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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1章

臣浮-第1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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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有人唤他,他才抬头,发现身边的云离已经不见,转身看去,才见到云离。

月光在他身后,她的倒影被拉的很长,她背对着月光,此时脸上看上去很是暗淡,也瞧不出个什么表情,他走到云离面前,看着低垂着头的云离,此时的她像个孩子一样,夜浩然略有迟疑地沉下了眼眸,并不说话。

“那些忍者虽然不是你派的,但他们来刺杀我,你也是得到了消息的吧?”她轻声问着,不是她不愿去想,只是稍稍一想,再结合现在的形势,就能猜出他们的意思,夜浩然不就是想借着这些人者,除去她带来的一万人 ?'炫书…3uww'

她仍旧是那么聪明,有些东西,甚至不要别人去点拨,只需要几件事,她就能想出背后的阴谋,他看着眼前的这个女人,十年的时间,已经让她长大成人,即便是当初的荣安公主,也不是如小女孩一般的稚嫩,反而比现在的云离更加沉着冷静。

荣安公主唯一的缺点就在楚忘身上,她太爱那个四哥哥,以至于。。。

以至于从一开始,就输了全局。

“我逃到了哪里,你也是第一颗知道的吧?”她轻笑着,斜睨着眼看夜浩然,有着一种倔强蕴涵其中,似乎是不服输一般,只是她的心里,却已经输了。

在他面前,云离不得不承认,很有挫败感。

终于,她的嘴角扯出一个笑容,她低声道:“我喜爱苍海,把他给我吧。”她如从前一样,喜欢的东西仍旧会去争抢,如果争抢不来,她就会开口去要。“你和苍海有着什么约定?他很听你的话!”

“你不是已经得到他了。”夜浩然的声音沉静,透着一种薄纱般的质感,让人难以琢磨他的语气是悲是喜。

她突然想笑,是啊,他们是得到对方了,可她总是感觉,苍海有什么把柄被夜浩然抓着一般,让苍海不得不听从夜浩然的命令,以至于做出那么多让她怨恨苍海的事。

云离胡乱地点了点头,然后转身往自己的住处走去。

看着她的背影,夜浩然突然想陪她走完最后一条路,“你认得回去的路吗?”

她转过头,微笑着道:“你带我走吧!”她并没回答认不认得路。

那略有欢愉的声音传入耳中,夜浩然顿了顿,这才走到她的身边。

云离牵起他的手,他突然一挣扎,似要收手,可云离拽的死死的,见他挣扎的厉害,她微笑着对上夜浩然的眼,“最后一次也不可以吗?”尽管她极力地平复自己的心,可那语调仍旧是有些颤抖着。

这句话,让他停止了挣扎。

她满意地笑了笑,牵着他的手慢慢地走着。

“浩然,我从来没问过你,你今年多大了?”云离问道。这么多年,他一直都不知道他们的年龄,说来也可笑,她竟然没想这去问问别人。

“二十六岁,我二十六岁。”他丝毫没有要欺骗她的意思,这一刻,他竟出奇的坦诚相待起来。

云离抬眼,想了片刻。“原来那时候你还没出生。”

“什么?”夜浩然抬眼看她。

“你父皇给东索出兵攻打南楚啊,是四国五百五十三年的事,在东索的时候我看宗卷时看到的,原来那时候你还没出生。”

夜浩然没说话,二人本就离云离住的院子不远,这片刻的功夫,二人就已经到了住处。

“明日可以懒睡一会。”夜浩然说完,便转身欲走。

她看着夜浩然的背影,这么一会的路,让她想了很多,她决定了一件事,大婚过后,交代好一切,就与他说了吧。

****

唉,明天要虐了,大家一定要忍耐住。。。

西景篇 丽景烛春余 第387章:臣浮【完结倒计时3天】

开了窗子,暖阁便不再是暖阁。阵阵寒风从外吹进来,将她额前的碎发吹得缓缓飘动着,耀眼的阳光从外照射进来,她刚好迎着阳光,身上的大红喜袍由金丝修成的火凤正洋溢着一种火热的气息,将她本不是十分貌美的面容染得精致玲珑。

站在暖阁的炕沿边透过窗子往外张望着,方才说,南楚和东索均有信函送到北夜,女官说,一会苍海公子会将信送过来。

南楚和东索一起送信来,会有什么事?

