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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穿越嫡女庶媳-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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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之川低头看着手里碎裂又能拼合的玉,只暗暗颌首。

知妙又道:”这破裂的碎玉,足以证明那天秦大少爷的确是进过我们家宅子,而且是在没有人向我这个当家庶媳回报过,私自进入的。可见那个梁婆子说的话必不是假,清歌说的话也能与之对上。秦大少爷绝对是在那天进了我们的宅子,而且侵犯了我的丫鬟清歌!“

“呸!你胡说!”秦大少爷被知妙指责得怒火中烧,“本大少爷才对她这种瘦鸡一样的女人没兴趣!看她瘦得肋骨一条条的,就算本大爷想摸,也怕摸到的是一手白骨!”

秦氏在旁边听到秦大少爷这话,拼命地向他使眼色。

可是笨蛋秦大少爷还根本听不懂。

知妙反而冷冷地对着他一步跨过去:“如果你真的不曾侵犯过我的丫鬟,你又怎知她瘦弱?你又怎知她肋骨突出?!一个女人若不是对自己相公,怎肯宽衣解带与你看?必是你用强硬手段,才致她裸身!”

秦大少爷被知妙噎得瞪圆眼睛,跟吃了一颗鸡蛋般死活都咽不下去。

“我说她瘦,并不是我强过她……我只是看……我用眼睛看……看就看得到……”秦大少爷想要解释,可是越解释越黑,越描越加说不清楚。

赵之川坐在上头,已经把冰冷的目光狠狠地投了过来。

秦大少爷这才发现自己理曲词穷,已经无力再解释;秦氏看到自己暗地里使眼色根本不管用,自己的侄子还是掉进自己给自己挖的陷阱,不由得微微地摇摇头。秦大少爷怒火中烧起,穷凶极恶的大叫道:“你们这一帮混蛋,故意引诱我跳进你们布的陷阱里去,我告诉你们,就算你们知道是我做的又怎么样?我打了这个丫鬟又能怎么样?就她长得那个样子,送给爷,爷还不想要!”

秦氏被这个笨蛋侄子气得魂都要飞出去了,连忙摆手要他不要说,但是她已经被打得口不能言,只能拼命地摇头。

赵之川一听秦大少爷这话,立时皱眉道:“那么如此,你可是承认这桩案事,就是你做的!”

“就是爷做的,怎样?”秦大少爷仗势欺人的叫:“不仅是爷自己做的,爷还和林三少一起做的!林三少爷早就看这个什么曾齐越不顺眼了,所以我们一起要把他弄死,怎样?!你们敢把爷怎样?爷是秦大人的嫡长子,林家有林老祖爷在上头!你们谁敢动爷一根手指头,爷弄死你们!”

咆哮的秦大少爷在公堂上,根本没有把赵之川放在眼里。

赵之川又岂是那受人威胁之辈,他的清名万里,若今时这案子受了人威胁不敢处理,到是让京都内外都笑掉大牙了!

赵之川眉头一拧,怒喝道:“左右何在!给我绑了这个不知国刑律法的东西,一治他私闯他人民宅之罪,二治他毁誉他人清白之罪,三治他渺视公堂之罪!三罪同罚,并立刻派人上到尚书林府,速把林三少爷捉拿辑案!在林三少爷来之前,给我把这位秦小公子杖十!打!”

赵大人威风凛凛,直接再次扔了令牌下来!

秦大少爷被惊了一跳,立时暴跳如雷:“赵之川,你敢打我!你打了我,我叫我爹杀了你!”

旁边的公差根本不听这位小爷的,身上自然是有功夫的,直接按住了,往地上一绑,双手缚在身后,丈八长的刑杖立刻就高高地举了起来。秦大少爷还在那里叫嚣,狠狠地一杖就拍了下去!

