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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暴君的逃婚皇后-第47章

小说: 暴君的逃婚皇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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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这一年内,我不会嫁人,也不会见他。一年后我们再谈这个问题吧,我也不知道将来会怎么样呢。再说你出征不要写太多比较好。”依依老实道。有时解决问题的办法就是说实话。
    单于理解她,那个天昊的皇帝确实是人中龙凤,也难为她夹在当中。他想要她,更想要她心甘心愿地嫁给自己,强要了她,她也不会开心的:“就依你所言。当初我肯让你跟他走,也是希望你能找到自己想要的。”如果潜龙没来,依他的性子会强迫依依成亲,可是潜龙来了,只身深入匈如营,在大敌环伺下,那个皇帝镇定如常,仍旧一副王者风范,他突然明白了依依的挣扎,一种见到劲敌的斗志昂扬了起来,于是他接受了依依的建议,给三人一个重新选择的空间。
    “你会找侍妾吗?”依依回头问道。
    狂单于把下巴顶在她头上,轻轻摩擦,沉默半晌道:“我不想瞒你。成了大单于,会有很多部落送女人来,送女人是一种政治需要,你明白的。我心目中的阏氏只有你,你才是我唯一的女人。”
    事实上,当各个小部落奉他为大单于时,就已经要送美女过来,是他借口浑氏部落未攻下,一切言之过早暂时谢绝了。接收美女是必需的,因为这可以安定人心,如果连这个部落送来的美女都不要,这说明狂单于根本没把他们当同盟,小部落也不会安心。美女,也是一种契约。
    罗罗他们果然说对了。
    原本抱着的万分之一的希望成泡影,依依叹了口气:“知道了!”却也不太难过。
    狂单于拔出身上佩带了十多年的佩刀,这刀弯如弦月,亲自为依依佩在腰上:“这是我从刚练习骑射时就佩在身上的,像我的好伙伴一样陪了我这么多年,送你。”
    依依摸着刀,沉甸甸的,像她的心。
    “也阔些台。”依依突然拉下狂单于的脖颈,在他的唇上深深地一吻,狂单于一窒,紧紧抱住她,与她唇舌相交,一种鸷狂的气息覆盖了依依,侵入了她的口鼻,羞坏了马儿,马儿走出了行列,身边大队伍不绝地自二人身旁经过,不时投来善意与了然的目光,依依不由害羞,欲推开狂单于,狂单于紧紧抱住她,不让她挣扎,大手一挥,斗篷像飞翼一样飞起,落在二人身上,遮住了旁人的目光,遮起一方属于他们的空间。
    几日后,各地人马陆续在原先约好的草原上汇合,狂单于率众而去。依依在马上默默远送,将离,她只剩下一句话:“也阔些台,你要平安归来”。
    托达跟着狂单于走了,依依不想让狂单于身边少一个得力助手,匈如人的生命是在战争中,没有战打,托达估计也是寝食难安的。
    罗罗看着依依:“单于也走了,这下你可以安心下来想想到底谁是你最想嫁的人。”
    依依弯起嘴,看着罗罗,想起一个忽视了很久的问题:“按道理,你们也不小了,为什么还不结婚?”
    罗罗鄙夷地看着她:“爱情诚可贵,自由价更高!按我们那儿的习俗,二十四才能结婚呢,我急什么,再过五六年才想这个问题绰绰有余。”
    依依看着罗罗很久,笑了,罗罗有种不太好的预感,退后一步,戒慎地问:“干什么?这样瞧着我,怪吓人的。你不要打我主意,我没钱没姿色没魅力!”当时与紫衣刚穿到这个时空,还没从穿越带来的震憾中恢复过来,就出现了一个看似纯洁的男装小萝莉,对着她笑,说她有姿色有魅力,从此她就沦为了一个青Lou***女,夜夜为拉客伤脑筋(依依说:放屁!明明是你拉着人家不放!)
    依依潇洒地打开一柄也不知从哪冒出来的折扇,晃了两下,慢悠悠地说:“放心,没算计你,我只是在想,为什么我要为嫁人伤脑筋?老娘我也不干了!咱们回杭州去!”
    “啊?那皇帝和狂单于怎么办?人家一个等你回京,一个征战还念着你,你可不能这么没良心啊!”史克良站在男人的角度,苦口婆心地劝依依,依依和他们不一样,他们不属这个世界,无所谓,不负责,而依依却要为这个时空的其他男人想想,看那个狂单于对依依的情深义重,想着皇帝对依依的占有欲,他可不认为依依能潇洒地过独身日子。
    “我今年十五,按从前紫衣的话,我的生理还不成熟,等两年吧。”依依闲闲地坐下来,咬着一根草茎,青草的大地气息深深地吸入肺里,吞进胃中,没有恼人的选择题,没有人紧迫盯人的男人,世界多么纯净!
