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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穿越嫡女庶媳-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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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影被知妙这一句话说得眼皮都跳起来了。

她惊得目瞪口呆地望着知妙,那种表情好像很气愤不已地说道:“章大小姐,你说这等话可是要负责的!”

知妙听她这么气愤,脸上的表情到是云淡风清:“我自说了,自然负责。”

然后知妙又转过身来,对着上头的曾老太太及秦氏都是一福:“姑祖母、表婶婶且不要怪罪甥女年纪这么轻说了这样的话,这种事情本不该像我这样还未出阁的人出口的,但事关人命,我也失了礼数了。”

曾老太太在上头只说:“好孩子,我们不会怪你。我知你的心,你尽管说。”

知妙连忙福了一福,转过身来对荷影说:“荷影姐姐,你年纪长我许多,我叫你一声姐姐是尊重了;但是你做出的事情,可不是让人尊重。我且问你,其实你心里早已经打好了算盘,早就准备要跟着齐冬少爷,想要让他收你进房吧?”

荷影这话可惊了,眨着眼睛,眼泪扑拉拉往下掉:“章大小姐,你说这话可是天地良心!小少爷乃是我看着长起来的,我怎么可能也怎么敢要把自己塞进齐冬少爷的房里?”

知妙看她做弱势,心里只冷笑:“你看着他长大,并非理由,自古奶娘还对少爷动三分情的事情多了去了,当年宪宗皇帝还看上他的乳母万氏,一路捧到皇贵妃,可是天下皆知的;荷影姐姐不过是贴身大丫鬟,这又有什么不能的。莫说什么天地良心,我若不是有证,也断不敢未出阁就乱出这种言语!”

“证据,什么证?章大小姐就拿出来!”荷影虽然害怕,却还是嘴硬。

知妙看她不见棺材不落泪,便对着旁边的清歌一使眼色,清歌立时跨出门去,直接就拉了一个小丫头进门。

这小丫头正是昨天在院门口叽咕的那个胆小的一个,一进门来看得这么多人,早吓得一头跪在那里磕头不止了。

知妙挡在那小丫头前,拉她道:“你先不用磕头,就把你昨天和那个丫头的话重说一遍。原本说了,自有人替你做主,你若是敢胡噙,可是有官差在此。”

小丫头自小家生子,没什么见识的。以为昨日的话早已经被知妙听了,又见得这样的场面,吓得磕头痛哭:“奴婢什么也不知道……奴婢只是那一日在院门外当值,姨娘到上房去服侍老爷了,奴婢在门口睡着了,迷迷糊糊地就听到房里有嬉笑声……奴婢年小,不知道怎么了,只觉得那人一声声叫的挺惨的,奴婢还以为谁挨了打,奴婢就进去看……结果……结果……”

“结果如何?”知妙问她。

小丫头吓得磕头:“奴婢看到荷影姐姐按着齐冬少爷……”

砰地一声!

曾荣忠已经气得一手就把旁边茶几上的茶盅给扫到了地上!

“齐冬!你个不长进的东西!居然在府里做出这等事来,我打死你!”

曾老爷在赵之川面前丢了颜面,就要动手。

荷影却突然尖叫:“不可能!她撒谎!你们是串通好的!这个小丫头定是被收买了!”

知妙在荷影尖叫的时候,突然走到她的身边,把她的手腕子一握,衣袖唰地拉上去。春衣单薄,立时就露出光溜溜的一截手臂。荷影慌得立时想躲,知妙却掐住她,急问道:“如果她说的是假,那么你腕上的伤是哪里来的?!”

荷影慌得来遮自己的衣服,但是手臂上三四道红红肿肿的抽痕已经现在所有人面前。“没有,没有什么伤!这不过是我做事时……”

“你不敢说我替你说,这根本是那次佟姨娘突然返家,看到你勾引她的儿子,她立时痛打了你,才留下的伤!”

荷影尖叫:“不是!不是!”

