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主金屋-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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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变了,“他刚刚说什么?栗——皇后?哪个栗?”
店主看着色变的谷雨摇了摇头,“还能是什么栗?栗树的栗。嗐!你这乞儿,真是要命!要是饿了就吃呗,别听到能吃的东西就这副德性。”他还当谷雨是听到“栗”字,想到了栗子,所以变了脸色。
可是谷雨的目光却更加地呆滞了。栗皇后?汉景帝几时有什么姓栗的皇后?刚才店主告诉谷雨太子要大婚,又说出了金屋藏娇的典故,谷雨轻而易举地就推算出现在是汉景帝的年景,也就是刘彻老爸刘启当皇帝的时候。
可是刘启有过薄皇后,有过王皇后,却从来没听说他有什么栗皇后。虽然刘启曾经有过一个宠爱的妃子栗姬,甚至把她生下的长子刘荣立为太子,但最后却还是在馆陶大公主刘嫖的怂恿挑伯下,废了刘荣,改立王美人所生的六岁的刘彻为太子,那栗姬更是直接被打入了冷宫。
现在,皇后居然姓栗?难道就是那个栗姬?她都已经是皇后了,那么太子又是谁?又能是谁?
谷雨揉了揉脏兮兮的自己,忽然明白过来历史发生了怎样的偏差。
如果栗姬是皇后,太子自然是她亲生的刘荣〈年龄算,他十来岁当上太子,现在二十几岁,年龄上倒也正好对上。也就是说十年前就该被废掉的太子刘荣非但没有被废除,还混得如鱼得水,风生水起,甚至把本该和刘彻结婚的陈阿娇都骗上手,要成为自己的新娘了?
我的天!这偏差也太大了点吧!谷雨说不出是紧张还是兴奋,一想到刘荣要是登基为帝,要是真的把陈阿娇真的娶进门,那还有刘彻什么事?历史上还能有汉武帝么?她拍了拍胸脯,一边给自己打气,一边提醒着自己得快点和其他的同事联系上,赶紧想出对策,万万不能让陈阿娇嫁给了别人。
哪知道她刚才太激动,问“栗”字的时候声音太大,把好些人的目光都吸引过来,就连原本已经把头伸进车内的韩嫣又重新站直了身子,望向谷雨。
只听他背后一阵暴喝,一个瘦瘦的家仆已经窜到谷雨跟前,向着韩嫣就说道:“大人,就是这个傻乞儿老是在府边屙尿!刚才李管家怎么逮都没逮住他!”
谷雨正沉浸在思虑当中,怎么都没有想到厄运会突然之间光顾到自己头上,她茫然地看着那个家仆,等到她理解过来家仆所说的话是什么意思的时候,已经为时晚矣,一道长鞭就向自己劈来,谷雨根本来不及躲避,结结实实地挨了一鞭子。
她也来不及埋怨这副身躯的主人,便“哎哟”地大叫了一声,手中的肉串应声落地。
家仆刚才抢过骑兵手中的长鞭,挥向谷雨,哪知道一击得逞,听得谷雨的惨叫,直觉得满足,“跑啊!这次我看你往哪里跑?臭乞儿,看你以后还敢不敢随地屙尿!”
此时谷雨正站在炙肉店中,门口狭窄,又被韩嫣的家奴堵住了出路,还真的是无处可逃。谷雨捂了捂自己的手臂,火辣辣的疼,尽管不是自己的肉身不心疼,但现在自己却能清楚地感受到长鞭带来的痛楚,要她再挨这人的一鞭子,她可不干。
谷雨正想着该怎么避开韩嫣家奴第二鞭,家奴挥出的长鞭忽而定格于空中,只见一个身着铠甲,头戴武弁的男子伸手拽住了家奴,皱着眉说道:“既然是个傻儿,做许多事都是无心的,你又何必赶尽杀绝,把他赶走不就行了?”
