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狱-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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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觉得痛苦我不介意提早……”
“不可能。”李烈玄大声吼道,“我不会放手的,即使再痛苦我也要将你绑在我的身边。”
“哼。”冰若轻易的挣开李烈玄的束缚,嗤笑一声,道:“不自量力。”
“你……”好冷,好冷仿佛身在冰天雪地一般,冻结了身体,冻结了血液,冻结了跳动的心,“噗。”郁积攻心,忍不住从口中吐出了一大口的鲜血,鲜红的血液沾染了他的衣襟,一朵妖艳的红花在他的胸前慢慢散开。
而这一幕恰巧被刚刚来到庆和宫的李仁明、李仁睿、薛寒与李仁明的四位妃子看到,“烈儿。”李仁明万分焦急的来到李烈玄的身旁,扶住了他欲倒的身体,“快传太医。”看着脸色苍白毫无生机李烈玄,他的心好痛好痛,他已经失去了自己最心爱的女人,他不想再失去自己唯一的儿子,这种失去挚爱的痛苦他再也承受不起。
“砰。”李仁睿愤怒的一拳挥在了冰若的脸上,冰若一个踉跄跌倒在了地上,一丝鲜血从她的嘴角溢出,诉说着挥拳之人的力道之重。
“为什么不躲开,是因为觉得愧疚吗?”虽然很愤怒,但他的理智并没有因为愤怒而埋没,他知道以冰若的武功自己根本就没有可能打到她,但她却结结实实安了自己这一下。
冰若平静的擦去嘴角的血渍,缓缓的起身,道:“有这个必要吗?”
“水冰若。”李仁明厉声叫道,如果她不是邪风的传人,紫风的少主人,他会毫不犹豫的命人将她立刻处死,即使她的身份是曦月国尊贵的蓝蝶郡主,他也绝对不会允许让伤害了自己儿子的人活在这个世界上,但可惜她的身份太过特殊,虽然他真的很愤怒,但他也绝对不会拿尚武国的国运来赌这一时之快,“来人将太子妃带到月寒殿,好好的静思己过。”
“卑职遵旨。”两名御林军上前欲带走冰若,不过却冰若清冷的声音所阻,“不用,我自己会走。”
虽然这一次皇上没有处死水冰若,但只要她被打入了月寒殿,还怕以后没有报复的机会,想到水冰若以后可能会有的悲惨下场,她的嘴角就不由的扬起了一丝兴奋的笑,只可惜她并不知道自己的笑早已落入了水冰若的眼中,‘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百倍还之,恶魔的礼物可不是谁都有资格接受的,哼。’
第58章 月寒殿
在去月寒殿的路上冰若三人刚巧碰到了带人巡察皇宫的孙帆,见到自己的上司,两名御林军停下了脚步恭敬的行礼道:“卑职参见统领。”
“免礼,这位是……”冰若的身影被遮挡在了两名御林军的身后,因此孙帆并没有看到她的样貌。
“呵呵,孙统领许久不见,怎么不记得在下了?”冰若走到孙帆的面前,含笑的说道。
看清了冰若的容貌后,孙帆竟一时愣在了当场,片刻之后他才从终于从惊愕中回过了神,连忙跪地请罪,“末将该死冲撞了太子妃。”见到统领下跪,其它的御林军也纷纷跪地向太子妃请罪。
“在下现在只不过是戴罪之身,承受不起孙统领的大礼。”
“戴罪之身?”孙帆迷惑的望向冰若,不明所以。
“已经耽搁许久了呢!”说完不再看其他人,绕过跪在地上的孙帆与其身后御林军径直向走前去。
“统领卑职告退。”见到太子妃离去,两名御林军也不再耽搁,向孙帆告退后快步的跟上了冰若的步子。
望了眼冰若他们离去的方向,起身向其中一名侍卫吩咐道:“崔浩你带着其他御林军继续巡察,随后我自会跟上。”
“是,卑职领命。”没有任何的疑问带着其他的御林军继续他们未完工作。
孙帆一路跟着冰若三人,最后竟到了已经许久都不曾使用过的宫殿——月寒殿(也就是俗称的冷宫),“怎么会这样?”
