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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君不见-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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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忆起昨夜的梦,嘴角慢慢上扬。
  “小姐!”
  “进来吧!”
  “是……小姐!老爷让我请您到前厅一叙!”
  “恩……”如意进来扶我被我婉拒,连走路都让人扶进扶出,让我觉得自己像个废人。
  她们见我这么坚持,只好小心地一左一右护着我走,不敢上前,毕竟我才是她们的主子。
  延着长廊缓缓移步,清晨微湿的风吹在耳畔,仿佛轻轻地吟唱。
  “你们怎么不扶着小姐!”被一声威慑的声音拉回心神。
  身后的两人早已下跪请罪,“公子,息怒!奴婢该死!”
  “你们也知道该死啊!来人……把这两贱婢掌嘴二十再遣出府……”
  “公子,息怒!奴婢知道错了!呜呜呜……小姐……”
  看着吉祥和如意被家丁拖起,我忍不住出声,事因我而起,出声道:“大哥,是我自己不要她们扶的,要罚就罚我好了!”
  “洛儿,你,唉……”朝手下的人挥了挥手,那些家丁放开了她们立于一旁。
  “谢小姐!谢少爷!
  “还不过来伺候小姐!”
  “是、是……”看着她们眼角还未干的泪痕,我不免有些内疚。
  “如意、吉祥,你们先回小楼等我吧!”
  “这……”
  “大哥……瞧你,把她们都吓坏了,总得叫人压压惊吧!”推了推站在身侧的人。
  “小姐,说得没听到吗?”
  “是……奴婢告退!”说话的声音里还带着浓浓的鼻音,刚才的惊吓一定不小。
  望着她们远去的身影我有些出神,要是我的身份也和她们一样,那我的命运是不是也不一样了?
  “洛儿,走吧!爹他们还在等我们呢!”
  “恩……”我轻声应了一声,收回视线。看着眼前高大的男子,他有着英挺的眉眼、硬挺的鼻梁、不薄不厚的唇瓣,他,我的大哥冷云暮。
  “这玉是云夜送的。”
  “恩……还有这绳子是三哥送的,呵呵……”
  “这绳子的编法挺特别的!”
  “呵呵……”我笑而不答。本书由潇湘小说原创网首发,请勿转载!
  
  前厅
  当我走进大厅的时候,爹正背对着我和人说着什么,几位哥哥也都在场。到底是什么人,让爹和哥哥们这么重视。
  “爹……”我上前请安。
  “紫洛,你来了。来,见见你岳伯父!”
  迎面走来约莫五十开外的男人,“哦,紫洛啊!都长这么大了!还记得岳伯父吗!”
  虽然对他没印象,但是他给我的感觉很亲切。
  “哦,看我只顾着说话,听你父亲说你的身体不太好,快过来坐!”
  “谢谢伯父关心,紫洛,已经好多了!”
  “岳犁,你也别忙了,过来坐!你还没给我们介绍一下世侄和侄女呢!”
  “对对对……瞧我,都糊涂了!若凌、若绮快来见过你伯父!
  一个身穿红衣的女子和一身黑色长衫的少年走上前,“若绮(若凌)见过冷伯父!”
  “呵呵……好好好……来……我给你们介绍下!这是冷云暮,排行老大!老二云夜!老三云珂!老四云衍!老五云楚!小女紫洛!”
  看着爹逐一地介绍着,不免替他辛苦。
  “臻兄,真是好福气啊!个个是人中龙凤!”
  “彼此彼此……哈哈……云暮啊!带若绮和若凌到后花园走走吧!我跟你伯父再聊会儿!”
  “是……”我们一众都到了后花园,园中的亭子里早摆好了各种小果、糕点。
  “紫儿,看什么看得这么出神呢?”
  “小哥哥……你看天上的纸鸢真漂亮!”
  “紫儿,你喜欢……喜欢的话,小哥哥给你扎一个!”
  云楚转身对他的贴身小厮说了什么,那小厮就离开了。
  没过一会儿,小厮拿了文房四宝,还在空地上摆上桌子。
  云楚拉着我站在他的身旁,看着他挽起衣袖执起毛笔,娴熟地在宣纸上作画的样字,我不禁有些出神,其实他只比我大1岁。
  “紫洛,云楚这是要做什么?”云衍走到我身边小声地问道。
  “小哥哥说要给我做纸鸢,呵呵……”
  “云楚的画在市面上可是价值连城哦!”
  “恩……”家里的生意由爹和其他哥哥们打理,所以云楚从小就很随性,学东西也随自己的喜欢。但是只要是教过他的先生都说他天赋异禀,以后必成大气!而人们谈论到他的画时,都说是‘神来之笔’。
  其他哥哥也被吸引着聚集到了这边。
  “紫儿,喜欢吗?”云楚举着做好的纸鸢,低声问我。
  我从他手中接过纸鸢仔细端详,纸上的墨迹已经被风干,云楚画的蝴蝶栩栩如生,仿佛就要从我的手中飞走。
  “恩,喜欢,谢谢小哥哥!”