谷雨抬起头看着那男子,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英雄救美?她忍不住多看了男子两眼,只见他二十几岁,是一张标准的国字脸,刚毅而坚韧,眉毛又黑又粗,鼻梁高挺,虽然不够英俊,但瞧着却充满了正义,再配上魁梧的身材,一脸正气的样子,让谷雨直觉得他居然能给自己一些莫名的安全感。
“这……”家奴的手被人擒住,一时挥不出去,只得向着男子说道,“公孙大人,你觉得傻子不狠狠地打,他能知晓事?要我说,这种乞儿,尤其是疯傻的乞儿,就该直接打死,省得污了人眼。”
“傻子怎么了,傻子就不是人吗?就可以随便杀了?”男子听得家奴的话顿时火冒三丈,眉毛都要竖了起来。
谷雨愣愣地站在当场,不明白这个公孙大人怎么这么有正义感,对这么邋遢的自己就心生怜悯了。她还没明白过来,男子狠狠地丢开家奴的手臂,奔到自己身旁一把拽住自己,这就要把谷雨拉出店去。
正文 第四章 对她的怜惜
韩嫣凤眼微眯,看向男子,冷笑道:“公孙贺,你这是做什么?别忘了,你可是太子舍人,太子命你护卫我周全,你怎么保护起别人来了?”
自始至终,韩嫣的视线就没有在谷雨身上停留片刻,仿佛多瞧乞丐一眼,就让自己的眼睛多受了半分荼毒。
谷雨抬起头看着比自己高两个头的公孙贺,只见他眉头深皱,捉住自己胳膊的手不禁松了松。
公孙贺?熟知历史的谷雨自然知道。他曾七次出任将军,两次封侯,官拜丞相,年轻时候就也屡立战功,算得上是汉武帝刘彻的得意将领。
公孙贺听了韩嫣的话,微微有些踯躅,但旋即就松开手,走到韩嫣身边,拱手道:“韩大人,职下的职责是守护大人,并奉太子之命为大人处理一些小事。这些乞儿贱民冲撞了大人,的确该罚。只不过韩大人深受太子器重,品质高洁,自然不会与这帮贱民计较,更何况太子殿下大婚将至,大人替太子先行送喜施恩,放他们一马,既是替太子施恩,也免得那些血肉模糊的样子污了大人的眼睛,岂不是一桩美事?”
韩嫣轻巧地兴,“替太子施恩?”他瞥了公孙贺一眼,“太子说你稳重会办事,我看你是会说话才对。也好,韩嫣今天就替太子施恩,放他一马,不过,可不要让我再瞧见他了!”
韩嫣说话的时候,声音如同唱昆曲的小生,缠绵婉转,漫柔悠长,要不是声音当中还有些男子的粗音,谷雨还真以为他是个女子。
“诺!职下这就把他送出长安。”公孙贺松了一口气,目送着韩嫣进了马车,这就嘱咐其他人先行把韩嫣送进宫,自己则一手拉住谷雨,一手拽着马往相反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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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雨莫名其妙地被公孙贺拉着出了市肆,正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公孙贺已经掏出一个布袋,递到谷雨手上,“小兄弟,这些银钱你拿去,赶紧离开长安。”
离开长安?我事还没办完呢,你以为我不想离开?谷雨没吭声,公孙贺忽然反应过来,会心一笑,自语道:“是了,给你钱,你也不知道怎么用。”
他一转头又往市肆里头跑,转身再过来的时候,手上捧了一大包的蒸饼、胡饼,一把塞到谷雨手上,“拿着,够你吃好些日子了∫送你出城去。”
谷雨脸一黑,这个公孙贺还真把自己当成傻子了,买这么多饼给她,她虽然很饿,但也吃不了这么多饼啊。
“大哥,我要不了这么多。”谷雨拿起一块夹了肉和菜的饼,毫不客气地就塞进了自己的口中。
公孙贺牵着马的身子一滞,扭转头来看着谷雨,忽而把手搭在了谷雨脏兮兮的肩膀上,“你叫我什么?”