两名御林军将太子妃带到月寒殿后,正准备离开没想到又见了他们的上司,不等他们两个人说话,孙帆就已迫不及待的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两名御林军互看了一眼后,将来龙去脉告诉了孙帆。
“你们先下去吧。”孙帆紧皱眉头,挥手让他们两人离去。
“卑职告退。”
月寒殿,殿如其名冷清寂静,地上、桌上、床上、墙上堆积的厚厚尘土与随外可见的蜘蛛网,足已说明它有多久没有被人所使用过了。
正当冰若拿起屋中许久不曾用过的面盆准备好好打扫一下时,一只大手突然从她的手中抢走了面盆,“娘娘您是千金之躯,这些粗活还是让末将来做吧。”不等冰若回话,孙帆就快速的走出了房间去后院打水。
“不用自己动手,我当然是求之不得了,呵呵。”有个免费劳力帮自己做工,她何乐而不为呢。
冰若坐在树上,微笑的看着忙进忙出的孙帆,“如若我没记错你应该是都卫军的统领啊,怎么突然变成了御林军的统领了?”冰若对出来倒水的孙帆问道。
“娘娘没有记错,末将是都卫军的统领,只不过因为前不久御林军的统领忽然重病身亡,而皇上一时又找不到合适的人接替御林军统领的位子,所以才会让末将暂代。”孙帆一五一十的回答道。
“哦,皇上很信任你呢!”
孙帆不是蠢人自然听得出冰若话中有话,看向冰若的眼神少了一分痴迷多了一多清明,“作为尚武的臣子,末将自然有责任为皇上分忧。”
“呵呵。”看着一脸严肃看着自己的孙帆,冰若只是微微一笑,“孙统领你可得快点把活做完哦,你已经出来很久了呢。”
“屋子已经打扫干净了,末将也该告辞了。”说完放下手中的面盆,再弹了弹身上灰尘准备离去。
“等一下。”冰若从树上轻跃而下,走到孙帆的面前,“孙统领这样一副灰头土脸的出去,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掉进了泥坑里了呢!”说着从怀中拿出锦帕,放在他的手中,“擦擦吧。”
“太子妃……”
不等孙帆把话说完,冰若便打断道:“孙统领下次来的时候顺便再带些生活用品哦,月寒殿里的东西太久没用了,我怕有细菌,哦,对了若是方便再帮我带几套衣服,来的太勿忙都没来得急的带,呵呵,那个就拜托了。”典型的得了便宜还卖乖。
“呃?”冰若的突然转变,让孙帆根本就来不及反应,就已经被冰若赶出了月寒殿。
“太医烈儿的伤势怎么样了?”激动过后李仁明已经恢复了一个帝王该有的冷静与自持。
太医放下帮李烈玄把脉的手,揖礼回道:“回禀皇上,太子只是一时郁急攻心并无大碍,待老臣开副药让太子服下便可无事了。”
“下去开药吧。”
“是,老臣告退。”
“她原本就是一个无情之人,让她与烈儿成婚到底是对还是错?”他轻声低语,像是在自问,也像在问他人。
“皇兄。”李仁睿拍了拍李仁明的肩膀,似在劝说,也似在安慰,“孩子们的事情就由孩子们自己去解决吧,更何况感情这东西也不是旁人可以插的上手的。”
“爱的越深伤的就越重,何况烈儿爱的还是一个无情之人,只希望到时……唉!”李仁明无奈的叹了口气。‘那时的决定到底是对还是错?’看着在昏迷中还紧皱双眉的李烈玄,他第一次质疑了自己的决定,动摇了自己的信念。
“皇兄”“皇上。”作为一个一国之君他有太多的无可奈何与迫不得已,作为兄弟与朋友的他们虽然知道,但却帮不了他,唯一能做的就在一旁默默的支持着他。
夜静如水,但月寒殿在这静寂的黑夜之中并不宁静。
刚送走奉孙帆之命替冰若送生活用品的两名太监,月寒殿又迎来了一位不请自来的不速之客,“若儿,你似乎无论在哪里都可以生活的这么惬意啊。”不等主人招待,来人已经不客气的坐在桌前,品尝着冰若刚刚沏好的茶。
“师傅来是为了兑现那个约定吗?”冰若淡淡的问道。
“若儿。”不知何时他已经来到了冰若身边并紧紧的抱住了她。
冰若没有任何的挣扎任由他抱着自己,俯身轻轻的在冰若的唇上印下了一吻,没有任何的情欲,只有满满的不舍,从此以后他再也品尝不到她柔软的双唇,再也不能感受她身体的温度,好想一直这样下去,但他知道这只是他心中永远无法实现铁梦,“可以最后叫我一声风吗?”
他在害怕,他在紧张,她感觉到了他身体的颤抖,“最后的心愿吗?”