“赵之川!啊!”秦小爷被打得魂飞魄散,这刑杖用楸木制成,又大又方又厚重,这狠狠地一棍子砸下来,足足能要得人半条命。何况那行刑之公差,素日里又听闻这位秦大少爷在京里横冲直撞的行为,早是对之深有厌恶,因而下手颇重。几棒子捶下去,直打得秦小爷嗷嗷狼叫,衣衫都要撕裂,屁股上血肉模糊,淤血烂皮,足足把布裤都浸透。

“啊……啊……别打,别打!赵之川,你敢打我……你……你这个刁妇!”秦大少爷怒叫着,被打得眼球血红鼓涨,却对着知妙狠狠地骂过来。

知妙立在那里,只看到这些人被打得血肉模糊,她心里即没有一丝同情,也不会向他们低半分头。

是名门之后又怎样?父亲高居朝位又能如何?今日,就是要让你们以命偿命,一债抵债!

那边赵之川的公差拿了赵大人的令,拖了铁锁之物,正要往林府去锁人,忽然之间,堂下隔着门院,就传来丁松的一声大喊:“二少奶奶,那位林三少爷,已经被我们捉回来了!”

堂上的人都是一惊。

赵之川对着师爷用了眼色,师爷连忙去开门。

开了中堂大门,就见丁松和两个武师护院,押着一个垂头丧气的家伙从门外走进来。那人个子不高,面相到是一脸的惊慌亵样。

丁松进了门,就往地上一跪,回道:“回赵大人,在下不才,擅作主张,昨夜已经命人在林府外守候,果然天没亮这位林三少爷已经携了两妾登马车逃出京去,幸得我们快马,在京郊三里外追回。在下擅自作主,违法把人捉回,请大人治罪!”

赵之川挥了挥手:“你是曾府的护卫?你护主心切,追回仇人,并未私下用刑,已然很好,本府自然不会怪罪于你。且起身站立一旁。”

丁松听了令,连忙站起身来。

但是他才一起身,那边林三少爷已经吓得扑嗵一声跪在地上了,看到秦大少爷被打得皮开肉绽,又看到秦氏血沫横飞,他已经一头磕下去:“赵大人,这事与我并不相干,是秦大少爷非要说缺个帮手,硬要拉我去的,主谋全是他们姑侄,是他们要害曾家两人死,与我并不相干!赵大人明鉴!”

知妙看到林三少爷到是个有眼色的,可惜太没种!

她冷笑道:“林三少爷也别把自己洗得这么清,你只是帮手?你只是听他们姑侄的?那到可笑了。我且问林三少爷,这粉彩药瓶是从哪里来的?这种瓶子,向来都是官家烧制的官窑,民间鲜少能够看到,这样的瓶里装的居然是那种迷幻毒药,说是药水从天而降的,能让人相信吗?我们章家向来是行医施药的,我只记得在我们家的药册上有明,些许四五年前,从婆罗国向宫里进贡了一些特效药水,有些药用的功效,是为重病的妃嫔们施行麻痹术,做刀切及缝合术用的迷麻药。这等药水在宫里也是上等珍贵,因而都放在官造的上等瓷器里,以石蜡封口,在地窖中保存,一般人是绝难见到的。

但是林三少爷有一位二姐,正在宫中做宫人,守的就是御医房的尚药局,所以这等迷幻药水从哪里流出来的,便有了道理了!林三少爷故意让宫姐盗取了这等药水,交给秦大少爷,对清歌行凶,此等迷药,可以说是行此案事的主要工具,若没此,清歌定然不会被你们毁誉和利用,林三少爷还会说,自己与此事无关?自己只是帮了个手?!林三少爷别把自己摘得那么清楚,你不过是因为当年我不愿嫁你,又及我相公推你下水,你记恨在心,才与秦夫人和秦大少爷勾结在一起,存心对我相公痛下杀手!”

林三少爷被知妙这一番指责,直骂得脸色惨白,目瞪口呆。

谁也想不到,这小小女子,竟然能顺藤摸瓜,足足把他们的过去关系,上下藤曼,都厘得如此清晰!

