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三国之静水深流-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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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显然蔡妩的腹诽曹操没怎么感应到,那天蔡妩撑着身子等到子时,郭嘉才一脸疲惫地从司空府回来。见到蔡妩后搂搂蔡妩肩膀,给她一句:“你先睡,我去书房一趟。”后也不等蔡妩反应就拔脚离开了。
蔡妩心头那个火气哟,蹭蹭蹭地往上冒:我等你等到这个点也就算了,可你好歹该解释你干嘛了吧?这一声不吭直接把人撂下是为了啥?
于是蔡妩很气呼呼地披了罩衫到了郭嘉书房,进门一看,郭嘉书案上一摞的竹简,眼看着人就要被埋底下了。蔡妩见此眨眨眼,刚才头脑一热的无理取闹似乎被眼前的公文山激了个粉粉碎:“奉孝,可是出了什么要紧事了?”
郭嘉闻言从书案中抬头,见到蔡妩后略微思考了下才开口说:“南阳张济死了。他侄子张绣接手他曾经所部。张绣新任,立足未稳,主公觉得可以趁此机会南征,解除许都于南方最近的威胁。”
蔡妩偏了下头,脑子里有什么东西闪过却一时抓不住头绪。停了一会儿,才有些疑惑地开口:“南阳张绣?南阳不是荆州所属吗?那不是刘景升的地盘吗?”
郭嘉又低下头边翻竹简边随口答道:“南阳郡张济和刘表分治。张绣现下屯兵宛城。”
“……宛城?……宛城?”蔡妩听后喃喃地重复了几遍,一道灵光自脑中一下闪过。蔡妩豁然抬头,“啪”的一下拍上门板,郭嘉被吓了一跳,就听蔡妩神情恍惚地感慨:
“我的天呐,居然是宛城!我说我怎么想不起来他到底有过什么事了。原来是……对了,大哥,还有大哥呢?”
作者有话要说:二姑娘,幸亏你记忆不算太糟糕。曹家夫人们之间真实写的我头疼。哎,人多是非多。好在曹昂是个好哥哥。
下一章,拉蔡威出来溜溜。
啧啧,奉孝,南阳乃是去呢,还是不去呢?
PS:我总算赶在零点前更了。撒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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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5、计划不如变化快
说完蔡妩就觉得心里发苦:典韦的事她从认识典韦就开始惦记着,只是后来一直太平安逸,也就渐渐放松了警惕,不那么老是悬着心了。可这会儿忽然在她刚来许都冒出个将战宛城,让她着实有点措手不及。而且蔡妩还一下子想起了今天司空府见到的曹昂的事。她原本就纳闷这么好的一个年轻人,又是曹操长子,怎么就平庸得让她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他有过什么事迹呢?等到了郭嘉提起宛城,她才猛的忆起:不是这个年轻人平庸,而是还没等他到有抱负有作为的时候,他就已经和她义兄一样,战死宛城了。
思及此处,蔡妩心头狠狠地抖了抖,她现在都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反应眼前这情况:宛城战事起因是不是真的是曹操要扫除许都南部威胁,才趁着张济死掉的档口出兵南征她不是太清楚。但她大哥横尸辕门的事是因为曹大人霸占人家婶娘,逼的张绣这做侄子的降而复反她却因这情节够狗血够八卦回忆的门清了。
也正是这样,让蔡妩这会儿脑袋显得更抓狂:这事和旁的还不一样。她蔡妩现在是曹操下属军事的夫人,属于后院问题。你看谁家下属夫人能伸着脖子告诉自家老公领导:主公啊,张绣他婶娘就是长得再漂亮,您也不能惦记着。不然你吃会败仗,把儿子、侄子、还有我大哥都搭进去了,你哭都没地方哭去。
先不说她这样别人会不会听,会不会信,会不会疑惑她是怎么推断出这事的。单就曹操那性子,不因着她妖言惑众把她当妖物抓了,就是她上辈子积德烧高香。何况男女之事更是说不清道不明,你啥也不说的时候说不定还有一线侥幸,要是旁敲侧击,通过丁夫人那里透露一点出去,说不定没到宛城,曹操那里就先惦记上人家婶子了。
蔡妩想完以后不禁又开始着急,人围在郭嘉书案前,边啃指甲边琢磨到底该怎么解决这事。郭嘉那里被她弄得莫名其妙:这怎么了这是?刚进门的时候气呼呼一脸怒色,等他说完又一惊一乍的拍门板,这会儿嘴里絮叨一句摸不着头绪的话后有开始自己在那琢磨开了。
郭嘉很疑惑,很纳闷,很不解。微微眯缝起眼睛,瞧着一圈一圈在他眼前转悠正欢的蔡妩问道:“宛城?宛城怎么了?……阿媚,你今儿到底想说什么?怎么没头没脑的?”
