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成盲女:懒凤倾城(已完结)-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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泪如潮水2
手颤抖而艰难的举起,擦掉她脸上晶莹的泪,将垂落滴下的泪接于掌于紧握,
这是小妹为他哭的,真好,真是幸福。
薄唇颤抖轻启,声音气若游丝的道:“小妹,我,对不起,
哥下次不会了,不要讨厌我,好吗?我,我没事的,你的泪比你的笑还要珍贵,
我舍不得你哭,舍,舍不得,哥哥宁愿,宁愿小妹你每天都笑,呃,卟——”
血模糊了他俊逸脸上的唇形,份为狰狞,更染红了两人的素衣袭衫。
眸,闲上,身子怀在埋在心爱人的怀里,安逸的像婴儿在熟睡,
又似是无止境的沉睡,笑得凄然绝美。
“不,不,啊~~~~~”沐晴失控的尖叫,所有的淡定在这一刻瓦解,
凄厉悲怮,在素骨苑回荡着,无助而悲悯。
这凄厉的一声让正赶往到“素骨苑”的向绝熙刹时震住,是沐晴的声音,出什么事了吗?
思及此,步伐如疾风闪电一般雷驰,似一股旋风掠过“素骨苑”。
脚踢开紧闭的檀木门,眼前的一切让他墨眸瞠睁。
血,腥红的血染红了沐冰和沐晴的素袭轻纱,红得鲜艳,
红得血腥,沐晴抱着怀里的沐冰哭得梨花带雨,犹为可怜,
而沐冰整张俊脸已被血腥模糊了他原本俊逸的脸庞,是他看错了吗?沐冰在笑,他居然在笑。
这到底发生了什么,沐冰为何又会吐血,难道烈冥掌又发作了嘛?
“沐晴,怎么回事?”向绝熙上前将沐晴抱在怀里,
感觉她的身体好冰冷,似无温度一般,心疼的问道。
“救他,快救我哥,我看不见,我什么都做不到,我现在好恨我自己,
为什么我会是个瞎子,为什么我是个瞎子,我好恨,我好恨——”
沐晴仿佛抓住了一颗救命稻草,染红鲜血的白葱纤手紧紧抓住向绝熙的肩膀,
潭眸空洞的看着上方的男子,这一刻才知道无论自己的武功和医术有多高强,
有多绝世无双,一个白天会是瞎子的自己根本就如同废人一个,毫无用武之地。
泪如潮水3
伸手抚住她的脸,擦掉她晶莹的清泪,
温润如玉的声音似给她无穷无尽的力量:“会的,沐晴,
相信我,我会救他的,现在我们必须起来,将他放在床塌上,
这次是第四次吐血了,不能再误了。”
“好,好,哥,你千万不要有事,为了小妹,你不能死。”
清浅的声音连同哭腔带着浓浓的自责和期许。
两人将沐冰撑起,沐晴眼睛看不见只能坐在床塌上,
摸索着擦拭着兄长嘴角的血渍,可是,紧张而慌乱的她却越帮越忙,
沐冰的脸在她的摸索擦拭下更显得面目全非,沐晴无助的感觉到,
那温热腥红的液体在她的手上似乎越来越多,鼻腔的血腥味越来越浓。
这一刻的悲痛中,脑子里都是兄长对自己的疼,对自己的好,对自己的宠。
笑得温如暖玉的兄长,笑得如沐春风的兄长,
视自己如珍宝的兄长,总是将自己放在第一位的兄长,
舍不得让自己冷的兄长,宁愿自己疼着也不让自己担心的兄长,
一切的一切,历历在目,如一个灼铁刻在了她的脑中,
在她脑里反复变换着那些画面,原来兄长在她的心中的位置,
竟是那样深刻,那样强烈,是因为血浓于水的血缘情愫吗?
还是有别的因素,她都有些茫然了,方才,兄长说爱她的时候只有震惊,
只有震撼,只是觉得他荒谬。
那一巴掌只是一种本能的动作,想将他的理智拉回,然而,
却成了伤他最深的缘泉,素静的脸上,所有的淡定从容被一种愧疚填满,
软弱的一面此刻无所遁形,一击即败。
“沐晴,你不用擦了,他的气息很紊乱,
我先用内力将那股反噬他的气流压制住,然后再进行化解,
你别担心,我不会让他有事的,你,要不要出去一下。”
向绝熙心疼的道,她的软弱让他心疼到不忍。
泪如潮水4
“不要,我在这里,我也是有武功有内力的人,
我可以跟你同时用内力压制那股反噬的气流内息,不要让我出去,我要陪着他。”
沐晴收回慌乱,潭眸淡定,收起方才的哀伤,坚定不移的道。
“不行,你昨晚救红玉的时候已经用了太多内力,
不能再耗损内力了,还是我来吧,那你就坐在旁边,好吗?”
