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不见-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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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兔崽子，不许抱得这么紧！”
宁诺径自往我的怀里靠，对于冽的吼声置之不理。
“母妃……我也要！”澜诺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你……你们……看我怎么收拾你们！都回房去……”冽说道。
“澜诺上来吧！你父王跟你们闹着玩的，是吧！冽……”
冽见我这么说，也不好发作，不情愿的挪出空位。宁诺和澜诺睡在我跟冽之间，那两个小家伙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他们纯真的睡顔，让我无声的笑了！心里有种甜甜的味道弥漫开来，他们和冽是我这一生中最珍贵的家人，也是我最爱的人。我与冽的手十指交握，相继沉入甜美的梦乡，因为有了他们的存在，即使在梦中我也是开心的笑着。
宁诺、澜诺欢快的奔跑在阳光下，望着他们纯美的笑靥，我在心中暗暗期盼：战争的阴影永远不要笼罩在他们身上。
黑，浓墨般的黑，寂寞犹如罂粟般侵蚀心魂，让人不忍舍弃。灯火阑珊，哪里又是自己的归宿？
威仪的雄狮蹲坐在府院门口，被一片昏黄的灯光所笼罩。一位年轻的少妇正翘首以望，殷殷期盼着爱人的到来。
“夫君……”少妇看清来人后，欢喜的呼喊道。
一列长长的商队满载着货物在府院门外停下，为首的青衣男子有条不紊的指挥着手下将物品卸下。
“夫君……你回来了！”少妇望着丈夫低声说道。
对于妻子的热情，丈夫只是回以淡淡的一笑。而他的冷淡并没有浇熄妻子的热情，她仍是满含深情的望着自己远归的丈夫。
“云暮啊……回来了！若绮每天都在家里盼着你回来呢……”冷臻迎上来说道。
“爹……”若绮害羞的低呼道。
“媳妇脸红了……呵呵……”冷臻笑着说道。
“爹，你别欺负嫂嫂了！”坠尘说道。
坠尘由修月半扶着，狭长的眉眼弯成细月，左眼下的红色坠泪痣也仿佛在微笑！
“尘儿，你怎么出来了？你还怀着身孕，就别到处走了……”冷臻关心的说道。
“没事的！大哥出门一个多月，我这个做妹妹的怎么好不出来迎接呢！再说，我也挺想大哥的。”坠尘说道。
修月含笑看着身边的娇妻一脸幸福。
“大哥，这次去南方有什么额外的收获吗？”坠尘俏皮的说道。
云暮淡笑着看着即将身为人母的妹妹，从随行的布囊中取出一个小布袋递予她。一双惟妙惟肖的虎头鞋静立在坠尘的手上，它精美细致的做工让她爱不释手。
“真漂亮！谢谢大哥……”坠尘欢喜的说道。
“爹，大哥……先进屋吧！”云衍说道。
转瞬间，夜晚的街道再次恢复了它原有的寂静！
从书房出来后，夜晚的凉风让人浑身一震。
走在蜿蜒的长廊上，云暮想起方才爹意味深长的话，若绮到底要和自己说什么事情？为什么爹欲言又止，不告诉自己，非得要若绮说才行。
卧室明黄的烛火摇曳，一眼望去满室的暖色轻纱软锦，不由地让人心中一阵温暖。若绮一身鹅黄色长裙，在烛火的映照下使得她更显娇艳。
“夫君……”笑盈盈的唤道。
若绮将云暮按坐在榻上，倾身脱去他的鞋袜，为他洗脚按摩。云暮欲拉起她，但若绮笑着摇头拒绝，低首专心为他洗脚。
若绮专注的神情，甜美的笑容，无私的包容，都加深了云暮对她的愧疚。她是一个温柔可人的妻子，她的深情与体贴，是每一个丈夫都期望得到的。自己应该觉得无比满足，不是吗！但为什么自己的心里还是空空的……
怔忡间若绮已站在自己的面前，她盈盈的水眸深情的望着自己，云暮收回心神也定定的看着她。
“我……我……”若绮欲言又止，小脸上浮现一抹红晕。
“若绮，爹说你有话要对我说。”云暮见她为难，开口说道。
“恩……我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若绮在云暮的身旁坐下，低声说道。
“什么事？”云暮耐心的问道。
