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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穿越嫡女庶媳-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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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秀扑哧一声笑出来,竟然动手就摸了知妙的肚子一下,还嬉笑道:“当然是要摸摸,这里头有没有小外甥,小甥女了!”

知妙一下子就惊醒过来,又被知秀一下子掐在腰上,又痒又软的,说不出的那种感觉。

“啊呀你这个秀儿!”她伸手去拍知秀。

知秀一下子就把手收回去,又嘻嘻地笑着。

她们姐妹之间,仿佛又回到了当年一起住着,一起笑闹的时候。

但是知秀却握住她的手,放到知秀自己的腹上,轻声道:“只可惜我这做妹妹的,到是要抢了姐姐的先了。”

知妙手一复在知秀的肚腹上,到是微微地一惊。只觉得掌心下已经微微隆起,又硬又鼓,分明已经有个娃娃,在那里慢慢生长。

“秀儿!”知妙又惊又喜。

“我也要做娘亲了,姐姐可替我高兴罢?”知秀的脸上,满颜的幸福。

知妙连忙用力地点点头。

知秀便笑起来:“那姐姐可也是要努力喽,待到以后我们再见面时,可是要抱抱我的小外甥的!”

知妙又忍不住微微地红了脸。

这时车里有人露出个脸来,对着知秀叫道:“二姐姐,我们还不走吗?”

知妙到是一愣,没想到车里露出来的,竟然是知微!

“微儿怎么在这里?”

知秀笑道:“姐姐不知么,咱们家后母阮氏的老家要为早些年去世的父母迁坟立碑,母亲便要父亲同去,但知微不想去那种地方,所以我便带他去我那里住上三五个月,待这边事务完了,再送他回来。他一心想跟我去看看外省风光,已经按捺不住了呢。”

知微在车上对知妙喊道:“是啊,我第一次出去玩,大姐姐,你也去罢?”

知妙看着知微越发长大的脸,再看看已经将要为人母的知秀,脸上现出一点淡淡的光芒来。她慢慢地握住知秀的手,叮嘱道:“秀儿,多多保重。”

“嗯,姐姐也是。”知秀回握了知妙的手。

终还是踏上车去,车轮滚滚,一对久别重逢的亲姐妹,再次挥手别离,各自向着各自的前方,滚滚而去……

“妙儿。”

知妙立在门口,忽然有人在后头叫了她一声。

96

96、震天动地

“妙儿。”

甫送走了知秀和知微,知妙尚在沿路远眺,忽然就听到身后传过声音来,她立时微微地把身子一转。竟看到曾荣琳一身素衣,站在曾府门下。

知妙怔了怔,连忙迎上去行礼道:“小姑姑。”

曾荣琳看着她,开口道:“妙儿,你且过来,我有话跟你说。”

知妙点点头,便连忙走过去。

曾荣琳把手里的一枚钥匙交到知妙的手上,微微颌首道:“这是家里金库的钥匙,是老太太叫我交给你的。老太太存了一辈子的心血,都交给你了。”

知妙一听到曾荣琳这句话,忍不住瞠大眼睛:“小姑姑,这怎么行?”

她慌得要把手里的钥匙递还过去,曾荣琳却把她的手一握:“你听我的就行。再说这也是老太太的吩咐。这家里弄成这样,老太太也没有什么心思了。今儿早上我就在这里等你,我想替老太太对你说几句话,我们就走了。”

“走?!”这个字让知妙大大地吃了一惊,惊诧道:“小姑姑,你往哪里走?老太太又往哪里去?!这家里若是没有了你们,岂不是都散落了?”

