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生乾清宫,半生养心殿-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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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的心里还是有他的是吗?”
“何为有?何为不有?主子永远是主子,奴婢永远是奴婢!这便是奴婢心中的有!”
八阿哥点头,转身离开了!亭外秋风习习,风吹卷着落叶,一片一片撒在地上,水里…
去年秋风萧瑟时,阿玛离开了我,今日落叶满地时,胤禟离开了我…还有谁?还有谁会离开我?还有谁是永远的离开了这个世界…
……“如果哪天你摘下了这支簪子,就是告诉我,你不在需要我了!”那个除夕的夜晚,胤禟这样告诉我。
“胤禟!这是我一针一线绣的,整个大清国,只有这一个!你也要每日带着,如果哪天你扔掉了这方帕子,就是告诉我,你不再念着我了!”我笑,笑自己当时好傻!
“投我以木桃,报之以琼瑶。匪报也,永以为好也…”原来永远也只是短短的几年!
胤禟,再见了!
康熙四十年: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
蒹葭苍苍,白露未晞,所谓伊人,在水之湄。
溯洄从之,道阻且跻,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坻。
蒹葭苍苍,白露未已,所谓伊人,在水之涘。
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沚。
康熙四十一年:
伫倚危楼风细细,望极春愁,黯黯生天际。草色烟光残照里,无言谁会凭阑意?拟把疏狂图一醉,对酒当歌,强乐还无味。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康熙四十二年: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参差荇菜,左右流之。窈窕淑女,寤寐求之。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辗转反侧。参差荇菜,左右采之。窈窕淑女,琴瑟友之。参差荇菜,左右流之。窈窕淑女,钟鼓乐之。
康熙四十三年:
君若天上云,侬似云中鸟,
相随相依,映月浴风。
君若湖中水,侬似水心花,
相亲相伶,洛月弄影。
人间缘何聚散,人间何有悲欢。
但愿与君长相守,莫作昙花一现。
…
拿出信件,一封一封的读着,一字一字的念着,泪水流过脸庞,滴落衣衫,打湿了信件,也打湿了我的心…
是烧?是留?是留?是烧?
唉,算了,留吧,留吧!我的爱恋啊,都在这四张薄薄的纸里…
九阿哥病重!这是整整一天萦绕在我脑中的几个字!胤禟,你还好吗?怎么会生病了呢?可是没有照顾好自己?唉,天冷了,要记得多加衣服,你总是爱讲风度不讲温度!要多吃些东西,前几天见你,你都瘦了好多,我看着好心疼,当时,我多想走上去责怪你,可是,却向着相反的方向离去…
为何?我还是那么的不舍?为何?我还是那么的想念他?为何?我还是想依偎在他怀里?为何?我还是留恋他宠溺地眼神?
多少个夜晚,泪水浸湿枕头;多少个夜晚,想你到无法入眠;多少个夜晚,我拿出你写的信一遍一遍的看着、读者、念着、哭着;多少个夜晚,好不容易入睡,可梦里还是你…
胤禟,你是我此生的劫数…
给读者的话:
因为阿浮要存稿,所以不能每天两更,还请亲们见谅!若阿浮自己有本了,就有多少更多少,各位亲们继续看哦~
第六十一章 踏雪寻梅
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乍暖还寒时候,最难将息。三杯两盏淡酒,怎敌他、晚来风急?雁过也,正伤心,却是旧时相识。满地黄花堆积。憔悴损,如今有谁堪摘?守著窗儿,独自怎生得黑?梧桐更兼细雨,到黄昏,点点滴滴。这次第,怎一个,愁字了得!(李清照:声声慢)
清晨,天还有些昏暗,却比平日明亮的许多。打开房门,满地的雪白,红墙绿瓦都盖上了厚厚的雪,屋檐上挂着长长地冰溜子,晶莹剔透,好一片银装素裹的世界!一夜之间,悄无声息,就这样,康熙四十四年的第一场雪为这个威严庄重的皇宫增加了几分清雅与俏皮!