    紫衣盯着依依,想了很久道:“有句话不知当不当说?”
    “什么?”
    “我怎么感觉你是鸡飞蛋打,两头空?好可怜!”
    “找打!”
    依依一行人在游遍了天昊各大名川后,果然真回了杭州,此时已经一年多过去。
    一年时间,可以让世间天翻地覆,可以导致一个国家覆灭,也可以让一个新的国家诞生,可以让一个人变成另一个人,可以让无知少女成熟不少,当然……不包括依依。
    在杭州一家茶馆内,来了一个外乡人,戴着金顶风雨笠,服饰华贵,压得低低的直盖住了眼睛,让人看不清面目,正听着几个人在闲聊。
    “你说你那个侄媳妇死得冤?怎么回事,当初为这事不是搞得连她娘家人都跑出来喊冤也无济于事,都说是板上钉钉的事吗?”
    “别提了,都是那个乾闼门这个狗屁组织惹的祸,那日侄儿家中祖传的宝物不见了,有别人的建议下找乾闼门的法师来看,法师说是侄媳妇是勾Yin他人偷了宝贝,侄媳妇说没有,法师做法,扶乩的结果是确有此事,侄媳就被浸猪笼了,亲家来叫屈,可是谁信啊?当时我也不信,无奈没人听我的,现在朝廷一举灭了仙一门,官府开始追查旧案,一查这个仙一门下的乾闼门才知道,当初这样的冤案太多了!只要给乾闼门钱,让他们说什么都可以!”中年男子气愤地一拍桌子,想起当年的冤事,犹自惨伤。
    旁边友人道:“是那小偷给了乾闼门钱?”
    中年男子道:“谁那么傻?人没抓到你,你花钱去找事?这是当初一个***看上我侄媳,强之不从,做出此计,如今真相大白,我那侄儿如今也疯了,这个乾闼门害人不浅!听说杭州城内还有不少此类的事,其他各市也有所闻,要不是皇上英明,这些狗强盗不知还要做多少下地狱的事!”
    “听说此事是当今圣上亲自下旨,亲力查办的,好像冷捕头与段捕头都参与了此事。当时文到州府,有一个知县还不当回事,传到上头,批下来,所有敢怠慢忽视之人全都从重处理,为此事杀头的可不在少数。说来——”一个友人官府中师爷打扮,捻着山羊须道,说到此处,突然把声音低了下来,靠近二人道:“我说的你们可别说出去。”
    “你这个迂夫子,我们还信不过,快说!”二人好奇心起,催道。
    师爷四下瞧了一眼,见没人注意才低声道:“听说皇上如今性格大变,从前很软弱,一年前礼过一两个月的佛,据说就得了佛旨,突然性情大变,对程丞相一伙毫不手软,听说程丞相本来是想把女儿送进宫,皇上突然不顾程相老脸,把那程小姐指给了一个没啥前途的文官,把程丞相气了个半死。现在丞相的位置也快保不住了。”
    “有这种事?又是假的吧?你怎么知道?”
    “我一个表兄在京当折冲都尉,京城里的事什么不知道。”师爷自豪地道,毫无意外地受到两人尊敬的目光。
    这边说着,那边桌上的戴笠人听到“皇上”二字,瞧着桌子的眼睛一闪,不动声色地继续喝茶吃小点,仿佛没听到般。
    那边一人看了看戴笠人,回过头来道:“小声点,朝廷的事,可不能乱传。”
    “说来也怪,皇上如今怎么不大婚?一年多前不是就开始选后了?皇后不是也定下来,说是柳家的千金吗?”
    “这话说来要砍头的,咱们自己人不要紧,你们要别向外传:听说皇后逃婚了!为此,现在皇上的气很大,杀了不少朝中官员!不过对柳尚书倒还是很礼遇。”说到这,外面来了几个官府打扮之人,三人便不再说,转而话起了家常。
    戴笠人见没什么听的了,拿起一个长形的包袱,叫道:“小二,结帐!”
