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婿-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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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同她的恩怨情仇一时之间很难区分清楚谁亏欠谁,好在他们都有了重生的机会,齐王世子叹息一声:“守不住吗?”
薛珍寻找着宁欣,她又不敢大张旗鼓的找寻宁欣,她走走停停,碰见相熟的人还得停下来说两句。
在一处凉亭前,薛珍正同人说笑,恍惚间看到花丛后有人影闪过,薛珍道:“你们先聊,我去看看宁表妹,最近她神色不大好。”
“宁表妹?”
“是我夫君的表妹,从小就养在伯爵府的。”
“你可真真是大方,换了我谁管夫君表妹的死活?”
旁边的人拽了一下说话人的袖子,低声道:“你才回京城,不明白的。况且谁家没有表妹?你没有表哥?怎么一说起表妹来,口气这么冲?”
薛珍笑道:“总是亲戚,她那副哀愁落落寡欢的样子,我看着很心疼。”
“那不耽搁昭容县主了,您快去寻宁小姐吧。”
等到薛珍走后,方才被拽住的少妇不悦的说道:“你拉我做什么?表妹?哼。”
“你刚到京城什么都不知道,薛珍利用人家宁小姐,现在还倒打一耙说她精力不济,你也不想想这话什么意思?不就是说想嫁给表哥?可方才齐王妃还说宁小姐身体比以前更好了。你想想谁得话可信?我知道你受了丈夫家表妹的苦楚,可不是所有的表妹都惦记着勾引表哥。凡事你多想一想,别是听风就是雨的,我看表妹夫的心还是在你这的。”
说话的两人是正宗的表姐妹,这年头谁没有亲戚?谁没做过表妹?
薛珍寻着熟悉的人影向西边走去,来往的下人越来越少,薛珍多了几分的担心,不由得停住脚步,宁欣会来此处?
薛珍打算向回走。刚迈出两步,听见女子的呻吟声,薛珍侧耳听了一会,很耳熟,是宁欣?
不会。宁欣勾引男人用得是眼泪,用得是清高柔弱的凤仪。
不管在此处偷情的人是谁,薛珍都不会凑这份热闹,后宅中的阴私任谁都说不清,两世为人给薛珍的教训太深了。
薛珍不由得加快脚步,在转过密林的时候,薛珍闻到一股香气。她眼前一黑,噗通摔倒了,迷迷糊糊间感觉到身体被人移动,薛珍咬着嘴唇。喃喃的说道:“不,放过我。”
“昭容县主,不是小的不想放过你,谁让您没事闲得到处溜达。小的惹不起你,更惹不起主子。您放心。一会您就会清醒了,放心,放心,小的用得迷药很少很少。”
薛珍努力的睁开眼,可眼睑像是被粘上了一样只能勉强撩开一道缝隙,她被人抬着。。。抬着,薛珍虽然身体无力,但精神是清醒的,越是如此,薛珍越是后悔,她为什么要来寻找宁欣?如果同众夫人在一起,她也不至于遭受这些了。
吱嘎。。。是门打开的声音,薛珍感觉身体腾空飞起,哐当。。。她落在了地上,因为震动,薛珍感觉到一阵阵的疼痛,她此时听到男女嬉戏交欢的声音。。。眼睑轻了一些,薛珍睁开眼儿,发现在床上有两男一女,他们白花花的光着身子,薛珍很是恶心。。。
她挣扎的起身时,床上的四十左右的男子跳下来,抱住薛珍,色迷迷的说道:“又来一个。”
铺天盖地的吻落在薛珍的耳边,薛珍身上像是有恼人的虫子爬过,挣扎起来:“放开我,放开我。”
“让本王亲一个。”
本王?是齐王?薛珍抬脚狠狠的踹齐王的下身,齐王目光迷蒙,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不肯松开她,薛珍从头上拔除簪子,插进齐王的肩膀,齐王抬手给了薛珍一记耳光,“不识好歹。”
然后撕扯起薛珍的衣服,薛珍的力气显然敌不过齐王,贞洁攸关,薛珍惊声尖叫:“来人啊,救命啊。”
坐在密林中磐石上的齐王世子勾起嘴角,“引齐王妃过去。”
“喏。”
西暖阁东边是一片密林,因此足以隐藏住齐王世子。当看到齐王妃领着嬷嬷冲进西暖阁后,齐王世子低垂下眼睑,师妹,你到哪里看戏去了?
