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嫡女庶媳-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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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稳婆也被这场面吓坏了,她只抖成一团的说:“……我……我只是个老婆子,上有老下有小……你们……且饶了我……我……我实在是被逼的,老爷!银钱我都奉还,只求饶了我一家大小……老爷……我那日只被她们逼着进府,逼着替这位姨娘接生,听她们说若是姨娘生了个男娃,盒子里的孩子就要掐死……我还求菩萨保佑,至少姨娘生个女孩,这男孩子还能有活命的份!果然,菩萨有菩萨的心肠,姨娘生下来的……真是个女孩儿!”
这一句话,举目皆惊。
知妙放开抓着张稳婆的手,仿佛如同哽在喉咙口的那口气,一口就狠狠地磅礴而出。她傲然地站在那里,如怒放的腊梅红枝,冷冷地对着所有人如冰般地一扫。
章荣孝脸色铁黑,手都颤抖了。
他不能相信地转过头去看跪在自己脚下的燕姨娘,那张面容娇好,一向令他动心的女人,这时却仿佛突然变成了蛇蝎一般地狠毒!
燕姨娘一看到章荣孝这样的表情,急得几乎将要发疯,拼尽全力地抓住章荣孝的手,一头就撞在他的身上,发钗子也掉了,披头盖脸地大哭:“老爷,老爷你别听他们浑说!这是绝无有的事!如果我要是怀里生的是女儿不是哥儿,我宁愿一头碰死在这里!老爷,我做这样的事可是为了什么?我做这样的事我真的不要命了吗?!老爷!”
章荣孝被这一连串的事也弄得晕头转向,他站在那里,脸色乌青。
知妙却还看着燕姨娘这样的明心起誓的,冷笑如钩:“三姨娘,你说话可要经经脑子,随便就要碰死在这里?!别这么大言大语的,今儿可不是你起个誓就能过去的,我今日就给你个痛快!”
知妙只挥手,大叫道:“云香,叫那两个仆从,把那个人带上来!”
立时,云香转身,就从门外带进来两个男仆,这男仆与章府的打扮不同,但是脸上带着英气,一看就是身手不凡的那类人。应是哪家的看门护院类的人物,只押着一个全身穿黑,头上戴着黑纱斗笠的女人进了门来。
张稳婆一见这人,吓得就直往旁边躲;管嬷嬷见这人,身子已经抖瑟;惜香见了,惊得下巴都要掉下来了;燕姨娘一看,更是倒吸一口冷气。
只有众人都惊讶地看着纱下那张隐隐的面孔,越发是看不清。
知妙只冷笑道:“到了这时,你还遮遮掩掩,把她的斗笠拿下来!”
旁边的男仆立时把她头上的黑纱斗笠一挑,一张分外熟悉的脸孔就这样露出来。
“怜香!”这一句话,可是知秀叫出来的!
知妙瞪着这个女人,冷冷地笑道:“没错,就是她,被派去给我们母亲守灵,可是给了她机会在外头做坏事!居然为了燕姨娘怀里再添一个哥儿,好抢在知微继承家业前,逼着父亲给她的两个儿子多分些家产,更甚至为了挤兑死我们,把自己怀的女儿,生生换成了男孩子!这男孩子可是从李家村村东头那个刚刚死了男人的李寡妇怀里买来的,因为是个遗腹子没有人要,就成了你们争宠的工具!若是三姨娘生的是个男孩,这个孩子可怕就是活不到今天了!”
怜香被生生地按倒在地上,听到知妙的这些话,她也不抬头,也不回应。
惜香到是跪在那里,大声地叫:“姐姐!”
怜香听到惜香的话,只抬起头来,偷眼望了惜香一眼,又立时摇摇头。
惜香只惊讶到连嘴都合不拢,只惊叫道:“姐姐,你怎么会……难道……”
怜香用力地摇头,示意惜香再不要多说一个字。
知妙看到惜香那惊诧到害怕的表情,冷然道:“你还想问你姐姐什么?是想问她如何被抓?还是又要申辩我刚刚说的话都是假的?不相信她是从李家村里买来的那个孩子?!那么,你要我叫李寡妇来吗?要我叫了李寡妇的婆婆娘过来吗?!或许你还会说这些人都是我给了银子收买了,那么我连你姐姐也是收买的吗?!”