此时的公孙贺双眸当中忽然闪现精光,让谷雨吓了一跳,她只得装出一副憨憨的样子,用她那沙哑的嗓子又喊了一声,“大……大哥,嘿嘿,大哥。”
公孙贺的双眼隐隐泛着泪光,目不转睛地盯着谷雨,居然铀一声,似是沉浸在自己的往事当中,“像……像,好弟弟。”他说着一把把谷雨搂在怀里,那硬硬的甲胄直让谷雨觉得咯得慌,半块还没有嚼烂的饼子差点没把谷雨给噎坏,她登时剧烈地咳嗽起来。
公孙贺这才意识到自己搂错人,松开手向着谷雨歉然笑道:“抱歉,一下子把你看成我弟弟了。他也跟你一样,不过已经不在了。”说到此,公孙贺的声音变得有些苦楚,他扬起头看着狼狈不堪的谷雨,“我跟你说这些干什么,你也听不懂!”
他听了韩嫣家奴的话,早已经先入为主地把谷雨当成傻子,再加上谷雨的表现怎么看都有点痴呆和莽撞,更是认定了。他看着谷雨还在那咳嗽,忍不住去帮谷雨拍拍背,“别噎着,别噎着,吃慢点。”
谷雨心想我长这么大还没被人怀疑过智商有问题,心中忿然,但瞧见公孙贺毫不嫌弃自己就过来帮她捶背,忽然心念一动,公孙贺估计是曾经有个傻子弟弟,而且他还很疼爱这个弟弟,但是最后这个傻子弟弟死了,公孙贺心存愧疚,无限缅怀,当听到韩嫣家奴说自己是傻子的时候,就一下子起了同情心,救下自己。
谷雨看着头戴武弁大冠的公孙贺,刚才韩嫣说他是太子舍人对吧?太子舍人可是掌管太子宿卫,主文薄的官。官虽小,但跟着他,总比做一个人人喊打的乞丐要有前途吧?
谷雨时时刻刻都不敢忘记自己的使命,尤其在吃饱了肚子之后,尽快把历史拨乱反正的念头更是挥之不去。她必须得尽快上手!
“哥,谢谢大哥,嘿嘿!”谷雨腆着脸露出一副更傻的样子,咬了一口饼子,继续向着公孙贺干干地笑。
公孙贺拍了拍谷雨的背,把一大摞饼子搁在了马背上,朝谷雨说道:“上马吧,我送你出去。”神情中多少有些不舍和不忍。
谷雨下定决心要赖着公孙贺,哪里能这么轻易就让他送出城去,于是摆出一副懵懂的样子对着公孙贺说道:“大哥,出去后是不是也有饼子吃?”
公孙贺一愣,看着马上的一摞饼子,虽然够他吃十天半个月,但终有一天饼子是要吃完的,出城之后,没了人流,这个小乞丐就连行乞的机会都没有了‰到他最后只有死,公孙贺居然有些心疼,“你会爬树么?知不知道什么果子可以吃?还有,会不会烤肉?”
谷雨使劲地摇了摇头,忽然揪住公孙贺的白马马鬃,“大哥,这个是不是可以烤着吃?”
正文 第五章 兄弟请上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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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公孙贺眼见得小乞丐十分天真的问自己马毛能不能吃,不禁对谷雨的智商十分登,“我告诉你什么能吃,什么不能吃,你记住。”
谷雨憨笑道:“大哥你真好。大哥你给我吃什么我就吃什么。”
公孙贺听了这话,心头一酸,想要去揉揉谷雨的额头,结果发现那里实在是脏的可以,让他根本无处下手。
公孙贺收住手,拍了拍马背,凝望着谷雨好半天,终于他对谷雨叹了口气,干脆地说道:“上马吧!”
