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鸣伴长歌-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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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朔易……他要怎么熬……“
太子府,君阅微和泣玄寂面对面对弈。
“她的尸首……怎么样了?“泣玄寂轻声。
“还能如何?有那帮唯恐天下不乱的臣子煽风点火,她的尸首只能按照律例处理掉。“
“这样也好,也是另一种方式的干干净净。“
君阅微不再说话。
“小五很快就要有动作了,不过终究是迟了一些。那帮老臣子自诩是元老,仗着曾经支持过小五就有些有恃无恐,确实应该好好的整整。小五还年轻,朝中不能只有那么一帮子老家伙。趁这个机会把他们都赶回老家去招些年轻的,也不错……“许久之后君阅微落下一子。
“这就是苏残雪的目的……“泣玄寂缓缓摇头。
“她总是这样厉害。其实朔易做了皇帝之后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这些个老臣不会那么容易被连根拔起。而苏残雪用自己的命为他争取了一个机会。其实明眼人都看得出,虽然苏残雪的确杀了朔易的母亲,但时间久了两个人还是有机会可以放下这心结。说到底,朔易只想将这件事作为一个家事来处理,即使他不能原谅苏残雪,那也是他自己的事,可那帮老臣因为朔易对苏残雪的宠爱就一直想要找机会拉苏残雪下来,这就翻了朔易的底线。呵呵,朔易一直都不够心狠。苏残雪选择用这样的方式让他坚决一点作出决定。虽然这方法太绝情,可这也是一种无奈……我现在很替那些老臣感到可怜,都已经死到临头了还不自知……“
君阅微看了看眼前的泣玄寂。
“以前和君座下棋,我走时看不透君座的路数,因为君座把真是的自己隐藏的很深。如今看君座的棋,每一步都透着淡然和宠辱不惊的从容,当真让人惊讶。“
“有些事在外人看来难以理解,就像是子轩云涛和玉凤仪,究竟是深刻到涩会那么地步才会让他们这样彼此去折磨?其实只有他们自己心里才清楚。然则执着和放下只是一线之隔,你以为当初你们找然竹乔装易容就一定可以打败我?虽然当时你给我下了药让我有些迷蒙,但如果不时我自己放下了这一切,你们做再多都没有用。可知我为什么想通?“
君阅微摇摇头。
“是因为你说的,是苏残雪让你们不要杀了我,她给了我一个机会,一个清醒过来的机会……“
君阅微扯了扯唇角。
“是啊……她永远都是这样……她永远都能看到别人看不到的东西。踏歌长行,情谊永在……她在打仗的时候经常那么说……“
“过了今晚我就要离开这里了。”泣玄寂不再落子,现在输赢对他来说已经是完全不重要。
“要去哪里?”
“不知道……随性而为吧,在很小的时候跟随师傅经常到处走去,那个时候过得挺高兴。之后当我创立了泣麟楼,我就再也没有那个时间和心思,现在也该是时候让自己轻松一些了。”
“好,我就以茶代酒,为你送别,希望日后我们还有机会可以再见……”
两人同时执起茶杯,轻轻碰了一下,已经变凉的茶被一饮而尽。两个人都有一种感觉,平生从未喝茶喝得如此畅快。
泣玄寂走出京城后停下了脚步。
“……都出来吧……”
“君座!”几个戴着面具的人在泣玄寂的背后跪下,气质为首的便是当初挟持炎弃,后来又帮忙抓了苏残雪的人。
“都起来吧……”
“君座,请您返回泣麟楼……我等都在等待君座带领我们!如今魅血堂的名声远远超过我们,如果再不采取行动我们……”
“无面!”泣玄寂打断了那为首之人的话。
“属下在!”
泣玄寂转身看向那几人。
“下面我说的话给我听好!从今以后世间再也没有泣麟楼!我也再不是泣麟楼的君座!以后你们都自由了,想要去哪里就去。以前的我太执着,操纵了太多人的命运,现在我累了,我只想以后自由自在的生活。
“可是君座……“无面还想要说什么,他从小就追随泣玄寂,更发过誓要跟着他将泣麟楼壮大。如今泣玄寂说要解散就解散,他怎么能甘心?