她秀眉拧起,一种深深的忧郁挥散不去,心中虽然忐忑,但此时此刻她只能安静地等着。

许是屋子里的冷气都散尽了,女官终于上前一步,怯怯地道:“皇上,要关窗吗?皇上特地交代过,您的身子不宜吹风。”

云离仍旧看着院子的门廊处,希望从那里能尽快地闪出一个人影,将东索和南楚送来的信给她送来看看。她轻轻一抬手,示意侍女不要关窗。

连话都懒得说的人。她现下便是。

昨夜看着夜浩然走后,云离躺在火炕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觉,仔仔细细地将这十年的光景回想了一遍,发现自己从未问过夜浩然对她是怎样的感觉,哪怕是一点点的喜欢也好,她没问,他也没说。

当初是她一味地表现自己对他的爱,想到如今,到是她自作多情了。

归根结底,她占有欲太强,执念太深,所以这才造就了今天的局面吧?

终于,太监尖锐的传报声响起,“皇上驾到。。。”

还没在院子的回廊处看到他们的人影,云离已经先转身出了暖阁,到了门口,刚巧看到穿着龙袍的夜浩然。她心中不禁犯嘀咕,按理说,今日没有早朝,他不用穿龙袍的,抬眼看了下日头,刚巧在正中央,眼瞅着就是迎她去祭天的时辰了,他应该穿喜袍才对。

云离正摸不着头脑时,瞧见了夜浩然身后跟着的人,那是苍海。

今日的苍海穿着白色的棉袍,暗底云纹。银色丝线打边,他们二人神色很是凝重,像是有什么大事发生了一般。

二人一同站在云离面前,她看了眼夜浩然手中捏着的几张纸,又瞧了瞧他的脸色,紧接着便将视线落到苍海身上,将他上下扫看一眼,发现他手中正拿着她送给她的折扇。

这夏布有一好处,就是吸水,且干的快,苍海曾给这扇面做过加工,防水不说,上面的桃花颜色还鲜艳,仍旧如几年前那样,仿佛没沾染过什么岁月的痕迹,如苍海的脸一般,他仍旧是那副模样,甚至说话时的神色都没什么改变。

话说回来,上次他们从水里逃出来,多亏了苍海给这扇子做过加工,否则这扇面上的画。恐怕早就脱了形了。

时至今日,苍海仍旧没把空白的那一面写上什么字画,她时常会想,是不是苍海还没想好要往上画什么?

“先看北境送来的信吧?”夜浩然见她一句话也不说,于是先建议道。

她木讷地点头,“好。”

夜浩然翻看了下手上的几张信纸,将其中一张找出来递给云离。“越将军战败,匈奴攻入陵莱平原,越将军带人已经退守陵莱城外。。”

他说着,云离的脑中已经绘出一副地图,这正是泰坦大陆的地图,她仔细地想着陵莱平原,虽没去过此地,但也知道,从那里到北夜帝都月冥城,只需要两天时间。

然而这战报从前方送回来,即便是一千二百里加急,仍旧是需要半天时间的。

所以说,送战报的这一路上,陵莱指不定发生了什么事。

“你北夜不是兵强马壮,怎的会。。。”她顿了顿,然后沉声把刚才的话说完。“怎的如此不中用?”

