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柔倾天下-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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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双黑色的靴子,一身黑衣的人不紧不慢地靠近了雨柔,他风尘仆仆,站定了之后,略带嘲弄地道:“你就打算一直趴在地上不起来了吗?”
雨柔慢慢抬起了头,脸上满是草屑,是七公子!她拿手摸了摸脸,结果满手的灰尘摸成了花猫脸。她想起来,却发现膝盖疼得很。
七公子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臂,将她提了起来。他看到庆王朝着这边走来,他的身后紧紧跟着庆王妃。
七公子不由分说,抱起了雨柔,仿佛在宣告他和雨柔应该划清界限了。
雨柔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惊呆了,正想跳下来,却被七公子点住了穴道。
天佑双拳紧握,眼里有一股暗涛在奔腾着,明明知道雨柔与他私定终身,公然做给他看。
“站住!”天佑怒道,“放下她!”
七公子停住了脚步,没有回头:“你最好清楚自己的身份,莫要将她扯入危险之中。”
“你这是何意?”天佑道。
七公子:“你的王妃还在背后看着你!”
天佑感到脊梁骨一阵冷意,圣香?他转身看向她。
圣香眼睛红红的:“王爷,夜凉。妾身……给你送披风,不是有意要打扰。”
天佑沉默,并没有接披风,径自向自己的帐篷而去,他心里堵得慌,忍,还是得忍。可他若是不找雨柔说清楚,以她冷静得可怕的个性,还真会跑了,和他断得干净!今天他总算没白来,至少她动摇了。
☆、第46章 你自己来吧
军医药帐,整整齐齐的药柜,散发出草药的香味。
地上乱七八糟散乱着还未分拣的草药。
深夜,药帐内空无一人。
雨柔蜷缩在凳子上,看着七公子拿出一个木盆,掀开水缸,勺了点水,取出一条白色的手巾。
他没有说话。
她看着他的背影,这么晚了,他为什么还会过来,又恰好碰到自己跌倒。
雨柔就这样将双手摊在跟前,手掌跟上都是泥渣子,上面还隐隐透着血。这一跤摔得真狠!
七公子将盆拿到她边上的桌上,看着她:“你自己来吧!”
他索性就坐在了桌边另外一张凳子上,按了按头上的穴位,有些疲惫。
雨柔眼里的泪花刚刚散去,她就这样看看手,看看水,又看看他。
等了半天,七公子压根就不理她,他这水都端到她边上了,怎的就不知道好事做到底,帮她清理一下伤口呢?穴道没解,她说不了话,也没办法自己动手,她就这样盯着他。
七公子道:“猪已经带来了。我已经把它引荐给皇上了。它会与你一道出征。”
雨柔:……
七公子又拿出一罐药,摆在桌子上:“止血的,一日三次涂抹伤口。”
雨柔:……
七公子纳闷地看了她一眼:“你为何还不清洗伤口?还等本王帮你洗吗?”
雨柔:……
七公子起身:“我乏了,先走了,你收拾好回去睡。”
雨柔:……
七公子真的乏了,他两日没有合眼,马不停蹄,一回来鬼使神差一般往她这儿溜达了一圈,没想到她还真没睡下,她急匆匆跑了过来,他就驻足观望了片刻,便见到了庆王追着她而来。
她就这样跌在他面前,结结实实行了个匍匐大礼。
七公子起身走向帐子门口,顿了顿,他觉得有些奇怪,为什么她这么安静,一句话也没有?他回头又看了她一眼,她还是一动不动盯着他。
这死丫头不知道又搞什么鬼,他扭头就走了。
雨柔心里那个郁闷,她早呼唤了几百次了,你好歹也解了我的穴道再走啊!你一定是故意的!故意的!!!她想睡了,不想在这里坐上一整夜啊!
药帐里的那根烛火原本就不长,眼看燃到了尽头,雨柔心里那个着急,难道她真的要坐上一夜吗?这穴道会不会自动解开呢?她就保持着那个初始化状态,浑身酸疼,眼皮直打架,手上的疼痛早已麻木,她觉得很冷。
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才一会会吧,人处于迷糊状态的时候总会觉得过了很久,因为那根蜡烛还没燃尽,她被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惊醒,吓得她睡意全无,一只小老鼠从药材堆里钻了出来,探头探脑,抽动着湿漉漉的鼻子,一双眼睛晶亮晶亮。
雨柔心里一紧,她最怕这种动物了,她心里默默祈祷着,不要过来,不要过来啊!可是那只老鼠似乎嗅到了什么好吃的东西,它越爬越近。
雨柔一阵毛骨悚然,它……它居然沿着凳子爬上来了,它……在嗅她的衣服,她不能跑,不能动,甚至不能喊,她咬着牙关,老鼠奶奶,老鼠爷爷,你就不要再爬上来了……求求你了,求求你了,她不觉得冷了,浑身冒着热汗,她的神情万分惊悚,浑身的毛孔都在跳着热舞,一会紧缩,一会扩张,她的脸色仿佛见鬼了一般的苍白。
它……它沿着手臂爬上来了!手臂痒嗖嗖的,它的小爪子轻轻抓着她的衣服,它爬到了手掌根的伤口上,它嗅到了血渍!!雨柔的眼里的惊恐无限放大,那只黑漆漆的小东西居然就在她的眼皮底下,它会不会给她一口?然后把那些病菌都传播给她?她要是死在一只老鼠的手里,那简直是奇耻大辱!
