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珠歌-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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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烦什么事情呢？”他眨巴了一下眼睛，托腮问道。
看着他一下子变得这个样子，萧郁蝶不禁想笑，原来他这么小孩子的。
“我，”萧郁蝶脱口而出，随后又将话咽了下去，“为什么要告诉你？”
看着他一脸吃瘪的表情，萧郁蝶觉得心情大爽。
“那就算了，反正……我早晚都会知道的。”他神秘地说了一句，随后便起身要走了。
看着他欲走的身影，萧郁蝶有些失落，这个时候的她，真的希望身边有个可以倾诉的人。但是，她又不想告诉他那些流言蜚语，真的很矛盾呢。
看着脸色瞬息万变的萧郁蝶，他不禁好笑，便开口说了句：“你不用再自寻烦恼了，一切都会好的。”
这句话，听着很矫情，但是，此刻的萧郁蝶听着却暖暖的。
远处的蜻蜓点上了荷尖。
真是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头。
第一卷 芙蓉殇 第八章 有心人
又是一天的无所事事，萧郁蝶叹了一口气回到了自己新搬进去的沁安院。
遇见了迎面而来的掬莲，还好没有掬月，萧郁蝶庆幸着，不然自己的耳根子又安宁了。
“郁蝶，我正到处找你呢。”掬莲笑若柔风地说了一句。
“找我？”萧郁蝶好奇地问了一句，难道是自己有事情做了？
也好，来到这里，叹的最多的是无聊。
真的很无聊呵，萧郁蝶都不知道古代人是怎么活过来的。虽然自己走过的那些朝代带给了自己很多的乐趣，但是也是因为那是自己孩提的时代，玩儿的游戏比较多。现在，她身边的都是十五六岁的女孩子，谈论的竟然都是敏感的话题……没有电视，没有电脑，连小说也没得看……又没有事情做，这样的日子，想不发疯都难……
掬莲点了点头说：“是二公子找你有事。”
他？萧郁蝶心中微叹，难道是今天瑜清湖边的事情……想起了他的那句“反正……我早晚都会知道的”。
“别发呆了，快去吧，二公子在绿菊斋等你。”掬莲说完又吩咐了一句，“还有呢，瞧我这记性，二公子说了，让你一并将晚饭传了过去。”
萧郁蝶听了，怔怔地点了一下头。
还没迈进厨房，萧郁蝶就闻到了扑鼻的香味，不禁地吞了吞口水。
她身边的两个小丫鬟叫水果和沙拉的，正在抿嘴偷笑。水果和沙拉是萧郁蝶挑出来伺候自己的，她本来想要挑刘妍的，这样她就可以不用做那些粗重的活儿了。但是想了一想，怕刘妍觉得委屈，还是算了。好在水果和沙拉两个都是可爱无比天真烂漫的女孩子，没有什么心机的。
刚迈进厨房，萧郁蝶就见到了忙的晕头转向的刘妍，她正在洗菜，待会还要切菜吧……应该有很多的事情要做。
正当她想上前安慰她几句的时候，已经有一只厚实有力的手帮她提起了水桶。
萧郁蝶顺着手往它的主人那里看去，是一个看上去还挺顺眼的小伙子，约莫十八九岁吧。见刘妍也对他报以一笑，莫非……
