掌控,羽林军又是谁的手下。爹爹说这药他知道,当初沐贵妃献给皇上的,说是为了圣上龙体安康特地请了高人配制的,圣上服了后确是感觉精神爽利了许多。这个奸妃,你就是宫里恶人的头吧。巡坊司那人的名我不记得,倒是掌管羽林军的那人在我名单上,明天叫小丫头们盯紧了他,不行再派几个人蹲坑守他去。
跟爹爹商议能不能把羽林军的头领撤换下来,爹爹却说没办法,这羽林军将领撤换一事事关重要,得由圣上说了算,想想现在圣上的身体,还是算了吧,估计奸妃左相那帮人也会发难的,还是不要打草惊蛇了。不过爹爹想了想说倒可以在里面安插几个人,我忙说等他消息,要他越快越好,爹同意了便进宫去。他刚走我又追了出去,爹问我还有什么事,我吞吞吐吐说了句如果真有檀香,先还是不要动它的好。爹想了想,有些无奈地点了头。
傍晚时爹回来了,说圣上寝宫里确实有檀香,真不出所料啊。我问爹爹作何想法,爹爹说按皇后娘娘的意思是请林将军带军回来。我忙说不可,现在西番暗地里不定有多少人盯着,如果大军回京,人心惶惶,怕是于民心不利。再者说了,这下令给林将军是谁的令,皇后娘娘么名不正言不顺,怕是爹爹的私人书信吧。爹点了点头,哼,我冷笑一声,这就是皇家。
冷下脸来,对爹爹说不到万不得已不能请林将军回京,就算是请将军回京,也要皇后娘娘手书一封。爹爹明白了我的意思,脸白了一白,说不会的。我问什么不会的,将来太子当政,倚重的人肯定是您,少不了位高权重有人谗言,如果您再让人攥着这么一个把柄,怕到最后就是顶上的人头跟您不亲近了。
爹有些肃然,我没再多话,有些事真的讲明白了反倒伤人。对爹讲我明天带人来请他安到羽林军,就出去找老头了。
老头正在跟大家商量寒家父子的事,这倒也是,当初老头和阮烁的伤也是亏了寒玉才治好。将爹那头的情况讲了一遍,老头说派到羽林军里的人最好安排到伙房去。我眼睛一亮,这死老头,真够坏的。现下第一步,先把寒家父子给安全弄出来,然后看怎么拔掉京里的这几个钉子。阮烁提议从玉泉关带人回来,我倒觉得可行。
老头叹口气说,当初带人来是怕我家人有不测,才带五百人回来,没想到现在要用在皇帝身上了。心里一热,老头总是为我想得那么周到,考虑得那么远,我却无以回报。想到离濯国那个狗皇帝,你等着,家里事处理完了就到你了。心里发了一通狠又接着商量寒家的事。
最后定下计议,明天让小丫头们想办法给寒昱带信出来,让他到茶楼喝茶,为了他的安全,这茶喝完了就不能让他回去了,做场戏将他掳回来得了。当然这掳人的主意是天才我想出来的,只要无关大雅他们也由得我玩。让胖子配出一包药粉,交给小丫头,想办法下在送过去的晚饭里,晚间出手时最好是能不惊动人。活动主要负责人我跟阮烁,左相府附近埋伏二十人,没有意外不得现身,另带十人殿后。
第二天上午,我跟胖子稍稍易容,悠哉悠哉地坐着马车往茶楼喝茶,阮烁阮源远远跟在我们后边,观察有没有尾巴。
在茶楼坐了半天,没滋没味的喝了小半壺茶,才看到寒昱从远处走过来,身边竟然跟着一个人。胖子问我怎么办,要不要动手,我一瞪他,说当然要动手了,动静越大越好,胖子瞅我一眼不明白,我说这样人就知道寒昱不是真心跟我们走的,如果晚上救出来的人不是寒依玉他也不会有麻烦。胖子哦了一声说我快赶上老头了,我说差得还远呢。我无时无刻不希望达到老头的境界啊。
