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主金屋-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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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的日子逍遥快活,可是,恐怕没有那么快活∫如果不知道自己之前发生过什么,又怎么应付她们?”
瓶儿听到“应付”两个字,不禁有些悲恸。她带着一丝哭腔道:“姐姐,既然上天让你忘记过去,你又何苦记起来着?姐姐,你好歹也曾经是皇后,她们不敢对你怎么样的。瓶儿受些委屈,也算不得什么。”
“你真傻,欺负你和欺负我又有什么分别?”我摇了摇头,“说吧⌒些事,我其实很想知道。”
“姐姐想知道什么?”
“我想知道,皇上他的皇儿是怎么死的?是我弄死的吗?”一想到那男人眼里的杀意,我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从瓶儿口中,我得知皇后,不,我的名字叫戴悠梦,很美的一个名字,生在越国。
这里是吴越国的皇宫,大唐分崩离析后独霸江浙一方的偏安国。
我的父亲叫戴襄,乃是越国的宰相。戴家在越国本来是只手遮天,祖父是越国开国的功臣,我的姑母还是先帝的正宫皇后,我父亲戴襄自然而然重权在握,而我作为戴家的大小姐,自然是这一任皇帝后位的不二人选。
对了,这个皇帝姓钱,单名一个佐字。瓶儿不敢犯忌讳,还是用手蘸着水在桌上把皇帝的名字写给我的。
钱佐的生母并不是我的姑母,他的母亲是一个身份卑微的宫女。在怀上钱佐的时候被册封为妃。
我的姑母并没有子嗣,所以她妒恨一切能够怀上孩子的嫔妃。她想尽办法让那些有着帝王血脉的孩子胎死腹中,或者生出后弄死,借此来保住她的后位。当然,那时候的先帝并不知她的歹毒,但先帝到了四十岁,都还是没有一个儿子。
当钱佐的母亲怀孕的时候,已到中年的先帝,对这个孩子呵护备至。钱佐的母亲本是个宫女,多少听过我姑母的歹毒,为了保住钱佐,作为母亲的她也是费尽脑汁,才能在这夹缝中,粉碎了我姑母一次又一次的暗害。
我姑母没能够在孩子未出世的时候把钱佐给解决掉,对他和他母亲是恨之入骨。再加上钱佐出生仅仅一个月,就被先帝立为太子,在我姑母眼里,这更是难以容忍的。
终于,在钱佐七岁的时候,钱佐母亲的床下被发现了用于巫蛊的桐木小人。历来帝王最不能容忍的便是巫蛊之术。陈阿娇因为这个失了宠,汉武帝还是因为这个逼太子刘据自杀了,更何况钱佐的母亲本就是个毫无势力的宫女出身,不可避免的被打入冷宫。
这个时候的先帝并不只有钱佐一个儿子,在我姑母把所有矛头都指向钱佐母子二人的时候,先帝又使得另一位妃子怀有了身孕,所以钱佐这个太子之位并不见得有多牢靠。
不过,小小年纪的钱佐在那时就知道选择何种方式来保存自我。他主动向我姑母示好,还表现出一副懦弱的模样,我姑母年纪大了,或许也明白一味的拔苗不如培植属于自己的傀儡。钱佐正是利用我姑母这一点心理,费尽心机地伪装自己,让我姑母以及背后的戴家为他肃清登上皇帝宝座的道路。
当然,为此,钱佐并不好过,十几二十年与虎谋皮的日子,早已经让他找不到什么是真实,仇恨越埋越深,随时等待爆发的那一刻。
正文 旧文《满朝凤华》试读
引子
