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落初尘-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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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显露着皇家威仪的派头,院墙是统一的青砖绿瓦,房屋处处雕梁画栋飞龙走檐,院两侧摆着很多外形奇异的盆栽,此刻在一行行大红灯笼的映照下,处处透着十足喜气。
赶上喜庆日子,院里聚集了很多人,好象是宾客的从人们,门外等的都是地位较低的,有点身份的都在院里候着。还有阿哥府上的下人们不停跑动着,忙着整理物品和招呼客人。
忽闻胤禔说了句什么,我收回目光转回头,他们正笑吟吟的看着我。刚刚好象在问什么吧?见我一时愣住,廷璐哈哈笑道:“木兰已经看呆了,连我们说什么都不知道。”
福晋
“这府牙去年才重新装修过的,木兰看着还喜欢吗?”胤禔笑问。
“还好拉,第一次来看什么都新鲜,让阿哥见笑了。”
“这一次就当认门了,以后可要常来啊。”胤禔见外面又来了人,离开我们朝门口迎去。其它的,便由阿哥府的仆人引我们去后院。原以为只是普通的家宴,一走去才发现规模比我想像的还要大,亭廊下和院落里摆了几十张大桌,已坐满七七八八,被邀的宾客们锦衣玉带多是官场贵权之子。其中一桌轰然笑起,吸引了附近很多目光,抬眼一瞧,正好有人抬头朝这边看来,正跟我打一照面,熟悉的面孔不是纳兰揆方又是谁?
他显然没有想到我也会来,笑容生生僵在脸上,一时愣住了。旁边有人朝这边看了一眼,扭头说了句什么,纳兰揆方的脸色微变,红红的很不自在,恨恨的瞪了我一眼。唉,这才是冤家路窄,人生何处不相逢啊。我心里直叹气,但愿今天能平平安安的过去,别再添什么难题。
廷玉和廷璐被下人带往男桌,我则被带向另一头,西边坐着三桌女眷,个个衣着华丽珠环翠绕,正相互谈笑着。直到这时我才注意到,女眷们都是三三两两结伴而来的,只有我是单一个。想到要跟一群不认识的人们坐在一起,心里顿时没了兴趣。我一走过去,女宾们纷纷抬头打量过来,大概见面生便又各自谈笑起来。
我被安排在一处空位上,跟周围光鲜照人的姑娘们相比我的装束显得过于简单,对面坐着那位姑娘似乎是主家的,打扮得最为贵气,模样也颇为明艳。见我要坐她对面,似乎显得有点不高兴,叫住引我来的下人,问道:“这位是谁呀?”
“回福晋,是木兰姑娘。”
福晋?想不到竟被安排到主桌上。我着实有些意外,忙行礼道:“福晋吉祥。”
“木兰?”福晋的气息变了,眉头一挑,意外的上下打量我,旁边几位姑娘似乎也对我格外留意,纷纷朝我再三审视,显然她们听说过我的名字。很快,她们看我的眼神全变了,有的是嫉妒和不屑,有的是惊讶,还有人带着少许愤恨。
福晋若无其事的淡笑,“哦,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姚家的木兰呀,既然安排在这儿了就坐下吧。”
“听说姚家出美人,看来所言不假呀,瞧这模样长得多水灵。”坐在福晋身边一位同样珠光宝气的姑娘说了一句,只是口气怪怪地,一点也听不出赞美之意。
“那是呀,不然张中堂家两位公子都争着要呢。”福晋捏着手帕点点唇角,不怀好意的看了我一眼。
“就是,要不我们爷的魂也被她……哎哟!”坐在福晋右边的女孩上赶着凑话,话没说完突然叫了一声,惊恐的看了福晋一眼忙飞快低下头吃饭。福晋则面色如常的端起酒杯抿了一口,仿佛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般。我暗自好笑,这个人想拍马屁结果拍到马蹄上,刚刚定是被福晋暗中踢了一脚才打定话口的。
眼神
来时曾听廷璐介绍过大阿哥的女眷们,胤禔共有三位妻妾,嫡福晋妒心强不许他立侧福晋,只有两位妾室,能有资格跟嫡福晋坐在一起的应该是那两位妾室吴雅氏和钱氏。吴雅氏是去年娶进门的没有任何背景的民家女子,断不会这样去迎合主子。想来挨着福晋的那个说错话的女孩就是钱氏了,在钱氏身边安静坐着的姑娘一定是吴雅氏。让我不解的是贴福晋坐的另一位贵气姑娘是什么来头,听语气跟福晋交情菲浅。
听着她们一唱一合的冷嘲热讽,我心里很恼火,不知哪里得罪过她们。最让人感到震惊的是钱氏那句没说完的话,一下子让我起了几分警惕。她说的是什么意思,莫非听说了什么,或是胤禔有什么奇怪的举动让她们对我起了疑心?