“你不必绞辩!”知妙再一步逼过去,“你们各房各院的丫头我都查问过了,佟姨娘平素里脾气就不好,喜欢打骂下人,但是她是庶房姨娘,本就没有什么人会遵着她,只有你这个从娘家带来的小丫头,成了她的出气筒。这十几年来你跟着三姨娘,福气没有享到,晦气到是受了不少,姨娘打骂你,早已经成了家常便饭。如此的主子,你还说什么主仆情深,不肯出去,那不是怪人,便是受虐狂了。而你咬牙切齿地留在这里,不过是想巴着有一天能攀上更高的高枝,或许有一天风光临门,你便能不再受佟姨娘的气,反而能把她踩在脚下了!”

知妙抓住荷影的手腕,冷冷地说:“有些往事,我这个做小姐的都不堪出口,你对三姨娘的怨恨,早在七年前就有了。七年前你便因为妄图鸠占鹊巢已经被佟姨娘痛打了三天,关在柴房里连饭都没有给你吃。这件事,府里的几个老嬷嬷都是看到的。”

知妙一使眼色,清歌又出去抓了两个烧火房的老嬷嬷进来。

知妙只抬头一问:“当年之事,你们可是见过的?”

两个老嬷嬷一直磕头。

荷影惊得这时连眼泪都掉不下来了,她目瞪口呆地望着章知妙,感觉就像是见到了天外飞仙一样,这个章大小姐实在是太奇了,居然七年前的事情都能被挖出来!

荷影的心口砰砰砰地响,但是她却硬着头皮道:“是!章大小姐说的字字句句都是!我是从小被姨娘打骂,我是想要存心勾引少爷,我是想进老爷、少爷的房,攀高枝,这又有什么错?这府里的丫头哪个不是希望能被主子看上,收了房做姨娘,也好过做下人,配给家丁世世代代都要为奴的好!但即使是这样,我不过就是心高了些,做了出格的事,老太太、太太打了骂了我都愿意,但是章大小姐为什么说我要害死姨娘?她打我骂我,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丫鬟,我怎么可能杀得了姨娘?更何况姨娘是中了砒霜而死,从正月来,我何曾出过府,我何曾去任何一家药铺买过砒霜?!”

“你说的正是。”知妙浅笑,“我问查过你们府上的门值,的确如你三月未曾出府,即使出府,也未在京都里任何一家药铺够买过砒霜之物。时乃砒霜数量由官府掌控,又及各药铺出售量度很小,并售出时必须登记在册,而我家是京都最大药铺连营,我连夜查过,均未发现月余来有女人前来购置砒霜。”

荷影一听这话,可是得了意,立时膝行两步,向前就对着曾老太太及秦氏等用力磕头,撕心裂肺地痛哭道:“冤枉啊!老太太、太太,老爷、大人,奴婢真的冤枉啊!冤枉!我怎么可能害死姨娘,我有那个心也没有那个胆!求老爷太太给我作主啊!不然我就是碰死在这里,也洗不清自己身上的冤屈啊!老太太,救命啊!”

唉,这哭得……叫知妙一个头疼。

怎么这些人,永远都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永远都是不把罪证扎实,她们是死也不会认错的。你们若说两句软话,兴许还放一马,这样下来……

知妙叹了一口气,只对着外头喊了一声:“丁先生,请进来罢。”

这话音一落,丁松护院手里拿着一件瓷盖器,拧着眉皱着脸就进了门。他这一进门,门口的众人都纷纷躲避,连站在旁边的公差都忍不住捂住鼻子。赵之川是坐在花厅排椅上的,这一看丁松进门,他也猛嗅了两下,差点没背过气去。

你道丁松手里拿得是何物?

竟是一个刚从土里挖出来的白瓷盖罐子,罐眼里的土被扒去了,阵阵恶臭从罐子里飘了出来。这一路进来,臭味直从丁松的身边弥漫开来,熏得人作呕,弄得人张不开眼睛。

曾老太太都要捂住鼻子了,曾齐越更是探头一看,就往后倒退一步。

知妙拿帕子遮一下自己的口鼻,就把那罐子往荷影面前一送:“你看,这是什么?”