太阳已经向西边偏去,躲向远船绵的山峦,把半边天都映成了瑰丽的红色。远山重叠起伏,却有一条蜿蜒迤逦的队伍从那连云接陌处走来,在红霞的掩护下,就像一条火龙,沿着曲曲折折的山路,蔓延过来。
走到近处,才发现那是一条奉迎送嫁的仪仗队…娶的是燕国的皇后,送出的是孤竹国王室的宗室女。奉迎队伍最前边是身着红袍的正副婚使,骑在高头大马之上,其后紧跟着的仪驾,册亭和宝亭,或是执着凤旗,凤扇,或是香炉,凤伞,光是执伞的侍女就有二十人之众,浩浩荡荡的仪驾之后,便是未来燕国皇后所乘坐的凤车。
整驾凤车都是鲜艳的明黄色,镂云鎏金的舆顶高耸着一只单脚而立的凤凰,那凤凰似是引吭高歌,引得顶盖四角的其余八只凤凰都齐齐衔珠仰视,整个凤车都明晃晃的,在夕阳下,更加的绚丽夺目,好似神鸟匍匐。
凤车的前后各有四名命妇骑在马背上,将凤车护在中央,凤车的两面是盛装的扈从,扶舆步行。
凤车之后则是浩浩汤汤的陪嫁队伍,送亲车舆以及护送的军士。
凤车车壁忽而响起了轻轻的叩击声,后边一位骑马的命妇读懂了车内未来皇后要如厕的信号,上前轻声向车内说道:“小姐,前边不远有一间废弃的破庙,不如到前边稍事休息。”
得到了默许,命妇便向婚使传达了这个讯息,整个车队都放缓了进程,几个太监先小跑进庙里简单收拾,拣了一处设起帷帐,放好如意桶,这才退出去,一命妇护着未来皇后步下凤舆,皇后掀开头上帷帽的珠帘,对命妇轻语了几句,命妇便差了一个小宫女扶着她进帷帐,自己则留守在凤车旁。
过了好一会儿,小宫女才扶着皇后重新出来,一步一步地迈向凤车,命妇走上前想要搀一把,皇后却好像无视命妇,连手都没有抬起来,命妇受到冷落,有些意外,侧眼想偷睨皇后的表情,饰以珠翠的帷帽却将皇后的脸都挡住了,哪里猜得到皇后的意思↑妇只好垂手立于一旁,眼看着那怯弱的小宫女扶着皇后踏着马凳上了凤车,车帘放下,外面重新响起了开拔的乐声。
只是这庞大的队伍离去的时候,并没有注意到一个不起眼的宫女不知什么时候已然掉了队……
第一章破庙惊魂
杨柳池,是孤竹国边陲一个废弃的小镇,小镇上的百姓早两年就迁徙到地势更高,风水更好的地方去了。
一场秋雨过后,雨后的飞鸟鸣虫叫得格外的响亮,而满地的泥泞冲刷了之前的一切痕迹。镇子里的房屋多以残破不堪,保存最完好的只有镇上的关帝庙,是用花岗岩堆砌而成,即便饱受风吹雨淋,也岿然不动。只是因无人打理,庙檐上早已经爬满了黄黄绿绿的野草。
宛思秋揉了揉自己有点饿扁的肚子,听见那鸟叫声都忍不住砸吧砸吧嘴唇,一边安慰着自己,好了,好了,等下到了杨柳池的新镇子,就大吃一顿,补充补充行囊,再往东走两天就该出了孤竹国的国境。
宛思秋伸手摸了摸袖子边的口袋,心头一凉,盘缠告罄了!她掂了掂身上的首饰,只有等出了孤竹国的地盘,才可以把这些御赐的首饰当了,再寻别的生计。
作为孤竹国大将军永南王的女儿,宛思秋知道有朝一日会被作为政治联姻的牺牲品而嫁掉,所以从她穿来的那一年起,就在想方设法地替自己敛财,等到钱凑够了,就来个卷财私逃,找个陌生的地方过自己富足的生活。
所以当她得知自己被孤竹国王嫁给燕国当皇后的时候,便知道自己逃离的这一天来了。只是自己太过于贪心,一直在等待着国王为自己置办的嫁妆和赏赐,以至于到最后居然错过了潜逃的时间!国王似乎知道她的念头似的,在快要出嫁的日子里,一直派人守着王府,直到自己出嫁的那天,离开王府,出了京城,甚至走走停了好几日,她才寻了个机会,迷倒了一个宫女,来了个掉包计,得空逃脱。
只是自己那搜刮了几年的金银珠宝,全部都打了水漂。一想到此,宛思秋就无比的心痛,但也只能安慰自己,钱可以慢慢挣,但嫁到燕国去,这一生可就毁了。怎么着也得珍惜这重生的机会啊!
