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的逃婚皇后-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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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驾到!”正在众人相顾失色时,太监一声长长的禀报把无声的气氛搅动开来,秀女们面上有了喜色,更添娇艳。
皇上总算来了,程安凤在心中无比可惜皇上没听到依依的一翻高谈阔论。皇上一抖下裳,向太后与太妃行了个家常礼,坐在两位老人下首,因是家常聚会,所以只按辈分论座。正好与依依斜对面,潜龙眉毛一挑,道:“柳卿今日如何了?”
“本来很好,你来了就身体不适。”依依冷冷道。“是吗?朕那儿有外国进贡的清脑丸,你要是真不'炫'舒'书'服'网',一会就随同我一起去我寝宫取去吧。”潜龙懒洋洋地道。
秀女们面面相觑,皇上这话说得太露骨,不由让人心生遐思,浮想联翩。依依咬牙道:“谢皇上!不劳你挂念,你选你的后,别再拉上我,我就'炫'舒'书'服'网'了!”已经气得说话要打舌头了。
“是吗?柳爱卿真是心系天下大事。”潜龙别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既然你这么急,那我今日选后好了。命太监们伺候着!两个时辰后开始!”。
太后吃了一惊,道:“何必如此匆忙?还有几天时间,皇上不如好好考查秀女们的言行举止?选后不比选妃,选妃挑自己可意的选,选后挑的可是人才,文才,德才出众的一国之母啊!”
“母后,儿臣自有分寸,当然要挑个万中选一的人。”潜龙道,眼角依稀瞥见依依听了太后的话松了一口气,不由又冷哼了一声。
程安凤一时急,一时喜,急的是皇上表明了对依依有意,喜的是太后话中意思分明反对立依依为后,在座各人各有心思,太妃这个老狐狸,啜了一口茶,兴致勃勃地预备看好戏,没办法,宫中太寂寞,她老人家早就给闷得只剩下半个身子在棺外了。秀女们立刻告退,纷纷回园收拾打扮,一下子畅雅畅和两园炸开了锅。平静的只有太后与太妃皇上三人,表面上是平静的。
两个时辰后,太监在沧海月明楼设了香案,设了座,请太后与皇上太妃移驾沧海月明楼。太后与皇上上座,太妃陪坐,祝告过祖宗,宣布选妃仪式开始。一众秀女们早就换上盛装,在太后宫的两名尚仪女官的安排下,十人一队轮流御前面君,皇上手持玉如意,有选上的便将玉如意留下,没有选上的,三个月后再行入宫备选妃,程安凤与依依被安排在了同一组,程安凤自然是不给依依好脸色看的,头也不抬,但只要依依从她身边经过,必能听到冷哼声。
“甲字组上御前面君!”礼部司礼太监高声唱道。依依与众人鱼贯上前站定。一眼便看到那个老***色眯眯地盯着她看,趁人没注意,她在袖下冲潜龙威胁地握了握拳,潜龙面色平静,仿佛没看到。
“母后,您心中可有人选?”潜龙依礼问道。
“那个程家的千金不错,知书达理,仪态大方,我挺满意的。阙家的孩子也不错,这二人都堪称人才。”太后道。她对程安凤与阙敏印象不错,依依虽率真纯真,可是太顽皮,行事恣肆古怪,不足立皇威,当然不是当皇后的第一人选。
“那就留下二人吧。”潜龙此话一出,程安凤与依依一阵窃喜,谁知潜龙又道:“留着复试。”程安凤与柳依依一阵失望,但好歹有了指望。
