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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双凤求凰:卿本为仙-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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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日探望过三弟本要来看你,不料母后派人急召只得先行回宫,亥时才得空,本想明日再来……”
  凤辰昱突然一顿,将那句“睡不着”咽了回去,身后耳目众多,相思之言多有不便,旋即改口道:“九儿,可有热茶?”
  “热的没有,有温的,将就喝嚒?”明凰回身给这位疑似风寒者倒茶,通常在二人间,这类问话都无需等他答话。
  凤辰昱顺势得以进屋,反手合门,将那一干碍事者统统拂开。
  “喝吧!”明凰回身递上茶水,茶杯一脱手便绕过凤辰昱打算去何姐姐房里看看,毫无疑问地被凤辰昱扣了下来。
  “半夜三更,你穿成这样急急忙忙要去哪里?”凤辰昱故意上下打量她,即便在她开门刹那便已看个清楚。




☆、满怀相思,竟无处诉

  “平日冉姐姐都歇在我房里,刚刚睡醒起来不见她,我担心何姐姐有事,正要去看看,白日何姐姐为她夫家,不对,为她前夫家掉了不少眼泪,恐昱哥哥你问罪整个太师府,哎呀,别拦我了,何姐姐要有个闪失,可是两条人命呢!”明凰越说越慌,越说越急。
  凤辰昱疑云一解,立时舒缓,笑道:“那丫头正在院子里会情郎,九儿莫非要去打搅一番?”
  “冉姐姐在会情郎?昱哥哥,你方才看清那人是谁了没?咦——莫非是你从宫中带来的侍卫!”
  事实证明,女子不论老少,没有不八卦的,明凰立即来了精神,摩拳擦掌提议道:“昱哥哥,咱们去看看吧!”
  凤辰昱真不明白她脑袋里究竟想得是甚么,他得暇出宫一趟容易嚒,短暂聚首诉相思都来不及,她却只想去看他人浓情蜜意……
  “那两人都是你身边的,你想看有的是机会,枉朕今夜宁可不歇也要出宫看你,你竟这般待朕!”
  私下无人时,在九儿面前凤辰昱从不自称“朕”,眼下显然是十分生气,有意为之,无非是为让她听出他愤怒中哀怨。
  一看不对劲,明凰扯了扯长袖:“昱哥哥,九儿不去就是了,可你总得告诉我那人是谁啊,否则九儿岂有不好奇之理?”
  凤辰昱见好就收,收起了冷颜怒目,没好气道:“你身边不就一个有点儿能耐的年轻人,这还用问?”
  明凰恍然大悟:“你是说恒大哥?”
  凤辰昱轻咳一声以示不满,当着他的面竟然对他人称谓如此亲昵,将他置于何地!
  “小姐,奴婢——”房门咿呀一声,由外而内被人推开,来人正是热了小菜回来的樱桃,若非从皇上当太子时就已见过多次,此刻怕是要失手摔了手中托盘小菜,樱桃急忙压着嗓子口呼万岁屈膝跪礼。
  “免礼平身,端进来放桌上,你先下去。”凤辰昱径直赶人,其实不用天子金口,瑶台水榭里有哪个不懂察言观色。
  房门一开一合,明凰发现自己竟作了旁观者,不仅是樱桃面前没她开口的份,就连樱桃端进来的小菜也叫人霸占了去。




