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纨绔我怕谁-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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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拢烟，拢烟？”
拢烟回过神来，看向付芝兰：“付小姐，我有些不明白，付小姐对拢烟那些日子不是敬而远之一心只想着家里的两位夫郎吗？为何同皇上要了我？又为何花这般的大力气来救我？”
“我为何同皇上要你，以你的聪明你应该想得到。不错，我承认自己当初没按什么好心，你们在东翰数十年布下的人脉，我想拿到手。”付芝兰爽快地道。南译布局这么多年，他们在东翰布下的天罗地网不是付芝兰这一年所做的就可以相提并论，如果掌握拢烟就可以获得这些人的信息，那何乐而不为呢？付芝兰想要的，只是自己消息灵通，万一有了变动，自己可以在第一时间跑路，同时有自己尽心训练的军队作掩护，逃跑的机会便大了很多。就算不跑路，她可利用的信息越多，事情对她越有利！
“至于救你，”付芝兰淡淡一笑：“我总不好见死不救，况且救你出力最大的不是我，是罗鲜花与黄长平两位。”
“付小姐要的，拢烟未尝不能给。”
付芝兰看着拢烟。
“只是拢烟有个要求。”
付芝兰静静地等着。
“付小姐能否送拢烟回南译？”
付芝兰不语。
“我知道这个要求是强人所难，拢烟要回南译，并非是想逃跑，拢烟只是……”拢烟的目光看向窗外：“我只是想找到那个人，问她为何要这样做！”
“她？”
拢烟恍如未闻：“她大婚便大婚，为何定要取我的性命，给我下这般歹毒的毒来？我人在东翰，此生只怕都难回故土，又能对她有怎样的威胁？她又不是不明白我的心，却还要下这样的狠手！为什么，为什么……”拢烟喃喃地说着，嘴角慢慢溢出鲜红的血迹来。
＇：。。＇居然看到了萤火虫，虽然只有一只。
第一百一十三章 策划
“拢烟真是可怜。”萧疏翠听说拢烟的事情后感叹道。
“你莫不是动了要去南译的心思？”卫迎寒眉头微皱。
付芝兰一手抱了一个娃娃，摇了摇头：“我又不是滥好人，这事还要再想想。”如果是毒仙柳贵君想取拢烟的性命，自己还带了拢烟去南译，不是送羊入虎口吗？付芝兰可不认为自己能抵挡得了毒仙的毒。而且若是惹得毒仙柳贵君不快，他女儿四皇女大婚对象是南译大将军红锦之子红嫣然，也就是柳贵君极有可能手握兵权了，届时自己岂不是成了砧板上的鱼肉？
是了，大婚！付芝兰脑中灵光闪过，拢烟提到过的，大婚！
“她大婚便大婚，为何定要取我的性命，给我下这般歹毒的毒来……”
原来红颜易老是那个四皇女下的！她既然是毒仙的女儿，要拿到这毒自然也容易。鹤顶红呢？像鹤顶红虽是剧毒，但却普通，毒仙应是不屑于用的，那又是谁下的毒？
“又傻了。”卫迎寒从付芝兰手里抱过孩子：“想到什么了？”
付芝兰站了起来：“在想这笔交易值不值得做。”
“芝兰，”萧疏翠犹豫了一下：“拢烟公子，我希望他尽快好起来了，我……我不想你有事……”
“放心，”付芝兰亲了亲孩子柔嫩的脸颊，笑道：“我现在可是拖家带口，不会去冒险的。”付芝兰想，有必要再和拢烟谈谈。
因为拿不定注意，付芝兰已经有几日没去拢烟那儿了。
有人正坐在院子里晒着太阳，由于是背面付芝兰只能见到背影，心里微微一愣，心道这人是谁？怎的丞相府里多出一个我不知道的人来。
蓝玉坐在那人身旁，抬头看见了付芝兰，忙站了起来：“付小姐来了。”说着扶了椅上的那人起身，那人转过身来，付芝兰呆了半晌，失声叫道：“拢烟？”
拢烟微微一笑：“可是惊着了付小姐？”
“你……你，”付芝兰舌头打结：“你怎的……你的头发……”
拢烟伸手扶过胸前的一束头发，淡淡地道：“白了，全白了。”
付芝兰心下惊骇，定了定神，这才问道：“怎么一下子就……”
拢烟的相貌并未有太多改变，肌肤看上去依旧娇嫩，只是眼角的确多出了一些皱纹，他这般的容颜配上满头银发，咋见之下感觉说不出的怪异。