“柳爱卿留下吧。”依依见他老是这么暧昧,瞪了他一眼。
,大家经此都知道皇太后与皇上属意谁,不过上前应名而已,期望给皇上留个好印象,选妃便可多一分胜算。程安凤自恃丞相之女身份,且仪态端庄,太后明显有意于她,至于依依不过皇上喜欢些而已,举止悖谬,行为乖张,上不得台盘,所以并不慌张,倒是把阙敏当成了劲敌,要不是阙敏摆了不好惹,现在她什么话都有,阙敏却是一脸无可无不可的样子,心中不时浮起一个人的脸,对选后全不放心思。不到一个时辰,御前便只立着程安凤与柳依依,阙敏、莫佳如、沈子期,满儿几个人,阙敏与满儿是玩具大赛那日主持大赛表现出色的,皇帝便留下了,剩下都是太后花会那日看中的,其余秀女便怅然退下了。
太后道:“这六个人皇帝可仔细挑。一国之后,总以端庄贤淑为要,不可恃意妄为。况且皇后主持后宫三宫六院,头脑须精明清醒,处事大度公正,与皇上同坐江山,同祭天地,万万不可随意!”潜龙点头道:“母后所言不差。”扫了一眼面前一排美女,走下座来,来回度步,心中早有主意,不过太早落幕就不能显出皇威,且再做做样子。
第1卷 第13章 谁家玉如意
论姿色,眼前的几位女子,程安凤确实是最出众的一个,团花飞凤大红缎袍内宝蓝吉祥变字曵地裙,行动间,隐隐露出脚上珍珠凤嘴履,腰间五色束腰满缀各色宝石,头上飞仙髻,红宝石金压发,十二桥明月鹊楼簪,细金攒珠华胜,艳丽又不失庄重,别有凌人之势,难为不到两个时辰的功夫,竟准备地这般妥当。而柳依依却是一袭深绿胡服骑装,动感十足,利落精神,乌发顶上分作斜线盘起倭堕髻,几枝飞天欲起的鹰饰长钗表明了她对选后意兴阑珊,意不在此。太后不由点头,这孩子顽皮,虽不足担任皇后之位,好在极有自知之明。
皇上伸了个懒腰,眼睛却被依依的一身打扮吸引了去。胡服银边大翻领,窄袖裉,小马靴,紧身裁剪贴身勾勒出了她优美身姿,丰胸细腰,长腿修颈,颊上一枚小小贴翠花钿,只差手中再拿一支长长的皮鞭便是草原上策马飞驰的女骑手!在这华贵的琳宫中,在这珠宝堆成的女人群中,她是那么突兀。突然他一阵心痛,他明白了依依的志向,她是草原上的鹰,只要他一放松,只要他一眼错不见,她便飞得无影无踪,她要的不是深深宫墙,而是无垠的天地。他至高无上又如何,在她看来也不过是个锦衣龙袍的囚犯,被美女、权力、阴谋包围看管的男人,纵使天下女人都稀罕他,她依依也不会多为他留恋一刻!她昂首挺胸,浑不似别的秀女般微低头以示恭敬和顺,她傲然不驯,她是没有马缰的野马!
潜龙痛苦过去,一阵忿恨袭来,全天下都仰望着这个不可正视的神一样的人物,独你心目中没有我?好,我就偏让你这辈子走不出我身边一步,用金链子锁住你,你不在乎我的爱宠,我就偏偏让你离不开我的羽翼!你对我的视,我就让你用一辈子的时间来仰望我!你不想引起别人的注意,我偏偏就让你走哪儿都离不开别人的目光!
回到龙座,一声冷笑,惊起四座,潜龙点点头道:“秀女们各有所长,朕已有主意。”吊起了众人胃口,太后也更加竖直了腰板,等待皇上发话,一时间,四下无声,只闻粗重紧张的呼吸声。
“在那之前,我先问一件事。听说秀女们曾举办了一场游戏,名叫玩具比赛?是谁的主意?谁敢在宫中这么喧扰?”皇上问。
“是小女子的主意。”依依挑眉迎上那冷然的目光。
“很好,我听说办得极有声有色,为宫庭增加不少热闹。能在进宫次日便把大家组织起来,这样团结一心的人才原来就是你?”