萧郁蝶的嘴角上扬，如果真是这样，那么希望那个人真心对你好。萧郁蝶心想，生活在这样敏感的时代人，是没有所谓的男女朋友关系的，只有恋人与即将成为恋人的关系……
身旁的沙拉终于耐不住地问了句：“姑娘怎么一会儿皱眉头，一会儿笑的？”
萧郁蝶笑着对沙拉说：“因为呀，我的好朋友得到幸福了，你说我该不该高兴？”
水果和沙拉皆听的一脸茫然。
这时，刘妍已经看到了萧郁蝶，她高兴地跟萧郁蝶挥了挥手，看来，她在这厨房干活，也没怎么委屈了她……至少，她很可能地找到了归宿。
“我来传晚饭。”萧郁蝶笑着说，不知道为什么，碰到了刘妍心情就会大好。就像是……碰见了夏若希一般。
“嗯，”刘妍朝一个约莫五十岁样子有点老的男人那努努嘴，“张师傅已经准备好了，正等着人来传饭呢。”
萧郁蝶没有在刘妍身边过多地逗留，只是朝着刚才的那个小伙子看了看，刘妍便烧红了整张小脸，看来，萧郁蝶的猜测没有错了……
“下次我们再说，我先办事去了。”萧郁蝶说完这一句，便往张师傅那里走去。
“张师傅好，我是新来的丫鬟，萧郁蝶。”萧郁蝶恭恭敬敬地朝着张师傅打了个招呼。
张师傅的人也很好相处，便乐呵呵地将食盒交给了萧郁蝶，萧郁蝶也就乐意地接过了。
离开的时候，萧郁蝶将食盒暂且放下，走到刘妍的面前握起了她的手小声说道：“本来是想帮忙将你调试个好差事的，不过现在看来你过得很好，好好珍惜眼前人。”
刘妍张了张嘴，却没有说什么，只是瞬间在脸上绽放了一个感动的笑颜。
萧郁蝶也会心一笑，便提着食盒离开了厨房。
第一卷 芙蓉殇 第九章 诉肺腑
在前往绿菊斋的路上，萧郁蝶一直是开开心心的。
水果和沙拉看了都有些茫然，又不好开口问。
很快地，就到了绿菊斋。
绿菊斋不愧是绿菊斋，这里离张府的中心很远，可以说是最西边了吧。绿菊斋是个由竹子做成的书房，外面则种了很多的绿菊。再外面一点，则是一大片的竹林，显得很爽朗。
萧郁蝶心中不禁赞叹，看来这个武则天还真是宠爱张易之，不然，这个张府哪来的这么多的钱装修。
“姑娘不进去？”水果在萧郁蝶的身旁提醒了一下，相比起沙拉，水果还是较稳重的。现在的沙拉，也跟萧郁蝶一样，正沉浸在绿菊斋的清逸自然之中呢。
“嗯。”萧郁蝶点了点头，便提着食盒进去了。
刚进门，便遇见了刚出来的杨琦，见是萧郁蝶，她便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萧郁蝶觉得莫名其妙，她又是哪里惹到她了……
没有顾及那么多，她只是提着食盒走了进去。等下见面的台词，她都想好了。
绿菊斋里面的布置跟它的名字一样雅致，四面挂着字画，落款皆是主人的名字。墙上还挂着一把古琴，看上去半新不旧，应该是主人经常用的吧。屋内的西边，有一张案几，质地应该是上等的花梨木，几上笔墨纸砚，应有尽有。
中间，则是一张四人桌，红木做的桌椅，很配这竹屋的布置。
观察完这些，萧郁蝶的目光定格在那个埋头作画的白衣人身上，他是不是只穿白色的衣服？萧郁蝶好奇，他的衣服有白色的袍衫，袖口处绣有淡绿色的花纹。也有白色的水衫，领口处绣着藏蓝色暗纹的……但是，这些衣服统统都是白底的。
“来啦。”他抬起头来随口一句，萧郁蝶便看见了那张熟悉的脸。
台词早就想好了，萧郁蝶双手紧握食盒：“啊？是你！原来这张府的主子是你！”好假……萧郁蝶在心中暗自叹息，没办法，如果太自然的话，他会怀疑些什么的。
