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嫡女庶媳-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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瘾。
只有阮氏心里明白,知妙是不想把知秀卷进来,这小丫头现在怕自身难保,还要拼了命保着妹妹。她虽然只是冷眼旁观,但是心头却是无比明白。
章荣孝一脚踢开知秀,再次训问知妙:“你说,这话到底是打哪里传出来的,凭什么说小哥儿不是燕姨娘怀里的?当日我们都守在那产房门口,你继母还进去看过,怎么可能不是三姨娘生的?如果知天不是三姨娘的,那又是谁的?!这一二三四五,你若说不出个所以然,今日你就别想出这门!小小年纪就谣言捏造,嫉上妒下,你这样的品行,一旦传出去如何得了!莫说替我们府里丢了面子,就算是将来有人娶你,我都没脸把你嫁出去!”
知妙一听这话,抬起头来。
这男人的冷情,她此时可真真看得清。平日里说什么疼爱宠爱,到了他脸面上的时候,竟连这种话都说得出来了。三妻四妾,家里女人成群,在他眼里都算得了什么!打死一个女儿,下面还排着队给他生更多的女儿!说他是渣爹还真是抬举他了,这哪里是渣爹,根本就是无情无义的爹!
知妙抬头望着章荣孝,只硬硬地一句话:“女儿从不说谎,是什么,便是什么。到底小哥儿是谁生的,从哪里抱来的,有人心里自然清数。父亲在这里打骂女儿,打死了封了口,也问不出个所以然。父亲怎么不去问问生养的人,这哥儿是不是她生的,这人是从哪里抱来的?父亲打死了女儿,女儿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自然也是列举不出来的;到不如问问那些能出门子的人,这些又都是从哪里来的!”
知妙说这话时,眼睛炯炯地望着燕姨娘。
燕姨娘本来是和她对视的,但是被知妙几个眼神狠狠地瞪过去,竟然略有些心虚,刹时拿帕子遮了自己的脸,挡了知妙的目光。
知妙本来还没有七分把握的,现如今见她这样的神色,心下竟然越发越有感受了。
章荣孝看着知妙的眼神,又朝着燕姨娘看过去。
燕姨娘一看到章荣孝投过目光来,立时大哭:“我不活了!人家是嫡房长女,没了娘也是比我尊贵的,我拼了个命,血都流了三大盆才给老爷又添了个哥儿,横竖我们哥儿也不过是个庶出的,哪比得上人家正房嫡出的,知微就算少根头发也能压死我们,我们哥儿又能算得了什么?!我抱了知天去跳井子,横竖我们母子死了到还干净!免得活在这世上,被人这说那说,说得没脸还要不要脸的活着!”
燕姨娘一说又哭又闹,跳起身来从乳母的怀里抢了知天,就真的要往院子里冲。
众人又是拉又是劝,才把她拉住。
这里章荣孝看闹成这样,已经气得不成样子。
他拿着板子指着知妙,怒吼道:“平日里我看你是个嫡房长女,对你疼爱有加,没想到你竟在这时日,弄出这样的话来!你存心是看着我们府中风平浪静,一定要生出事端不成?看着是别房添子进人,你真真要为你小弟弟出气不成?这府里上上下下几百口子人,把这样的话传出去,你还要我这老脸往哪里搁?!这京城里几百户商甲,都要拿我的幼子当茶余玩乐不成?!你这个不孝不义的不肖女,今日我要是不教训你,我就妄称你父亲!”
章荣孝已经气得昏了头了,大叫道:“来人,给我打她三十板子!拖到佛堂里去,不给她吃喝,命她在她母亲牌位前,好好反省!”
“是!”有几个老嬷嬷冲上前来,直接一下子就把知妙按住。
清歌和新燕立时大哭:“老爷!老爷饶了大小姐,是我们的错,要打打我们罢!”
章荣孝看到她们更是生气,怒叫:“把她们两人个也一人给我打三十,扔到后院柴房里!”
