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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谁主金屋-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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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栗皇后抬起眼看向台阶上的刘启,就这样便要将自己禁锢?要像历史上的栗蓟样,把自己关入冷宫,然后让自己发疯至死么?这一场穿越者之间的战斗无声无息地开始了么?一切就要回归了么?

    刘荣听得刘启对自己母亲的疵,当即通通叩头,“父皇檄,父皇檄,儿臣愿替母亲受罚。待荣儿与十弟前去救出阿娇之后,便回来听候父皇发落。还望父皇原谅母后的一时糊涂。”

    “不,荣儿你不能去,你不能去渭河!那是要你命的陷阱!你还去做什么!”栗皇后听得刘荣磕头磕地咚咚直响,就好像是敲打着她的心一样,令她心疼,她其实不在乎什么皇后,其实也不在乎刘荣是不是能当皇帝,她只要他能够好好的活着,为什么,为什么这样一个简单的愿望,老天爷都不能满足她?

正文 第二十七章 万金赎人回

    以刘荣的聪明才智,又如何猜不到那是个陷阱?他与刘彻之间的明争暗斗,他自己清楚。这么些年,自己的母亲不止一次地陷乎彻王美人,但都被他们给化解了。刘彻的真正本事,别人不清楚,但作为他的敌人,刘荣再清楚不过。

    这一次,当刘彻故意将皇上和长公主他们请回盛丽宫,甚至头头是道地分析,再到提议如何带回人质的时候,刘荣就知道刘彻玩得是一场贼喊捉贼的游戏。

    这么些年,刘彻一直是忍让,不曾主动出击,那么这一次,是想大翻身么?刘荣既然认定了刘彻在贼喊捉贼,那就势必要跟着他去看个究竟,他倒要看看,这场戏他要怎么演下去。

    他不是穿越者,他不知道刘彻的宿命,不知道刘彻要是当了太子,当了皇帝,他这个之前的太子定然是没有活路的。

    栗皇后变得有点歇斯底里,她的模样看在馆陶公主的眼中只噬夷,她向着刘荣说道:“太子殿下,我看你还是待在太子宫里别出来了,我家娇娇要是累得太子有什么闪失,那怎么担待得起?有彻儿就够了!”

    馆陶公主瞥了旁边一声不吭的刘彻一眼,那眼眸当中涌动着一股情绪,即便是傻子也能看懂那双眼睛,那双眼睛在说,早知道如此,还不如别把阿娇嫁给刘荣。刘彻,连声都没有吭一下,于无声无息当中,就把馆陶公主给拉偏了阵线?就让自己的母后被父皇唾弃。就让自己被人看轻……刘荣只觉得背后的冷汗涔涔。这个弟弟,狠下心来竟然能这么厉害!

    不。不会的,无论如何,他都一定得跟去渭河,他要戳穿他们地阴谋把戏!陈娇是我地,太子之位也只能是我的。

    一辆四驱马车,车上因为搁置着沉沉地黄金,四匹马行走的时候有些慢吞吞的,如同牛车。

    刘荣与刘彻并肩骑在马上。各怀心思。两人出发的时候,馆陶公主怀着忐忑的心,目送二人出未央宫,确认两人并未带一兵一卒出门,才稍稍放心。

    刘荣瞥了一眼刘彻。平时皇子们出门狩猎,刘彻对狩猎全无兴趣,而总是顾左右风景。流连忘返,这一次,刘彻却目不斜视,正襟危坐于马上,一脸肃然。

    “怎么?十弟是担心旁边设有伏兵,担心自己的安未?”刘荣故作和煦地问道。

    刘彻回以一个微笑,“谁人不知,未央宫的禁卫军是军中之沪,我们有这么多人暗中保护≈怎么会有握?”

    刘荣既然认定刘彻就是绑匪△着不会带人来,暗中却定然会设下埋伏。这点风吹草动。刘彻还是感觉得到。

    刘荣哈哈一笑,“十弟眼力不差,不过,对于我来说,他们是暗中保护,但对于十弟来说,恐怕就截然相反了吧!”此时只有他与刘彻两人,刘荣忍不住挑明道。“十弟就不怕他们把十弟误认为做刺客,就地正法了?”