荷影一见那个,立时吓得瘫软在地上!

知妙知道她无处可躲了,便要丁松把东西送到赵之川面前,赵大人探头看了一眼,便即闪开。知妙对丁松道:“辛苦丁先生了,你且出门,把这东西用布蒙上。”

丁松连忙点点头。

待他出了门,知妙才说道:“刚刚赵大人也看到了,罐中之物,是海味蟹虾之壳碎,是人吃过之后的剩渣之物,所以收在罐里埋在地下,才会沤烂,发出这等浊臭。也许大人会问说,不过是食用之渣物,怎么也进得了这大堂,怪就怪在这浊物,不是新沤,因为埋在土中,已经腐化;又不是旧埋,如果远久,早已经化归尘土;而这等东西竟用了那种白瓷罐子好生地封盖好,再埋在地下,不是很奇怪吗?最重要这罐子的埋掩之地,竟在佟姨娘的卧房之后。”

众人听了这话,都微微地怔了一下,且等知妙的下文。

知妙慢慢地说:“这三月里的天气,虾蟹之物本不是应有的,但也有些海边渔民,出海捕了海味,用冬日里头的碎冰冻在车上,连日赶到京城,趁冰未化之际出售也是有的。恰好这位荷影的娘家正是渔民,而这白瓷盖罐子就是寒食日,由荷影娘家送进来的。那日恰是应该寒食禁火日,全府以糕点抵饥,而佟姨娘向来是爱吃肉的,让她吃一天素冷饭,她心内已是不满,又见荷影捧了偷烧的海味过来,自是馋口不禁。虽然有着老太太上头的禁令,但听荷影说这海味一日不食完,便要坏了丢掉;这等珍稀之物,佟姨娘自然是放不开的。所以不过那日在房里悄悄地背着人,一个人就全吃光了。吃完之后,又命荷影把碎渣壳埋在了卧房后的土里。做这些事,佟姨娘自认为没什么大不了,不过是贪嘴了一顿而已。但,坏就坏在这个偷嘴上。”

知妙微微地转过身去看着荷影:“佟姨娘向来有痛风之病,她知道吃了寒凉之物,必定会痛手痛脚,这时碧落又说要到二少爷屋里找碧玥拿绣花样子,荷影就对碧落嘱托说,在二少爷这里取些药物,怯寒镇痛。碧落就对碧玥说了,碧玥就请问了二少爷之后,拿了平时吃的药给了这边。

坏就坏在这些药上。

二少爷前些时候体弱,进补的都是些清凉之药,这等药下佟姨娘的身,不仅是起不到镇痛之用,反而是加重之势,更甚之,二少爷的药中有一大味乃是陈皮柚片。我在京外这些时日,恰时得了一个草头方子,上面分明写着这柚片与虾蟹同食,乃是穿肠毒药!”

众人皆是一惊。

知妙只说:“那方上写着,虾内含之五钾呻之物,与柚片结合,会产生一种名叫‘三氧化砷’之物,这些名词我知大家不懂,但简单来说,这等物质就是砒霜的成份!”

赵之川和曾荣忠一听这话,立时惊得胡子都要飞起来了。

知妙是看过网上一些同生同克之食物的小贴士,所以在看到虾壳的时候,就明白佟姨娘是怎么死的了;但是她又不知道该怎么和这些古人解释,总之就这样说说罢。

“别说三姨娘是误服,因为一般人根本不懂这些相克食之法,只有身在海边的渔村里的渔民才擅知吃过海味之后应该忌食何物,而荷影出生自渔村,这些老辈们传承之说,她又岂能不清楚?所以故意拿了虾蟹给佟姨娘吃,又令碧落在二少爷这里取了拿大量柚片的药水,若不是居心叵测,故意谋害,那便实在是说不过去了!”