  “呵呵……喜欢就好!”云楚看上去很欢喜,看着他明丽的笑容,让他身边的人也能感觉到他的快乐。
  “紫洛,过来用点点心吧!”云珂在亭子里喊,经他这么一提,肚子倒也觉得有些饿了。
  “恩……”将手里的纸鸢交给一侧的丫鬟。
  突然想到哥哥们只顾着我,倒冷落了一旁的客人,转身走到那名叫若绮的女子身边说道,“若绮,对吧!我这样叫你不介意吧!”
  “厄……没关系!”
  “我们一起去吃东西吧!我想你也饿了!”看着眼前一身火红,穿着红色长靴,腰间还别着一支长鞭,看上去英气十足的女子。让我有些羡慕,在她身上有着我永远也不会有的火一般的气息。
  “恩……”
  我伸手拉起她的手,迈上台阶,身后跟着其他几位哥哥。拉着她在身边坐下,看得出来她有些紧张。
  但是我又不知道说什么,正当我犯难的时候,四哥出来替我解了围。
  “岳姑娘不必拘束,当在自己家就行了!”
  “恩……”
  “若绮你会使鞭子?”我知道岳家世代习武,不过来到这里这么久还没看过别人动武。
  “恩……它是我的武器……”
  “你使鞭子的样子肯定很迷人……”我真诚的称赞道,我可以想像到她使鞭子英姿飒爽的样子。
  “呵呵……哪里……紫洛你才漂亮呢!”看着她羞红的脸,我知道她是个内敛的人,远不像她外表那样开朗。
  “是吗!”我掩上眼中的苦涩,她永远也不会明白我所向往的东西,却是她唾手可得的东西吧!
  “恩……你是我见过的最漂亮的人!”
  “谢谢!”突然我很想哭,这时身体也开始叫嚣,喘不过气来。
  我张口吸气,想让自己好受一些,但是身体开始慢慢地软了下来。而身边的若绮并没有发现我的异状,仍埋头吃着盘里的糕点以掩饰自己的紧张。
  当我的身体即将软倒在地时,云衍接住了我,惊呼道:“紫洛,你怎么了?”
  我困难地开口,说着:“四……呃……哥……”
  云衍半抱着我在地上坐下,喊道:“紫洛,发病了,快去叫爹和穆大夫!”
  云夜半跪在我身前,拉起我的手,跟我说道:“紫洛,乖……吸气……吸气……”
  “呃……呼……”我看到被我吓到的若绮,惶恐的躲在他哥哥身后,我吓到你了吗?对不起……
  我好辛苦,眼泪慢慢溢出眼眶,“呼……呃……”
  云楚用帕巾擦着我额间不断冒出的冷汗,我能感觉到他手在颤抖。
  “紫洛,乖……吸气……呼……”
  “呃……我……呃……我……不行……”
  “再不呼吸,你会死的!”
  “嘭……”云夜被谁一掌打开,“闭嘴……”是云暮的声音。
  云暮在我身前蹲下,抬手撩开我汗湿的头发,“洛儿,听话呼吸……呼……”
  我看到云暮眼里的湿润,我真得吓到大家了。
  “呼……呃……呼……”
  “对……对……就这样……爹快来了,你也不想吓坏爹吧!”
  我困难地朝他点点头,“呼……呃……”
  “呼……呃……呼……”感觉能吸进气了,“呼……呼……”
  云衍一手揽着我,一手为我拭去眼角的泪水。
  “二……二……哥……呃……呼……”
  “紫洛,二哥在这里!”看着他嘴角的血,云暮那掌打得一定很重,很痛吧!
  想抬手擦干他嘴角的血,但是手像灌了铅似的,怎么也抬不起来。
  “呼……呼……呃……”
  “乖……吸气……”
  “紫洛,怎么样了?”爹也赶到后花园,“快把紫洛抱到屋里去!岳犁,我现在顾及不到你……你……”
  “没事……我自己会照顾好自己,你先去看看侄女怎么样了!”
  “恩……”
  我被云暮打横抱起,“呼……哥……呼……”
  “乖……先别说话……”
  “呼……呃……呃……”随着体力的流失,我在云暮的怀里昏厥过去。
  当我睁开眼时,看到的是哥哥们或坐或躺的守在我的身边,我的眼睛渐渐湿润。
  “醒了!醒了!”
  “紫洛,觉得怎么样?有没有哪里觉得不舒服?”
  “洛儿有没有觉得好点?”
  “云楚快去请穆大夫!”
