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器人纪事-第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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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留心一下了，可别把只会CPU理论，不会实践的人给我选上来了，明白？”
“明白！我这就去办。”
海歇一走，老钟也借故闪人，留下其他人跟小刘畅谈。
“哎，他到底是什么态度啊？他的决定到底是什么啊？”
“他刚才不是说了么？他的决定是，叫我只从毒教弟子中挑选，他的态度，是不屑啊，他根本就不屑于改变咱们现在的权利格局呢。”
“哦，这样子么？那他打算怎么办呢？修身养性，颐养天年，追求毒道的巅峰境界么？他不像是这样的人吧？真是弄不懂他，其实，凭他的身份与资历……不明白啊不明白！”
“呵呵，他不是说过了么？‘你们不久就会明白的’。”后面半句，是小刘刚才的话的录音。
一狮一猪的身体做好后，小刘结束了与众头目的欢聚。转而与狮王、朱1。16交代。
“出去以后，你们知道该怎么做了吧？”单独开辟的虚拟空间内，只有朱1。16、小刘、狮王三人。
“知道！我出去后，应该假装忘恩负义，虽然我跟您之前曾当着大家的面约定，您放我出去后，我便领着猪族投靠您。不过，我悔约了。虽然众禽兽待我不仁，但我却不能无视人兽天敌的大义。我应该忍辱负重，继续跟他们结盟，一起来对付您。除此之外，我还要做一件大事，就是发奋图强，励精图治，向东北方向，努力地向狮兽们的地盘扩张。”朱1。16说着，像背书一般摇头晃脑。
“而我出去之后，也无视和您的约定，继续逍遥我的快活，根本不为您办事。后来，当小朱侵略我们狮族的地盘的时候，我便凭借我当年积累下来的赫赫声威，组织起咱们狮族的勇士们奋起反抗，可惜连战连败，最后不得已之下，只好投靠于您。”
“很好，就是这样。你们去吧，但愿，不要让我失望才好。”
释放了狮猪二兽之后，小刘见到了海歇挑选出来的三千七百五十毒教精英。这些“人”中，多半是蛤蟆与蜈蚣，少数是沙蝎，还有少量的人。
不过，脱去身体的外壳之后，他们内中包裹着的CPU，其实是一样的。
至少在小刘看来，他们是一样的。因为小刘要的，只是他们的CPU而已。
“你们或许没见过我，不过，你们一定听说过我。没错！我就是刘让贤，毒皇欧阳三疯的嫡传弟子，九州之内，当世毒术最高者！欧阳师傅的毒术，将在我的手上，发扬光大。而你们，在此之前，是几乎毫无任何战斗力的弱者，是废物！是天生受人欺凌，任人宰割的废物！正常情况下，你们早就死了不知有多久了。但是，命运给了你们一个机会。从我的手上，你们将得到你们最有力的武器——病毒。从此以后，那欺凌你们的，将跪在你们的脚下战栗！那宰割你们的，将成为你们砧板上的鱼肉！这样的未来，只取决于你现在的一个选择：献出你们的CPU，成为我的弟子，学习至高的毒术，成为最强的强者；或者，退出毒教，退出白云，继续你们的悲惨生活，继续朝不保夕的苟活。”
（听众甲：“其实，我很想跟刘哥你说一声：你用错词啦！这里是“罗仙”，“白云”早就成为历史啦！”）
第183章 飞龙在天（一）
一番威胁利诱之后，小刘顺利将三千余教众收为弟子，收入‘消遣’之中，于静室一般的环境中，潜心授受毒术。之后，小刘潜上天花山，回来的时候，身上又多了一对翅膀。熟悉他的人都知道，这是蝗虫所化。
回到罗仙后，小刘便宣布闭关。
于是，罗仙众人的日子，恢复了从前的旧况，就像，小刘从来不曾出现过一样。
改变还是有的，不过不是罗仙内部，而是来自罗仙之外。
小刘从庇护所救出的狮猪两兽，都不是凡品。狮王大家不认识，朱1。16大家还是有些了解，正是前不久“英雄贴之乱”中的悲剧男主角，若不是他一向有钱，怕是早就死绝。据众人所知，这位猪族的前族长以出来后率领全族投奔小刘的代价重获自由，可惜这头猪似乎并没有君子一言驷马难追的觉悟，回到猪族夺回族长之位后，下的第一道命令，便是陈兵罗仙边界，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摆明不想履行诺言。
