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良相公你别急嘛-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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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倩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却发现自己脸上的水是热的……
原来，不是雨水，是泪水……
温热的液体还不断地从眼中冒出来，郑倩下意识地用手去抹，却发现那泪水怎么也抹不掉，怎么又流眼泪了啊！
最近是怎么了！
郑倩不明白！
不！
其实她不是不明白，聪慧如她，又怎么可能会不明白呢？
她只是假装不明白而已！
其实，她一直都你明白！
但是，明白了又怎么样？
如今程一言都已经不在了，她明白又怎么样，不明白又怎么样？
有些东西，本来就没意义，又何必去想呢？
程一言有没有心，有没有爱过谁，现在想这些干嘛！
可是，她又何尝愿意去想呢？
郑倩一直以为自己是个理智的人，她可以控制自己的言行、情绪，却是第一次她终于明白，有时候，大脑并不是自己能控制的，她也不是像自己想象之中的那么理性……
“哎——”
郑倩叹了口气，打算回屋，但是在这个时候，她却听到一声狂妄。
“姑娘，你的叹气声打断我喝酒的雅兴了，你说该怎么办？”白天在大厅喝酒的紫衣男子突然出现在郑倩的面前，说道。
“如果真这样的话，对不起了。”郑倩心情不好，却不心与人起争端，于是不痛不痒地道歉，说完对不起之后，便转身离去了。
“说对不起就算了吗？”那紫衣男子挑了挑眉，一个转身，人已经到了郑倩前面，似笑非笑地看向他，“姑娘，你打扰了我喝酒的雅兴是要赔的，知道不知道？”
“你想怎么样？”
郑倩知道这个男子怕是不会轻易放过自己了，于是皱起眉头，有些不耐烦地问道。
“一个姑娘家的，长得这么美，脾气却这么差，这样不好哦……”紫衣男子似笑非笑地看向郑倩，道，“我不喜欢脾气不好的女人哦。”
“我的娘子，我一个人喜欢就够了，不需要你喜欢！”
那男子的话音刚落下，突然一个白衣从天翩然而降，郑倩仔细一瞧，发现竟然就是白天那个自称林夕的男子。
“方大仁，你离我家娘子远一点。”
说话间，林夕将郑倩往旁边一拉，和那紫衣男子保持距离。
“你娘子？你什么时候成亲了啊？我怎么不知道啊……”方大仁似笑非笑地看向林夕，问道。
“我跟你关系又不好，你当然不会知道了！”林夕道，“我和我娘子是在今年三月二十五成亲的。”
当林夕这句话出口之后，郑倩整个人都怔住了！
这个林夕，真是睁眼说瞎话，他们明明今天才认识……
但是，郑倩现在心乱并不是不是因为林夕扯谎，而是因为三月二十五这个日子……
今年的三月二十五……
这不是林夕和上官玉湖成亲的日子吗？
024
郑倩终于转过头来，认认真真地打量着这个长得和程一言有五分相像的男子了。
“方大仁，你看到了没有！我娘子对我多么一往情深啊！你可别打我娘子的兴趣！”林夕对着方大仁警告道。
“那可不行！你娘子我是要定了。”
方大仁笑道，说着便伸手去触碰郑倩，他自然没有如愿，只见林夕把郑倩往旁边一拉，藏在了身后，于是，方大仁的手便落到了林夕的脸上。
“方大仁，你不用这样吧！饥…渴到连我一个大男人都不放过了？”林夕挑了挑眉，一边说，一边无辜地往后退，道，“方大仁，我不陪你玩了，再见……”
“林夕，你认为走得掉吗？”方大仁道。
“本来是有点难，但是现在……简单得很呢……”林夕一边说，一边冲着方大仁笑，“方大仁，现在你的右手有什么感觉没有啊？”
被他这么一说，方大仁眉头紧紧皱起，低头看着自己的右手，那样子似乎想移动右手，但是仿佛用尽了力气，却没办法移动分毫。
“你……对我的右手做了什么？”方大人皱起眉头，看向林夕，道。
“没做什么啊！”林夕摇摇头，一脸无辜，“只是我觉得自己长得太俊美了，怕别人对我起歹念，将我轻薄了去，所以在脸上涂了点紫金散而已……紫金散也不是什么剧毒，就是中毒的人会在一个时辰之内手脚麻痹而已……其实影响也不大……尤其是大仁哥你的武功这么高强……根本没什么影响的啦……”
林夕一字一句地说着，说得方大仁面红耳赤，他双手成拳，恨不得冲上去揍林夕，只是由于资金散的缘故，现在手脚麻痹，根本就使不上力气来。