齐王世子从大石上起身,慢慢走进西暖阁,一进门看到齐王妃抽了王月茹两记耳光,“贱人!”
齐王世子目光呆滞,“你们。。。你们。。。噗。。。”
他吐血昏迷过去。
齐王,王月茹,玉表弟,还有衣服被撕得破碎的薛珍。。。场面很诡异,此时又有几个夫人听到声音赶过来,虽然她们进不来西暖阁,可在内宅打滚的人何尝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彼此露出明白的神色,讪讪又八卦的退下去。
早就回到宾客中间的宁欣察觉到气氛极是诡异,也听到宾客之间的窃窃私语,抿了一口茶水,师兄就不怕丑闻太重,把王位给折腾没了?
第九十二章休妻
在宾客命妇们窃窃私语的时候,薛珍悄无声息的回到了她们中间,除了重新梳洗换了一身接近来时的衣衫之外,看不出薛珍有何异样来。
对旁人或探究,或嘲讽,或淫秽的目光视若无睹,薛珍像是从来没有出去过。
宁欣抬眼睨了薛珍,在这一点上很佩服她,不是谁都能镇定下来装作无事的,此时越是急促不安,越是解释,就越容易被人抓住把柄。
“宁表妹。”
“嗯?”
薛珍捧着茶盏走到宁欣身侧,含笑的说道:“你方才去哪了?”
宁欣淡淡的一笑:“方才我去哪了不能告诉你,可刚刚我在客厅里的时候没有看到二表嫂。”
。。。。
扑哧,有人忍不住嗤笑出声。薛珍本就是瞩目的焦点,很多人明的,暗的关注着她。
宁欣给薛珍这可软钉子,让她很下不来台。
薛珍含笑道:“我在齐王府里好一顿找你,相公让我照看着宁表妹,往后宁表妹再出门,可得提前同我说一声。”
“看二表嫂说得,我有手有脚,而且已经长大了,哪里用得着二表嫂看着?二表嫂很忙的,您还是将注意放在二表哥身上得好。”
薛珍还想再说什么,宁欣眉梢一挑:“二表嫂是个孝顺的,您就没在外祖母身边伺候?”
薛珍脸色变得煞白,“我。。。我。。。”
她被齐王亲吻到脸颊耳根被齐王扯碎外衣的记忆不会消失,她更是亲眼目睹了齐王,齐王世子妃,以及一个青年的淫秽,两辈子都受过贞洁教育的薛珍对此很是恶心。
“世子妃身上不好,祖母和母亲陪着她呢。”薛珍讪讪的说道。
宁欣眼睛弯弯的。“二表嫂一向颇懂得药理,您没去看看世子妃么?也许你能帮到忙呢。”
你不仁,我不义。薛珍找茬,宁欣不还回去,让薛珍不痛快,她就不是宁欣!
薛珍慌乱的说道:“我不行,我不懂得医术。”
“若是不懂的东西多呢,二表嫂多听少说就是了。”
“。。。。”
薛珍沉默的坐在一旁,宁欣微扬起嘴角。欺负薛珍的感觉不坏!