宛思秋长吸了一口气,想到马上可以离开孤竹国,想到他们再不能逼她去嫁人,想到可以先到小镇大吃大喝一顿,就再不犹豫,也不等庙外边的积水退去就要冲出去。
脚步还没迈开,就听见外边传来一深一浅的脚步声,宛思秋下意识地就往回一缩,听见那脚步声往这边来了,回头一望,只瞄见偌大的关帝老爷雕塑,拿着包袱,匆匆就爬上供桌,往神像后边躲去。
已经躲好的宛思秋才忽然想起,自己干什么要躲进来?听这脚步声,只有两个人,其中还有一个步履轻浮,肯定不会是追她的兵士,和自己一样是个过客,看来这几日自己东躲西藏,有点草木皆兵了。
宛思秋这时候想要出来,却已经不可能,那两个人已经一前一后跨了进来,只听见一个有点阴柔的男声吩咐道:“小玉,赶紧去拾些干柴来,本公子得把湿衣服烤干,如今这样子,实在狼狈。”
另一个声音略显稚嫩,但却清脆温润,便如同他的名字“玉”一样,掷地有声,“公子,这刚刚下过雨,哪里还有干柴可以拣……”
宛思秋心里揣测着,看情形,是一个书生领着自己的书童。
那公子有点不满,“这外边下雨,里面是湿的吗?你自己动动脑筋,把这庙里头找点什么出来当柴烧不就完了!”这公子矫揉造作,咄咄不休起来,“唉,你家公子好歹也是公认的天下第一才子,难道就这样浑身湿答答的见人?那还不被人笑话死!……哎哟,我的绿绮琴啊,被雨淋湿了!”
被叫做小玉的书童只得连忙应声,那公子对于小玉的只答应不做事十分不满,马上又斥责道:“你怎么还愣在那啊!赶紧,赶紧生火啊!信不信我晚上抽你!”
在神像后面的宛思秋虽然见不着两人的面,可是听到一个书生说要“抽”自己的书童,无法抑制地就联想到原先看的一些小 说'炫&书&网',脑子里头无可避免地就浮现过一出香艳的画面,宛思秋赶紧制止自己这种漫无边际的想法,她不得不盘算着万一那书童找柴火找到这里来,一眼见到她,她该寻个什么样的理由比较好。
宛思秋竖起耳朵,听见小玉放下背囊,脚步声忽远忽近,到处翻腾着东西,她正警惕地等待着,却听外边忽然有一阵疾风驰过,只听见小玉“哎哟”一声,应声倒地,那公子“啊”地惊叫一声,“你是……”那“谁”字还没出口,就又一声惨叫,伴随着金属碰触到实物“嗤”地一声,“扑通”重重倒地,再无声息。
宛思秋心底一寒,大气都没敢出,尽管身为大将军的女儿,看到的血与杀戮不算零,尽管社会的冷漠能让人对无关自己的旁人死生变得麻木,但却更让她珍惜自己的第二次生命。
过了好 久:炫:书:网:,直到确认外边再无声响,宛思秋才思虑再三,大着胆子探头往外一看,心陡然一突,只见一个华服男子倒在血泊之中,殷红的血从脖子上一道深黑色的血口子往外冒了一地,染红了几块地砖。
宛思秋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没想到刚才还在这里念念叨叨的公子一眨眼就变成了死人一个。她忍不住心里默念了三声“阿弥陀佛”,幸亏自己有先见之明躲在神像之后,谁知道杀他的人会不会也顺道把自己给灭口了。以那杀手高超的武功,迅雷不及掩耳之速,两秒钟内解决了两个,连给公子说话的时间都没有,那捏死自己还不跟捏死蚂蚁一样简单?