“嗯。”他埋在她的颈中微微的点点头。
“风。”曾几何时她也想这样轻轻的唤他的名字,可是……现在所有的一切都已经不重要了。
“只愿来生上天不要再捉弄我们。”他走了,却留下了他的心,他的情,他的泪与笑。
冰若轻轻的抚去脸上的泪珠,将它放在口中,咸咸的、凉凉的,是他的味道,是他的伤痛,“只愿来生上天不要再捉弄我们。”痴痴的望着他离去方向,喃喃的重复着他离去前所说的话。
情到深处人孤独,自古多情伤离别,古往今来有多少痴情男女为情痴,为情狂,为情伤,但真正有情人终成眷属又有几个。
丑时,当所有人都静静的陷入沉睡之时,却有一个人悄悄的来到了月寒殿内。
“游戏已经开始就不可能再停下来。”冰若清冷的声音从殿内传出,传入了来人的耳中。
“我不忍再看他受伤害。”苍凉的声音中带着无限的不忍与懊悔。
“这不正是你所期望看到的吗,怎么现如今后悔了?”
“他是真心爱你的,为何你可以没有一点感觉?”
“正是因为我无情,所以你才会与我做那样的交易不是吗,害他变成如今现在这副模样的人是你而不是我。”
“是我吗,呵呵。”他自嘲一笑,“你所想要的我会给你,但希望你可以立即离开他,不要再让他痛苦了。”
“哼。”冰若嗤笑道:“我说过游戏既然已经开始就不可能再停下来,与恶魔做交易你应该早已想到过后果。”
“放过他吧。”
“把他带入黑暗的人是你。”冰若冷冷的看着他,双眼散发出慑人的光芒。
‘把他带入黑暗的人是你。’‘把他带入黑暗的人是你。’‘是你,是你,是你……’这句话如魔魇般不停的在他的耳边环绕,“不要再说了,不要再说了,不要再说了……”他痛苦的捂住了双耳,不想再听,不要再听,但它却如空气般挥不去赶不走。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这样的结果不是他所想要的,他从来不曾想到过那个决定会将他伤的如此之深,如果早知道最后的结果会是这样他根本不会与她做那样的交易,他从来不曾想过要伤害他,他只是希望想他以后可以不被情所累,不被情所伤,但是到头来将他伤的最深最痛的却原来是自己,自己才是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是我的错,我的错,我的错,我的错,我的错……啊……”他仰天狂啸,疯狂的毁坏着周身一切可以毁坏的东西,直到心力交瘁而昏死在地上。
“地狱九幽,我要你们与我一同煎熬,哈哈……”森冷邪恶的笑,即使再灼热的阳光也照亮不了她心中的黑暗。
第59章 急报
自李仁明从月寒殿出来后就陷入了昏迷之中,太医们想了很多办法但却丝毫没有作用。在李仁明昏迷后的第三天,边关送来了一份八百里急报,至此朝中大臣才知道原来早在一月北漠国就一直侵扰着尚武的边关,但为何如此重要的军机重报到现在才送到朝堂之上?联想至一月前突然出现在刃岳峰上的山匪,朝中的大臣又岂会猜出不透其中的玄机。
现边关紧急,而皇上又在这关键时刻昏迷不醒,许多大臣都急的如热锅的蚂蚁,不知该如何是好,后,李仁睿在太极殿招集众大臣,决议立即招集兵马支援边关,作为尚武的战神他自然当仁不让成为这支军队的主帅,但却被薛寒否决。
“为什么?”作为从为尚武国从未败过的战神,出任主帅自然是再何适不过,而薛寒的突然阻止则让他疑惑,也让众大臣不解。
“王爷对你的能力微臣从未怀疑过,只是皇上和太子数天来一直昏迷不醒,而太医对此也全部都束手无策,不是臣想诅咒皇上和太子,而是他们现在的情况实属不乐关,如若万一皇上和太子有什么不测,又有谁有那个能力可以主持朝中大局,王爷您是除皇上与太子外皇室的唯一血脉,所以微臣不同意您去冒此风险。”薛寒望着李仁睿,义正严词。
李仁睿刚想说话,却被其中一名大臣打断,“王爷,微臣同意国师的话,望王爷您三思而后行。”
有人出头,其他大臣也纷纷上前劝诫,“望王爷三思而后行。”
“如此多的风雨都经历过了,本王相信皇上与太子一定不会这么轻易的就被病痛打败,所以……”
“王爷。”郑重的语气中充满了坚定与不可拒绝,“如若王爷您信得过微臣请将主帅重任交于微臣。”的确除了李仁睿外最适合当主帅的也只有薛寒,虽然他的武功不如李仁睿,但在行军打仗排兵布阵的方面,他丝毫不输于李仁睿,更重要的是薛寒在军中有很高的威望,如果说李仁睿中军中之神,那么他就是军中之魂,尚武国会有今时今日的局面,他们两人有着不可抹灭的功劳。