谷雨笑嘻嘻地擦了擦嘴边的油和饼渣子,点了点头,心里头其实有些焦急,绝对不能让公孙贺把自己扔出城去。
她身材本来就瘦小,使出浑身解数也爬不上公孙贺的那匹高头大马,干脆脚一崴,屁股向后一仰,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来了一个假摔。摔完了还得忍着痛,无辜和无奈地看向公孙贺。
公孙贺看着地上可怜兮兮的谷雨,蓦地回想起自己那个傻弟弟也老是这样摔倒,然后傻乎乎地看着自己。
公孙贺俯身一把将谷雨抱了起来。
“啊!”谷雨这一声惊呼刚刚淌出喉咙就又把事的半声憋了回去。她没想到公孙贺会突然来抱自己,当自己的身子腾空而起,而自己像一只小狗似的被他环抱着,双手一举,麻利地就搁在了马上,谷雨的心都差点跳了出来。
不知道是自己身形太小还是公孙贺太高大,谷雨被公孙贺抱起的那一瞬间,感觉头晕目眩,好像在玩简易版的极品飞车。整个脑袋一昏,还没调整过来,人就已经稳稳地跨在马背上了。
公孙贺看着惊魂未甫的谷雨,黑乎乎的脸上还能看出小乞丐惊惶的样子,公孙贺忍不住哈哈兴两声,起身一跃,也跳了上来,稳稳当当地坐在了谷雨的前边,动作潇洒,毫不拖泥带水。
公孙贺反转头看了谷雨一眼,“抱紧了。”
谷雨犹豫了一下,挪了挪身子,让自己稍稍坐正,只觉得下边热乎乎,软绵绵,她低头一看,原来 自'炫*书*网'己刚好坐在那一大包饼子上。谷雨心中郁闷,看到金灿灿、白花花的各色饼子被埋在自己的泥腿下,顿时气闷。
公孙贺等了老半天没见谷雨有任何反应,只好两手向后一反,捉住谷雨的双手就搁在了自己的腰间。
“别松手。”公孙贺不再回头,一勒缰绳,白马嘶鸣了两声,发足奔了出去。
谷雨就这样把一双泥爪子搁在了公孙贺的腰间,眼瞅着公孙贺带着自己出了城门,谷雨有些着急道:“大哥,我们去哪?”
公孙贺并不答话。双腿一夹马肚,马儿跑得更加欢快,滋溜就窜进了茂密的林中。公孙贺骑着马儿往林中深处越走越远,谷雨心底下沉,公孙贺把自己扔下也就算了,难道非得挑一个密林么?
正想着,马速陡然降了,公孙贺勒住马,这就要翻身跳下。
谷雨紧紧地抱住公孙贺,让正要起跳的他又重新落回马背,公孙贺扭转头对着谷雨,不明白她这是要做什么。
谷雨眼巴巴地对着公孙贺,恨不能双眼迸出泪来,“大哥,我知道,你要把我扔了,是不?”
公孙贺看着满脸灰尘的谷雨,那一双目光呆滞的眼睛现在竟然有些精亮,两只乌黑的眼珠子都要渗出水来,此时的小乞儿哪里像一个傻子。
“大哥,我知道你们都嫌弃我,都想把我扔掉,我知道的。”谷雨小声地说着。
这一番话好像是一根针一样戳中了公孙贺,公孙贺仿佛看到自己的亲弟弟当初也是这样抱着自己的母亲,求他们不要把他扔掉,“不是,大哥怎么会扔掉你?我一点也不嫌弃你。”
公孙贺摸了摸谷雨蓬乱如草窝的头发,更加坚定了自己的决定,“大哥不会扔掉你,你放心。”从前他没有好好地对自己的弟弟,或许是老天爷想要给他一个赎罪弥补的机会,所以把眼前这个和弟弟年纪相仿的傻乞儿送到了自己跟前。
可是谷雨还是死死地拽住了公孙贺的铠甲。不扔掉我,你把我带到这种荒郊野外来做什么?