知妙被按在地上,却大叫:“此事全因我而起,父亲要打就全打我一人!不必惩罚她们!上之所好,下必从之!有错便是我一人错,无论何罪,我一力承担!”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字数又超了,买就送!
我知道妙妙又受罪了,但是大家要相信妙妙,是不是?
别急,继续看。
暴风雨就要来了!!
43
43、两俩相看 。。。
“妙妙,别灰心啊,这个不行妈再给你换一个啊。嘿,这世上男人千千万,难道还没有我女儿的幸福吗?妈妈相信你,只要振作起来,无论在哪里,你都会过得幸福的。”
妈妈的声音,遥遥远远地响在耳边。
咦,她穿越回去了吗?可以见到妈妈了吗?
知妙的心头都一阵酸软,天知道她有多么多么想念妈妈。也许人在眼前的时候,都不会怎么珍惜,一旦真的远离了,那种思念之情,便如层层潮水,不可掩抑。
她努力地想要睁开眼睛,但是却越发的没有力气。
“妙儿,从此之后,秀儿微儿,就要靠你了。母亲相信你,你一定能照顾好她们,你一定能承担起你的责任。妙儿,辛苦你了。”
林氏的声音,飘渺如云朵一般。
知妙虽然和她的感情尚浅,她便已然去了,但现在回想起来,依然是疼爱她的母亲,竟也觉得心头酸痛,渺渺而不可知。她伸出手去想要握住,但是林氏竟也如一片烟雾,袅袅去了……
知妙只觉得自己一个人沉浸在黑暗里,全身酸痛非常,没有来处,更无去处,一个人如同落入了那浩瀚星空,无来无去的不知道自己将要飘往何方。也许人最痛的时候,不是死去,也不是病痛,人最痛的时候,是没有目标,没有终点,不知自己何往,也不知道自己将要何处。这种没有归属的感觉,仿佛让你觉得自己是空的,是不存在的,是将要渺渺而去的……
她心头,存了满满的不知是何的东西,似乎将要满溢出来,但又硬忍着不肯溢出来。
穿越,为什么要穿越呢?在她自己的时空里不好吗?找一个疼爱她的男人,过平淡的日子,为什么一定要到这个地方来?为什么一定要受这样的罪,为什么要顶了别人的身体,为什么要替别人过着这样的日子……她越想越觉得委屈,越来越觉得这个人生,真真的过下去没有什么意思……不如……不如就这样……
“章知妙!”
忽然之间,不知道谁朝她的脸上一捏。
疼痛令她打了个激零,猛然惊醒过来。
只一张开眼睛,一张清秀的脸孔,顿时就出现在在她的眼前。脸色略有些苍白,却是清秀动人,那双乌瞳在突然看到她张开眼睛的时刻,甚至微微地一亮。
知妙的心头微抖了一下。
竟然……是他。
曾齐越看到她一醒过来,就皱了一下眉头,连忙放开捏住她的手。
“知秀跟我说你被打了,我以为不过是叔叔教训你两下,没想到竟然打成这样……”他瞪住她脸上的伤,一半红肿,嘴角破裂,脖子上也是被抽过的伤痕,腿上,背上,更是血渍和衣衫粘腻在了一起。
曾齐越细细地看着她的样子,竟然“霍”地一下子站起身来:“是谁下得这样的狠手,我去找他们!”
知妙一下子就拽住他的袖子。
“不要。是我父亲。”
“父亲又怎样?!”曾齐越目光炯炯,“我去找叔父问问,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会把你打成这样!你是这府的嫡长女,就算犯了死罪也要由官府来定夺吧,怎么生生地打成这个样子!”
