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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1章

穿越三国之静水深流-第1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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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他这些话听在曹操心腹喉舌的耳朵里自然是及其的熨帖舒服,很有以之为荣的自豪感。可是听在伏完、孔融等人的耳朵里却觉得让人格外羞愧难堪。这话就像是铁板划过沙地,刺得人头皮发麻,脸色发胀。

曹操面无表情,不为所动。完全一副老奸巨猾的权臣模样。刘协脸带动容,声含哽咽,颇有蒙蔽无知的昏君风范。

在刘协说完这些以后,他低低头,状似无意地舀袖子扫过眼前,再放下时,已经又是一副尊严矜持的帝王相。

“以朕算来,这些年,曹爱卿的确是鞠躬尽瘁,劳苦功高。”

曹操听罢欠了欠身子,轻轻道:“此乃臣份内之事。”

刘协闪了闪眼睛,没说话,只是把目光移开,嘴边挂笑地扫向殿内诸臣。

殿下人也不知是何人挑头,居然出言说了句:“陛下,列国封公正衬曹丞相之功。”然后紧接着下头就“呼啦啦”跪了一地的文武大臣。“陛下,曹丞相可封为魏公。”“陛下,丞相之功堪封魏公。”

刘协脸色不变地看着殿内不断跪地的臣工,扶额轻笑。在他脸上,大臣们已经很难再察觉到他此刻在想什么。那个几年前还喜怒不辨却极其好揣摩的圣上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练就了一副深藏不露的本事。刘协他心里这会儿想的很有意思和很有讽刺感,他在数这些跪地的人有多少个,又都是谁!王朗、满宠、郗虑……好!很好!真是好得很!刘协边数边在心里冷笑:这些就是我大汉的栋梁肱骨呀!这些就是我大汉的中兴之臣呀!真是让朕……大开眼界!封公?列国?那下一步若再有功绩,是不是就要受了九锡?

看着看着,刘协的表情忽然停滞了一下,他视线在划过下颚微收,腰背挺直的荀彧时轻轻偏了偏头:荀文若他居然没跪下?倒当真是出乎朕的意料!

荀彧当然不会跪下。

而且他这会儿心里也在诧异王朗的提议!怎么会?怎么可能?主公怎么会允许?

封公?按汉例,异姓封爵,最高为侯!

侯者可在采邑内,享征收赋税,免除徭役之权力。对于采邑内的官员任免和其他民治,都无权插手,皆有朝廷负责。

但是公国不一样!

所谓“王公”之尊,绝对不只是说说而已。

凡封公者,在封地内可享税收、断狱、赦免之权利,且手下官员任免无需再经朝廷,除此之外,公国只要条件允许还可有铸币权、盐铁专营权。于封地之上,公爵俨然就是说一不二的绝对权威。公国于整个社稷江山而言,也算是国中之国,超然物外,隐患非常。

荀彧很是执拗,他觉得在这一点上,王朗做错了:他这提议会把大汉推向分裂的深渊。尽管现在的大汉已经名不副实,但到底……它还是大汉!就算它是即倾的广夏,即倒的危楼,它也已久是挂着刘姓天子的大汉!

可王朗这建议却是给这岌岌可危的广厦基底上直直的砸了一榔头,他会让原本就动摇不已的基底迅速瓦解,然后四分五裂!

荀彧想了想,觉得这是不对的。他不能认同他们的举动,他也不能在金殿上和他们一道弯了膝盖。所以从一开始有响动,他就一直伫立原地,直到身边“哗啦啦”伏趴了一地,荀彧也已久是眉目不动,面色泰然,脊背笔直地站在原处。

曹操离他的距离并不远,当然曹昂离荀彧更近。

曹操在用眼角余光瞥到荀彧作为时,微微愣了愣,然后轻轻地合上了眼睛,微不可查地蹙眉叹了口气。

而曹昂则是一脸担忧,先看看曹操,又看看刘协,最后把视线停在荀彧身上:文若先生这是……哎……他总算明白文若先生这样严于律己又温和稳重的人,为什么能和奉孝先生相交莫逆了。因为俩人从根子上讲其实算同一种人。说好听叫执着,说难听叫顽固死心眼!

