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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朱明画卷-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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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棣如何不知道是小伤,又如何不知道只是擦破了皮!他会这样 一问,不过是以此挑起事端,将今晚压了一晚上的担忧自责发泄出来, 更是要将这几个月来压在胸口那股闷气宣泄出来! “你真不知道?

还是装不知道?'

朱棣看着仪华茫然不解的样子, 他忍不住捏起她的下颌,死死地盯着她的眼睛。

“王爷……?'

仪华被迫抬眸,凝视着他,不觉话语发颤:“臣 妾,不知道您什么意思。'

说完骤然侧首,不敢去看朱棣。

朱棣如火燎然的眸子一分分沉寂去,松开手,薄唇无情而嘲讽的一 勾:“看来是本王多事了。

时辰不早了,本王去看马车备好没,也该 回府了。'

说罢,深深地看了一眼双目紧闭的仪华,一个转身,头也 不回的朝外间走去。

听到脚步声,仪华猝然睁眼,看着朱棣刚毅中带着决绝的背影, 她没有松一口气的感觉,反而有一种失去了什么的心痛,仿佛不抓住它 就要永别一样。

她怔然的看着他越走越远,脑子里忽然一片空白,只 有一个念头主宰着她的思绪,她的神经——他要走了! “我不要和她们一样!”

眼见朱棣要步出房间,仪华心中一急,积 压了许久的话突然冲口而出。

她的话几乎是吼了出来,清清楚楚的传了过来,朱棣浑身一震, 脚下蓦然止住。

“她们指的是谁?

你的话是什么意思?'

朱棣转身看来,眼睛就 像要噬人骨血一样,咄咄逼人:“说清楚!”

仪华也不禁浑身一震,她仿佛没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迷茫的望 着朱棣,却在他灼灼如日的目光下,狼狈的撇开头,沉默了好一会儿, 终于大有豁出去一般的势头,毅然的看着,像是在提醒自己,一字一字咬得极重:“我不要与你妄室们一 样。'

朱棣万万没想到会是这个答案,他惊奇不已的望着仪华,不可思议 的一步一步走近她,细细的看着她,不容错过她脸上每一丝神色变 化,直到确定她话并不似作假,他才不确定的再一次问道:“你说得是 王氏她们?'

仪华对朱棣大惊小怪的祥子视而不见,别过头,咬唇不语。

朱棣看瞅华别捏的神情,陡然而笑。

他的笑从里溢出来,溢至眉 梢眼角。

仪华顿时脸上一红,如抹了胭脂一样,从两腮晕染到了耳根。

“傻丫头,都是两个孩子的母亲了,你居然会这么想。'

朱棣摇 头失笑,本还想调笑几句,但见仪华红得要沁出血的脸颊,刚硬的心 不觉一软,这几年来他还是头一次见到她发至内心的羞赧,又想她因 为他吃尽苦头、屡屡受伤,已到嘴边的话却划作一声似叹息。

“你是我的妻子,又怎么可能和她们一样。'

朱棣走过去,搂她 在怀,柔声轻叹道:“我的妻子只是你,妾室却谁都可以。'

仪华闭眼伏在他的胸前,沉默思量了许久,终究决定一吐为快,将 盘旋在心的话一次说清。

正要仰头说话,朱棣却抚着她的后背,望着窗外绽放的烟火,声音 平静的一如平常闲叙家常,缓缓而道:“两年前落难漠北,你在怪 我……本王,本王不是不知道。

毕竟那一次本王没邀你赛马,也就不会有你半年的卧病在床,也不 会命中毒一事。'

仪华猝然睁眼,双手下意识的紧攥朱棣衣襟,她一直以为自己掩饰 的很好,朱棣也从未留心过这些,可他却知道,都知道。

“没关系。'

仪华深呼一口气,‘王爷,朱棣是王爷’,她心里缺 念一遍,道:“一切都是意外,与王爷……”

“这是本王的责任!”

朱棣肃声打断,箍住仪华的肩膀,将她微 微拉开他的怀抱,低头盯着她,不容半分质疑道:“以后,本王决不会 让你再受伤!”

