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无忧-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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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你吃点东西吧!”杜鹃挤出干瘪的声音:“你已经两天两夜没有吃东西了。”
无忧睁着茫然的大眼睛看着杜鹃,好似听不懂杜鹃在说什么,什么两天两夜,不就是她睡了一觉的功夫,怎么就变成了两天两夜?
杜鹃也是糊涂了。
无忧张开唇,想要拒绝,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她只好摇摇头。
她什么都不想吃,她也不觉得饿,相反,胃里跟塞满了石头似的,沉甸甸的,根本再塞不下别的东西。
她真的不想吃饭,就是想要找一个人问问,这是不是真的?
不,这不是真的,母亲那般的爱她,怎么舍得离开她呢,这一定只是梦,只要她闭上眼睛。再睁开的时候,一切又都回到的原点,母亲依旧会温柔的楼着她。她们会幸福的生活着。
无忧眼前闪过母亲离开时的那一幕。
一切的一切都显得那么的不真实……
无忧觉得整个世界仿佛一下子静止下来,仿佛一下子失了声,只剩下孤单和寂寞,她唯一能够听见的声音是自己的心跳。“咚!咚!咚……”
非常缓慢,慢到血液不能运输到全身,浑身都泛着青紫,她的心跳亦非常沉重,重的如同大锤,捶在心头,一下一下,然后才是痛楚,很细微却很
清晰,慢慢顺着血脉蜿蜒,一直到心脏。那种痛不是一刀致命的痛快,而是像数千只蚂蚁在啃噬她的心脏。一点一点的吞噬。到最后半点不留。
原来古人说到心痛,是真的痛,痛不可抑,痛到连气都透不过来,痛到连叫一声痛都觉得多余。
无忧有点茫然地看着周围。就像不认识这里,或者不曾到过这里。
要不然这一定是个梦,只要醒来,一切都安然无恙。
可是没有办法再自欺欺人,她的眼泪渐渐干了,似乎哭泣也变得奢侈,俏丽的脸上绷得发疼。几乎连皮肤都变得痛了起来。眼睛几乎睁不开,因为眼前的白,刺得她头晕眼花。心迟缓。
四周的天色慢慢黑下来。屋檐的羊角宫灯亮了,夜色如此绮丽,仿佛是一种毒,是那种绝无解药的毒。
而她陷在九重地狱里,永世不得超生,因为她再次害死了她的母亲:若是她肯坦白,母亲一定不会落得这样的下场。
原来失去母亲,是这样的疼。
她的心口一阵阵发疼.疼得她没有办法。
这样疼,原来这样疼……
她终于知道了,一个人的离去带给另一个的疼。原来是这样的……
她终于忍不住嚎啕大哭,原来是这样疼……疼得让人没办法呼吸,疼得
让人没办法思考。
她揪着自己的衣襟,把头抵在冰冷的柱子上。
这样疼……从五脏六腑里透出来,疼得让人绝望。
“无忧,二皇子想见你!”李氏的声音从很远很远的地方传来。
“不见!”无忧被自己沙哑的声音吓了一跳:“别让他进来!,”
见不见他,还有意义吗?母亲已经不在了,那个荒谬的交易也就没有存在的意义了。
无忧不想见人。她只想一个人呆着,静静地呆着,她要好好的寻找,母亲留下来的足迹,好好地,不要遗忘。
“你怪本宫?”声音无悲无喜,似乎根本也不指望无忧回答。
二皇子静静地看着无忧。不过两天没见,她的大眼睛已经深深地凹进去,嘴唇上起了碎皮。整个人就像彩漆刻落的木偶,显得木讷而黯淡无光。丝毫没有生命的迹象,