向绝熙坚决道,眸光闪过复杂的光芒。
“那如果需要我的时候,你一定要知会我一声,
就算是要耗尽全部的内力,我也一定要救回我哥,他不能有事。”
沐晴坚决要求道,没有太多理会他为何会知道自己会武功,明确的宣言兄长对自己的重要。
若兄长不能救回来,她终生都会被愧疚折磨一辈子,如今,只能相信眼前的男子了。
向绝熙浑身一震,墨眸如千年不化的冰柱,道:“那我就更不能让他死了。”
*
月光如银,笼罩万物,神秘莫测。
素骨苑
幽静清雅的小苑简洁雅致,苑的左右两旁的茉梨淡雅清香,夜风拂过,花香怡人。
屋内矮几上的铜炉香案上的青烟袅袅,安逸祥和。
原本的血腥味已经被香沁的熏香掩盖住,梨木软玉床塌上的俊逸男子闲眸安寐,
苍白的脸色如纸,透明得似乎能看得见肤色下的红绿色血管。
素衣女子站在木上将湿巾拧干,纤步走到床塌上,轻柔细心的擦拭着他脸上的汗渍。
今天的一切足以震撼她一生,女子潭眸微垂,纤手执起男子的手掌,
因为吐血过多而导致身体冰凉,心疼一窒。
沐晴心想,她今天应该很残忍吧!
为了怕娘和习研修等人担心,便让承谦对她们说今天要为兄长解烈冥掌,不能被人打扰。
躺在床塌上的沐冰似乎感应到握着他手的女子的愧疚,意识渐渐回聚,
胸腔的疼痛如似被铅石砸中,锥心至极,大脑里不断浮现着一遍又一遍的画面。
泪如潮水5
七岁那年,小妹大病初醒,睁开那双空洞却如潭的墨眸,对着他微笑的喊了一声:“哥。”
那一刻,他的心就不再是空的,也不再是属于他的,
一种心悸的牵畔随着他成长,愈来愈强烈。
冬天时的她特别怕冷,却极爱在竹林吹风,为了想要玩雪,
便带着她去南锋山找外婆,为的只是圆她的小小要求。
依稀记得,南锋山上,烟波环绕,如梦似幻,在枫林里,到处一片雪白,
枫叶艳红似血,飘雪莹白空灵,小妹小小的身影在雪地里摸索着地上的白雪,
空洞的潭眸无焦距的朝自己甜甜笑,甜甜地唤道:“哥,真的是雪耶。”笑声铃清铃幽远。
那样的笑足以化去一切寒冰,净化一切尘埃。
自己每次都被那样干净的笑望呆了,上前将小小的她抱在怀里,
知道她怕冷,所以,他总是将她抱在怀里,每一年的冬天,都用自己的怀抱温暖着她。
每天总喜欢不顾她的娇嗔,将她碗里的粥抢在手里,
然后哄着她吃上,而她却总是笑自己太夸张,太宠她了。
而只有他自己知道,那不是宠,是爱,一种强烈到深入骨髓噬骨的爱,
每一天,都在她的竹音里,心跟着沉沦着,无可自拔。
随着慢慢长大,想要将她占为已有的想法愈发强烈,
霸道自私的只希望她的世界里只有他一人能依靠,一辈子都只依赖着他。
然而,在她十三岁那年,为了她的眼睛,他只能暂时忍痛放开了她。
五年,整整五年,他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过来的,心,在她出庄的那刻起尘封住,
如被抽离灵魂的死尸一般,空洞的游荡在每一天里,枯燥无味。
夜夜都在竹林里坐在深夜,呆望着楼阁,
思念强烈时总在她睡过的床塌上抱着她小小的轻纱罗裙入梦。
情根萌芽,深根扎蒂。
每一天的思念都如毒蛇的毒液腐蚀着他的心,无可救药,回天乏术。
泪如潮水6