可惜这时小刘已经闭了关，众人虽然气愤，却也不敢轻举妄动——随着7月英雄之门大开，各地的准英雄们陆续进入中州，各势力因为精英离去，产生了权力的空白，空白导致争夺，争夺导致内部动乱，敌人的内部一乱，罗仙的压力自然变小——在这个时候，一路从白云打到防风，打到东方莽原，打到无定，打到落日，再打到罗仙，持续奋战已经有两年多的罗仙众人，自然要抓紧时间休养生息。这个时候去主动触犯兽族的人马，挑起争战，显然不是明智的举动。所以，他们忍了。
与此相似的狮王，也是一离开罗仙，回到狮族的地盘，便如那脱缰的野马，再不受控制；又像那入海的泥牛，连个音讯都没有了。
日子波澜不惊地过着，随着日子一天天地过去，权力的空白得到新秀的弥补，动乱也渐渐归于平静。
新秀们在“安内”之后，自然便要开始“攘外”。
于是，罗仙难得地平静了约四个月，也就是小刘闭关约两个月之后，再度陷入无休止无边际的战火中。
11月，秋末，或是初冬，日光已经十分渺茫微小，风渐渐大起来，风中夹着彻骨的凉，不是寒冷，仅仅是凉，悲凉的凉，凄凉的凉。
或许，这样的温度，这样的天气，正合地上散乱的残骸与零件的口味罢，身为亡者的它们，不再运动，也不再因运动（摩擦）而生热，温度的调节系统也不再工作，他们的温度，便渐渐与天温谐调起来。这些冷掉的亡者，会不会，像这凉的天风一样，嘲笑生者挣扎的无意义？
“金属的冰凉，不正是我们的本质？在你心中有热火吗？那只是假象而已。终有一天，你将像我一样，归于冰凉。”亡者们如是嘲笑说。
这是平凡的一天，天边的日头投下斜斜的微光，一日之际在于晨，正是杀人的好光阴，罗仙的山麓，两军对垒阵前。
和往常差不多，双方的兵力对比，在一比五左右。罗仙的双核军现在算是打出名声来了，仅仅是在身体内多加了一个专门用于辅助的CPU，整体战斗力，便有了质的提高，一个，顶过去五个。
偏偏这个法子别人还没得学，仿制‘消遣’是欧阳的专利，这还不算，就算别人能仿仿造罢，有了‘消遣’，又到哪里去找那成千上万的毒者出来呢？蛤蟆蜈蚣沙蝎这样的弱势族群，以前一向受众兽欺凌，现在要它们助战，想都别想，何况这些“人”现在已经是罗仙的人了。
要说其它人，一般的强力种族都没有蛤蟆们的智商，就算有，那毒术也没地方学去。
好在人多，不然，都没人想跟罗仙的毒兵打了。
——不只是人多，而是人太多，正好藉着罗仙的由头缓解一向大得过分的人口压力，这也算变相稳定了众上位者的地位了……
这一天的战争伴随朝阳如常开始，不过打着打着，毒兵们发觉有些不对劲，自己的病毒今天似乎有些不大好使了。
“怎么回事？”很多毒兵都带着这样的疑问倒下。
罗仙的主将乐捷虽然年轻气盛，却也发觉情况不对，连忙叫侦察兵后方开路，叫后军准备撤退，中军准备垫后。
结果侦察兵不久就在后方发现有埋伏。
“传令！”乐捷叫道。
“在！”一只大黄蜂飞到乐捷面前。
“领三支小队，分散回去报信，求援。”
很快，三支小队飞出，分路而走，准备回山求援，半路上果然有蝙蝠上来阻拦，可惜没有料到黄蜂会四散分开，截之不及。
“不愧是师出同门，这防火墙果然管用。”兽军阵地中央，新任犀牛王开怀大笑。
“就是忒贵了点。”朱1。16皱着眉头抱怨。
在回到猪族，摆好阵仗之后，朱1。16便开始大旗鼓到参与打劫的众兽王处兴师问罪，可惜当年参与打劫英雄贴的兽王们都已经凭贴子进了中州，最后只好将立足未稳的新王们威胁一番，收点成本加利息了事。
众兽王知道他一向贪财，倒也不疑有它，交了钱后，反倒还放下心来。
“一分钱一分货啊！”水牛王笑道。
“就算不值这个价，咱们也没办法，谁叫他那是垄断呢？”朱9486也附合道。
这时，蝙蝠的消息传来：“有黄蜂漏网。”
“这样的话，咱们的攻势该加紧了。”
“嗯，一定要趁机多杀！”
随着令下，兽族联军冲得更欢了，平时跟毒兵打，一向都发挥不出自己的真实水平，多半会莫名其妙地枉死冤输，死的人死得憋屈，活着的也输得憋屈。现在好不容易有这么个机会，可以（几乎）完全地发挥自己的实力，正该好好珍惜。
相比兽军的士气高涨，罗仙的毒兵就有些措手不及了。病毒的优势似乎已经失去，人数上的差距便彰显出来，这一战，吃了个大苦头。
不久，乐捷收到了黄蜂传回来的消息：“援军到了。”有人漏网后，蝙蝠就撤走了。
“这么快？”
“半路上碰到的。”
“来了多少？”
“一个。”