他理所应当地笑笑：“很惊讶对不对？”
萧郁蝶听了在心中翻白眼鄙视他，整个张府，除了他，谁可以想去哪里去哪里……谁可以穿的这么华贵长得这么帅……谁可以帮自己求情，还升级自己做贴身丫鬟的。
不过，她还是装的怯生生地说了一句：“奴婢……真的没有想过你就是二公子。”
听到自己这么发嗲的声音，不光是萧郁蝶自己，连张昌宗和水果沙拉都忍俊不禁。
“好了，你们先退下。”张昌宗对水果沙拉命令着。
水果沙拉便乖乖地退下了，竹屋里便只剩下萧郁蝶和他了。
本来，西风拂过，竹影灵动，是个很煽情的画面。但是，偏偏在这个时候，萧郁蝶的肚子不争气地叫了一句。是的，她是真的很饿了，眼看着外面天都黑了，自己还没有吃饭。并且，还要眼睁睁地看着眼前的这个主子吃了饭之后，伺候完了之后，自己才可以吃饭的……
“看来你很饿了。”张昌宗一边拿过萧郁蝶手中的食盒打开，一边温笑着说。
“奴婢……”其实她自己也不想这样发嗲的叫的。
“我知道这不是真实的你，恢复你以前的样子吧。”张昌宗突然正声道。
萧郁蝶也不再跟他装什么，随意了起来。
食盒里食物的香味飘到了萧郁蝶的面前，萧郁蝶恨不得自己钻进去了。肚子不争气地又叫了一句，萧郁蝶没办法，只好不好意思地捂着肚子。
“坐下来一起吃吧。”张昌宗笑着对萧郁蝶说，然后自己率先坐下，将食盒里的饭菜一样一样地放在桌子上。
“嗯，今天的菜很好吃呢。”见萧郁蝶还不坐下来，张昌宗故意道，“有红烧锦鲤，鸭掌羹，鸡汁汤丸，还有醋芹，杏酪……还有枣泥桂花糕做点心呢，还有……”还没等张昌宗说完，萧郁蝶便坐了下来了。
张昌宗低着头笑了笑，便将那碗香喷喷的米饭放到了她的面前。
萧郁蝶惊诧：“那你……那二公子吃什么？”
“我喝酒，”张昌宗薄唇轻启，随后又说，“你私下里还是叫我名讳吧，我听不惯。”
萧郁蝶为难了一下，是该叫，张昌宗……还是那个张六郎？
像是看出了萧郁蝶的为难，张昌宗随口说了一句：“叫我张昌宗，昌宗也行的。”
被他这么一调侃，萧郁蝶便再也没有什么畏惧心理了，拿起筷子便对准了那盘醋芹，第一口先来个开胃的嘛，她盯着那盘醋芹很久了……
看着萧郁蝶贪婪的吃相，张昌宗觉得很好玩，他兀自笑了一下，便将手中云盏里的醉花香送到了嘴边。
萧郁蝶不得不佩服张师傅，这些菜烧得实在是太好吃了，跟她现世的家里，父亲请的那些厨子有的一拼。再看看一个人喝酒的张昌宗，萧郁蝶放下了筷子停了下来。
“怎么不吃了？”张昌宗魅惑地笑了一下，萧郁蝶由此觉得他真的是个妖精。
“现在不是很饿了。”萧郁蝶抿抿嘴巴说。
张昌宗便拿起了萧郁蝶刚才用过的银筷子，夹起一块杏酪送到了嘴边。
“那是我用过我筷子！”萧郁蝶先声夺人，但是张昌宗已经将杏酪吃了下去。萧郁蝶后悔了，早知道自己就吃个十分饱了，这样的好菜，不知道自己何时能再吃得到。
“我一喝这醉花香，就最喜欢吃杏酪。”张昌宗跟个没事人一样，笑着说说。
萧郁蝶没有答话，只是闷声闷气地坐在那里。
“要不要我叫人再送一双筷子来？”张昌宗挑眉问了一句，萧郁蝶很快就摇了头。她可不想兴师动众，免得又有那些爱嚼舌根的人生事。
“这酒叫醉花香？名字蛮好听的。”萧郁蝶笑着说。
“这酒是用绿菊配上几两花雕酿成的，你想不想喝？”张昌宗将手中的云盏递给萧郁蝶。