寒昱二人上得楼来,一眼就看见了我们,我跟胖子却装作不认识他的样子,不过在他看我时我飞快地冲着旁边的空桌瞟了一眼。他有些明了,也就坐在了旁边的那一桌,跟着的那人不巧正坐在挨着我们的这边。也叫了一壺茶,小二刚送茶上来,我就拍桌子怒骂:“小二你这是什么茶,一点味也没有,嘴里能淡出个鸟来。”手一使巧力,茶水四溅,湿了那人的衣服。
那人怒了,转过头来瞪着我,我大大咧咧地说:“看什么看,没见过你家少爷啊。”他蹭地站起来,就要动手,胖子迎了上去,我嘴里骂骂咧咧地说,“把他给我带回去,敢在太岁头上动土,我看他是活得不耐烦了。”那人武功不及胖子,没两下让胖子给打趴下了。胖子恭恭敬敬地问我:“少爷,怎么办?”“拿了回府,让我爹好好审审他,看是哪家的奴才,递张贴子过去,讨个说法。还有旁边的那个,也一块带走。”胖子走到寒昱跟前,虚点两下,回手将那人拖了下楼。我对着寒昱使个眼色,“跟着走吧。”
下了楼看阮烁和阮源在街边看书画,转头看了我们一眼又扭过头去。我和胖子打道回府了。
回了府,将寒昱带到老头那,寒昱这才问是怎么回事。老头将我们打探到的消息跟晚上的行动都讲了一遍,寒昱明显有些激动,起来在屋子里转来转去很不安宁。
转得我有些头晕,忙问他那国师有没有留难他,这才坐定了说了一遍他的情况。其实有些事老头已经对我说过了,不过寒昱中间说了一句话:国师讲既有了这图,天朝就是西番的囊中物了。语气这么肯定?他凭什么这么笃定?
我在胡思乱想,老头却慢悠悠提出了一个问题:西番国几次三番盗取军情跟皇宫的事有没有关系呢?几条线一串,轰一下,我明白了,爹爹倚仗的就是林将军的军队,如果西番国掌握我们的军情,圣上殡天时他们依图打过来,牵制住林将军,那么大军势必不能回京清小人除奸党,而京城早已被对方控制。这时如果再有人站出来拿一份圣上的假遗旨一切就都是定局了,太子的皇位终还是坐不上的,最后天朝是俯首称臣也罢还是被蚕食也罢都是任人鱼肉了,妈的,猛一拍桌子,这帮王八蛋想得还真够周全的,如果没有我们,这天朝还真成了他们的地盘了。
我一拍桌子,寒昱吓了一跳,老头却是赞许的神色。又让老头料准了。
老头款款地说回头你让阮烁去调五千人在城外好了,不过最好是让太子也出城,如果城里有变,我们出兵也名正言顺。我应了,去“阮府”看阮烁回来没有。
穿过小门,却看到阮源气呼呼地坐在那,阮烁在说着什么,看我过去,阮烁住了话。我忙问怎么了,阮源嫌恶地看我一眼:“脏死了,脸上的黑灰半天了都不洗掉。”
我生气,这个小屁孩,还嫌我了,一把提住他的耳朵喊:“你个小东西,告诉你,我再脏也是你姐,还敢嫌我脏?”伸手就去捏他的脸。没想到他却没躲,任我搓来搓去,傻傻地问:“你没有不理我,还当我姐姐吗?”我笑了,“傻瓜,我不当你姐姐当谁姐姐啊,有人欺负你就告诉姐姐,姐姐来收拾他。”“那要是我哥欺负我呢?”我立马瞪了眼,冲着阮烁就骂:“你疯了?吃饱了撑的欺负个小孩子。”阮烁还没说话,阮源抱住了我笑:“没有,哥没有欺负我。我看你总理我哥不理我才这么说的。”一句话给我弄了个大红脸。
阮烁说去洗把脸吧,带我往他屋里走。阮源紧紧地拉了我的手,呵呵笑着说我丑。我告诉他丑妻家中宝,他问什么意思,阮烁也扭了头带着点探询的意思,我却再也讲不出下面的话了。
他听到原来西番国盗取军情图跟皇宫事件有关,脸色也凝重起来。同意老头的看法,将甘泉关的守兵带过来,只是五千人赶往京城方面可得细细周量才好。两人核计半天,对于太子在外面的安排我们又做了几番布置,这个节骨眼上他可不能出意外。等都谈妥天也黑了下来,我伸伸腰说先回去了,收拾下晚上还得去左相家做客。