文若先生是为了所谓汉室不听劝告,明知会得罪他父亲,明知得罪了他父亲以后不会有什么好下场,也依旧会赌上性命,反对他父亲封公。奉孝先生呢?他到不是拘泥于汉室而是对他看中的主子,当真可以做到“呕心沥血,鞠躬尽瘁,竭尽所能,不问名利。”北征乌丸,郭嘉在柳城可是扎扎实实地病了小半年。在病榻都未见他松懈一份,隔着百里千里的距离都要派人去给曹操送去献计平辽东的书信。

曹昂不知道这次荀彧的举动郭嘉猜出啦几分,但他隐隐有种预感:郭嘉其实是故意留在邺城的。他其实是知道荀彧在听到这些后会这么举动的!他其实是故意让荀彧这么做出来的!

他的后手是什么?曹昂猜不到,也不想去猜。以郭嘉那神鬼莫测的脑袋,加上他对人性对人心的明透,和他跟荀彧相交几十年的情分,曹昂觉得,他绝对不会放任荀彧往一条死胡同里走。他肯定会不折手段也要把他从那条道上拉回来。不过……过程如何……就不得而知了。

德阳殿里荀彧的表现自然也惊动了其他人,伏完眼睛亮亮的看着荀彧,孔融眯着眼若有所思。刘协似笑非笑,似怒非怒。在倾身数过自己面前的下跪者后,手撑御案站起身,依旧挂了一丝强笑,声音似从牙缝而出一般说道:“即然众位爱卿都以为唯有此位当配曹爱卿,那朕就……准奏!”

说完这话,刘协便站起了身,挥挥手,耐着性子,端着风度给众人说道:“诸事议毕。都散了吧。”

说完,刘协就提了袍子跨步转身离开。留□后小黄门用尖利嗓音叫喊:“退朝!”

许都这天的消息到底还是传到了邺城,蔡妩在得到这消息时,正边逗弄小女儿,边跟来看郭旸的曹冲郭荥他们说话。

郭荥这孩子跟每天紧张兮兮地担忧妹妹会被抢走的郭奕不同,他比较担忧的是:妹妹有这样性情的大哥,又有这样的爹爹和娘亲,将来会不会也养成了特别那啥的性情呢?会不会不好出嫁呢?作为一个全心全意疼爱妹妹的二哥,他是不是要现在就开始给妹妹寻摸婆家呢?

郭荥想想后,觉得自己琢磨很靠谱,于是把这事当做通知给曹冲和周不疑说了,以期能寻求到这两个机灵脑袋瓜的帮助。

周不疑听说时,直接都傻了,伸着手,掰着手指头跟郭荥结结巴巴地说:“你妹妹……才……不到两个月吧?你这……是不是……太……”

郭荥一脸不以为然,偏着头扫了扫周不疑后握握拳头拍着周不疑地肩膀安慰他:“你放心,我不会找你这样的妹夫。你太笨了,连我意思都没明白完!”

谁笨呀?周不疑心口泛堵,一句反驳卡在嗓子眼,他能说什么?说哥们儿,是你自己想法不靠谱好不好,不是我们理解不了!

可是旁边那位曹家六爷已经满脸赞同的点头:“知根知底的确有必要。以现在情形看,旸儿的婚事若不及早定下,将来恐怕还真不好说。”

周不疑真不想去深思曹冲说的不好说到底是啥意思,他几乎是抽搐这眼角提醒曹冲:“苍舒,你不是说你最近在研究你的‘五行五德说’和“梵教转世说”吗?怎么?研究透了?想干其他的了?”

“没有。”曹冲耸着肩,坦然自若:“所有论说皆不过是辅器而已。钻研它的目的还是想帮大哥,让他在对待北边迁民时候能少点阻力。”

“大汉天朝上国的想法根深蒂固,百姓对外族亦是鄙夷蔑视居多。若要当真让他们杂居通婚,化作一体就得从根本上改了这种想法。我觉得阴阳五行里有几个点说的挺好,比如天地如一,万物同根。就像汉人和所谓夷狄,其实不过是一棵树上发了枝杈,追本溯源,还是同根,哪分你我?”