清淡的香味飘到了萧郁蝶的面前，不过萧郁蝶还是拒绝了：“不了。”
这时，张昌宗起身至案几边，拿了一个通身碧绿的翡翠盏来，淡绿色的液体就慢慢地倒进了那个翡翠盏中。
“这样子你喝不喝？”张昌宗笑着将翡翠盏递给萧郁蝶。
萧郁蝶便没有再推辞了，她也很想尝尝这醉花香的味道。
才刚沾唇，萧郁蝶就感觉到了一股清香的甜味，但是她错了。入口后，舌尖，喉咙，无一处不烧裂着疼。
“你放心，你手中的酒杯没有人喝过的，当然除了我之外。”张昌宗说完又是一杯。
再听到这样的一句话，萧郁蝶喉咙口剩余的烈酒又被呛了上来。
真想不到，这样浓烈的酒，为什么要叫醉花香，而且他还这么若无其事地一杯又一杯……
“我真喜欢看你这个样子。”张昌宗笑着指着萧郁蝶被呛着满脸通红的样子。
“你……你这个……咳咳……”萧郁蝶一下子又说不出完整的话来，真的好无奈。
“好了，酒不适合你，你还是吃饭吧。食盒里还有一双筷子，你拿去用。”张昌宗突然正言道。
随后，他又一杯接着一杯地喝。
萧郁蝶没有去拿筷子，她突然就感觉自己饱了，不知道是气饱的还是怎样。
看着张昌宗突然一脸落寞的样子，萧郁蝶小心翼翼地问了句：“你有不开心的事情啊？”
张昌宗闻言，斜睨萧郁蝶一眼：“把白天你的心事告诉我，我就告诉你我的心事。”
萧郁蝶听了，无语，他还记得白天的事情呢。
见萧郁蝶不说，张昌宗便笑了起来：“我都知道了，不就是那几个丫鬟们乱说话么？我以为你不会在意这些的。”
萧郁蝶这下子恨不得找个缝钻下去，他都知道了……
“那你明明知道丫鬟们会有非议，为什么还那么快地升我的级！”萧郁蝶很无理地来了一句，其实她也知道自己是该感谢他的。
“哦，我是听老岳说的。他说了你的遭遇，我想，像你这么不识大体，没有规矩的丫鬟，早晚会被赶出去的。到时候应该会无家可归，所以就升你为一等丫鬟了。”张昌宗边喝着酒边解释着。
不知道为什么，萧郁蝶此刻的心里有些暖暖的。
她兀自拿起翡翠盏，仰头将剩余的醉花香倒进了自己的口里。很浓烈的酒味，带着点ju花的香醇，是好酒呢。
“谢谢……”这句谢谢说的很小声。
张昌宗笑而不语。
“该说你了，你好像有些不开心呢。”萧郁蝶说完，往自己的杯子里倒了满满一杯醉花香，她现在的喉咙里，胃里都暖暖的，这种感觉她觉得很好呵。
张昌宗见她这样，便起身从案几的角落里拿出了一坛子的酒来，他转头对着萧郁蝶说：“好了，今天不醉不归。”
“好，谁醉了谁是乌龟！”萧郁蝶说完就把杯子里的醉花香一饮而尽了。
其实，她现在就有点晕乎乎的了。
接着，两人就一盏一盏地喝着这醉人的醉花香。
“哎，你到底有什么事情，你说出来嘛。”中途，萧郁蝶醉醺醺地说着，突然，她又很严肃，搞得张昌宗也很紧张，“朋友，你有什么不高兴的事情，不如说出来让我们一起……高兴高兴吧！哈哈……”萧郁蝶说完便放声大笑。
张昌宗听了，也不禁对这个言行古怪的女孩无话可说。
“明天我哥就要回来了……”张昌宗喝完手里的那杯酒接着说，“我很想念他，却又不想见他……”
萧郁蝶这时止住了笑，头虽然很晕，但并不代表她喝醉了。
“你的哥哥？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么？”萧郁蝶问的很小心翼翼。