☆、有食同享,有病同当

  总共才两道小菜,他筷子三五下一动,眨眼没了一半,明凰蹙眉:“御厨没给昱哥哥呈膳?”
  “酉时晚膳,现已近子时,又自宫内赶来看你,腹中饥饿不足为奇,九儿不会如此小气吧?”
  “你——”他是皇帝,要吃她相府多少都行,让樱桃做便是,自己把人退下了,却来强占他人充饥之物!
  凤辰昱一笑:“急甚么,又不是已用尽,过来一起用便是。”
  明凰气鼓鼓地上前坐到一旁,没好气道:“就一双筷子!”
  “你我之间,何分彼此,来,张嘴——”
  “甚么——啊——”夹着菜的筷子突然袭来,等明凰反应过来已然中招,然而出于饥饿本能地咀嚼起来,直到咽下去才觉不对。
  “你,你——”明凰满面通红,不知是羞还是气,用过的筷子给人布菜都不合适,更别提送人嘴里,他在东宫时没人教过礼数?
  “噎着了?快喝口茶……怎么如此不小心。”凤辰昱急忙弃筷倒茶送到九儿面前。
  “你,阿嚏——”这喷嚏起得急,明凰没及时掩鼻,凤辰昱躲闪不及正中龙颜。
  “昱哥哥,你我之间,何分彼此……”明凰神色与言词慌慌,这心里却是畅快无比,不分彼此,既然有食同享,自然有病同当!
  “不错……九儿似染风寒,快些用了夜宵早些歇息才是。”
  凤辰昱话音刚落,明凰便觉眼前斗转星移,未及惊呼又已落定,只是所处之处不对劲啊!
  “如此就不冷了,来,张嘴——”凤辰昱执起筷子给怀中人夹菜,举手之间自然流畅,不觉半点不当。
  若说方才分不清是羞是怒,眼下却已清晰无疑,明凰羞得无地自容,直觉得脑中一片空白,只余唯命是从。
  盘底见白,明凰回了三分神,挣扎着落地,却忽然惊呼起来:“我鞋呢,咦,在那儿呢!呀——你又干甚么——”
  “几步路,穿了又脱何等麻烦,抱你过去岂不省事。”言罢,凤辰昱突然意识到此话易招人误会,忙改口道:“九儿染了风寒,应早些入被才是,朕也当早些回宫。”




☆、弃妾送归,想都别想

  明凰一沾榻,不顾外衣拉过棉被把自己裹了个严实,心跳得好似要从喉咙里蹦出来,结结巴巴送客:“昱,昱哥哥,好走。”
  凤辰昱哭笑不得,一时不察一句失言坏了英名,如今被当成了虎狼,如何是好……
  明凰在心里念了十几遍“快走”,奈何这人迟疑不去,懦懦催促:“昱,昱哥哥,九儿要歇息了。”
  面对驱逐,凤辰昱更觉不能就这么走,见她一面不易,独处更不易,留此印象,日久天长恐怕更是说不清。
  明言辩解更显“此地无银三百两”,不如说两句正经事,凤辰昱想起她方才提到常坤休弃的妾房何氏有孕,不失为一举两得,既可转移她注意,忘了胡思乱想,又可让常家不失子嗣。
  “九儿方才言何氏有孕,此事可曾知会太师府?”
  明凰未料这人说走却不走,却跟她提起何姐姐来了,何姐姐有身孕,她也是年前才知晓,之前天冷人穿得厚实根本无人察觉。
  这件事恐太师府无耻来抢人,明凰连娘亲都没告诉,除了院子里的人外只有八嫂知道,方才情急说漏了嘴,叫他给知道了。
  “昱哥哥,常大人写了休书,他们俩人不是已毫无瓜葛了嚒?何姐姐有孕与他何干!”
  “老太师年逾七旬,长子早亡,如今唯常坤一脉,此番他常家遭逢巨变,想必他日后难再娶妻,常家香烟岂不是要断送于此。”
  “昱哥哥,你要我把何姐姐送回狼窝?”
  “非也非也,常家恶妇已去,岂会仍是狼窝,常坤教妻无方,后院之内未能秉公,父子二人过于看重颜面,不该仁时却仁确实可恶,但他为官廉正、谨慎、勤恳,绝非无耻无能之辈,只可说未能将儒与法寻得定界,所幸朕也无需他设刑狱。”
  “不要——要我把何姐姐给常家,休想!”明凰吼完用被子一把将自己蒙起来,懒得理人。
  凤辰昱哪里想到越说越糟,原来拿他当虎狼,这会儿根本拿他看作不顾百姓生死、不可理喻的昏君了……
  “九儿……”任凭凤辰昱如何哄骗,被子里也默不作声,恐她被中气滞,唯有退一步先行告辞,真是麻烦。