曾齐越回头看她伏在佛堂里厚厚的棉垫上,全身动弹不得,血渍横生,再想起那些日子她在他们府上,眸光灵动,晶莹剔透如同一个妙人儿的样,心里头有些什么东西竟生生地堵在胸口,如同烧了一把怒火,直想冲出去找那些人理论。
知妙抓住他的袖角,慢慢摇头道:“此事与你不干,万万不要搅进来。”
曾齐越听她这话,表情竟然微微激动,一下子蹲□来,反手就抓住她的手:“什么叫与我不干?!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你不要我管,我偏要搅进来!你且在这里等我,我去找她们算帐!”
曾齐越越说越恼,直接弹起身来,转身就要走。
“齐越!”
知妙一句话就叫出来。
两个小人儿在那里都愣了。
知妙是愣自己怎么就叫了这么“暧昧”的名字,是因为这小男生为自己打抱不平的偏执,还是为了在这渺渺空空的时空,她终于还是遇到了一个肯珍惜她的人 ?'炫书…'至少当他说出“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时,她的心头还是被哽咽了一下,原来这里,并非她想像的那样对她无义无情。
而曾齐越是愣在了她这声亲密的称呼。仿若除了老太太,便没有人这样叫过他了罢。整府里上上下下他摆着一个尴尬的身份,非嫡非庶,爹不疼,娘不爱,上上下下的人对他不是想下手加害,就是尊重害怕,敬而远之,即使贴身的四个小丫头,也没有一个敢这样叫他的。今日竟出自她的口中,这一声“齐越”,让他的心里竟生出了莫明的情绪。
他转回身来看她。
乌溜溜的眼瞳,带着青涩男孩子最懵懂真挚的光芒。
这样的眼神,到令知妙略有些不适了,她微微地低下头,长睫微重垂躲过他的眼光。她只慢慢地说:“我真的不碍事。这些事,你和她们理论,也是理论不清的。你因何到这里来?”
“是老太太命我来回节礼。不想到才进门,就遇到秀儿在那里哭。我问了两句,二妹妹就全说了。我一听便往佛堂来,虽然不合礼法,但……”曾齐越看到她身上的伤,还是微微地哽了一下。
知妙叹口气:“秀儿太……唉,也罢,你即来了,我只有一事求你……”
曾齐越立时蹲□来,呼吸微起:“你说,有什么事我能帮你尽管说。”
这话恁得让知妙分外温暖。
她抬起头来,看着曾齐越,只慢慢地挪动手指,在自己怀里摸了一张小纸条交给曾齐越:“这里,有个地址,你到这里去帮我寻一个人……越快越好。寻到了,快带回来,万事真相,只在一此。”
曾齐越低下头,只看到纸条里写了一个地址。
他立时就把纸条往手里一收,折得小心又仔细,然后忽而握住她的手:“你放心。我定为你办到。你且在这里等我,我一寻到,即时回来找你。”
知妙被他的手一握,平素里这个总是捉弄她的小男生,竟然陡然认真起来。他的手掌原也比她的宽大,如此握住的时候,竟是那样的温暖。她的脸禁不住微红了一下,但又听他说“你放心”,心头又是暖了一暖,没有挣扎,只凭他用力地握了一握。
曾齐越立时站起身来,转身向外走,走了两三步又回过头来,道:“你一定要在这里等我,她们若还敢动你,你只告诉秀儿,叫秀儿喊人叫我回来!就算是叔叔,横竖我去搬了老太太来,谁也别敢再动你一指头!”
知妙听到他这话,无端的心头一暖。
只道他不过是个顽劣的男孩子,整日捉弄她为乐,到了此时,竟有这样的话,凭白无故的交情,情份便以足够了。
她点了点头:“多谢你,二少爷。”
曾齐越一听她这话,心里有心要反驳她,但又不知道要该怎么出口叫她再叫自己“齐越”,又觉得那话不是现时说的时候,便有点踌躇地跺了跺脚,捏了那纸条,匆匆地转身去了。
知妙复又伏回那垫上,迷迷登登地仿佛又昏睡过去。
只是这一次,她竟没那么多梦魇,刚刚曾齐越的话,竟让她心头上多了几分温暖。也许她并不该那样悲观,人生,即使穿越的人生,她还有很多需要去做完的事罢?
