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无忧-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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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虑噙着冷笑,看着宋嬷嬷的脸色白了起来。
“千真万确!”知音声如捶,一锤定音。
“那好,你就带着她们去后院挖出来,少爷我倒要看看宋嬷嬷都藏看来什么好东西?”
知音领命而去,几个婆子虽然心里忐忑,却觉得挖个东西,实在是平常之事,步伐倒是轻松了不少。
无悔,无虑也不理会宋嬷嬷,只是将她晾在那里,她们是该干啥干啥,而知画也是个知情识趣的,伺候在两人身旁,也只当宋嬷嬷是空气。
不多久,知音就领着婆子们回来了,将宋嬷嬷埋在地下的东西摊在无虑无悔的面前:“五小姐,六少爷,是药渣。”
“药渣?”无虑倒是开口了,神情狐疑:“宋嬷嬷埋药渣干什么?”
“是药渣。”知音再次肯定:“不过宋嬷嬷要埋药渣干什么,婢子也不知道了。”
“知音,将药渣送到大姐姐的面前,大姐姐现在可是神医,自然知道这药渣里面有没有古怪?”无悔神情冷峻,有条有理的分析着。
宋嬷嬷的脸色更白了,不过想到那物可是稀罕物,想必根本无什么人认识,心里倒也是有点底气的。
“少爷,婢子倒是想起来一事,大小姐今日找五小姐,六少爷去搜宋嬷嬷的房,嫣红发现了些许古怪的物品,六少爷交给了婢子保管,是不是一起交给大小姐?”知音从袖子里掏出一个小纸包,递给了无悔。
无悔眉头微皱,并不接手,而是挥了挥手:“少爷我又不懂这些,你一并交给大姐就好了。”
无悔这时似乎才又想起几个婆子:“辛苦你们了。”命知音一人打上了三百钱,“你们也下去吧!”这可不是一笔小钱,几个婆子喜不自禁的接了,千恩万谢的磕了个头:“五小姐,六少爷,奴才们退下了。”
无虑,无悔微微颔首,端了茶盏,那几个婆子极有眼色的退了出去。
出了门,几个婆子刚刚准备离去,就听到知音道:“几位嬷嬷请留步。”
几个婆子也知道知音是六少爷身边的大丫头,闻言也皆停下了步伐,就听到知音道:“几位嬷嬷也是府里的老人了,知音也就不多说什么了,只是这药渣和这小纸包怕是关系重大,知音一人送去大小姐那里,知音心里还真的不甚担心,几位嬷嬷有力气,可否陪着知音送到大小姐的面前,这份情,知音日后定然会回报各位。”
知音虽然不曾明说,但几位婆子也都不是太愚笨之人,心中也清楚怕是这药渣和夫人的小产脱不了干系。
几人到有点踌躇了,虽说大小姐现在回来了,看起来雷厉风行,可是这风到底怎么吹,还真的说不准呢?这府里的几位姨娘可都不是省事的主,尤其是二夫人,那可是专宠的十几年了,现在,虽说五夫人进了府分去了老爷的宠爱,可是二夫人的娘家又上来了,只怕……
知音见着几人迟疑也不生气,只是小声道:“若是此次给宋嬷嬷翻身了,只怕我的日子不好过了,宋嬷嬷的心眼可只有针尖大,怕是我……”
知音长长一叹,听在几位婆婆的心里,脑袋突然明白了过来:定然不能给宋嬷嬷翻身,若是她翻了身,她们几个可就没有好日子过了。
“不过是些许路程,我们就陪着知音走一趟,也不是大不了的事。”一个机灵的婆子立马儿笑了起来,亲热的拉着知音开始迈开步伐,而其他的婆子亦跟了上去,一路上,几个人说说笑笑,倒是让暗中的人恨得牙痒,却无计可施。
而柴房的小厅里,却没有知音这里好心情,自从知音领着婆子们出去,无虑,无悔的目光就冷冷地落在了宋嬷嬷的身上,见她不住挣扎,想要挣开绳索,奈何被绳索捆的太紧,缚住了双手双肩丝毫不能动弹,想要站起来,那是不可能的事情,而宋嬷嬷的口里又被塞着一块白布,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所以她只能不住瞪眼,满脸怒容,眼里射出十分怨毒的光芒。
无虑打个哈气,不急不慢的站了起来:“知画,小姐我饿了,想吃点什么点心垫垫胃子了,你去让厨房准备一下。”
知画瞧了一眼无虑,又看了看地下跪着的宋嬷嬷,一时间有点无法适从,小姐这时候饿什么呀?