知妙只一抓怜香:“怜香,你还要什么证据,你尽管说!”
怜香被知妙一手揪住衣领子,虽然心有不甘,但却也再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她低着头跪在那里,可是知道这次的厉害,那从衣领子里露出来的脸庞脖子,都有被人抽打过的痕迹。她明白这里头的厉害,今天晚上,是横竖都过不去了。
惜香一看到怜香那低头沉气的样,心里也明白了。眼泪都顿时流下来,颤抖哭道:“姐姐……”
燕姨娘看到怜香都被捉了,这个惊讶、这个吃惊,这个害怕,已经不是装能装得出来的,她的脸色如纸一样的白,整个人都不停地颤抖,手指头抽搐成一团,想要握紧,想要开口说话,但是却一句也说不出来。只有瞪圆的眼睛里,眼泪不停地往下流,一颗一颗的,筛成一团。
章荣孝这时可是心头如怒火生,他转过头来看燕姨娘,冷冷地问:“到底怎么回事,你给我说个清楚?!你果真生的是个女儿,却拿了别家的孩子来换!”
燕姨娘被章荣孝一下子捉住手,抬头望着章荣孝那张暴怒的脸,眼泪哗哗地往下掉,却颤抖地说:“我……我……我没有……老爷,我没有!如果我做出了这种事,我立时就死在这里!”
“那你就死吧!”
知妙突然丢出这一句话。
这时不知从哪里,突然传出一声婴儿的啼哭。
众人一转身,只见到蒋妈妈怀里抱了一个粉红襁褓里包裹着的女孩子,从侧门里走过来。那女孩子躺在襁褓里,仿佛也知道了自己的命运似的,正在哇哇痛哭。这哭声直穿透了夜空,凄厉到每个人的心底!
知妙看着蒋妈妈抱过来的那个孩子,死死地瞪着燕姨娘,慢慢地说:“这个孩子,就是从三姨娘的屋里抱出去的那一个!我知道你们不会承认,但是你们太疏忽了,因为心慌又是做这样的事,所以孩子下生,你们便随便拿了个布裹把她一包就塞进了盒子里,又从东北角门子带了出去。但是你们万万没有想到的是,那个布裹巾子乃是那日清歌去洗衣房落在一堆衣物中的,可是不巧,这块布巾子又是当时我练习针绣时的布巾头子!这布上的十字绣,乃是当今世上独一无二只有我能绣出来的针法!只要看到这布巾,看到上头的绣法,看到这布巾裹着的孩子,就绝对是从我们府里抱出去的,绝对是这府里生出来的孩子!”
燕姨娘倒吸一口冷气。
整个人都像是石像般,僵直在那里了。
她一个字也说不出,一个字也没办法申辨,一个字也无法反驳,她知道……完了……完了……所有精心的计划,所有精心的布局,所有她想要的一切,几乎在唾手可得的这一刻,全部……完完全全地摊在这个小女娃的面前,败得一塌糊涂……这丝丝扣扣,环环切入,几乎没有一丝疏落,几乎没有一步不被章知妙捏在手里!她只道自己计算得无比周密,却想不到一切一步一步,全都已经被人全盘掌握!甚至一步大门不出,却都把守在陵边的怜香都抓住了!更别提她生下来的这个孩子!更天杀的是……包孩子的襁褓,居然……是出自章知妙的绣工!
天啊!天要亡她!天要亡我!