知妙看着林三少爷那般脸色,还对赵之川回禀了最后一句:“赵大人,林三少爷的大姐姐,就是曾府长媳林如娥!也便是清歌所说的,身怀有孕之妇!可见这些人,明明是早已经勾结在一起,设计好了种种计谋,准备好了各色工具,令我相公跌入他们的陷阱,又对我家相公,下手迫害!虽然是利用清歌之手,但贼子之心,昭然若揭,民女相公现在血流成河,生死难回,民女在此恳请赵大人,以国之律法为准,以杀人害命为证,替我相公申此冤情!!”

知妙说到最后,眼泪都从面上流下来,她狠狠地对着赵之川跪下去,然后重重地往地上磕了一个很响的头。

赵之川都被这个小女子的种种心计给策动了。

她如此心思缜密,步步为局,不仅所有落进她局里的人无处可逃,而且她步步有证,句句有言,绝无疏漏,令人佩服!

但是,这几家之内,牵扯其中的关系错综复杂,他如果就这样随手下判了……

赵之川凝住眉。

秦氏被竹令打得脸唇俱已经肿了,但是事已至此,她已经再也顾不得,直接从地上爬起来,对着知妙就狠狠地冲过去,怒目道:“你这个下作的小贱妇!你在这里信口雌黄,想要害我们秦家和林家,以及曾府都断子绝孙吗?!这世上再没有比你更心肠狠毒的女人,还敢在这里状告公婆!像你这样的人,更应该绑起来,丢进猪笼里,直接沉进海河!章家生出你这样的女子,简直应该死绝!”

砰!

突然之间,一拳头就狠狠地挥向秦氏!

秦氏被打得直飞出去,咣地一声四脚朝天,鼻梁都几乎要被打断!

公堂上的所有人都怔住了,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个堂下的小女子,狠狠地攥着自己的拳头,冷冷地走到秦氏的面前,目光如冰如霜:“秦夫人,老虎不发威,你别当我是hollekitty!我告诉你,当年你做出的那些龌龊事,我都看在眼里!当初你看佟姨娘得宠,故意令你的贴身丫鬟去怂恿荷影爬曾老爷的床,然后让佟姨娘对荷影恨之入骨,两个人本是娘家一起嫁来的主仆,结果却怨恨入骨,痛下杀手!且莫说当年荷影杀人与你无关,如今你拿清歌对付我这一套,也如当初呛害佟姨娘,嫁祸齐越如出一辙!你身为当家主母,如此心肠歹毒,难怪老太太就算把当家印隔辈传与我,也绝不交在你的手上;面对今日这般,你还有什么话好说?你还有什么招术要用?!你还想怎么害我和齐越?!我告诉你,就算我们变鬼,也是要回来不会放过你的厉鬼!”

秦氏被知妙这一拳,打得几乎蒙过去。

她实在没有想到,这个个子娇小,看起来玲珑的小姑娘身体里,竟然会爆发出这么强大的力量,那飞来的一拳,差点把她的鼻骨都完全打断!再听到知妙刚刚那般愤怒的话语,秦氏惊得自己的手都猛然攥了起来。

原来连当初佟姨娘那桩公案,她也看在眼里,只是不曾提出!

天啊,这个小女子的城府,已经深到令她这个半百之人,也觉得胆寒!忽然明白自己在她过门之后还去算计曾齐越,想要致他们小夫妻与死地,是一件多么愚蠢的事!

但事已致此,无法挽回。

赵之川看着下面打的,摔的,跪着颤抖成一团,知道今天这案断不能收押绕过去。那位章府嫡大小姐的眉目,不是那么容易逃过去的。

但这几家上下,来往关系都是复杂,他若轻易宣判,自也是牵扯几家,关系上下难以厘清。但如若今天不判,在这等罪证之前,章知妙之眼下,又有违他青天大人的威名。

正待赵之川如此犹豫之间,忽然师爷从旁侧走过来,塞进赵之川手里一张字条。

赵之川低头一看,竟是洒金纸贴,郡王爷亲手之写——

凡事公案,且望卿禀公而正。

赵之川一眼便明白了是何意思。师爷也在旁侧道:“这是郡王府小黄门偷偷送来的,可见郡王爷及郡王妃,已然在胸。”

赵之川眉色一凛。

在下被打得血肉模糊的秦大少爷看到赵之川迟迟不敢判,还道他惧怕曾、林、秦三家的威严,只冷笑道:“赵大人,你判啊,有胆量你就判!今日你若判了我,明日你就上大刑!”

