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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穿越嫡女庶媳-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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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解了知秀和知妙心头的许多郁闷。知妙本来穿过来,对这些陌生人突然变成“亲”人还有些不适应,但是这些时候相处下来,竟越发的对知秀和知微生出了些微喜爱。眼看着知微病的这么重,她也越来越觉得心头被压抑得憋闷。

女人斗就斗,妻妾权势,为什么一定要拿着这还不更事的娃娃下手?!

这边厢众人在心急火燎地等着,那边管婆子竟去了许久。

万婆子也因管婆子出了门,连晚饭都慢腾腾地到了酉时三刻才端上来。又是清汤烂菜,连点油星子都见不着,别说是生了病的娃娃,即使是大人看到这样的饭食,都难以下咽。

万婆子还立在那里说:“这两日前头听说贵客多,管嬷嬷和我都领不到食材,偶尔几顿,小姐们可将就了罢,就当素斋几日,也当为故去的大太太积积阴德。”

知秀一见这个,眼珠子都要冒出火星子来了,跳起身来张嘴便想骂。却见刚刚还围坐在知微身边的知妙忽然站起身来,连句话都不说,直接一手扯住桌上铺的香色富贵花锦团纹桌布,生生地就用力一拽——

砰!稀哩哐啷!

一桌子的杯盘碗盏全都滚落到地上去,汤汤水水和烂得稀糊的青菜滚洒了一地。

蒋妈妈并周妈妈,连知秀都被知妙这样的动作吓了一跳。

万婆子在旁边看到菜水滚了一地,吃惊却还不饶人地说:“大小姐这是怎样了?嫌饭食不好打人骂人都容易,这作了一地又算是什么……”

知妙站在那里,眼眸珠子也不动,面上表情无色地道:“我母亲在生时,可没教导我们打人骂人,但我母亲却教导过我,人与牲畜不能同食。这等拙喂猪牛的粗食,到放在我们的桌上了,我不把它打烂,难道还巴巴学牲畜吃进肚子里去不成?!”

万婆子被知妙这几句话填噎的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却又找不到什么话回。

话音还没落,管婆子刚巧从门外走进来,一看到这摔了一地的汤盘碗盏的,立时就开口:“哟,我才去了这些时辰,大小姐倒是教训上了?大小姐可也不要作这样的气,是周嬷嬷令我出去前苑子请人的,留下万家的一个人怎么张罗过来,小姐们不就是想要吃要喝的嘛,我这就回了前厅三太太,抬一桌子精细吃食来给小姐们过过瘾!”

管婆子转身又要往外走。

知妙直接叫了一声:“站住!”

管婆子才回头,知妙已经一巴掌就挥了过去!

管婆子本来生的不高,知妙又站在里屋的台阶上,这一巴掌虽然打不到管婆子的脸上,但也生生地扫到管婆子的颈子下巴,指甲尖尖地擦过管婆子,直疼得她倒退一步。

管婆子惊得都要倒退一步:“大小姐你……”

知妙直接瞪着她,表情连闪都不闪动地:“管嬷嬷年长,想必家里的规矩都清清楚楚的,我还年幼,本是没什么道理来教训嬷嬷的,但是今日我不过提点嬷嬷,休得来拿三太太压我们姐弟三个。我们是什么身份,她又是什么身份,我们母亲是谁,她又是谁!我只想告诉嬷嬷,这府里不是当家掌事就大如天了,需记得我们姐弟三人的名头之前,还有个‘嫡出’二字!”

管婆子和万婆子被知妙这番话说得,惊得倒退三步,几乎要跌摔在地上。

素日里只听说大小姐是个少言寡语,又性子和善,是个最容易欺负的;但莫没想到这时一开口起来,这般凌厉八面。这番话抬到面上,管婆子和万婆子被训得抬不起头来,平日里嘲讥讽刺之词也不敢迸出来,这些时日对她们耀武扬威、阴奉阳违的态度也不敢再拿出,只缩在一边,支支唔唔,

12、嫡庶有别 。。。

不言不语,恨鼓鼓的样儿。

知秀简直要扑过来抱住姐姐,知妙却把她的手一拍,眼珠儿一转:“要你请的郎中呢?!”