☆、三书六礼,再迎为妻

  凤辰昱一走,冉冉破门而入,原来方才她在院里同恒心说话,前后不过三五句,谁知天子夜半突然造访,害她只得在门外侯着。
  穆冉冉进屋一看小姐已躺下了,全身盖得严实,唯独露出脑袋,不免担心她年幼吃亏:“小姐你没事吧?皇帝有没欺负你?”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他竟然让我把何姐姐还给常家!”明凰气喘未平,更显切齿愤怒。
  “小姐,皇上为何这么说?”然然纳闷了,皇上何以知晓一个弃妾,被休之后身怀六甲这等鸡毛蒜皮之事。
  “他说恐常家无后,冉姐姐,你来评评理,当日给了休书就已两不相干,常家无后关何姐姐甚么事!”
  “这……小姐,的确不能说毫无干系,何姐姐腹中胎儿是常家的呀,无论如何,姓常的日后也是孩子爹呐!”
  “嗯?冉姐姐,你也要我把何姐姐送回太师府?”
  “小姐,当然不能这么便宜常家,这事一则得何姐姐点头,二则小姐与夫人点头,三则常家前有恶妻诬陷,后有蠢夫休妾,如今多半是想要回小的才要接何姐姐回去,他们要真是诚心悔改,就该将何姐姐明媒正娶。”
  “依我瞧,第一条就不过,何姐姐岂会愿意再回去?”
  “小姐,你我都是局外人,这可难说,明日问问便知。”
  言之有理,哥哥说女人心如海底针,针针不同,此事暂搁,明凰突然想起方才昱哥哥说冉姐姐同恒大哥……
  “冉姐姐,你方才去哪儿了?”
  穆冉冉一惊:“方才,方才去看了何姐姐,回来时刚巧遇到皇上,只好在院子里等皇上回宫再进来,小姐,你问这干甚么?”
  “……没甚么,你不在房里,我以为何姐姐有事。”瞧她一副心虚样,信她才怪,不说就不说,看她能瞒多久。
  “小姐,都子时了……我去打盆水,快洗漱了早点歇了吧。”穆冉冉落荒而逃。
  次日晌午,明凰被房外吵闹声吵醒,一看房中滴漏已至巳时,先前两昼夜未眠果然成猪了。
  “冉姐姐,樱桃姐,你们在说甚么呢?”
  穆冉冉闻声推门急报:“小姐,常家真请媒人说媒来啦!”




☆、义王千岁,好大的媒

  “啊——人在哪儿?何姐姐呢,藏好了没?”
  “小姐,做媒的在前院大厅,何姐姐在房里,夫人派了春雨姐姐来问何姐姐意思,春雨姐姐现在咱们厅里等回话呢!”
  明凰一听急忙奔下床:“快,快帮我梳妆,昨儿昱哥哥开口都让我撵走了,我去瞧瞧哪个敢来给那户人家保媒!”
  “小姐,夫人说了,不准小姐插手,只问何姐姐意思。”穆冉冉无奈传话。
  “人是我救的,如今也在我院里,娘亲凭甚么不让我管,何姐姐心善,一时同情作不得数,少说得给她几日考虑清楚。”
  樱桃没跟着冉冉急忙撞进屋,她等小丫头送来水盆才进屋,点出当务之急,一进屋便道:“小姐,春雨还等着回话呢!”
  明凰突然想起一点,昨儿说到要是何姐姐愿意,常家诚心悔改就该明媒正娶,今日来说的究竟是甚么媒?
  “春雨姐姐可曾说常家迎何姐姐为甚么?他夫人还没伏法吧!这时候来提亲莫非仍是做妾?”做妾免谈!
  “小姐,春雨听到的是个‘娶’字,俗话说:娶妻纳妾,奴婢想应该是等恶妇伏法后娶作填房夫人。”樱桃说出她的理解。
  明凰接过樱桃递来的湿帕子,听了稍显得意,总算缓了口气:“算他识相,要不然本小姐把他乱棍轰出去。”
  “小姐,就算不是也轰不得,来做媒的是义王爷……”樱桃不得不泼她冷水,以免小姐没个心理准备,到了前厅犯难。
  “……义王就义王,既然他有个‘义’字,总不会强人所难,咱们是去跟他讲道理,我说轰出去,不过随口一说嘛!”
  “是、是、是,小姐快坐好,奴婢才好给小姐梳妆啊。”
  相府前厅,安氏久盼不来春雨,看来女儿管定了这事,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也不怕叫人家笑话。
  “春香,快给义王爷换杯热茶来。”安氏歉意道:“义王爷,天未暖,茶易凉,还望王爷见谅。”
  凤祈墨抚须笑道:“夫人不必多礼,夫人当知,本王与明相三十余年交情,礼多岂不显得太过见外。”
  安氏应声淡笑:“王爷说得是,妾身受教了。”