知妙转过身对着跌坐在地上的荷影,淡淡地说:“所以所谓不知不故,无意为之,断不可能!佟姨娘死就死在你的毒害之下,二少爷故意下毒谋害也不过出自你口中的谣传!荷影姐姐,我可是冤枉你任意一字,我可是推错任一细节?!”

荷影全身如泥样地跌倒在地上,泪如雨下。

知妙望着她,微淡地问出一句:“你说,我章知妙可是信口开河尔?”

作者有话要说:一到重要章节就超字,但是现在**改版VIP,没办法放图片。。

而且太多亲说看不到,可愁死我了。

PS:昨天切冬瓜切在左手中指上,今天还是疼,打字我都用指甲抠。。

那位和我同样弄到手的亲,同可怜啊。。

64

正文 知妙归家

踏进章府大门时,早有护院看到她们,急急地回上房禀报了。其他人连忙问好:“大小姐回来了。”

“嗯。”知妙微微地点了点头。

清歌扶着她跨过高高的门槛,一边走一边说:“大小姐可真是厉害,总算把那件连京都府尹都结不了的案子给了了,看您说回家时老太太和二少爷的表情,可是舍不得您呢!”

知妙微微地眨了眨眼睛:“并非是我厉害。况这案子,是否真的了结,有些人心中自然有数。”

知妙知道自己所运用的这些知识,不过是二十一世纪读书上网所学来的,并不是她自己的本事,没有什么好骄傲;但案子了结,赵府尹用锁链锁了荷影走的时候,可是有人在旁边大大地松了一口气。知妙自幼在这样的深宅中长大,细微之处,都逃不过她的眼睛。

甚尔临走时,她对曾齐越说以后要更多加小心。

曾齐越也对她点点头,仿佛那意思是他心里明白。

知妙叹只叹,豪门大宅院里,女人们的心如针如海,每一个都为自己算计,每一个都为自己打算,为了前途名利、争宠,真真什么手段都使得出来。如果说皇宫内院七十二妃斗到你死我活,这大宅门里为了自己的一己私利,也比那皇宫内的争斗少不了多少。每当想到这个,知妙就觉得头痛。

人生,她更喜欢海天广阔,有一个心爱的人携手并肩,自由自在。

“大小姐你的意思难道是这桩案子,还没有了结吗?”清歌还在问。

知妙只抿了抿嘴唇:“别人家的事,我们就不要再细究了。”

清歌有点不明所以地,想了想,又点点头。

这主仆两个人才进了二道穿堂门,冷不丁地就在抄手游廊上站着两个人,一个对着廊上挂着的一只鸟儿,正在那里巴巴地教它说话:

“鹦哥儿,你说:‘闲人做闲事,闲人生闲话’!快说!”

那站在挂架上的是个红嘴绿毛的小鹦哥,这鸟儿本来就不是特别会学话,只是叽叽啄啄地在那里摇头磨嘴,并不跟言。

那个人还在那里教:“闲人做闲事,闲人生闲话!鹦哥,快说!”

她手里拿着了银簪子,用锋利地那一头使劲地戳那小鸟儿,簪头刺到鹦哥,小鸟儿被吓得扑愣愣地飞起来,但脚上却被套了银链子,根本逃不开,只扑愣得身上的绿毛都掉下几根来。

人影可是很眼熟,除了知画又能是谁?

她身后不过带了一个小丫头,站在那里拿着银簪子用力地刺那小鸟儿。一边刺,一边横眉立目的。那样的表情,似乎很有种话里带话的模样。

清歌看到她们,听到知画正在指桑骂槐的,有些不悦地替知妙出头道:“哟,三小姐可真是有空,还在这里教鹦哥说话。不过这话可是说的对,三小姐这种闲人,可不就是闲人做闲事么?”

知画一听到清歌的话,立时就把自己手里的银簪子一收,一边插到自己头上,一边回身冷笑道:“哟,这不是大姐姐回家来了吗?我还当是谁在这里叽叽呱呱,原来不过是姐姐养出的丫头呀。姐姐最近的家教看来不怎么严厉,一个没身份的丫头也敢在这里浑说起来。这府里再怎么没身份规矩,我至少是父亲的亲血脉,这位又算得了什么?”

