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器人纪事-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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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刘刚一进广场，便见左手边不远处，有两只狮子吆五喝六地猜拳拼酒。两只狮子形状相似，却是一妖一机器兽。
狮妖懒洋洋趴着，右“手”比划着出拳，左手搭在一个开口的坛子上，老沙很容易从空气中分析到大量的乙醇粒子，从坛子里挥发出来。
机器狮子则把左手按在一个金属圆盘之上。
狮妖输了，则捧起酒坛子咕噜咕噜地灌，机器狮输了，则拿左手尖爪小心翼翼地在圆盘上一按，便见圆盘上暴起一道电流，顺尖爪而上，不知入于何处。
这个圆盘，便是陈武的近作，名为酒盘。乃是一种触发式病毒器具。触发的病毒被称为（电子）酒精，是一种综合性病毒，中毒症状主要表现为平衡系统紊乱，能量分配系统混乱（CPU能量输入高于正常水平，但大部分能量都注入乱码区，正常的思考区能量反而比平常要少）等等，正是根据碳基生物酒醉后的表现而制造。
这个病毒比较平庸，小刘并未多加理会。倒是那所谓的触发式病毒器具，让他眼界大开：原来，病毒还可以这么用。
欧阳的毒功公认本州第一，毒功炉火纯青，跟小刘讲起毒来那叫一个高屋建瓴。简直是将一切病毒都讲在其内。除病毒本身之外，甚至还有讲病毒与环境，与个人性格如何相合相冲（这两点计划专门写出来，敬请稍候）并如何借势灵活运用之的方略。
这小刘原本的意识中，欧阳的讲授，几乎达到了包罗（毒界）万象的地步。却不料在此突然见到了超脱欧阳体系之外的内容。
想想却又释然。欧阳的用毒，讲究的是随机应变，顺势而发，因人而异（因材施毒），灵活运用，潜意识里，就不会考虑将病毒先传到独立的载体上，因为如此一来，便是不管周围环境如何，不论对手性格如何，心情怎样，时机怎样，只要达到触发条件，便即发毒。这样的发毒方式，将发毒的灵活性完全抹煞，欧阳自然不会想到。
小刘因为受欧阳教诲，对发毒的灵活性也很注重，却还并未达到欧阳那样“非灵活不可”的地步。
甚至当他突然见到这个毒器，想到上面那些东西的时候，脑子还出现这么个念头：欧阳师傅的“非灵活而不可”，这个观念，本身不就是对灵活性的限制么。
小刘这里感到大开眼界，老白那边也是茅厕顿开：老白本是阵法高手（确切地，幻阵高高手，其它的阵术不过一般高而已）。却因为人类科技日新月异，探测手段也是日趋多样，往往“欺骗”了可见光，却骗不了声波；骗得了声波，却又在红外线上出了漏洞。骗得了外界，却哄不住人类手中的陀螺仪。
总而言之，人类的科技，让老白深受打击。老白受不了连番的打击，于是跑这里来清净一下，顺便看看有没有突破的机会。
现在，老白看着那个叫酒盘的金属圆盘，眼中闪动着激动的光芒，就像在无尽的黑夜中，看到黎明的曙光：机缘！突破的机缘，正应在此物上。这个圆盘，老白越看，越像阵盘。
不，不是像，根本就是。这就是一个新式的阵盘……的雏形。
老白现在迫不及待，直想马上抽身而退，飞去拜访这个隐修的毒者。可惜这里的主人“太过好客”，而老白既不知道这个毒者隐在哪里，也不知道这个毒者长啥样——其实知道也没用，在老白的意识中，似乎所有的机器人都长一个样儿……（呃，就此打住，这其实已经进入到另一本书的内容了＝＝！）要想找到这个隐者，还得拜托此地的主人。