七公子没有如愿去休息,半途被皇上给喊去议事了,之后他又不得不回去找雨柔,为了保险起见,他先去了药帐看看还在不在,当他掀起帘子的时候,看到了奇怪的一幕,一只老鼠被她捧在手上,她满头大汗,眼泪啪嗒啪嗒一滴滴在掉。
终于看到有人来了,雨柔的眼泪掉得更猛了,她除了能掉眼泪,想不出其他的折了。
七公子走近换了根蜡烛道:“没想到你对老鼠感情挺深,还对着它流眼泪。”
流你个鬼!她心里都暴粗口了,你就存心的!
“走吧,皇上传你去有事商议。”七公子扭头猛得看到老鼠在她的手掌心舔血,他手指收张之间一道劲风疾驰而出,老鼠还没发出声音,就趴在雨柔的手上不动了。
雨柔的眼泪掉得更猛了,比起活老鼠,这只死老鼠更让她崩溃。
七公子想起来了,她是被点了穴?他就说她怎么一声不吭,隔了这么长的时间回来还保持着这个姿势。他一点都不觉得惭愧,在她肩头点按了一下。
雨柔立马发出惊天动地的尖叫,将死老鼠往七公子身上扔去。
七公子惊慌地往后退了一步,他觉得耳朵嗡嗡作响,一只老鼠至于让她怕成这样吗?他像重新认识她一般蹙着眉头不满地望着她,道:“闭嘴!别喊了。不就一只老鼠!”
雨柔果断闭嘴,擦了擦眼泪:“你让一只老鼠在你身上爬来爬去试试看!”她慌忙将手浸入水盆里,一阵钻心的疼袭来,她不由得发出一声嘶的声音,忍住了。
她洗了好几遍的手,然后湿漉漉的,她咬着牙,愤怒地看了七公子一眼:“你是不是故意的!”
被雨柔这么一叫,他疲惫不堪的身子也感受到了心悸,脑袋一下子就清醒了:“本王故意的,那又如何?”
“卑鄙无耻小鸡肚肠睚眦必报!你的心胸和你的身高成反比!”她冲上去将湿漉漉的手往他的胸口蹭了蹭。虽然是黑衣服,但是也给烙上了两个爪印!
七公子看了眼自己的胸口,顿时山崩了般,这个可恶的女人,居然拿他的胸口当抹布,更可恨的是那手刚才还爬过老鼠!他的胸膛剧烈起伏着,他的脸色黑得要命。他重重按住她的双肩,仿佛要将她撕开般,他隐忍着各种毛骨悚然的不适,逼近她。
雨柔镇定地道:“刚才我就是这种感觉!现在你也尝到了。请记住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你要是敢欺负我,我也绝对让你感同身受!”
七公子快要将她的肩膀给揉碎了,他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慢慢放开手,他的双眼仿佛要刺穿她的清澈,扎入她的心里,将她看清楚,他没有发怒,拿起桌上的药膏,替她抹上,又找来纱布,缠上。他蹲了下来,迟疑了一翻,掀起她的裙摆,抓住她的脚踝:“不准踢我,我替你上药。”
他的力道很大,抓住了她的脚踝,抬起来搁在他的腿上,用手肘子按住,很轻地擦去她膝盖上的泥土血迹,轻轻涂上了伤药,又用纱布裹好,速度很利落。他是真心怕雨柔就这么一脚踢过来的,所以他防备着按住了她,她的脚踝细滑,他一个手掌就可以轻松捏住,这种感觉很奇特,他说不上来。
雨柔不由得傻了,她半天没回过神来,刚才他还凶神恶煞地,这回,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看他抓着她的脚踝轻柔地给她的膝盖敷药,她的脸不由得一阵火烫,这……这究竟怎么了?这种纡尊降贵之事他向来不屑为之的。
“我不是故意的。”他抬起头看着她道,“我很困,脑袋不清楚,忘了点过你的穴道。”
雨柔看到他双眼布满血丝,心里惭愧起来,他去找猪刚刚回来,天色有这么晚了还来找她,果然是她脑袋还处于打结的状态,没有考虑到他。她顿时收敛了刺,也真诚地道:“对不起。我也没有考虑到你很累,我向你道歉。”
“不必!”七公子起身,“这是我们的约定。”其实今天这件事后他突然发现,只要他好好和她说话,相互尊重,她还是很容易相处的,对于她这种女人,暴力、强权,甚至死亡都不能让她真心实意地屈服,他自己何尝不是呢!