管婆子被逼问,脸色难堪地支唔道:“今儿东北的货商要回辞,正在前苑里跟铺里大掌柜回禀事务,因着老爷不在家,三太太在旁帮听,我把话回太太身边的惜香姑娘,等了许久没下来回声儿,我就回来了。”

知秀一听这话,也立时骂道:“你去了一时半刻,只得了这个信儿就回来?!你眼里还有知微这个嫡少爷吗?我看你们都恨不得他和我母亲一样病死了,你们心里才干净!”

管婆子被两姐妹骂得节节后退,都快要躲到万婆子身后去了。

这时知秀的话落,知微竟忽然在睡梦里忽然伊伊呀呀地哼唧几来,又不会说话,哼了几次之后就开始抽噎,渐渐地哭闹起来。周妈妈慌得去哄,知微的哭声更大了,在周妈妈的怀里跟无力的小猫一样挣扎扭动,满脸的赤红,浑身的滚烫,一会儿竟趴到周妈妈的肩上,小身子瘫软如泥,一动都不动了。

周妈妈一见,立时慌得要大哭起来,大叫道:“大小姐二小姐,快来看看小少爷……小少爷怎生都不动了……小少爷,小少爷……”

知秀到底还年幼,一看到弟弟昏沉过去,惊得一下子扑过去,眼泪都掉下来了。蒋妈妈则大叫:“快,快再去回三太太!要是小少爷有什么三长两短,等老爷回来,我们都不用活着了!”

管婆子和万婆子被惊得立时转身就跑。

知妙站在那里,看着知微昏沉不动的样儿,到是转身先冲进厨房里,寻了一只青花瓷碗,又找了厨房里的盐和白糖,洒了几粒子如芝麻般的盐,再添了指盖般多少的糖,搅拌均匀了拿回房里,直接递到周妈妈的面前:

“快些喂他喝下去。”

知微烧了这几日,几乎米水难进,小小年纪身体早就是脱了水,人一旦脱水身体内的电解制便会紊乱,小孩子又大脑发育未完全,电解制紊乱及高烧会严重损害脑细胞,不是昏睡不醒,就是癫痫抽搐,严重会引起孩子突然休克、呼吸骤停等非常严重的状况。

当然古人是不太会明白这些说词的,所以知妙也不会向他们解释,她只记得当初她做护士的表姐在孩子生病拉肚子的时候,就会及时给孩子补充这种糖盐混合的液体,一是为孩子身体补水,再是为身体补充各种矿物质,表姐还说过在危机时分,这种糖盐水是可以救命的呢。所以知妙只捧了这水,急急地要周妈给知微灌下去。

周妈已然心疼的泪眼模糊了,抱着知微连连摇头:“大小姐……”

知妙看着周妈妈、蒋妈妈并知秀,声音略低却清晰地说:“你们都别急,父亲不在这里,即使寻了三太太也没有用。先把这水给知微喂下去,后着每小半时辰就给他进一次水。千万别脱了水,人可就不行了。你们且在这里照顾好他,其他的事情,都交给我!我们府里不是有堆放药材的药库吗?我去药库里寻些药材方子,咱们自己碾磨蒸煮,先给知微下了火气再说!”

作者有话要说:妙儿进入状况了罢?谁还指她是状况外?

所以说凡事有个过程

莫心急,莫心急。

好戏还在后头。

13

13、药玉生香 。。。

知微病沉,管婆子和万婆子被给了一耳瓜子,也不敢再拦阻,知妙都临宵禁了还出了西北院门子。

自从燕姨娘掌家之后,孝府被治理得更加严格,加上她恩威并施的,打一巴掌给个甜枣,足足把整个府里的人都哄得变了她那头,只当是她这个良妾扶正的势头指日可待,众人且已看了她当家主母的身份,没个敢再反议她的。