他目光专注笃定,语气铿然如钟磐。

只是但愿真如他所说,不会让她受伤害。

仪华扬起眉眼,淡淡的笑意从眼角溢开:“臣妾相信您。'

相信一一两个再简单不过的字,却令朱棣笑了,笑的满足,笑的 意气风发。

这时,咚咚的敲门声从外面想起,片刻传来了侍卫没有起伏的声 音:“王爷,马车不能通行,若想乘马车回王府,需等天亮时分。'

听言,朱棣想起日后诸事,忽而说道:“既然不能乘马车,那叫 朱高熙起来,我们走回去吧,正好逛一下元宵灯夜。'

仪华对方才的事心有余悸,一听立马就要摇头,却见朱棣忽然凑 近的脸庞:“有本王在,不会有事。'

“好。'

仪华听见她忍不住笑意的话音。

第180章 灯谜(番外)

唤醒睡得稀里糊涂的熙儿,戴上轻纱遮面的毡帽,从高歌吟唱的茶楼走出来,便是灯火辉煌、人山人海、笙簧鼓乐的大街。

携子带女的夫妻、欢欢雀跃的孩童、子息相陪的老人、游丅街表演的技子,一个个与她擦身而过。置身于这样一个真实欢乐的场景中,是这十二年从不曾有过的。无忧无虑而简单的快乐,让仪华几乎要忘却前一刻的余悸,以及那一场人群恐慌带来的害怕。

一双清亮的眸子,就这样隔着薄如蝉翼的轻纱,借着一盏盏沿街而挂的花灯光辉,贪婪的看着走过她身边的每一张真实笑脸。

正走着,忽然锣骤响,一只舞狮队从觞醉月的酒楼跳出来,几个翻跃挤进人群,逛灯的人群一下子向外围绕开。于此之时,在鼓响狮舞中,糖果、花生、瓜子诸品果蔬,从酒楼里掷出,游乐的小孩顿时沸腾了起来,四处跳腾摸地抢果蔬。

一时间,酒楼下喝彩枉呼,人潮四面推推拥拥。

被人流冲散的仪华,却焦急四顾,从密密麻麻的人群中寻找父子二人的踪影。

他们去哪里?会被人流涌向哪里去?

仪华一下心急如焚,回头看了一眼护在身边的侍卫,再忍不住心中的焦急大声呼唤着熙儿的名字,可这一人之声早已淹没在震天的鼓乐欢声中,无处可闻。

欢海人群里,却没有最重要人的踪影,再快乐再真实的场景,与她也不过是镜花水月的一场幻境。

仪华(炫)恍(书)然(网)明白了这一点,目光更急切的搜寻一大一小两个身影,却终抵不过如潮似海的人群,只能茫然不安的被一群侍卫拥在东南的墙角下。

三刻钟后,舞狮队的表演结束,他们回到了酒楼里,拥堵的人群开始散去。一夜两次的恐慌害怕,让仪华再不顾及王妃的身份,在侍卫惊诧的眼光中,提着曳地的长裙,踩上墙角下两尺略高的石台,眺望着茫茫人诲中那两抹永刻心底的身影。

“娘!呼呼!”孩童脆生生的呼唤,穿过靡靡人声传来。

“熙儿!”仪华惊喜不巳,大叫一声,即循声望去。

熙儿手将五彩风车,坐在朱棣的右臂上,一边鼓着腮帮子呼风车,一边笑嘻嘻的唤着她。而他只是大步流星地从灯火璀璨的酒楼走过来,许是人影幢幢,许是火焰如炽,也许是灯火流光…总之光影闪闪,看不清他脸上的神色,只知道一双深不见底的眸子紧紧盯着她,从一片辉煌光火中走向她。

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昔,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这一刻,红绿缤纷的不夜城忽然夫去了所有的光彩,川流不息的人群只是一抹抹虚幻的影子,鼎沸的声音与月色灯光全部消匿黯淡了,唯有从对街走来的那两个身影,成了她眼中仅有。