“付小姐屋里说话吧。”拢烟做了个请的手势，蓝玉搀扶着他进了房。
拢烟亲自斟了茶递到付芝兰面前，说道：“请用茶。”
“多谢。”
“拢烟也正想去找付小姐，可巧付小姐就过来了。”拢烟柔柔地笑着。
“你找我有事？”
“拢烟正想向付小姐辞行。”
“辞行？你要走？”付芝兰微微皱眉。
拢烟突然起身跪倒：“恳请付小姐同意拢烟离去，若是拢烟此次能够存下一条命来，定为付小姐做牛做马，若是……付小姐大恩，拢烟来世定报！”说着他叩头不起，蓝玉也跟着跪倒。拢烟这样说话完全是给足了付芝兰面子，虽然明面上来说他是付芝兰的人，但他真要走，付芝兰也未必拦得住他。
“你先起来再说。”付芝兰用力扶起他，只见他脸上泪痕斑斑，心下有些不忍，说道：“南译路途遥远，路况也不佳，你现在的身体……”
“多谢付小姐挂怀，拢烟自知时日不多……若是不问个明白，拢烟死也不会瞑目。”拢烟不知自己到底是恨还是不甘，总之他迫切地想找到那个人，想问出心里的话，知道答案。这一辈子，他都是为了那个人而活，他以为自己可以为他献出性命，但现在，他不愿意了。
他只想为自己而活。
“付小姐，”拢烟低头拭泪：“拢烟以前做了很有些对不住付小姐的事情，付小姐对拢烟却是宽宏大量，拢烟心里愧疚不安。这次去南译，前途未卜，这些身外之物拢烟也用不上，还请付小姐勿嫌拢烟是一大俗人，收下才是。”
付芝兰微微张了嘴，看着拢烟挣来的这些宝贝家什。“你要给我？都给我？”
拢烟淡然地点了点头。
付芝兰连连摇头：“不行不行，太过贵重了。”
“难道付小姐以为拢烟这条命还不值这些俗物吗？又或者，付小姐愿意帮助拢烟早日回去南译？”拢烟期盼地看着付芝兰：“只要拢烟能达成所愿，付小姐想要的拢烟必定双手奉上。”
望着那堆不可估量的金银珠宝，付芝兰吞了吞口水，有些困难地道：“你让我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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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鲜花，拢烟现在的情况怎样了？”
“你看到他的头发没有？”罗鲜花喜滋滋地问。
“看到了，”付芝兰感叹道：“真可惜，全白了。”
“放屁！”罗鲜花跳了起来，急得脸红脖子粗的：“这可是老子的得意之作！得意之作！”
付芝兰愣了愣：“这怎么就成了你的得意之作了？”
罗鲜花气呼呼地不去理她，黄长平解释道：“那红颜易老我们一时不能解毒，但也不能看着将毒性这样发作下去，便想法子将毒逼至了一处。”
“哦。所以拢烟的头发就全白了。”付芝兰明白过来：“那他不是没事了？”
“想得美！”罗鲜花不客气地扔了个眼刀子过来：“他这毒和鹤顶红互相牵制，若是解了红颜易老只怕就鹤顶红当场毒发身亡，若是解了鹤顶红只怕又会红颜易老发作，现在也只能这样了。而且他毕竟是中了鹤顶红，能好到哪里去？”
“那他能出门吗？”
“可以啊。”黄长平点头道：“拢烟公子去外头走动走动对他会有好处的，不过别太累着了。”
“不是，他要去南译。”
黄长平诧异地看了过来：“他这样的身子怎么能去那样的地方？”
“你若是嫌他死得不够快，便让他去南译走一遭，保不齐他就交代在半路上了。”罗鲜花气呼呼地道：“他交代了不要紧，这让人知道了还不知会传出什么样！”
“传出什么样？”付芝兰开始还没想明白罗鲜花为何如此生气，后来才醒悟过来这不是表示神医输给了毒仙吗？
“你也可以跟着去啊。”付芝兰道：“而且南译不是有许多东翰没有的药草，你去了应该收获不小。”
罗鲜花眼睛一亮，扭捏地蹭到黄长平身边，扬起头问道：“师弟，你看呢？”
付芝兰开始策划南译一行起来，瘴气毒物的，有罗鲜花在，付芝兰倒不担心，她担心的是对方的军队。若是对方定要置拢烟于死地派兵出来追杀，那可就麻烦了。当然，如果她混入去南译的东翰使团，南译不会这样明目张胆地动手，但很有可能会在两国边境交界处动手。原本南译与东翰并不接壤，中间隔了东止，如今南译吞了原先的东止二州，要混进去并不难。还要提防在南译那些人放暗箭下毒药……
