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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清歌之冷宫太子妃-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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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他们一个个持反对态度的神情,尤其是水清浅那漠不关心的淡然,叶慕爵莫名其妙地感觉火大,技巧性地绕过中间的水夫人,拉过水清浅就往马车走去。心里则不停地告诉自己,三弟的事还要她帮忙,这个节骨眼上,绝对不能放她离开。

  这突发状况无疑叫所有人都傻了眼,白琴忧眉心一皱,双拳攸地握紧,勉强控制了好久才没有冲动地过去抢人。

  “哎,堂堂太子殿下居然当众掳人,你,你,你,你简直目无王法,目无尊长,混账无比!”看到女儿被人给掳走,挡箭牌的作用没有发挥彻底的水夫人气急败坏地叫骂。

  “我只不过带走我的太子妃,何来掳人只说?”气急的太子殿下显然是口不择言了。

  “我的宝贝女儿很快就不是你的太子妃了……”看着女儿都快坐进马车了,水夫人气得想要冲上去,却被耐和给拦了下来。

  主子啊,耐和佩服你!一直哑巴着的耐和侍卫喜色浮于表面,当然,等他看到躲在大门后面看热闹的小狸时,这嘴角的笑容是绽放得更为明显了,同被他拦住的水夫人显然形成了鲜明对比。

  “那就等圣旨传下来再说,总之她现在还是我的太子妃,我想带她回府就带她回府!”猛地一把掀开车帘,叶慕爵不管不顾地抱起水清浅就坐进马车。

  水清浅没有任何反抗的动作,事实上,在最初一刹那的惊讶过后,她就显得平静至极,直到现在任由叶慕爵抱着她坐进马车也没有出声。似乎别人眼里破天荒的举动,在她眼中都是习以为常的。

  只是她也有些诧异,难道是府里发生了什么事?不然叶慕爵做什么要接她回府?当初没有说好要这么做啊?

  “铛!”远处突然传来鸣锣声,闻之,水夫人立时大喜,相公回来了!

  叶慕爵的脸色却是暗上了几分,忽然耍赖似地吩咐外头驾车的侍卫立刻开车。

  水夫人一见,急了,力气嗖得猛增,一把推开耐和,拦到马车的前面。

  “臭小子,我家相公带着圣旨回来了,这圣旨一颁布,你再敢带走我的女儿,那可就是当街掳人了!”

  车夫赶忙停下挥鞭的动作,免得马车冲过去伤了人,同时请示车里的主子,接下来该怎么办?

  “我不管,总之,人我是一定要带走的!要让我承认,除非丞相带着圣旨到太子府再去宣读一回!”叶慕爵臭着一张脸,火大地叫道,“笨蛋,还不出发!”

  瞅着叶慕爵这般气哼哼地模样,坐在他对面的水清浅忍不住想笑,而她也确实笑了起来,这人怎么像个孩子?

 

卷三:离歌唱晚 73 月老红娘

“你笑什么?”仍旧怒火中烧的太子殿下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表现的失常,猛然回头看到水清浅毫不掩饰的笑容,才惊觉自己孩子气的反应,一时间有些不好意思,如此别扭地吼了一声,一张脸板的比之前还难看。

  “没什么。”唇边依旧漾着笑容,水清浅却睁着眼睛说谎话,凭着她修习过心理学的经验来看,某人已有恼羞成怒的征兆,而落井下石不是她的作风。

  面子丢大了的叶慕爵没有再说话,只是不停转过来转过去,比热锅上的蚂蚁还要焦躁不安。忽然间,他惊愕地抬起头,瞧了水清浅一眼,后者只是眸色淡定地回看他一眼。

  显然,那个问题终于被他发现了!

  ——马车怎么不在动?

  攸地掀开车帘,外头的绝佳仗势惊得他差点从座椅上跌了下来!这,这简直是……把他当什么了?肆虐在东南方的那群匪寇不成?

  只见丞相府的侍卫们是齐出动,里三层外三层将马车围了个彻彻底底,尽管每一个的表情都是那么难看——当众拦截太子的车架,这若怪罪下来会不会灭九族啊?他们也无奈啊,但是那只母老虎……

  水夫人则以胜利者的姿态哼了一声,眼神轻蔑地瞧了叶慕爵一眼——小样,想在老娘面前把我的宝贝女儿给掳走,想得美你!

  水丞相则是站在水夫人身边,不停地挥袖子擦汗,直到水夫人拿手肘顶了他一下,方才镇定下来,老脸上满是无奈,看了看马车里不悦到极点的太子殿下,再看看自以为胜券在握的夫人,话到嘴边,却不知该吐不该吐。

  “相公,你倒是说话呀,我倒要瞧瞧太子殿下这胆子是不是比天还大?现在你就把圣旨给读了,我看他还敢不敢把人掳走!”

