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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长安嫁-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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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从上次“被做客”我就打定主意见了他有多远躲多远。

    “成亲之后可不许这样胡闹了,被人瞧见了难免闲言碎语,走吧,冷了,正好我去拜访邹伯伯顺便讨一顿晚饭。”卢琉桑截断我的疑问,声调又忽然温和起来。

    忽冷忽热的也不怕伤风。

    “你去看你邹伯伯你先去好了,我还有事呢。”

    “哦,是和那位兄台有话说么?”卢琉桑手一指,我的胸腔里立刻像塞了三九天的冰,凉透了,那站在不远处的可不正是马怀素么?

    “卢琉桑,你不要太过分。”

    显然,这句话对他来说是不起作用的,他走过去,对着马怀素点头致意:“在下范阳卢琉桑,想必晴儿没有跟你提起过。”

    现在我还过去插什么话呢?说了想必也是适得其反。

    他们俩说了什么我没听见,耳朵里都是呼呼的风声,眼前都是冒烟的雪,模模糊糊的,看不清。

    讨厌的人,都讨厌。

    我为什么要来长安呢,在洛阳多好,混吃混喝没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人乱七八糟的事儿,不用看谁的脸色不用受谁的气,我怎么就来长安了呢?

    我转身躲进人群里,躲在毡车、轿子旁边遮掩而过,我不想他们跟着。

    冒着雪走,隐约听见有人叫我,邹晴?裴光光还是皎皎?没听清楚。躲躲闪闪走了不知道多久,我一摸额头都是冷冷的汗,抬头看看天,已然全黑了,只是被雪映得还有些光亮。

    这地方我常走,一直往东再拐个弯往南就是常乐坊,冯小宝的住处。

    走到那大槐树下的时候我累惨了,脚上轻飘飘的没一点力气,敲了几次门没人来应,也许冯小宝还没回来。好在,槐树下有个小小的石椅,用袖子把雪推到一边就好。

    坐下了也不觉得冷,雪小了些,风也小了些。

    一直等一直等,终于等到我觉得冷飕飕的了,我在想要不要翻墙进去……

    “裴光光?你大半夜坐这儿干嘛?”冯小宝终于踏雪归来了,手里还擎着一把油伞。

    “我无家可归了,来借宿的。”我说道。

    “你这个人,雪这么大,我要是住在客舍里不回来你可怎么办?”冯小宝一边说一边拽着我肩头把我拎起来,帮我扑打扑打肩上和头上的雪。

    “那就明天长安城多具冻死的女尸呗,嘻嘻,我刚才还想呢,你要是不回来我一会儿就翻墙进去。”说着话我挤进冯小宝的伞下。

    一天无人的房间里还很冷,冯小宝动作迅速地点燃了那砖砌的灶,木头烧得哔哔啵啵的响,他又压上了一些炭烧上了水,这屋子马上就暖和起来了,我拽了个凳子去靠着火墙坐着,果真暖和。

    水开了,冯小宝洗米下锅说给我熬一点粥喝,他这儿实在没什么吃食,好歹还剩下两把米。都弄妥帖了,冯小宝问我发生了什么事。

    “小宝,我给你讲过我的事么?”

    冯小宝摇头。

34   和冯小宝的渊源

    “那我给你讲讲,可曲折可凄惨可悲摧了,你听完了可别哭啊。我爹吧,以前穷,后来做生意有钱了,就娶了妾,又开始嫌弃我娘,因为我娘没生出儿子,然后就把我和我娘给送到洛阳去了,每个月给我一些钱过日子,可那钱吧经常不按时到,有时候还少一些,我娘还有个寡妇妹妹,三个人花这些就经常不够,她受气受惯了,也不和我爹提,当然,我也知道,她就算提了这事到我二娘那里也就止了,再说我爹会不会管还是个事呢。可是,我们三个人得活啊,得吃饭啊得穿衣啊,我十来岁的时候就跟着我娘给人家帮工,洗那么一大盆的衣服也不过一枚铜钱,手泡得像浮尸的,腰也直不起来,后来我长大了点儿,觉得这么干活会累死的,于是我就开始骗吃骗喝啦,日子这才好过一点儿,再后来吧,我爹忽然就派人来接我们回长安了,我娘太高兴,一口气没上来死了。所以我就自己来了。你知道我爹为什么接我回来么?”