我不动声色的喝茶,心头急速展开转动。记得刚来京城不久,有段时间胤禔经常跟廷璐一道回府,吃过晚饭才回,兴许那会儿让福晋对我产生了敌意。想到这儿,我心里大致有点数了。
“福晋,你可别小瞧她呀,早先我就风闻过木兰姑娘的厉害,能把两位张公子哄得团团转那也是能耐,你说是不是?”那位贵气姑娘又开口了,听着口气跟纳兰公子倒有一拼。
“这样一说,我还真只有甘拜下风的份呢。”福晋斜了我一眼,巧笑道:“我们应该向木兰学学这份能耐,怎样吸引更多男人注意呢?”
“啊?福晋,有心学当然是好事,可是您身边已经有大阿哥了,让阿哥知道恐怕不太好吧……”我睁大眼睛故意跟福晋装糊涂。我的话一落,钱氏忍不住扑哧笑出声,还有几个也跟着笑起来,福晋面色很难看,冷冷的目光扫了一圈,大家忙收敛起表情低头喝茶,福晋的目光又回到我身边,不悦地瞪了一眼正要说话。这时,吴雅氏出言提醒道:“姐姐,太子爷来了。”
扭头一看,太子笑容可掬的走了进来,大阿哥已经迎过去了,福晋见状忙起身跟过去。幸好吴雅氏替我解围,我总算轻轻吁了口气。吴雅氏冲我笑了一下,我轻声道谢。
太子爷的到来惊动了原本安座的众宾客,大家纷纷行礼以对。我跟着女眷们也都站了起来。太子跟一班亲贵们打过招呼,又跟廷玉和廷璐说了几句,然后扭头朝女眷这边望来。我随着大伙齐行礼,只见他的视线俊巡一番,视线落到我身上定住,他微微一笑,点了下头。男宾们相互打趣的笑着,谁也没有留意到这边。但是这个细微的动作,却难逃有人心的法眼。此举正被福晋,钱氏还有那个不明身份的贵人看个正着,她们一脸狐疑的齐唰唰朝我看来。
大家落座后,那几道视线就没离开过我,福晋满腹疑心的打量着我也不说话,钱氏则是又惊又疑对我看了又看,而那位贵人一边喝茶,一边偷瞄着我,眼底闪过一抹兴灾乐祸的笑。桌上的气氛有点不对劲,吴雅氏手持酒壶为福晋倒酒,随口说着祝贺的话,借机挡住了福晋望向我的视线,这一开口,大家纷纷附和着举杯向福晋祝酒,桌上气氛这才变得活络开来。
点戏单
吴雅氏顺手帮我也倒了一杯,我忙不迭的道谢。见大家在说笑,她小声对我说道:“我听爷提起过你,说你会做一些好吃又有趣的饭菜,早就想见你一面了。”
“别提了,那都是我心血来潮做着玩的,不值一提。”我汗颜道。
“以后我们常来往好吗?我很想跟你学几道手艺呢。”她冲我微微一笑,桌下的手伸过来轻轻握了我手一下。她跟其它人不同,待人很和善。我笑着点了点头。“好呀。”
男桌那边斗酒斗的很热闹,不时有哄笑声传来。其中属纳兰揆方的嗓门最大,拎着酒壶满桌转,这回又揪住廷玉吵着要拼酒。不止吸引了附近几桌的注意,连我们女桌也朝那边看去。廷璐见纳兰揆方缠着廷玉不放,当然要为自家人出头。于是端着酒壶搞小动作,待纳兰揆方的视线一离开酒杯马上偷偷满上,而后者显然喝多了完全注意不到有人搞鬼,见大家动不动哄堂大笑,愣愣的不知所以然。
“纳兰就爱贪杯,廷璐也真是的,等着看他笑话呢。”福晋身边的贵气姑娘不开心的气道。
“要不,找个人过去提醒一下?这样下去非喝高不可。”
“让他喝死算了,眼不见心不烦!”