今儿晚上前院在厘清东北商送来的货物,清帐点银子,只待明天一早章荣孝回来,盖了消兑的大印就离京回东北;所以几乎半个宅子的仆丛丫鬟都去服侍了,这临了宵禁的时刻,除了看四角门子的粗使婆子,院子里竟没的几个人走动,静悄悄地反到趁了知妙的意。

知妙都没想得今日她会出来做这样的事,本来她的性格就是沉默安静的,遇事不慌张不焦急,看准了来龙去脉才会行动。这也是自她穿到这副身子里,在忠孝章府里发生了多少事务以来,也一直保持着沉静少言的表态所然。不知道的人还道是她人小言微,不爱多语,其实是她的性格使然,少说多做不开口,自然不会引火烧身。

但没想到知微病重,几近膏肓。

虽然年仅七个月的知微不过是个言语都咿呀的娃娃,但几月相处下来,知妙到真是有些喜爱他。更甚至无论发生任何事情,知微毕竟是一条人命,小小的年纪要是被这样一场高烧下来就送了命,岂不是太冤屈了。

孝府的内宅大园子,的确很大很精致。即使在这样暮色四沉的深夜,前苑的假山砌石,迎客竹松,双蝠烟笼湖,湖面上的桥廊回曲,宅门套院,层层叠叠;知妙足足走了小半柱香的的时辰,才出内宅的前苑,出了内宅大门的西角门。角门之外又是通前后院的青石胡同,并着三四道回廊大门、角门,曲曲折折的,总像是走不到尽头。

甚而今天前苑的事看起来应是很繁琐,四道门禁上的守卫婆子剩下了两个,一个转身去小解,一个像是吃了酒,醉得一塌糊涂地正歪在廊厅下打着山响的呼噜。这些婆子们横竖是仗着外院门廊里还有守卫家丁们的巡逻走动,她们守在这里不过是看着是否有人把内宅院里的东西夹私带货,再着替深宅里的太太、小姐、小少爷们守着个出入。

所以知妙就得了空儿,也没惊动那吃醉的婆子,悄没声儿地就从角门溜到了前院。

上次王妃省亲,蒋妈曾抱着她到前院来过,那时蒋妈对她说,那是孝府所经营的一间京城里最大的草药铺子“百益堂”的药库房;库房里存放的都是来自各省各地送到的珍贵药品,譬如说东北的千年野山参,滇越的藤三七,小安岭的刺五加等等;除了顶级的进贡朝献,普通的放在百益堂库房,中间样儿的就一律运到章府的药库里存放。而且库中除了名贵药品,还为府中各门各户备着些常备的疗效极佳的药材,并着有些厨房里蒸煮药膳、药锅,都从这药库中取用。

知妙不过是那天经过的时候留心了一下,没想到在这危机时刻,竟能派上了用场。

位在前院里后厢的药库房到没了什么动静,只有两个守卫的小厮,因为天冷正坐在一边对着炭火盘缩成一团地躲着。知妙躲在廊下看了好一会儿,刚刚管婆子跑到前院去回话,燕姨娘不知道是拿了什么理由把她挡回来的,如果这下再惊动了看药库的仆人,就怕是闹到燕姨娘那里去,也会把自己赶回去。所以知妙很想不要惊动任何人才好。

稍停了一会,突然有烧火婆子从前院急匆匆地过来了,手里提了个空篮子,开口对那两个人说要做小锅天麻党参桂圆鸡汤煲,所以需得取天麻、三七、粉光参、当归、党参、玉竹、枸杞、龙眼、桂干等各色药材共十七份;守药库的人忙不迭地取了钥匙开了门给烧火婆子取好了药材,满满当当地装了一大篮子。烧火婆子说拎不动,守卫中一个人又帮着去送到前院去。另外一个转身出了门忘记锁库就又坐下吃酒,吃了三两盏内急了,转身就进了廊外的小竹林里,想是去方便舒解了。

