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婿-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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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欣正色道:“一口气喝下去比一口口的喝强些。”
知晓她的表现同以前的表小姐不一样,可如今主宰这具身体的人是宁欣,若是一步步仿照以前的表小姐为人处事,宁欣宁可死了!如果这点小变化都应付不过去,她又怎能应付得了一群不认识的人?
“无双郡主……她是个福分薄的人。”
“表姐总不能因为同无双郡主同名同姓,怕被人拿来同无双郡主相比就总是说无双郡主的坏话!”
从屏风后面闪出一姿容俏丽打扮光鲜的十一二岁的少女,她鸭蛋脸庞上两道弯眉微微皱起,不满的说道:“世上的人谁不说无双郡主是女中豪杰?”
宁欣平静的说道:“女中豪杰又怎样?她宁可做威远侯夫人,宁家小妹,过着父兄都在富足的日子。”
第三章 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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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谁想过无双郡主的日子,无论是宁家满门抄斩,还是她去诱惑鞑子汗王,对女子来说都不是幸福的回忆。
宁欣不会后悔当初的选择,做了就做了,达到了目的,她很满足。她愿意用大唐的美景美食去消弭痛苦的回忆,想着代替死去的人吃喝玩乐。
宁欣只是没想到,佛祖不愿意收她,所以给了她这种前所未闻的优待。是优待……可以放弃过去,重新开始的优待。从今天起,她不再是宁家小妹,而是这户人家的表小姐。
前生虽然她尝尽酸甜苦辣,痛苦对她多余甜蜜,可她的前生直到现在还受人争议着,宁欣也可以说死无遗憾!
那位三小姐看宁欣含笑的眉眼中不在是病弱的忧伤,而是……而是平淡洒脱的笑意,讶道:“宁表姐!”
仿佛因为恼怒自己对宁欣的那种难言的感觉,她撅着嘴说道:“外面很多人都说无双郡主冷酷无情,若是入宫后者当初嫁于韩王,许是会行女皇之事儿。”
“不会,她不会同任何人共侍一夫。”宁欣向后靠了靠垫子,低头看着自己脆弱得仿佛用力就能折断的手腕,“我的就是我的,任谁也别想着染指!”
因为宁欣说话声音极低,三小姐和婢女们没有听清楚,但所有人都怔怔的看向宁欣,外表柔弱的宁欣眸子里闪过霸道的光芒,怎么看着都觉得反差强烈,怎么都觉得诡异。
当然这种光芒一闪而过,三小姐和婢女都当做自己看错了,再定睛看的时候,宁欣的眸子重现柔弱水润,眸子水盈盈的似雾气缭绕,这才对嘛,三小姐长出了一口气,宁欣恢复了正常,娇蛮的强调:“不管如何,我敬佩无双郡主,宁表姐不许说无双郡主不好。”
宁欣不愿意再同她起争执,世人是否理解敬佩无双郡主,同眼下的她没有关系?前生的宁欣从来没有为旁人的眼光活过,今生一样如此。
只是不知道这户人家到底姓什么?官职如何?家里有几个主子?宁欣如今最头疼的就是什么都不知道,而且什么都想不起来。