我小声问吴雅氏,说话的那位姑娘是什么人。吴雅氏小声道:“她是纳兰的正室和硕郡主。”
什么?她是纳兰的妻子!我吃了一惊,怪不得她看我的眼神有问题,想来对我早就大有意见了。这下可好,那边的纳兰揆方已经让我神经紧张了,这边又有福晋和和硕准备跟我摆擂台,看来今天要面对的是场鸿门宴哪。我暗暗叹了口气,扭头望了一眼男桌那边,廷璐正喝到兴头上,跟着一群人起哄逗笑。
我静静的埋头吃饭,谁也不想招惹,只盼着快点从这里离开。好不容易熬到宴会结束了,下人们川流不息的忙碌着,不一会儿,就将宾客桌上的物件一一清理干净,换上清茶放到每个人面前。
阿哥府上请来的戏班子已经搭好台面准备唱堂会了。大家磕着瓜子相互闲聊着。一会儿,下人领着班主将节目单捧到福晋面前,“主子,爷请福晋点个节目。太子爷点了一出玉镯记。”
福晋接过节目单扫了一眼,随便点了一个。下子绕过众人停到我身边,恭身问道:“木兰姑娘,我家爷请您也点一出?”此话一出,大家脸上均露出意外的神情。
“我?”我扭头朝那边的男桌看去,胤禔正冲我点头笑。再看福晋端坐在座位脸色微红,表情显得有些不自然,似乎在极力克制着汹涌的情绪,端着茶杯的手指指尖已经泛起白色。胤禔也许是无心,可在座的谁都比我有来头却单提出让我点戏,这不是把人往风口浪尖上推吗?接过烫手的节目单扫了一眼,全是从未听说过的戏目,这样的场合总不能乱点吧?
福晋的怒气
“让你点就点吧,这些戏都不错,不会点差的。”旁边的吴雅氏轻声说道。
“我看不懂这个,不如请和硕格格点吧。”
没等下人把礼单传过去,和硕格格的口气却没那么善意,娇笑:“哎哟,那可不敢当,人家可是点名让你点的,我点的话岂不扫了别人的兴。”福晋听在耳里,脸色又是一变。
班主还在下面跪等,我只好随意点了一出将单子退给他们。廷玉廷璐和太子爷皇子等人同坐一席,离我这边只隔着一张桌子,彼此能听得到对方的谈话声。只见兴头上的胤禔讲得眉飞色舞,“…其实那个蒙古佬就是一介武夫,竟然对皇阿玛安排的歌舞不感兴趣,只知埋头大吃。后来皇阿玛问他,你喜欢什么节目呀,他说他只对一些小戏法感兴趣,结果露了一手,真的把在场的全都震住了。”
“是个什么戏法?快讲讲看!”
“就是……说不如做的好看,这可要请木兰姑娘给大家做示范才行。”
正在喝茶的我突然被呛了一下,廷璐哈哈一笑:“大阿哥,你在说笑吧,这跟木兰有什么关系?”
“放心,我问过他的副手,没错的。”胤禔扭头冲我高声叫道:“木兰姑娘,你几时把教噶尔丹的戏法也教教我们呀?”
“噶尔丹?”我吃了一惊,难道那天遇到的蒙古人,就是历史上曾被康熙三征蒙古最后落得全军覆没的蒙古王噶尔丹!听他一说,脑海中顿时跳出一双鹰隼般犀利的黑眸,难怪神情中总带着几分睨视天下的傲气,换成别人万万学不来的。这时,男桌那边很多人在看着我,廷璐笑嘻嘻的插进来,好奇的低问,“喂,你几时见过噶尔丹,我怎么不知道?”
