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心插柳-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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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晚饭的时候,苏樱动动筷子就停下来看,专注地看着青衣。
“怎么了?”青衣惊疑。他不是发现今日是她将马车的刺客救走了吧。
青衣也放下筷子圆睁着眼睛与苏樱对看。
“娘子,你觉得我这个人如何?”苏樱问的认真,一脸的期待。
青衣松了口气,拿起筷子挑了几根青菜在碗中,默默嚼。如何?身为京畿四大公子,有钱有势,还用她来评价?
“很好。”这可不是搪塞。
“如何个好法,具体一点。”苏樱不满意。
“你真想听?”
“想听。”别人的奉承他最厌恶,可青衣夸她的话苏樱非常受用。
“苏樱嘛,是个好同志啊。他的优点呢,是他很好。抛开人品,长相很好,才学很好,家室也很好。虽是万般好,但他也是有缺点滴。缺点嘛,就是他的好不像他的坏那么明显。其实嘛,这也算不但什么大的问题……”不在官场不等于不会耍外交辞令,青衣前世风里来浪里去的也见过不少世面,对付苏樱这种老于官场之人也是颇有心得,厚黑学她看了可不止一两遍。
苏樱嘴角弯了弯,提出个性感的弧度,拿起牙筷给青衣夹了些菜在碗中。
“娘子,过两日,天子圣诞,邀所有二品以上官员携夫人前往赴宴,殿上特意点了你的名字,务必到场!”
苏樱还在继续给她夹菜,青衣却顾不得去嚼嘴里的饭菜,一把抓住他的腕子问道:“你、你开玩笑的吧。”
刚从宁国府回来还没消停两天怎么又要进宫呢?宁国府那关她过没过去都是个未知数,温仪放她一马,不是爱惜她那颗头颅,毕竟欺君罔上的大罪谁都清楚,若不谨慎小心,十族都不够诛。
“以真主的名义,不开玩笑,是真的。”苏樱优雅地喝了口汤,朝青衣眨眨眼。
青衣觉得自己适应性极强,但她无论如何强也强不过苏樱。无论她口中冒出什么样的新鲜词,苏樱都能照单全收,经过自己的分析处理,能恰到好处地在与她的交谈中运用上。即使她宣称自己是齐天大圣转世,他也能处变不惊地拥抱她,八戒,我等你好久。
“我不去!”打死她,她也不去。
没吃过猪肉,可她看过猪跑。前世她也是蜚声盗坛的一枝梅啊,从故宫到大莫卧儿王朝的阿格拉红堡再到彼得大帝的夏宫,到处都下过青衣的足迹。本着一颗爱过心,青衣从没偷过故宫博物院里的东西,她只是专找同门师兄去扒古代帝王的陵墓。她虽然喜欢有历史沉淀感的东西,却极不喜欢被装在古董里面,这会让她觉得自己随着时间在发霉。
“可以。”苏樱拿起帕子擦了擦手,很体贴地帮青衣倒了杯茶。
“来年的这个时候,娘子若是方便,就帮我在坟前烧柱香,苏家祠堂我是进不去的,做个孤魂野鬼真是凄凄惨惨,咱们夫妻一场,娘子要念着我一些。皇帝他正愁没个借口除了我,这等违逆君命的好机会,真是难找。可怜娘子你往后就吃不到如此美味的小笼包了。”
三十六计青衣烂熟于胸,但苏樱这招算什么?苦肉计?
“不是我不想去,而是,据我所知,你们这种皇家聚会上大伙喝到兴起,通常不是要找个美人出来谈谈情跳跳舞,供龙子龙孙们消遣吗?我在京畿现在是家喻户晓,若是被人看上如何是好?诗词歌赋我样样不行,琴棋书画我也是半吊子。虽然识得几个你都不认识的字,但那完全是职业需要,皇帝陛下肯定没兴趣让我教他辨别甲骨文。你要是让我帮你搞个文物鉴赏我倒是行家里手。苏樱啊,我自己的名誉是小,这尚书府的脸面……唉!”