☆、常家能耐,两王说媒

  门外进来一名小厮,向安氏与义王行过礼,禀道:“夫人,九小姐到。”
  相府早有规矩,事逢九小姐,无论何事当提前一分禀报,安氏知道女儿将到,屏退了下人回首赔罪:“王爷,妾身教女无方,把这丫头宠坏了,如今全无礼数,未曾召唤——”
  “夫人莫要再言见外之词,昔日宫宴,本王见过令嫒数面,其纯真无邪甚为招人喜爱,丞相与夫人得女如此,何等幸事。”
  “王爷切莫赞她。”安氏心道:自己生的女儿,几斤几两岂会不知。
  “娘亲——”明凰在厅外听到母亲说话,脱口唤了声才踏进客厅,进屋见上位果真坐着老王爷,赶紧乘娘未开口上前见礼:“九儿见过义王爷,王爷金安。”
  凤祈墨朗声笑道:“快起,快起,经年不见,明家有女初长成。”
  “谢王爷。”明凰深做一福,将礼数做尽,才起身来到母亲身边。
  安氏忙低声警告:“九儿,义王爷面前不可胡言。”
  “娘亲放心,九儿只是来替何姐姐传话的。”明凰不等母亲开口,侧首面向老王爷。
  “王爷,何姐姐请九儿前来回话,俗话说: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婚姻大事并非儿戏,前次不慎嫁错郎,弄得一身是伤,险些丢了性命,今后势必不敢再草率行事,此事请予她三日考虑,三日后无论她应不应,咱们都会派人前来知会王爷。”
  “这……”凤祈墨的笑仍在,笑意却已不复,这姑娘年纪虽小,话竟能说得毫无缝隙,更是带针带刺,叫人哑口无言。
  凤祈墨同常衡相识五十年,若非昨夜老太师登门相求,以凤祈墨的秉性绝不会过问他人家事,如今受人所托前来,老脸丢尽矣。
  “九儿,不得无礼。义王爷,小女年幼,言语直白,有所冲撞,还请王爷恕罪。”安氏忙替女儿赔罪。
  凤祈墨正要接话,门外小厮神色慌张匆匆来报:“夫人,翃王爷到。”
  元宵夜一事官府封锁了消息,只称为意外,百官却心知肚明,而凤辰翃受伤中毒一事办事官员及朝中大元也都知晓,凤祈墨与安氏不由得一阵诧异,安氏急忙回神,急声道:“快请!”
  “娘亲,翃哥哥该不会也是来说媒的吧?”明凰佩服起常家,昨夜天子金口不管用,又一口气请来老少两位王爷说媒。