清歌气得:“你——”

“别你呀我的,你是个奴才,跟了大小姐你也是大姐姐的奴才,别连自己是谁都忘记了,以为攀了高枝,就能连自己的姓都改了不成?”知画那话里有话的样子。

清歌越听越不是滋味。

知妙自然也知道她指得是什么,但却没有急着答话,只是微微地抿了抿嘴唇。

“谁去攀高枝了?!三小姐说话可是要有根有据。”清歌又争道。

知画瞪着知妙,言语丝毫不客气:“我可是没根没据的,哪有姐姐那么玲珑八面,就算是千里迢迢回了家,也不先来见父母,反而先去人家家里逞威风去了。姐姐可是真的威风凛凛的,咱们府、曾府里那个不是对姐姐伏伏贴贴的,我们做妹妹的,也真觉得脸上有光啊。姐姐这等踩了这边又占了那边的本事,我可是学不会,不然姐姐哪天有空了,也来教教妹妹我吧?”

知妙被知画说得心头一冷,不由得淡抿起嘴唇,冷然回道:“三妹妹何必这样客气,妹妹的本事哪里还用得我来教,我不过是随便帮帮别人,而妹妹不是打小时候起,就缠人磨人功夫一流了吗?就不知妹妹怎么缠到现在也没个动静,只怕这招术要再换上几分了吧?”

知画自然知道知妙说什么,气得她眼睛都瞪圆了,白晰动人的脸庞也气得鼓起,她冷笑道:“不劳姐姐费心!”

这姐妹两个正明刀暗箭,忽然间从内堂门内又急急地跑过一个人来,身后带着小丫头新燕,一看到知妙站在这里,就满心欢喜地扑过来。但忽尔又看到知画拧着眉头对她说东说西的样子,她飞奔过来,指着知画就骂道:

“章知画,你又在这里编派什么呢!”

知画一听到这声音,立时就转头,忽然看到急奔而来的正是穿了一身樱桃红的知秀,立时就像老鼠见了猫一般,直接把脖子一缩,连和知妙的礼数都没有了,带着自己的小丫头转身就跑。

这到是让知妙觉得奇了。

眨眼间就看知秀到了知妙的面前,知画早已经逃得没影了。知秀只上来一手握住知妙的手,喜得脸上都绽开那灿烂之色,那般亲热地说:“姐姐,你可回来了。”

知妙也握住知秀的手。

几月未见,这丫头似乎又长高了些,越发显得高挑细致,玲珑动人。樱桃红这样艳色的衣裙穿在她的身上,不仅没有丝毫的刺目和浓郁,反而在那一丝艳色之中,衬得她唇红齿白,肌如凝脂。她的头上又簪了掐丝累玉的金钗,仿如一朵在浓春里盛开的粉桃,精巧秀致中带着那般的青春扬溢。

“秀儿。”知妙回她一个淡淡的微笑。

知秀拉着知妙的手,表情无比的兴奋:“姐姐,你去了这好些日子,我可想死你了,也不知道你在那地方过得可好,又吃不吃得习惯,过得好不好?”

知妙且微微地笑了笑:“挺好的。东北虽然冷了一点,远了一点,但是吃的东西和我们这里都差不多,屋里又有暖炕,一点也不冷的。况且楚叔爷和叔祖母都对我挺好的,楚家别的人也对我很客气,在那里做客还是很开心的。”

知秀一听到知妙这些话,眼睛都闪闪亮:“真的吗?楚家是这么好吗?姐姐快和我说说,那里生活怎样,平日里都做些什么,楚家又是一个……什么状况。”

知秀说到最后的时候,平素里向来大大方方的女孩子,竟脸上飞起两朵红云,扭捏起来。[小说网·。。]

知妙一看到知秀的这种脸色,心底忽然想起在她临行之前,知秀坐在床榻上,遥望着楚墨予给她画成的那幅竹兰图时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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