青衣满腹惆怅,一副苏樱强人所难的表情。她的确是怕自己被人盯上,自己终归是假的,难保出席宴席的没有大理寺中人。贼就是贼,包装成什么样子都不能壮了青衣的贼胆,她就是怕捕头,两世为人都不能幸免。
第十章
“娘子不必担心,我本就名声狼藉于外,即使朝堂上众人把你捧出朵花来,也不会改变半分我在众人心中的形象,尚书府的名誉就更不用放在心上。大胆干吧!”苏樱的眼中有种令人迷醉的神采,看久了不免中了他的蛊,青衣这种免疫力比正常人低的多的生物自然不能幸免。
“我……考虑考虑!”青衣痴呆呆道。苏樱眼睛一眨,她就犹如堕入万花筒中,三维空间到处是苏樱魅惑的影子。
“娘子……你既然能写出狼爱上羊那种超越世俗的曲子,又怎会对自己如此没有信心?”既然她是靠惊世骇俗起家,此次也定不能走寻常路。所有人都期待着他的夫人能再次带来些惊喜,给这沉闷的京畿掺杂些活力,苏樱敢确定,此次,定会是有保留的喜,百分之百的惊。别人他不敢说,放在他家娘子身上则可以轻松做到。
“其实仔细想想,我也不是真的什么都拿不出手,但我怕吓着陛下,也怕众人……欣赏不了。”深思熟虑一翻,青衣如是说。她前世好歹都是荣登盗窃贼首前三甲之人,怎会没有点过人之处?
“说来听听!”苏樱手端着茶,却不饮。
“我……我可以当庭施展妙手空空,让传国玉玺神不知鬼不觉地从皇帝手中溜走;还可以同时变出几个皇帝,或者将陛下的四肢切断再接回去,不过……这都有些难度,需要他的高度配合,还要把失败的可能性考虑进去。若是真把他变没了,找什么人顶替倒是个问题。”
青衣前世确实拜过一位魔术大师为师父,成绩也是相当不错。视觉效果能达到春晚隔着杯子扔硬币,或者将戒指弄到鸡蛋里面的程度,唬人绝对没问题。其实魔术与她的职业,平的都是手法和反映,青衣是触类旁通。
“娘子……,这些在家弄给我看看也就算了,朝堂上那些人,承受能力不强。我觉得,其实……或许……未必就会让你献艺。”苏樱眼角抽搐着,心下打定主意,他一定要在宴饮中看好青衣。若是她真能使出她所说的这些技能,将玉玺、皇帝弄个人间蒸发,苏家亡矣。
青衣可没觉得自己是个潜在的一级恐怖分子,她觉得大邑国君着实幸运,历数华夏众多帝王,生前能见到她真颜的国君倒是少之又少。大部分的国君能与她单独会晤,多半都是他们被封在皇陵里,青衣再去撬开陵墓拜谒。顺便帮他们扫扫墓,清理清理那些身外之物。
进宫的事,苏樱和青衣谈了许久也未能达成共识,青衣同意进宫,却怕丢人现眼,更怕暴露身份。六部九卿的官员都在,尤其是大理寺少卿,提到他名字都不会让青衣睡不着觉。苏樱觉得这样谈下去也不是个办法,骑驴看唱本,走着瞧吧。最后两人心里装着未必,也许,大概,慢慢睡下了。
躺在床上,青衣心神不宁。大师兄没来给她送信,定是没找到她娘。看来,她必须要到皇城走一趟了。捱着性子躺在床上,青衣听着苏樱的呼吸声渐入平稳,慢慢从床上爬下来。为了保证自己回来前苏樱能一直睡着,青衣抬手点了苏樱的睡穴,这样不管他是不是真的睡着,都要安安稳稳到天明。换了衣衫,罩好面巾,青衣推开门,翻上屋顶,踏着清辉而去。
她刚走,由屋檐的阴影里走出两人。
“这么晚了,你说夫人要去哪里?”当中一人盯着青衣远去的背景拍了拍旁边人的肩膀。
“我哪知道。夫人去哪不重要,关键是公子想不想让她去。”
“你觉得公子想让夫人去吗?”