    “觉得亏欠了你们?”冯小宝说道。

    “嘁!他有那个好心么?我告诉你,是因为二娘生的女儿十七岁了,到出嫁的年龄,基本上婆家已经挑好了,只等着我这个长姐出了嫁让路。哼,当我不知道呢。” 锅里的米开始翻滚,我拿过冯小宝手里的木勺翻搅翻搅又被他抢了回去,顺手盖上了锅盖。

    “所以,我拿他给的钱来生钱,为自己留条后路,这世上,爹都靠不住,还指望谁呢?是吧?小宝,你爹对你好吗?”锅盖周围溢出了白白的水汽。

    冯小宝摇摇头:“我没见过他,我娘说他在我出生的时候病死了,我娘一想起来就哭,哭着哭着就把眼睛哭瞎了,原本她还在一家人家帮佣,因为瞎了也被撵了,她就带着我,每天天黑前出城到很远的乡下去收菜,天没亮就背着那么大竹篓的菜回来到集上卖,冬天乡下没有新鲜的菜便收些土豆萝卜,常年下来,肩膀磨得出了血又结痂,一直没好过。”

    冯小宝眼圈红了红。

    他这么一说,我倒想起来,那时候我常在一处瞎婆婆那里买了菜拎回家去,见她可怜,若手里宽余了便多给她一些,自然,她是瞧不见的,我也不想她因这个谢我,不过是帮得了滴水而已。

    “你娘眼瞎心里却明镜一般,你知道么,拿了粮食与她换菜的,谁少给了一两米她都清楚,只是她都不计较,她说大家都是穷苦人,若不是逼不得已谁愿意为了一两米欺骗个瞎婆子呢。她还说,总有个好心人多给她一枚两枚钱,只是她不知道那人是什么样子的,可我知道,我见过,从她十几岁拎着小篮子来买菜我就见过她。” 冯小宝掀了锅盖搅和搅和粥,看起来粘稠一些了,屋里已经飘着米饭的香气。

    “就像你娘说的,都是穷苦人,能帮的就帮一把呗,这说明,天底下还是好人多,是吧?哈哈。粥好了吧?饿死我了。”我说道。

    “在我心里,她就跟我亲姐姐一样,我娘说那是恩,得报。光光,所以,我不是平白无故要与你结交的,我冯小宝没那么好的心肠白白为别人赚钱。”冯小宝说。

    “不提这些了,我们好好想想怎么赚钱吧,在这方面还真不如你。”我吧唧吧唧嘴,真饿。

    粥总算熟了,冯小宝给我盛了好大一碗,又拿了一些菹的芥菜丝来。

    吃完了,冯小宝要送我回去,他说的自然也有道理,不管怎样,如今我是个小姐,若夜不归宿到时候污了的也是我自己的名声,真要拿这个报复老骆驼也有些不值当。

    冯小宝的道理总是对的。

    我随他先到客舍,他说正好波斯商人一辆马车此时寄放着呢,暂且用一用,回头再给人家减些费用给马喂些好料草就是了。

    冯小宝亲自赶车送我,我靠着门帘处一边与他说话,到了怀德坊门口却见坊门已锁,这马车是万万进不去了,我也只得飞个檐走个壁,冯小宝嘱咐了一句小心便把我扔下掉头回去了。

    绕到正门前,灯火通明,这阵仗,估计老骆驼又等着逮着我训一顿呢,我今天路走得多累得要散了架,要训也还是等明天再送上门去吧。于是我绕到后门,从卢琉桑教我的那个地方偷偷摸摸闪了进去,等我推开我房间的门时,正在门内转悠的小丫环吓得立时连气都不喘了。