天大事也该先解决了宋嬷嬷再说吧!
无悔亦站了起来:“忙活了半天,我也饿了,知画你让厨房做点我和五姐爱吃的点心送过来吧!”
知画看了看无虑,又看了看无悔,再瞧一眼宋嬷嬷,似是明白了过来,会心一笑:“好。”
竟真的离开了,一步接着一步离去。
无虑似乎对着自己的手感了兴趣,静静的坐在木椅上,玩弄着自己的手指,没有丝毫的不耐,反而十分有兴致的样子,一个人玩的不亦乐乎。
烛光下,无虑的手指细长得如同葱管,柔若无骨,看在宋嬷嬷的眼里,就如同索命的绳索,而无悔此时也没有刚刚的威严,趴在桌子上,百无聊赖的看着窗外,似乎几百年没见过夜空一般,神情说不出的专注。
就这样,两个人视宋嬷嬷如无物一般,姐弟二人,各自做着各自的事情,谁都没有打算打理嬷嬷。
就是知画端着厨房现做的点心回来时,小厅里依旧静静地,没有任何声音,无虑,无悔不想开口,而宋嬷嬷想开口却无法开口,她的嘴里还塞着白布呢。
知画有条有理,细心的伺候着无悔,无虑,不时的添茶倒水,这过程中,主仆三人谁也没空看宋嬷嬷一眼。
宋嬷嬷的火气终于上来了,见了这三人如此这般的无视她,更是青筋直暴,怒目瞪着他们,眼里似能喷出火来:从来没有敢这般无视她,就是夫人也是对她礼遇有加,却在今天受到这样的侮辱。
宋嬷嬷强行想要从地上挣扎起身,奈何根本是天方夜谭,不可能的任务,注定了她只是做白用功,屡次三番微微屈身,却又倒了下去,急得面红耳赤,却依旧无法可想,丰润的胳膊被勒出了一道道红色的痕迹,却依旧不死心的折腾着。
无虑,无悔依旧视而不见,优雅的用着点心,而知画也专心的伺候着,让宋嬷嬷如跳梁小丑一般自个儿折腾去。
终于,无虑,无悔用完了点心,这时他们才有空瞧这地上瘫着的宋嬷嬷,他们的目光如蝴蝶般轻轻地落在宋嬷嬷的身上,嘴角含着若有似无的讥讽,似乎就在看一个小丑的拙劣的表演,压根儿就没有似乎的兴趣。
宋嬷嬷怒火更炽,双目圆瞪,恨不得扑上来撕烂他们的嘴角,嘴里含糊不清的支吾着,不知在说些什么。
无虑掩饰的打了一个哈气,似乎有点了无趣味,想睡了的意思,眼眸却趁着宋嬷嬷不备,暗自给知画使了个眼色。
知画立即明白了无虑的意思,走到宋嬷嬷面前,蹲下来,心平气和的对着宋嬷嬷道:“嬷嬷,你也是夫人面前的老人了,五小姐和六少爷也并不想为难你,只要你安安静静的,不吵不闹,好好的回答小姐的问题,我这就放了你。”
宋嬷嬷什么人,她自己不会答应的,狠狠地瞪了知画一眼,充满愤恨和不甘,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含糊声音,仔细听来依稀可以辨认出是骂人的话。