“走吧!别让皇上久等。”七公子拉住她的胳膊,轻轻带着她向门外走去。
“三更半夜的,皇上找我有什么要紧事吗?”雨柔紧跟着他,比起皇上,她更愿意信任七公子。
“对你来说不是什么好事。”七公子总是很直接地说出残酷的事实。
“是祸躲不过,我准备好了!”雨柔答。
七公子嘴角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很浅,不易察觉:“希望到时候你还能如此坦然。“
雨柔进入大帐的时候,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向她射来,将她钉在原地,这大半夜的都没睡啊!
皇上居中而坐,天佑、大将军王、三王爷分坐两侧,戴明、孟星、还有几位不知名的将领坐在下侧。
而猪坐在皇上身边的椅子上,满身绷带。
雨柔不敢看天佑,但是她依然能够感受到从他方向射来的目光。
她给皇上行礼,脊背一阵冷汗,被这么多人注视的感觉,就仿佛许多刺扎在身上,并不那么自在。
而他们看她的眼神,神态各异,看来真不是什么好事啊。
皇上威严地道:“陈姑娘免礼。这么晚了召你来,是有要事要通知你。”
“请皇上明示。”
“刘建军,你告诉她吧。”皇上对着猪说。
雨柔心里一凛,这猪好本事,难道才这回的功夫就让皇上对他信任有加了么?
猪说:“雨柔,我知道你一定很难理解我的决定,但是我们作为黄金搭档,必须得提高你的素质,从前你事从专业,从未经历战斗厮杀,但是现在你要面对的是战场,牺牲,你必须得学会保护自己,所以你要学会杀人。”
雨柔蓦得抬头看着猪。
猪继续说:“战场上刀剑无眼,每个人自顾不暇,没有人有保护你的义务,而你的专业恰恰注定了你不能死。所以我们决定,明天让你学会杀人!让你有能力自保。”
雨柔的脸色有些苍白,杀人!她连杀鸡都不会,还杀人!
猪又说:“不管你同不同意,我们一致通过,明天你将面对十个死囚。我们会告诉死囚,只要杀了你,他们就能重获自由,所以你必须杀了他们,才能活下来。任何人不得援手。除非你快被杀死了,但是我希望你不会让我失望。你要是有异议可以提出来,也可以骂人,我已经向皇上申请了不追究你。希望你能理解我们的苦心,因为在战场上你面对的可不止十个想要你命的对手!”
妈的,刘建军,雨柔心里将他骂了一通,可是不得不承认,他的顾虑是对的!她握紧了拳头,他们大部分人都同情地望着她,身为一名女子要同时面对十名死囚,这对于从来没杀过人的人来说太难了。莫说是男人以一抵十也不一定能活下来。刘建军把他那一套居然用在了她的身上,还叫她无法怨恨他,真他娘的绝。
见雨柔面如死灰,一言不发,穆天睿提醒道:“陈姑娘,你可有什么异议?”
“你们都已决定了,想来我也没说不的权利。”雨柔在众目睽睽之下回答。
穆天睿扬了扬眉,显然对雨柔的态度很不满意,他目露虎威,闪烁锐光,停顿了片刻:“那就散了吧。”
雨柔再鞠躬行礼,叫她杀人,她还得谢谢他们,杀人就和切菜一般,想来这战场的血腥叫人胆寒。
七公子最后一个离开帐篷,他走在她的后面,他是知道她不会杀人的,她看他杀人的时候那惊惧的眼神,她捧着人头惊慌失措的神情,她见到死老鼠毛骨悚然的神情,他都看到了。
她沉默,她不得不去杀人。
她转身:“你走错方向了,你的阁楼在那边,赶快去睡觉!”
七公子止步,她这是在关心他吗?他道:“好。”
他想说点什么,但是发现说什么都是无用的,明天她始终都得自己去面对。
雨柔看着七公子离去。她果然不淡定了,杀人!是人啊!还是十个人!
她加快步子,往自己的帐篷走去。
见到天佑在不远处等她。
她想走另外一条路绕开他。可是天佑已然转过身,他笑着走近:“你不必躲我,说完我便走。明日你放开手杀便可。我等自会暗中护你周全。”
“谢了!”雨柔心慌,她要赶紧去睡,睡不着也得睡!必须的!