    她们说,大小姐,老爷说……

    我说我累得慌,明天再说吧,你们谁要是敢去通风报信小心我剥了你们的皮。

    当然,就是虚张声势,动刀子我哪里敢,尤其还是剥皮这么细致的活儿,我还真没那个手艺。

    总算睡了个安稳觉,早起神清目名的。可惜我懒腰还没抻得舒坦门就被山一般敲响了,大有破门而入的架势。该来的总得来,果然躲不过啊。

    早饭也没得吃就被拎去了大书房,大书房的铜兽里正燃着香,烟雾缭绕的,我那个爹一身藏蓝袍子往铜兽边一站,让我恍惚以为我进了哪个道观呢。

    我肚子饿得咕咕叫,他不理,瞪视我,直瞪得我无法继续忽视他的存在。我说爹,您这么早就看书啊?吃饭了么?

    要是不吃饭再饿着,那背不是更弯了?当然,这话我是烂在肚子里的。

    “你昨天做什么去了?”老骆驼问,语气里居然没有一点生气的意思。

    我说我和人出去赏雪了,好多年没见过这样的大雪了。

    “不是去了春闱考场?”

    我说去了啊,听说来的士子都是天下俊才,以前在洛阳没见过,好不容易有了机会当然得去瞧瞧热闹。

    “去考场还用得着带手炉披风和吃食?”老骆驼的口气特别像心疼钱的。

    我一听,坏了,这定是我屋里那些丫头们告的状。

    “煮青梅酒赏鹅毛雪,不带着手炉不要冻死了?爹,这是怎么了,我平时出去玩儿也没见您说过不行,今天怎么审犯人似的?”我嬉皮笑脸地问他,顺便在前摇后晃的椅子上坐下来。

    “是吗?赏雪,到春闱考场外头与待考士子一起赏么?那个姓马的书生,你们……”

    我等着他的下文他却偏偏不说,我只好继续等。

    “你们,如何了?”后面三个字老骆驼说得极快。

    我一听差点笑出来,如何了?老骆驼的心思可真是不够纯洁,一男一女就总往那腌臜之处想,是他看多了事故还是本身就这样呢?

    “如何?”我故意扭捏着低了头一边揪自己的手指头,口气也用了羞答答的那种,“这,您让我怎么说呀?怪羞的……”吞音,不说,头低垂。

    能跑来告密的,除了卢琉桑我真想不出别人,虽然还是有点疑惑,但这件事除了他自以为的和他有关系之外,别人,似乎也没那个必要吧?

    “你,你这个逆子!”老头子气都喘不匀了。

    我头垂得愈发的低,忍着笑,看他生气我就通体舒畅。

    “您别气呀,马怀素那个人虽然家境贫寒,但人是好的,也极有才华,我想此次他定然要高中的,到时候,也是一段良缘,您面上也好看哪。女儿非贾午,马怀素也绝非偷香的韩寿,可我倒愿您当一当开明的贾司空大人呢。”越说我变越忍不住笑。

    真想抬头看看老骆驼的脸色。

    沉默,只有铜兽里的香气是动的。

    “女儿家竟如此不知廉耻!”老骆驼气息大乱。

    “没读过圣贤书,不知道什么是廉耻,哦,我倒是听人背过关关雎鸠,窈窕淑女君子寤寐思求什么的,想必反其道而行也是可以的吧?”我说道。

    老骆驼不说话,估计是想着怎么引经据典给我讲讲妇德呢。

    “不必那么生气,为我气坏了身子那多不值当,我呢,苦日子过惯了,眼界也不能再宽的了,巨富之家、五姓大族是想也不敢想的,嫁给马怀素这样的书生我已经满意的要烧高香了呢。现在,我惟愿他高中及第,我也好当一把进士夫人。若落了第也无妨,好歹您还会陪送我一些嫁妆吧,您大概不会想看到我学那卓文君当垆沽酒吧?”