“可能是上次帮我追回钱袋的那个蒙古人吧。原来他是噶尔丹!”
胤禔笑着走过来,“难得今天把木兰请来,不学几手那就太可惜了。没准哪天皇阿玛想看了,我也好卖弄卖弄啊。”
“看不出木兰还会这个呢,俗话说一招鲜吃遍天,没准木兰将来还可以靠着这个去天桥卖艺什么的!”纳兰揆方坏坏的笑道。“趁今天爷几个心情好,露一手给瞧瞧?”
纳兰揆方的口气怎么听怎么心里犯腻,我心里有点不快,坐在位子上正在犹豫,就听福晋淡淡地说了一句:“爷,你们爱怎么乐就怎么乐,您让我们吃个安省饭不行吗?”
廷璐看了我一眼,马上去推胤禔:“是啊是啊,今天好歹也是福晋的生辰,别打拢她们的兴致,我们喝我们的。”
表面上看似福晋帮我解了围,但是脸色却不怎么好看,沉着一张脸几次朝我看来,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情。台上的堂会已经依依呀呀的唱起来了,我却完全没有看戏的心情,眼睛望着戏台心思早飞去了别处。胤禔此番举动给我惹来不少麻烦,光是福晋那张阴沉沉的脸已然叫人没了兴趣。
烫伤
在我出神的时候,男桌那边一直有道视线注视着这边,扭头看去,恰好跟胤禔打一照面。他爽朗的一笑举杯冲我示意,正跟他说话的太子停下来,顺着他的目光看了我一眼,若有所思的想着什么。因为胤禔和太子爷的位置刚好正对这边,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头。当我转回头,猛然间发现福晋正忿忿然地看着我,脸色阴晴不定。
“明明是福晋的生辰宴,如今倒让木兰成了宴席上的红人,这等魅力我们可谁也学不来啊。”和硕格格酸溜溜的说了一句,扭头对福晋道:“福晋要小心了,象木兰这样会讨人欢心的姑娘,谁见了不喜欢,我要是男人怕也要被她迷住了。”
福晋的胸口剧烈起伏着,眼睛直直瞪着我看。恰好有丫头拎着水壶过来续水,有水珠飞溅上福晋的手,她气得忽啦站起身狠狠扇向丫头,气道:“死丫头!都烫到我了!”
“哎哟!”丫头叫了一声,收势不住身子朝这边倒来。我下意识地伸手去扶,猛然间发现滚烫的开水倾泄过来,想躲避已经来不及了,转眼间热水哗啦尽数浇到身上,手火辣辣的烧起来。刚被我扶住的丫头见状,脸吓得惨白,忙扑嗵跪在地上连连磕头。
这一变故把所有人都吓住了,福晋一惊,见我吃了苦头眼底间流露出几分解气与得意。钱氏惊惶的看向福晋,和硕格格一时也忘记了反应,怔怔的看着。唯有吴雅氏忙抢过我的手细看伤势,“老天,这可怎么好,都烫红了!”
皮肤已经烫的没有痛感了,麻麻的,涨涨的,好象快起水泡了。
“福晋,你这是怎么搞的!”一声怒喝响起,胤禔飞快赶过来,见我双手红肿不堪顿时气红了眼,扭头踢向跪地的丫头,“还愣着做什么,快去端凉水!”丫头磕完头,慌忙跑开。廷璐紧跟着冲过来,先是狠狠瞪了福晋一眼,碍于身份不便说什么,忙把我扶坐到一旁坐下,轻轻的捧着我手心痛的不得了,“觉得怎样,痛不痛?”那神情恨不得替我受了这份罪。
“只是被烫到,又没卸胳膊断脚的,没那么严重的。”看他大惊小怪的样子,我虚笑了一下。
“把手泡进来先消消痛。”廷玉接过丫头端来的水盆,一边帮我把衣袖挽起来。当看到手腕上的玉镯,他动作一顿,扭头看了我一眼,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眸光。他顾不及问继续帮我挽衣袖。手肿了起来,玉镯脱不下来他便用手帕将其固定,然后轻轻把我手浸入水中。这本是丫头的事,他一个大男人却亲自来做,看在周围人眼中,多的是羡慕的目光。尽管有大家跑来跑后的照料,这一会儿功夫,水泡还是羞涩欣喜的冒了出来,很张扬的示给大家看。
关心
太子爷也围上来俯着身子探视着我,见伤势严重,扭头叫过一个下人:“你快回去叫个御医过来。有什么冶烫伤药的,挑着好的尽管拿来。快去!”