我深吸口气,真好!早上醒来,第一眼,便能看见这样玲珑剔透的世界。我咯咯的笑着,难掩心中的喜悦,换了平底鞋,小心翼翼的伸出脚,在这雪白无痕的地面上印上第一个脚印!再伸出脚,一步一颤地走着,唯恐乱了脚步,玷污了这自然地美景!如果可以,我情愿把踩过的脚印抚平;不愿它留下一丝痕迹…
眉笑颜开的为康熙穿上龙袍,戴上朝珠,拧了毛巾让康熙擦脸,今日的心情真的很好呢!
“何事让你这么高兴啊?”看见我笑,康熙也扬起嘴角。
“皇上,下雪了呢!”我笑呵呵地回答。
“哦!是吗?”康熙微扭头向挂着轻幔薄纱的窗口望去。
我轻笑出声,“好大的雪呢!整个皇宫都覆上了雪,红墙绿瓦白雪,很是漂亮!踩在上面,还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
我兴奋着滔滔不绝的说着,康熙始终微笑,靠近我的耳朵,“等朕下了朝,朕陪你去看雪!”
“真的?”我高兴地难以自制。
“君无戏言!”
“皇上万岁!”我欢呼雀跃。
康熙果然没有食言,下了朝,用过早膳,便领我来到了建福宫花园,这里平时很少有人过来,花园的后面是孝懿仁皇后生前礼佛的地方,敬胜斋。
康熙命宫侍们守在花园的入口,中正殿外候着,我跟在康熙的身后亦步亦踌的走了进去。不知何时起,宫里已经开始有了流言,说我魅惑君主,说我红颜祸水,说我颠倒伦理,说我不知廉耻…我淡然,说就说吧,我不在乎,每个人都有发表自己言论的权利,我不能剥夺他们的权利,我只要问心无愧,便足矣!几段唏嘘几世悲欢可笑我命由天不由我!而天,便是康熙!
进了园子,没了旁人,我便开始放肆起来。歪着八字脚,僵硬着双腿,支愣着双手,学起了唐老鸭!身后,朵朵梅花盛开…
“曦锦,这是为何?”康熙负手而立,看着正在作怪的我。
“回皇上,奴婢这是学鸭子呢!”我停下脚,望着一旁的康熙。其实想说学企鹅来着,怕康熙不知道。
“鸭子?”
“对啊,皇上你看!”我又走了几步,道:“奴婢走的想不想鸭子?”
“哈哈…”康熙大笑,走到我身边,“你怎么整日里净是些稀奇古怪的想法!”
“嘿嘿…”
康熙站在原地,我又向前走了几步,弯下身,十指张开,在雪地上印下。瓜尔佳。曦锦,我在旁边写上。伸手写下另外一字,胤,还未出手,心中已经黯然,伸手呼啦一通,独独留下了瓜尔佳。曦锦。
团了一个圆圆的雪球,一个坏坏的想法在脑中一闪而过。奸诈的笑了一下,偷瞄了眼康熙,他正环顾着四周的景色…
“皇上!”我喊着,掷出手里的雪球,康熙回神,正巧看见迎面而来的雪球,猝不及防下,雪球砸在康熙的大氅上,霎时,雪球散落,在青石色的大氅上留下一片雪泥。
太阳出来了,照在雪地上,与房上,树上,山上的雪交相辉映,越发地熠熠生辉!逆着阳光,我看不清康熙的表情,只是自己在咯咯地笑着,呼出的热气慢慢升起,形成一缕一缕的白烟,最后在阳光的照耀下,消失不见了!
“好啊!竟敢偷袭朕!”康熙突然笑着大喊了出来,弯身抓起一把雪向我投来。
我也不甘示弱,迅速的弯身团雪,一个雪球没团好,已结结实实的挨了一枪。
“啊!”我吃痛的喊出一声,使劲扔出手中的雪球,可却被康熙轻巧的躲过了。
接二连三,我投出去的雪球,要莫被康熙躲过,要莫直接被他接住,反手砸向我。而康熙投过来的球,我却一个不少的全挨在身上。我在心里叫苦,我怎么忘了他学过武术的,这点小东西对他来说还不是小菜一碟!