    出了茶馆,转了个弯,一名壮汉上来对戴笠人道:“爷,小人打听到地址了。”
    戴笠人点点头,两人一路行去,戴笠人一路锐利的目光从笠下悄悄打量着这个富庶的城市,却行若无事,看似漠不关心,壮汉道:“就是这儿。”
    戴笠人抬头一看,一个大广场映入眼帘,广场尽头四个大字:“丽园无双”,他微微一笑,抬脚便行,似有急事般走路带起一阵风,不像别的客人一到此处就不由自主地停下脚步游玩一番。
    依依正在写丽无双内做瑜珈,,说梅若紫衣说能 (炫)丰(书)富(网) 她的“心胸”,可使“太平公主”化身“波***皇”,是不是真的,目前没有定论,但看紫衣的“橫看成岭侧成峰”,估计是有料的,因此依依练得格外起劲,想起老娘的话,深感侮辱,发誓要雪耻,如今已经练到能把身体扭成各种形状,XiongBu大小么,还是让男人来说话吧。
    小梅进来了,拿着毛巾递给她:“小姐,外面有人说是你的朋友要见你呢。”
    依依又深呼吸了口气,把XiongBu挺得不能再挺,默数到二十,缓缓吐出气来,才问道:“谁?帅吗?”
    “又来了!每天这里的帅哥都不够你看的?你也不嫌审美疲劳!我都练出了定力。不过来的那个人很奇怪,戴了个金顶竹笠,到了大厅也不揭下来,我看不清他的面容,只是感觉很不一般,像——像随时会吃人似的。”小梅和小玉在罗罗等三人的耳濡目染下,学会说很多别人听不懂的话了,那个人站在他身边,自然而然地不怒自威,那种气势令人不敢上前,侍女竟不敢上前打扰,还是请出了小梅,小梅小心翼翼地挪上前去问话,其实他也没那么耸人,就是不知为什么让人感觉不可随便。
    依依来了兴致:“看看去!”
第1卷  第78章 霸道单于有请
    依依办公室(前面说过,这总裁办公室之名是罗罗为她取的)有一幅春雪傲梅图,是当世高人高清人所绘,不是花钱就能得到他的墨宝,没有让他赏识的人,就是皇帝亲临也难得他一字,此幅春雪傲梅图更是当世力作,寒雪如玉,几点红梅如丹珠,整图疏朗有致,布局精妙,那寒梅的“傲”字在高清人手下清得淋漓尽致。依依也是连蒙带骗才骗到这幅傲雪图,狂得要命,人家拿到高清人的手墨,一定会珍而重之地藏起来,生怕被人借了去,只有至亲好友要求才会小心翼翼地捧出来炫耀一番,就是依依生怕别人不知道,堂而皇之地挂在办公室中,不过她不用怕有人会借去,她柳依依的东西,向来没人能动半分,就是皇帝亲临也只有望图苦笑的份,然而此刻有一位不速之客正在不惮忌讳地仔细欣赏那幅画,不时点点头,似有所悟,那人身着黑衣,衣上隐隐的暗纹,行动间光影明暗,显现出一只只狰狞的下山猛虎。
    依依一进来映入眼帘的便是那个熟悉的背影,呼吸间不由被那种凌人气势窒了一下,那样高长的个子,魁梧的身材,还有身上散发出来的霸气与杀气,令人一见难忘,便是再蒙上面纱她也一样认得出来,只是他为什么只身来此?难道他的大事已经成了?
    悄悄命小梅下去,不让别人进来。这才走到那人背后猛地遮住他的眼睛:“猜猜我是谁?”
    “依阿可拉,我闻到你的味道。”来人转过身来,刚硬的脸蒙上一层温柔,含笑将依依拥进怀中,依依大大方方地将他抱了一抱,退后一步仔细端详着他道:“也阔些台,这一年时间你变了好多。”那种独属于君王的霸气没有变,但是却——更狠厉,更无情。她突然有些不安起来。
    狂单于皱皱眉,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不满于她看似亲热,实则刻意疏远的态度,倾身向她问道:“你看到我不高兴?”
    依依感觉两人的距离太近了,又向后退了一步,尽量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道:“当然高兴啊,你要是不回来,我就冲到大漠去把那些个缠着你的敌人全宰了!敢欺负我的朋友,非把他们阉了扔到皇宫当太监不可!”
    “你的朋友?”狂单于像听到什么好笑的笑话一般大笑,震得一案台上的金葡萄架上的金丝玉葡萄簌簌发抖,如同熟透了要掉下来一般,依依又退了一表,情形不动,从前的狂单于虽霸气,却不曾令人心寒胆散,如今是成了大单于的原因吗?她感到他不再是那个温柔而体贴的也阔些台。
    依依绕过他,在他面前坐下来,两人中间隔着宽约四尺的大公案,这么宽的宽度,略给了她一些安全感,两手支在案上,问道:“大单于陛下,在下说了什么好笑的了?让大单于这么高兴?”