夜浩然紧绷着脸,没有一点笑容。“是越武争强好胜,进了对方的包围圈,能逃出来已经是万幸了。”

闻言,云离轻轻垂下头暗自琢磨。越武这些年行兵打仗,不像是会冲动的人,到是苍月,年轻好胜。许是他出了什么事也说不定。

虽说匈奴的事迫在眉睫,可云离此时更为担忧的,是东索和南楚送来的两封信。

她看着夜浩然手指捏着的几张信纸,心中忐忑不安的同时,便主动出手将信纸拿了出来。

先看到的,是楚忘的。

“速回南楚,主持大局。”这是楚忘的亲笔书,云离抬眼,愣了半晌。

是南楚政事上的问题?还是那该死的瘟疫?她正想着,只见苍海担忧地看着她,她将上面的信纸拿到下面,露出来的就是南楚送来的信了。

帝君君末缘,驾崩。

西景太子景天雪,薨。

开国侯莫玉,薨。

洛冰乱,死。

看到这些字,云离的脑子立刻一晕,被一边的女官扶住,可下一刻就想到是不是他们假死了?她沉下心,再去看下面的字时,她忽然有些熟悉起来。

死因,黑死病。

黑死病?人的身体会出现黑色的斑块,死后人的身体遍布黑色的痕迹。

旱獭!旱獭的皮毛里有跳蚤。这黑死病是由跳蚤传染的,大部分人在两天内就会死亡。

熟称是黑死病,那么学名呢?

云离想起来了,前世的记忆如潮水般地涌现出来。

鼠疫由旱獭身上的跳蚤传染给人,所以最先传染到养殖旱獭的工人身上,而她是知道的鼠疫的。

不,应该是肺鼠疫。因为那病人的症状与受了风寒大致相同,病人的家属吸入了病患的飞沫,不慎接触餐具,还有唾液,都可以被传染上。

南楚得的鼠疫是最为厉害的一种………肺鼠疫。

肺鼠疫。。。

在这个世界上。被传染上肺鼠疫就等于被判了死刑。

胸口瞬间憋闷,她拿着信纸的手立刻去捂胸口,恍惚间看到夜浩然一脸清冷,苍海则是紧蹙着眉。

怎么肯能?这一切怎会如此之快?就算末缘不想去滥杀无辜,莫玉也不会任凭鼠疫泛滥而不管不顾!即便是冰乱,他也是理智的,定不会让鼠疫如此泛滥开来,而且他本身也被染上了鼠疫。。。

黑死病。。。肺鼠疫。。。夜浩然紧拧着的眉。。。楚忘让她回南楚主持大局的信,无疑不在告诉她,他们死了。。。

忽然间,心脏猛烈地抽搐着,紧绷的额角,面容看起来十分狰狞恐怖。

‘噗。。。’她再也控制不住胸口的气血,一口血雾喷出,胸中剧烈地翻涌起来,血污迎合着阳光,转而成了樱红色,樱红到了最高点,然后落在她的衣服上。

她脸色瞬间煞白,这样的打击然那个她无法正常思维,所有的冷静全部消失不见。

苍海从后上前一步,扶助云离强撑着的身子。

夜浩然看着她,心中一凜,沉声道:“也许。。。”

“肺鼠疫,是肺鼠疫!”她的泪水已经涌出来,混合着血液一起滑落下去。可她却哭的无声,最后瘫软了身子,跪在地上,狠狠地看着理石地面所映射出的自己。

“啊!!!!”她疯狂地喊着,捏紧了拳头,狠狠地捶打着身下的理石地面,只三拳下去,手上就已经血肉模糊。心脏仿佛是被人捏碎一般,又像是被人一口一口地咀嚼着,让她痛的难自持。

肺鼠疫。。。夜浩然在心里叨念着这个名字,虽然他是要除去他们的,可他没想到。他们竟然死于肺鼠疫,在这个世界上得了肺鼠疫,无疑是被判了死刑。

夜浩然轻轻撇过头,看了眼时辰,“云离,我们。。。”

“婚期延后。”她哭着说道。

夜浩然点头,“这样的话,朕要御驾亲征匈奴,你可愿一同前去?”他看着跪在地上不断抖着身子的云离,心中说不出是个什么感觉,酸涩的很。

苍海捏着她手臂的手稍稍加了力道,云离不说话,只抬头去看夜浩然。

这个时候,他竟然让她去北境?