回到家跟爹爹说晚上如果听到有动静不要出门。爹有点无奈地说知道你事多,只是切记自己要小心啊。我说您就放心吧,我对自己的小命宝贝着呢。
吃过饭又陪娘说了会话换上衣服便翻到老头那去,阮烁已经清点好了人,跟我说要我跟在他身后,又吩咐了一遍注意事项看天色不早我们便出发了。寒昱想去老头没同意。
到了左相府附近,那二十人隐了下去,另十人阮烁让他们守在墙外,然后带了我跳进去。地形图他已经看过了,轻车熟路地摸到了东边的一个小院。屋里亮着灯,却没有人影。凝神细听,两边的厢房里有熟睡声。阮烁示意我轻轻跟着他,我点了点头,摸到窗前,他轻轻沾湿了手指在窗纸上捅了一个窟窿,看了看屋里只有一个人,让我看是不是寒依玉。可不就是寒依玉吗,靠在床上正在发呆,身形有些瘦弱。我点点头,蹿到门前轻轻拨开门。
寒依玉看到有人进来,正要问话,我忙比了个“嘘”,摘了面巾给他看一眼又戴上,他竟然没认出来。心里偷偷翻个白眼,小声说:“师兄是我,不要说话,我们救你出去。”他点了点头,阮烁吹熄了灯。稍等片刻外面没有动静,阮烁负了寒依玉在背上,三人摸了出去。
刚出门就听到东厢房有人悉悉索索穿衣服的声音,转头看了一眼阮烁,他立即隐到墙角,我轻轻地跃到门口等人出来。门一开,有人从里面出来,妈的个子高不好捂嘴,这活应该由阮烁来干。伸手疾点,哑穴,昏穴,胳膊一展扶住了他的身形,慢慢放倒在地上。
挥挥手,阮烁带着寒依玉出来,鬼鬼祟祟的三人摸向墙外。
眼看就要跳出去,蓦地一个声音大喊:“什么人?”推了阮烁一把快走,他有些迟疑,我急了,我打不过总比你跑得快,快滚。他匆匆向墙外奔去。
我冲着来人飞过去,伸手就是一剑,竟然躲了过去,又缠上去,想两下给他拿下,这人急了大声喊叫起来,没等他喊第二声脑袋掉了。但是为时已晚,已经有人朝这边冲了过来。
当我看清为首的那人时头大了,来者何人,西番国国师也。这老秃驴可得费我点劲了,这里人这么多,外面的几个弟兄遇上这秃驴肯定讨不了好去。
趁着没有合成包围前,朗声说道:“国师大人可算找到您了,有种跟我来。”转身向另个墙边飞去。
那和尚在后面紧跟了我,看轻功他现在也就跟普尔鲁不相上下,不过也不排除他有意不全力施为。
一直飞到离左相府很远的一片广场上我才停了下来。等和尚近得身来我也不说话,抖了软灵剑就上,和尚一看软灵剑,也不跟我废话,双手掐了掌决便往我身上招呼。
这和尚,掌风生猛,端的不可小睽,如果不是我身法如意,怕早就被扫中了。我连递几剑全被阻住了,这掌法还是有一套,进可攻退可守,比之当日普尔鲁使出来的强出何止几倍。
强攻不进,我改了方法,仗着身法游斗起来。他是个老头子,我是个年轻人,不急不躁,我跟他耗个几百招后看他还有几分力气。
战了半晌,臭和尚看我只是缠斗,不再进攻,越发的狂轰起来。心头一怒,要脸不要脸啊,就想狂揍丫的。突然想起老头时时提点我的不急不躁,又按捺了下来。到得后来,脸上带了几分笑意,我倒要看看这个老和尚有多聪明,是不是也能不急不躁。
老和尚看到我脸上的嘲笑,果然有点忍不住了,掌风越发的威猛起来,我只是躲,心里说还差一点,你再发掌发得快点就该倒大霉了。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明显。