依依发觉话头不对,不像问罪,忙道:“小女子不过提议而已,是姐妹们一起筹办的。”
“不必谦虚。我的宫监早已把事情原委说明。你可知在宫中肆意挑起如此事端可也是不守宫规?”
“小女子初入宫来并不知晓,只知道逗姐妹们一笑罢了。都是小女子一人的主意,与其他人无涉。”潜龙不知到底打什么主意,一进像赞赏,一时像问罪,依依丝毫不畏。
潜龙笑道:“真是如此?还有谁一起参与筹措比赛的?”
“大家只不过拿了玩具出来一起玩玩而已,何必要人筹办?有事是依依的责任。”
程安凤出口道:“此事确实是依依一手Cao办,小女子曾试图阻止,无奈她不思悔改,一意孤行。”
潜龙冷冷道:“朕几时问你了!”程安凤一阵羞惭,退了一步。太后打圆场道:“好了,程家小姐不过好心说说罢了。皇上别吓到人家。”依依暗喜,看来皇上大有问罪之势,忙道:“程小姐确曾阻止,是小女一意孤行,请皇上降罪,连同写丽无双园中的惊驾一事一并惩处,如此才能令后宫庭令肃清,太后方不至忧心。”
“说得好!来人哪!”潜龙怒拍龙首扶手,喝道。这个柳依依,一副巴不得立刻出宫的样子,令他十分不爽!
全场一下子静了下来,皇上不久前还表现出对依依恩宠有加的样子,如今怎么说翻脸就翻脸?难道真是伴君如伴虎?
,依依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她知道皇上不会处死她,看在父亲份上,顶多杖责几下赶出宫外,令父亲丢脸些罢了,可惜,柳尚书自从这个女儿会走路伊始,早把老脸丢得不知上哪找了。想当初,依依刚学会说话不久,他在大厅宴宾,大厅上推杯换盏,好不热闹之时,依依手拿着柳夫人的肚兜,众目睽睽下高举着问她爹:“爹,这是什么?”估计依依再怎么也不会让他更丢脸了。
潜龙盯着依依,一字一句地道:“把、玉、如、意、送、过、去。”
“呯!”依依一阵天旋地转,晕了过去,柳家祖宗真来找她一起品茶了。
“皇上!此事不可儿戏!”太后拍案而起。
“儿戏?朕自上任后几时做过儿戏之事?母后,您多心了。”
“依依聪慧狡黠,哀家也喜欢得紧,但一国之母岂可随意任命?她不够稳重,堪任妃子,不足为后。再说她对皇上再三忤逆,皇上大度不与计较,她仍不知悔改,怎么配当皇后?入宫次日便不顾宫规,弄出一个比赛,这岂是一国之母所为?”
“她一入宫便可将素不相识的秀女收为已用,足见她统御手段;比赛中她用巧计将散乱的比赛现场管理得井井有条,足见她之才能;便是有人帮忙,进宫第二日便会有人愿意这么助她,也足见她人缘,宫中何日无风波?没有手段,没有心机,担当一宫统率?昨日爬树,足见她胆识之高。此人朕关注久矣,并非一时心血来潮。”第一次见面,这个依依就已经让他夜不能寐,后来的比赛更坚定了他的想法。不错,美女,才女,他要多少有多少,可是要一个让你认为是今生唯一的人,这辈子却再也难找,什么是今生唯一的人?就是能在你面前真正开心地笑,悲伤地哭,展露真颜的人。
“皇上!”太后并不为他话打动,“你要三思,她并不喜欢入宫!”
“那是她的事,朕就要她了!朕意已决。来人,拟诏!”
“圣旨到!”