    狂单于瞥了她一眼,坐到圈椅上,两手交叉在脑后,看着头顶的半榫,又笑了一阵,方道:“我不想当你的好朋友,我不是你的朋友,别再说这样的话了,小傻瓜。”
    依依确定自己不喜欢这样的狂单于,他不是也阔些台,而是大单于,也阔些台带着些纯纯的少男情怀,令她着迷,而大单于却只剩下霸气,掌生杀大权于一身的戾气,依依皱起眉道:“对不起,大单于,既然你说我不是你的朋友,那我只有请你走了,我从不接待不是朋友的男人。”
    狂单于从胸膛深处又发出老虎一样的带着震动的笑声,向后仰坐着大圈椅上,眼角饱含得意,手上玩弄着一只方方正正的寿山石镇纸赞道:“好东西,石色天然润泽,如玉如脂,方正严整,好东西,我对好东西从来就不想放过,不过这样的东西我已经有了很多了。”抬起头来,看着依依道:“我的皇宫还少了一样好东西,世上没有的。”
    依依看着门外,为什么平时老爱探头探脑的狗腿子们都不见了?难道真被小梅拦住了?一面心不在焉地回答道:“什么好东西?你已经大单于,地位不亚于我们的皇帝,要什么不可得?”
    “这个东西别的地方没有,只有你有。依阿可拉。”狂单于攫住依依的眼睛,Bi近了她。
    依依假意惊讶地道:“是什么?”突然看到方才进来时他欣赏的春雪傲梅图,强笑道:“我知道了,必定是它?好!大单于有话,我有什么不舍得?这画送你了,我出去让人进来摘下来。”说罢转身就想走。
    狂单于出手如电,一个巧劲,依依就坐到了他的腿上,狂单于一手固定住她的头,在她唇上轻轻点了一下,这一点一发不可收拾,把这一年来的相思化作烈火,燃烧了整个屋子,依依摆挣不开,只得任他索取着唇中的甜蜜,一阵阵晕眩袭来,在他狂猛的进攻下,险些窒息,狂单于喘着粗气放开她,摇头道:“我不信你听不出我的意思,别逃了,依阿可拉,我郑重问你,你可愿意跟我去匈如了?”
    依依探索地看着他深沉的眼睛,道:“如果我说要如何,如果我说不要又如何?”
    “你说要,我自然比打下一座城池还高兴;你说不要,我也没办法,只得无奈。”
    依依略松了口气,仔细地打量着他,他,已是大帝,是大单于。哈哈一笑:“大单于,你别拿我一个中原小女子开玩笑,我怎么配得上大单于?”
    狂单于(炫)经(书)历(网)这一年的征战杀伐,眉目间的沧桑与冷历已非往日可比,难怪小梅与小玉这样见惯各式人等的老油条见了他都害怕,依依小心地在不惊动他的情况下推开他,坐到他的对面,狂单于倒也放了手,含笑看着她。依依为他沏了壶雪山云雾茶,袅袅茶烟中,却窥见了单于的决心,他厉色***,目光灼灼,看她的眼神如看猎物,这一次难道真逃不过了?可他刚才分明说……努力镇定下来,笑着问道:“这一年你过得可好?”
    其实他的一切她是知道的,总有消息灵通的人士告诉他匈如的内战以及他的一切。
    “我说过要让你当上大阏氏,让你有一幢属于你的华丽皇宫,现在我做到了,依阿可拉,跟我走吧。车已备好,这里的一切都不要了,从此你就是大阏氏,要什么有什么。”狂单于凝视着一年未见的小人儿,这一年未见,她越发显得芙容如面柳如眉,眉间却没有软弱,反而透出一丝英气,更衬得她朝气蓬勃,她略又长高了些,出挑得如玉树亭亭,不禁大手一捞,越过桌子把她揽进怀中,喃喃道:“依阿可拉,这一年来,征战之余,我只要想到有你在等着我,所有的劳累都会不见。跟我走!”
    依依摇摇头,这一年她过得很快乐,完全没有挣扎和烦恼。偶而那个人会命从京中会带来许多“赏赐”,还有许多书信,可是她一一退了回去,信也不拆,她再不想卷入这种事非,说不想念潜龙是骗人的,但她想好了,两个都不要,只要在这儿快快乐乐地过一生,爹娘将来也接过来同过,一家人和和乐乐,胜于在深宫与他乡做怨妇。
    “也阔些台,我想好了。对不起,请你回去吧。我,不去了。”
    “依阿可拉!”狂单于温柔地问:“你是选了皇帝?”
    “不!他,我也不要。”依依看着狂单于,他在笑,却能感觉到他身上噬人的气势,不由得缩了缩脖子,一年时间改变得人都变成魔鬼了?
    “给我个理由!我不接受没有理由的拒绝!”他不容置疑地道,又坐下来,玩着手上的银刀,银刀自他手上飞起,在空中打了几个旋,又乖乖落回他的手心,寒光一阵阵地从刀上透出,直射到依依内心深里,脚一阵阵发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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