  “夫人!”水丞相皱着眉头,一脸为难,半晌方才慢吞吞地吐出一句话,“没有……没有圣旨。”

  “没有圣旨?”水夫人不知所谓地长大嘴巴,忽又似明白过来什么,轻松地说道,“没有圣旨有什么关系?口谕念出来不也一样?只要是那昏……叶王下的命令,圣旨口谕都一样啦!唉,你……干嘛像吃了苦瓜一样,难道……连口谕也没有?”

  “口谕是有……”水丞相看着自家夫人期待的神色,想着自己一会儿是不是先逃为妙?

  “那就快念啊!你要急死人啊!”水夫人蹙着眉,不悦显而易见,忙里偷闲地还转身朝着后方神色冰冷的白琴忧投去关怀的一笑。

  罢了,念就念吧!一狠心,也不管什么规矩不规矩的,水丞相朗声说道:

  “叶王陛下口谕,关于赐婚一事,等太子妃亲自到宫里商议后再定!”

  接下来,现场很静,很静,静得——不可思议!然而,安静总是短暂的,此后,不敢置信的惊叫声与大笑声同时爆发。

  “什么?”水夫人气得直接跳脚大骂,边骂人还边把逃跑不及的水丞相的手臂当沙包练拳,“那个昏君是这么说的?他,他,他,他真是昏了头了,简直,简直……”

  反观太子殿下,那笑得真叫一个阳光灿烂啊!不慌不忙地放下车帘,不慌不忙地在位置上坐定,再不慌不忙地命令走人,那表情,叫一个神清气爽;那气度,叫一个问心无愧;那动作,叫一个坦坦荡荡!

  丞相府的侍卫自然是不敢再拦人了,动作利索地分开一道缺口,叫那辆装饰豪华的马车走得轻轻松松,畅快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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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车内铺了厚厚的毯子,颠簸感减少了许多,瞧着叶慕爵得意的笑容看了许久,不敢兴趣的水清浅选择了闭目养神。由于昨夜去了后院荒废的柴房“欣赏”尸体——没办法,那堆尸体的恶臭严重影响到她的嗅觉,虽然其他人是完全没有感觉到。而这一“欣赏”也欣赏出了一些问题,这个时空居然有人下毒的功夫不下于她!

  那九名刺客事先服的毒药是世间奇毒,具有操控人心智的作用,原本不会致命,而一旦这九人被其他人用药物控制,毒性就会转换成致命的毒药,故而这九人才会突然暴毙。

  因着这件事,她思索了许久,最终联想到那股以尊主为首的神秘组织上,这么一联想,自然又想起了随心小姐临走前交待她的那件事,一团乱麻是越滚越大,不管她从哪个角度切入都是死胡同,辗转反侧了大半夜,睡眠质量也差了许多,现在这么一闭眼,不知不觉间竟睡了过去。

  转弯处,车子陡然一阵颠簸,想来浅眠的水清浅正要扶着窗沿坐稳,一双大手却搂过她的腰将她揽入怀中,时间分秒不差,由此可以推算出,手的主人观察她已经观察了许久,而那手的主人,自然是依旧嘴角上扬的太子殿下。

  被叶慕爵抱在怀里,她也只是小小地诧异了一下,接着继续闭上了眼睛。

  他们两人之间,似乎从来没有男女授受不清的避忌,他做的自然,她也接受的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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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多时,马车停了下来。两人寂静了半晌,最终水清浅先一步自然的从他的怀抱中脱身。

  直到此时,叶慕爵的笑容才完全收敛,整了整襟口,理了理袖袍,他掀开车帘率先跳下马,然后极为绅士地将水清浅扶下马车,两人才一站定,府中的管家就急急奔上前,行礼过后,便恭敬地递上手中的字条。

  看着叶慕爵的脸色变沉,水清浅接过他手中的字条也看了一遍,其上不过短短六个字——亥时,西郊树林。

  “什么意思?”看叶慕爵的表情显然是了解其中的含义的。

  “我要你帮个忙……”沉默片刻,叶慕爵认真地看向她,将昨夜之事缓缓道来。

  “原来你要我回府是因为这件事……可以。”有些感慨,却没有任何犹豫,水清浅便这么应承了下来,虽然心里翻腾着一股奇异的感觉,有点酸,有点涩,说不出,道不明。

  “我……多谢!”叶慕爵很想说,他让她回府不单单是为了这件事,“我”了许久却发现,除了这个原因,他也找不出别的理由。

  “不必感谢我,清风和我也算朋友一场,救他是人之常情。”

  “你是为了三弟才答应得这么迅速?”这下子换叶慕爵有些不是滋味了,他还以为……怪了,他能以为什么?