知妙就那么浑浑愕愕地躺着。
不知过了多久,竟觉得脸上的伤处,有些微烧灼般地疼痛。但又有点薄荷水的湿润,凉凉的,涩涩的。偶然有东西触到她的痛处,她微微地抽动嘴角,忍不住猛然张开眼睛来。
知妙以为不过是曾齐越回来了,张开眼睛就说:“你有没有替我寻到……”
话音没出口,就已经哽回到喉咙里。
半蹲在她面前,认认真真地执了白细纱布,蘸着手里捧着的一只白瓷瓶的药水,一点一点,一抹一抹地替她擦着唇角的伤处的,竟然是——面冠如玉,手指纤长,表情真挚,眸光动人的——楚墨予。
他俊逸的脸孔,如墨琉璃般的眼瞳,细细地望着她脸上的伤,手指一点一点那么细致地碰触过她的伤口,那么轻那么仔细地帮她擦着,仿佛就像是面对着一尊白玉雕成的瓷娃娃,唯恐手下的力量大了一点点,便会把她碰碎。他的眼瞳甚至都没有看她的眼睛,就只是盯着她的伤,唇角的伤,脸庞上的伤,脖子上的伤,手上的药水慢慢地,一点一点地擦过去,有一点凉,有一点沙……
他却那么仔细地擦着,也并不开口,只是越擦,晶亮的眼瞳里便有什么东西满溢上来一点,盈盈地充在眼眶里,一点点地荡漾。他轻轻地擦,慢慢地擦,一直擦到她颈上那红竹板子打出来的血印子,终于慢慢地开口:
“怎么……伤成这样……”
不知为何,只是楚墨予的这一句话,她们足足一整年都没有见面,可是知妙的眼泪,却哗地一下子流了下来。
在章荣孝面前她不曾哭,清歌新燕、知秀哭成一团的时候,她也不曾哭;曾齐越过来看她,她也没有哭;却为何在一看到楚墨予的时候,她的眼泪就像是破了堤的潮水,止也止不住……心头的酸涩疼痛,刹时间全都融化成水,仿佛整整一年的委屈,在他的目光下,都磅礴汹涌,夺眶而出了……
楚墨予一看到她的眼泪,心头更是被紧紧地拧成了一团。
他放下手里的药纱,又拿了块干净的帕子,慢慢地帮她把脸上的眼泪抹掉。他不曾碰她,也不曾握她的手,只是静静地蹲坐在她的对面,低声道:“别哭……没事了,我在这里,不会有事了。”
真好笑,他说了这种话,她应该笑他幼稚吧,但是为什么,她却那么想哭,那么无力地想要哭……她从不想依靠谁,也不想指望谁,可是为什么在见到他的这一刻,她竟然觉得自己那么软弱,软弱到只想把自己深深地埋起来,不想让他看到自己这么软弱,这么狼狈的这一刻……
她的眼泪,依然在楚墨予的面前,潸潸而落。
楚墨予看着她,心头也有说不出的疼痛。他微微地抬起手,似乎想要抚摸她的长发一下,但手指尖未曾触到她的发梢,又慢慢地放下。
看着她如此哭泣的模样,楚墨予只是静静地蹲在那里,看着她,像是把整整一年的眼泪,都一次流干。
也许有时候,真的不需要任何安慰,需要的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看着她,静静地哭泣。
楚墨予拧着眉头看她哭泣,待终于平静下来之后,他在身后的一个小盒子里,拿出药水,递给她:“这是止血防疤的药,等下丫头们再进来,让她们帮你抹上。不要太要强了,不要把所有的事都扛在你一个人的肩上,看到你这样,只会亲者痛,仇者快。”
知妙望着他,忽然很想问,“你是我的亲者吗”?但是这样的话,她是不会说出口来的。
楚墨予望着她,又默默地从背后的盒子里拿了水壶,倒了杯清水,送到她的唇边:“先喝点水。我还给你拿了吃的,慢慢地再吃一点。吃了才有力气,吃了才能恢复。”