赵之川对这纨绔之辈正是厌恶不已,又及他逼人、迫人、伤人种种事端一一在眼前,竟还在这里得意洋洋,不过仗着他父亲在朝为官,偏生他赵之川最看不起便是这仗势欺凌之辈,因而咬牙便宣令道:“犯妇秦氏,为老不尊,迫害庶子,身为主谋,按律当诛!犯人秦大,犯人林三,你二人身为当朝名门之后,不以身立则,反而为非作歹,擅闯民宅,陷害清白民女,偷盗宫廷之物,以令同斩!你们三人罪证确凿,来人呐,且把三人绑缚收押,本府是夜回报刑部,明日一早开刀问斩!”

这话一出,直吓得三个人全都瘫软在地上,一动也不敢再动。

章知妙听到赵之川这气吞山河般地宣令,立时泪流满面,她跪在那里,对着赵之川深深地磕下头去。

大仇得报。

相公,我回来,陪你。

作者有话要说:齐越,知妙为你报仇了。

小夫妻从此,无论生死,海阔恩爱吧。

94

94、一路同行

曾府,死一般的寂静。

连看家守院的人都只稀落的两个。

知妙扶着清歌下车的时候,那几个人看到知妙回来,只低头叫了声“二少奶奶”就都不吭声了。

知妙看着一府如此萧条下去,心头也若是心酸。

待扶了清歌进门去,家里更是一片凄冷。那些时日的丫鬟仆丛们都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满家的人丁竟再没有一个人声。知妙且扶着清歌慢慢地往内庭走去,时逢暮秋,曾家已然是残叶枯枝,冷塘断荷。知妙越走,越发心头有凄冷之感,好似一婀娜少女,一夜之间华发满头,迟迟暮归去了。

在走到通往内庭的九曲回廊上,冷风粼粼地吹过池上的一片水波,一股寒凉几乎倒灌进衣领里,令人激零零就打了个冷战。

知妙走在前面,忽然便停住了步子,转过头来对清歌说:“你去罢。”

清歌这是一愣,即时问道:“大小姐,你叫我往哪里去?”

“从哪里来,便往哪里去。你我主仆一场,今日到此,缘份也尽了。”知妙缓缓地说,脸上带着一抹淡然而萧瑟的光芒,她从手上退下一个足赤金的镯子,又从头上拔下那个最重的素金钗,递给清歌,“从此我们天涯海角,来生再见了。”

清歌一看到知妙这种动作,再看到她递过来的东西,立时扑嗵一声跪在地上,痛哭道:“大小姐,大小姐你这是作什么?你这样真的折煞清歌了!自从清歌被你挑中,终生便都是大小姐的人,无论生死,清歌都会守在大小姐的身边,无论如何都不会离开的!大小姐,难道您真的不想要我了?”

知妙听到清歌这样的哭声,才眼眸微转,下手扶起她来:“清歌,你不必这样。并非是我不想要你了,而是我们之间的缘份,的确已尽如此。再跟着我,你也享不了什么福,或许只会受气也说不定。这些日你受得这苦,全因我而起,若不是那些人因为嫉恨我这个刚进门的人,也不会弄成这个样子。你被他们绑束,又伤了齐越,传扬出去,你清誉尽毁,已无前途可言。为此这事,我对你深感欠疚,只若不能身代,替你为之。”

清歌一听这个,立时拉住知妙的手大哭:“大小姐且莫说这样的话,您是千金贵体,我不过是一个贱命,家中贫瘠,若无小姐赏识,这些时日在府里服侍,只怕留在家乡已然病饿死了。大小姐的大恩大德,清歌没齿难忘,现在这般时日,清歌又怎能贪生怕死,离大小姐而去……”