燕姨娘跪在那里,脸如白纸,泪如雨下。
整个院子里,甚至都寂静到无语无声了。
章荣孝站在那里,脸如黑铁锅底,看着燕姨娘一个字也回驳不出来,他心下本来还生有一丝丝念头,以为他看中的女人不会做出这种不耻的事情来的,但是到了此刻,环环相扣,几乎已经没有任何可以翻身的余地。亏得他还欢天喜地的迎了这小幼子的出生,亏得还满天下都知道他章荣孝府中又添一丁,原来这都不过是个笑话,一个天大的笑话,一个会令所有人唾弃、谈论、嘲讽的笑话!
章荣孝的脸上都搁不住了,他恨不得立时伸手,一掌掐死这个女人!
燕姨娘只抬起头来,望着章荣孝,用着她平生最可怜的声音,细细地叫道:“老爷……”
章荣孝怒火沸天,他对着那张平素里楚楚可怜的脸,现时只恨不得用刀子一刀就划花过去!只见得章荣孝抬起腿来,狠狠地对着燕姨娘只一脚踹过去!
“滚!!”
燕姨娘被踹得一脚翻飞在地上,嘴角边上都喷出血来。
几个丫头想要喊出声来,但是看到章荣孝乌青的脸,谁还敢多说一句话。
章荣孝只对着这些跪一地的人怒道:“把这两个胆大包天的丫头给我拉出去,找个地方挖个坑给我埋了!她们的老子娘、老婆姨全都给我痛打六十,叫人牙子来给我卖到天边去!男人们一律赶出京都,如果有一个敢回来,直接打死!还有这个老婆子,你们是想踩着我的脸,把我弄死是不是?!把她给我扔到后院狗圈里喂狗!至于你……”
章荣孝转过身来,冷冷地瞪着燕姨娘:“你自己了断吧!”
燕姨娘一听到这话,登时惊得跌倒在地上,整个人都瘫了。
章荣孝连看也不愿意再看一眼,直接转身,拂袖愤恨而去。
知妙看着瘫软成一团的燕姨娘,她反而放开了清歌扶住她的手,慢慢地挪动着受了伤的身体,一步一步地走到燕姨娘的面前,她微低□子,冷冷地看着燕姨娘,她慢慢地开口,声音冰冷:“三姨娘,这滋味,好受吗?你是不是不想死,是不是想要我替你求情?要不要我跟父亲说一句,好饶了你不死……”
燕姨娘一听到她这句话,立时惊得抬起头来,直接伸手如抓救命稻草一般地抓住知妙的手:“大小姐,你替我说一句好话,我以后做牛做马,我都会报答你。只要你要我不死……”
“不死?”知妙对着她浅笑,一边笑,一边站起身来。
忽然之间,知妙一下子就甩开她的手,突然一巴掌就狠狠地扇到燕姨娘的脸上!
知妙痛斥,如同雷怒:“你不想死,难道我母亲就想死?!你要活着,难道我母亲就不要活着?!当初你是怎么把她逼死,你现在全都忘记了?!我母亲被你害死一年,你反而想洋洋得意了?!我告诉你,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你躲了初一,躲不过十五!当年你怎么把我母亲害死,今天你就要怎么为她偿命!这一巴掌,就为了当初你把我推倒!”
知妙狠狠地一巴掌就扇向她!
“这一巴掌,为了当初你对母亲下狠手!”
知妙又一巴掌,打在燕姨娘的另一侧脸上!
“这一巴掌,为了当初你挤兑我们姐弟三个!”
知妙又回手!
“这一巴掌,为了你当初差点害死我们小弟!”
知妙再一巴掌!
“这一巴掌,为了你到了现在还想要陷害我,想要害死我的弟妹!燕姨娘,你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人生莫作孽,作孽必有还!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时机一到,天诛地灭!”
啪啪啪!
足足几个巴掌,直扇得燕姨娘左右滚动,满脸金光!
知秀一听到知妙的痛斥,也直冲过来,对着燕姨娘就狠狠地踹上一脚!
“你这个下贱的东西,害死我们母亲!我恨不得杀了你!杀了你!”
作者有话要说:
所有的话都是多余的,就说一句:出水吧,爆炸吧,霸王!