无忧并不说话,也不曾转身看他,现在的无忧恨皇家的人,恨皇权的专制。若不是那宫贵妃的懿旨,母亲不会拖着病痛的身子进皇宫,若不是皇权压人,母亲不会这么快耗尽心神死去,她不想见这些皇室的人。一个也不想见。
她是在怪他,她知道她不该怪他,但她还是怪了。
“本宫求了太后。”他的声音很低沉,语气还有了一份急切,无忧心中冷冷一笑,却还是不说话。
只是眉眼的冷色。让二皇子的心如浇了水一般。冰冻起来。
夕阳光是浅色的金光,仿佛给投射到的地方镀上一层金,却没有华丽。只有冰冷,他觉得好冷,在听到无忧母亲去了的那一刻,整个人就如同掉进冰窖中一般,从里到外皆是冰冷的麻木,那地面上的金色里却浮起灰来。万千点浮尘,渺小却不卑微,如同站在浮尘中的那个小女子,仿佛是万千簇锋芒锐利的针尖,看似无害,却痛的让他窒息,密密实实的往心上扎去,避无可避,躲亦无躲,不容喘息,不容拒绝,垂死挣扎也不过如此……他紧紧攥着拳,她的声音仿佛又回荡在耳畔:不见。别让他进来。
她是不是已经打算收回他的那份机会了,他是不是注定再次沦为上天的乞儿。每一次,都是如此,她招惹了他,然后转身离去,再也肯回头,很随意的将他遗忘,只有他像一个傻瓜,怎么也不愿意轻易的遗忘,停在某一个角落,始终不肯离开。
他求了太后?真的还有意义吗?
求没求太后,已经无关紧要了,母亲已经不再了,他和她之间也就没有交易的必要了。这样的一个人终是会被她遗忘,或许会把她遗忘,他们之间不需要谁和谁解释。她也不需要去了解他的解释。
无忧看着他那张英俊的面孔,眼神似乎已经穿透他的身体,只看到他嘴唇一开一合,至于他说了什么,她根本就没听他在说什么,她全部的心神,所有的力气都被母亲带走,他与她将会继续恢复到陌生人的地步。
母亲在去的时候将无虑,无悔交到自己的手中,她不会辜负母亲,而她也有很多是事要做,她没有时间和这位伟大的皇子殿下纠缠下去。
无忧也不觉得他们之间还有什么好说的。所以她难得任性了一次,她站起身,转身准备离开。
她没有心思再去应酬谁,她好累,不单是身体上的累,她的心更累。
落日的余晖照在她的身上,削瘦单薄得令人心里泛起痛楚.亦如当年的那个小女孩。
几乎是梦魇一样,他伸出手去,无忧却本能的微微往后一缩。心里的痛楚瞬时如烈火烹油一般,轰一声弥漫四溅,摧枯拉朽,燃起残存的最后理智:“三弟向父皇奏请要纳你为侧妃,而皇后娘娘亦求了父皇要将你指给七弟,本宫亦奏请父皇要纳你为正妃。”
“为什么?”无忧浑身发抖,这些人是将她放在火上烤。他们是,要她的命呀!
虽说一时半刻她有孝在身,不用成亲,可他们三人同求,将会将她推到风尖浪口,再也不得安身。
他瞧着她,她脸色苍白,身子单薄。孱弱无力的像一株小草。可是这草早已就已经长在心里。是可怕的荒芜,他忽然觉得有些可笑,原来有些事,女人总是比男人健忘。
二皇子压抑着脾气,怕自己又说出伤人的话来。但是无忧却只是缄默。
他无声的握紧拳头,指甲深深的掐入掌心,却丝毫也不觉得疼痛,因为她的无心。
她就在他面前,伸手可及,可是却又距他这样远……仿佛中间横埂着不可逾越的天堑——他是天之骄子。却至今未曾有过妻妾,所以的人都以为,他清心寡欲,却没有知道在很久之前,他就和人做了一笔亏本的交易。
这些年来,他几乎事事顺心,却唯有她,唯有她令他如此无力,无计可施可法可想,只是无可奈何,连自欺欺人都是痴心妄想。
“你该好好想想了。”他转身离去,他的声音里有几分僵硬。
好好想想?
想什么?