蔡妩顿住脚,眨巴眨巴眼睛,“呼”的一下转过身,趴在郭嘉书案边满脸正经,神色严肃地问:“奉孝,去南阳你去吗?”
郭嘉被她刚才那“迅猛”动作吓得心惊肉跳,赶紧上手扶着蔡妩后腰,手缓缓搭在蔡妩小腹上,迟疑了片刻,声音有些紧涩:“看主公意思是要随军的。不过张绣兵锋不强,不出意外的话,最多四个月就能班师回来。”
蔡妩闻言垂下眸看向自己腹部。她这会儿纠结更多的倒不是她怀孕时候郭嘉陪不陪在她身边,而是比这更加严重的人命关天的事。但这事到底还是归于领导隐私的范畴,她是真不想让郭嘉跟在里头掺和。
可是没办法,蔡妩还得一把抓了郭嘉的手放在自己胸前,眨眼看着郭嘉问道:“你去南阳,是不是大哥他们也去?”
郭嘉点点头:“随行将领现在还没定下来,不过主公既然有意亲往,兄长到时自当随行。”
蔡妩听了头疼地揉了下眉角,沉吟片刻后满是纠结地看着郭嘉,吞吞吐吐一时不知如何组织语言:“平日曹公在女色……不是……我是说你跟曹公平日说话,觉得曹公这人还算听劝吗?”
郭嘉点点头随即好笑地看了眼蔡妩:“阿媚,你这是怎么了?怎么神神秘秘的。什么女色?到底有什么不好说的吗?”
蔡妩嘟着嘴,心里有苦说不出:我总不能告诉你曹公因色误战,在宛城栽跟头了吧。我想让你劝劝他,但又担心你因为这事裹进乱子,以后被他猜忌厌烦。
想来想去,蔡妩一咬牙,抬头目光灼灼地看向郭嘉,一脸拜托之意:“奉孝,不管随军不随军,你可都记得要好好的回来。还有大哥,你们都得好好的回来。”
郭嘉听完眼睛闪过一道精光,手撑着脑袋看向自己夫人,似笑非笑,一言不发。蔡妩被他看得有些心虚地低下头:她总觉得郭嘉隐约知道些什么,但是又从来没有主动说起过。所以搞得她也跟着他意思糊里糊涂,得过且过。
郭嘉手执起蔡妩的小手,在嘴边轻轻地吻了下,脸上含笑,但眼中却满满都是郑重之色:“放心吧,阿媚。我保证:我和兄长都会平平安安的回来。”
蔡妩低头瞧瞧自己被握住的手,有抬头看看满眼正色的郭嘉,终于轻舒口气,把身子窝在了郭嘉怀里:以他的应变,提前有了堤防提醒,应该不会出什么大问题。至少曹操要纳人家婶子的时候,郭嘉就算劝不住,也能留个心眼儿要曹操防着张绣。
消了大半心思的蔡妩靠着郭嘉眼皮渐渐发沉,最后就偎依在郭嘉怀里睡过去了。等第二天蔡妩醒来,发现自己又躺在了自己卧室,一摸身侧,空的,凉的。不由看看帐顶眨眨眼,叫来杜若一问才知道:昨儿郭嘉把她抱着送到卧室以后又回书房了。今天早饭没吃,天刚蒙蒙亮就让秦东抱着一摞才批阅的竹简军报赶到司空府去了。
蔡妩听完眉头紧皱:“早饭没吃就去了?”