曾荣琳听到知妙的话,微微地笑笑:“现在有我们,这家也是散了。其实我住在这家里,早已经看破红尘,什么恩爱情仇,不过是一阵烟云,人生短短在世数十载,爱过恨过痛过又如何?最后不过化作一缕烟尘,随风散了。我今生今世,是不能随着那个人去了,便要离开这里,进山入庙,长伴青灯古佛,侍奉佛祖去了。”

知妙一听这话,心头微微地一颤。

早知曾荣琳因着那桩婚事,人事念头已经损,留在这里不过是还孝敬着母亲,陪着母亲在这大家族里住着,如今闹成这样,竟要真的遁入空门,长侍佛祖去了。

“小姑姑……”知妙虽然和曾荣琳相处还短,但是她心思细密,是个那么清秀才女,怎么偏生就这么没有福相,即得了知心人,却又落得阴阳两下隔的下场呢?

曾荣琳轻轻地拍了拍她的手,“还有老太太的事。你们都不知,老太太的病,其实已经很严重了。半年前就曾经咳出血来,这半年又总说心慌难受,已经让你们家的大夫给看过了,陈先生只说,老太太怕是不大能好了。”

“什么?!”知妙一听曾荣琳这话,更是惊得瞪圆眼睛,“老太太这般严重,怎么从来都不曾和我们提过?”

“母亲常说人寿有大限,上天要召她回去,她也不必强留这世间。不过想要找个清清静静的地方,好好地回想这一生半载,待回去天上,也好与我的父亲好生交待。”曾荣琳慢慢地说,“所以我要进山去清修,母亲决定与我同去。就在山上清静养身,终老此生。”

知妙一听这话,已经忍不住转身就往曾府里提裙跑去,一路穿过落败的假山荒池,直奔进曾老太太的东暖阁,才一进门,就听到一阵惊天动地的大咳,那咳声几乎上气不接下气,咳得人直要背过气去。知妙本来心中还抱着一丝希望,觉得那么坚定的老太太不会有什么事的,但是忽然听到她这样剧烈的咳嗽,才真的觉得,情况实在危机得那么不妙。

知妙连忙进门去,只见得碧钏还跪在那里服侍着曾老太太,老太太口里吐在白帛里,也不敢展开来看。直咳得好一会,才终于停下。知妙连忙走过去,拿了旁边的温茶奉给曾老太太。

曾老太太一接过茶来,才慢慢张开眼睛,看到眼前跪的竟是知妙,这才勉强着就要起身。

知妙连忙磕头道:“老太太,孙媳不孝,您病成这样我还不知,孙媳实在罪该万死!”

老太太起不来身,只按住知妙的手:“好孩子,你不用说这样的话,是我故意不想你们知道。我这病也不是一日两日了,我心里头有数,日子也不长了,所以才不跟你们说。我只想看着你们好生地过日子,不过这个身子,怕是拖不了几天了。”

“老太太,您千万别这么说,我回去请我父亲多送些上好的药来,保证老太太药到病除。”知妙说出来声音都有些哽咽。

曾老太太按住她的手:“好孩子,你的心意我明白,但是不用费那个功夫了,我自己的身子,我自己明白。人生在世,总归有这一死,不过是个早晚的事儿罢了。”

知妙被曾老太太这一句话,说得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本来曾府弄成这样,她心里头就有些悲凉,本意并非想要如此的,但是情势步步逼人,已经让她无力为继。现如今刚好了齐越,又病重了老太太,这些事情怎么一波接一波的,总是没有个可以消停的时候。

但是知妙心里也明白,老太太这样的病,拖了这么些时日,恐怕已经是现代人所说的那些肺癌、癌症之类的绝症了。老辈的人的确对自己的大限似有感应,所以才会做出与曾荣琳一同进山去这般的想法吧。

“老太太,您不要这样,我和齐越还想要侍奉您安享晚年呢。”知妙对着曾老太太磕头。

曾老太太面上还有一丝欣喜,“你们的孝心,我领了。可是我这个身子骨,的确也是不行了。我怕是要回去见我家老爷了。这辈子,我唯一做错的事,就是没有给老爷添上个一子半男,没有办法才从别的房里过继了一个孩子,但就是这个过继过来的孩子,着实已经是一个半辈子的心结。若不是我把他挑过来的时候,他已界懂事,若不是他心里头明白我不是他的嫡母,他也就不会如此恨我;他若不恨我,也不会在府里捉弄出那些事情,他若不是害了齐越的母亲,我也就不会如此怨恨他们这一对小夫妻。一家人和和美美的过下去,也许也就不会弄成这样的境地。”