薛珍的经历,宁欣不用费力就能想得到,齐王世子那人最是护短,不说他们上辈子的恩怨情仇,就说这辈子他也不想再同宁欣交手。总得有人撞破丑闻,薛珍又盲目自信的四处乱溜达,没有人比她更合适的了。
宁欣现在看不透得是,齐王世子如何把世子两个字去了,就不怕陛下一怒之下夺爵?出丑的人薛珍也算上一个。。。宁欣突然想到了薛珍是谁的人?也许贤妃娘娘可用。。。
脑子里总是想着阴谋诡计,宁欣默默的叹息,什么时候能轻松一点
李冥锐的身影在她脑子闪过。也许同他一处,不用考虑从背后射来的冷箭。宁欣不惧对敌,最怕得是信任亲近人射出的冷箭。
“齐王殿下到,齐王妃到。”
齐王府两位主人同时驾临银安殿。众人纷纷起身,男子行礼,女子屈膝。宁欣从齐王脸上看到几许的茫然,齐王妃搀扶着齐王。笑容有几分的尴尬。
他们同时出现,也可以制止旁人过多的议论。
“齐王世子呢?”有人这样的问。
齐王妃淡笑道:“他身体不好。在后院给王爷磕过头了。”
“齐王世子的病很重?”
“调养两日就会好的的。”
齐王妃神色局促,齐王手撑着脑袋似昏昏欲睡,男宾命妇不敢多说别的,一个劲的粉饰太平,满嘴的祝齐王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坐在宝座上的齐王只是抬了抬手答谢祝寿的众人。齐王妃让乐坊的女子吹拉弹唱,让舞姬献舞活跃气氛。
本应该很热闹喜庆的寿宴弄得气氛极为诡异,过了不大一会,齐王以身体疲倦为由率先离去,寿星公走了,宾客们再好奇也得告辞离开。
于是,齐王府清净了,外面热闹了。不解释是错,解释一样是错,像这种桃色丑闻一直是京城百姓的最爱。不到片刻功夫,外面的流言丰富走样得令人震惊人们的想象力。
宁欣和表姐妹们被留在齐王府的后宅花厅里,虽然隔着一座屏风,但楚氏训斥王月茹的声音,汪氏的哭声还是能听到一二的。
二太太孟氏面容凝重,好在她只有一个女儿,还是双方早有默契的定下了,虽然对方不敢毁婚,可伯爵府如今名声顶风臭八百里,二太太咬了咬牙,回去还是劝说相公分家得好。
以前她还惦记着能不能捞到更多的好处,如今早早离开泥潭才是上策。
王月莹,王月容不知错错,惨白着一张脸呆呆的坐在椅子上,薛珍抿着嘴唇忍了好一会,听楚氏越骂越不像话,薛珍一下子起身,拉开九扇屏风,哗啦一声,楚氏的声音彻底的灌入众人的耳朵:
“不守妇道,身怀孽种。。。你怎不去死?我就是这么教导你的。。。”
孽种?宁欣宽着茶水,莫怪齐王世子选这个时候动手,头上有点绿没什么,弄个野种出来,他将来不好办呢。
王月茹哭得肝肠寸断:“祖母。”
“你别叫我,我没这样的孙女!”楚氏抬手给了汪氏一巴掌,“你教导出的好女儿。。。王家的脸色都被她丢尽了,你让王家剩下的小姐怎么嫁人?偷人。。。偷人也不弄干净了,还偷到齐王的床上!你怎么不去死?你还有脸活着?”
薛珍道:“您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不想着解决办法,你就是骂死了她,也挽回不了伯爵府的名声。”
楚氏瞪着薛珍,皮笑肉不笑的说道:“我的好孙媳,我还没说你呢!”
孙女偷人,身怀孽种。这事楚氏是有过预判的,况且孙女怎么都是齐王府的人,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楚氏一向是只顾着威武伯爵府,她连亲生女儿都敢算计,孙女有算是什么?
薛珍平静的说道:“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我堂堂正正,祖母您说我什么?”
楚氏冷笑道:“堂堂才正正?好一句堂堂正正。你的衣服怎么换了,我明明记得你不是穿这件的吧。”
“齐王发疯,中了迷魂的药剂。。。我不过是被他撕碎了衣服而已。”薛珍不愿意回想当初的的事儿,劝道:“您就不想想怎么离开齐王府?”