48
48、春光五年
春风起,五年时光眨眼逝。
百益堂送药入库的车子一辆接着一辆,当年的洛二掌柜如今已经升成了大掌柜,正在指挥小仆从们把一箱箱的珍稀药材搬进库里。
迎面而来的,是春寒料峭的微风,吹透人身上刚刚换上的单薄春装,一点点微微地冷。
洛二掌柜走到停在库门口的药车子旁边,只对一个穿了丁香色海棠织金纱宽袖右衽长衫,下头穿了条月牙白色的百折凤尾裙,腰间系了百色纱的长绦带,走起路来依依袅袅,纤盈动人。她微微地垂着头,长睫如扇,头上束了两个小飞仙髻,髻上簪了一对盘丝垒珠的双蝶钗,钗上衔翠的珠滴,随着她慢慢的脚步,珠翠摇动,说不出的精致动人。
洛二掌柜走到她身边,只是对着她长鞠一揖:“大小姐,数目可曾对?”
知妙一听到洛二掌柜的声音,连忙转过身来,向二掌柜福一下:“洛掌柜,知妙万受不起您的礼。我不过是来这里学看药材,并非对照数目。这些珍稀名药素日少见,我尚且分辨不清,还望洛掌柜多多赐教。”
这位大小姐,声音低软,如碧珠落入翠玉盘,叮咚脆响;再加上相貌越发出落的高挑精致,不过将及十五岁,已经楚楚动人。洛二掌柜虽只是章府百益堂的大掌柜,但是对这位大小姐也是多有耳闻,不仅清秀标致,更是玲珑心窍,兰心蕙质,又知书达礼,对他们从未摆过什么嫡大小姐的架子,可是很受他们这些外房相公、掌柜的喜爱。洛二掌柜每每送药来,便常常见到这位大小姐,手里拿了医书,对照药材药性,很是认真。
洛二掌柜笑道:“大小姐有心,这医药之术,说难也难,说不难也不难,只要用心,勤加尝试,药性了然在心,行医之时便可手到拿来,药到病除。大小姐如此用心,定然能成。”
知妙听到这句话,忽然想起那些时日,有人命她“学神农,尝百草”;不由得低下头,浅浅地笑了。
这时一阵春风掠来,扑面清凉。
知妙忽然便直起身子,微微地低咳了两声。
洛掌柜看到她轻咳时脸色微微地燥红,眉间微拧,便开口问道:“大小姐的旧疾还没有好?”
知妙点了点头:“本是好了一阵子的,只是一到冬日便又复发,不过也没什么大要紧的,只是咳嗽多些,到了晚间着了风凉的话,就会干咳胸燥而已。”
洛掌柜回道:“这是内里风燥之症,乃是当年大小姐急火攻心留下的遗症,还要多加调养,若到这凉燥火干的日子里,便多食些清火降淤的茶药,现在这风凉,大小姐要多穿些,莫再着了凉,这便症上加症了。”
知妙用手帕捂了嘴,轻轻地咳了咳,才点头道:“洛掌柜说的是,我会多加注意的。”
洛二掌柜便又问道:“那大小姐最近在吃什么药?需得我开些方子……”
知妙摇了摇头:“暂且不用。我房里还有几味连翘桅子丸,回去我再吃些就是了。”
洛掌柜一听便说:“连翘桅子丸?这是谁给大小姐开的?”