老白神不守舍，小刘现在也是心不在焉，只想早些回去跟欧阳师傅好好探讨一番，也想去找这人叫陈武的毒者领教领教。
不过反正身体一向都不由小刘控制，小刘怎么走神，都没问题。
老铁对这个酒盘里面叫酒精的病毒十分感兴趣，把手摁在盘子上面中了一次又一次，最后“醉”得呵呵傻笑——他也用不着管身体的事儿，醉傻了也无所谓——醉傻了或许更好，反正自己现在简直就像个多余的摆设。老铁心中苦闷：其它人都对这个身体有贡献，甚至连小刘，现在也能放出一两个病毒来证明自己的能力，只有自己，什么也做不了……想到此处，老铁摁盘子的手指，摁得越狠了。
这些人里头，最兴奋的，当属凌云冲，他本来就是夜行类机器人，现在正是他的时间。想不兴奋都难。
飘风跟老刘一伙不对路，远远地走在一边，老殷夹在中间，十分为难。小刘与飘风两人，对他都有恩情，而这“两”人之间，似乎又有些过节。
真是不好办呀。老殷心里哀叹。
第五十六章 雷雨作，解
解（卦四十）：《象》曰：雷雨作，解。君子以赦过宥罪。
小常识：山区人行多用走，平地人行多用滚。山区路况不好，大家一般都用两条腿走着。平原路况好的地区，大家一般都会在膝盖处与手肘处加上四个轮子，这样跪着，轮子滚起来特节能，受到广大群众欢迎。
忽然“轰隆”一声，平空一道霹雳出现在场中不远处，一个机器人应声而倒，零件散落一地，死状甚惨。
“敢在老子面前出老千？劈不死你！”一个暴怒的声音随之响起，声音跟刚才的霹雳之声有一拼，老斋的大喇叭也叫不出这高的分贝。
发声之人，却是个子小小，小到什么程度？这人正在跟几个机器人打麻将，其它人都坐地上，他坐在钢铁的麻将上。一块“普普通通”的麻将，就可以当他的凳子了。
老刘很早就从老木那里学到人不可貌相的道理，并不因为那人个子小就小瞧了他，事实上，很重视。对方面前的铁板一块的地上满是坑，一看就知道是被麻将砸的。砸麻将的人显然就是这个火气旺盛的小个子了。
老白一见此人，连忙叫老严微微转个弯，远远绕开，于是老刘知道，这人比自己想像的还要厉害许多。
“白叔咋啦？这人很可怕么？”
“这人就是恶赌棍。”
劲哥连忙闭嘴。
“这人赌品很差么？”老严听到恶赌棍的名号，好奇地问。
“不，这人赌品很好，输了绝不会赖皮。不过手气很烂，经常输，输多了心情就不大好，心情不好就想杀人……”
“这么恐怖！”
“是啊，更可怕的是，他还疑心重，输多了就会怀疑赢家出千。他的赌品口碑都很好，就算你出千，他也不会赖账，不过，在付完账后，就会把出千的人杀了。”
“……”（注1）
“谁在说老子坏话？”
劲哥八卦得正欢，忽然发现前方半空中突然现出一道人影。正是刚才的恶赌棍！
那恶赌棍横眉怒目，两眼血红，显然刚才的那道霹雳并没有让他心情好起来。
老严在旁边看着，也机灵灵打了个寒颤，琢磨着将来是不是应该在自己头顶装个避雷针。
恶赌棍正瞪着劲哥，忽然眼角余光看到了老刘。
“哈哈，哈哈哈哈！”恶赌棍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指着老刘，暴笑起来：“人妖！”
老白劲哥直感汗颜，一干机器人却是莫名其妙。
经过解释才知道是老刘奇怪的外形惹的事。
虽然不爽，却也总算让恶赌棍心情好了起来，免去一番麻烦。
劲哥于是建议老刘把胸前的两只手与胯下的金刚钻去掉，换个正常点的形象。老刘却不以为然。