吴雅氏忙道:“我屋里也有药,小兰,快去我房里拿来!”一个丫头应声一溜烟跑去。
胤禔看了半晌突然怒了,青着脸,扭头冲福晋叫道:“你疯了,好端端的打什么人?”
“怎么,我打个丫头都不行?我看你才是疯了,今天明明是我的生辰宴,你却对她大献殷勤。你眼中还有没有我?”福晋眉头竖起,满脸娇纵的叫道。这话一出廷玉等人全都愣住了,大家看看胤禔又看看我,个个心怀异想。廷璐扶着我的手不自觉的加重力道,眼睛直直望着胤禔。
“你说什么?”就象被人戳掉了面具,胤禔面色微红,声音提高不少。
“打从请木兰来我就知道你没安心!哼,不过是烫了一下也值得你心疼成这样,就算是我烫的又怎样,你羞辱我还不够吗?”福晋说完,气哼哼的调头离去。胤禔气得一甩袖子,说不出话来。和硕格格有些不快的望着一处,一看她的表情,我下意识的看向四周,视线扫过人群,突然发现纳兰揆方站在人群外,怔怔的看向我这边。奇怪,这个好事的纳兰揆方居然没有上赶着拿我取笑,倒让人有些意外。
“现在好点没?”耳边传来廷璐轻轻的声音。
我点点头,“已经不痛了,我看,我们还是回去吧。”手背手指上全起了水泡,看上去颇为吓人,唉,不知道以后会不会留下疤痕。廷玉起身向胤禔告辞,廷璐扶我站了起来。见我们要走,吴雅氏忙用手帕替我将手包住,一边提醒道:“回去用针把水泡挑了,放出水就好,仔细着千万别把皮弄破,不然会留疤的。”胤禔命管家备马,然后带领我们一起出府。
“木兰姑娘,今儿真是对不住,我替福晋给你赔个不是。”廷璐扶我上车时,胤禔突然上前说了一句。我回头笑道:“大阿哥客气了,又不是什么要命的伤,养几天也就没事了,我没那么娇贵,阿哥不必过虑。”
跟阿哥说话时,眼风一扫,猛地看见院子里站着一个人,太子爷望着这边,眉眼之间透着几许担忧,我点了下头,便钻进车内。
胤禔为今天的事感到很不安,亲自骑马送我们回府,然后又派吴雅氏送来了太子爷的药。张夫人见我带着伤回来,吓了一跳,问明事由连叫好险,接着便为我处理伤口,因为我府里忙乱了好一阵子,快到傍黑时才算消停下来。小青被我的伤口吓哭,好说歹说才劝她收起泪水帮我下去拿点心,今天这顿宴席几乎没怎么吃东西,一回来感觉好饿象几天没沾食似的。
斜靠着枕头,我静静的回想宴席上的事情。今儿福晋这一闹,我突然发现平日里忽略了很多事,原以为自己只要安安份份的过自己的日子,不会防碍到别人的生活,事实却并非如此,我的一举一动早被人传扬开,成为别人茶余饭后的谈资,甚至搅乱了别人的生活。唉,想到大阿哥和福晋的矛盾和争吵,相信会有不少人认为是我的错了。
贴心
“木兰?”廷璐飞快闪身进来,拉过凳子坐在我床边,焦急的抬起我的手,此刻已被干净的布缠起活象个棕子。“这可怎么好,娘说你的手十天半个月都不一定能好。”
“没关系呀,反正我也懒,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