    老骆驼长叹气。

    “您别叹气啊,书生有什么不好呢?穷是穷了点,但踏实,也不用担心他三妻四妾的,而且,据我所看,马怀素这个人心地纯良,想必做不出他日富贵糟糠下堂的事儿。”

    还不说话,让我在这儿一直絮叨么?真烦。

    好吧,那我再说两句结束这个审讯,然后我好去吃饭,昨晚的粥不顶饿。

    “您若实在不同意,就放我回洛阳吧,就当邹晴九岁上被狼叼去吃了。您别怪我总提这事,我饿过,冷过,病过,我想不明白,我爹怎么就能把我撇下不管,我娘说您有难处,我小时候信,总巴巴地站在巷口等我爹接我回家,等到二十二岁,我再信的话就不配您邹凤炽的女儿了是吧?您呢,习惯了眼前没我这个女儿,我也习惯了身后没您这个靠山,何必还管我,就让我自己做主好了,免得父女之间再生什么嫌隙。若您觉得对我和我娘有所亏欠,那也好办,我这个女儿很好的打发的,多给些金银财宝就可以了,我保证以后还把您当亲爹。就这么多了,马怀素的事儿是我自己的事儿,您就别管了,我若嫁他,富贵贫穷我自己受着,不劳您费心,好了,我饿死了,去吃饭吧,您不饿么?”我问他。

    这一次,我可以正大光明地对上他那浑浊的眼说我想说的话,我不在乎他以后对我怎么样,如果我要失去邹晴这个身份,可以,我可以是裴光光。

    他对我挥挥手,示意我出去,我便闲庭散步地走了出去,外面雪停了,太阳一照亮亮堂堂的。

    本来我想回头把丫环骂一顿,可看她们个个如惊弓之鸟抖如筛糠的立刻没了兴趣,这些丫环终究也是邹家的丫环,临时来伺候我几天,我也别真把自己当成了主子。

    这事倒是说开了,可我心里此时也亮堂不起来,马怀素现在指不定怎生的恨我呢?还嫁……他不与我断绝往来怕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吧?

    还能怎么办呢,我终于还得姓邹,这事早晚也瞒不住,万事天注定,冥冥之中的事非我小小女流所能左右,那么,随他去吧?心有不忍割舍不断,可若想挽回些什么……难道去马怀素面前声泪俱下的解释?这事,似乎有点难办了。

    在床上从左滚到右,又从右滚到左,难得我如同炮烙上的鹅。

    除了这件事,早饭时又有一件反常事,邹暖先是对我横眉立目,后来她娘轻拍了她手几下,母女俩眉来眼去了一会儿邹暖便消停了,还时不时冲我诡异地笑两下。这要是其中没鬼我就不姓邹。

    瞧我这个命,刚被男人惦记上回头又被俩女人惦记上了,人缘好挡都挡不住。

    难道,我就这么招人烦么?

35   一团糟(1)

      我这个人虽然不怎么知书达理,但是还懂得礼尚往来四个字,尤其知道防人之心不可无。反正我最近心内郁结,不如给自己找点事做。比如,蹲墙角听听私房话什么的。这个,我虽然不甚在行,但好歹练过,应该不在话下。

    不过有一点,这时节不大利于这一行,蹲时间长了容易冻僵,到时候都不用审就知道你干嘛去了。

    但人要有毅力,正巧我在干这种事上一向有恒心。

    有一天,我去蹲了邹暖的墙角,什么也没听到,只听到她癔症一样前言不搭后语的嘟囔了一个晚上。又有一天,我去蹲富二娘的墙角,听到了一点儿东西,不过没什么用,府里撵人的事儿跟我无关。我寻思,这得听到什么时候啊?我也不能见天儿的在这儿蹲着,如今我也是置办了产业的人,忙得很。

    于是,我不得不使出市井上常用的招数,虽然有点上不得台面,但胜在有效。

    在一个晴好的日子,我出了趟门,逛了趟胡姬酒肆找石姬,多日不见,长了一岁的石姬看着竟然越发的白嫩起来,我说要点东西,能让人说实话的,石姬一边拿着香粉扑子细细的往脸上匀粉一边从镜中瞄我一眼。

    “给谁用?马书生还是谁?”