  “当然……”不是,但另一个原因似乎也没有解释的必要,她不是冷血之人,别人有求于她,只要不是太过分,她是能帮则帮。而且,她顶着水兮若的名号也在这太子府白吃白住了这些天,现在帮他个忙,权当是给些报酬,也在情理之中。

  瞧着这两人之间的气场有些古怪,管家硬着头皮,凑上来战战兢兢地说了一句:

  “那个,清儿小姐,之前老御医来找过您,想和您商量一下关于根治瘟疫的事,后来他听说您到丞相府去了,所以,也就急着赶到丞相府去了……”

  糟糕!要是爹爹和娘亲……她是怎么了?真的眷恋上这份亲情了吗?想着爹爹和娘亲的称呼,水清浅下意识地摇了摇头,她毕竟不是水兮若,若是她们知晓她只是冒了她们宝贝女儿的名号?还会这么待她吗?

  真相,只怕会很伤人吧!

  “他去了多久了?”

  “差不多半个时辰了吧?清儿小姐在半路上没有碰到老御医吗?”管家呆呆地询问。

  碰上了还需要他废话吗?忍住翻白眼的冲动,水清浅一甩衣袖,翩然进府,算了,该来的躲不掉,身份穿帮也就穿帮吧,反正她也没有刻意隐瞒过!

  “那个,殿下,是老奴说错话了吗?怎么清儿小姐……”瞧着那抹远去的仙影,管家呆愣愣地问着。

  “应该没有……”叶慕爵也有些摸不着头脑,这算是暴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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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寂静的后院,落寞的夏风,偶尔飘过一阵素色的云彩,似乎响起了点点风铃声,然后……

  “水小姐习惯当梁上君子?”戏谑的声音蓦地想起,止住了即将翻身上墙的白衣人。

  “既然太子殿下都可以当强盗,小女子做一回梁上君子又有何妨?”换了一身男装的水清浅怡然自得地回答,丝毫没有被当场抓包的尴尬。

  “我……我那是权宜之计!”想到之前当场掳人的“壮举”,叶慕爵的神色又有些不自然起来。

  “彼此彼此。”权宜之计?为了清风?

  “咳咳,那个……你要翻墙出去哪里?”叶慕爵“很自动”地转移话题,所谓,好汉不提当年勇嘛!

  “香茹苑。”水清浅也不隐瞒他。

  “你去香茹苑做什么?”

  “当红娘。”

  “红娘?”叶慕爵险些被自己的口水吓到,冰美人去当红娘?确定不会越弄越糟?

  “问完了?”水清浅不冷不淡地瞧他一眼,“问完了那我就走了。”

  “等一下!”叶慕爵眼疾手快拉住她的手,“我们一起去……”

  “你去香茹苑做什么?”美眸上挑,水清浅诧异地瞥他一眼,难不成还去寻花问柳?

  “当月老。”他回答得一板一眼。

  “你确定?”水清浅显然比他镇定许多,听到如此无厘头的回答,还是一派风平浪静。

  自我感觉良好的太子殿下不以为然地哼了一声,只要她能当红娘,他就绝对能胜任月老!

  “既然你确定,那就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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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算的上是两人第二次逛街,第一次是在那场寿宴的隔天,两人到龙葵轩吃了顿早餐,顺带碰上一场闹鬼事件,那时懵懵懂懂,现在却是浑浑沌沌,天暖气清时,漫步街道,两人的心情皆有了一定的变化。

  “我一直很好奇,你怎么会成了清涧阁的阁主?”眼睛随意地看着两旁林立的店铺,叶慕爵悠然一笑,遣词造句,实乃没话找话。

  “上当受骗。”一身仙灵之气的白衣公子轻巧接话,想了想又加了一句,“被逼无奈。”

  “哦?”叶慕爵好奇了,眉宇间笼着轻松的思索神态,“世上还有人能骗得了你?还有人能让你觉得无奈?”

  “世人皆有无奈,我又怎能例外?”回想起当年“恨”,水清浅忍不住大吐苦水,“所谓人不可貌相,看着一派仙风道骨的世外高人,往往最是卑鄙无耻,骗起人来头头是道,简直叫人无从招架……”


卷三:离歌唱晚 74 牺牲一下
她言辞犀利,字字珠玑,将某位为老不尊者批判得几乎一无是处,连带清涧阁中的几大长老也难逃池鱼的命运,但脸上的表情却是一等一的淡定。如此的“言行不一”,却别具一番清澈的美感,直叫叶慕爵看得目不转睛,心里攸地升起一种想法——这个女人居然也有如此可爱的一面……

  但想法进行到一半,他就自动排除了,形容一块冰可爱?这什么破比喻?