    “倘若说与刘彻同行的是皇后娘娘,我还真有这担心,不过大哥你嘛,就不会了。”刘彻胸有成竹地一笑,“大哥还没有救出表姐呢,无功而返,还让我捐躯一条,这可不是你地风格。”

    刘荣不置可否地一笑,刘彻说得不错,就算刘荣心中认定了刘彻就是绑匪,但在没有看到陈娇之前,他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对刘彻动手的。他这个弟弟,心细若尘,却又深沉地令人害怕。

    渭水发源自渭源城鸟鼠山,于渭南潼关汇入黄河。黄澄澄的渭河水背靠秦岭北麓,绕长安城外,汉曾主持开凿漕渠,引渭河之水入黄河,既是水运航道,又可灌溉农田。刘荣和刘彻便是沿着漕渠往秦岭的大片山中进发。

    山中比起外头要凉爽许多,因着这清新的空气和阵阵吹来地凉意,两个人都打醒了十二分的精神。

    水声夹杂着各式的鸟叫声传入耳来,山路早已经被人用红色地鸡血做了记号,引导着两个人渐行渐远,禁卫军远远尾随,一时不能靠近。

    穿过一片槐树林,眼面前便豁然开朗,茫江水浪淘沙,但这些激荡的波涛下暗伏着多少汹涌。

    刘荣看了刘彻一眼,前边已经没有路了,渭水卷着浪花敲打着河边的山石,但渭河上却一个人也没有。

    “十弟,你该不会是艘吧?”刘荣眼眸中闪过一丝厉色。

    刘彻面不改色心不跳,“大哥这说得是什么话,邀大哥来此的并非是刘彻,而是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刺客,不是么?”

    刘荣眼角抽*动,只得把视线投向水端,水面上渐渐出现了一排黑点,那黑点渐渐放大,沿着水流急转而下,却原来是四条渔船首尾相连,朝这边驶来。

    最后一条船上站着一蒙面黑衫男,奋力地划着双桨,凭着其膂力,将四条渔船分毫不差地停靠在了岸边。

    刘荣眉毛一挑,“人呢?”四条船都是空空的,除了这个黑衫男,连个动物都没有。

    那黑衫男自然是乌洛,撑着船桨就笑道:“你们带了这么多人来找我,是要赎人质还是要杀我啊?我还不至于这么愚蠢,把我金贵的性命白白送上门。”他看了一眼后边的马车,“把我要的赎金搬上船,我带太子殿下去换人质。”刘荣脸一黑,果然没有那么容易。“如果我说不呢?”

    乌洛哈哈兴,“你不会说不地,既然你们要拿万金赎人回,没理由空手而回。”他仰头望了望天,“眼瞅着还有两个时辰,天就黑了。山中豺狼虎豹可不少,也不知道那两个如花似玉地大美人现在害怕不害怕……”

    刘荣按住了腰间的佩剑,却根本不能轻举妄动,即便他带了这么多禁卫军又如何,一路走来,秦岭山脉又岂是区区千人能够踏遍地?若是自己不跟着蒙面人前往,甚至把黑衣人拿下,那么陈娇的安沃如何保障?

    刘荣扫了刘彻一眼,自己若是去了,又怎么会有命回来?

    乌洛斜睨了两人一眼,“怎么样,想好没有?想好了就把金子搬上船。哪位跟我去接人?还是两位一同前往?”

    倘若是为了秉,自然是让刘彻去接人,刘荣在这里等着,这也是刘彻在未央宫时的建议。但刘荣心如明镜,他们贼喊捉贼,哪有又带走了金子,又装圣人这样美好的事情?他势必是要去瞧瞧!

    刘荣下了马,看向刘彻,“自然是我同十弟一起去∫们兄弟俩相互间也好有个照应。”他就不信刘彻会有那么大的胆子,敢对他怎样。真要是自己有事,他刘彻又岂能独善其身?