对若绮他亏欠得太多，无论她提出什么要求，云暮都会满足她，这也是他仅能为她做的事了。只有一样东西是他永远都给予不了若绮的，因为他已经将它遗失在某个遥远的地方……
“我……我怀孕了！你就要当父亲了……”若绮害羞的说道。
他就要当父亲了，为什么他没有像当初修月得知坠尘怀孕时那样的亢奋？为什么？云暮扪心自问，原因只有他自己知道。
为了不让若绮看到自己冷淡的表情，云暮将她揽进怀里。而他的主动亲近却让若绮欢喜不已，贴着他宽厚的胸膛窃笑着。
“谢谢你！若绮……”云暮真诚对若绮说道。
若绮退出云暮的怀抱，认真的看着他诚挚的眼神，脸上绽放出美丽的笑靥。
“你说将来给孩子起什么名字好呢？”若绮愉悦的问道。
“那你想起什么名字呢？”云暮问道。
“恩……我想过了，若是女孩的话就叫忆瑶，男孩就叫忆欢！你说好不好……”若绮期待的说道。
“好啊！挺好听的……”云暮说道。
“真的吗！你也喜欢吗？”若绮不确定地问着云暮。
若绮的小心翼翼云暮看在眼里，再次将眼前深爱着自己的女子圈进怀中。他用自己的行动安抚处在不安中的妻子，他真的欠她太多！
“不用怀疑！我真的很喜欢……而且我会努力做好孩子的好父亲，还有……你的好丈夫……”云暮认真的说道。
云暮的话，让若绮流下感动的泪水，这是云暮对她做出的承诺。其实她一直都知道云暮的心里有一个人，一个他深爱着的人！虽然他给了自己优渥的生活条件，但这些都不是自己想要的……她相信总有一天云暮会被自己的真心所感动，转过头来，发现她的存在。现在她真的做到了，他看到了她的存在，并且向她承诺会努力成为一个好丈夫。这又怎能不让她喜极而泣呢？她一直守候的幸福，终于向她走来……
“怎么哭了！”云暮的用指腹擦去她的泪水。
“沙子进眼里了……”若绮低低的说道。
云暮对于她蹩脚的理由也没有点破，俯身在她的额头上印下一吻。
“早点歇息吧！”云暮轻声说道。
“恩！”
这一夜，若绮窝在云暮温暖的胸膛上进入梦乡。
冷家的生意做得很大，绸缎庄、金店、酒楼、米铺、客栈、当铺、镖局、河运……大大小小的商铺加起来也有几百来号。
“大哥，上个月的账本在你这吗？”云衍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恩……书架第二格倒数第三本就是了！”云暮头也没抬的回道。
云衍将云暮手中的账本抽出，使得他不得不抬起头看着自己。这几年来，大哥几乎将自己埋没在繁忙的工作中，以麻醉自己。对于他的心思，云衍又岂会不知，只是彼此心照不宣罢了！
“我听管事说，你又抢了他的工作做。”云衍说道。
“我只是想早点做出预算……”云暮不紧不慢的回答道。
“然后呢？是不是连伙计的工作你也要接管下来！”
对于云衍的话，云暮没有搭理，继续拿起账本看了起来。
“大哥，我们出去喝一杯吧！”云衍提议道。
“恩，好吧！”云暮爽快的答应了下来。
兄弟二人在自家酒楼的包厢对坐畅饮，美酒佳肴并引不起两人的兴趣。
“大哥，你还是忘不了吗？”云衍首先打破沉默说道。
“那你呢？你又忘得了吗？”云暮问道。
云衍烦躁的拿起酒杯自斟自酌，眼神游离于云暮与窗棂之间。
“是！我忘不了……那又能怎样？三年零十个月，一千三百九十五个日夜，也许她真的已经……大哥，忘了她吧！而且大嫂现在还怀了你的孩子，你应该多抽出时间来陪陪她。”云衍低哑的说道。
“你以为我没有试过忘记她吗！可是，我办不到，云衍……即使我告诉自己她是你的妹妹，你怎么可以对她有非分之想。你只能是她的大哥，永远都只能是……但是，我就是忘不了，忘不了她的每一个神情，她的每一个小动作，她就像是渗透了我的灵魂，是我生命里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我知道我这样对不起若绮，每当我面对她时，我恨不得掐死自己，她是一个好妻子，但我却不是一个好丈夫！”云暮痛苦的抱着头说道。
云暮似乎想把所有的思念都倾诉出来，他忍得太辛苦，也太累了！他必须找一个人宣泄，不然，总有一天他会被自己逼疯的。
云衍拉过云暮的肩膀，双手轻抚着他的后背。
“云衍，我该怎么办？”云暮艰涩对自己的弟弟说道。
“忘记过去，我知道这很难，但这对你和大嫂都好！”云衍据实的说道。
云暮走至窗棂边，抬眼望着湛蓝的天空，一阵沉默。不知过了多久，云暮终于再度开口。
“我答应你，我会再试试！”
