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婿-第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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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欣从中还挑出几张列侯勋贵送来的请帖,这不稀奇,可谁不知晋国公同广宁侯是世仇?
这两份请帖办堂会定在一天,一个时辰,甚是一刻钟都不带错开的。
宁欣能两边都不去么?
仔细的看了一眼别的请帖, 好嘛,没有一家在这一天宴请宾客的,好像商量好的特意避开晋国公和广宁侯。
宁欣的手指气愤在这些帖子上指来指去,像训斥这群达官显贵一般,“你们好歹也是重臣啊,至于这么怕晋国公和广宁侯么?不觉得丢人么?不觉得惭愧么?怎么就你们就没想到。。。“
宁欣一排桌子,“抱琴,抱琴。”
“小姐。”
“准备笔墨。准备请柬。”
抱琴很快的将笔墨弄好,新印好的请柬扑在宁欣面前,将毛笔递给宁欣,“小姐是要请客?”
宁欣在请柬上写下了办茶花宴会的时间,笑道:“他们不敢抢那两位死对头的风头,我来!我想着像我这样不知该去哪一边的人一定不少,真若让这些大臣家眷站队或者撕破脸面,朝中会动荡不休,我就不信他们总能用称病为借口。”
抱琴轻声问道:“没有人想到么?”
“怎么会没有?”宁欣写下了最后一个字。晃了晃手腕,一口气写了十几张请柬也挺累的,“你当只有你主子我才是天才?他们都想到了,只是。。。不像我刚回京城,两眼一抹黑。什么都不知道,我可是在王家教养长大的不懂事的小姐。”
“无知无所畏惧!不要脸皮,天下无敌!”
宁欣怎么也得从楚氏身上学点东西,该不要面子的时候就要豁出去,捧着清高,道路只会越走越窄。
当抱琴看到宁欣写下晋国公和广宁侯时,惊讶的说道:“您也请他们?”
“为何不请?”宁欣唇边带着坏坏的笑容。“送请帖的时候,要明确说,我两边都请了,顺便告诉晋国公府的人。说姑祖母种成了最最珍贵的十八学士,请晋国公和夫人光临品鉴。”
晋国公最爱茶花,已经到了痴迷的程度。
自从燕国公被夺铁卷后,晋国公是勋贵的领袖。而同晋国公不对付的广宁侯一直在挑战晋国公勋贵领袖的地位。
他们两家在各方面都展开争夺,比较出身。比较祖宗,比较儿女,比较儿媳,比较财富,比较。。。在宁欣看来,就没有他们不比的,甚是连马桶都要比较一番高低。
他们就是闲得蛋疼!
将有限的生命,投入到无限的比较中去,宁欣很佩服他们几十年如一日的执着。
将请柬全部写好,宁欣安排人送出去,在看不上王家,宁欣作为外孙女也给王家,以及二舅舅送去了请柬,讨要嫁妆不能松懈,折磨薛珍也不能放松,但晚辈该尽的礼数,宁欣是不会忘的,也不会让人在这上面说嘴。
在后院照看茶花的宁老太太听了宁欣的安排后,差一点失手将那盆十八学士弄成十七学士。。。
宁老太太大笑:“好个鬼丫头,她这张请柬为她们解决了多大的难题。宁家会宾客盈门的,好!我看那两个老东西怎么办?”
宁欣开始操持请客事宜,仿佛为了向宁老太太证明自己很能干,宁欣调动了全部的热情筹备这场宴会,银子如流水一般撒出去,秉承宁老太太的格调,宁家不缺钱!
南来北往的鱼虾蟹,天上飞的,路上跑的,统统拿下!
宁老太太的格言是,不求最好吃,只求最贵,最稀奇。
宁欣非议过,但后来一琢磨,这是宁家返京后第一战,炫富总比没钱好,宁家有宁三元在名臣阁常住,炫富不算过错。
银子是合理合法的赚来的,又不是贪污得来的,怕别人议论不敢吃喝,那也太蠢了。
“小姐,李公子给您送礼物来了。”
“请他进来。”
李冥锐提着鸟笼子进门,宁欣看到花花碌碌的一只飞鸟,笑着问:“送我的?”