知妙拉住清歌,眼圈也微微地红了红。

“清歌,你且起来。我们姐妹一场,你本是比我大的,我应该称你一声姐姐。这些年你对我悉心照料,我已经记在心里。但是曾府弄到这个田地,我已然不报什么希望。你留在这里,也只剩下被人捉笑的下场。你且听我的,拿了这些金子,离京去罢。”知妙挽住清歌的手,“其实这些年,我知你的心思,当年我带你北上,楚家的那个海生,对你留意不少。此番你拿了我的金子,北上到楚家,求个中间人去说和说和,和海生一起离开楚家,找个清静的村落,种田耕地,过你们的小日子去罢。”

清歌听到知妙提起海生,眼泪哗哗地流下来,她跪在地上磕头道:“大小姐心思如此细密,竟把我们当年的事还记得!清歌宁愿一直跟着大小姐,也不要再提那个海生!”

“别这样。”知妙拉起清歌来,“前些时候,海生还曾写过信给你,不是吗?能有得一往情深之人,乃是你的福气。一个女人一辈子求得是什么?不过是一个疼爱自己的男人,一个可以温饱的家而已。现时我身边已经有了齐越,而你的身边还缺个海生,听我的,去罢。”

清歌的眼泪大颗大颗地掉落下来。

知妙把手里的金子都塞进清歌的手里,再没有说一句话,便转过身去,一个人默默地,向着九曲廊上飘然而去。

清歌跪在后面,看到知妙茕茕孑立,孤身而去的背影,肩削身薄,一身缟素,不像是飘然若仙,到像是要慨然赴死一般……脸上的眼泪更是如断了线的珠子一般,哗哗地滚下来。清歌看着知妙纵然身去,握住手里的金钗,只对着她的背影生生地磕了好几个头,额间撞在青石板上咚咚作响,最终还是再也看不到她的样子,然后爬起身来,截然而去。

一主一仆,缘止缘尽。从此天涯望断,再不相逢。

知妙一个人,慢慢地向内堂走去。

整个内堂里,也是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声息。偶尔有几个小丫鬟在庭院里露出头来,一看到她一个人默默地走过来,又赶忙躲了起来。

知妙一个人走过来,竟然没有一个人影。

一直走到曾老太太的东阁外,却看到曾荣琳领着一个大丫鬟,默默地站在那里。曾荣琳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她,知妙也看到曾荣琳,彼此之间没有一语,知妙就跪下去,对着曾荣琳磕了个头。

曾荣琳微微地抿住嘴唇。

知妙默默地跪在那里,只听得阁里老太太声咳阵阵,越发觉得心头郁痛。她又复转身,对着曾老太太的窗棱下,深深地磕了几个响头。

曾荣琳也不出一声,只是在那里看着她。

知妙起身的时候,额头微红,眼眶湿润。

但是姑侄两人竟没有说一句话,知妙就转身而去。

到了她与齐越成亲的西阁,先前围住的人,已经悄然散去,连院子里飘飘袅袅的药香,都散得干干净净。好像一切什么都没有发生,好像一切什么都没有经过。她的齐越还在屋子里静静地等着她,像往日里的时候一样,当她进门的时候,他就会突然跳出来,满脸笑嬉嬉地吓她一跳。

成亲之来,他似乎总是围在她的身边,似乎总是在努力地逗她笑,虽然她这些日子过得艰困,但是回想起来,事事件件,都有他在身边。

她先前还未曾发觉,如今终于知道,成亲之后,凡事凡物,但不再是她一个人单拼独斗,总有那个人站在你的身边,陪你,帮你,支持你。这种感觉,在你孤单,在你气馁的时候,是多么的弥足珍贵。可是,这般感觉,竟也要在当日,戛然而止了。

但,止也是开始。

当年她被车子撞飞的那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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