果然,老和尚怒气值飙升,不过我的危险值也成正比。妈妈的,惹怒了我也不太好过。不过脸上的笑却不敢稍减。
终于又轮到双掌齐发那一招,我不退反进,掌风临身的那一刹身形一侧,软剑直直地剌了过去。“哧”一声,胸前的衣服裂了,火辣辣的,还是被掌风扫到了,凉丝丝的,是风吹过的感觉。再看我的剑,刺进了老和尚的左胸,看位置,离心脏还有点距离。他的手慢慢抬了起来有点抖,妈的,一咬牙快速拔出剑,朝他喉咙割去。对不住了,这家伙我是不能放过的,我有个好歹的自己哭一场也就罢了,要是老头有事我就得后悔得自杀了。
血“扑”一下射出来,脸上也溅到了。随手一抹,没再收尸,赶紧往家飞去,胸口烧得厉害。
到家后赶紧先换衣服,胸前红了一大片。正要细察听得有人走过来,再细细听了是爹的脚步声。
爹一进来,看到我吓一跳,我还强自镇定问爹怎么了,他抖着手指着我的脸,我这才想起来刚才有血溅到脸上了。笑了笑说没事,不过我想我这时的笑肯定特惨不忍睹,因为我看到爹的脸变得更白了。
我随即洗了脸,再看看爹,爹这才安心下来。我问他怎么过来了,他说听我说了晚上有事后他就睡不着,刚才又心慌得厉害,就想过来看看我回来没有。我听了眼睛有点发热,以前怎么想的怎么就觉得跟爹不亲呢。拉了爹的手让他坐到椅子上,轻轻地说爹放心,我还要留着这条命教敬您跟娘呢。
爹摇摇头,只要你们好好的,不出什么岔子就好了。看爹这么说我心有所感,觉得应该跟爹好好谈谈了。当下坐好了对爹说起了西番的事跟皇宫有莫大关系,将我们所知的一一讲与爹爹听。爹一听完就坐不住了,显然他也没什么更好的主意解决。我又把我跟老头商量好的计划讲给他听,爹听了后连叹老了老了。我忙说爹不老,还有大把的日子等着享福呢。正色劝解他这次的危机我们能把握形势,主动权在我们手里,下次呢,下下次呢,离皇宫越近危险就越多,将来的事谁也说不好,再说了,拼个肝脑涂地倒怕最后落人猜忌,怕他不听又讲了几个故事,其实不是故事,在史实上这是实例,只是在这个架空的年代我不知道它的历史上发生过什么。
爹听过后沉吟不语,我知道爹动了心思,又劝他这次危机后便挂官求去,爹却摇头了,说太子如果登基正是用人之际,不能就这么不管。我叹口气,请爹爹一定答应,就是当时不走,太子即位后也一定要表明态度,不要最后让人下手,爹应了。
一番话下来我的胸口又疼又烫,几乎忍不住,但是为了不让爹担心强作笑脸。
说明白后我正想催爹去休息,听到有人跳进院里,我忙吹熄了灯,窗户上却有人轻轻叩了几下,一听这声,是阮烁,忙点亮灯让他进来。
爹看到阮烁有些吃惊,我也有点不好意思,大半夜的一个男人跳到女儿家房里是说不过去。他倒神色坦荡,说老头看我半天没回去担心有事,让他过来瞧瞧。爹一听心下也就明白了,看我的眼光里多了一丝责备,我也不好意思,这么多年来一直瞒着爹,低了头介绍阮烁给他,说甘泉关的士兵就是得他同意调动过来的。爹一听连声的后生可畏,看阮烁的眼神里便多了几分赞赏。
担心老头那边,匆匆告了个罪翻到老头那边去,路上我问阮烁他怎么知道我的住处,他没有回答却反问我伤得重不,我一愣,他说我脸色不对。感叹于他的细心,对他说我没事,受了一点轻伤。他说不对,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