正文 第二十八章 你到底救谁

    谷雨和陈娇被乌洛装在大酒坛里,早早地就运出城来。两个人已然习惯了地窖里头的湿热和气闷,当抵达目的地后,往酒坛里头猛灌的清新空气竟然让两人有些不适应。

    陈娇从酒坛里头伸出头来,看到荒芜的草丛,蔽日的大树,没来由地心慌起来,“这……这是哪里?”

    乌洛笑嘻嘻地看着头发凌乱的陈娇,“别着急嘛,等下你的情郎就会带你走啦!”他一面说着,一面掏出背后的柴刀,奋力地砍起树来。

    谷雨也好容易站直身体,和陈娇两人挤着往外头看,几刀下去,一棵男人大腿粗的大树已经被乌洛砍倒。

    乌洛把树的枝叶去掉,把这一根粗壮的木头用粗麻绳固定在另一棵三人才能合围的老树上,左右各露出一端。

    谷雨和陈娇面面相觑,实在不明白乌洛这是在做什么,等到陈娇被乌洛抱起,双脚悬空,双手被绑在木头的一端时,谷雨才胆战心惊地明白过来。

    那棵老槐树生在凸出的斜坡上,斜坡之下却是湍急的河流,乌洛是打算把自己和陈娇绑在那树上?!

    陈娇已经吓得失魂落魄,早已经喊哑的嗓子此时还是毫无规则地发着叫喊,谷雨怒视着乌洛,那眼神好像在谴责他,“你这是做什么?有必要这样折磨人吗?”

    如果说这几天关在酒窖是没有办法的事情,那么乌洛现在把人悬在河面上,让人胆战心惊没有任何安全措施地玩高空飞降,那绝对是属于乌洛的个人恶趣味。

    乌洛听得陈娇歇斯底里的叫喊,不禁回过头去,向着陈娇道:“你再摇晃,真掉下去被河水冲走了,我可不救你啊!”

    陈娇虽然害怕,但更怕就这样真的掉下河去。她扬起头看了一眼绑着自己的绳索和木头,两行热泪沿着脸颊往下流,可她却再不敢动弹,甚至哭都小声地抽噎,生怕引起了树枝的颤抖。

    乌洛满意地收回目光,却碰触到谷雨的一片冰凉≮洛故意揩揩她的油,“怎么啦,小傻妞也害怕了?”

    谷雨恨不能再把乌洛给狠狠一口,趁着陈娇没有注意到这边。谷雨低声问道:“你不要玩得太过火了!”

    乌洛抱起谷雨,嘴唇贴着她地耳垂,“小丫头,对于我来说,一点也不过火。”只要一有身体的接触≮洛总不忘占点谷雨的便宜,就因为谷雨要在陈娇面前装傻,对于乌洛的轻薄只好往肚子里头吞,但在心里边却不知道把乌洛的祖宗都问候了多少遍。

    他抱着谷雨往老槐树走去,一边继续贴着谷雨的耳垂说话,从陈娇的角度看去,便是任人宰割的谷雨被这个轻薄的家伙咬住了耳垂,肆意地任由他对她地羞辱,而她的身子却是在瑟瑟做抖。

    “小丫头,过会儿我把那根绳子一抽。你们俩就在这上面荡荡秋千玩啊!”乌洛的话让谷雨打了个寒战。她难以置信地看了一眼老槐树,又回头看向乌洛。两只眼睛冒出火来,“你这是要做什么!”

    现在因为木头绑在树上,勉强还算安全,可要是乌洛把固定木头用的绳子真的砍断,那么自己和绑在另一端地陈娇就是在玩跷跷板,还是在高握的地方玩着生死跷跷板』风一吹,就得上下晃荡起来……

    眼见得谷雨是真怒了,乌洛却更加得意,他甚至有些向往地看着那棵老槐树。“你说。要是这根木头突然被扯断了,你们两个人同时掉下来。小王爷是救你还是救他呢?”

    谷雨茫然地看着乌洛,这个人费了这么大的劲,不是为了吓唬人,而是为了玩这种无聊的猜猜游戏?