  “小姐,小姐……”背后猛地传来几个丫鬟的喊叫声,听起来是十分的焦急不安。

  水清浅不经意地回头一看,立时惊得脚步都暂停了,手指拽住叶慕爵的衣袖,示意他回头,茫然不知的太子殿下诧异地转过身,这一看,脸色瞬间惨白,脑后布满黑线,不得了啊不得了,哪来的这么多飞禽走兽啊?

  大家闺秀,小家碧玉是排满半条街,一个个如狼似虎……咳咳,如花似玉,眼冒红心,抛却矜持地飞奔而来,目标,路边的两位神仙公子,确切一点就是——他们两位。

  “男颜祸水。”水清浅突然看向叶慕爵,一本正经地给出四字评价。

  “为什么是我?”紧要关头,太子殿下还在计较孰是孰非的问题,“你自己呢?”

  “我是女人。”水清浅丝毫不认为自己有错,性别注定,红颜祸水还有可能,男颜祸水,她是望尘莫及了。

  想吐血的心情是怎样的?太子殿下这回有了极其深刻的感受,深呼吸三次,眼看着“飞禽走兽”杀至,他当机立断,拉了不可能独善其身的水阁主一起逃命去也……

  “公,公子……等一等——”

  “公子……等等奴家——”

  “公子,不要走——”

  “公子……”

  光天化日之下,只见烟尘滚滚,长路漫漫,一黑一白两道身影,施展绝妙轻功,穿街过巷,飞檐走壁,直到耳边听不见了那些高昂嘹亮的做作声音,才缓下疾驰的步伐。

  脱离险境的两人各自喘了口气,水清浅挣脱叶慕爵牵着她的手,优雅从容地理了理逃命中有些弄乱的衣袍,再看了看现在所处的环境,不觉勾唇一笑,这不是香茹苑后面的那条小巷吗?

  “难为你还笑得出来?”叶慕爵忍不住打趣她,说着说着,他自己也忍不住笑出声。这场景,倒是像极了在那座孤岛上被野猪追赶时的狼狈……

  “各种神态自有其存在的必然性,我无需压抑自己的心情。”她回答得一板一眼,这是实话,感情压抑久了容易导致面瘫。

  “不愧是熟知医理的水阁主,在下佩服。”叶慕爵也不同她争辩,聪明人不会自讨苦吃,而他当然不是笨蛋。

  *

  不过出了巷口,我们的太子殿下终于明白那一位会笑的原因了,这逃命还能逃到准确地点,他不得不佩服自己神准的判断力,如此想着,不由得也笑得阳光灿烂。

  “你笑什么?”诧异地瞅他一眼,水清浅出声询问。

  “没什么,在下只不过遵循水阁主的指导,学着不压抑自己的心情而已。”叶慕爵很是诚恳地回答,语气在水清浅听来却是那么的欠揍——敢情这一位在现学现卖呢!

  不过……

  “你准备好要去当月老了吗?”浅笑着抛出这句话,水清浅甚是云淡风轻,心里盘算着,等到他知晓他即将给自己正牌的太子妃做媒时,这表情会不会更加的“灿烂”?

  “当然,完全没有问题。”一甩头发,叶慕爵推开香茹苑的后门,说不出的从容自信。

  “你知道,自己要给谁当月老吗?”吃惊过度容易导致一系列问题,要是这一位在她的香茹苑爆发,苦主不就成了她?为了避免憾事的发生,她难得“好心”地提醒一下。

  然而,万万没想到,受到惊吓的居然是她自己!

  “一个……和你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叶慕爵目光炯炯,仿佛一切尽在他的掌握中。

  “你果然早就知道了。”轻轻一声叹息,似有千言万语,果然,他那天应该就知道了吧?

  “早?其实也不算早……”叶慕爵有些汗颜,“你并没有刻意隐瞒,我却直到之前,在太子府门口,你听了管家那番话后的反应,才肯定下来你不是水兮若,想想也够迟钝了。”

  “那个时候……不是在三天前那个晚上,我说出自己是水无心的时候吗?”那天他的反应一点都不诧异,该是早就见到了水兮若,故意试探他的,可现在这番说辞……

  “那个……”叶慕爵神情闪烁,他一时脑子搭错线,以为兰妍才是水无心,这么丢脸的事还是不说为妙,“那时,只是怀疑,只是怀疑……”

  “那你又怎么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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