周不疑了然地点点头:其实要不是曹冲前头有一句极具政治天赋的所有论说皆为辅器。他都真能觉得曹冲其实是个经学大家,小小年纪居然能看到五行说里的玄机,并且学以致用!

“至于梵教?它确实有些地方挺吸引人。尤其这个转世说。这辈子磨难修行,换的来世平安喜乐,对百姓而言,未尝不是一种美好寄托。确实有利民治。不过若是扩展一些,会不会更好呢?”

“你说的扩展是指?”周不疑抬起头,望着曹冲饶有兴趣地问道。他其实对佛家还是挺关注的,这个教派在之前近百年里都声名不显,半死不活。除了皇家世族能修个寺庙,烧个香,其他老百姓,根本不知道哪泥胎菩萨是干嘛的。可是就在最近几十年,这个原本差不多断了香火的外来教派一下子变得信徒众多,香火鼎盛。连街口小商小贩办什么事的时候都能习惯说一句:菩萨保佑!这么迅速传播速度,绝对匪夷所思,发人深究。

周不疑和曹冲不止一次的讨论过这个,最后结论:凡乱世,百姓苦难离乱时,佛家这种极具精神念想的教派必然会兴起。

当然周不疑他们现在还不知道其实这个理论在之后几千年会被证实无数次。现在周不疑还是疑问曹冲的扩展思考,是为何意呢?

结果曹冲还没来得及回答,倒是郭荥凉凉地在旁边开口:“既然你这辈子贫穷,下辈子会富贵。有没有可能这辈子是汉人,下辈子是匈奴人 ?'…3uww'鲜卑人 ?'…3uww'乌丸人 ?'…3uww'”

周不疑一怔,低头喃喃重复“这辈子汉人,下辈子乌丸人 ?'…3uww'鲜卑人 ?'…3uww'……这辈子汉人,下辈子乌丸人 ?'…3uww'鲜卑人 ?'…3uww'哎,苍舒……”

咕哝道一半,周不疑抬头,哪里还有郭荥俩人的影子!曹冲人也不见了。周不疑恨恨地跺跺脚:这俩又来!又来!每次都不吭一声悄悄跑掉,当他是死的吗?看他下次抓到人,不狠狠报复一顿,他就不叫周不疑!

在周不疑满心腹诽郭荥曹冲时,这俩人已经跑去郭嘉府上了。郭荥是要看妹妹的,曹冲则实现喜欢跟郭嘉他们两口子聊天。郭嘉今天去督查玄武池进度,不在家。那能聊的便只有蔡妩。曹冲对蔡妩有些孺慕,他打小跟郭荥拜把子,长在郭府的时间基本可以和常在曹府的时间持平,和蔡妩交流的机会甚至比跟环夫人交流的时候都多。环夫人要去给丁夫人他们请安,要和后院各个姐妹之间周旋,蔡妩可不用。她就操心两孩子外加一个像孩子的男人!

曹冲小时候经常跟着郭荥回家,时不时到蔡妩这里会蹭饭蹭点心。等长大了,蹭饭次数倒是少了,聊天说话回数多了。跟蔡妩聊天是个享受,你永远不知道她下一个会冒出什么你没听过的词句。比如在蔡妩没说之前,曹冲就从来不知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这等粗白的话能这么形象的形容邺城里那些对奉孝叔父言行指手画脚,又偏爱咬文嚼字的酸腐人。

当然,这天曹冲也依旧在跟蔡妩闲聊着话家常。话到一半时,曹冲的一个小厮急忙忙地跑过来,在给蔡妩见礼后曹冲耳朵边嘀嘀咕咕了一阵然后躬身退下。

曹冲听完,眉头微微蹙了蹙,脸色也有些凝重。他在蔡妩跟前倒是没有想过掩饰情绪:反正蔡妩是看着他长大的。对他了解不比对郭荥了解少多少。装也没用。

蔡妩瞧瞧下人背影,又看看曹冲表情。想了想,还是担忧地问道:“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若是有事,冲儿可以先回去。”

曹冲摇了摇头,眼望着蔡妩,缓缓说道:“是文若先生。文若先生在德阳殿上……反对我父亲称公。”

蔡妩闻言一下就觉得整个人都被曹冲这话炸懵了。

她知道荀彧有点轴,有点死心眼。她也知道荀彧这段时间和曹操之间好像总有些政见上的不同,她更知道郭嘉曾经明里暗里提示过荀彧一些事情。但是她不知道……荀彧居然这么大胆子!他居然敢在德阳殿上朝的时候,公然的反对了曹操!这……这举动在曹操眼里看来,恐怕无异于……背叛!他将来可怎么?