知妙听他问,没有回答,只是淡淡地笑了笑。
洛掌柜还想追问,但一细想,又忍住了。
这时从后头东侧门里传来一个声音,直对着洛掌柜而过去的,低婉清脆:“洛掌柜,这是今年楚家庄送上来的山药,药单在此,请查验。”
洛掌柜一回身,但见一个身形高大,清奇纤瘦的翩翩少年郎,身穿着鸭蛋青的暗纹织绵长衫,腰系着镶白玉片的云纹腰带,足登云卷纹靴,头束八宝玉珠冠,冠中镶着一枚鸽子蛋般大小的白润珍珠,珠光璀璨,更映得人唇红齿白,乌发墨瞳,一丝风流,九分倜傥,仿若春光下临风玉树,渺渺少年郎。
洛掌柜一见此人,又见他向自己行礼,慌得连忙施揖回礼道:“楚大少爷过礼了。原听先来的人说隔两日才能到,没想到这才到今日正午,居然已经赶来了。大少爷辛苦了。”
洛掌柜慌忙接过那药单。
楚墨予只是微笑道:“本是该隔两日才到,是我命他们快马加鞭了许多,只因我在京中还有一故人,想要得急探望,所以加快了脚步。”
洛掌柜听后笑道:“原来如此。到不知楚大少爷的故人是何,原来值得楚大少爷这样快马加鞭。”
楚墨予略笑了一笑,并未作答。
洛掌柜这才拿了药单子道:“那我先去看看药,楚大少爷在此略待。”
“好,有劳了。”楚墨予只向着洛掌柜微微一揖。
洛掌柜拿了药单子就往后头去,一溜的从东北带来的药车子,车上满满都是一年来采摘的山里的野山药,珍稀珍贵,琳琅满目。洛掌柜一车子一车子地查过去,对着手里的帐目单子,箱箱件件地查验。
这边只剩下知妙和楚墨予还站在那里。
眼看着洛掌柜走远了,楚墨予才回过头来。
春风料峭中,阳光如缕缕金线,直落在她身上略显单落的丁香色的长衫上。点点丝丝的暗纹金线,闪出淡白色的光圈,依依袅袅地落在她的肩上,一种别样的光。
楚墨予看着她。
又是一年未见。
她似乎又长高了,脸盘也越发精致,乌发长长地垂在腰际,杏仁瞳眸,清澈如水。盈盈婷婷地站在他的面前,出落得如同他梦里的样子,粉雕玉琢。他静静地望着她,不知道在东北的这些日子里,回想了多少次;也不知道赶来的路上,多么的心急如箭,只恨不得能插上翅膀,一夜便飞临到这里,只恨不得一进了京都,就直奔她的家门。但终究礼仪法制,牵扯制约,那一份懵懂欲动的情,抑在心头,再怎样滚滚而出,却还是生生地压制在那里,只是静静地与她,两两相望。
想了多少次,想了多少话,终于一见的时候,却又什么也说不出了。
他就这样站着,与她对望。
她也就这样立着,与高了她一个头的他静静地对视。
春风撩动,一丝丝初春绽放的香。
他们就这样望着,不知过了许久,两个人竟然很有默契地都微微地弯起唇角,淡淡地笑了。
楚墨予看着她清澈如风般的笑容,心头不知道怎么就像是被春风吹了进去一样,连心湖都开了。只淡淡地问:“这些日子可好?我给你的药可吃完了吗?”
知妙慢慢地点点头:“多谢记挂,身上已经好多了,药丸还剩下几丸,约莫着你快来了,也快要吃完了。”
楚墨予笑了:“恰我来的早了,而且今年的我已经帮你准备好了。”
他从身后的一辆药车上取了一只锦盒下来,盒子隔了三四个小格,每格里摆了不同的丸药,红红绿绿的,做得非常精细。
他把这盒子递给她:“这些药都是我亲手制的,清火、解毒、明目利肝,还有一味是活血化淤的。你总是说背痛,到了冬时就会复发,这且是那时留下的旧疾,虽然血淤像是散去了,但总归是伤了元气,一有天冷天寒,总是攻到这里,所以时时复发。你且要好好地养着,年纪不大若留下病根儿了,以后受罪的日子还在后头。这些药你按时吃下,若总是不好,再叫人来问我。”
“嗯。”知妙捧着那一大盒药,微垂着眼帘点点头。
当年那次惊天动地的大闹,让她伤痕累累,最后甚至因为在佛堂里多日水米不进、气血攻心,直接晕倒在地上。一直躺在床上,昏睡了三两日才将养过来,幸而楚墨予与他父亲楚大老爷都在,拿了东北送进来的上好的参药,才帮她治好了背上那几乎都血肉模糊的伤。那场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