原因无它。喝油曼的这一类八卦是绝不会被苍蝇组织暴出来的，也就是说这个世界知道人妖的机器人不多，或许在此之前，根本没人知道也不一定。即便知道了，其实也不要紧，反正大家都喜欢玩改装，奇形怪状的机器人多了去了，不管身子怎么变（比如给自己安个蜈蚣的身子百八十只手），只要你长着一张人脸，你就是人（形机器人）。
至于给自己身子上面加点滚轮什么的用于节能，那是更加普遍了。
老刘这样的改装，放在这样的世界里，实在是很平庸的事情。
这一夜再没出什么乱子，大家都不过随便看看走走长长见识而已。
接下来的几天是没完没了的比赛，友谊赛表演赛什么的。
这里的人大概把面子看得很重，虽然名义上是友谊第一，实际上却是面子第一，个中精义，不必赘述。
老殷参加的是一场友谊赛，对手是机器鸟类，机器鸟也被算在机器兽之列，机器人这边是极少见的。
比赛结束得很圆满：对方不知道老殷他们的毒已经解除，是以根本没有作出适当的准备，措不及防之下，输得很惨，本来若是正正经经的打，或许对方还不至于这么惨的。
除了老殷的空中赛事，老严这些不速之客居然也被安排参加了几场表演赛，主人很热情很诚恳地邀请老严的虎骑参加骑兵联赛，坚持让老严参赛完毕，才给劲哥他要的面具，为着自己的面具，劲哥也只好顺从主人的热情了。
骑兵联赛是盛会上比较重要的一个项目，听闻这里的妖怪在很积极地尝试妖机联合战斗的各种可能，骑兵是比较流行的一种实验。
可以是妖怪骑机器兽，也可以是机器人骑妖兽，像机器人骑机器兽的，除了老严这支外，并不多见。
几天内，各式各样的比赛让老刘等人看得眼花缭乱，目不暇接，每天都要花费好大的工夫将一天内看到的感悟到的东西整理出来，眼界开了，收获也有了，比赛看完了，大家也散了。
老白早就忍耐不住却找那个叫陈武的毒者去了，小刘也很想跟去，可惜没有决定权，只能乖乖回去。
老殷现在是老白的徒弟，已经算是脱离了南霸天的组织，比赛一完，就得去跟师傅学艺。可惜师傅一门心思找人，急匆匆闪了，只交待叫他自己随意，反正已经给他下了印记，不怕丢了。
老殷闲着没事，就主动送飘风一程。飘风与老刘之间火拼的迹象很足，只是碍于做客他乡，不敢太过放肆，若是出了林海，指不定前腿出去，后腿就打起来——这却不是老殷想看到的局面。是以他想把飘风远远地送开，不给双方任何机会。
这一点以老殷现在的能力，很容易做到。身为飞人，载个把人飞上个十万八千里，完全不是问题——只要有氧。
所以他的计划是快快地将飘风送到林海边缘（再往外，外面就没多少氧气了），这时候走路的老刘老朱大概还能看见脑后头的湖心岛。这样便算他尽最大努力将双方错开了。
计划总赶不上变化。
回去的路上他们碰到了烟云十八骑。
烟云十八骑刚从一座山顶采得符合抗风要求的树苗若干，正待下山，却听得天上轰隆隆，却是一个飞人呼啸而过。小七正要庆幸今天的飞人一切正常，没有撞坏树苗，总算不像前几天那么倒霉。
却听得轰隆隆，飞人掉头飞回来了。定睛一看，正是飘风。现在的老殷已经变形为一双巨大的机翼附在飘风身上，一时之间是看不出来的。
飘风全名飘风骤雨。
下雨了。
一时间数千轻骑，纷纷躲雨，唯恐被雨滴砸到。
这雨太霸道，撞到一滴就是一个碗大的窟窿，擦到一滴就是一堆破碎的零件。
降雨者，飘风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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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1：此处恶赌棍纯属客串，其实是我本人郁闷得想砍人了，于是拉了他出来放雷劈人＝＝！加班不管饭，你说郁闷不郁闷？