“我哪知道,主子又没跟我说。”瞪了他一眼,那人站在那里不做声。
两人合计了许久才抬手叩门,想请示请示苏樱,夫人这是公干呢,还是私会。半晌没有动静,两人才意识到不好,推门进屋,拍醒苏樱。
“云中子,去看看她去哪了,记得把她领回来。”坐直身子,苏樱一脸的深沉,他平日鲜少有怒容,这般不爱笑的时候就说明问题很严重了。
“是!”一人领命而去。
在椅子上坐好,苏樱头有些晕。心道这丫头下手可真是狠,他这是生平第一次被人定身,竟然是被自己的娘子,心里不忿很正常。
“日后,还是要学些功夫才好啊。”看着床铺,苏樱喃喃自语。
青衣一路踩着瓦片溜到静安门,此时宫门早已已经下匙,青衣没敢贸然乱闯。蛰伏在屋脊上,她寻思着娘最可能去的地方,师兄说她要去偷玉玺,但这玉玺又岂能是想偷就偷的着的?即使你抓了皇帝老儿也未必拿不到,拿东西平日都是由内侍官封存在尚书房,只有要用时方拿出来,她娘会晓得应该去交泰殿偷吗?不一定。
凝神摒气,好容易捱到内卫换岗,青衣抓住机会在大殿上面狂奔,她也不知去什么地方找交泰殿。这名词还是她死缠烂打地从苏樱嘴里挖出来的。伏在梁上,青衣居高而下,琢磨着是该打昏个宫女侍卫逼问呢,还是就这么一间一间往前摸?后一种方法显然不可行,破晓前她一定要离开,时间上不允许。
在衣服上抹了抹手上汗渍,青衣憋口气打算跳下去攻击起夜的小太监,可还没等她动,青衣眼光一转,她发现就在自己这屋顶上,五米开外,还有一位老兄跟她一样蛰伏着。青衣好奇探身看他,他目光也利刃般向她扫过来。大凡夜行者都一个模样,没什么创新,黑衣黑裤黑面巾,外露乌溜溜的黑眼圈,即使是包的如此严实,青衣也能看出来人长的不赖,就想她当初黑暗中只听了苏樱的一句问话就知道他天香国色一样。人家身体颀长匀称,豹子一般敏捷;眼睛墨黑,摇曳着漫天星光,其实,若是仔细看,就能辨识出那是刀剑之光。黑夜也给了他黑色的眼睛,可还不是和她一样的做贼,青衣摇头笑笑,原来大家都热衷夜晚逛皇城啊。
有些人,天生就会使人有压迫感,即使他不动不语,你依然觉得浑身的不自在,冒冷汗,眼下这位就是。他仅仅伏在那里,就让青衣心跳加速,脊背酥麻,气势不容小觑,功夫不不会在青衣之下。虽是有些胆寒,青衣却也没把他放心上,反正大家虽道不同,却干的都是见不得光的事,从大范围上来讲,都是一个锅里吃饭的,没必要彼此难为。
青衣朝他眨眨眼,伸手比了个V字,不管他看不看的懂,这是她的规矩,各走各的道,最好是双赢。没料到对方根本不领她的人情,未等青衣从殿盯跳下去,那人猝然飞腿扫过来,如此凌厉霸道让青衣一惊,这人分明是想将她踢下去。
既然你不识好歹,我可没必要陪你一起疯,青衣翻身一跃躲过他的腿。来人不容分说,手中的小刀抬手向青衣眉心刺去,青衣也不敢大意,一招分花拂柳,避开他的刀。两人来来往往三十几招,青衣落了下风,因为她既要顾忌着下面巡夜的守卫,还要分心来挡开他的杀招,而那人浑似什么都不怕,放手与她缠斗。自青衣出道以来头次遇到如此难缠的对手,她觉得自己像是被蛇盯住的青蛙,脱身不得,又解决不了他,他缠在她周围,动作快得交织成一道网,将青衣罩在当中。