多少年了,如此灼热的眼神有多少年没有见过了,曾经年少轻狂意气风发,多少的豪情壮志在那时许下,而如今已时过近迁,现在的他们只想用双手好好的守护住年少时用血汗打拼下来的家园,不愿它再被再战争所摧残,被铁骑所践踏。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他们收敛锋芒只是不愿以家园为代价再起纷争,如若因此而被他人误以为他们柔弱可欺,那他们一定会再拿起手中的利剑,让所有敢觊觎他们家园的人知道他们隐于山中的虎而不是藏于洞中的兔。
“等你凯旋归来,我们三兄弟再好好痛饮一番。”他走到薛寒的身前紧紧的拥抱住即使在最危难时刻亦不离不弃的好兄弟。
“我一定会凯旋而归。”这是他用生命许下的誓言,但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当他完成自己的誓言凯旋归来时,这里所有的一切已经物是人非。
三日后,薛寒在安武城百姓与官员们的送行下出了城,抬眼望向最高处目送他们离去的李仁睿时,他微微一笑,坚毅,自信,永不言败。
边关紧张的战事并没有给安武城的百姓与官员们带来多大的影响,只要不会影响到他们本身的利益,他们总是随遇而安,这是人的本性,人的劣根性,民族意识,国家意识,只有在危害到他们自身利益的时候,他们才会感觉到。
时间一天一天的再过去,似乎所有人都已经遗忘了被皇上关到月寒殿静思己过的太子妃,只有孙帆每天总会在同一个时间准时报到。
而今天在孙帆离去后月寒殿却迎来了一位客人,一位冰若早已预料到的客人。
“太子妃好本事啊,没想到被皇上关进了月寒殿竟然还有人冒着触犯龙颜的危险给你送衣送食。”杜筠筠讥讽道。
躺在树下美人榻上的冰若舒服的伸了个懒腰,眯眼笑道:“多谢杜昭容哦。”
“谢什么?”冰若的笑让她很不舒服,好似一根利茅要刺进了她的心。
“当然是谢谢杜昭容夸讲,还有带给我那么多的玩具啊。”
她在笑,笑的那样的动人心魄,笑的那样绝色倾城,但为何她却有一种被无数条的毒蛇紧盯的感觉,好似顷刻间就会被它们撕成粉碎,身体的本能反映永远都要比自身的意识快那么一小步,她要离开这里离开这个让她感到窒息的地方,‘快点,快点,还差一点点,还差一点点。’当她以为可以离开地狱之时,光明的大门却在这一刻突然关闭。
“杜昭容怎么那么快就要走了吗,我还没有好好感谢你在我无聊的时刻,为我带来了这么多好玩的玩具呢!”
玩具,好多的玩具,这五个字犹如救命稻草让她猛然忆起她并不是一个人来的,“杀了她,给我杀了她……”她对着月寒殿大叫,但叫了许久却没有一个人出来,“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我明明,我明明……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杜昭容是在找他们吗?”冰若双手在空气中轻轻一拉,数十个黑衣人犹如布娃娃般掉落在了杜筠筠的周围。
“啊……”希望瞬间变成绝望,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犹如修罗般的一步步的向自己靠近。
“很好用呢!”冰若双手轻轻一拉,阳光下泛着淡淡寒光的十几条冰丝回到了她的手中,双手拿起其中一条丝线,伸出舌尖轻轻的舔了舔,略带失望的说道:“没有一点血的味道耶。”冰丝虽然很好用,但她更喜欢用银丝,因为她喜欢鲜血的味道,喜欢看着鲜活之血一点点从人体流出来的沸腾感觉。
“咔咔……”冰若在走向杜筠筠时一不小心踩到了其中一个黑衣人,被踩到的黑衣人身体竟然如脆弱的玉石般碎裂开来,“哎呀碎了耶。”她困惑的看着脚下碎着数片的身体,犹如一个孩童遇到了一道难题一般,“呵呵。”突然她露出了天真的笑靥,拉起坐在地上的杜筠筠高兴的说道:“好好玩啊,我们一起玩吧。”
“咔咔咔咔……”冰若拉着木光呆滞的杜筠筠兴奋在那些黑衣人的身体上乱窜乱跳。他们的身体被一点点的分离,变成碎片,变成碎末。
鲜血,满池的鲜血,碎尸,被分成了无份的尸体,它们不停的哭泣,不停着哀嚎着,无数的碎片缓缓的蠕动着,最后组成了一只只丑陋的血手,要将她拖入血色的深渊,“不要,不要,不要……”,她不停的挣扎,但捉住她的手好似一只只巨钳,无论她怎么挣扎都逃脱不了它们的禁固,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身体一点点的被它们拖入血色地狱。
“娘娘您怎么了,娘娘,娘娘,娘娘……”桃儿担忧着叫着睡梦中不停挥舞着双手的杜筠筠。
“啊……”
猛然坐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