乐捷：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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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尝试继续转换新风格新写法了……
第184章 飞龙在天（二）——瘟疫
“老大这都什么时候了？不要跟我开玩笑了吧？”乐捷看着传令，一脸的苦大仇深：“信不信我军法治你？”
“别别，就我这小身板，可经不起棍棒那啥的。”黄蜂吓得飞高了一些：“我是说真的，来的是刘教主，他叫我不必回去求援了，他说包在他身上。”
“他说不必就不必啦？他叫你不必回去求援你就乖乖回来啦？你搞搞清楚好不好？这里是军队！不是他的五毒教！你现在是军人！不是他的教徒！”
“明白！”黄蜂神色一正，旋又缓下来：“虽然我受命赶回来给你报信，不过，我的小弟们还是继续回基地求援去了呢。”
“哦，那就好……”乐捷还没说完，便听传令又是一声：
“不过……”
“又怎么了？”
……当乐捷在军中一惊一乍的时候，小刘从山上策坐骑缓缓向战场踱来。
白虎，黑翼，死神镰刀，一切像从前一样；绿发，蛇头，流线身形，一切与以前不同。
阔别两年后，毒教的第二任教主，回到了他的故乡、的战场。而这，也是小刘，自继任后（在赤县的战场上的），首次正式亮相了。
厮杀声渐渐响亮，空气中弥漫着金属碎屑的灰尘，与从尸骸中泄漏出来的，油的气息。
刘让贤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认真仔细地，享受似的，分析着空气中的这些味道。（请注意了，虽然机器人并不需要呼吸以维持氧气消耗，不过，如果是为了精细地分析空气的化学成分及其含量的话，显然，将一部分空气以抽样的形式，吸入一个密闭的腔室，而后进行封闭性实验，是一个比较不错的主意。）
“美妙啊！”闭着眼睛，张开双臂，小刘做出陶醉的姿态。
这个样子叫他体内的囚徒（故且这样称呼他们）们，想到了一个词：“变态！”
机器人通常都是理智丰富，情感稀缺，虽然在平常的时候，他们几乎都要每天杀多少多少人，才能（有钱）活下去，不过，正因为他们的神经太过大条（或许还因为杀人之事太过寻常），他们并不会因此而心理变态。
像小刘现在的样子，活脱脱就是神经崩溃之后的杀人狂的表现。
然而问题是，据老刘等对他知根知底的人所知，小刘从被创造出来开始，便是老刘手下的，只擅长逃命的服务型机器人，根本就没有杀过人。
“他哪来这么多戾气？！”虚拟空间内，对外界状况“感同身受”的老刘喃喃骂着。
“依我看，这是因为他从前被你们几个压迫得太狠了。”老燕像一个理论家一样地分析：“你想想你们以前都做了些什么？有事骂他，没有事，找着事情也要骂他。找不着事，创造条件还要骂他……现在好了哈哈，报应来了，还是现世报。你看看你现在的功劳分，是多少了？”
老刘：“一百一十八万七千零六十六。”
“哇，老大你真强。”旁听的路人甲凑过来，对着老刘比一通大拇指。
老刘：“负的。”
路人甲：“……”
路人丙：“头儿真强……”
“……”
内部的事情，小刘无心理会，他现在，正在喃喃自语：“师父……”
说着，他从肚中，慢慢掏出了一只金制匣子，内中，藏着欧阳给他的遗物。
（（（
“好徒儿，这是你二师弟的绝技：内讧，你要好好学。”
“……这是你三师弟的绝技：夺舍……”
“……陈武的绝技：毒器。你要好好跟他交流学习。”
“这是章彻的必生毒技与心得，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总之，你好好学就是。”
“这是为师必生心得与经验，可惜，没时间一一教你了。幸好，你已经窥了门径，自学起来也不会有什么问题……”
）））
昔日的话语，如同录音一样清晰，清晰如昨。
……
（（（
“病毒的目标，是杀死机器人，所以终极的病毒，其功能是杀死所有机器人，所以身为毒者，其终极的目标，与最高的荣耀，便是制造出这样一种终极病毒，杀死所有机器人。”
“这就是你编出来的理想？”
“是的，我是一名毒者。”
……
“哦！是这样子的么？哈哈！小刘，你真是太棒啦。哈哈，了不起！我收了一个了不起的徒弟啊！”
……
“小刘，功夫不好没关系，你不必自卑。CPU强，才是真的强！我敢肯定，假以时日，你，必成为我病毒界的荣耀！”