    “他?他用不着药,问他什么他都会说的,从不提放别人的心思。”

    大概我的口气有点哀怨,石姬放下粉扑坐我面前了:“怎么,小两口拌嘴了?”

    要是能拌得起来我倒高兴呢。我说不提这事了,我眼下还没空闲想这事,眼前要紧的还没办呢。

    不能怪我小人之心,得亏邹暖那个不知道掩藏的,若不是她那种让人看了就知道有鬼的笑法儿,我也不会这么提防。

    石姬翻箱找出一个小小的纸包儿给我,说并不是什么药,不过是一种香,放在酒里让人快些醉、醉得沉些罢了。

    我从石姬那儿拎了两个小小琉璃瓶的蒲桃酒,害得石姬捶胸顿足,我知道这是从她故乡粟特辗转而来的,她平日里自己也舍不得。我说你当我没看见,你那里还有十几个瓶子呢,别假哭了,回头我在邹府弄一个好东西还你人情就是了。

    若是平常日子这招数必然没用,邹暖定不屑与我推杯换盏,但,再过五日是邹昉的生辰,那孩子大概只两句撺掇便够了。

    回了府,我开了一瓶酒,每晚睡前让丫环拿了荷叶夜光杯来少少的倒上一点儿,然后唏嘘感慨的喝下去,第二天再问问丫环我脸色可有红润了些,丫环说有,身上还有股子蒲桃香气,好像真事似的。不过,香气是有的,我擦了一点在手腕和耳后,石姬教的。果然两天邹昉就颠颠来了,进门的时候像背着个小行灶。

    他说,大姐,你这两天气色不错,用什么灵丹妙药调理着呢?

    说话还学会拐弯了,我说没啊,不过是喝了些胡姬送的粟特来的蒲桃酒,当时那瓶子就摆在榻边的高几上,旁边放着夜光杯,邹昉见了死皮赖脸要尝尝,我让丫环另给他拿了个白玉杯子,然后很吝啬地倒了一个浅浅的底儿。

    邹昉一口喝了直说好,要再喝我便把瓶子抱在怀里:“这是我费了多少口舌得来的,等你生辰的时候若我高兴就再赏你两口喝喝。不过你喝了也没大用处,其实这东西女人喝了好,养颜。”

    “若能给二姐……”邹昉说到这儿猛地打住了,瞥瞥我又转开去说别的。

    怎么能让他换了话题呢,我又给他倒了一点把话题再扯回来。

    “我知道二娘和妹妹现在记恨着我呢,妹妹喜欢卢公子,大家都瞧得出来的,这会儿卢公子忽然上门向我提亲,若换了我是你二姐,心里也要犯上一回嘀咕,可我得给自己说句公道话,对卢公子我可从来没做过什么眉目传情的事儿,他如何上门提亲我也丝毫不晓得,即便指天立誓我也不怕的。我已跟爹回绝了,再怎样不懂诗书礼义,我也知道不能闹这个姐妹抢男人的闹剧给外人看了热闹去。只是,这话又不好找你二姐去说,说了怕是她也不信。”我特意用了委屈的语气,可是呢,我是委屈。

    邹昉捧着杯子安慰我:“大姐,我信你。”

    呃?这就信了?这孩子是不是太好骗了。

    “我见你骂过卢公子,也知道了大姐你在外头玩的时候叫裴光光呢,说来你就是比我们仔细换了个假名,不张扬,我就没想到这一点。若真让人盯上了就麻烦了。” 邹昉道。

    “你哪里晓得市井无赖的厉害,我是吃过亏的,自然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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