“皇上,奴婢不玩了…”我边求饶,边向里面逃去。
“站住!朕要好好地罚你…”我回头望望,康熙跑步追了过来。
“皇上,饶了奴婢吧!再也不敢了…啊!”又中了一枪。
“别跑,等朕追上你,看怎么罚你!”康熙大有不追上我是不罢休的架势。
“啊…”脚下一滑,扑到在地上。忙回头望了一眼,完了,追上来了!挣扎着起身要走,却被康熙一把抓住。一个斜坡,脚下又是一滑,两人抱成团地滚了下去…
还好坡度不大,翻转了几个圈,终是停了下来。我吓得直哆嗦,这下可玩大发了。
“皇上,您没事吧?”平躺在雪地上,顾不得身上的疼痛,仰脸问此时正趴在我身上的康熙。若把他摔坏了,我又多少个脑袋也不够砍的啊!
只见康熙缓缓闭上眼睛,头猛地垂到我的脖子处!我吓坏了,泪顿时流了出来,颤抖着声音,急忙喊道:“皇上!皇上!快来…”话还没有喊完,就被一只手掌捂上,我的泪掉的更凶了…
脖上,一个柔软且有些冰凉的吻落下,我全身僵硬,稍后缓过神来,拍打着康熙的背,“干嘛要吓我?干嘛要吓我?”
“曦锦!”
“啊…”我一把抱住康熙,“奴婢刚才都吓坏了!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我的小命啊,你总算保住了!
康熙抬起头,对上我的眼睛,伸手为我拭去眼泪,柔声道:“朕只恨早生了二十年!”
“皇上?”惊讶地望着他,他怎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君生卿未生,卿生君已老,君恨卿生迟,卿,可怨君生早?”康熙覆上我的脸,来回的揉搓着,目光灼灼,燃烧起火焰,在冉冉升起的火焰当中,我看到了惊恐的自己。
“皇上,不要逼我!”我扭过头,脸挨着冰凉的雪地,冰凉的感觉透过脸颊传遍全身。
康熙用他那波澜不惊的眼睛盯了我一会,然后起身,抖抖身上的雪,转身离开了…
躺在雪地里,背后的衣服开始慢慢变湿,最后变得冰凉。仰望天空,那一片蔚蓝,高,且远!蓝,我最爱的颜色,此时,它覆盖着我的身体,覆盖着整个花园,覆盖着整个紫禁城,直至遥不可及的地方…
我病了,这次,是真的病了!浑身的酸痛,让我连脸皮都不愿抬起…
房间里,空空荡荡…康熙生气了,虽然他什么都没说。正因为他什么都没说,这样才更加可怕…
我倔强地起身,穿了衣服往乾清宫走去。康熙生气,那是他的权利,可我却没有!
康熙一早上都板着脸,众人大气都不敢出。我强打起精神,为康熙更衣。
“皇上起驾!众臣早朝!”康熙走了,前往太和门‘御门听政’!终于,我再也支持不住,眼前一黑,便昏了过去…
迷迷糊糊的躺着,醒了又睡,睡了又醒。一碗一碗的苦药进入体内,却丝毫不见成效。受了风害这是其次,郁结于心,思虑过重,才是病因所在,这是水云转告我太医的话。
郁结于心?思虑过重?我怎不知道我还有这样的时候?
浑浑噩噩中,一天又一天的过去了…
外面喜气盈盈,人人欢声笑语,刚进宫的小宫女们兴高采烈的打扮着,又是一年团圆时,只有这时,她们才可以轻施淡妆…
昏睡在床上,脑中算着,还有两个时辰,便是康熙四十五年了吧!睡吧,今天是不会有人来看我的!