青衣一个没留神,那人身子一拧过来抓青衣前胸,这招……权且叫做黑虎掏心,可教授招数的师父都有说,这是男子对阵时的手法,若是女子你用了这招,不是被打趴下就是娶个老婆回去,与女子对阵若用此招,当真是下流了。青衣没料到他会这样突袭,虽是身法灵巧地躲过了,却还是被他碰了胸。那人也是一愣,想来未想到黑衫下的竟然是女子,可摸都摸了,难道还让她摸回去不成?无奈地偏了偏头,挑了挑眉,表示这纯属意外。青衣柳眉一皱,从腰间解下自己的兵刃,行走江湖这许多年,能让她上阵使出兵器的可不多。今天不知走了什么霉运碰到个这样的疯子。
手里拎着双截棍,青衣朝他勾了勾指头,未待他出手,她已经利落不留情地攻了过去。双截棍耍的有模有样,青衣将他逼退在一旁,可形式并未好转,他转身长臂一探,指头一挑,青衣的面巾翩然而落。男子退在一旁看着佳人一脸愕然,深邃的目光玩味地注视着她,倒是个相当标致的姑娘,而且……与那人长得还真是相像。
以为她会发怒,那人退在一旁静观。没想到,青衣也退后两步,扬唇一笑,杨花点点,娇憨之态动人心魄。双指夹着一枚戒指,青衣歪着头笑的得意,这是刚刚他来扯面巾时她从他手上摘下来的。瞧瞧掌心里的东西,样式古朴,沉甸甸的,月光下晶亮地闪着光,看来应是价格不菲。
“摘下你的面巾,我就还给你。”她们这行中与她旗鼓相当的人太少,她要好好记住他。
“把东西还我,我放你一马,不然,你会后悔的。”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音,男子目光灼灼望着她,并不因青衣抢了她的东西而变色。
“后不后悔是我的事,想要这东西就把面巾扯下来。”扫了两眼指环,青衣心里嗤笑,竟然还搞图腾崇拜,上面的图案她回去要仔细看看。
“你拿了我的东西,今天怕是走不出这皇城。”男子气定神闲,不急不躁,他拿准了她走不脱。
三更天,就快要破晓,青衣没工夫和他继续耗下去,娘没找到,却碰上这么个疯子。
“青山不改,流水长流,后会有期了!”纵身一跃,青衣翩然奔向南宫门。
男子好笑地长吁口气,摊开手掌,当中托着一只五角星的石头。月光下,能瞧的清楚,正面绘了一只身披战甲的猴子,背面,‘百蝶们代理掌门窦青衣’几个金簪小字闪闪发光。
“百蝶门?”男子轻声轻吟,蹙了蹙眉,思索着何时江湖中出现过这样的门派,还有这等敢闯皇宫的高手。
“六一,去找机会把东西拿回来,顺便查查那百蝶们是什么来头。”
“是,主子。”屋顶上并无第二人,唯有暗夜中的应答声
天真的就要亮了。男子抬头看着那碧蓝色的夜空,转身没入皇城深处。
青衣一口气跑回尚书府,累得上气不接下气。溜回房间见苏樱安稳睡在那,青衣总算放心。换好衣衫,她俯身看了看苏樱,像是突然记起什么,抬手往他睡穴按下去。没想到,青衣的手还没到,苏樱原地一滚,顺势坐了起来,长长伸了个懒腰,睡眼惺忪地瞥了一眼青衣,顺势又闭眼躺倒。玄冥二老已经帮他解了穴道,若是再被她戳一下,苏樱怕明日自己会半身瘫痪。
青衣惊讶地看着苏樱,好一会没缓过伸来。四更天,雄鸡唱晓,若再是不睡可要天大亮了。往床上一挺,青衣沉沉睡去。苏樱起身,小心地给拉好被子,垫着脚出了房门。
“如何?”
“夫人、夫人她进了皇宫,像是去找什么,只是一直趴在屋脊上。”
“皇宫?”苏樱蹙眉轻吟。
“不错,而且,半路杀出个黑衣人险些就把夫人留住,那人还追踪着夫人出了皇城。”
“可看清他武功路数?”