无忧冷笑,这人说话她一直都听不懂,没头没脑的,跑到相府,只是说这么两句话,其中却还要一句听不懂。
无忧懒得再想,也懒得再再二皇子身上费精神,她怕什么,实在不行,绞了发做姑子去,也好过陷入那纷扰之中。
人生如朝露,她为什么一定要把自己陷在这其中汲汲营营。
无忧定下主意也就没空再理会三皇子所言,倒是相爷听了这个消息之后,一连几天眉头未展。
时间终是可怕的东西,人终于会在疼痛麻木中渐渐的适应。
江氏最近如同油锅里的蚂蚁,被煎熬的难受,想了一辈子,盼了一辈子的东西终于到了眼前,却又无法收之囊中。那种滋味没有体会过的人是绝对不知道的。
她痛,她难受,那个曾经许她平妻的男人,现在竟然连进她的院子都不乐意了,每日都留在小狐狸精的屋子里休息,她怒,她脑,却更加看清了自己的形势。如裸就这么下去,她们母女的结局的很可能如大房一样,在利益耗尽的时候,会被一脚踢开,所以她不能这样下去,她要想一个办法来挽救失去的恩宠。
人就是这样,如果从未给她过希望,许过她承诺,她或许会安于现状,平和而安康,可是苏老爷让江氏看到了锦绣前程,却忽然对她说,这不过是一场虚幻的梦,这让她如何甘心?
她不甘心,不甘心自己撵走了大房,却让五房这个小贱人坐享其成,她怎么会甘心?
所以她快要气疯了。因为她知道就算她再得回苏老爷的宠爱。五房那个狐狸精也不会失宠了,因为苏老爷整个人都被这狐狸精给迷住了,而且那小狐狸精竟然还和她一样有了身孕,苏老爷整个是将这狐狸精含在嘴里怕化,捧在手里怕摔着,恨不得用个裤腰带将她拴在自己的身上,这份恩宠即使她当年也未曾想过。
江氏狠狠地怕了一下桌子。却被反震的手疼,气的将桌上的茶盏扔在了紫薇的身上去,瞧着紫薇烫的浑身哆嗦,心里才好受点。
再想想最近府里下人的逢高踩地,她有开始扯起锦帕,骂骂咧咧:“贱人!贱人!你以为有了死鬼的宠爱,我就动不得你啦。你做梦,我定会想个法子让这死鬼留在我的房里,想要母凭子贵,我呸,你一个贱人做梦!”
江氏怎么骂都不解恨,抬头看到紫清正偷偷的看着紫薇被烫的地方,一把就掐住紫清的头发,死命的拖着她到了墙壁,按着紫清的头就向墙壁撞去:苏家的墙壁也真是倒霉,遇见这么一对极品的母女,没事就喜欢糟蹋墙壁。
“小贱人,你看什么呢?她在偷看什么?是不是在心里骂我呢?是不是再心里认为我歹毒?小贱人!小娼妇!我让你看,让你看,你再看啊,看啊!怎么不看了啊?竟然敢当着我的面糊弄我,看我不打死你!”
江氏是一边撞一边骂,越骂越来劲,越撞越开心,至于紫清的惨叫,她当然半点也没有放在心上,也没把紫清头上滴下来的血当回事,不过是个奴才,哪有那么金贵的。
“你看什么啊?有什么好看的,你心疼啊?你心疼什么劲?我养你就是为了让你心疼别人和姑娘我对着干是吧?贱蹄子,小娼妇,我今儿非打死你不可!看看你的好姐妹,会不会心疼你。”
紫薇看到墙壁上的血迹,吓得半死,她噗咚一声,跪在江氏的面前:“二夫人饶命啊,二夫人求您饶了紫清吧!紫清她…她……她流血了,好多,好多血!”