知妙一看这正是个好时机,立时就悄没声地摸过去,推开半虚掩着的库房门,没声没息地摸进了药库。

甫一进门,虽想到孝府的药库是个名贵所在,但知妙一进这药库,顿时觉得药香扑鼻。打从门后就摆起的药箱匣子,层层叠叠地都垒到了屋顶。东侧堂壁前摆了红漆朱木的药架子,架上陈着各色各样各味的药草;北侧堂壁前则放的是个通天的黑漆木的药柜,足足几百上千只的存药小屉,好在药库里的边桌上还燃着两支红绡洒金的绦纱罩子烛灯,影影绰绰地照出黑漆小屉上面标写的白漆粉的药名,好在没有让知妙看花了眼。

但,什么药材才能治得了知微的高烧之症呢?还有他现在年纪还小,不能用那些火气太大的药材,但几日水米不进,身体已经非常虚弱,又需要用些参片、当归、黄芪等等滋补一下。可惜知妙虽然翻过表姐的中药材课本,但她又不是学这个的,即使穿越大神开了金手指,她也没万能女主的本事,把那些药方药名全都背诵下来。只能凭着记忆,略想起几个重点的药名吧。

知妙拿了边桌上的红绦纱罩烛灯,朝着存药小屉一一照过去——

麦冬、黄芪、当归、党参、枸杞、芦根、香薷……一屉一屉地看过去,知妙都似曾相识,又不太认识。那药书她只不过看得一半一半的,哪里记得这些东西的功效。直到红绦纱灯下看到一小屉上写着“薄荷”,一小屉上写着“金银花”,她有点高兴起来。

她能记得这些简单的药材,薄荷性凉,泡水冲饮就能清凉润肺,金银花更是降火气的佳品,拿了这两样去给知微煎水送服,绝对不会有害,也不会错的。

知妙放下手里的纱灯,就去拉小屉,准备拿些药材出来。

门外忽然就有响动:

“怎么库门都没关?人呢?”

有脚步声匆忙来。

“墨少爷,刚刚烧火房里来取药膳材,开了门子怕她们回来,也就刚掩上。小的一直在这里守着,不敢怠慢。小的这就去把库门锁了。”

“不必了。”有人挡了过来的脚步声,“父亲命我再来看看今儿一早才制好的花鹿茸片,明日一早我们就要走了,这些鹿茸片是三只公花鹿头上最好的茸子,莫不要保存不好,受湿潮糟蹋了才是。”

“是。”门外的小仆立时答应道。

接着便有脚步声一直朝着药库里走过来。

知妙知道是有人要进来了,立时有些着急,回头一看也没个藏身之处,只有立在门后处的几只搁药的竹箱,箩竹编的药箱,似乎有一个还是曾经打开过的,知妙跑过去拉来箱盖,发现里面的确只剩下几包油黄纸包裹的药粉,所以她就连忙跳了进去,把箱盖再盖上。

刚刚藏好,门外的人已经走了进来。

脚步不重,声音很轻。

进了门只往那边桌走过去,一样执了红绦纱罩的灯烛,却是走到东侧壁的红漆朱木的架子前去,从架上取了一个四书经样大小的锦包盒子,打开盒扣子,里面露出一只紫金红的绒布包来,再解开绒布包的系带子,把布包里的东西倒入锦盒里。锦盒里铺着蓝丝织锦霞纹的缎子,微微抖动布包,淡黄泛着微红的茸片就一片片地滚落下来。

这人微微低头,一边翻看着茸片,一边低语暗衬:“告诉他们不能用布包扎紧实,以勉湿气闷住,还需得放吸湿毛纸,结果一样都忘记。幸得父亲让我再来看看,不然这好端端的上等茸片就这么被糟蹋了。”

一边说,一边动手整理起那些精致珍贵的花鹿茸茸片。

知妙半蹲在药箱里,透过竹箱窄窄的缝隙,看到红丝烛光映在他的脸上,堪堪显出些许细致的轮廓,如蝶翼般浓密挺直的长睫,还有身上暗金洒绣的锦袍,发丝玉冠上那一点点温润的光。