“林夕，你真卑鄙。”
方大仁咬牙骂道。
“嘿嘿……无毒不丈夫么……”面对方大仁的咒骂，林夕面不改色，反而顽劣地冲着方大仁大笑。
那样子，跟程一言简直如出一辙。
他说完之后，便伸出手，揽住郑倩的腰，往外跑，外面的雨很大，就在郑倩以为自己会淋雨的时候，林夕却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一把伞，帮郑倩撑着。
“娘子，要不要和为夫去酒楼喝一杯啊？”
林夕似笑非笑地看向郑倩，那一刹那，郑倩的神情有些恍惚，仿佛看到了那个高深莫测的男子一般……
“好。”
她点点头，带着浅浅的笑，也带着淡淡的泪。
他便不语了，拿着伞，帮她撑着，两个人一起走入雨帘。
雨落在伞上，沙沙作响，发出的声音动人无比，让这个寂静而又平常的夜多增了几分伤感，恍恍惚惚间，郑倩忍不住想起那个午后，那小桥流水的余杭城，他们也是这样撑着伞前进的。
郑倩忍不住抬起头，借着灯火看头顶的伞。
“伞也是一样的……”她忍不住小声地说道。
“娘子在说什么？”林夕不解地看向郑倩，眼中充斥着疑问。
郑倩不语，她没有回答林夕，而是跟他一起继续在雨中走，这么一直走，一直沉默着，仿佛只要走到尽头，那个高深莫测的男子便会回来一般。
回来了，他肯定还会自私得把伞移到他自己那边，然后让她淋雨。
郑倩这么一想，忍不住低下头，看自己的肩膀是否正暴露在雨中。
她的肩膀虽然是一片湿润，但是并不是因为现在淋雨才湿润的，而是因为刚才她发呆的时候被雨淋的，而现在，她整个人都在那把伞的保护之中。
郑倩忍不住顺着视线看到林夕那边去，却发现他的肩头是一片的湿润，整个人有半个是沐浴在雨中的。
郑倩没有说什么，只是伸出手，将伞往林夕那边推了推，而林夕立马发现了这一点，他转过头来，看向郑倩，戏谑地说道：
“娘子是在关心为夫？”
郑倩不说话，她低着头，看向地面，沉默不语。
“啊——是为夫不好！乱说话！娘子肯定害羞了！娘子，对不起啊……”林夕自责道。
“你不必如此。”郑倩说道，“我跟你根本就不认识，而且我并不是你的娘子。”
“娘子，你这也太无情了吧！我们下午的时候还讲过话的呢！怎么一转眼，你就不认识为夫了呢？”
林夕说道，他说话的时候，喜欢左一个为夫，右一个为夫，语气和程一言极其相像，郑倩忍不住又是一愣。
“所以，你也承认我们是下午才认识的了！我们根本不曾成亲国，也不曾有婚约，你刚才为何骗人说我们是今年三月二十五成的亲呢？”
郑倩皱起眉头，看向林夕，问道。
“还不是因为方大仁！”林夕叹了口气，说道。
“这和方大仁有什么关系啊？”郑倩不解地问道。
“自然是有关系的！不过说来话长，我们还是先找个地方喝酒么！不过……现在这么晚了，要到哪里找酒喝呢？”林夕皱着眉头道，黑溜溜的眼珠子转了一圈，突然露出一脸的邪佞，“我知道哪里有酒了！”
他一边说，一边打了个响指。
“相公，你该不会是指青…楼吧？”郑倩问道。
“真聪明，真不愧为我的娘子！”林夕拍手叫好。
郑倩的眉更加紧蹙了。
青楼找酒喝，这的确符合程一言的风格……
郑倩和程一言认识的时间并不算长，一年都不到，但是就在这不到八个月的时间里，她好几次都是因为他，而进青楼……
青楼是除了上官府、幽静居、余杭林府之外，他们一起去的最多的地方，有着……
025
这里是一个小城，规模不大，和彐城余杭这样的大都市没法相比，不过，但凡有男人的地方必然会有烟花之地。
这座城虽然小，但是也是五脏俱全，虽然没有怡红院，迎春园之类大规模的青楼，不过小规模的青楼还是有的。
其实也说不上是青楼，因为它根本就没有“楼”。
一件平房，普普通通的桌椅，看起来更像普通人家，里面姑娘长相也一般，不似那些大青楼那样美女如云。
老…鸨是个徐娘半老却没有什么风韵的中年女子，本来青楼是不让女客进来的，但是林夕一出手就是一个银元宝，在这个不算富饶的小城来说，那个银元宝已经足以砸死人了！
于是，老…鸨便让把他们带到了这里最好的天字一号包厢之中，给他们上了最好的酒和菜。
“现在酒也有了，可以说了吧。”
郑倩看向林夕，酷酷地说道，她冰冷的语气显示着她已经没有什么耐心了。
她不喜欢呆在青楼，因为青楼无时不刻不让她想起程一言，当然，也包括眼前这个男人的脸……
“不行！酒虽然有了，但是你要先叫我一声相公才可以哦！”林夕看着郑倩，狡猾地笑道。
那副痞子一般的坏模样更加是让郑倩不能不想起程一言……