杜若看着蔡妩脸色小心翼翼地点头。
“他昨晚什么时候休息的?”
杜若瞄了眼蔡妩,低头小声回道:“听府里巡夜守卫说,昨晚……姑爷书房里的灯火亮了一夜。”
蔡妩皱着眉头,心火蹭蹭的上冒,冒完又得跟押着火气自我安慰:他咋合适在忙活正事儿,我不能给他拖后腿。不能无理取闹。然后蔡妩就得自己试试利落,跟一双儿女吃饭去。席间郭奕转转脑袋,发现郭嘉的身影还是不在,不由表情失落,眼神黯淡,闷着声音小声道:“爹爹又不在。昨天爹爹就不在,今天还是没有他。”
郭照眼睛闪闪,夹了一块鱼肉挑干净刺,无声地把肉块放进了郭奕碗里。蔡妩先是被郭奕那句话说的心里犯堵,带看到郭照的举动后,又觉得一阵安慰:女孩儿到底心细,知道疼人。她这个义女收的真没让她失望。
饭毕,蔡妩正孩子们布置好功课,就听门房来报说荀夫人唐氏带女儿荀彤次子荀俣前来拜访。蔡妩赶紧让把人迎进来,转身看郭奕转着双小眼珠,一副不知道在打什么主意的模样,立马出言警告:等会儿荀伯母来了不许捣乱,要记得听你阿姊的话。还有,如果你彤儿姐姐跟你阿姊聊得来,有话说,你不许在一旁打岔。
郭奕老老实实地点头,在蔡妩出门接唐薇的时候扭身冲郭照做了个鬼脸:“阿姊,这算不算来许都后咱们的第一个玩伴儿?”郭照但笑不语,拉着郭奕跟在蔡妩身后出了门。
唐薇来后,两个经年未见只靠通信联络的昔日好友很自然地来了一同的寒暄叙旧。期间不其然提到了高翠,俩人不约而同沉默无声。郭照见此抿抿唇,拉着荀彤仰起一个灿烂热情的笑容:“彤儿姐姐,我带你去家里后花园看看。那墙角生了一束不知道是怎么东西的花,我和奕儿争了几天也没争论出结果,正巧你年岁大,见得多,帮我们看看那到底是什么花种?”
荀彤眨着眼睛暗自打量了下郭照,在郭照面色不变的笑容中牵起不到三岁的自家弟弟跟在郭照身后出厅进了后花园。后头郭奕跟着叽叽喳喳捣乱:“荀俣,荀俣,等会儿去哥哥那里,我给你拿个好玩的。”
厅里唐薇见孩子们都出去,脸上带笑的看着蔡妩:“你到底从那里找来这么个义女?年纪不大,心眼儿不少。”
蔡妩眉目带笑略显骄傲地说:“照儿她挺好的。虽然平日不怎么说话,但其实听贴心的一个丫头,今儿早上吃饭的时候,奉孝不在,倒是她心思细,也帮着我安抚下奕儿。”
唐薇闻言偏下头,很有同感地问道:“奉孝今儿也是没在家里吃?”
“可不是?听杜若说五更不到就跑司空府去了。哪有心思吃饭?”