☆、第47章 他是怎么了
悬崖阁楼,名听风。
七公子倚窗远眺,营地灯火绵延千里,胜过漫天星光。此刻他竟然毫无睡意了。
他的心里有一种复杂的情绪,这种情绪让他有一种临渊的感觉。
他似乎太过于关注她了,他负责她的安全这只是一个口头的约定,这个约定遵不遵守还得看他的心情以及她的能耐。如果她值得他去守护,那么他所做的一切都是有价值的。
每次他靠近她,总会发生一些或大或小的意外,而他竟然开始期待这种意外。为什么?期待是不是等同于喜欢和她在一起?
七公子倒了杯茶,放在嘴边,心不在焉地喝了下去。
应该不是吧?期待是一种好奇,好奇不等于喜欢,她是个奇怪的人,他也很有兴趣去发现她奇怪的地方,所以这不是喜欢。可究竟什么又是喜欢?他曾经喜欢过映蓉,满脑子都是她的影子,很希望天天都能看见她,一日不见非常想念她,这才应该是喜欢吧?
他回想着那个时候的感觉,或许年少青涩,他连手都没有贸然去牵过。他将那份朦胧的情愫压在心底,失去映蓉的时候,他也曾痛苦,买醉,一蹶不振,可如今他却能坦然地想起,情之于物到底还是能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淡去。情爱都靠不住,爱得死去活来又如何,理性之所以存在,是为了降低伤害。
他又喝了一杯,心里不那么纠结了。可转而一想,又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比如他内心深处会有一种渴望肌肤之亲的冲动,他渴望触碰她,这太不寻常了。难道是因为他春心荡漾了吗?不行,他一定要找个女人确认一下。
这第三杯,他举起了又放下,无论如何也喝不下去了,便起身宽衣,一觉醒来什么都会恢复如常的。他一身杏色的宽松丝质寝衣,正准备躺下,鼻中闻到一股香风,便警觉起来,他道:“出来吧。”
红日一笑,轻巧地从窗户跃入,手中拿着一个苹果咬着,他一身鲜红,眉目盼兮,就算是吃,也叫人赏心悦目。尤物尤物说的就是他这样的人吧,七公子仔细看了他一眼,这身皮相确实比很多女人都要明媚。
他问:“你来干什么?”
红日:“公子,你最近看上去不太正常。”
七公子:“哪里不正常?”
红日:“你经常一个人在沉思,是不是遇到了什么解不开的心结?说出来,说不定我能帮你!”
七公子沉默了片刻,打量了红日,他伸手按住了红日的肩膀,一把将他拉入怀中,他盯着红日的唇,圆润光泽,就像女人的小嘴,当时他在翠云居里当众亲吻红日,事实上他根本没有亲,只是拿袖子遮挡住了。
看着公子这纠结的表情,红日心头一热,莫非公子想开了?他兴奋地丢掉苹果,闭上眼睛等着他火热的吻落下来,可是等了半天,都没动静,红日不由得睁开了眼,眨巴着,公子一脸苦逼地看着他。
红日扑哧一声就笑了起来:“公子,别不好意思嘛。”红日将柔弱无骨的手探入了公子的胸膛,那健硕的肌肉如石一般,叫他的心扑腾起来,红日掀开了公子的睡衣,就这样双腿一夸骑在了他的腿上,他的红唇贴了上去,他等这一天等了多久?五年了,公子终于忍不住了吗?红日的心激动得都快跳出了嗓子。
可是红日废了很大的劲,眼看着公子性感的唇就在眼前了,可他怎么着都贴不上去,他的嘴儿都翘得老高了,可是还差那么一点,就一点点……
公子抓住了他的后颈,仿佛钉子一般将他的脑袋给钉住了,红日动弹不得。
红日娇嗔着:“公子,既然你没做好准备,那就放开吧,红日下来便是。”
公子毫不留情地一掌将他推了下去,感觉一阵反胃,他是不喜欢男人的,哪怕他再美,他很确信!
红日的轻功是极好的,在这么低的高度被推下去,他依然没有摔着,一个翻身便站稳了,他咬着发丝,打量着公子,公子心情不好,而且心烦意乱,这是什么状况,还有什么事可以让他烦恼成这个样子吗?
公子深深呼吸了几下,问:“琉璃来了吗?”
红日惊诧道:“公子,你问琉璃做什么?”
公子道:“因为她是你们翠云居的头牌,也是红日情报组织的一员,是你的下属,你独自跑出来,她岂能不跟着来。叫她出来吧。”
红日拧着手绢不明白公子的意思:“公子,你不是向来不待见翠云居的姑娘,今儿怎么了?想女人了?”
公子不满地盯了他一眼:“你管得太多了,让她进来。你出去。”
红日那双水汪汪的大眼里满是委屈,他撅着嘴,将手绢拧成了麻花:“哼!我可不能出去,别忘了你在世人眼中是断袖,万一让人发现了,我也好帮你圆场,你不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