宁欣幽幽的叹息,三小姐露出果然如此的目光,道:“一日不听表姐叹气,不见表姐落泪,总觉得少点什么。不是我说宁表姐,您好在有祖母宠着,您在一门双伯的王家比我同二姐姐都贵重,伯娘同母亲都怜惜您,我哥更是对你极好,宁表姐还有什么不满的?你比李家表姐好得太多了。三姑姑在祖母跟前侍奉陪着小心,李表姐处处都不如你。但她总是笑着……”
“三小姐。”
伺候她的大丫头轻轻的拽了拽她的衣袖,笑着打圆场,“知晓表小姐生病,您着急得跟什么似的。知晓表小姐醒了巴巴的过来看,李家表小姐怎么都有姑奶奶疼惜,表小姐只能靠着老太太和太太们。”
宁欣低垂下脑袋,柔弱的样子透着丝丝的哀怨,三小姐眼里闪过些许的愧疚,坐到宁欣身边,说道:“我同表姐只相差半年,当年我们差一点指腹为婚,后来因都生了女儿而作罢。大姑姑在世的时候对我是极好的,表姐有的都给我一份。我知晓表姐因为姑姑姑父过世伤心,但您总是这么动不动就落泪的,伤身体啊。”
宁欣猛然抬头,水盈盈的目光让三小姐更是存了疼惜,仿佛怕吓到宁欣,继续劝道:“论亲疏虽然三姑姑养在祖母身边,但总归是个庶出的,我是挺喜欢李表姐,但你同我才是至亲骨肉。我知晓表姐人前要强,人后伤心,往后你有什么事同我说说,总是闷在心里你的病什么时候能好?大姑姑在九泉之下也不会安心。”
难怪她会崇拜无双郡主,这丫头性子倒是个爽利的。但让宁欣哭笑不得的是,自己从来就不是被别人疼惜安慰的人,方才低头是因为想着京城里一门双伯,又姓王的人家有哪些。没成想她这多愁多病的身体竟然让人误会在感伤,在难过,宁欣不知道该摆出什么表情。
“好了,好了,表姐,别难过了,我等下给表姐送花蜜过来,往后缺了就让抱琴去我那里取。”
三小姐拦住宁欣肩头,仿佛要给宁欣遮挡下一切的风雨。一贯处变不惊的宁欣直到她离去都是呆呆的,无法接受自己被一尚未及笄的少女怜惜维护。
自己什么时候这样过?宁欣总算发觉了自己夺舍重生后的最大障碍,并非是孤女的身份,也不是没有原主的记忆,而是原主若病西子的五官,宁欣又看了一眼铜镜,镜子里的她……真是……真是让人怜爱让人呵护。
“撤了,把镜子给我撤了。”
宁欣闭紧了嘴巴,声音能掐出水来,她就是厉声的吩咐,一样软绵绵娇滴滴的,宁欣直接倒在了床榻上,盯着八步床的架子,自己怎么就被塞到了这么一副身体里呢?这比要她的性命还痛苦。
不是谁都能适应这种发差,宁欣原本的性情同现在的身体怎么可能合拍?
宁欣揉了揉发胀的脑袋,回想着从那位嘴硬心软怜惜弱者的三小姐口中得到的消息。
一门双伯的王家,又在京城的话,那应该是当年随檄文护国驱除鞑子的王仁王义之后,他们两个起于草莽,赶跑了鞑子之后,他们主动向新君发誓效忠,上交封地,不仅留在京城享福,还得了世袭罔替的丹书铁卷。
再想想当年那些实力比他们好的诸侯,一个个都被大唐皇帝清理得差不多了。当年很多人说他们兄弟无知,可就是他们的本分保下了王家一门双伯,保下了王家子孙的富贵。
宁欣记得如今威武伯和威勇伯都领着闲职,但在京城尚存的勋贵中也能算得上一号。宁欣猛然坐起,宁……如果她没记错的话,这个身体的父亲是大唐开国后唯一一个连中三元的状元,当今曾戏言赐号——三元。于是世人都以宁三元相称呼,本来他会成为国之重臣,但他任江浙巡抚时……去年还是前年碰上了倭寇海盗,为保一方太平,宁三元为国捐躯。
她是宁三元的遗孤?宁欣听到外面传来一男子的声音,“表妹,表妹,我来看你了。”
第四章 表哥
宁欣从周围的婢女反应上看,他们表兄妹经常见面,关系一直很要好,若不然也不至于他人未到,声音先传进来。
婢女们以抱琴为首都露出明媚的笑容,还有几个小丫头下意识的抚平衣裙。宁欣淡若远山的眉头微微皱起,那位三小姐口中对自己最好最疼惜的表哥到底是何方神圣?