付芝兰这样一想，头都大了，这个安保措施到底该如何做啊！
“你要去南译？”付华明问道。
付芝兰讪讪地道：“只是有这个打算，还没定下来。”
付华明点了点头，了然地道：“你若是要去，有几个人或许能够帮你。”
“谁呀？”
付华明取出一本不薄不厚的册子来：“把这上面的记住，就在这里记。”
付芝兰一愣，翻开册子，只见上面写着人名，并描绘了这人外貌，从事何种职业……付芝兰心下一颤，快速地翻了翻，果然都是如此，不仅有在南译的，还有居住在其他各国的人。墨痕还是新的，看来是付华明才默写出不久。
付芝兰心中感动：“娘！”
付华明头也不抬地继续看自己的公文：“你记熟了就烧掉。”
付芝兰开始用心地默记起来，有时付华明抬起头见到她那副认真的样子，脸上露出欣慰的神情，很快她又低头继续去忙自己的。
“你要去南译？”
“殿下也知道了？”付芝兰微笑道。
“你可以不去。”李霖皱眉。
付芝兰顿了顿，说道：“臣想去。”
李霖有些挫败地在房间里走来走去：“你本来就身体不大好，才病了一场，何必去那种地方？就算是因为拢烟……”李霖及时地收住嘴。
“殿下真是有本事，臣佩服！”付芝兰面无表情地道。
“你别以为本宫又在相府安插了人，”李霖脸上微红：“你是因为拢烟的请求才要去南译，这事早就传开了，大家都说你得了新人忘旧人，为了讨新人欢心宁愿抛夫弃女……”
“抛夫弃女？”付芝兰忍不住笑了：“看来我是越来越狼心狗肺了，再传下去简直不能做人了。”
李霖神情缓和下来：“芝兰，我不管你有什么理由想去南译，可这事还是太过凶险了，你让人护送拢烟去就是了，何必亲自去呢？”
“多谢殿下关心，”付芝兰行礼道：“既然拢烟是臣的心头好，臣怎么可能舍得让他一人去南译呢？”
“你……”李霖很有几分无奈地看着眼前的女子，他实在摸不清她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权利富贵，他可以给她，但她似乎并不放在眼里。她到底在乎什么？
“卫迎寒应该知道了吧？难道他同意你去？”李霖问。
“二哥哥，还有疏翠说，等我回来。”付芝兰笑着，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这张脸的确不太让人觉得愉悦，可李霖却开始希望有一天这张脸的主人会因为他而展露出这样的笑容——幸福的、安心的笑容。
“芝兰，”付芝兰要离开时李霖叫住她，他咬了咬唇，神情有几分不自然：“我，我等你回来。”
付芝兰愣了愣，随后笑道：“谢谢殿下。”
付芝兰将军队分作三拨，一拨前往南译与东翰交界处，寻找容易打埋伏的地方呆着，以备必要时救援；一拨作她的护卫队随使团前往南译；再一拨则已各种身份为掩护提前进入南译，在南译安顿下来，同时去寻找东翰安插在南译的钉子，收集有用的信息。付芝兰又考虑到后续的情报工作，去她的贝克街小分队走了一遭，问有没有人愿意出远门的，那群孩子个个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对付芝兰的提议很是感兴趣，姚高更是第一个叫起来要去，付芝兰挑了姚高还有另外几个年龄较大的孩子，让他们在使团做些粗活，也能出去见识一番。
“姚高，你妹妹想要去考学，你有什么打算啊？”付芝兰问兴奋不已的姚高。
姚高长高了一些，也长壮了一些，她道：“小姐，我脑瓜子可没妹妹好使，我跟着小姐就行了。”
“跟着我？”
“是啊，跟着小姐有衣穿有饭吃还有屋住，有什么不好的？”
付芝兰将这些孩子进行了排班，每个孩子安排去街上不同地面行乞半天来收集一些信息，剩下的半天就请了夫子来教她们读书，不喜欢读书的就让她们学些别的本事，也好长大了有一技之长能养活自己。这些孩子的要求并不高，付芝兰的赌坊和店子的收益养着这些孩子绰绰有余，而孩子们带来的一些有用信息也让付芝兰赚了不少，付芝兰通常也会把奖励发下去，像姚高这样很是机灵的孩子还存了一笔小钱。