静怡格格,是第一个来的,还是和以往一样,蹦跳个不停,她问我九阿哥生辰那天我为何跑了?我笑笑,告诉她,因为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情,伤心了,便走了!她开始埋怨我,说她当时有多着急,有害怕。说九阿哥为了找我,取消了生辰的宴请,出动全府侍卫…
第二个来的是十三阿哥,带了很多好吃的,可是我却一口都没有吃下,强咽了些,刚吃完,便吐了…“十三爷,不用担心,我会好起来的,我还没有当上你孩子的干娘,怎么舍得有事呢?”我牵起干涩的嘴巴笑道。“若蓝姐姐好吗?”“好,只是很想念你!”“告诉她,我也很想她!”十三哥似是又想问些什么,始终没有开口,便走了!
十四阿哥是最后一个来的!带了很多的药材,一会吩咐熬这个,一会让别忘了喝那个!我说他,就是好好地人这样吃,也非吃出病不可!又恭喜他得了两个小格格和一个小阿哥,他很坦然的说着谢谢,已经不是两年前那个刚做阿玛的青涩男子了!
我和九阿哥的事情,他也已经知道了。他生气地与八阿哥、九阿哥和十阿哥每人打了一架,最后鼻青脸肿,浑身是伤的在家躺了几天。他说,若早知九阿哥是有预谋的,他说什么也不会放手!我苦笑,为时已晚矣!又问我放弃了九阿哥,可愿随了他?十四阿哥问我的时候,眼中的柔情与期盼,相比两年前只多不少,只是多了份平淡与稳重!我突然有种想哭的冲动,爱我的人为我痴心不悔,我却为我爱的人流泪伤悲而心碎!可是我依然告诉他:“爱若给了一个人,便再也收不回来了!”十四阿哥眼中泛着泪光,轻笑道:“今生给了别人,那我便等来生!”我流下一滴清泪,不为自己,却为十四阿哥:“十四爷,来生,我已许了十三爷!”十四阿哥黯然神伤,苦涩的笑道:“看来,我只有等你的第三生轮回了!”临走时,十四阿哥回身郑重地说道:“第三生,莫要再许给别人了!”“好!我答应!”十四阿哥笑着离开了…
第六十二章 流言蜚语
年年雪里,常插梅花醉,挪尽梅花无好意,赢得满衣清泪!今年海角天涯,萧萧两鬓生华。看取晚来风势,故应难看梅花。(李清照:清平乐)
半睡半醒间,仿佛又闻到了那让我魂牵梦绕的桂花香,似梦非梦,似有似无!转动着眼珠,我不知道自己要不要醒来,好想,好想他!有时候,很平静地做一些事,写一个字,倒一杯水,燃一支蜡烛,都会不知不觉流出泪来…
今年是不会再收到他的信了!那四张信笺,读了一遍又一遍,一字一字一句一句地念,即便是那些字句都已经烂熟于心了,我还是一如既往的看着,念着!不知道是在念信,还是在念人!泪水滴在上面,字迹晕染开来,都已经模糊得不成样子了!
胤禟,爱上了你,我才领略思念的滋味、分离的愁苦和妒忌的煎熬,还有那无休止的占有欲。为什么你的一举一动都让我心潮起伏?为什么我总害怕时光飞逝而无法与你终生厮守?可往往,越是害怕的事情,越在你猝不及防时便已降临…
睁开眼睛吗?若是看不见他,还不如怀念着这熟悉的味道!不睁开眼睛吗?又怕再也见不到他…矛盾是痛苦的前奏,痛苦是伤心的开始…
谁将烟焚散,纵横了牵绊?
用我三生烟火,换你一世迷离。
谁将烟焚散,纵横了牵绊?
寄君一曲,不问曲终人聚散。
任他凡事清浊,为你一笑间轮回甘堕。
风华是一指流砂,苍老是一段年华。
风已逝,梦已残,人亦悴。。。
微抬眼睑,空荡荡的房间里,除了房顶,还是房顶,除了药味,还是药味…
呵呵…又做梦了!已经不记得是第多少次了,午夜梦回,午夜梦回!
门‘吱嘎’响起,有脚步声走了进来,我闭上眼睛,谁来又能如何?
来人做到了床沿,伸手探向我的额头,划过鼻尖时,带来青草的气息。
“醒着,为何不愿看我?”