顿时云衍松了一口气，大哥既然答应了自己，一定会做到。但他却忘了那个人在云暮心底的分量……
若绮对大哥的爱，冷家的每一个人都看在眼里。他不想让大哥失去这样一位深爱着他的妻子，在这个世界上至少有一个人甘心为他等待，而不像自己是个孤家寡人。
虞姬，是他们的妹妹，又不是他们的妹妹。但她永远是冷家人心中的伤痛！
绚烂的阳光铺撒在世间的每一个角落，希望它的美丽也同样可以驱散人们心中的阴霾。当彩虹横亘天际，神奇的光线将会穿透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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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踢踩着脚下的石子，夜风轻吻过他的耳际，是如此的温柔多情！他却无心欣赏它的万种风情，漫不经心地走在辗转的山道上。
云衍在一处平地上停下，俯瞰着他脚下的景物，静静的站在那里。他身上散发的忧郁气息，让暗夜也忍不住隐隐低泣……
虞姬，一个一直萦绕在他们兄弟心间的女子。大哥云暮至今对她念念不忘，二哥云夜甘心为她涉足政治，五弟云楚因她而苦练武艺……而自己又比他们好得到哪去？午夜梦回时，思念的魔障犹如苏醒的野兽将他侵吞蚕食！云衍没有告诉其他人，他也同他们一样深爱着那个女子，而是将这份情愫压抑在心底。
冷家兄弟都不约而同地为她所吸引，他们的相遇，是一段奇缘，还是一段孽缘？云衍疲惫的将脸埋进膝盖中，仿若一头受伤的孤狼，蜷缩在夜色中，舔舐着自己的伤口。
“我就知道你会在这。”
“三哥……”
云珂在他的身边坐下，笑问道：“有心事，不妨跟三哥说说！”
如今的云珂俨然是一个落寞的浪子，在他的身上你总能找到寂寞的影子，新生的胡茬让他透露出淡淡的颓废气质。不知该庆幸还是哀悼，云珂虽然没有同其他兄弟一样堕入乱伦的轮盘中，但他也同样失去了一生中最爱的女人。
云衍不想让自己的心情影响到他，便将话题转移到其他地方。
“走吧……爹的寿宴也该开始了！”云衍说道。
“恩，不知今年神秘人会送爹什么礼物？”云珂也没有追问，主动将话题绕开。
“是啊！挺期待的……”云衍低声说道。
冷臻的寿宴一如往年那般热闹，宾客齐聚一堂，连军务繁忙的云夜也暂时放下公事，赶回来参加冷臻的寿辰。
“爹……”一身戎装的云夜英姿飒爽，精神奕奕。
“云夜，你回来了！快让爹好好看看……”冷臻激动地说道。
云夜将佩剑交给手下，走至冷臻的面前站定。
“黑了许多，也壮实了许多！”
冷臻布满皱纹的双手爱怜的抚上云夜的脸，对于儿子的改变既心疼又骄傲。转眼间，那个坐在自己腿上撒娇的男孩，已蜕变成一个受人敬仰的将军。
“爹，孩儿祝您生辰快乐！”
“好，好……”冷臻笑得合不拢嘴，子女承欢膝下，身为一个父亲又怎能不高兴！
“二哥……你回来了！”
“云楚，几月不见你又结实了许多！”云夜笑笑地说道。
“呵呵……二哥也是！”云楚说道。
修月揽着坠尘走了进来，坠尘欢喜的喊道：“二哥……”
云夜从衣襟里取出一块通透的玉佩交给坠尘，说道：“这是我给外甥的见面礼。”
“谢谢！二哥你真好……”
云夜微微的愣了一下，然后对坠尘淡淡的一笑。
“冷将军，你终于出现了！”云衍一入宴厅，便坏心的调侃道。
“好小子！连你二哥也敢耍……看我今天不扒下你一层皮。”云夜起身追着云衍四处跑，兄弟俩玩得不亦乐乎。
若绮靠在云暮的身上，愉悦的看着他们兄弟之间的玩闹。
“嘭……嘭……”巨响过后，夜空中绽放出一朵朵绚丽的花火。
“那是什么？真漂亮……”人群中发出阵阵赞美声，抬头仰望着空中奇异的花朵。
“嘭……嘭……嘭……”色彩炫丽的花火相继在漆黑的夜空中绽放异彩，是那样的妖冶而华丽……
“真漂亮！我从来没有看到过……”坠尘痴痴的望着天空，由衷的说道。
“是啊！”若绮也不禁赞叹道。
“神秘人，我想天下再没有人会送这样奇异的礼物了！”云珂肯定的说道。
“爹……你知道是谁吗？”云楚问道。
冷臻摇了摇头，他也没有一点头绪，在记忆中并没有这样的奇人异士。
花火逐渐消逝在空中，巨大的响声也安静下来，人们正为这百年难得一遇的景观孜孜称奇时，一道清丽的女声凭空浮现。