知妙摇了摇头。
“我吃不下。你还是快走吧,不要被别人看到了。这些事情,我不想把你也搅进来。”
楚墨予看着她:“搅又如何?不搅又如何?我只恨我来得晚了,如果再早一天,这些板子都不会落在你的身上,就算伤,也会先伤在我的身上。”
知妙听到他这话,只觉得心头蓦然一紧。
楚墨予低头望着她,那双琉璃样的眸子里,那么认真的光。
如果说,刚刚她听到曾齐越的话时,心里还是一暖,这时又听到他这句话,却觉得心脏都被紧紧地握住了。那种不能呼吸过来的疼痛,就像是整颗心,都已经飞走了……
“本来我是想要父亲早点起程的,但是父亲一定要坚持过了年,如果我们能早动身一天,你就不会受这样的罪了……”楚墨予望着全身是伤的她,眼瞳中的水光,竟盈盈而动,“快长大吧,妙儿。”
知妙忽然听到他这句话,心头如同被狠狠地一拨。
这样的话,似有所指……长大了如何?她长大了他便能如何?她长大了就能……所以他才盼着她长大吗?楚墨予……会等着她长大吗?
她抬头望他。
他也正望着她。
那种相对的目光,自不必言说。
只见佛堂里一缕细白檀香,袅袅盘旋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双更!
明天双更!
今晚九点半还有一更,不要错过!
为了我爆发的人品,亲爱的们请给力!
44
44、司马之心 。。。
知天的百岁日算是没有过成,不过是回了燕姨娘的院子里,吃了几杯酒,抓了点东西就算过了。
章荣孝过了隔日到了燕姨娘的屋里。
燕姨娘正搂着知天在床上跳来跳去,一屋子人喜得笑眯眯的,跟得了宝贝似的抱着知天。章荣孝挑帘子进来,燕姨娘立时就把知天往乳母的怀里一塞,又摆出那种心痛、头痛、全身痛的表情来。
章荣孝也并不傻,他痛打了大女儿,心头正是烦乱,一看到燕姨娘这个样子,心里更是乱上加乱。他来这里,不过是尽尽义务,安慰一下燕姨娘,也给知天许点东西,算是给幼子过了这个百岁。毕竟人这一辈子也就只这一次。
“老爷今晚怎么有空来了,妾还没来得及妆扮迎接……”燕姨娘作了态过来扶章荣孝。
章荣孝只哼了一声,没有接她的手,却只是往桌边一坐。
燕姨娘连忙凑过来,挥手叫那些女人们先下去,她忙着拎了桌上的茶壶斟了满满一杯的温茶递到章荣孝的手里:“老爷喝茶。”
章荣孝冷冷地应了一声,然后抿了一口茶,从袖袋里拿了一张二十两的银票子出来,放在燕姨娘的面前:“天儿的百岁日没有过成,这二十两就算我补给天儿的,你且拿去,私下里再置办些细软衣物,权当补贴天儿罢。”
燕姨娘一看到这银票,立时就把手里的茶壶一放,然后嗵地一声跪下来,对着章荣孝磕头道:“老爷爱惜,妾本不该推辞,但是老爷私下送这些银两,妾的确不能收。一是现在不比往时,妾在这里,只由着老爷宠爱,现在上头有当家主母,下头有小儿小女,不知道多少双眼睛盯着这里,妾倘若收了老爷私下的银钱,不光主母会怪罪,即便是下人也会说三道四;二则知天年纪还小,办不办这百日并无什么大碍,老爷有这份心,容得了我们母子,妾就感激涕零,磕头拜谢了。”
燕姨娘说着说着,就真的磕跪下去。
这话到没来由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