  “是!”
  “爹……”我刚想坐起身,就被云珂拦住,朝我喊道:“你快躺下!”
  “我……”
  “什么都不用说,养好身子才是最重要的!”爹见我起身也赶忙上前宽慰我。
  看着爹一夜之间憔悴的脸,我心里说不出地难受。
  没过一会儿,云楚就带着一直为我看诊的穆雨进来了,他是府里的家医。
  “老爷,少爷请容我为小姐把把脉!”
  “恩!”
  随后,哥哥们尾随着爹走了出去,因为穆雨看诊的时候不喜欢旁人在。
  “穆雨……”我的声音有些干涩。
  穆雨轻柔地在我腰下垫上软枕,让我半躺起身。
  “把手伸出来,我给你把把脉!”
  “恩!”我的脸色一定很差吧,要不然穆雨也不会一直皱着眉。
  穆雨微凉的长指覆上我的手腕,我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冷了?”
  我笑笑着摇头,但是穆雨还是很小心地为我掖好被子。
  看着眼前像风一般的男子,他的身上长年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草药香,呆在他身边总能让我不安的心安定下来。
  “是什么让你情绪不稳,虞姬?”
  为什么是虞姬而非紫洛呢?这是我和穆雨之间共同的秘密。
  “穆雨,你知道吗?火……我遇到了一个火一般的人。”我的身体开始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恩……”穆雨轻轻地拂开我前额的散发,没有打断我的意思,静静地听着。
  “我很羡慕她!你知道吗?真的,我很羡慕!”
  “总有一天你也会像她一样的!相信我!”
  “恩!我相信你!”他坚定地眼神让我充满了勇气,一道亮光悄悄地照亮我心房的一角。
  “对不起!以后我会小心……不让你们再为我担心!”
  “傻虞姬……我也该出去回禀老爷你的情况了,再不出去的话,恐怕他们要冲进来了!”
  “恩……”
  穆雨没再说什么转身离开。
  爹和哥哥们进来时脸色缓和了不少,我想是穆雨已经跟他们解释过了吧!
  爹知道我的病情稳定下来后,才在云珂和云楚的陪同下回房休息,他已经一宿没合眼了。
  而云暮留下照顾我,但是我一直没看到云夜,难道云暮还在生他的气。
  “公子,穆大夫开的药已经煎好了。”
  “恩,这里交给我来好了,你们先下去吧!”
  “是,公子!奴婢告退!”
  云暮扶着我,让我半躺在他的怀里,他吹凉了药才送到我嘴里!我的泪水终究没忍住,顺着眼角淌了下来。
  云暮放下手中的药石,他什么也没问,只是为我拭去眼角的泪。
  “大哥,你也累回去休息吧!”云暮眼里的血丝和眼下的阴影,让他原本英俊的脸显出一些疲态。
  “恩……等你喝完药我就回去!”
  “二哥他……”
  “他没事,在床上躺几日就好了!”
  “那你……原谅他了吗?”我期盼的望着他。
  他温柔的端详着我,然后点点头。重新端起药石慢慢喂我,我咽下有些苦涩的中药,虽然三年的时间应该让人习惯,但是我仍忍不住皱了一下秀眉。
  “再忍一下就好,我已经让如意准备了麦芽糖!”
  “呵呵……恩……”
  没过多久,我就有些昏昏欲睡,也许是穆雨开的药起作用了吧!我也不知道,云暮后来有没有听我的话回去休息。
  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
  “紫儿,饿了吗?”是云楚的声音。
  “恩……小哥哥……”
  “我让吉祥准备了一些清淡的食物……”
  “小哥哥,我想出去走走!”
  “可是……好吧!我去吩咐他们准备一下!”
  如意伶俐地为我更衣,我本想让他们扶着我自己走到花厅,但是云楚怎么也不答应,最后只好由着云楚抱我到花厅。
  跟在后面的吉祥和如意那两个丫头不时地窃笑,让我羞红了脸。
  只好躲在云楚的怀里轻捶他的胸口,而我那力道对他来说根本无足轻重。这时,我才发现云楚的手臂变得有力,胸膛也变得结实,是什么时候呢?为什么我都没发觉?
  终于到了花厅,云楚将我放在铺了软垫的躺椅上,空气里飘散着花的香味,风吹起我的长发在空中飞舞。
  云楚端起吉祥准备的清粥拌着小菜送到我嘴边,说着:“紫儿,你要多吃点!刚才我抱你的时候都没什么份量!”
  “你还说……”我娇嗔地瞪了他一眼,虽然知道没什么杀伤力,但是还是要为自己争取权利。
  “我是你哥哥,哥哥抱妹妹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小哥哥,我都十六了!”