次日,宫中大总管,也就是皇上身边的管事太监柯敏带着一列宫中侍从,侍卫前来传旨,还在路上,前报早就到了柳尚书府上,柳尚书忙命人开中门,设香案,着大服出迎,合家上下皆盛装待旨。心下忐忑,不知是什么事,是为了擢拔人才的事?不可能,那皇上早朝时或自己面君时就可以解决。是为了自己被诬告一事,皇上降罪?也不可能,那样上朝时当场就拿下了。是什么事呢?最近自己没做什么事,皇上对自己的态度甚是亲切……
胡思乱想着,柯敏已到了中堂上,阖家上下三跪九叩:“恭迎圣旨!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奉天承运,皇帝召曰:户部尚书柳庵诚之女柳依依恭简淑慎、慧敏端庄、丽质天成,诚有一国之母风范,著封为皇后,钦此!”
柯敏念罢圣旨,堂上鸦雀无声,想来是太过惊喜……
“皇上啊!皇上!臣小女如何能当皇后重担啊!还请皇上收回成命!”柳尚书大呼出声,磕地有声。什么叫“恭简淑慎、慧敏端庄、丽质天成,诚有一国之母风范”这,这也太扯了吧?这个依依,怎么惹出这个祸来?柳尚书一家上下不但不见喜色,反而个个苦眉愁眼,倒像被降罪了一般。
“哟?哟!这是怎么说的这是!瞧您,高兴得不知什么样了?皇上封小姐为后啊,瞧您怎么给高兴成这样了?快快!柳大人擦擦脸,清醒一下,接旨谢恩吧!”柯敏就是有本事指黑为白,把人家的愁眉当作喜脸,这种蹊跷事,宫中人就要学会视而不见。
“这,小女丑陋刁钻实在不配服侍皇上,望公公携回圣旨,禀告皇上臣的苦衷,另择贤良!”柳尚书不肯接旨。
柯敏的脸沉下来:“选后是何等大事,岂可随意收回?抗旨不遵是死罪,柳大人接旨!”这柳大人果然是柳小姐的亲生父亲,一样的古怪,一样的不识好歹。
无奈,全家有气无力地谢了恩,像被皇上抢走五百万不还一般,全不若别人女儿嫁了皇上那样喜气冲天,当下虽然拿出钱来打点犒劳传旨的侍卫太监,却显得勉强。传旨的人来时个个高兴,指望能受到隆重接待,到头来竟莫名其妙地丝毫没有喜气,拿赏银也拿得不那么踏实,倒像做了什么对不起了家的事,拿了钱便告退了。剩下满堂的人在那儿唉叹。
夫人道:“依依这孩子,怎么就选后了呢?她那性子,进了宫还不够给人家塞牙缝的呢。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不知道,不知道!你是她娘,你都不知道我哪知道!”柳尚书怒道。
“干什么!你凶什么凶!冲我叫哪门子劲!反了你!”夫人一拍桌子。
“你带的好孩子!会烧杀抢掠,会作怪,本领一流!现在还当了皇后,我们一家怕是要毁在她手里了。”柳尚书一想到他那成了精的女儿竟要当皇后,不由一阵头疼,不小心竟顶了嘴了。
“我愿意,我就愿意她那样!你当的好爹啊,依依把你的胡子绞了,我要罚,是谁拦着说剪的好?她把教书先生赶走,我要打,是谁说她太可怜,休息几年也好?她把鱼池的鱼全捞上来说晒太阳,是谁说她好心只不过办的时机不对?说!我要打她的时候,谁把她藏着的!没说清楚你别想睡觉!”夫人气势汹汹。
柳尚书不由软了一点:“我不过随口说说嘛,你气什么?孩子不是你生的?你当然也有责任。”
“随口说说?我知道你想纳妾了,故意找个碴来气我。你也不用急,你写一张体书给我,我马上走,你爱纳几个纳几个,我还懒得管哩!皇后有错我当着!告诉你,我还老早看你这老骨头不上眼了,我还想再嫁,梅开二度看看!不就想赶走我吗?容易!来人哪!拿笔来,拿纸来!”一边说一边将柳尚书的耳朵揪住,不顾众人的劝阻,拖进书房来,桌上端砚中尚有未干的墨,夫人将纸一拍,喝道:“写!”