楚氏咬着嘴唇,离开齐王府谈何容易?外面布满了齐王妃的人。齐王妃离去前曾说过,这事不算完,王家一定要给齐王府一个交代。
怎么交代?杀了王月茹显然是不够的。
“你有什么办法?”楚氏问薛珍。
薛珍斜睨了一眼狼狈不堪的王月茹,淡淡的说道:“说句不中听的话,大姑奶奶是有贼心没贼胆,她更没有怀着野种的手段。”
楚氏眼前一亮,“你是说?”
“不错。同大姑奶奶有染的人是玉家少爷,那可是齐王妃的亲侄子。齐王府里哪一件事能隐瞒得过起齐王妃?又有哪一件事儿不经她的首肯能做成的?退一万步说,这事同齐王妃没关系。。。玉家少爷总是她的叫进王府的。”
楚氏微微点头算是赞同薛珍的话,“齐王。。。”
薛珍道:“据我猜测齐王殿下定是中了迷药。大姑奶奶方才神色迷蒙,也像是用错了东西,不管怎样,齐王妃都不会想要被陛下夺爵。我。。。若是齐王妃有心,我可以进宫求求陛下。求求贤妃娘娘。”
“你?”楚氏惊喜的说道:“对,你是陛下最疼的外甥女,是贤妃娘娘看重的人。”
楚氏有逃脱升天的感觉,众人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宁欣再次对薛珍刮目相看,同时她微微的蹙起眉头,难怪齐王世子选她。。。。皇帝和贤妃曾经有着那样的关系,若是陛下以齐王扒灰夺爵,齐王喊起冤枉来,陛下纳贤妃的事情会再次被提起。
唯一能进宫去求情的人,只有薛珍。她自己本身又不干净,自然无法置身事外,齐王世子的隐藏势力再在京城摇旗呐喊敲敲边鼓,齐王的爵位应该会保住。
而齐王弄出这样的丑事,荣养是必祸事的办法,齐王府必然会交给齐王世子。荣养的齐王也容易‘病逝’,如此没有谁再能干扰到他了。
宁欣低垂下眼睑看着压裙的玉佩,他一直这么厉害。
齐王妃走进花厅,冷笑道:“你们商量得可有结果了?”
宁欣看到跟着齐王妃的人手中捧着三个托盘,一碗药,一把匕首,一条白绫。
谁都能活,王月茹不行,齐王世子不会要这样一个不贞洁的世子妃。
“王妃殿下。”薛珍挺身而出,“您这么想要我们大姑奶奶的性命,只怕是做得太过分了,若是没有您安排,她也不至于走错了路。”
齐王妃抬手给了薛珍一记耳光,“贱人!”
薛珍万万没想到齐王妃说打就打,“你就不怕皇帝舅舅夺爵?”
“齐王府的脸面都被你们踩在脚底下了,王家的姑娘儿媳妇做出这等的事儿,我还怕什么?”齐王妃了冷笑:“你若不是贱人的话,怎会去私会齐王?你别忘了,齐王也是你舅舅!”
“我是。。。”薛珍气得浑身颤抖,“我是碰巧。”
“你这话没有人会相信。”
齐王妃越过薛珍,从袖口中拿出一张纸并扔到王月茹的脸上,“这是休妻书,从今日起,你不再是齐王世子妃。”
第九十三章 耳光(二更求粉红)
一张薄薄的纸张落在王月茹身上,这张纸代表着齐王世子同王月茹再无任何的关联。
齐王世子再娶的话,一样娶得是嫡妻原配,新进门的齐王世子妃头上不会再被一不贞洁的女子压着。
宁欣感觉到齐王妃向她所在的方向瞟了一眼,齐王世子。。。你想做什么?