“没有……旁边埋伏着几个功夫特别好的人,属下不敢贸然近前。夫人走后,属下将那追随的人拦下交了手,但不记得江湖中有这一号。”
“算了,人平安回来就好。对了,这几日,我一直在想一个问题。你,有没有什么法子破了她的点穴手,或者找个什么东西要她点不到也好。”苏樱挑挑眉,他一定要找个方法破了她的点穴手。青衣要点他,一定是去做不愿意让他知道的事,他不能阻止她点他,也阻止不了,只能另想他法。
“有……”
“说说看!”
“夫人点了您,我们再给您解开……”
苏樱靠在门上,点了点头,让云中子退下。他独自看着日头破晓,黑夜炸裂,涌进的几丝金光,将他眼眸染成金色。日头升起来,苏樱浅浅一笑,长长打了个呵欠,转身回房。
一夜没睡好,他也要回去睡回笼觉。
第十一章
没出两天,安四光给青衣传来消息,说在皇宫御膳房门边发现掌门印记,要她不要担心。直到此时,青衣感觉到掐在脖子上的那只手终于可以放下来了,气也能喘匀了。纵观目前种种情况,她分析她娘应该是尚有行为能力,能自己摸到御膳房,可见她娘真是她的娘,知道先找个饿不着的地方躲着。
娘不出来,始终不能让青衣放心,她本是立志要做个低调的贼,可现在为了她娘,明显已经暴露。至于暴露了多少她还不知道,从代理掌门令牌遗失开始,青衣睁眼闭眼都是大邑皇朝六星级监狱——宗人府的影子,唉!她可没长人家迈克那样的脑子,也没有土木工程知识背景,摸不透宗人府大牢的结构,无法领着十几个狂徒来个终极逃狱;她也不是圣姑任盈盈,没有那情深的令狐大侠领着成百上千人攻上少林来解救她,为今之计,为了保存实力,先把百蝶门化整为零吧,该种地的种地,该做买卖的做买卖,等待组织召唤再重整旗鼓。老天为什么就不能让她做个平凡的人呢。
从那男人指头上摘下来的指环青衣研究了几天,凭她上辈子和这辈子钻研古董的经验,她敢打包票,这是皇家之物。具体是什么皇帝流传下来的,她没搞懂大邑皇朝的历史,也不敢断言。这些年,青衣的大好光阴都消磨在如何填饱肚子与带领百蝶门众人发家致富上了,以至于对文物的探索与发现都生疏了不少。
“婶娘!婶娘!”耀武扬威见青衣嘴里咬着荔枝,眼神却飘忽渺远,神情木然。为了让她回神,两人不仅平地一声大吼。
青衣一惊,一口气没喘匀,舌尖一顶,咕噜~荔枝恰好就被挤在喉咙处上不来下不去。青衣拼命地咳,脸孔憋的通红,饮了一大杯茶仍是徒劳,双眼泪光盈盈。若不是在这危机时刻耀武、扬威合力排山倒海地在她背上击了一掌,如此英明神武的百蝶门候补掌门很可能就要被供奉到宗族灵位上去了。
“婶娘,我们接着讲红太狼与灰太狼的故事吧。青青草原上那么多羊,为什么受伤的总是狼呢?”扬威见她缓过气来,眨着眼睛不无探寻精神地问道。
青衣掏出帕子擦了擦嘴,拍了拍胸口,心道刚刚当真是凶险,差点让棵荔枝噎死了。将小哥俩拉在身前,青衣默默寻思良久,爱可不是永远的借口,那种爱上羊的特立独行的狼百年不遇,难道这次她还能托词是喜羊羊XXOO了灰太狼?太假了。
“因为……因为……”她总不能说这是群众娱乐需要,大伙就是喜欢这种弱小反斗强大的故事,编剧就是这么安排的,别管你是狼是狮子,下场都是相同的。
“婶娘,我知道!”耀武抢过话头,自鸣得意地晃着脑袋。
“你知道?”青衣狐疑。
“当然,二叔都告诉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