“方才的‘滋梨花’是我家主人献给冷老爷的贺礼！祝冷老爷，福如东海，寿比南山……”那女子所说的每一个字，在场的人都听得十分清楚。
冷臻上前朗声道：“敢问姑娘你家主人尊姓大名？”
女子轻笑了一声后，说道：“恕奴婢无可奉告！”
“姑娘可否现身一见？”冷臻再问道。
“爹……那女子用的可是失传已久的音波功。”云衍说道。
“恩……此人的武功不简单！”冷臻笃定的说道。
宾客因这段小插曲，心中不由对冷家更加敬畏三分。不说冷臻的二公子是当今圣上的亲信，就说刚才神秘女子那份独特的贺礼，已然说明冷家在鸶雪国是个特别的存在！
那一夜之后，鸶雪国的大街小巷流传着关于‘滋梨花’各种版本的传说。
“云夜……听说在你爹的寿宴期间，夜空里绽放出一朵朵闪耀的奇异花火，成为鸶雪国的一段佳话。”煌祁淡笑道。
“恩……那神秘女子说是叫‘滋梨花’。”云夜回道。
“‘滋梨花’这名字不错！可惜朕没能亲眼见到……”煌祁一脸惋惜的说道。
“圣上，一品带刀侍卫应葛求见！”浑厚的男声从雕花的宫门后传来。
应葛的到来，结束了云夜与煌祁之间的闲话家常。
“进来！”煌祁威严的说道。
“是！”
“事情调查得怎么样？”
“回圣上……微臣暗访流殇，发现近期有许多盗寇在其国内肆意横行。赤帝与北昂冽采取了严厉的法令制度，但盗寇似乎对此并不在意继续在境内兴风作浪。”应葛将他在流殇所探访到的情况一一说出。
煌祁和云夜交换了一个眼色，无声中已默契的达成共识。
“应葛，你先下去吧！”
“是！微臣告退！”
应葛退出去之后，御书房内又只剩下煌祁和云夜两个人。
“你对此事有什么看法？”煌祁问道。
“事情恐怕不是那么简单！我想，赤帝和北昂冽肯定也意识到了事有蹊跷，才会选择按兵不动……”云夜将心中的想法说了出来。
煌祁浅笑着向云夜投去赞许的目光。
“那我们也静观其变，静待事态的发展。”煌祁的脸上扬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迈出宫闱，骑马奔向军营。橘红色的篝火旁，年轻的勇士们围成一圈高声歌唱，嘹亮的军歌回荡在肃穆的军营中。
傅朗打着赤膊迎了上来，说道：“将军，你也唱一曲吧！”
“是啊！将军也来唱一曲吧……”士兵们跟着起哄喊道。
云夜连连摆手，但还是被傅朗他们拉到了场中央，士兵们都满脸期待地望着他们的将军。盛情难却，清了清嗓子，唱起了鸶雪国的军歌。
铿锵的曲调，清越的声线，英挺的身姿，这无疑不是人们心目中的英雄形象。
“没想到，云夜你的嗓音也这么好听。”舒承击掌赞许道。
自从吕弦叛变事件之后，舒承就和云夜成为了同僚，也成为了好兄弟。
“呵呵……舒兄见笑了！”云夜不好意思的说道。
“我说的可是大实话，不信，你问他们。”舒承指了指他身后的众士兵。
“舒将军说的是实话！”士兵们说道。
“呵呵……将军别不好意思嘛！”傅朗痞痞的说道。
云夜见傅朗咧着大嘴巴对着自己贱笑，伸手就是给他一个暴栗。
“哎呦！将军虐待下属……舒将军您可要为傅朗作主啊！”傅朗抱头躲到舒承身后，一脸委屈的说道。
“你小子皮痒了，是吧？”云夜好气又好笑地看着对自己扮鬼脸的傅朗，当初怎么就没看出这小子的劣根性呢！
“今天本将军一定撑你到底！哈哈……”舒承也掺上一脚，笑笑的说道。
“舒兄……”云夜特地拉长了音，表示自己的不满。
“呵呵……”舒承笑得一脸无害。
今夜的军营里充满笑声，一改往日沉闷的气氛，将士们笑闹成一团。跳跃的火苗犹如热情好客的柬埔寨少女，扭动着纤细的腰肢，欢迎着远方的来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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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谢花飞飞满天，飘絮凋零随水逝，落叶归根化为尘。
嫩绿的茶叶浮游在狭小的茶盏里，透明而温热的水汽在空中冉冉升起。
“王妃，瑾心求见！”碎心说道。
“什么事？”我轻声问道。
“那名男子的身体已经痊愈，希望能亲自向王妃表达他的谢意。”
“叫他们进来吧！”
“是……”
尾随在瑾心身后的是一个清雅的男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