“下来!”怔怔的目光还望着他们,朱棣隐合薄怒的声音已近至耳畔。

语气不善的话语,将仪华瞬间拉回现实,她蹭了蹭脚从石台小心下来。

甫一下地,双手还提着裙摆未放,下一瞬右手已被紧紧握住。

仪华一怔,低下头,抗白遍绣红梅的广袖与玄色遍绣金云的宽袖相交,而黑白、红金掩盖下是她与他交握的双手。

感到身旁人停下步子,朱棣侧目一看,下意识的目光扫了一圈儿四周,微咳一声道:“走路别东张西望!别放!”说完不等仪华应声,紧了紧手心下微凉的柔夷,目不斜视的往回府的路上走去。

仪华低头含笑,只言不语,只是任由着他牵走,在来来往往的人潮中穿行。

这时已进天晓,皎皎的月华渐渐隐去,只余黯淡的一弯浅影远远抛在灰蒙蒙的天际,兴奋了大晚上的熙儿也眼皮打架,眼看就要睡去。索性逛灯已至尾声,行人纷纷开始归家,这里巳是三三两两的人群而已,一旁的文庙下还停着燕王府的马车,也该乘车返府了。

只在这时候儿,趴在朱棣肩上无精打来的熙儿,突然一下子来了精神,指着文庙方向大声叫道:“我要它!熙儿要那个!”

文庙四下空旷,熙儿精神儿十足的声音,在黎明前的清晨犹为响亮。正在收给摊位的一个五十多岁的老汉,笑呵呵的上前几步,打量了几眼他们,见一家三口衣饰华贵,身后不远处有几名魁梧的男子,当不是这一家的仆人,便只当他们是一般的富户人家,遂笑道:“官人、娘子,既然小公子喜欢这花灯,不如猜上一猜反正不要钱,中了老汉就把花灯送给小公子。”

这老汉估计是寺庙请得人,十分懂得如何吸引人去猜灯,这话才一说完,就拿出一个大闹天宫的花灯在熙儿面前晃了晃。

熙儿这一看哪还走得了,又是一个机灵的小子,见朱棣看也没看那老汉,直接越过而去,立马泪眼汪汪的望向仪华,嘟着嘴可怜兮兮的叫道:“熙儿要!熙儿要!”

儿子今晚吓哭了,小眼睛到现在还肿着,仪华心中不舍,这便停下脚步,对朱棣道:“夫君,不如给熙儿买一个吧。'

朱棣浓眉紧锁,往文庙壁檐下一溜儿各式各样的花灯看了看,正同 意买一个时,哪知老汉抢先道:“商灯不能卖,否则可是得坏了规矩。

看官人、娘子也是识文断宇的,不防猜一下。'

明朝每值灯节之时, 多喜欢用诗词作为谜面,把写有谜题的花灯挂在寺观墙壁上,谁都可以 立在下面猜,猜中看可得花灯一盏,而这花灯便是商灯。

仪华听“商灯”

二宇,显然也想起了得灯便需猜谜,她自问不懂猜 谜之法,朱棣也不知道善不善于猜灯谜,还是作罢的好。

一番心转, 正打算说话,老汉已经把大闹天宫花灯递到朱棣面前,笑道:“官人, 看小公子喜欢这个,不如就它吧。'

盛情难却,又见朱棣面上严肃,仪华不由心生顽心,改了主意,接 过那只花灯,微微一笑道:“夫君从小便读圣人之书,又有名师授课, 不如给熙儿赢一个花灯。'

这话确实不假,今上重子孙教脊,所建大本堂藏有古今图书,并请 各地的名儒授课,而朱棣作为皇子确实在大本堂学习过。

想到这,仪华也觉得猜灯谜倒也不该难到朱棋,便举起宫灯将谜题 轻吟出来:“研犹有石,岘更无山。

姜女既去,孟子不还。'

说着, 凝眉抬头,不解道:“这是什么?'

听完仪华询问,朱棣眉心几乎挤到了一块,脸上也随之沉了下来。

熙儿却不知父母难处,只一个劲儿的拍着手,欢欣雀跃道:“熙儿 要,给熙儿!”