唐薇轻叹口气:“文若也是。刚搬来许都那会儿早饭就没在家安安稳稳吃过几顿,经常是府衙里凑合一下就算。好不容易安顿完,这会儿听说曹公要去讨伐张绣了。后方辎重粮草事宜肯定是落在文若身上,他这才闲了几天就得又忙活了。”
蔡妩听了抬头看着唐薇,俩难姐难妹一时无言,在厅里大眼瞪小眼的叹息良久。蔡妩是从来没有在此刻那么清晰的意识到后世小说电视的坑人程度。谁说一场战争的发动就只是领导人拍拍脑门就算的?荀彧郭嘉他们现在可是忙活的脚不沾地。
没有凭空得来的战绩。任何一场负责任的战争的战胜都是要经过严密细致的战前准备的。从军资粮草到两军情报,从征战路线到沿途地形,从敌军优劣到我军形式,一桩桩,一件件,牵连数万人生死,容不得一丝马虎。
唐薇和蔡妩见面叙旧互吐苦水前后没半个时辰就被哭哭啼啼跑来的荀俣打断了。荀俣小朋友眼泪汪汪,抽抽搭搭地跟母亲控诉:“娘,郭奕是坏人。我们回家,不要跟他家玩。”
唐薇不明所以,蔡妩脸显尴尬气愤,叫来郭奕一问才知道这个淘气不省事的,趁着荀彤和郭照说话之际,以捉迷藏为名义把荀俣骗到花园旁的空柴房。门一落闩,把不到三岁的小娃娃关在个空荡荡的小屋子里,还美其名曰是锻炼人家男子汉的胆量。等里头荀俣受不住怕,“哇”的一声哭出来,郭奕这人才悻悻地把人放出屋子。
蔡妩一听那个气哟,她以前光知道自己儿子淘气了,可那时人在榆山,他就是再淘气上头有他老子压着,他怎么也翻不出郭嘉手心。这会儿倒好,郭嘉才忙活起来,这边就无法无天,逮着小朋友就开始欺负。
“郭奕,你给我去书房站着面壁去!照儿,看着你弟弟,不到两个时辰,不许他坐下。”等到把唐薇一家送走,蔡妩就压不住火的冲郭奕吼,吼完见着郭奕一副不忿模样不带一丝心软地加上一句:“你要是敢再办出这事,你……你当心你爹回来抽你。”
郭奕眨着眼睛咬咬唇:“爹爹根本不会打我!他现在连看我一眼的时间都没有!”说完郭奕像受了莫大委屈,一扭身跑出了正厅。
郭照瞧瞧蔡妩,又看看郭奕,拔腿跟着追了出去。
蔡妩却像打了一仗似的颓然坐到席上,脸显疲惫的跟杜若说:“瞧瞧,这还没怎么样的,这孩子就开始怨上他爹了。你家姑爷要真的跟着出征随军,回来以后,他不定干出什么事呢?”
杜若微皱着眉毛:“要不,给公子找个先生吧。这样您也轻松些。”
蔡妩思考下,沉默地点了点头,手撑着脑袋无奈起轻声叹气。杜若无言地走到蔡妩身后,手搭着蔡妩肩膀,不轻不重地揉捏。
而引得许都人人忙乱,搞得郭奕觉得自己父*缺失的南阳郡,这会儿却不必军师祭酒府的既非狗跳好到哪里去。其中最为代表的就是郡丞蔡威的府邸。
蔡威的侍卫长萧图一脸怒色的抓着从襄阳来传达刘表意思的驿吏,须发皆张,虎目瞪圆,气吼吼地问道:“什么叫受吊不受贺?张济是景升公什么人 ?'…3uww'他张济打的是南阳穰城是荆州的地吧?死了那是活该,刘公这……这“济以穷来,主人无礼,至于交锋,此非表意,表受吊,不受贺也”这什么意思? ”
驿吏被揪着衣襟吓得面如土色,结结巴巴回答:“主公……就……就是……这么下达的意思。具体的……小人,小人也不知道啊。”
萧图深吸口气,极力压抑住自己想抓人暴打一顿的冲动,恨恨地放开驿吏的前襟:“滚!”
驿吏被掼的一个踉跄,稳住身子不等整理下衣服,慌不迭地就奔出了大门。
可怜人家一趟信送完啥好处没得,还凭白落了一阵怒火。真真儿比谁都冤枉的很。
萧图见来人消失,转头看着脸色平静地蔡威,愤愤不平的说:“公子,这景胜公到底什么意思?明明张济是率军攻打咱们荆州穰城。咱们那是守城得胜。射杀张济,怎么偏偏公子功劳没有,还凭白得了个无声埋怨?”
蔡威淡笑着看了眼萧图,并没有直接回答。倒是他一边的文进伸手拍了下萧图脑袋:“你忘了景升公给公子安排的什么官职了?郡丞!那是文职!这说明景升公不想公子过多插手军事,不然你以为公子为什么上报时候只说张济身中流矢的?”