她立时就明白了这个人是谁。

不若十四五岁,却已然高挑秀致,身若温玉般的翩翩少年郎。

楚墨予。

这个小男生知妙是记得的,尤其是那一次她跌倒,他为她包扎疗伤,还送了她一只装药的青花瓷瓶。虽然之后发生了林林总总的事情,青花瓷瓶里的药她也全部倒在了知秀受伤的手掌里,到是令知秀很快复元;此时在这里见到他,知妙心底虽生出一点点亲切之意,但她躲在这里,又全不若想要惊动任何人,只委身在此箱中,希望他查验完茸片,速速离去。

谁知知妙不过微微地斜了□子,那两包一直放在她脚边的油黄纸包被她踩碎了一点点,立时从约包里就飞出很多烟雾状的细白粉尘。一下子扑在知妙的脸上,顿时又辛又辣的味道,熏得她眼睛都快张不开,那个鼻涕眼泪的都要登时流下来,最最不能忍住的是她居然一股气从后鼻腔里冲过来,一下子就——“阿嚏!”

知妙顿时整个人都僵住了,捂住自己的鼻子嘴巴,但已经是来不及了。

药箱外面几乎瞬时气氛凝结,片刻之后,她头顶上的药箱被人猛地一掀——

一双点漆般的乌瞳,直挺浓密的长睫,少年清秀却不失英气的眉宇,直直地对上她。

知妙半蹲在药箱里,一只手还捂着自己的口鼻,眼睛还被熏得微微红湿盈泪,就这么抬起头来看着箱外的他。

楚墨予似乎觉得自己的心,都被轻轻地敲了一下。

红纱绦罩下,烛火跳耀,盈盈而不得清晰的火光,映出一张苹果般圆润润的脸,那脸庞带羞还怯,抬头瞪着他的乌亮双瞳,晶莹得仿佛像是南滇朝贡得双晶琉璃珠子一般莹润动人,甚尔不知何故,那眼瞳之中竟盈盈有泪意,水泪在红烛光下,映出粼粼波光,那份动人精致,不得言表。

“是你?!”楚墨予瞪着她,又看她被熏得涕泪横流的表情,竟伸手去扶她,“这是皂角粉子,辛辣呛刺,你怎生躲在这里?”

竹药箱深大,知妙跳是好跳,出却有点困难,幸得楚墨予伸过来的手,她想了想,还是抓住他的手,从药箱里跳了出来。

如今她年纪不过九岁,他也十四五岁大的样子,即使“授受不亲”,也不会在乎这背人的片刻吧?

但尚刚刚把她拉出药箱,那声响亮的喷嚏似乎就惊动了药库门外的小厮,脚步声传过来,人影也立时要出现在门前:“墨少爷,没发生什么事罢?刚刚小的听到这屋子里有动静……”

楚墨予双手一捞,直接拎着知妙圆润润的身子就往药箱旁边的阴影里一躲,然后掸动自己身上的长袍,整个人都挡在她的面前。

小厮人现,楚墨予微微地挥手:“没有什么事。只是夜里风凉,我打了个喷嚏而已。”

仆从似乎还有些不信,目光向着药库里溜过来。

楚墨予只把自己的长衫微抖了一下,问道:“还需何事?!”

小厮不敢再怠慢,连忙应道:“无事,墨少爷且细细点查吧。”

立时低头褪了出去。

知妙只蹲在楚墨予的身后,被他的长绵锦衫挡在暗影里,抬头望见他的背影,一种只特属于少年但温暖的气息扑面而来。

小仆离去,楚墨予一回身,正看到她乌溜溜的眼眸,不免得浅笑出声:“没事了。你这是怎了,为何会出现在这前院药房里?”

知妙从他的身后站起身来,略微揉了揉自己被熏红的眼睛,又回头看到楚墨予问询的表情;上次他帮了她,她本生对他就有些感激亲切,又觉得{炫}他是外姓,应该不管{书}这宅子里的事,又是{网}男生,因而细想了想,才把知微病重,感了风寒,她来此寻药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了他。

楚墨予听了她的话后,眼瞳略转了转,到是有些吃惊:“你曾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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