“表妹。”
黄花梨木小座屏后面闪出十五六岁的少年,他身着暗红滚绣花纹袍挂,头上带玉冠,腰间系着着巴掌宽的玉带,外面披了一件锦缎斗篷。
此人身材欣长,面如满月,齿白唇红,特别是他那双眸子仿佛上等的温玉,他一举一动有清俊之感,儒雅的气质浑然天成。
宁欣暗自攒了一声,是一位翩翩美少年,莫怪身边的婢女争先恐后的展露少女的风情……这不妥。
宁欣前生见了文武双全,俊美贵气的韩王。见过能征惯战英气勃勃的威远侯,亦见过有雄图大略,霸道成熟的鞑子大汗,对眼前这样一位尚未成熟的少年,宁欣如何都不会痴迷看得移不开眼睛。
本来是宁欣的丫头,抢着上去接过少年的斗篷,“二少爷,先喝杯茶!”
“二少爷是不是又在老爷面前做了绝好的诗词?老爷定是赏赐了二少爷。”
几个小丫头簇拥着少年叽叽喳喳个不停,宁欣见到少年温和有礼的面对每一个人,在他身上看不见身为小主人的高傲,虽然不至于姐姐妹妹的不离口,但他对她们是怜惜的。
这些人是宁欣的丫头,丢人得话也是丢宁欣的脸面。她不知道原主是怎么想的,怎么会让丫头围着这个家的二少爷献媚?让旁人看到会怎么想?她前生做了那样的事儿,有过两个男人,但不意味着宁欣不懂得规矩。
韩地因为靠近北方的鞑子,民风比京城更开放一些,但也会要求男女大防。
此时宁欣是在京城,她前生之所以不愿意到京城受封,最主要的原因是她受不得拘束。宁欣听说过京城的小姐们很多事情都是不能做的,此事若是传扬开来,或者弄得人尽皆知的话,她一旦坏了名声,恐怕也只能嫁给眼前这位少年。
宁欣想不起王家更多的事儿,以故的宁三元曾经显赫一时,但宁三元入官没有几年,并没有可靠的臂膀,王家会容忍自己的嫡子娶坏了名声的女子为妻?并非宁欣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王家到时能让她做妾就不错了。
做妾?宁欣握紧了拳头,这辈子她就没有想过于人为妾。
少年深情款款的走到宁欣身前,宁欣回神时看到围着他的小丫头已经欢欢喜喜的退下去,少年身上佩戴的饰品少了好几个,宁欣淡淡的说道:“让表哥破费了。”
“小可王季玉见过表妹。”
王季玉?宁欣扭过头去,“我累了,表哥请回。”宁欣恨死了自己娇滴滴软绵绵的声音,这么冷淡说出来的话都像是在撒娇一般。
果然王季玉搓暖了手心,靠近宁欣:“我知晓表妹生气,若不是父亲召见,我哪能不等着表妹醒来?表妹染病,我是一时一刻都在惦记着表妹。听说表妹醒了,我推了应酬连忙赶过来。”
宁欣感觉肩膀一沉,他竟然敢把手放到她身上?宁欣转身,恼怒道:“放开。”
王季玉呆呆的看着宁欣不同以往明亮璀璨眸子,不知怎么心里一恬,“表妹别生气了吧,我一会给表妹弄胭脂。”
宁欣闭口不言,不是因为原谅了王季玉,而是实在受不了自己娇媚的声音,再说下去,只会让王季玉更为靠近。
“对了,表妹,我得了一块尚好的砚台,此物正好衬表妹的字画。”
王季玉对着门口喊道:“麝月!将砚台取来。”
宁欣推了推王季玉,“我先不看砚台……你让我起身……你出去。”
“表妹。”王季玉看到宁欣露出的半截柔软的脖颈,他的眸子深邃了几分,柔声道:“咱们在一起说说话,表妹……”
“出去!”