第五十七章 章节名待定（征集中）
（衰呀！最近真是加班加昏头了……昨晚上码字，忘了保存，关的时候，顺手点了否，半个晚上的工夫……从头码起……）
老殷载着飘风从湖心岛起飞，破空而去。
飘风飞在高空，换个了视角看这个天地，感觉一切都新奇有趣得紧，便请老殷慢点飞，好饱瞧一顿。虽然之前也被老殷载着上过天，那时却是逃命，而且还没等飞高飞远，就重新掉下去，既没心情，也没条件。
老殷也乐得卖弄，抖擞精神耍出各种花样，时而直冲而下，时而盘旋而上，或高空滑翔，或低空穿插，玩得不亦乐乎，飘风先是心惊肉跳，继而刺激不已，久则心情平复，开始安心欣赏奇景。
一路“穿”山越岭，直看得飘风心旷神怡，将数日以来的郁闷一扫而光。虽然妖族的盛会十分精彩，却有观众跟自己不对头：老严那方还好，老严一向韬光养晦，深信言多必失的道理，不与自己聒噪，最多是碰上老楚的时候被他瞪上一眼，自己多半也能瞪回去。
老刘那方却不得了。不知老刘从哪里弄来的高人，嘴上功夫简直骇世惊俗，鬼神退避，远超自己想像力之外，这人整天价地有事没事便跑来磨迹自己，搞得自己烦不胜烦，若不是此地严禁私斗，真想用肢体语言跟他交流交流。（老燕这几天算是过得爽歪歪，在老刘老沙老铁老陈等人的授意与同意之下，终于能一展所长，跟飘风讲讲道理，讲得那叫一个酣畅淋漓……）
其实若真要私斗，自己大概也讨不了好去。现在时机不对，老严手下有三千小弟，老刘背后有一个大牛（朱英雄衰名远播，就算飘风，也是知道底）。两方面都不是自己现在孤身一人能惹得起的。
飘风正想着，忽然发现老殷掉头向回飞去，警觉向四周一瞧，才想起自己现在身在半空，再向下方探去，便发现前方的数万铁骑，正是下山的烟云十八骑的人马。
这真是睡觉有人送枕头，郁闷有人送拳靶，不打白不打。
烟云的人受了飘风打击，当时便有人想到反击，结果蓦然发现对方在天上，而自己却没有任何地对空的攻击手段。
烟云所在的东方大莽原，氧气含量既低，风又特大，走地上都得时刻当心被风卷飞吹散架了，对飞行类机器人（简称飞人）而言，这里更是比地狱还恐怖的地方。
是以烟云等人从来不曾有过对空的战斗经历，也没有练习过任何对空的战斗手段，这一下便只能被动挨打，连还手都不能了。
飘风却是一向都用远程攻击，虽然现在不能用石头，自己身上的雨滴却也可以毫无顾忌地大用特用，飘风专心致志地发暗器，砸得既准且狠。
于是就有了一个人劈头盖脸地追着数万人打，打得数万人没有半点脾气的怪事出现。
飘风高兴起来，老刘那边却郁闷了。
本来老刘老朱老严一干人做一道走，打算出了林海再分开，现在是老朱老严一帮人在后面掉着，老刘一个人远远地走在前面。
听到那无休无止的“报仇”声，老严一帮人不由缓缓脚步，离老刘更远了。
自打盛会结束，出了湖心岛后，老斋便开始发癫一般吼“报仇”。一问才知道他跟烟云里面的人有仇，当年进谷，正是被里面的某人害的。
日前照了面，却是时机不对。忍了好几天，不知道怎么跟这帮人说。这帮人为狱友报仇，在意念中跟钟鼓钟大王的英勇事迹，发生的时间只在不久之前，老斋还记得清清楚楚。
这帮人，拿人家的手都不短一下，何况自己穷光蛋一个，连报酬都出不起。烟云十八骑比那钟大王还不好惹，虽然小刘现在名义上也算是一方豪强，却也管不到东方莽原上去。