知画也不恼,只是瞧了无虑一眼,见她双目微垂,如老僧入定,一副作壁上观的模样,而无悔这时却又低下头,根本就表示对她们这边的情况不感兴趣,于是只好又继续说道:“嬷嬷,听知画一句劝,事到如今,你最好是好好回答五小姐,六少爷的问题,你现在挣扎不过是白费力气,根本管不得什么用?你害得夫人小产的事,大小姐已经一清二楚,她既然敢当着阖府上下的捆你过来,就说明有了十足的把握。你在夫人面前服侍了这么久了,大小姐的脾气,嬷嬷是最清楚的,做事滴水不漏,你若是不小心应付着,我看大小姐是不会放过你的。好在今日在这里的只是五小姐和六少爷,你若是有心悔悟,五小姐,六少爷或许会给你一条生路,若是嬷嬷你依然冥顽不灵,只怕也难得从这里出去了。莫说大小姐容不得你,就是五小姐,六少爷也容不得你了。”
知画的声音落下,宋嬷嬷的脸色复杂,由红转白,再由白转黑,一时间各种颜色都有,最后却终于垂下头不再说话了。
知画瞧这样子,就抽出了她嘴里塞着的帕子:“嬷嬷,你要好好回答五小姐,六少爷的话,他们自然不会在为难你。”
岂料知音的手还没来得及收回,宋嬷嬷竟然张着大口,一下子就咬上知画的指头,知画只觉得钻心的痛,不由得大叫一声。
无虑猛的站起身子,三大步就走到宋嬷嬷的面前,对着宋嬷嬷的眼睛就是一拳,宋嬷嬷吃痛,不由得力道一松,知音趁此机会抽出自己的手指,血淋淋的,好在宋嬷嬷到底是个女人,力道不够大,并没有伤到骨头。
“知画,给我打,往死里打,出了人命少爷我担着!”无悔上前补了宋嬷嬷一脚。这宋嬷嬷实在可恶,害的母亲小产,那个未出生的不知道是弟弟还是妹妹的孩子就这样没了不说,到了现在还不知悔悟,竟然行这恶毒之事。
知画也不客气,学着无虑抬起脚,就踢在宋嬷嬷的身上:“你个恶奴,夫人对你推心置腹,去相府的日子里,将偌大的家当交到你的手上,你就是这样回报夫人的?”一连踢了几脚,,每一下都用了全身的力气。
宋嬷嬷依旧顽抗,对着知画破口大骂:“你是个什么东西!我呸,破皮破落户家的丫头,也敢在我面前称你我!想当初,你初到苏府,是在谁手下当差的,当初还不是我一手调教出来的毛丫头,我呸,呸,……现在就敢在我头上装主子了!”
宋嬷嬷一连几个呸,表示心中不屑。
无悔见她骂的不堪,眉头拧成一团,想要上前,却被无虑暗暗的拉着,能开口就是好事,即使只是开口骂人,只见无虑又退回了椅子上,一动不动的坐着,似乎根本就没有听见宋嬷嬷的话一般,无悔只得按住满腔的怒气狠狠地瞪着宋嬷嬷,她若是再不识好歹,就不要怪他下手不留情了。
知画心中恼怒,却也不敢坏了无虑的事情,只是忍者气,见无虑的眼色行事,宋嬷嬷骂的难堪,她也不恼,只是留心着无虑的脸色,眼色,见无虑神色不变,但眉眼间似乎有了一丝喜色,她心下一宽,心内有了主意,又对着宋嬷嬷道:“宋嬷嬷是夫人面前的红人,知画是以下犯上,知画知错,此事完了,知画会请夫人处置,只是宋嬷嬷想过没有,你谋害夫人的事,能不能轻易了结,知画担心宋嬷嬷是万万逃不了啦!”
宋嬷嬷被揍了几下,心里也是有些怕了,现在见知画的语气又软下了几分,心气又上来了几分,心里料定知画听她提起夫人,心里害怕了几分,气焰又上来了:“你个小娼妇,休想陷害我,你信口雌黄,当心被天打雷劈!胡言乱语,想要离间我和夫人多年的主仆之情,等我禀告了夫人,立马将你打了出去!”