陪嫁的老嬷嬷劝道:“夫人不要急。老爷他没那个意思,您借他一百个胆他也不敢啊!您不要和他一般见识,消消气,消消气!”丫头们也劝道:“夫人,老爷不是故意的,您就高抬贵手饶过他,平时老爷们看我们一眼都不敢,哪敢起那个纳妾的心?上次他多看了一眼许寡妇,被您一瞪,吓得跪了一夜床头不是?”
柳尚书见夫人盛怒早就蔫了,作揖求饶道:“刚才不该一时气恼,把气发到夫人身上,是为夫错了,夫人不要生气,看在夫妻几十年的份上,饶我这次吧,别气坏夫人的千金之体。”
夫人道:“不行!平时他纵容孩子,我要处罚他就拦在头里,现在出了问题,倒赖上我了,这不是明白告诉我他看我不顺眼吗?哼,我早就看出你别有用心,老娘不受这窝囊气,快给我一张体书,我还等着嫁人呢。快写!”一边说,一边命令丫头贴身嬷嬷:“准备车驾,准备行李!我们马上走,省得留在这看新奶奶的脸色!新人美如玉,我这旧人早该下堂了,你们还愣着干什么?我们上杭州去,好好找个小白脸,我倒贴!”这是一个夫人该说的话吗?
嬷嬷一看不对劲,对尚书大人道:“大人,您还不再紧着些求饶?再这样下去,我们可也帮不了你了,你想再找一个夫人?”
柳尚书一看不妙,反正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嗵”地一声跪下求饶:“夫人,我一时愚昧,得罪了夫人,夫人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别和我一般计较。您消气,待愚夫为您捶捶腿,梳梳发,让您恢复平时的美貌与青春。”说得纯熟之极,在场没一个人惊讶的,全都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因为,这种戏码在柳府每个月至少上演二到三次。
第1卷 第14章 景阳宫失踪案
柳夫人哼了一声,怒气未消,一回身坐到书桌前问道:“我怎么值得您柳大人这么挽留?我生了这么个女儿,对不起你柳家祖宗是不是?我生的两个儿子当然更对不起你们柳家了?你柳大人权高位重,我这个丑媳妇配不上你,你另择高明!”
“不不!夫人您教育得很好,依依像夫人一样善良聪明,是被我宠坏的,是我的错,我把错误推到夫人的身上,是推卸责任,是不负责任的表现,请原谅为夫的愚昧,愚夫一定听从夫人的教诲,再不敢胡言乱语了。”
“是啊是啊,老爷认错了,夫人您也饶了他吧。”“老爷一辈子眼里只看见夫人一个人,几时敢有别的心思?”柳尚书不失时机,为夫人打扇捶腿,一场休夫风波才有惊无险地帷幕。落后,还是老嬷嬷道:“小姐要当皇后了,这时可不是闹意气的时候,小姐的脾气您知道,要不把天下翻个个儿,她怎么会善罢干休?夫人和老爷要好好商议才对,这才是当务之急。”全家顿时安静下来,对啊,刚才是为什么吵来着?
“依我说,不怕的,这是天意,夫人不是说梦见熊熊大火?当时我就说这是家门兴盛之兆,果然小姐就选后了。再说小姐那惹祸精的样子……”老嬷嬷说到这,柳家二老同时白了她一眼,“小姐那淘气的样子……”又是四个卫生球,“小姐那活泼的样子,谁见了不头疼,怎么入宫不到几日便被皇上选中了,莫非太后与宫中的人都没看见小姐那惹祸……那活泼的样子不曾?所以说这是天意,投了宫中主子的缘了。担心也没用,不如接受了,好好劝劝小姐是正理,老爷好好报效国家,小姐便有什么事,皇上看在您分上,自然也不好为难小姐的。将来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