公孙贺无奈地兴,“你松手,我要小解。”
谷雨扬着头,还是不放手,太无耻了,居然想用尿遁这一招。
公孙贺实在有些忍不住了,想要跟谷雨理论,可跟一个傻子能说得清什么呢?他只得把谷雨的两只手掰开,把马缰握在她手里,“拿着,哥哥就在旁边小解,放心吧,哥哥绝对不离开你。”
谷雨无奈,只得眼巴巴看着公孙贺跳下马去,她死死地拽着马缰,公孙贺真要是抛下自己,她也只能认命,但是这匹马她得留着,好歹还能换点钱。
正想着,旁边忽然传来一阵“碌碌”的水声,谷雨瞥过头去,只见离自己一米远的公孙贺背对着自己,正对着一棵大树,两条腿叉开着,铠甲被撩起,两只手搁在了腰间。原来那水声就是从他的那个方向传来的。
谷雨这才意识到公孙贺所说的小解是真的。她顿时感觉到脑子嗡嗡直响,刚才吃下去的胡饼在胃中翻江倒海,差点就要全部倒了出来。她正要破口大骂,身子一歪,揪住马缰的手一用力,身子底下的马感觉到什么,刺溜一声就往另一边冲了出去。
“喂!喂!啊!”谷雨人小马儿体大,她想要勒住马缰却已经来不及。整个人东倒西歪的就被白马带着狂奔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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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人一不留神就yd了点。)
正文 第六章 平阳侯曹寿
谷雨在马背上被马儿颠着,身子下边坐着的各色干粮像仙女散花一样被马儿抖落出来,散落一地,那匹白马似乎还有些顽皮,眼见得地上的饼子越来越多,白马跳得更加欢快,它把饼子抖下来还不过瘾,四只马蹄子还来回践踏着,直让马背上的谷雨暗暗叫苦,除了机械地抱住马脖子,其他什么也干不了。
公孙贺也吓了一跳,待看清楚情况,便赶紧把手搁在口边吹起了口哨,只一声呼啸,白马就安静下来,谷雨因为惯性整个人顺势从马背上滚落下来,她心底一沉,只当自己这副皮囊又该遭罪,哪知道快要落地的时候,公孙贺的双臂一包抄,谷雨再度被公孙贺结结实实得抱住,她只看见公孙贺一脸心疼地看着自己,可不知为何就想到了公孙贺刚才用来吹口哨的手估计可能摸过他的某个部位,而现在这两只手正搂着自己……
谷雨赶紧挣脱出来,一张吓得发白的脸现在还饱含着怒气。
公孙贺知道谷雨是被马吓坏了,含笑说道:“没事了,没事了。回头我替你教训这匹马!”原本还有些愤怒的谷雨,在听到公孙贺扭头对着白马一顿劈头盖脸的谩骂后,忽然没了脾气。好像她也没理由怪他什么呵。
谷雨颓然地站好,公孙贺有些讨好似地问她道:“这下行了吧?”
谷雨点了点头,又故作可怜地看向公孙贺,“大哥,这么多饼都没了……”
公孙贺一愣,立马会心兴,“放心,大哥给你买更多的饼。”谷雨得到这个保证,心想公孙贺应该暂时不会扔自己吧。
正放宽心,却听林外传来一声“哈哈”的笑声,谷雨吓了一跳,看着公孙贺,却见他脸上则是一脸和煦,眼睛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显得一点也不意外。
“侯爷,你来了。”当一个男子牵着马走出来的时候,公孙贺对着那男子躬身行礼。
谷雨扭头看向那个所谓的侯爷,穿着青色的绸袍,约摸二十五、三十,长得还算斯文。他看了一眼马儿践踏后的满地狼藉以及站在一旁傻乎乎的乞儿,实在有些不明就里,于是对着公孙贺轻轻笑道:“公孙兄这是在做什么?”
公孙贺摆了摆手,“一言难尽。侯爷,时间不多,我还是把要紧事跟你先说了。”
青袍男子笑着以目示意,指了指公孙贺的下边,“时间再少,公孙兄应该还是挤得出来把裤褶穿好吧?!”
谷雨不经意地往公孙贺的下方望去,这一瞧当即就后悔了,只见公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