他不会理解泣玄寂的心理,所以他只是怨愤,怨愤为什么自己一直忠心效忠的主子会突然变成了如今这摸样。
“无面,江湖就像是一个双刃剑。你们迟早就会伤到你们自己,及早抽身离开吧……我意已决。谁都不要再多说,我不会改变我的决定!你们以后也不会有机会再找到我。“
泣玄寂说完,身影已经在所有人的眼前消失。
如果不是他故意让那几个人跟上,那几个戴面具的就连这一面都见不到。
“头儿,现在怎么办?“其他戴面具的人看着为首的 那个。
“我从小被君座养大就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追随他!我们哪一个在儿时是没有经历过风浪的。如今君座说走就走,将我们这帮兄弟置于何地?“无面愤恨的冷哼一声。
“对!头说得对,可是君座所做的决定没有人可以更改,如今泣麟楼不在了,我们该何去何从?“
“以后的事情谁也不知道,但有一点我可以确定。我现在很恨!恨那个影响了君座的女人。不过那个女人已经被朝廷给解决了,现在能做的嘛……“无面摸了摸自己脸上的面具。
“那臭女人不时还有一帮朋友在京城吗?“
其中一人的话让无面点头。
“不错,我要让这个女人即使到了黄泉地府也不得安宁!无面隐藏在面具下的脸泛起了一抹冷笑。
书剑斋之内突然出现了很多黑衣戴面具的人,然竹和彦毅戒备迎敌,夜饮恨今晚也在。而与此同时,睿王府和探星楼也遭到夜袭。
子轩喻王玉,子轩喻瑾,子轩喻王玄和家里的侍卫一起迎敌。他们无不皱眉,来的人武功都很高强,泣玄寂明明已经离开,看来这些个人是因为不忿所以私下寻仇来了。
真是愚昧!泣玄寂让他们自由,他们居然还不领情!
虽然来的人武功很高强,可在其他人的面前还是稍稍差了一点。很快,那些戴着面具的人都被制住。
夜饮恨淡淡的看着那些倒在地上的人。
“你们应该感激泣玄寂让你们有机会过自己想过的日子,可你们偏偏要来送死!”
夜饮恨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糟了!探星楼!”
“探星楼怎么了?”然竹上前一步。
“今晚梦霜在探星楼帮我看着!梦霜的武功并不太高强,我怕他应付不来!”
夜饮恨的话让所有人都变了脸色,在经历过这么多以后,现在所有人都像是一家人,任何一个出事都会让其他人感同身受。
“呵呵……我从不认为可以杀了你们所有,只要能够杀了你们之中任何一个,那个影响了君座的女人即使去到黄泉也别想安宁!”
凤鸣伴长歌 第一百六十阙 流逝
夜饮恨的眼中闪过一丝杀意,他手中的剑指向无面的脖子。
“既然你要死,我成全你!我真替泣玄寂惋惜。你们就这样白白浪费他给你们重新为人的机会!”夜饮恨手中剑锋偏转,无面被一剑割喉。
诸人赶到探星楼,一片死寂,夜饮恨皱了皱眉。所有人都似乎闻到了空气中那一抹若有似无的血腥气味。楼里横七竖八的躺着几具尸体,都是泣麟楼的人,周围一片狼藉,昭显着刚刚的打斗是多么的激烈。
“梦霜!”夜饮恨直接上了二楼。
其他人对视了一眼也都跟了上去。
探星楼之变,云梦霜失踪。夜饮恨动用了一切的力量去探查,结果却石沉大海,本分消息也无····
江湖传言,泣麟楼泣玄寂被苏皇后杀了以后。泣麟楼其他的余孽因为不甘心而被夜袭了书剑睿王府探星楼,而这些不自量力的泣麟楼余孽全部被击杀。
至此,泣麟楼这个整个天歌都忌惮的第一杀手组织,从此正式退出了江湖这一个舞台。而魁血堂的堂主沉消。也因为看淡了红尘,最终传位给自己的门生去隐居。
京城的梨雪江湖楼依旧在开门营业,只是那个传说中很美丽的老板娘更加神秘了。司琴其实已经回到了梨花液。比起京城在这个风起云涌的地方,她其实更加喜 欢'炫。书。网'梨花液所带来的气息。
以前她不喜 欢'炫。书。网'梨花液,因为那里每天都上演着离别,可在经历过许多之后她猛然发觉,离别并不是悲哀,恰恰相反,离别其实是代表了重聚和新的开始。
原来换个角度,一切真的会变得不同。
梨雪江湖楼已经不再是以前的那个组织,司琴遣散了所有人,如今的梨雪江湖楼,仅仅只是打开门做生意额客栈,那里依旧只迎有缘之人,但再也没有了一入梨雪江湖楼就会不幸的说法。
一场场的风波过去之后,日子似乎慢慢恢复了平静。子轩朔易在登基半年之后开始整顿官场。一些老臣子陆续被子轩朔易罢了官,而一些年轻的贤能之士进入官场。
天歌迎来了新的一个局面。百姓看不到子轩朔易影响的程度。都说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历代有多少君王的江山都因为某个人而兴衰。天歌也一样,成也苏残雪,敢,败,就算为了苏残雪而败又有什么关系?