那老汉该是熬了一夜,却设看人的脸色眼力劲,竟从旁恭喜道: “官人、娘子真是好运气,这灯合该是小公子的,这一道谜题可是一整 晚上老汉见过最简单的。'

朱棣正凝眉死盯着灯面,却闻老汉所言,忽然抬头看向老汉,一脸 肃然。

老汉心下微骇,只觉朱棣不是善类,暗暗后悔之际,却见朱棣面无 表情的吐出两宇:“提示!”

老汉愕然,一时竟然无语。

朱棣脸上闪过不耐烦,又不着痕迹的瞄了一眼灯谜,忽而又沉气 问道:“我说提示!”

老汉蓦然一惊,他在这元宵守灯已二十年了,从没见过衣冠楚楚的 人来猜灯谜时问提示,而且非但如此,还这般冷面冷语。

仪华亦是被朱棣陡然一沉的声音惊了下,移目见老汉眼带惧意,忙 拉了拉朱棣袖子,叫了一声“夫君”



听到声音,老汉回了神,也不再说什么规矩不规矩,忙回道:“此 迷指物,乃文房四宝中的一样。'

仪华一听眼睛一亮,老汉已提醒的够明显了,文房四宝指的是笔墨 纸砚,而“研”

、“岘”

这两字与砚相近。

如此,应该是砚台! “砚台!”

朱棣徒然一笑,言简意赅道。

与她心中答案一样,仪华抬头望了一眼朱棣,尔后与他转头看向老 汉。

“……”

老汉沉默了片刻,尴尬笑道:“官人好才学,谜底与砚台 非常接近了,只差一个宇便对!”

朱棣笑容瞬间僵在脸上,令见怪了朱棣或笑或冷脸的仪华忍俊不 禁,不由一声轻笑溢出口内。

朱棣霎时恼羞成怒,薄唇紧紧抿起,隐隐有动怒慑人之色。

仪华见了,只觉此刻的他无比真实,又见他脸旁是五官相似的熙 儿,心中却是欢喜,不由自主的抿唇一笑。

老汉不知他们之间的涌动,只想快快打发了他们,忙又说道:“谜 底乃一物,而此物还可刻字。'

仪华收敛笑意,心思一转,答案已有。

砚台由砚身、砚盖、砚石三部分组成,却只有砚盖可以刻字。

朱棣亦猜出答案,双眸微微眯起,冷冷地向老汉:“砚盖!”

不辨 喜怒的声音里,带着微不可察的迟疑。

“对,就是砚盖!”

老汉立即惊喜道:“官人、娘子,这大闹天宫 的花灯便是小公子的了!”

朱棣眉头一松,垂眼低睨着仪华,却一言不发。

仪华咬唇轻笑,将大闹天宫的花灯递到熙儿手中,扬头看向朱棣,却不及说话,身后忽然响起了侍卫的声音:“王爷、王妃可是有什 么事,需要小的半。'

说着看了一眼老汉。

朱棣听声眉头微蹙,看来了一眼老汉,道:“把买花灯的钱给他 !”

说罢,转身朝不远处的马车走去。

望着并肩离去的男女,老汉捧着手上的钱袋,僵如硬石。

而此时黎明划破了黑暗,金灿的晨曦笼罩大地,于文庙前的空地上 却只见远远驶开的马车。

第181章 磨合

最难忘的时光,总是匆匆而过,那日执手相携已是半月之前,如今出了正月里,朝圣的藩王也开始陆陆续续的返国。

那阵子,消停了不过几月的周王,在见了郭宁妃、鲁王东升西落的刹那繁华,郭惠妃一夜之间成为后宫主的转变,他心里悄然起了变化。

这种变化经过时间的催化,一日一日的坚定了他要去凤阳祭拜的决心。

不过朱棣对他威慑犹在,从应天到凤阳短短三百三十里路程,两天的光景,于周王而言却彷如阻隔了千山万水,让他难以到达。

眼看二月十八离京的日子在即,他抵不过心中煎熬,终在临行前一夜到了燕王府。

周王过府时夜已深,王府上下大多早睡,为了明日的回程上路。

朱棣、仪华也刚盥洗毕,一个正要吹灭床头的烛灯,一个才躺进里面的被 褥里,就听李进忠在外间焦急禀道:“王爷,周王求见。'

“五弟?