不知道怎么的，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拧了一把一般，恶狠狠的痛着，眼睛一算，眼泪便瞬间彪落……
“啊……啊……娘子，你别哭啊……我说……我说还不行嘛！”
林夕见郑倩落泪了，束手无策，急忙说道。
“我没哭。”郑倩伸出手，倔强地抹掉眼泪，看向林夕，说道，“你说吧。”
林夕叹了口气——这个女人，真不是一般倔强！也真不是一般地理智！
“其实是这样的！方大仁那个人脑子有毛病，他喜欢抢我的东西，从小到大都这样！你知道他多可恨吗？想我一个七尺男儿，早就过了适婚年轻了，却无奈居然到现在还是孤家寡人一个！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方大仁脑子有毛病，凡是我看上的姑娘他都要抢！这一次，我好不容易遇到了娘子，我才不会让他抢走你呢，所以才会骗他，说我们俩已经成亲了。”
林夕说道。
“那为什么是今年三月二十五呢？”郑倩皱起眉头，看向林夕，问道。
“这个啊……我不能说太早啊！太早的话他不信，所以说今年三月么……”林夕解释道。
“所以，二十五号是你胡诌的？”郑倩问道。
“那当然了！我们又不是真的二十五号成亲了，不是胡诌是什么！”林夕笑哈哈地说道，一边说，一边拿起酒壶，给自己斟酒饮酒。
就这样？
会这么巧吗？
但是，林夕说得也是合情合理，而且在人类地随即思维当中，带有五这样的数字的确比较容易被念出来……
“你吃点菜吧。”
郑倩见林夕一直不夹菜吃，便将筷子递到了林夕的左手边上。
林夕接过郑倩递过来的筷子，然后放下右手的酒杯，拿过筷子，开始吃菜。
这些菜是郑倩刚才吩咐老…鸨上来的，都是下酒用了，一共四菜一汤，分别是蒜薹炒肉、丝瓜炒蛋、韭黄炒肉、红烧鲫鱼，还有一个山药排骨汤。
其中，红烧鲫鱼、丝瓜炒蛋是程一言喜欢吃的，其余三个菜，山药排骨汤程一言还会喝一点，但是蒜薹炒肉和韭黄炒肉都是程一言所不能接受的。
接下来，郑倩便和林夕一起干了几杯，一边喝酒一边吃菜。
一整盘红烧鲫鱼几乎都是林夕吃的，而丝瓜炒蛋也被他吃掉了大半，山药汤偶尔喝了几口，惟独蒜薹炒肉和韭黄炒蛋，林夕连碰都没碰一下……
真是巧合呀！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的巧合呢？
“娘子，你在想什么？”
林夕见郑倩一直不说话，奇怪地问道。
“没……没什么……”
郑倩扯着唇，笑了笑，一边说，一边拿起酒杯喝酒，似乎想要用这个动作来掩饰自己的不对劲，谁知道她一不小心，竟然呛到了。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郑倩低着头，不断地咳嗽，咳得连眼泪都流出来了。
“娘子，你没事吧？”
林夕赶紧站了起来，走到郑倩的身边，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拍着郑倩的后辈，问道。
“没……没事……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郑倩想要好好地回答，却发现自己呛得不轻，怎么也停不住，连一句话都说不完整。
“怎么会没事呢？娘子，你咳得连眼泪都流出来了。”
林夕修长的手指抚上郑倩的眼角，说话的时候语气之后充满着宠溺。
“没有……”郑倩道。
“也是，娘子的眼泪应该不是因为咳嗽而流出来的，而是……”讲到这里，他顿了一下，格外认真地看向郑倩，好一会儿，才认真地说道，“是因为我长得像娘子的一位故人，对不对？”
林夕讲这句话的时候，一动不动地看向郑倩，似乎是想要通过她的眼睛看出什么东西一般。
而郑倩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不知道怎么的，咳嗽声竟然戛然而止。
“娘子的这位故人莫非就是那位陈姑娘所说的一言哥哥？”林夕一动不动地凝视着郑倩，问道。
郑倩不说话，抿着唇，低着头。
良久，她突然站了起来，看向那个林夕，道：“这一切与你无关。”
026
“怎么与我无关了啊？你是我娘子啊！”林夕似笑非笑地看向郑倩，说道，说话的时候，邪中有三分正，正中却有七分邪。
这表情，是像极了程一言。
“脑子有毛病！”郑倩心里堵得慌，她站起来，打算走。