正文 228不省心兄弟逾墙

蔡妩边琢磨着曹操对此事可能会产生的想法边担忧荀彧将来仕途出路。她发现不管怎么想,荀彧这举动都得算“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傻大胆!

她偏偏头;看看自己座下的曹冲:“冲儿,你……”她其实想问曹冲:你有啥法子拉文若先生一把吗?可是话到嘴边;又觉得情况不太对。怎么说曹冲都是曹操最疼爱的儿子;要是曹操执意舀荀彧开刀,曹冲能忤逆自己父亲吗?

曹冲似乎也知道蔡妩未尽的话意;他抬起眼对着蔡妩很正经地表示:“婶母无需多虑。文若先生此次虽然……但以曹冲之间;父亲未必就会惩戒文若先生。可能冷落会有;但觉不会如婶母想象那般严重。”

蔡妩咬了咬嘴唇,似信非信地点了点头。

刚才兴起的聊天的劲头一下子被磨的烟消云散。蔡妩顿时没了说话兴致。曹冲也是识趣体贴的很;一见蔡妩疲态上眉;立刻起身跟蔡妩告辞,出厅离开。

等晚上的时候;郭嘉回来。看着蔡妩模样猜到她已经知晓许都的事情。只是蔡妩没说;他也没有点透。等到夜间歇下时;蔡妩到底还是按捺不住,摇着郭嘉胳膊问郭嘉:“你知不知道文若先生在德阳殿干的事?”

“知道呀。”郭嘉合着眼睛,声音轻轻地说道。

蔡妩闻言撑起身子,歪着脑袋凑到郭嘉胸前仔细地端详郭嘉表情,待发现他脸上没有一丝难看和诧异后,蔡妩狠狠瞪了眼郭嘉,躺回身皱着鼻子说:“看你一点都不着急,是不是已经有什么鬼点子了?”

郭嘉一个翻身面对蔡妩,手拄着额头,笑眯眯地喊冤:“可不能这么说。为夫这回没想出什么主意,不过是想往文若这把火稍稍添点油而已。”

蔡妩立刻警惕地看向郭嘉:“你想添什么油?嗯?火上浇油?你别是嫌事情不够大,故意再折腾吧?”

“没有,没有。”郭嘉赶紧摇摇头,失笑地看着为某个打抱不平的小妇人说道,“只是帮文若看看当今天子的心思而已。不算是穷折腾。”

蔡妩“哦”了一声,放心地点了点头。没心事地躺平身子打算合眼入睡。这时就听郭嘉悠悠然地说了句:“阿媚,有时间的话,多去文若府上走走吧。去看看嫂子。”

蔡妩一愣,随即了然:荀彧的事,他们两口子听说,自然别人家也能听说。她都能猜曹操以后可能会冷落荀彧,别人自然也会这么猜测。说不定荀彧这会儿在某些人眼里已经是没有任何升迁利用价值的人物,一个即将落魄的朝廷命官而已。中书令能怎么样?高官失意,跌的更惨,反差更大!旁人眼里有色的东西更多!避之不及,唯恐殃累的表现更重!

蔡妩想说不定前一阵还有宾客往来拜访的荀彧家这会儿说不定已经门前冷落,阶可罗雀。唐薇说不定已经做好了面对一切冷淡的准备。现在荀彧不在,所有压力不得不由唐薇一个人面对。作为朋友,她怎么可能不在这个时候帮唐薇一把呢?