她正盘算着该什么时候出去,出去早了,不知杀手还有没有在附近,可若是不走,要是再被别人发现这庙里的两具尸体,自己哪里还脱得了身?
正犹豫间,却只见眼前什么一晃,宛思秋定睛一看,旁边那个扎着双髻的青衣书童咕噜噜翻身坐了起来,揉了揉自己的后脑,原来那杀手只是把这个小书童暂时打晕了。
宛思秋心里石头落地,看样子,这个杀手只是针对公子,倒不累及无辜,那么自己大概也没什么性命之忧。
那书童小玉已经奔到了公子旁边,他背对着宛思秋,看不到他的表情,只能瞧见他抬手探了探公子的鼻孔。
小玉并没有如宛思秋所料地大叫一声,蜷缩到角落去,而是不屑地喊了一声,“这么容易就死了?”那声音里头还有一点稚嫩,只是这冷漠的声音从一个十几岁的书童口里说出来,总让人有点不自在。
宛思秋心想这个小玉八成是被公子虐待得够呛,才会对他的死这么冷漠≈在公子一死,以后晚上终于不用被他折磨了。
宛思秋心里暗暗对他道,你快些走吧,别看这具尸体了,赶紧逃离你的噩梦吧。这样我也好趁机开溜啊。可是小玉似乎没有走的意思。他忽然想到什么,伸手在那尸体身上一阵乱摸,里里外外都不放过。
宛思秋心想这个书童不会已经被逼得有点变态了,伸长脖子只瞅见他从尸体衣襟里翻出一个荷包,小玉把那荷包往地上一倒,宛思秋的眼睛都要直了,荷包里滚出了一地的猫儿眼,祖母绿,玛瑙,珍珠……宛思秋看着每一颗都比蚕豆大的悲,想要不动心都难。
哪晓得那书童抖了抖荷包,却好像没找到他想要的似的,转身抱住旁边的书箱,把书箱里头的书本都扔了出来,衣服散了一地,在书箱最底下寻到了一个绸布包。那布包裹着一个小匣子,匣子一打开,宛思秋差点就要惊呼出声了。
这匣子里头的珠宝比起公子荷包里的悲,更甚一筹!宛思秋见过不少珍宝,她一眼就相中了最上边的一柄仙人楼阁金钗,那枚钗在自己的嫁妆里头也有一枚一模一样的,是孤竹国国君赏赐,价值千金。可惜自己只顾着逃出来,别说那枚金钗没能顺带捎上,预先准备在身上的几个银锭子也都告罄了。
眼瞧小玉把匣子里的珠宝全部都翻了一遍,宛思秋的口水都要滴到地上了。小玉翻了一会儿,还没有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他低头看了一眼公子,终于觉得留在此地不妥,便不再寻找,而是把地上的悲又重新拾起来,放进荷包,合上匣子。
宛思秋看他收拾起来,眼看着就要夹带私逃,再按捺不住,出声道:“喂,见者有份!”没想小玉正把匣子往书箱里放,猛地听到背后冷不丁冒出声音,吓了一大跳,手一松,怀里的匣子啪嗒落地,匣子里的珠弊饰散落开来。
宛思秋看到满地琳琅,恨不能弯下腰和大地来个亲密接触,看样子老天爷倒也没有把自己逼到绝路,这不?在自己快要山穷水尽的时候,又给自己送钱花来了。
宛思秋心情大好,对还没从惊恐中恢复过来的小玉毫不理会,一上前就眼疾手快地抢了那支仙人楼阁钗,轻轻拍了拍灰尘,幸好,没有摔坏。
她对着小玉嘻嘻一笑,稍稍放粗了嗓子说道,“这可是江湖上的规矩,见者有份。喏,这些珠弊饰,咱们两一起平分了!”她说得十分豪爽慷慨,倒好像这些珠鼻她的。
小玉瞪着一双汪汪的大眼,怎么都没想到关帝像背后还躲着一个人,小玉上下打量着眼前一身男装的宛思秋,只见“他”身着一件墨色长袍,头顶包着一方纶巾,袍子虽是新袍,却比不上自己公子的料子好,看起来也不过是一个穷酸的书生。