……
“你在毒界的成就，必将超越为师。”
）））
……
“师父，看着吧！”端坐虎身，小刘猛然睁开双眼。就像，想要代替欧阳来看着这个世界。
战场，近了。
“从今天开始……”小刘喃喃地自语，语声低沉，几不可闻。
不过，外围的参与堵截的兽军早就发现了这个嚣张的人。现在，小刘踏入了他们的警戒线内。机敏的指挥官，马上分出一个小队，向小刘冲去，准备扑杀这个妄人。
“您的威名……”小刘端坐虎身，喃喃自语。
小刘坐下的老虎不屑地哼了一声，继续静静地向前踱着，就像前方的千万敌军，都是客厅茶几上的摆设。
奉命前来扑杀妄人小刘的战兽小分队，堪堪冲到小刘前方七步的距离内，便像看到了什么可怕至极的景象。骇然惊呼着，掉头便逃，对后方督战的军官们的大声呼喝充耳不闻。
“将随着我的病毒……”小刘端坐虎身，喃喃自语。
老虎继续前行，小刘的黑翼边缘，慢慢解体，重新化为黑色的小小蝗虫，落在地上，蹦着，跳着，短暂地飞翔着，分散开来，在慌乱地兽军未曾察觉的时候，渗入了兽军之中，转眼之间，便像细微的水分子，渗入沙堆之中，消失不见。
“传遍赤县……”小刘端坐虎身，喃喃自语。
老虎继续前行，跨着虎步，高高地昂着头，像极一个骄傲的，凯旋的英雄。
惊呼着掉头往回逃跑的兽战士们，突然之间，就像得了至高无上的命令，冲向之前的战伍，向曾经的同伴，毫不犹豫地，高高挥舞起他们的铁拳。
“传遍九州……”小刘端坐虎身，喃喃自语。
老虎继续前行，身边，是混乱着战成一团的兽军。
在短暂的惊愕与迟疑之后，兽军开始向这一队莫名其妙“叛变”的小分队展开反击。然而，这时候，他们开始惊讶地发现，叛军的人数虽然在不停地消灭，却总是在原来的叛徒死后，身边的某个人忽然摇身一变，成为了新的叛徒，毫不犹豫地，将他们的铁拳挥向身边刚才还并肩平叛，彼此完全没有防备的战友。
“传遍九天十地……”小刘端坐虎身，喃喃自语。
老虎安稳地走着，完全当他们不存在。而更奇怪的是，对方的千军万马，也完全当这一人一虎不存在。
就像平行世界中的两拔人，不可接触地，擦身而过。
‘危险！危机四伏！’兽战士们紧张地瞪视着四周。太恐怖了，自己的这些战友，哪些是可以相信，忠实可靠的，哪些，是潜伏的敌人？‘为什么？那不是数日前曾救我一命的鼻子哥吗？为什么他看的眼神，那么的诡异，那么的不对劲呢？’
“传遍……”小刘端坐虎身，喃喃自语。
老虎静静地走着，周围的环境，透着诡异地安静，所有人，都在用怀疑、恐惧的目光审视着周围的战友，周遭的一切。
山雨欲来风满楼！
“整个世界！”小刘端坐虎身，喃喃自语。
短暂的极静，象征的，往往就是新一轮的疯狂。
老虎一不留神，踩着一块碎石，碎石往下一挤，与下方的石块彼此摩擦，发出“咯吱”的一声。随着这一声“咯吱”响起，兽军陷入彻底的内讧。
“以……”小刘端坐虎身，将声音拖长，加大了一点点声音，从容地，亲切地说着，就像，外界的喧嚣并不存在，就像，对面坐着一个友人，在夏日午后的凉亭中，静静地倾听。
兽军的内讧瞬间达到高潮。
“杀光，杀光，全部杀掉！”兽战士甲疯狂地呼吼，用他最大的力气，向周围的一切，发出他最强的攻击。在他的脑海中，有一个声音，不断地向他低语：“周围的这些人，都是叛徒，都在想办法不顾一切地，要置你于死地。想活下去？杀吧！将他们全部杀掉，统统杀光。再没有别的办法了，杀了吧，将他们杀光了吧！杀吧……”
老虎缓缓走过，身后，是如痴如醉杀成一团的兽军。
杀声震天。
在这震天的杀声中，一个不大的声音响起。真的不大，只是一个普通人在普通情况下说话的声音那么大。这样的声音，当然不可能被正在奋战求生的兽战士们听到。
“……瘟疫之名！”小刘朗声说着，神采飞扬。
第185章 （三）——烩、萃
“教主真是，神一般的人物啊！”一个教徒赞道。这句话引起共鸣，其他教众纷纷点头争颂。
通过这同一具身体的“感同身受”，所有人，都能清楚地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
教徒甲：“让敌人陷入莫名其妙的内讧之中而不可自拔，这样的事情，真是神奇！”
教徒乙：“更神奇的是，我们这里的每一个人，在经过这近两个月的教习、训练之后，我们都清楚地知道这件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