墨无痕的一番话让子轩朔易幡然醒悟。虽然为了一个人就将自己亲手打回来的江山断送这是很离谱的事情,但是一个人要能舍弃大义,不管怎样都要随心而为才是真正难的。
究竟是选择被一个位置绑着,还是选择因自己的心意而活,其实并不难选择。
黎总管知道子轩朔易的苦。他做出这样的一个决定其实很艰难,只是苏皇后的死让这个皇帝彻底变了一个人,他不再软弱。在做任何决定的时候都果断狠绝,一道斩下来就可以断了所有人的后路。
黎总管不懂感情,但他曾经听说过这样一段话。
一个男人,尤其是一个有能力有大志的男人,他的大爷固然是最重要的。但如果一个男人的心中有了一个最重要的女人,那么他可以为了这个女人放弃他的大业。
子轩朔易是不是要放弃她的江山没人知道所有人知道的是这个人已然成为一个真正的帝王!他的一切雷霆手段无不让人臣服。他不是没有王者之气。只是一直都没有被激发。
有些可笑。子轩朔易最终都只是因为一个女人才被成就。其实这并不丢人,这反而是一种让人羡慕的运气和福气。
都说运气是一个人成功的一部分,原本子轩朔易不相信,但是现在,他坚信·····
天歌曾经成为传奇的皇后苏残雪,那个曾经名声大振的苏残雪,那个曾经被误以为是第二个玉凤仪的苏残雪,渐渐地开始被人们所遗忘。
曾经有很多老臣在惨淡收场的时候都很白痴的问过为什么。课子轩朔易的回答并不是为了巩固自己的江山或是培植自己的势力、
【为了我深爱的女人】·····
每一个人在听到这个理由的时候都是一愣,而后仰头大笑。这是一个最简单也最直接的理由。但也因为这最简单最直接的理由。让这些老臣在最后一刻了然、
其实人本就是简单的,为了最原始的情感一路向才是最能打动人,不需要给自己找什么借口,不需要冠冕堂皇的理由,在那个合适的度下,想做什么便去做,那才是大情大性。
而子轩朔易这个皇帝因为有了苏残雪这样一个女人,在仁德,孝义,智慧之上,又多了大情大性的豪迈。假以时日必定会成为名垂青史的千古一帝!
输,有时候并不是最惨的,输,也可以输的坦然输的心服口服。这本是一个适者生存的天下。
只是子轩朔易每天都会去微雪阁,只有在那里。他才可以获得安宁和平静。
君阅微每次进宫看他的时候都会问他放下了吗?子轩朔易每一次的答案都一样。
他会微笑。却又云淡风轻的说。
“我永远都不会放下,因为我不舍得放下。我要一直紧紧抓住所有的回忆,让她知道。我会穷极我的一生,思念她····在人们不断往上爬的时候,永远都会认为最顶端的风景就一定是最美好的,但也只有登上高处的人才会明白个中的滋味。以前我不得不往上爬,别无选择,但即使我现在孤独,我也要在这最顶端等待和她重逢的那一条,我不会断送这个江山,因为这是她馈赠我的,这皇位带给我的不是权利与财富,而是让我可以深深的记住,即使拥有了所有的一切,我也都是一个人!”