☆、报恩之愿,作茧自缚

  安氏虽未搭理女儿,心里却也是这么觉得,看来常家已知何氏有孕,老太师这次豁出颜面请来两尊大佛,显然是势在必得。
  凤辰翃由崔忠自相府大门一路搀扶入厅,因有伤病在身行得慢,厅里三人已等了一阵。
  安氏忙起身迎道:“翃王爷,快请坐。”
  凤辰翃略显气喘,却依旧彬彬有礼:“王伯,明夫人,九儿。”
  凤祈墨边打量少年边道:“王侄,不必多礼,快坐下说话。”
  凤辰翃一落座,明凰先发制人:“翃哥哥,你有伤在身,怎不好好歇息呢?”
  凤辰翃无奈道:“皆因前番本王亲口劝人休离,如今他人追悔,在本王府内日求夜求,本王不堪其噪,只得替他前来保媒。”
  凤祈墨抚须道:“原来王侄也是为此事而来。”
  凤辰翃假作诧异:“王伯竟也是为此而来?”
  “正是,本王受老太师所托,来为其子常坤做媒。”凤祈墨颔首苦笑。
  凤辰翃一副如释重负:“有王伯做媒,想必此事已成,不知言至何处。”
  安氏看着一老一少两位王爷揣着明白装糊涂,不由得哭笑不得,明凰耐不住再次重申:“翃哥哥,何姐姐需三日考虑才能答。”
  凤辰翃一怔,看了看凤祈墨,得到了肯定的神色,凤辰翃作思忖状,安氏母女以静制动,等着他“出招”,厅里一阵静默。
  “九儿,昨日你因本王救你而许下报恩之愿,今日本王以此请九儿让何氏与常坤当面‘对峙’,不知可否?”
  凤辰翃此言一出,明凰恨不得咬掉舌头,学甚么圣人君子说报恩,如今骑虎难下如何是好……
  凤祈墨立即续言:“贤侄女不必过虑,此事全凭何氏女自愿,倘若那二人当真缘尽,本王自当规劝常氏父子作罢。”
  安氏以为此事可行,询问女儿,明凰蹙眉迟疑道:“何姐姐这两日身子不大好,受不得刺激,至少让她歇两日才能作安排。”
  凤祈墨暗喜,笑道:“不碍事,不碍事,就依贤侄女方才所言,先考虑三日,三日后再安排他们见上一面。”
  俗话说: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他倒没想那么急要结果,如今这婚事虽未成,好歹也有了几成“胜”算。




☆、一条白绫,两桩喜事

  三日后,从冉冉窥听来看,这对父子事前竟不知何姐姐有孕,见了面一度语无伦次,结结巴巴,神色间倒不像是装的。
  当一名传统善良的女子,其腹中块肉的父亲诚心悔过,又当面许下一生一世的誓言,且家门遭逢巨变正值背时,结局可想而知。
  何氏见过“前夫”后,既没点头,也没摇头,只道全凭夫人做主,明凰虽对常家成见已深,碍于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跺脚不管了。
  常家父子虽已奏请辞官返乡,但因师氏尚在天牢未伏法,于情于法本当静待此案了结再离京,因此“辞官”与“准奏”皆非明文,只是口头罢了,常衡仍名为太师,常坤也仍官居宗正寺少卿。
  如今常家父子要将何氏娶过门方可齐家返乡,何氏有孕,婚期自是愈早愈好,师氏却又不知何时正法,一面久等不得,一面毕竟曾为结发夫妻,又身为犯妇家属,不忍也无立场多言。
  次月上旬,经刑部、御史台、大理寺三衙三审,师氏雇凶杀人一案证据确凿,无可非议,案卷呈报圣上亲览及圣裁。
  凤辰昱将依律呈报的斩立决改为“白绫”,并非对心如蛇蝎的犯妇仁慈而留其全尸,只因斩立决需当众行刑,白绫则于天牢内,此事从案发至今也都未公之于众,皆是念老太师常衡三朝为官。
  正当师蔓儿迎来御赐白绫,由两位宫中大姑姑执法时,瑶台水榭里正在筹办大丫头樱桃的喜事。
  明安本是个孤儿,自幼被相府收留,本家姓甚么也不清楚,樱桃父亲早亡,母亲尖酸刻薄、见钱眼开,早年把女儿卖了作丫头,靠其月银为生,去年又欲等来年开春期满再卖给人做妾,两个都是苦命的人,这二人的婚事便由安氏做主了。
  百花诞后,明安与樱桃在水榭的下人房里成了婚,此事羡煞了府中老少仆婢,按规矩,他们本应入住四所下人院中的相守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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