张昌宗笑着摇头，接着他又似笑非笑地看着萧郁蝶：“不是他对不起我，是我对不起他……”
萧郁蝶没有说话，只是为自己斟了一杯酒，她的脸喝的扑红扑红的。
“太平公主一直都很赏识我跟我哥哥，所以我们有现在这么好的日子过。”张昌宗笑着，甚至连眼睛都笑得弯弯的，“我们经常到她府上去奏乐，终于有一日——她将我举荐给了皇上……”张昌宗说到这点，突然间就停了下来。
萧郁蝶好奇，历史上也是这么说的，先是张昌宗入宫，紧接着便是张易之，现在怎么反过来了……难道……
“你是不是猜到了？”张昌宗依旧是一副似笑非笑的样子，“是，他代替我入了宫……因为他知道，我不是甘愿做个……男宠的人。我有一身的傲骨和才华，我不甘……”张昌宗不再说下去了……萧郁蝶隐约看见他的眼中有一层泪，他醉了么？没有吧，萧郁蝶暗暗想到，他的意识现在是很清醒的。
“你还要喝？”张昌宗眉眼间笑开了，“可是已经没有酒了。”他将酒坛子反过来倒倒。
萧郁蝶呵呵地笑着，她是真的醉了，不过她会记得张昌宗说的一字一句的。
突然，张昌宗醉醉地吟道：“淮南有小山，嬴女隐其间。折桂芙蓉浦，吹xiao明月湾。扇掩将雏曲，钗承堕马鬟。欢情本无限，莫掩洛城关。”
萧郁蝶微微一惊，这首诗，不是后人说的，张昌宗写给太平公主的么？怎么……
明月皎洁，碧空如洗。
今晚的景色真好，萧郁蝶不想再去想那些事情，她只想美美地睡上一觉。
第一卷 芙蓉殇 第十章 醋意交加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在了萧郁蝶浓密的睫毛上时，她只是觉得脸上暖暖的，很舒服。轻轻地煽动了几下睫毛，眼睛总算是睁开了，自己好像躺在了床上，一张，很舒适的软榻。
萧郁蝶缓缓地做起身子来，头有些疼，肯定是昨晚的醉花香的缘故。
等等！
萧郁蝶的身体突然间定格住了，她的身旁，斜躺着一个白衣的少年。阳光将他的白衣照的鲜亮，他的脸庞完美得如同一个瓷器娃娃。
“醒醒！”萧郁蝶慌张地摇晃着张昌宗的手臂，张昌宗微微地眯着眼醒来。待他的眼睛完全张开时，他只是随口问了句：“有你这样不让主子做个好梦的丫鬟么？”
“别睡了！”萧郁蝶的声音略微地大了些，“你看看我们……”萧郁蝶指着张昌宗搂着她的腰的手。
像是触电般地，张昌宗放开了手，随即，他又眯眼笑着：“怎么？你想到了什么？”尔后，他还邪邪地笑了一下。
萧郁蝶的脸在一点一点地升温，虽然她的思想不至于那么保守，但是……那醉花香的酒性的确……她不敢再往下想……
见萧郁蝶这样，张昌宗哈哈大笑。一阵爽朗的笑声过后，他饶有趣味地看着萧郁蝶说：“你以为……”他一点一点地逼近萧郁蝶，直到嘴唇快要贴上去为止，他唇齿缠mian地说了句，“我对你做了些什么？我对你，没有兴趣的。”
话毕，萧郁蝶用力地推开了张昌宗，她觉得自己被大大地玩弄了一回。
“好了。”张昌宗站起身子来，优雅地伸了个懒腰，随后回过头来对软榻上的萧郁蝶说，“你先去叫掬莲和掬月两个去传早饭，然后再到我的沐风院来，伺候我梳洗。”
梳洗？萧郁蝶苦笑，她还真的不会为古代人梳头发……
见萧郁蝶没有反应，张昌宗只好强调了一句：“今天哥哥会回来看我。”说完，他便大步迈出了绿菊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