宛思秋这几日都扮作男人,倒也没有人对她这看起来有点细皮嫩肉的书生表示怀疑,谁让读书人都孱弱金贵得很。眼前这书童显然也看不出宛思秋的真身。
宛思秋刚才只顾把注意力放在珠宝上了,倒没细看这个书童,这时候她也打量了一下小玉,这书童和自己一般高,长得眉清目秀,一双眼睛就如同孩童般,清澈见底,稚嫩的脸因为刚才的惊吓,还有些惊魂未定,倒更衬得书童的清纯,宛若一朵芙蓉出水,濯清涟而不妖。
尽管只是一个尚未长成的少年,但眉宇之间已经能将他成年后的模样瞧出几分来,灵透隽秀,不消两三年,定是一个能迷倒一片人的美男子思秋盯着他看,尤其是那双眼睛,眼波溶溶泄泄,如同涓涓流淌着的水波,扔一颗石子,水纹迭起,足以惊起女子们心里的千层浪。
那书童见这陌生人盯着自己看个不停,都被他看得心里发毛了。虽然看对方也不像是什么大有来头的样子,但公子新死,多少心底有点犯虚,强作镇定:“你是谁?想干什么?”
宛思秋嘿嘿一笑,“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知道死的这个人是你家的公子,你家公子死了,你身为书童不但不悲伤不料理后事,还想趁机携宝私逃。要是让官府知道,你少则杖笞三百,多则蜂边疆,最糟糕的是,官府寻不着杀你公子的凶手,成了一桩无头公案,到时候把你推出去当那替罪的羔羊,说你为谋夺财物,杀死主人,到最后连这条小命都没了。”宛思秋偷睨了书童一眼,小玉的脸色已经有点难看,“你,你想说什么?”
宛思秋趁机蹲下,拣起地上的珍宝,“没什么,小兄弟,我这只是善意的提醒。再说了,现在只有你我二人在场,我也算得上你的人证,咱们两个人把宝物分了,就算官府问起,我也可以替你证明清白,好过你一个人申辩啊。”宛思秋不得不佩服自己的脸皮,不过为了自己以后的幸福生活,也顾不得什么廉耻了。自己挑中的财宝,足够自己还算凑合地过大半辈子吧。
小玉自然听明白了宛思秋的意思,说白了就是想管他要封口费。小玉眼见面前的书生拼命地往自己怀里揣着东西,恨不能把所有的东西都据为己有,也不甘示弱,自己再不往回拿,一定被这个无耻的书生都拿光了。
宛思秋揣了一堆,地上已经没剩什么好东西了,她侧头瞟了一眼地上已经冷却的尸体,心里想着这个人究竟是谁啊,看不出来一个普通的读书人能有这么多珠宝。
“小玉,你家公子是谁啊?”
小玉抱着匣子正捡着被挑事的珠宝,心里本就对宛思秋愤愤然,不禁大声道,“不要叫我小玉!”看宛思秋愣在那,书童依道,“我有姓的,我姓索。”
“索玉?”宛思秋心想,这名字不见得比小玉好多少。“好吧,索玉,那你回答我的问题。”
“他就是自诩的天下第一才子呗。”语气里满是不屑,回望了一眼血泊中的公子,“哼,天下第一才子董清秋。”
宛思秋想了半晌,一点印象都没有,“配得上天下第一才子的,只有楚国的轩辕季老先生,只不过老先生三年前便销声匿迹,没了踪影。”
索玉朝董清秋努了努嘴,“他不就是你口中轩辕老先生的关门弟子么?只不过人家轩辕季淡泊名利,他则仗着师名坑蒙拐骗!”索玉对已经成为死人的董清秋依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