老太太说着说着,眼泪竟从眼角汩汩地落下来。

知妙连忙扶住老太太:“祖母,您千万不要这样,不要把这些事情都怪罪到自己的头上,我想祖父泉下有知,也不会把这些过错都怪在您身上的。千万要保重身体为上啊,老太太。”

曾老太太慢慢地摇摇头:“行了,好孩子,你不必劝我,你看这个家破败成什么样子,一个家,也许不用很大,一夫一妻,一子一女,也许粗茶淡饭,也许只是砍柴种田,也许逢节才能买一件衣裳,逢月才能吃一顿包子,但一家人和睦甜美,那才是人过的日子;曾府表面上风光无限,但内里却个人各心,每日吃顿饭如同打仗,隔着肚皮你猜我我猜你,又还有何意味呢?我老了,过不得这样的日子了。所以好孩子,你就让我安安静静地去罢,和你小姑姑在一起,青灯理佛,还我这一辈的清静。待我见到你们的老祖父,也好对他有个交待。”

“老太太!”知妙跪在地上,眼泪终于大颗大颗地从面上滚落下来。

她明白老太太去意已决,这曾府真的已经人心破败,再难挽回了。虽然心头不忍,只恐这样一别,将是永远分离,但是几乎已经没有办法,再挽回这样的局面。

曾老太太似乎也已经把该说的,想说的都说完了,任凭知妙哭跪在地上,她也只是微微地闭上了眼睛,再也不开言了。

到了翌日早上。

曾老太太与曾荣琳的马车,就要在曾府门外远远离开。

知妙扶着受了伤的曾齐越一起跪在曾府门外,忍痛一起哭别曾老太太和曾荣琳。

曾老太太斜倚在马车里,挑起车帘来看了他们两个人一眼,眸光里露出一丝不忍,又一丝疼爱,但终究对她们说:“你们两个好生过日子,老祖母会在佛祖面前,为你们两个烧香祈福的。从此之后要相互扶携,相互恩爱,白头到老。”

知妙的眼圈都涨得彤红。

曾齐越更是眼泪如线断。虽然背后的伤还是那样的疼痛,但是这样疼爱他的老祖母就如此离开了,曾齐越跪在地上,痛哭失声:“老祖母,孙儿记得了。孙儿会谨记祖母的教导,孙儿敬请老祖母保重身体,长命百岁。”

曾老太太听到齐越的话,微微地叹了一口气。

终于还是挥挥手,旁边的仆人就放下车帘,马车的车轮开始慢慢驶动,袅袅向前去了。

知妙扶着齐越,一同跪地拜别。

马车终于越走越远,直到拐过颂安街,再也看不见了……

曾齐越依然还跪在地上,不肯起来。

知妙慢慢地站起身,扶起齐越。

齐越面色彤红,眼眶红肿,身后的伤处,让他的行动缓慢而不便。知妙扶住他,劝慰道:“相公,咱们回去罢。”

齐越转身看看知妙,终还是无可奈何地站起身来,扶住她的肩膀,夫妻两个人慢慢地向着曾府之内走过去。

两个人身后只还跟了两个小丫鬟,似乎连曾府的家仆们都已经失散而去了。

一路行去,家中越发的落败,无人洒扫。

知妙扶着齐越慢慢地走着,看着已经空掉的一间间的屋子,又看着这些越发没有人气的廊桥,连开口说话的勇气都没有了,只是回想着知秀脸上那带着一抹微笑的去;曾老太太和曾荣琳无可奈何的去;秦氏他们作恶多端的去;人生,似乎充满了那么多的悲欢离合,人情冷暖,到了这个时候,竟然越发的如此清晰……

齐越随着她慢慢地走着,看着身边的她越发不语,他只回过头来,深深地望了知妙一眼。

忽然说道:“妙儿,我们走罢。”

“嗯。”知妙若有所思般地点点头,但随即又立时惊醒过来,“你说什么?走?去哪里走?”