五年后,他冰冷的心因为她的回归融化,如获重生。
心,跟着她的一颦一笑而牵动着,不能自控。
直到自己因为她的刻意疏远而痛得无法呼吸,近乎失控,
最后一幕画面停格在那一巴掌中,那样失望愤怒的眼神让他如坠冰窑,
一种珍藏的情感在它赤…裸…裸快要绽放时在那一巴掌破裂。
血,染红的视线,在抓住小妹为自己哭泣的眼泪中闭上自己的双眼,心,却只肯愿她保留温度。
沐冰因为梦魇而慌乱的喃喃出声:“小,小妹,不要走,不要离开我,不要。”
细若游丝的声音无助彷徨。
“我在这,小妹不走,哥,我在这。”沐晴心疼的紧握住
,柳眉紧拧的安慰道,兄长的恐慌让她觉得自己真的好残忍,
这样好的兄长自己怎么舍得伤害他。
“不要走,不要离开我。”
昏睡中的沐冰仍是无助的喃喃道,紧阖的凤眸泌出温热的液体。
眼角垂下的热泪将沐晴震摄住,他竟是如此不安,
两手将他的大掌紧握,清浅的声音略带几分沙哑,
安慰着:“不会,小妹不会走,你好好睡一下,醒了就能见到我了。”
身后的绝伦男子墨眸黯淡,眼前的一切刺痛了他的双眸,
隐怒欲冲,却仍是被深深压抑住,心痛得几乎窒息,那种痛居然会如此强烈。
脸色异常苍白,胸腔如被一团火围住,火辣难忍,
身体如火灼热,饱满的额头上细汗如珠,滴垂而下。
看着眼前照顾沐冰的女子,两人的低喃细语在他耳朵里如根根锐利的细刃,
刺痛了他的耳膜,又被被铁锤一般锺打着他的心,
然而,即使再痛却也只能这样看着,
讽嘲的苦涩一笑,不能这样,他又当如何。
从解完烈冥掌到现在她都没有看过他一眼,受不了她的漠视,
忍着胸腔的那口腥甜冷道:“烈冥掌已解,你无须担心,沐冰没事的,
呆会就会醒过来,我累了,先回去休息。”
心若刀剜1
沐晴这才想起屋里还有向绝熙,回眸对他一笑,
清浅的声音如泉,道:“绝熙,谢谢你,不过,为什么哥可以马上醒,不用昏睡十天吗?”
若在平时,她一定会看出向绝熙的脸色不对,但如今的心情已被兄长的伤势填满,
也未察觉到自己对他的称呼有些不适之处。
向绝熙墨眸一颤,眸光闪动,她居然叫自己的名字,
心冷的同时却似被她的温暖的笑容暖着,满足一笑:“不用谢我,
我用了另外一种方法,所以他不会昏睡十天,我走了,你也别太累着,
早些休息,相信我,他会没事的。”
沐晴眉宇舒展,颔首一笑,再次轻言道:“谢谢,如果没有你及时来,
我真的不知道如何是好,绝熙,我欠你一个人情,我会还的,我沐晴说到做到。”
向绝熙没有言语,淡淡一笑,眸光复杂的神色一闪而过,随后走出素骨苑。
轻功一跃,向绝熙如轻燕飞跃,最后定在一处无人的竹林里,
胸腔的腥红待蓄触发的冲口而出:“卟——”
竹叶即刻如怒绽的红花肆放,妖艳如火。
夜色下的腥红血液暗红似墨,腥味随着夜风弥漫开来,伴着竹香纠缠,浓得化不开。
身子虚脱得只能无力的搀扶着青竹而立,身子止不住的颤抖着,
心却因为她的第一次唤他的“绝熙”而满足幸福着。
她唤了他的名字两次,她唤他“绝熙。”
从来没有一个女子会用这样轻柔的唤过他的名字,那样自然,那样合适。
向绝熙身子靠竹滑落坐地,眸光焕散,绝伦的脸一改冷艳,
眉宇柔和,喃喃自语道:“沐晴,你有可能这样唤我一辈子吗?会吗?”