“可能会有危险啊！”
“危险？”姚高眨了眨眼：“怎么危险？”
“会掉脑袋的危险。”
姚高愣了愣，挺了挺胸脯很快地答道：“我不怕。”
付芝兰拍了拍她的肩膀：“还是个小鬼，哪里知道掉脑袋的可怕。小心照顾自己，你要是出事了姚尚会很伤心的。”有时付芝兰也会反省自己这样做到底对不对，她是给了这群孩子稳定的生活，但也是利用了她们，甚至想用她们去做更危险的事情，每每想到这些，付芝兰就会觉得自己很可怕。以前的她为了追求男人要去获得那些男人的信息时她也是用尽各番手段，但这样去利用孩子却是没有的。
“小姐，姚高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如果有一天姚高后悔了，姚高会告诉付小姐的。”姚高坚定地道。
“好，后悔了要记得告诉我。”付芝兰柔声道。
＇：。。＇嗯，付芝兰要走出国门了
第一百一十四章 旅程
“齐侍郎好，这次不知是什么事又需麻烦齐侍郎特地过府一趟？”付芝兰笑嘻嘻地对礼部侍郎齐恒道。
齐恒勉强地笑了笑：“齐某特地来通知付将军，明日我们便要起程了，付将军可都收拾妥当？”按理用不着齐恒这样一位堂堂正四品官员过来跑腿问话，可她实在是无奈之举。
丞相付华明知道是齐恒出使南译后，欣慰地道：“若是齐大人，付某也就放心了。”
齐恒苦笑不已，心想我如何能放心得下？付芝兰这病弱身体出了名的，才大病了一场，若是在南译一不小心发生意外有了个三长两短，她只怕是没脸回来了，不说是无颜面对付华明，便是大殿下李霖，还有饱经战事的卫迎寒，她又该如何应付？况且付芝兰可不是个安分守己的人，出使他国是何等慎重的大事，她却要带上名噪一时的风月楼头牌一道前往！若是让南译人知晓了拢烟的真是身份，岂不是有辱东翰国体？
所以齐恒无论如何也放心不下来，自打皇上李铎下令人那个付芝兰加入出使的队伍，原本对出使南译就战战兢兢的齐恒几乎是天天提心吊胆地过活，时不时地跑来丞相府提醒付芝兰该准备哪些东西，小至茶叶，大至被褥，甚至有一次还委婉地提醒付芝兰是否需要携带家中惯用的马桶以防不适。
送走齐恒后付芝兰叹道：“齐侍郎什么都好，就是罗嗦了一点。”
“她以前可不是这样，”肖夏毫不客气地送了个白眼过去：“还不是因为你！齐侍郎可是礼部有名的福星，上次就成功地出使南译，也没染上了什么疫病，礼部有啥难啃的骨头都是交给她去处理。”
“可怜的福星。”付芝兰摇头，难怪上次劝说李铎也是齐恒去的。
“我才可怜呢！”肖夏哼道：“本来我可以好好地在家里呆着，每日里去写写字喝喝小酒，现在却要陪你去那个鸟不生蛋的南译！”自打肖尚书知道付芝兰要去南译后，态度强硬地把肖夏也加入了使团名单里。
“尚书大人一片苦心，你可别白费了。”付芝兰笑着。肖启特意让肖夏做了使团副使，自然是希望肖夏这次能做得好回来能有个封赏。
肖夏无奈叹气：“我娘是见静溪、你还有小宝都有了出息，实在看不下去我还在鸿胪寺混日子了，可是我志不在此啊！你看有些人整天蝇营狗苟，还不是一日三餐的，又能怎么样？眼下这样子我可是知足了。”
“你同我说有什么用，有本事去同你娘讲。”
肖夏想了想，还是摇了摇头。没多时吉虞俊与易静溪也来了，几人便去饮酒作乐权当是送行了。
付芝兰拜别父母，告别夫儿，还有前来送行的李霖等人，踏上了去南译的旅程。
苗风自然是要去的，他要去寻访柳念忠，他作为付芝兰的贴身护卫与姚高一道和付芝兰同乘一辆马车，而肖夏也毫不客气地挤了进来。更多的时候苗风会自去外头骑马。她们后面的马车是拢烟和蓝玉。拢烟因为身体毕竟还是虚弱，付芝兰特意命人将马车用心布置了一番，让他可以随意地躺着休息。再后面的马车里是罗鲜花和黄长平两口子，为了能让黄长平坐马车坐得舒服，他那辆马车也是特意加高了的。
护卫一半是朝廷的人马，一半是付芝兰带来的人，领头的是柳小岸和随能。
刚离开京城一切都还算可以，道路平坦宽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