“我们也离开这里罢。”曾齐越忽然认真地对她说。

知妙立时一愣。

她有些奇怪地看着眼前的曾齐越,似乎没有想到他会提出这样的话。

“我们离开这里?要去哪里?”

曾齐越微微地垂了下眼帘,似乎不太好意思地笑道:“其实在很久之前,我便把逢年节老太太给的压岁钱都攒了起来,然后交在丁松的手上,他帮我在南方一个小镇上,买了一家玉器楼,一直交给了丁松的大妹妹和娘亲在打理,偶然我有外出的机会时,也会去看看。这次你嫁过来之后,我因为要在家里陪你,都没有再去,但平素里外出时,还是有和他们见面,也又给了她们一些银钱,丁松说已经又多开了两家,有这三家银楼玉品店,足够我们小夫妻在南方小镇舒坦地过日子了。”

知妙从来都没有听曾齐越提到他居然在外头还有置产,这样一提出来,惊得她的眼睛都瞪圆了,仿佛有点不能相信似地看着曾齐越。

曾齐越被知妙瞪着,心里忍不住有点发虚,结果看她过了好一阵子还没有说话,他连忙补道:“妙儿,你是不是生气了?我没有把这件事情告诉你,是怕你担心……不过我知道我不好,这样的大事总该你进门后就和你商量的……”

知妙没有吭声。

她忽然觉得,她应该是没有嫁错人。这个看起来纤瘦清秀,有点漂亮得像小姑娘一样的二少爷,原来真的不是所有人看到的那般平淡,他除了有曾老太太的庇佑之外,真的也有自己的心思。能未雨绸缪,先在远方打典好后路,也是她常常会做的事情。

看到齐越忽然着急地解释,她微微地抿了抿嘴唇:“没有,我没有生气。我只是忽然惊讶,原来你也会为自己早做打算。”

曾齐越看到她没有生气,才算放下心来,有点不好意思地笑道:“也不算是早做打算,而是我从小就在这府中,黑事暗事看了太多,我知道总有一天,我是不会留在这里的。与其被别人摆布,不如趁早打算。更何况我知道以后我有了自己的妻,总要有自己的本事来保护她,万一再不小心有了娃娃,我总不能做个一无所有空手白白的爹吧!”

爹?

知妙忽然从曾齐越的嘴里听到这个字,立时都有点想要晕过去的感觉。

她忍不住开口道:“二少爷,你是不是想得太多了!”

“没有啊,有了媳妇儿肯定就会有娃吧,当爹还不是早晚的事。”二少爷这次竟笑起来了,然后轻轻地一揽旁边的知妙:“你说是不是,媳妇儿?”

知妙直想推开他。

又怕他伤处崩开,不敢大动,只能被他掐了腰,扶在那里。

但是知妙忽然又想起一件事来,只抬头道:“齐越,话到这里,我却忽然想起来,为何这几日,都没有见到你的父亲?”

曾齐越脸色突然一凛,也皱眉道:“真的。府里出了这么大的事,为何不见那老头子?”

知妙忽然觉得有些不妙的感觉。

正在这时,忽然从后头急匆匆地跑过来一个人,定睛一看竟然是丁松,丁松急急地跑到他们两个面前,行了一下礼就道:“二少爷,二少奶奶,大事不好了!朝上传来了消息,说了昨儿早朝时,咱们府老爷就被两位武大臣扣在了候堂室,大家都以为是朝里斗争,结果谁知道竟被扣了一天一夜,到了今儿早上,竟是皇上下了令!罗列了老爷罪状十三条,其中一条就是勾结开平郡王,意图谋反!皇城禁军已经大队开复开平郡王府,听说京城外十里处已经驻扎了三十万的皇派军!小皇帝这一次似乎动了真的,开平郡王及郡王妃,还有咱家老爷,命在旦夕!!”