    “我没兴趣知道!”谷雨冷哼着。她不知道刘彻到底做出了怎样的安排,但陈娇心里头一直盼望着能救她的是刘彻,自己这几日也一直说着刘彻的好,让陈娇心中对刘彻那点没有熄灭的爱的火焰,又重新燃烧起来。刘彻当然得救陈阿娇!

    “但我有兴趣知道。”乌洛有些坏坏地笑起,“小王爷为了你可差点跟我翻脸呢!我也不能让他这好处来得太容易不是?他要是先救你嘛,那我就遵守承诺,拿我的金子走人。可他要是不救你,小丫头,我就勉为其难跳下水去救你啊!到时候,可得乖乖同我回大漠去。反正你心里头也没他,对不对?”

    他说着便在谷雨地脸上啄了一口,湿湿地口水沾在了谷雨的脸上,她地脸由白变红再变青,刘彻真要是放下自己不管不顾,自己掉进河里都被水冲走了,哪里还有命?!她恨恨地依望着乌洛,这个该死的匈奴人!

    乌洛高高兴兴地亲了谷雨,便把她也吊在了树上,他敏捷地爬上树,用柴刀把固定着的绳索砍断,一边故意刺激两人道:“别乱动啊,真掉下去了,我不定能救上来。”

    谷雨真恨不能两腿一蹬,乌洛这可是大实话,眼见得他手一松,只有一个支点的木头便开始上下地晃动起来。

    这种如履薄冰的感觉让谷雨和陈娇的心都悬在半空中,可乌洛这个始作俑者对自己的杰作却异常地满意,拍拍手就从树上跳下去。

    陈娇慌了神,对着乌洛离去的背影哭喊道:“喂,你别走啊……你放我下来,我保证不喊了还不行吗?”

    但是她此时的服软显然对乌洛没有任何杀伤力,他是铁了心要在最枯燥地绑架生活当中玩出不寻常地花样来。“别动啊,你们坚持一下,马上就给你们松绑!”说着这话的乌洛,已经没了身影。

    谷雨地耳畔响着陈娇不绝如缕的抽噎声,她低头看了一眼脚底下湍急的河水,双腿悬空,不止是难受,脚底下的凉意和哗哗的水声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她命悬一线。

    她疼看了下头顶的树干,心里头不禁有些盼望刘彻快点到来。旁边的陈娇抽噎化作了呻吟,不停的念叨着一个名字,“彘表弟,彘表弟快来救我……”

    这一声声叫唤听在谷雨的耳中,只惹得她一声叹息。是呵,刘彻来,是该救阿娇的,自己……该喝凉水了……

正文 第二十九章 把她还给我

    四艘吃水深深的渔船,载着三人顺流而下。

    阳光直射下,每一艘船上都反射着金灿灿的光芒。粼粼的波光,金子耀眼的刺痛着人的眼睛。

    乌洛得意地哼着奇 怪{炫;书;网 的调调,刘荣听着这调调看了一眼蒙脸的乌洛,不禁皱眉道:“你是匈奴?”

    乌洛不置可否,忽然笑着伸手指向前方,口中一声呼啸,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过去。

    刘荣和刘彻疼望去,不禁瞧得心惊肉跳,两个女子就这样被绑在树上,被风吹动着上上下下地荡漾。

    “哈哈!人质我可送到了,还不赶紧去救人?”乌洛木桨一挥,扬起的水花带着他的船就要往下游冲去,刘荣再不敢停留,纵身一跃就冲上岸去。

    刘彻慢了一拍,他瞪了乌洛一眼,也来不及跟他说话,就追了上去。

    草地上,两个人像是两匹骏马,飞跃驰骋,不一时就出现在谷雨和陈娇的视线里。

    眼见得这两个熟悉的男人终于出现在自己的面前,陈娇恨不能放声大哭,她就要得救了。她下意识地就喊出了刘彻的名字,“表弟,彘表弟!”

    这一声叫唤,让原本冲在最前边的刘荣身形微滞,只这片刻的唾就被刘彻捷足先登,率先超过了他。

    刘彻的目光停留在谷雨的身上,谷雨被刘彻这双晶亮的眼睛瞧得浑身发毛,为什么她觉得他是奔自己而来的?