天歌永耀五年,天歌的天子突然下令,在梨花渡旁新建凤鸣塔,工程之浩大,话费之巨前所未见、这是天歌的天子子轩朔易为了纪念自己一生的挚爱而建德九重宝塔。
这位天歌的天子依旧固执的没有纳妃。在所有人都为他的子嗣担心的时候,黎总管其实已经知道子轩朔易有意培养殷王的儿子作为接班人。殷王的儿子聪明伶俐。最难得的是进退有度,随着年龄的增长,那个男孩也已经在刻意的培养下日渐呈现出王者的风范。
而与此同时,一首名为【梨落引】的琴曲却在坊间常开。相传这是一个非 常(炫…书…网)喜 欢'炫。书。网'梨花的琴师所作。这首曲子流传的极广。虽然曲子有些悲凉,可也透着淡然。
凤鸣塔落成的那天,子轩朔易变装来到梨花渡,身边只带了两个影卫和黎未,满朝文武都不知道他们的皇帝已然离宫。
“想当初在碧海镇,她问我究竟是皇位还是要她,但是我还认为她无理取闹···明明我们一起走过了那么长的路。却又为什么在最后这一刻选择放弃···当时的我不懂,但时隔五年之后,我却好像明白了。”
站在凤鸣塔下,子轩朔易抬头看着九重塔在阳光下的映照下灼灼生辉。
“其实她也不是想要我为她放弃一切,也不是在那个时候使小性子。她只是给了我一个机会,一个我们之间幸福的机会。其实我不能怪她,一切都是我自己的选择。既然选择了,我就应该为我自己所做的选择负责人,这就是我为什么宁愿一直困在这个皇宫里和那帮自诩有功的老臣们周旋的原因。”
黎未只是低头不语。
“今晚再登塔吧··现在陪我随意走走··”
子轩朔易叹了一口气,五年了···这五年的每一个日日夜夜他都在想着同一件事同一个人····可是为什么这么多年过去了,那个人的离去还是就像是昨天一样清晰。
手指轻轻抚上腰间的凤凰泣血。子轩朔易闭上眼,还有机会重聚吗···心很痛,为什么那么多年过去了,还是那么痛···雪儿,我给了你让你自由让你重新海阔天空的机会···你已经抓住了吗····
雪儿,如今你在哪里呢?我没有办法对任何一个人说出我心中一直所隐藏的,但是如果你真的已经天高任鸟飞了。为什么我缺感应不到你的方向?雪儿,我真的是很想念你,如果你还活着,你会想我吗……
“【这是酒馆】?”子轩朔易的视线被旁边的一个地方所吸引。
“看样子是家酒馆。”
“恩,这家酒馆的名字倒是挺不错的,一眼就告诉了别人这是什么地方,看上去似乎有些世俗,不过却名糙暗精,看来这背后的老板不简单,上一次来的时候好像还没有这地方吧?”
“公子上一次您来梨花渡,已经是四年前了····”
“哦···原来就连这梨花渡我也有四年都没有来过了···”
凤鸣伴长歌 第一百六十一阙 凤鸣长歌
子轩朔易在桌边坐下。五年了。这五年来没有任何一个人去关心苏残雪当天被草席裹了的尸体究竟变成什么样子。因为所有人都害怕去看。他们只是相信君阅微,相信君阅微一定会想到办法完美的将一切都处理好。
不去看···不是因为绝情,而是因为恐惧····
不去看,他们还可以告诉自己,也许那个女子没死,不去看,只是为了自我安慰自我欺骗……
“这里有什么好酒吗?”子轩朔易身边的黎未询问酒店的老板。
“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当。我们的酒馆里只有一种酒,那就是【明日当】。”酒馆的老板恭敬的在一边微笑。
“明日当?呵呵,我还是头一次听到这样的名字。好吧,先来一壶酒试试。”子轩朔易微笑。
“这位公子也觉得名字特别吗?我当初听到的时候也觉得很特别。”酒馆老板拿了酒过来。
“这酒的背后是有什么意义吧?”子轩朔易喝了一口,非 常(炫…书…网)特别的味道,入口并不辛辣。但是当酒顺着喉咙不断往下的时候,却觉得越来越辣,到了胃里整个胃都好像有一团火焰一般。
这种滋味很复杂,子轩朔易的记忆一下就被这酒引出后一发不可收拾。如洪水般决堤。
“是的,我在刚刚听说这个酒名的时候也是误会了,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当。这一句诗不是说今天有快乐就全心全意去体会快乐。即使明天有愁苦也是明天才烦恼吗?所以我原来本以为,这个酒应该是让人喝了会快乐的酒。”
子轩朔易点点头。
“原来这酒不是老板自己酿制的?”
“恩。不是,我也是偶尔间喝道以后很喜 欢'炫。书。网'才问人讨来了这酿酒的方法,当初我尝了一口之后,不是我说的玄乎,当时我的感觉就很奇 怪{炫;书;网哩,好像是想起了很多的往事。有些很多我一直让自己不去想不去后悔的事情都清晰额呈现,在那一刻我突然觉得,一个人要做到一生无悔实在是很艰难,但其实一个人就算后悔又有什么所谓?起码我们可以承认自己是后悔的,总比明明心里很难受,但却硬要告诉自己不难受来的强,公子您说呢?”
子轩朔易看着眼前的这个歌老板。其实人要做到的真正的淡然是不容易的,但只要能放下就很不容易,听到这个歌老板说的话也一定曾经遭遇过不少。
“老板也是一个人物啊。连你的酒馆名字都很特别、”
“哦。 关于这个名字倒不是我起得,也是那个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