在大唐帝国,女子的地位比前朝要高一些,被休的女子极少的,夫家若无明确的理由是绝对不可以休妻的,若是被休的女子娘家不服可去衙门讨回公道。
但凡被休的女子大多是不守妇道,不贤不孝的,这样的女子不会再嫁,宁可娶和离的女子,也不会娶被休的。
婆家难容,娘家没有办法常住,被休的女子大多只能长伴青灯古佛。
王月茹手臂颤抖的看着休书,“不,你不能休了我!”
齐王妃冷笑:“都到了这部田地,你还想赖在齐王府不成?你做下的肮脏事儿,我羞于提起,我儿被你气到昏厥,到现在还躺在床榻上,王爷因你用药,神志不清,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好转,还有你肚子里这个孽种。。。休了你算是便宜你了。”
楚氏张嘴欲言,齐王妃一个锋利的眼色甩过去,“怎么?你还感觉冤枉?齐王府的名声被你们一家给毁尽了。”
齐王妃食指指着楚氏,骂道:“你个不知羞的老东西,不仅教导不好孙女,娶个孙媳妇也是朝三暮四惦记舅舅的色女!”
楚氏一听这话,差一点被气得昏过去,“齐王妃。。。”
“跪下,你给我跪下!”
齐王妃憋了一肚子火,不冲楚氏汪氏发泄冲谁发泄?
“你也说过我是齐王妃。我是主子,你是臣下,我打你,你得受着,我骂你,你得听着。叫你老东西还是客气的。”
“跪下。”齐王妃怒喝。
楚氏身子直打哆嗦,富贵太平的活了大半辈子,临老却被人如此的羞辱。
她虽是伯府的太夫人,但比起齐王妃差得太远了。以前齐王妃给她脸面,眼下孙女做出如此丑事,孙媳妇又戳破了丑事,楚氏哪还有脸底气,只盼着齐王妃快一点消气。她也可以早一点回到伯爵府。
膝盖一弯,双腿一软,楚氏噗通一声跪在齐王妃面前,“王妃殿下。”
齐王妃坐到椅子上,手搭着扶手,鬓间的钗环摇晃,金亮的光芒晃得人睁不开眼。也让楚氏等人心底泛起一阵阵的凉意,齐王妃看来是打算撕破脸皮了。
宁欣等人原本是坐在外面花厅的,此时楚氏和汪氏都跪下了,她们这些做孙子辈的也不敢坐着随楚氏跪伏。宁欣直接退到了一旁,默不作声的站着。
此时应对齐王妃是关键,也没什么人多注意宁欣。
齐王妃睨了一眼垂头默立的宁欣,后悔极了。怎么就瞎了眼睛选王月茹那贱人做儿媳妇?
除了站着并退到旁边做壁画装饰品的宁欣外,薛珍是在场的王家人中唯一站着的。
她神色傲然。话语犀利:“王妃殿下责怪世子妃应当,可您就不怕外人议论你作威作福亏待功臣之后?随意的训斥勋贵命妇,您就不怕陛下疑心齐王有不臣之心?即便我们是臣下,但我们也只是陛下的臣子,不是你齐王府的奴才。”
齐王妃慢悠悠的说道:“来人,掌嘴!”
齐王妃身边的妈妈抢步上前,轮圆胳膊,正手反手打了薛珍两记耳光,打完薛珍后,妈妈恭恭敬敬的屈膝:“昭容县主,老奴得罪了。”
“你。。。你。。。”
薛珍脸颊肿得老高了,打人的妈妈一看就是练过的,薛珍没有感觉到太疼,可脸庞的肿胀程度却很惊人,被齐王妃打,薛珍认了,如今被一个老刁奴打。。。这口气薛珍忍不下,抬手就想反打回去。
薛珍的手臂挥空,那人跪在地上,对齐王妃道:“主子,奴婢幸不辱命。”
薛珍根本就是一拳打在空气上,没有伤到那位妈妈的一根头发丝,“齐王妃,你气人太甚。”
“是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