紫薇越求。江氏越不高兴,打的越起劲,她一脚就将紫薇的眼角踢出一块紫色的青痕。大声骂道:“流血怎么了?啊?不就是流了一点血嘛!贱奴才一条贱命而已,就是死了也我也只当是死了一条狗!你叫什么叫!我看你就是讨打,一天不打你们。你们就敢给我大小声了啊!看我今天不扒了你们的皮,抽了你们的筋,省的在我眼前添乱。”
江氏想到自己身边的两个大丫头都敢对她怠慢,上前就又给了紫薇几脚,再恨恨地甩了紫薇几个耳光,又觉得打人之后伤了自己,于是就顺手捡了一根戒尺,没头没面的就打了下去,等到江氏打的气喘吁吁,疲惫不堪的时候才停下手来,瞧着自己一番的发作,才发现屋子里一团乱,又指挥着紫薇,紫清去收拾屋子,却发现紫清身子软在地上,根本就没有反应。
江氏瞧着死猪一样的紫清,她气不过踢了一脚道:“你装死呀,什么东西。打几下就装死。以后我这院子还不有样学样。
紫清随着江氏这一脚就骨碌了两步的距离。脸朝上停下了,
“啊……”
紫薇一看,大声惨叫起来:只见紫清两眼闭上。血流了一地,那脸色已经的苍白中。带点青紫,看上去异常吓人,
江氏这时心里也害怕了起来,觉得情况似乎不对,打了紫薇一巴掌,先是闭了紫薇的嘴,省的她再尖叫引来众人:去看看紫清怎么了,是否还有气?
紫薇在江氏的瞪视之下,没有法子,只好慢慢地伸出手去试试紫清的呼吸:还好,还好,还有气。
江氏提着的心也就好点了,挥着手,先镇定了一下自己的心神然后对紫薇说道:“这事儿如果被人知道了,我就打发人将你卖到私窑里去。听清楚了吗?”
“听清楚了!”
紫薇战战兢兢,好容易才将紫清拖了回去。
江氏明显就是在迁怒,她自己也知道,可是她就是忍不住!
想到那个小贱人的春风得意,她怎么能不气。不恼,这些原本都是她的殊荣,却因为另一个女人的出现而改变了:这倒底是为什么呢?会不会是那个贱人使了什么诡计了呢?
江氏正自恼恨不已,只是她不恨苏老爷,她也恨不起;她把今天所遭得罪、所受得苦都记到了文氏的身上。
江氏暗暗咬牙,恨得文氏那叫一个牙根儿疼:若不是她进了府,她还是苏老爷的眼珠子,现在却被晾在这里,即使肚子里怀了孩子,却还是没得到一丝一毫的怜惜,堵上那个狐狸精的错。
江氏心中的恨,就是这些女人,千方百计,想着爬到她的头上去!不折腾折她们。她们更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想了想,提笔写了一封信回了她娘家的侍郎哥哥:女人要站稳脚跟,可不只是有张好面孔就成事的。
写好了信,江氏的心情好多了,相信那个老爷过两天就应该会求她吧!
到时,看她怎么收拾他,也该他知道知道今时今日的江家,可不是他一个商贾能比得了的啦!
忙好了一切,江氏才有了心思睡觉,对着文氏的院子方向呸了一口:贱人,过两天就有你哭的了,不过是让你猖狂几日,我不去闹你,不要以为我真怕了你,等到你到了我的手上。才让你知道什么叫做悔不当初!
苏府,只能是我的和无仇的地!
等到第二天,紫清才醒来,姐妹二人抱头痛哭了一场,紫薇就偷偷摸摸出来苏府的后门,找了一间医馆去买点药为紫清调理身子。
杜鹃原本瞧着自己主子心情不好,好容易哄得无忧踏出大门,主仆二人远远就瞧见紫薇鬼鬼祟祟的样子,无忧心里一动,跟在紫薇的后面.见她进来医馆,再听了她和大夫的话。心下猜到几分。
无忧蹙了多日的眉终于展开:机会终于来了。
不过这一次她要好好合计,绝不让江氏再有翻身的机会。
她本不是心狠手辣之人,只是她的心慈手软已经让她丢了母亲,她再不会做那愚笨之事。
无毒不丈夫!更何况她不是男儿大丈夫,她只不过是一个女子;她也不过是想过个舒心地日子,不过是想保得亲人平安,但是最终却都化为了云烟,她干嘛还要忍,她不忍了,再也不忍了!