宁欣猛然用力推开王季玉,谁也没想到宁欣这么大的力气,没有准备的王季玉被宁欣推了个跟头,哐当一声坐在了地上,宁欣坐在床榻上,王季玉坐在地上怔怔的出神,表妹是欢喜的,推了自己就这么高兴?
“表小姐。”
抱琴忙放下手中的一切,搀扶王季玉起身,帮着他拍弹不存在的灰尘,“表小姐不是有意的,二少爷别怪表小姐。”
这时一清丽的少女捧着砚台进来,宁欣越过痴呆的王季玉,看向走进的少女。
她应该就是方才王季玉口中的麝月,从衣着打扮上看比体面的大丫头穿戴更好,头上的金簪子头是拇指大珍珠,浅粉的褙子簇新,虽是没有丝绸光滑,但锦缎即便是寻常人家的小姐都不一定穿得起。
她脖颈上还带着坠玉的金项圈,手腕上带着足金螺纹细镯子,这种镯子越细越值银子。
宁欣后背靠着柔软的垫子,眼看着麝月走近。
麝月虽然平静,但从她进门眼睛就没离开过王季玉,麝月屈膝道:“表小姐,砚台。”
宁欣目光落在砚台上,仔细端详了一会,抬了抬手,麝月将砚台亲自奉上,宁欣接过砚台,斜睨了麝月一眼,“不敢劳烦小嫂子,这等物什让抱琴拿着就好,你还是去看看他吧。”
“表小姐。”麝月脸蹭得红了,“奴婢不敢当,奴婢……不是……”
宁欣将手中的砚台直接扔向了王季玉,怒道:“你辱我太甚!”
“表妹!”
王季玉的额头被砚台砸了一个红包,王季玉也是锦衣玉食长大的,何曾受过这等委屈,“表妹……”
“如何?”
王季玉看着冷笑的表妹,柔弱的表妹竟然有了一抹厉色,仿佛娇弱的花上长出了软刺,她嗔怒时矛盾之极,却又诱人靠近。
王季玉火气消失了一大半,推开麝月,道:“我知晓表妹生气,我不怪表妹。”
“你们谁也不想得同老祖宗说,太太那里也不许说!”
王季玉摸着肿起的额头,宽慰宁欣:“是我自己不小心撞的,不关表妹的事儿。”
第五章 闹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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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季玉越是表现出对宁欣的维护垂怜,宁欣越觉得心中窝火。宁欣看到满屋子的丫头一个个都很敬佩的看着王季玉,并且都当自己在无理取闹时,宁欣冷笑道:“你不说?”
“表妹放心就是,一切交给我,保准不会有任何的风声。”
王季玉深情款款的走近宁欣,对宁欣是那般的垂怜,那般保护味道十足,怜惜的说道:“表妹别放下心上,有什么难处就同我说,千万别一个人躲着哭,表妹的身体不好,断断不能再病了。”
麝月走上前,挡在王季玉同宁欣中间,担忧的目光落在王季玉额头的伤处,王季玉怔了怔,道:“麝月,爷没事。”
宁欣一边看公子美婢之间的含情脉脉,一边用自己的手指缠绕着垂在胸口的发丝,抱琴侧头注意到宁欣神色是不同以往的嘲弄,仿佛她在看堂会杂耍。
抱琴嘴唇嗡动刚想说什么时,宁欣斜睨了她一眼,平时宁欣妩媚怯懦的目光,此时却有着浓浓的警告,抱琴后背发凉,垂下脑袋不敢再多嘴。
麝月被王季玉打量的羞红了脸,忙娇羞的垂头并蹲下身体捡着破碎的砚台,她玲珑有致的身体因为下蹲显得姿态撩人,王季玉舔了嘴唇,柔声说道:“让她们捡,麝月姐姐起来吧。”
麝月微微仰头同王季玉对望,宁欣冷淡的说道:“这可不是表哥的院落,表哥想同姨娘调情可是找错了地方,你带坏了我的丫头可怎么呢?”