夜浩然的身上也沾了她的血,明黄色的龙袍上如开了梅花般的美。

看着高高在上的夜浩然,她突然凄惨一笑,那笑容震撼了夜浩然的心,可他却不得不作出抉择。“云离,你原来在西景与匈奴打仗,是西景的常胜将军,如果这次你能出征,将匈奴击退北境指日可待。”

他的话说的很对,可云离此时竟然什么都想不起来,脑中只是他们四人的欢笑,她狠狠地咬着牙,一口银牙几乎被她咬碎,因为用力过度,下颚快速地抖动着,泪眼婆娑地看着眼前的夜浩然。“好。”下一瞬,她便眼前一白,昏了过去。

夜浩然站如一尊万年不变的佛像一般地站在这里,苍海将已经晕过去的云离打横抱起,冷冷地看着夜浩然。“皇上不曾动心吗?”见他微微蹙起眉,苍海又问道:“哪怕是一点点?”这些年,她对夜浩然的爱他看的最为清楚,只是这些年,皇上当真对她一点感情都没有吗?

二人之间,一阵沉默,在苍海的凝视下,夜浩然终于回了话。“不曾,不曾动心。”紧接着,转身离去。

听闻到此,苍海笑着摇头,为云离这半辈子而不值。

这个傻女人,傻女人。。。

太医给云离诊了脉,开了药,苍海喂完了云离药后,回外宫的住处换了套衣服,来拜见皇上。

上次来这座寝殿是楚思死的时候,他此时跪在大殿的中央,面容诚恳地道:“请皇上赐我无水,这场战役过后,我会劝云离将三国江山交付于皇上手中,我愿带着她隐退深山老林,永不入世。”

夜浩然手里捏着一个瓶子,里面装的正是无水。

如果事情真的如此简单,那不就好了?

夜浩然想了半晌,还是沉声道:“苍海,云离她。。。”

“皇上!”苍海跪着身子,恭敬地磕了一个头。“皇上应该知道,这十年她是如何走过来的,皇上要的是天下,苍海只不过想让她忘记这些年的痛苦回忆,带她归隐山林,这样不好吗?”

好。。。

如果真的能这样,该多好?

葱白的手指捏着瓷瓶,缓缓地用了力道,似在思考。

他没有一点笑容,精致的五官演绎着最为平淡的表情,可那样平淡的表情却有这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悲伤,只让人看了一眼,就能发现他的不对之处。他很恨楚思,很狠。。。如果不是楚思,结局可以很完美,是楚思毁了她的人生,也毁了他的誓言。

“求皇上赐草民无水!”他自称草民,言下之意是必须要走了,紧接着便磕了个头。

现在的苍海除了能来求无水,帮云离抹去这些痛苦的回忆之外,不能帮她任何事。

冰乱他们的死会成为云离心底永远的痛,如果她记得这些,一定会被自己折磨死。

夜浩然怔了怔,站起了身,将跪在地上的苍海扶起,将手中装有无水的瓷瓶交给了苍海,夜浩然的面容转而变得清冷起来。“这一战结束后,你就给她喝下吧。”

苍海露出一个笑容,然后点头,“谢皇上成全!”说罢,他转身快步离去。

夜浩然回忆起云离的脸,倔强的她,哭着的她,祈求他的她,目露期待的她。忽然间,眼前尽是她的影子,他觉得自己的身子变得沉甸甸的,有些繁重的感觉。他转身走向一个柜子,将里面云离送给他的枪拿出来,轻轻地用指尖抚摸着,似在回忆,回忆着关于过去的一些东西。

如果我们都能重新开始,那该多好?