山区的步兵跑到东方莽原撒野，包管不出三天，就要被人踩成废铁——如果没有，那只可能是因为你已经被风刮成了零件。
总之根据成本与收益理论，要鼓动这帮人给自己报仇，那是不可能底。
不过这几天因为不许私斗，老刘等人叫老燕一展特长，一天到晚跟飘风磨迹。
这件事给了老斋醍醐灌顶一般的启发。犹如久憋之人，忽见茅厕顿开。老斋一下子就想到了要如何鼓动这帮人给自己报仇了——跟他们磨。
老刘几人现在知道什么叫现世报来得快了。
之前几天飘风受到的聒噪，轮到他们来受了。
老燕磨迹人的时候花样百出不带重复的，至少还能给人一点新鲜感。老斋磨迹人就太恐怖啦！翻来覆去就“报仇”两字儿，偏偏他还能用这两字儿编成曲子唱成歌儿来。
用他的大喇叭一唱，那叫一个喧天震地。逼得老刘出手把他大喇叭的电路拆了，这才减弱了他的声势。
却无法消除。现在身上喇叭特多，大都是老燕的存货。按老燕的要求，这些喇叭都处于随时备用的状态。若拆起来，一时半会儿还拆不完，何况不能拆完了，拆完了大家拿什么说话？
大家本来为着分清诸人声音，各自都有一套惯用的喇叭。现在老斋的大喇叭被禁，老斋便随便乱用，用了这个用那个。往往大家一句话说到一半，半路便蹦出一个“报仇”来。
（例1：今天您操了吗？＝＝>；今天您报仇操了吗？（操，体操的操。）
例2：今天天气真不错！阳光灿烂烂滴＝＝>；今天天气真报仇不错！阳光灿烂报仇烂滴……
等等等等。）
老刘现在殷切希望小刘能够奋发图强，将禁言的法门彻底掌握，这样便能赏老斋一个禁言，还世界一片清净。
可惜小刘的回答是：“我只会禁报仇老燕的报仇言，其他报仇人的报仇言我报仇都不报仇会禁。”
如此错乱的言辞，听得众人脑袋里一团乱麻，非得把里面的“报仇”去掉才能弄明白。
就算不说话，报仇之声也是此起彼伏，没个停歇。弄得众人都像躲瘟神一般。
老沙本想跟老严叙叙旧，也被老斋破坏。
老朱要思量天下大势，不乐意被人搅扰，又不好出手将他灭了，只好远远躲起。
至于一干小喽啰，则很纯粹地认为，这人就是疯了。
喽啰们都是西部人士。欧阳当年的事迹如雷贯耳，见到神经病一向都是避之而不及的。
这时候的欧阳，以海星山为根基，开始招揽天下有志于病毒研究的青年后进，并且陆陆续续已经有不少有志青年投入门下。毒教已然初具雏形。
高台，台上竖着大喇叭若干，台下挤着有志青年若干。欧阳站在台上讲毒。
另有专业摄影师，将自己的脖子竖得跟长颈鹿似的，长长的脖子上，便是一个质量上乘的摄像机头。
脖子前后左右上下慢慢挪动，那是在选取最佳拍摄角度。最后拍到的东西，便可以作为课件，卖出大把银钱。课件的名字都想好了，就叫《欧阳三疯讲毒》，凭欧阳毒界第一人的名头，这个课件肯定会被天下有志于毒的青年争相抢购。
此举既能创收，又能提高欧阳毒教之影响，还能让广大无法亲至听取欧阳教益的有志青年方便地得到毒皇的指教。实在是一举多得的美事。
“一切信息，皆是病毒。”高台上，欧阳开始讲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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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早点睡，今晚就这些了。不出意外的话，明天中午还得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