    她一颗心狂乱地跳着,她渴望得救,可在听到陈娇的呼唤时,却忍不住脱口而出道:“小舅舅,快救阿娇小姨!快救她啊!”

    这一声提醒让离谷雨只有三步之遥的刘彻如遇电击,在那一刹那间,他给了谷雨一个冰凉的笑。转身奔向陈娇,如她所愿。

    一柄柴刀劈中了摇摇晃晃的木头,就在刘彻和刘荣两人同时抱住陈娇时,另一端的谷雨却顺理成章地往下边坠落。

    陈娇毫不犹豫就偏向了刘彻地怀抱,刘彻抱着陈娇却看见谷雨迅速地跌出他的视线,那一刻。刘彻只觉得心里头有一块空了。

    他把陈娇推给刘荣,大步冲了出去,正要一跃而下,却见急速下落的谷雨已经被一根粗绳牢牢的拴住,绳子的另一端是踏在无数黄金上边的乌洛。

    就在刘彻和刘荣踏步上岸地时候,他的船却已经绕到了老槐树的正下方,不偏不倚地砍断平衡木,不偏不倚地用绳索套走了谷雨。

    谷雨感觉自己在玩蹦极。就是蹦极的悬崖矮了点。她的自由落体运动还没有持续一秒。自己就被另一道大力给带离了方向。

    于是已经跳到嗓子眼的那颗心在要跳出来的时候,被这一股突如其来的大力给塞了回去。当她安安稳稳地落在乌洛怀里地时候,整个人就好像去外太空魂游了一通。

    她茫然地对上乌洛地星眸,“喂,小丫头,看来你是我的了!”他嘴角扬起,朝老槐树下的刘彻挥了挥手,真心诚意地感谢道:“谢谢你们送来的金银,这女人我可带走啦!”

    刘彻暗骂了一声“该死”,回头看了刘荣和陈娇一眼。再不犹豫,纵身一跃就跳了下去。

    即使不用划桨。在流波的带动下,金船还是向前行进,水流湍急,一晃眼船尾就已经绕离了老槐树。谷雨心中生出无限的怅然,感觉自己就是一个无家可归的丧家犬,最后被乌洛这个大混蛋给截获了。

    船身发起一阵剧烈地晃荡,让刚刚经历过高空险情的谷雨差点把胃里头那点可怜的东西全部倒腾出来。

    “把她还给我。”刘彻的声音在船尾响起,谷雨抬起头看向他,背对着夕阳。刘彻地周围萦绕着一股淡黄的光晕。是阳光地颜色,也是他脚底下黄金糜烂的颜色。

    刘彻向谷雨伸出手。听得他这句话,看着他朝自己伸出的手掌,几天来被囚禁的委屈在这一刻恨不能爆发出来,都是为了这个男人,她才会自讨苦吃。听得他这句话的时候,谷雨才意识到自己心中积聚了多少愤懑。

    但是此时此刻,眼见得他为了自己从悬崖上(貌似悬崖有点矮)跳下来,差点把船砸出一个大窟窿,那些愤懑刚刚形成就化作了云烟。

    他追着自己而来,却把陈娇晾在一旁,谷雨只觉得心中有一股暖流在涌动,心跳的速度不由加快,她突然好想拉住这只手,在她最孤单无助的时候,这个冷面的少年没有抛下自己,这就足够了。

    然而,她盯着那只手,最后说出口的话却是“你把她一个人留在那?还有刘荣?你就不怕他趁人之巍?”

    刘彻紧张地神色在那一刻冻结,伸出去地手一下子变得僵硬和可笑。旁边的乌洛笑出声来,“小王爷,不是我不守信用,你看你这是郎有情妾无意。哦,不对,小王爷地情是系在上边那个人身上的,所以,这个就让我带回家做夫人吧!”

    谷雨听得他的话只觉得刺耳,她得跟刘彻回去,但却不得不说那番话,不得不遏制自己心中那股不对的热流。她看向刘彻,“小舅舅你带我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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