夜浩然拿着枪,扫看了眼空荡荡的大殿。

迷迷蒙蒙的香气缓缓纷散着,他用力地吸了口香气,似有熟悉,又琢磨不到什么,直至外面有侍卫来报,三军已经列好队,夜浩然才缓过神来,一边摆放着的盔甲,将自己装在戎装之中,与她一起去北境。

昏迷之中,云离被抱上了马车,随后就是一路奔波着想陵莱进发着。

月冥城离陵莱只有一天一夜的路,夜浩然集结大军到陵莱只用了一夜,在第二天清晨时,他们赶到了陵莱。

下马车时,不知怎么地,她浑身麻木,如神经麻痹一般,手脚不听使唤,苍海只得抱着她到了营帐里。

现下她穿着一身黑色的便装,面无表情地坐在椅子上,一边的夜浩然站沙盘前,看着现在的局势,苍月一直在一边解释着如今的状况,以及两军的军力。

越武与苍月吵得整胜时,夜浩然看了云离一眼,她静静的,漆黑的眼眸里没有一点神色,如今的云离,与死了恐怕没什么两样,可她仍旧没死,她没死。

“别吵了。”坐在一边的云离先说话了,他们均是没想到云离会出言制止他们的争吵,一时间均是将视线放在云离身上。

她终于抬起眼,面上在笑,可脸那双眼眸里迸射出的寒气却是让人为之一振,“要打就打,哪来这么多废话?”说罢,她挣扎着从椅子上站起身,苍海上去搀扶,却被云离一把甩开,她指着沙盘上的一处,就在这,跟他们决一死战,没什么好谈论的了。

夜浩然微微侧过头,看了眼越武。“越将军意下如何?”

“末将没意见。”说罢,他拱了拱手,转身往营帐外走去,走到门口之时,他突然停住脚步。“皇上,你觉得这场仗,谁会赢?”

他心中一凜,却没说话。下一瞬,云离却将话接了过来。“当然是浩然赢了。”她垂眸邪笑着,像是恢复了以往一般,转眸对着夜浩然道:“这一战,我为主将,先去杀杀他们的锐气。”

苍海神色紧张地上前一步,“皇上,苍海愿为主将,云离现在身体抱恙,还请皇上恩准。”

夜浩然将他们二人深深地看了一眼,视线最后落在云离的脸上,“主将之事,麻烦你了。”

她自然是知道夜浩然会把首战给她的,因为匈奴惧怕她这个‘云将军’。她看了眼沙盘,然后对夜浩然道:“皇上,恳请你们回避一下,我有事交代苍海。”

闻言,夜浩然轻轻点头离去。

营帐里一下子静了下来,只有取暖的火盆在噼啪地作响,她将视线放在沙盘上,再次恢复了冰冷的表情。“从醒来到现在,我想了一路,我想他们是不是真的死了。”

“别想了,也许他们真的。。。”苍海想去安慰她,可却无从说起,怀里的无水似乎让他多了一些安全感。没关系,只要把匈奴赶回去,他便可以带着她走了,他们可以重新来过。

“这一生,错就错在对什么都太执着,也许这就是我的宿命。”她突然有些怨天尤人,忽然间发现,这本不是她的性格,也许是这些年,‘命运的安排’让她彻底醒悟过来,人生真的有命运这一说,我命由我不由天,在她身上,似乎只是一句空话,无论她多努力,换来的均是失去,失去,再失去。

失去了贺兰瑞不够,还要失去末缘,冰乱,天雪,莫玉。

她不知自己还有没有勇气活下去,每一次呼吸,都会带着深深的痛意,她已经无法自办,无法从他们的死中而回到现实世界。

活着的人,该怎么办?

“以后我会陪着你。”苍海只能说这么句话,来暂时减轻她的痛苦。

她的嘴角抽了抽,像是露出了一个笑容一般。“我们出去吧,外面已经擂鼓了。”

苍海看着穿着便装的云离,凝声问道:“我帮你穿上盔甲。”

“好。”她点头。

一身戎装闪着寒光,苍海将苍月平日里用的佩刀拿下来,递给了云离。

二人对视一眼,一同走出营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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