知妙和齐越均被丁松的这句话,惊得震天动地!

97

97、再见古代

丁松的话,使得知妙和齐越具是一惊。两个人相互交换一个目光,刚刚还在提起要离开这里,哪里知道竟就从京里传来这样的消息!

早知道开平郡王一个人独揽监国大权就不是什么好事,但凡古往今来,权倾天下者,不是翻手为云真正夺权上位;再不然就复手为雨,被那假像迷惑了的小皇帝一刀斩杀,报仇雪恨。虽然前些日子已经听说林府、秦府以及另几位大人都集结起来,团在了小皇帝的身边,虽然开平郡王手下的人马也是不少,但怕就怕这样的皇权斗争,会杀你个措手不及。

果不其然,这开平郡王似乎还没有准备,小皇帝却已经谋蓄多年,就要动手了!

知妙没读过史书也看过不少历史剧,她心里明白这种事情的厉害,连忙拉住曾齐越的手:“齐越,这样不好,我们还是早做打算罢。”

曾齐越回头看一眼知妙,也抿了抿嘴唇,点头道:“你说的是。我们先暂时回房去,把家里的上下打点一下,丁松,你带丁柏快去准备车马,把二少奶奶的细软银钱都搬到车上去,等这里打点好了,我们即刻离开。”

丁松听到曾齐越的吩咐,立时道:“二少爷放心。我立刻去办。”

知妙扶住齐越,但看他走路还一拐一歪的样子,有点担心地问:“你这个样子,乘马车长途奔袭能受得住吗?”

齐越拍拍她的手:“放心。再多的苦我也受过,这算不得什么。只要能守着你,我们和和美美的在一起,不过是颠簸劳顿些,算不得什么。”

知妙只被他这一句话,说得心头就暖洋洋的。

两个人和丁松分开,就要分别去行动。

忽然之间,从身后头传来一声怒喝,声势还是那般浩荡:“闪开,你们都给我闪开!曾二爷,曾二少奶奶,你们给我站住!”

知妙和曾齐越一听到这样的声音,立时转过头来,竟看到林如娥气势汹汹地领着一队人马,已经从门外头急冲进来,家丁护院上前准备遮挡,却被她领来的人狠狠地一把推开!

知妙和齐越均是一惊。

林如娥挺着微隆起的腹部,气势惊人地往那里插腰一站,那一队家丁就朝着她两侧分开而立。林如娥指着知妙就怒道:“二少奶奶,还真是好悠闲,但是你们已经是拴上绳的蚱蜢,蹦不了两下了!你们曾家最引以为傲的荣敏王妃,已经在今儿早上被皇上下令抄家,关进大理国寺,等待监审问斩!你们那开平郡王,可是犯了谋逆的大罪,就连你们,也一个都跑不了!”

知妙听到林如娥这气势非凡的咒骂声,心头略沉了一沉。

接着林如娥更是狠骂道:“识相的,就乖乖地跟我走,我兴许还能叫我父亲求求上头的刑部大人们,饶你们不死;如果不识相,不把曾府里的金库钥匙交出来,今天我就把你们小夫妻打个开花!反正你们是逆臣贼子的家人,就算我打死了,也只会有人拍掌称快!”

林如娥挺着大肚子,嚣张得态度都几乎要吃人了。

知妙心下明白,她不过是为了曾府里老太太辛苦半辈子存下的那些银钱,居然在这个时候都想起趁火打劫来了,曾齐越忍不住想要骂她,知妙却把齐越按了一下,冷声道:“我们是逆臣贼子的家人,难道你就不是?你家相公可依然姓曾,你肚里的孩子也跟着姓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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