  “十六了也是我妹妹……”
  “你……”
  我的身体确实是你妹妹,但是……话埂在喉中,想说些什么,但是终究什么也没说……
  “来……张嘴,吉祥的手艺还不错呢!”
  默默咀嚼着口中之物,苦涩慢慢在心中荡漾。
  “少爷、小姐……”
  “什么事?”云楚头也不回地问着话,仍一勺一勺耐心地喂我,还不时用方巾擦去我嘴角的残渍。
  “岳公子和岳小姐求见!”
  “紫儿……见不见?”云楚手上的动作没停,抬头征求我的意见。
  “恩……”我朝他点点头。
  云楚朝外面的小厮吩咐道,“请他们到花厅来吧!”
  “是!”
  小厮带着两个人走进花厅后,就退了出去。
  “紫洛姐姐,好些了吗?”若绮怯怯地开口。
  今天若绮穿了一件橙红色的裙衫,飘逸地衣袖,曳地百折裙,淡淡地妆容,让她看上去一如一朵娇羞的月季。
  我笑笑地看着她,说道:“恩……已经好多了!那天一定吓到你了吧!”
  “没……只是……”
  看出她的为难,我叉开话题,“若绮,过来尝尝吉祥做的糕点吧!”
  “恩……”若绮点头在我对面的位置坐下。
  “岳兄,也过来坐嘛!”云楚出声招呼岳若凌。
  这时我才注意到一直站在若绮身后的岳若凌,他似乎不太爱说话,不过他有一双仿佛能洞悉一切的眼睛。
  我们在花厅里闲聊了一会儿,便各自回房了。
    七月闷热天气,让我有些吃不消。我属于惧寒畏暑的体质,何况这层层叠叠的衣裳,更是让我闷得慌?  靠在贵妃椅上小憩,门外传来云暮和云衍的声音。
  “紫洛……看四哥给你带来了什么好东西……”
  如意上前扶我起身,吉祥到外面迎他们进来。
  “紫洛……”
  “大哥,四哥……”
  “呵呵……瞧,喜欢吗?”四哥从怀里掏出一个通体雪白的玉镯放在我手心。
  玉镯晶莹剔透,玉身没有一点瑕疵,放在手心一阵沁凉。
  “四哥,你又乱花钱!”
  “呵呵……”云衍只笑着拉过我的手,把玉镯套了上去。
  “刚好……很合适,是吧!大哥!”云衍用手肘捅了捅身边的云暮。
  “恩……洛儿,大哥也有东西送你!”
  “嗯?”我不解地看向云暮。
  只见他蹲下身子,抬起我的脚,准备脱下我的鞋子,我出声阻止他,“大哥,你这是要做什么?”
  如意、吉祥见云暮要为我脱鞋,出声说道,“公子,还是让奴婢们来吧!”
  “不用了!”云暮制止她们上前。
  转头向云衍求救,希望他能制止云暮的行为,但他只是朝我摇摇头。
  我只好靠自己,努力地将脚缩回。但是云暮似乎铁了心,抓住我的脚踝脱下我的鞋袜,我感到脚踝一凉,是什么?
  终于云暮站起身,并拉起我。
  随着我的脚步,一阵清脆的铃声从我的脚踝上发出?脚铃?
  提起曳地的裙摆,只见一对银制的脚环上数颗银铃点缀其上,镯身上还刻着什么?
  “很漂亮……”云暮轻声说道。
  “大哥……”我唤道。
  “云衍……你先去外面等我……”
  “是……”云衍带着如意、吉祥走出了房间。
  “洛儿,你知道这镯子的意义吗?”云暮见我不出声继续说道,“它的铸造师原来是个大祭祀,在铸造它的时候融入了铸造者的血液,打造完成后又浸泡在天池圣水里长达半年。它代表着平安、健康、快乐……”
  云暮轻轻地将我带入他的怀中,抚摩着我的发,“它的拥有者也将远离病魔……知道吗?我希望你能在我的守护下平安健康的成长!”
  俯在云暮厚实的胸口上,倾听他有力的心跳声,突然意识到什么都不再重要……我该学着忘记,忘记过去,因为我已经不再是那个我。而我身边的人,却是真实的……
  “恩……”我的声音里透着一丝倦意,但是我的神智比什么时候都清醒。
  我紧紧地握住云暮宽大的手,指腹在他的薄茧上摩挲着,“过些时日,就是爹的五十大寿了吧?”
  “恩……”
  “我也要帮忙!”
  “呵呵……好……”云暮紧了紧他的手将我的手抓得更紧。
  在府里转了一圈,到处可见忙碌的身影。
  花匠们细心地为园子里的花草修枝除草,厨娘们精心为宴会上的菜色烹饪调味,家丁们耐心地为宴请时的邀函逐一确认……
  府里一派喜气洋洋……
  “四哥,你准备了什么?”
  “到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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