蔡妩郑重地点点头应下郭嘉这句:她觉得今儿一晚上,郭嘉扯的全是废话,也就只这一句说到她心里了。

第二天的时候,蔡妩一早就从家里爬起来,用膳后赶往荀彧府上,可是到了大门处,门房管事却只是对蔡妩歉意的笑:“实在对不住,蔡夫人。我家夫人这几日感染了风寒,不宜见客。蔡夫人,您请回吧!”

蔡妩先是一怔,紧接着端了笑容眨眼道:“染了风寒?可算严重?请大夫没有?我学过几天医术,去看看无妨。”

管事僵着脸,苦笑地看着蔡妩。眼神谦恭而感激,手势却是强硬又执拗:“劳蔡夫人挂问,我家夫人已经看过郎中。大夫说只要安心静养便可。蔡夫人请回吧。”

蔡妩很想说一句:“我不回!我知道她是担心会连累我们。我们自己都无所谓,她在乎什么?”可是话到嘴边,蔡妩又生生咽了下去:唐薇是个骄傲人,她不需要任何的同情。她自己聪明剔透,什么事都清楚明晰。可这回,她却自己关上了府中大门,连朋友都不肯招待。谨小慎微的模样让蔡妩看了都心疼。

能让这么骄傲的女子低眉敛目,俯首垂眸的,不外两件事,一曰:爱情。二曰:政治。唐薇不凑巧,两样都赶上了。

蔡妩伫立在门前,静静地站了好一会儿,才失落地叹了口气,有些发呆地看着门房说:“去给你们夫人回报吧。就说……就说……蔡夫人来过,久候不见人至,已经走了。”说完蔡妩当真回了身,满脸惆怅地步上了车驾。

管事看着她远走的背影,叹了口气,回过神,无奈地往院中找唐薇回报。

等到他把蔡妩转述的话说完,唐薇也是低下头,脸色莫辨幽幽轻叹道:“这时候还能不顾旁人眼光,头一个来府上拜访的也就只奉孝他们家了。”

叹完气,唐薇微微抬起头,眼看着许都:也不知道许都现在情形怎么样?德阳殿那事,后续到底如何了!

后续如何呢?反正荀彧这里跟曹冲预料的差不多,没什么大事。除了曹操出殿门时扭头深深地望了荀彧一眼外,曹操基本就没了其他表示。甚至他把几个搞不清状况,打算在殿门口处刺荀彧几句的几个喉舌给狠瞪了几眼,无声地阻止了一场莫名其妙的硝烟之争。

但是刘协那里就不怎么太平了。

在金殿之上,装够了昏聩与虚伪,回到伏笀的宫殿,刘协就躺倒在了榻上。舀一只手臂遮住眼睛,沉默不语。

伏笀屏退众人,看着刘协,心头五味杂陈:这是她的丈夫,本该是天底下最尊贵的男人,如今却……

伏笀走上前,无声地握住刘协垂在榻边的手臂,像个母亲抚慰受伤孩子那样轻轻地抚拍着刘协。刘协一转身,把脑袋靠在了伏笀膝上,脸埋进身边女子明黄的衣料里,声音闷哑地说道:“他们向朕跪谏……让他封公!”

伏笀动作僵了僵:她已经听说了这事。公国一开,就是亡国前兆。他明明知道,却不得不为。有心无力,大约如此。这些年他虽尽力与曹操周旋,敛尽了一身锋芒,学会了隐藏杀机,却也奈何不得人命有尽,昔日追随其出洛阳入长安的那一干老臣已经渐渐调令,剩下的……多为曹操提拔。

刘协他很聪明地在与曹操妥协与斗争中寻求了平衡点,硬是在从曹操手底下保全了一批忠于大汉的臣子。

可实际上……今天的事情却告诉他……或许他保全的一部分人里,有些人,骨头并不是太硬,他们也会迫于压力低头变节,他们也会迫于形势,对他不忠。

伏笀收紧了手臂,把刘协环在怀里,眸光闪烁地望着他:她从小跟他一起长大。她十五岁嫁给十一岁的他。看他从懵懂少年长成英俊青年,看他从不谙j□j到痛失所爱。看他从轻狂意气到早生华发。二十年,眼前这个男人,整整占据了她二十年的生命。对于他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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