她从来没有这么情绪化过，她做事情从来都是有条不紊的，什么时候会这样过……
很多年以后，当郑倩想起这一幕的时候，她只是感慨一声，爱情会让人变傻，变冲动，变得不像自己！
那个时候，她真的很爱程一言，爱惨了她！
可是她一直不明白，程一言到底有什么好！
“娘子，你明明是在骂为夫，应该是为夫哭才对，怎么你自己倒哭了啊？”林夕不解地看向郑倩，问道。
脸上流动的湿润让郑倩知道自己又流眼泪了，她有些恼，想走，却被林夕拉住。
“娘子，你和那个姑娘一样，都很爱那个和我长得很像的一言哥哥，对不对？”林夕乌黑的眸子一动不动地凝视着郑倩，问道，一字一顿的，各位地认真。
郑倩没有回答，只是眼中，泪水肆虐。
晶莹剔透的泪珠儿不断地从她的眼中涌出，一滴一滴地滑落，落到地面上，下雨天本来就湿润的地面不知不觉中便更加湿润了。
“娘子，你怎么不说话了？”林夕一动不动地凝视着郑倩，再次追问道。
“这个答案很重要吗？”郑倩突然笑了，她笑起来的时候眼中泪水依旧，看起来很凄美。
她本来长得就很美，而现在这样的神情，让所有的人都忍不住心里一动，好像上前将她拥入怀中好好安慰一番。
看得出来她并不是爱哭的人！
可是越是这样的人，伤心的时候约让人心疼，越惹人爱怜。
林夕好看的浓眉微微皱起，他一动不动地凝视着郑倩，一字一顿地说道：
“很重要。”
很重要！
只有三个字，却一字一顿地敲在郑倩的心中。
“不，不重要了。他已经不在人世间了。”郑倩笑得更加凄美了呢。
“如果他还在呢？”林夕急切地追问道。
郑倩似乎被他这个样子吓了一跳，整个人愣愣地看向他，漆黑的双眸充满探究的意味。
林夕大概是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了，他停顿了一会儿，原本紧紧攒着郑倩的手松了开来，他转过身，背对着郑倩，不知道在踌躇着什么。
郑倩静静地站在原地，她知道自己今天的情绪太过激动了，她用力地一口一口地吸着气，企图让自己平静下来。
不大不小的包厢内部是一派的宁静，静得只有他们的呼吸声，此起彼伏，此消彼长。
相比较之下，外面的喧哗便更加明显了。
这里只是一个小青楼，隔音效果几乎没有，隔壁那女之间做那种事情发出来的旖旎的声音在这边听得一清二楚，就连他们之间**的话语也可以听得一清二楚。
郑倩慢慢静下来了，愈发不想在这里待下去了，她知道，今天晚上，跟林夕来这里是一个错误……
她迈开步子想走，可是这个时候，原本离她很远的林夕不知道怎么的，突然出现了在她的面前，伸出手，挡住了她的去路。
“如果，我是说如果他还在……而且很在意你是否爱他呢？”
林夕像是做了很大的决定一般，一动不动地看向郑倩，一字一顿地问道。
“没有如果。”郑倩挥了挥手，声音很平静，“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如果呢？他已经死了，已经不在这个世上了……”
郑倩说这句话的时候，好不容易止住的泪水再次滑落，顺着脸颊，一直流到地面上，她急剧地转身，想要夺门而出。
“如果我告诉你他没死呢？”
林夕一把挡住郑倩的去路，他的声音上扬了几个八度，听起来很激动，这让他们隔壁原本正在H得哈皮的一对男女下了一跳，尤其是那个男人，原本正做得哈皮，被林夕这么一吼，竟然整个都软了下来。
此时此刻，包厢内边传来咒骂声，似乎是在抗议这边的声响影响了他们X生活的质量。
不过，他们那响亮的抗议声完全没有影响到这边的氛围。
空气凝固着，四处一派安静，郑倩一动不动地凝视着自己前方的男子，眼中的泪水似乎是止不住了，一直不断地往下流淌，整个人也开始颤抖了起来。
“让我走。”
她艰难地从不住抖动的嘴里说出这三个字，想要绕过林夕往前走。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我不能让你走。’林夕并不肯放她过去。
他的执着让郑倩比起眼睛，她艰难地仰起头，想要让泪水流回眼睛，熟料泪水却流到了地面上，一颗一颗地，烫着地面。
良久，她似乎终于恢复了平静，睁开眼睛，把目光重新聚集到了林夕的身上，红唇轻轻启动，说道：
“如果……如果他真的还在这个世界上的话，请你帮我告诉他，我的确爱过他，但是我不后悔，如果一切再重演一遍的话，我依然会杀了他……”
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