想起他们一副兄妹情深的样子,想起她为了沐冰宁愿耗损内力的倔强坚决,
想起她为了沐冰哭得梨花带雨的模样,一切的一切都让他好生妒忌,不可否认,
他是一个极其自制的一个人,但却独独不能容忍别的男人对她的窥探,
哪怕他们的关系是兄妹也不行。
心若刀剜2
不可否认,一切的一切都让他好生妒忌,
他是一个极其自制的一个人,但却独独不能容忍别的男人对她的窥探,
哪怕他们的关系是兄妹也不行。
“会吗?会叫我一辈子吗?”向绝熙再一次喃喃自语。
身体的温度越发高热,灼热如岩浆滚烫,
全身的血液逆流而下,脸色艳红如火,
胸膛的那股热气仿佛快将他摧毁而欲其冲出身体。
疼,疼得身体颤抖抽搐,热,热得全身的血液几近干枯,
如黑耀石瞳仁里的黑瞳渐渐变成血色,
绝伦的脸青情因为难忍的疼痛变得极为挣拧,在深夜里极为骇人。
汗,如细雨直流,浸透了他的衣襟,
浸湿了他的墨丝,却还是那样热着,痛着,
仿佛身体都不是自己那般,眼前的夜色似被一种红色的布帘遮住,
艳红如血。
没有人回答他的话,回应的是无穷无尽的疼痛与火热。
**
素骨苑的屋阁内
沐晴轻拭着睡着安逸的兄长,解开他的衣襟,
胸膛的那个烈冥掌印果然消失了,潭眸颤动,波光如泉,
朱唇欣慰一笑,悬挂的心一下心放了下来,
太好了,兄长以后再也不会被烈冥掌控制住了。
俊逸男子凤眸微颤,烛火下脸色如霞,
无血色的薄唇嚅动出声:“嗯。”
凤眸缓缓睁开,一张素丽的脸微笑如花,
蓦地进入眼帘,心,被温暖着。
他没死吗?
今天他还真以为自己会死,
倒在她怀里的那一刻身上的重量一点一点的被外界的一种力量抽离,
当时,他真的以为会死,
其实,若是真的在小妹的怀里死去,他也心甘情愿。
“饿吗?吃点粥好不好。”
沐晴淡淡一笑,清浅的声音和淡雅的笑容如春风暖心。
沐冰因为她的笑被感动充斥着,
不顾虚弱的身体,伸手用力一拉,
铁臂如锁链般将她锁在怀里,
沙哑的声音无助的哀求着:“小妹,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心若刀剜3
沐晴深叹一息,温顺着让他抱着,潭眸波光闪动,
道:“傻瓜,我怎么会有你这么傻瓜的兄长,是不是我说不会,你就会吃粥。”
沐冰没有言语,一个劲的点头;昔日的冷酷不在,那恳乞的模样带着几分诚憨。
沐晴抬眸与他对望,笑道:“吃了,我再回答。”
清浅的声音却不容人置疑,眸光清冷,让身为沐冰的兄长也不敢不从。
沐冰无奈,不舍地放开她,撑塌坐起,看了一眼自身,
才发现自己原本染血的衣衫已被换了一件干净的地雪衣袭衫。
端起一杯热呼呼的瘦肉粥,沐晴坐在床缘边,拿起汤勺轻拌清粥几下,
眸光温柔,舀起一勺轻粥轻吹热气,然后送到他的口中,
看着他呆愣如木的表情,不禁觉得好笑,拧眉道:“吃啊,再不吃我的手会酸的。”
沐冰尴尬一窘,机械的张嘴含住,凤眸一瞬也不眨的盯着眼前服侍吃粥他的小妹。
屋阁安静得可以听得到彼此的呼吸声,
静谧得暧昧,静谧得让一人忐忑,一人无奈。
一口一口的吹,再被他一口一口的吃进腹中,如此自然,如此温馨。
仿佛白天发生的一切都不曾存在过般,自然得怪惜,和谐得拘谨。
好不容易,沐冰将最后一口清粥咽下,
眸光仍是紧锁着她不放,他觉得,从出生后懂事至今,
没有像这一刻这般忐忑不安,紧张得他的手心冒汗,后背僵硬。
看她拿着空碗上身。害怕她一出屋阁便不现回来,
沐冰失控的紧抓住她的手,道:“你要走吗?不管我了吗?”
凤眸无助的望着她,无助彷惶,握着她的手因紧张而颤抖着。
“不是,我把碗拿放桌上,哥,喝了药,再休息一会儿,
就好了,向楼主已经将你的烈冥掌解了,以后再也下会像今天那像被反噬而吐血了。”
沐晴淡淡一笑,心里暗自叹息,兄长的无助让她无奈,却也让她心疼。
情,居然可以让兄长如此。
心若刀剜4
“那,你讨厌我了,是吗?”沐冰呆愣地问,
解了,烈冥掌最终还是解了,如果可以,他倒希望可以一辈子解不了,
这样,小妹才能天天把心思放在自己身上。
“怎么会呢?我们是兄妹,我只有你一个亲哥哥,
我怎么舍得讨厌你呢?你想太多了。”沐晴微笑道,
这是她的真心话,她不舍得讨厌他,他的好,任何人都比不了
,就算知道“好”的意义不一样,也是无法讨厌他。
“兄妹?呵,我今天做的行为,还能继续被你以为是兄妹吗?
兄妹会这样吗?”沐冰凤眸呆滞,不禁冷笑一声,语气却是带着隐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