人无伤虎意,但虎有伤人心啊!她怎么着也要为自己死去的母亲讨回一份公道吧!”
正文 第九十三章 泼脏水
无忧吃着茶,看着苏老爷深情并茂的安慰着她,她的态度很沉静。没有悲痛,没有愤恨,平静的让苏老爷后背冒出来冷汗:无忧的表情太不对劲了,若是她吵一顿,骂一顿,还能好点,可是她这般平静,实在出乎他的意料……那日的事情,或许外人不知道,但是他们都心知肚明,苏夫人是被江氏害死的,无忧不该这么安静。
苏老爷擦了擦额头的冷汗:“无忧,你可是苏家的嫡长女,又是未出阁的姑娘家,总在外面住,总归是不好,还是和父亲回苏家吧!就是你母亲……泉下有知…也会怪我的。”苏老爷硬挤出两滴泪水来。
总归不好?
什么不好,怕是想染指她名下的财产而没有法子的不好吧!或是没法子靠他攀上什么富贵不好吧!
无忧现在可不是一般的女儿家,光是皇帝老人家就因为她救治了南苑镇的鼠疫赐了她黄金三千两,而太后心里愧疚王玉英的死又赏赐了一番,就这两样,她的财产就让人眼红,何况明里还有人和堂,暗里又有玉锦楼。
苏老爷虽然不知道玉锦楼的生意,可是也知道皇帝的赏赐,太后的赏赐,还是那日进斗金的人和堂,无忧可是有一半的股权,若不把无忧哄回去,这些东西可怎么搞到手?
苏老爷也不是鼠目寸光的人,除了想要把这些东西搞到手,更重要的是他知道三位皇子求娶的事情,不说二皇子的正妃,就是三皇子,七皇子的侧妃。那是多少官宦人家挣破头皮想要的美事,他怎么也要想法子搭上这条线,那可不是一个宫家能比得上的。
所以无忧此刻就是苏老爷眼里的金鸡,浑身都镀了金,这么一个宝贝疙瘩。他还真舍不得放在外面,就怕无忧糊涂起来,做了什么傻事。那他的美梦就破碎了:国丈呀!七皇子和三皇子可都是太子的最热门的人选。
想到国丈二字,苏老爷就浑身激动的发抖,那可是他做梦都没有想过的殊荣,从来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看无忧顺眼过,就是想起她的逃婚,都觉得做的太好了:若不是逃了婚,他哪有可能做国丈呀!
无忧一直听着苏老爷的真情关心,眉眼间淡然无波,也不打断他:干嘛打断他,她真的想看看一个人的脸皮到底能有多厚,也算是长一番见识。
无忧不用猜也知道苏老爷今日急赶赶的跑过来是为了何事,她没让丫头们用棍子将他打出去,是因为一个孝字压着,她倒不是怕自己落下一个不孝的名声,而是为了这样的一个货,落了自己的名声实在不值得。要收拾她。何必自己动手,她可是收到消息,宫傲天已经动手了。不如就让他们狗咬狗去吧!
再说了,她不为自己想想,也要为死去的母亲想想,无忧可不想母亲落下个不贤的名声,而无忧还得为无虑,无悔想想,尤其是无悔以后还是要执掌苏家的,无忧从来都没打算对苏家松手,不是因为苏家的那点财富,而是不想便宜了二房,母亲一辈子忍着,让着就是不甘心成全二房,所以最后才落得那样的一个下场,她就更不能让二房心想事成,所以苏家以后的家主只能是无悔,这是母亲用命换来的,容不得谁染指。
当然,这些都很重要,但还有一个不算太重要的原因,她想回苏家,不管有没有苏启明来接,她都会回去,只是要找一个合适的契机,现在苏启明主动来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