麝月脸煞白,原本羡慕麝月得少爷垂怜的丫头一个个低头,王季玉脸上也臊得慌,原本恼怒的目光看到宁欣时软化了许多,他也看出宁欣同往日的不同,往常宁欣心里眼里只有他一个,水盈盈的眸子只盯着他看,因为他而欢喜忧伤,宁欣柔顺得仿佛可以随着他的喜好塑造。
他心疼表妹,也愿意将表妹掌握在手中。可自从宁欣清醒之后,她身体是娇弱的,容貌像病西施一样的,声音是甜软的,这些都没见任何的变化,可她的性子···性子却仿佛是变了,变得主动,变得隐含着锋芒,变得眼里不再有他。
王季玉不喜欢刁蛮的女子,可宁欣身上脆弱中带有锋芒,如此的矛盾,却又如此的诱人。宁欣远看像是一朵娇贵随意赏玩的花朵,近看却隐含着刺人的针芒。
“我知晓表妹还生我的气才会如此,我这给表妹赔不是!”
王季玉越过麝月对宁欣躬身道歉,宁欣淡淡的说道:“这我可担不起。”
王季玉心中一喜,表妹还是在意他的,听到宁欣话锋一转,“表哥做得事儿,不是鞠躬道歉就行的。”
“表妹?”王季玉抬头,脸上带出了不悦,从小锦衣玉食,在女子逢迎中长大的富贵公子,对宁欣能体贴一时,但不可能永远迁就宁欣。
宁欣笑道:“表哥生气了?”
她那股子柔美的神色再配上娇滴滴的声音让王季玉的心仿佛被哪伸过来的小手挠了一把,宁欣虽是身体病弱,但却非常符合时下对女子的要求。王季玉看着宁欣露出的一截藕臂,他可是知晓那份柔软的,真真比丝绸还丝滑。
“我何时生过表妹的气?”王季玉温润的笑道。
“你不气,我却生气呢。”
宁欣将声音放得低沉一点,听起来娇滴滴的感觉是少了,但却多了媚人的沙哑,宁欣暗骂一声,该死的老天爷!
王季玉果然眼底闪过几分的渴望,宁欣掀开被子,从旁边扯过月白的衣裙,熟练的套在身上,可能是她躺了太久,宁欣的双脚有些无力,身体摇摇欲坠,王季玉打算上前搀扶,宁欣道:“站住。”
“表妹!别同我撒娇了好不好?算我错了还不行吗?”
王季玉根本不理会宁欣,宁欣软绵绵的声音没有任何的威慑力度。宁欣差一点被气的呕血,想当初她能骑马,能舞剑,现在···现在,宁欣勉强压下胸口的郁闷,躲开王季玉伸过来的手臂,“抱琴把砚台收好,跟我去见外祖母。”
抱琴没有听命,她以为宁欣又耍小性子让王季玉哄着疼着呢,宁欣加重语气:“抱琴,我如今是你的主子!”
抱琴连忙从一样发愣的麝月手中取走了砚台的碎片,宁欣为了避开王季玉后退了好几步,她趁着王季玉也分神的时候,挽了头发,“走,去见外祖母。”
宁欣不知道这家的老太太住在哪里,于是她拽着抱琴出门,王季玉眼看着宁欣像是一阵风从自己身边越过去,纳闷的自问:“表妹是怎么了?魔怔?”
“表小姐怕是因为奴婢不满二少爷,奴婢当时应该拿稳砚台的。”
麝月一脸的内疚,猜测道:“许是看二少爷赏给奴婢的镯子不乐意了吧。”
她皓白的手腕上的纹丝细镯子是昨日王季玉送的,王季玉的目光落在麝月的手腕上,肌肤虽然没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