宋嬷嬷还真的不担心自己的事情被发现,那药极其珍贵,十分罕见,若不是那药如此珍贵,罕见,根本是有钱也买不到,分量不足,今日哪里还有夫人,早就一命呜呼了,所以即使心里有些忐忑,还是对害苏夫人之事,很有底气的,至于知音手里拿的那小纸包,她已经不记得自己何时包的那样的东西,怕是有些时日了,应该是什么珍珠粉末之类的吧,敷面用的,每次她得了些珍珠粉末这样的好东西,总是用小纸包起来。
宋嬷嬷越想底气越足,等她逃过此次,看她怎么收拾知画这死丫头,恶狠狠地瞪着知画,大有把她大卸八块的打算。
知画面色不变,眼波流转,轻笑道:“我有没有信口雌黄,胡言乱语,嬷嬷心中自然是明明白白,只是知画也请嬷嬷要想得明明白白才是,若是夫人心中真的不疑嬷嬷,岂会任由大小姐将你打出来,关进柴房,若是夫人心中真的还惦记着嬷嬷,又岂会看着嬷嬷进了柴房不闻不问?嬷嬷,你可要想清楚这事,大小姐虽说离家日子久了,可是对夫人极为孝顺,嬷嬷不是不知道,若是夫人真的要保你,大小姐又岂会当真发落了你,五小姐,六少爷又岂会当真发落你,嬷嬷也是个明白人,这里面的道道弯弯应该比我看得清楚。”
知画的每一句话都打在宋嬷嬷的心上,打在她的痛处,她在柴房就想得清楚,若是夫人当真要保她,大小姐发落她的时候,夫人就应该不会一言不发,只是心中被知画当面揭开,面子上不想落下,犹自开口强辩:“那是夫人现在身子骨未好,等有了精神自会为我做主,你们这些人到时候给我当心点,在我面前托大,那可是要付出代价的,也不仔细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
无悔实在忍不住了,见过嚣张的,没见过这般没脑子嚣张的,就是这宋嬷嬷在母亲跟前伺候的久了,难不成她和母亲的情分比他们和母亲的情分还重不成,无悔眼底闪过一丝嘲讽:“你们这些人 ?'炫书…'也不知道宋嬷嬷包不包括我和两位姐姐?”无悔又是轻藐一笑:“少爷我这些年都不知道,宋嬷嬷和母亲的主仆之情在母亲的心中竟然比我们和母亲的母子之情还重?”
那个仆字,无悔故意过得极重,就是让宋嬷嬷清楚,她不过是个下人,却一再在他和五姐姐面前托大,实在的可笑之极。
宋嬷嬷被无悔驳的哑口无言,她自己自然清楚她在苏夫人的心中再重要,却还是与他们姐弟三人不能相提并论,刚刚也只是外强中干之言,愤愤地给了知画一个横眉,脸色愈发的黑了起来:“你个贱蹄子,还不快给我松开!”
“我倒不知道,在我们主子面前,何时轮到你一个下人指手画脚了。”无虑有打了一个哈欠,将目光转向宋嬷嬷,笑了笑,对着一旁捂着手指的知画道:“真是无趣极了,原本想做一次好人,却没想到宋嬷嬷却不识好人心,也罢,这事我和无悔还真的做不来,还是交给大姐姐办好了。”
无虑估摸着时间,大姐那边应该也差不多了。
“真是气死我了,。原本还想着母亲既信任宋嬷嬷,想要给这厮一个机会,谁知道,也罢,这事除了大姐姐,还真没人能办得成。”无悔一跺脚:“母亲对大姐姐言听计从,若是我们开口,只怕母亲会伤心,还是让大姐姐去办了这死不悔改的宋嬷嬷吧!”