萧图眨巴眨巴眼,满是疑惑地说:“不想让公子插手?那他干嘛还把公子调到这个一看就不是太平地方的南阳来?他又不是不知道张济跟荆州早晚……”
萧图话说到一半就被蔡威伸手制止了,蔡威手捏着刘表自襄阳给他的授意信,眸色变幻几下以后淡淡地说:“既然景升公不远让我插手军中之事,那我只治民政就好。正好,我来南阳近一个月,光跟着张济掐架,连南阳风物都没仔细看看。奉正,等会儿吩咐青衿她们一声,就说明儿开始咱不在这呆着了,咱们去南阳各地考察民政。”
萧图一听,眼前一亮兴奋地拍了下手:“公子,你终于决定出去走走了。我还以为你要韬光养晦,深居简出到八十岁呢。”
蔡威闻言柳眉一挑,似笑非笑地反问:“八十岁?韬光养晦?你家公子今天命犯太岁,深居简出都遭人忌讳,所以索性就不装了。阿图,吩咐你的人做好准备,我们明天起程。我去跟郡守大人打声招呼。”说着就站起身,出门往外。
萧图傻眼:“公子……你这就去啊?你还没说咱们要往哪走呢?”
蔡威转身笑着扬扬刘表的信:“主公这意思明显就是给张绣释放善意,想和张绣结盟共抗许都。也不知道咱们陈大人这郡守还能干多久就要让贤给张绣。不过这到底不归我管,我这做属下的只要记得为主分忧,往北走看看民政就好。”
萧图低头扒着自己手指,愣愣地重复:“往……往北?往北那不是……宛城吗?那地儿不是张绣在屯兵
作者有话要说:看看,最大的蝴蝶不是你想蝴蝶想改变,而是你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已经蝴蝶了,而且蝴蝶的方向你还不知道。
二姑娘,有这么一个被你影响过,但却不在你印象历史中的弟弟,不得不说,这变数真是……啧啧。
蔡威北上会干嘛?南阳战事会被搅合成什么样?郭嘉跟蔡威到底会不会战场相遇,典韦、曹昂会不会历史结局?
哈,我就不告诉乃们。乃们看下章吧。
于是还是有收藏要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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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6、南阳战前出变故
正要出门按照蔡威吩咐办事去的文进见到萧图这般模样,不由伸手拍拍他的肩膀,转脸看向已经走远的蔡威:“你懂什么?往北不止里宛城近,而且离豫州也近。公子他这是在外头有委屈,想家了。”
萧图摸着脑门眨眨眼:“想家?那咱们要回去吗?要我说,景升公既然都已经对咱们起了疑忌,那咱们在荆州带着干嘛?不如早走早了事。”
文进一把扯住萧图的衣襟,警惕地看看四周后压着嗓子告诫:“你小点声。以后这种事就是知道周围都是自己人也不能这么轻易嚷嚷出来。当心隔墙有耳。”
萧图很老实地捂住自己嘴,以悄悄话的音量问文进:“我说,公子要往北走,真的就是想颍川了?想离近点有个念想?不大可能吧?而且阿进你察觉没,自从出了魏虎的事,公子整个人就变沉稳了好多,这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啊?”
文进闻言缓缓放下手,给萧图一个意味不明的淡笑后回答:“不知道。其实公子什么心思我早就揣摩不透了。不过去宛城绝对不会像他说的那样单单是替景升公给张绣传达善意去。别忘了,张绣的叔父张济,可是死在咱们公子箭下的。虽然公子给景升公的战报里写的是张济中流矢而亡,但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张绣若是和景升公真成结盟,那难保有一天他会知道他叔父死亡真相。到时候他万一和公子交恶,那你说景升公在中间会怎么办?”
萧图皱着眉思考一下后试探性地回答:“会帮着张绣打压公子?”
文进摇头。
“把公子发配张绣处置?”
文进还是摇头。
萧图不耐烦道:“这也不对那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