“四爷,我好累!”
“那便闭着吧,我就在这里陪你一会!”
“嗯!”
“在想他?”
“是!好想好想!刚才我又梦到他了,梦到他给我写信,梦到我为他唱曲…”
“唱的什么?可缶让我听听?”
“我唱‘汉霄苍茫,牵住繁华哀伤,弯眉间,命中注定,成为过往’;我唱‘荏苒岁月覆盖的过往,白驹过隙,匆匆的铸成一抹哀伤’;我唱‘也许是前世的姻,也许是来生的缘,错在今生相见,徒增一段无果的恩怨’;我唱‘人成各,今非昨,秋如旧,人空瘦’我唱…”
“曦锦冷吗?”四阿哥打断我。
“冷!冷得透彻心骨!”
“我为曦锦暖脚可好?脚热了,便什么都热了!”
我睁开眼睛,看见四阿哥正伸手掏出我的脚。
“真的好凉!”四阿哥掀开大氅,把我自己冻得麻木的脚严实地包裹起来,放在他的腹部处。
“不凉!没心凉!”
“心,我来帮曦锦捂可好?”
我扬起嘴角,那是一抹苦笑。这么凉的心,怎么能暖热呢?
“锦儿,夏日你为我打扇,冬日我为你捂脚,可好?”
“四爷,不要爱上我!”
…
我这一病,便是将近俩月,等全部利索时,已经是桃花盛开的三月。
两个月间,康熙倒是遣人来看过几次,也赏了些补品。
我不知道我现在对康熙是什么样的心态,说是对主子,哪有一个奴婢敢这样对待自己主子的?说是情人,可康熙每次对我讲一些情意绵绵的话时,我又像一只刺猬一样竖起自己的刺猬,把康熙激怒;说像父女,我又渐渐习惯了他对我身体的接触与宠溺,只要不过分!
我开始理不清自己的头绪,活在矛盾与痛苦之中不能自拔,我觉得我要疯了,我该怎么对待康熙?我爱他吗?不!我怎么会爱上一个比我大三十多岁的男子?我崇拜他吗?对!我崇拜他!崇拜他的气魄,崇拜他的胆略,崇拜他的智谋…我愿意嫁给他吗?不!我不愿意!如果哪一天他说要我的身体,我想我会给他,但那是到万不得已的时候,对我的生命有着威胁的时候,可我绝不为妃!
那是亲情吗?不是!康熙在看我的时候绝不是一个父亲看一个女儿时的神态,一个父亲在看自己女儿的时候,应该是慈祥的,纯洁的,眼中不含任何杂质的!而康熙在看我的时候,眼神是火辣辣的炽热,是柔情似水的温暖。而我,竟然开始贪恋那种炽热与温暖…我恨我自己,恨自己为什么会沉迷于他的宠溺当中,是我太需要关怀吗?是我太缺少这种爱护吗?我不知道,或许是,也或许不是…或许,还有一个原因,那便是对一个已逝之人临终前的承诺…
我该怎么办?到底该怎么办?我开始害怕面对康熙,看他的时候,我的眼睛有了闪躲,我怕,怕自己真的就这么一点一点的再陷下去…
康熙的对我的宠爱,也是越来越放肆,每日的西暖阁内都只有我和他,就连李德全也只得在‘正大光明’殿内候着。
宫中的流言越来越重,越来越多,就像一锅煮沸的开水,向外冒着泡泡,溅着水珠…
我走到哪里,都会不时的看见一群一群的宫侍们簇堆小声谈论着,看见我过来,顿时变得鸦雀无声,纷纷散开,忙起自己的活络。当我走过时,我能感觉到后背射来无数的目光,或鄙夷,或唾弃,或不屑…各种各样的眼神,数之不尽,形容不至,却独独没有关心与可怜…
我也在等待,等待着他们的到来,等待着他们的质问,等待着他们的不解与离弃…
我以为第一个来的会是十三阿哥,不曾想却是静怡格格!
“曦锦,他们说的是真的吗?”静怡格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