无悔挥了挥手:“知画,你再去叫几个粗使婆子过来,押着她去母亲的房里,大姐姐应该正在陪着母亲。我和五姐姐算是无能为力了。”
宋嬷嬷一听,可以见到苏夫人,脸色一喜,恨不得快快见到苏夫人,只要见到夫人,她就有办法让夫人回心转意,夫人的心肠最好,耳朵根子也最软,她有的是办法。
于是,宋嬷嬷急急开口:“不用再去找婆子了,帮我松开绑,我跟着你们去就是了。”
无虑无悔暗自交换一个眼色,无虑道:“知画就松开吧,在这苏家,也不怕她跑了。”
知画微微一怔,然后会意,立刻伸手解开宋嬷嬷的绳索,只有宋嬷嬷一心沉浸在即将见到苏夫人的喜悦中,忽视了无虑,无悔的眼神。
无虑,无悔带着知画,宋嬷嬷向苏夫人的院子行去。
苏夫人的院子,里面灯火通明,人影交错,正是热闹的时候,此刻王大爷,无忧他们已经去了苏夫人的内室,正在外室审着知音。
“知音,这药渣当真是你从后院里挖出来的,这小纸包也当真是从宋嬷嬷的房里搜出来的,你在夫人小产那日真的是看见宋嬷嬷鬼鬼祟祟在后院里埋这药渣的?”无忧心里暗道,无虑和无悔是真的长大了,瞧着这事办的,滴水不漏。
知音上前一步恭敬的回话:“大小姐,婢子不敢说谎,婢子在夫人小产那日的晚上的确见到宋嬷嬷在后院埋东西,当日婢子也未曾放在心上,只是今日婢子和五小姐,六少爷去搜了宋嬷嬷的屋子,搜出来这小纸包,五小姐说这小纸包应该有些问题,婢子这才想起来宋嬷嬷那日的鬼祟行为,所以才禀告了五小姐和六少爷,五小姐和六少爷当即差了几位婆子陪着知音找到那日宋嬷嬷埋东西的地方,我们挖了一会就挖出了这药渣子,虽然婢子百思不得其解,宋嬷嬷为何要将这药渣子埋起来,却还是将这药渣子带回来给五小姐和六少爷,可是五小姐和六少爷却让婢子带着这东西来找大小姐,说大小姐精通医术,或许会看出什么名堂出来。”
无忧听了知音的话后,也不说话,只是叫来红袖,“红袖,你看清楚,这药渣子可是母亲的用药?”
红袖上前一步,仔细的辨认一番:“大小姐,这正是夫人的用药残渣。”
“你可认清楚了?”无无忧再问一遍。
“婢子认的清楚了,这药是大德生的侯大夫为夫人开的补药,婢子自然认得清楚。”
可是无忧还是不放心,又叫来了绿如,问了同样的问题,却还是得到同样的回答,她们两个都是苏夫人的贴身大丫头,对苏夫人的药渣子认得清楚也不是什么怪事,只是所有的人都奇怪无忧为何要如此慎重其事的一再确定。
无忧听了两个丫头的话后,面色一沉,盯着知音神色莫名,看的知音心里发颤。
空气中除了沉默,就是沉默,所以的人都知道只怕这药是真的有问题,苏老爷忐忑不安,就怕无忧真的查出点什么,而王大爷目光如矩,看着无忧,却也不曾催促无忧。
过了半响,无忧终于开口:“知音,你和宋嬷嬷可曾结仇?”声音很轻,藏不住的疲惫。
知音一听,跪了下来:“大小姐明鉴,知音和宋嬷嬷从未结仇。”
无忧又淡淡的开口:“知音你莫慌,我也只是随便这么一问,你先起来回话。”
知音战战兢兢的站了起来。
无忧长叹一声:“知音,你挖出这药渣时,身边可曾有人 ?'炫书…'”
“身边有几个粗使婆子,是五小姐和六少爷让她们陪着婢子去的,而且这药渣子是粗使婆子找到的,婢子只是将它带给了五小姐,六少爷。”
“那你搜出这小纸包的时候,身边可曾有人 ?'炫书…'”
“大小姐,这小纸包是婢子和知画还有几个小丫头一起搜宋嬷嬷屋子的时候,婢子记得第一个找到这小纸包的是嫣红。”
“这样呀!你去将那几个粗使婆婆和嫣红找来。”无忧的眉头紧锁。
“是。”
知音领命匆匆而去,王大爷瞧着无忧眉头紧蹙,不由得担心起来。
“无忧,是不是这药渣还有那小纸包有问题?”
无忧忽然落下泪来:“大舅舅,你可一定要救救母亲,无悔担心母亲的身子骨怕是熬不过去了……”
无忧泣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