这么晚了,他怎么来了?

明儿五更天可就等进宫跪安离京 的。'

仪华说着,便要掀了锦褥坐起来。

“就是明儿要走了,他才大晚上的发疯!”

朱棣脸色发青的从床 头探回身,按住仪华起身的动作,阻止道:“夜里天凉,你别起来了, 本王去就是。'

说完,朱棣也不等仪华回话,扳了一件居家的棉袍,步履匆匆的就 往外走。

正一个人在上房厅堂不安徘徊的周王,一见朱棣挟怒而来,他不 由有几分瑟缩,等见朱棣打发了一厅的下人,只剩兄弟两人时,周王 突然来了胆子,劈头就给了一句:“四哥,我要去风阳!”

朱棣看周王一副脸红脖子粗的样,他脾气一下子就上来了,登时拍 案而起:“怎么?

上回说得话你就当耳旁风了?'

说着一顿,他目光凌 厉的看着周王,斩金截铁道:“想去凤阳,我告诉你。决不可能!”

朱棣这样一凶,周王气焰顿消,声音已是哽咽:“四哥!”眼睛红 朱棣怒目中痛惜一闪,转瞬即逝,只余满目寒冰。

“出去,回你的周王府!”

朱棣看也不看周王一眼,指着紧闭的门 扉,凛列道:“明日五更天前,准时出现在皇宫门苑!”

“四哥!”

一声微弱的哽咽,周王跪在了朱棣脚下,仰头哀求道: “我已经想好了,众人只道我嗜练药,通医理,就连四哥您不也找我配 药。

所以我潜去凤阳,到时就算被发现了,只说我是为了采药,父皇 一定不会怀疑的。'

话音未尽,朱棣扬手便欲一掌,却僵在半空如何也下不了手,只猛 抓起几上茶盏,朝门口狠狠一扔,哐啷一声巨响,惊得周王一时呆住。

朱棣怒色勃发,额上青筋绽放,双手“咯咯”

握拳,尽量隐忍道: “上月鲁王怎么死的,你忘了?父皇现在还在气头上,你活腻了啊?嗜 练药?还要去凤阳采药!”

说着忍不住低下头狠盯着周王,却闻周王身 上的酒气,顿时怒不可遏,举起右拳震怒道:“明日要进宫跪安,你居 然喝一一”“酒”字未落,拳头未下,“王爷”一声尖锐的女音陡然插入其中。

一跪一站的兄弟两回头,只见匆匆挽了一个小髻、披了一件长及膝 下的大红通袖袄儿的仪华,站在右面的门栏口,一只手把着门框,一只 手还维持着撩帘的动作,脸上难掩震惊。

周王没想到被仪华看见这一幕,面红耳赤的低下头。

朱棣更不想让仪华看见周王狼狈的一面,停在半空中的拳头自然一 放,叫了一声周王“起来”

,冷冷地看向仪华质问道:“你出来做什 么?'

说时,侧移一步,以保护者的姿态挡在周王的面前。

仪华呼吸一滞,仿佛不认识一般,定定的望着朱棣。

她本在房内辗转反侧,听到“哐啷”一声巨响,生怕出了什么事, 明天可是要进官的!这般,她忙随手挽了发、扳了袄子急匆匆的跑出 来,又见朱棣举拳对着周王的脸,当下不假思索的便叫了出来。

可为什么朱棣会这样看着她?

而他眼里深深地戒备又从何来?

思量未解,脑海中只有元宵那晚的片段,一幕幕的晃过。

心瞬间定了定,仪华深吸口气,紧攥着袖下双拳,神态白若的边走 边道:“时辰不早了,都快三更天了。

可明儿五更时还要去宫 里……”顿了下,咬重话音,读道,“给皇上请安。所以还是早些 休息的好,有什么要紧事不防过了明日再说。'

字字说得清楚不让 她的声音流露半丝颤抖。

仪华一贯细柔的声音,却一字一字拉回了他怒失的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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