“嗯。”李冥锐将鸟笼子递给抱琴,“这只鸟颜色亮丽,很乖巧,很听话,很。。。”
宁欣越来越好看,坐在富贵的屋子里,她精神十足,气势十足,她天生就应该待在这样的屋子里,站在名门望族中间。
李冥锐眸色暗淡了几分,自己能给宁欣什么?
第一百七十二章 热闹
李冥锐的自信被宁家的富贵打击得差不多了,他又不是真正的木头,怎会感觉不到宁家小姐的贵重?
宁家发出去的请柬成了京城最热得一张帖子,宁家大手笔的购买各色物品准备宴会,让京城百姓议论纷纷,最让人瞠目结舌得是晋国公和广宁侯表示会出席宁家的茶花会。
这让宁家的请帖更是一张难求。
李冥锐听平王世子唠叨过,宁欣一张请帖解决了各个派系的难题,勋贵重臣不用再晋国公府派一个,广宁侯府派一个了。
按照平王世子所言,每年这两家不折腾一次,不让京城热闹一番,不算完。
两家同时同刻开宴会的结果就是,朝臣勋贵的亲眷总有生病的,太医院是最忙碌的地方。
不是没有人想过用宁欣的办法,但有实力的人家丢不起这脸,没实力的人家请不到上等次的客人,就是办了宴会也没重量级的宾客来。
平王世子告诉李冥锐,只有宁欣合适,也只有配享太庙的宁三元嫡女够身份!
李冥锐想到平王世子手舞足蹈大呼有热闹可看的样子,心里紧迫感更重了一些。
于是他提着鸟笼子上门来。见到宁欣后,李冥锐的心沉入谷底,扪心自问,宁欣样样都很出色,他哪一点能般配得上?宁欣会有需要他的时候么?
连祖宗都不能认,父母的遗愿还没完成,李冥锐深深的觉得自己没用。
宁欣给笼子里的小鸟添加了一点点粟米,小鸟羽毛五颜六色非常的光鲜,黑漆漆的圆眼睛滴溜乱转,是个激灵的小东西。
“我挺喜欢的。”宁欣手指伸进笼子里,碰了碰小鸟的羽毛。小鸟一低头,宁欣的手指飞快的缩回来,手指上有个被鸟啄出来的印子。
李冥锐脸黑了一半,上前道:“让我看看。”
宁欣躲闪不及,手被他握住了,无论什么时候他的手掌都是热乎乎的,宁欣看了一眼只关心她是不是受伤的李冥锐:
“如果小鸟弄破了我的手指,你打算怎么处置它?”
“捏死。”李冥锐低头对残留着印记的手指轻轻吹了几口气。
宁欣脸红了一分,想回缩手。”我没事,可怜虫的命保住了呢。”
李冥锐先是一愣,后紧紧的握住宁欣的手,将柔软无骨般的小手握紧,李冥锐脸比宁欣还要红。皮肤发烫,咽了咽口水,没话找话道:”可怜虫?“
“不就是它喽,我给它取的名字。”
宁欣任由李冥锐握着自己的手,向笼子里的小鸟努嘴,“被你挑出来送给我,它挺可怜的。”
“你不擅长养鸟?”李冥锐想到了一种可能。“有下人在,饿不死它。”
宁欣另一只手拍了拍笼子,可怜虫在里受到惊吓一般扑腾着翅膀飞来飞去,几簇绒毛掉落。“我擅长训练飞鸟,不过很少有飞鸟能熬过我的训练。”
是挺可怜,李冥锐认同了宁欣给它起的名字。
“看在是你送来给我的份上,我会手下留情。”
宁欣侧头向李冥锐展颜俏皮的一笑:“只看在你的面子上哦。”
李冥锐握紧了宁欣的手。他如今给不了宁欣很多,但可以给宁欣一颗心。“宁欣。。。我。。。”
宁欣笑道:“现在先不用说,一切等你想明白再说。”
他现在说什么,宁欣都不相信,吃醋,没错,她就是吃无双郡主的醋。
宁欣怎么不不记得救过李冥锐的性命?听他说过,没有无双郡主,他就饿死了,难道她施舍过饭食给李冥锐?
宁欣做过不少施舍的事情,闲得无聊就做了,没想到换来这么个人的感激,如果宁欣知道有这么一天的话,没准。。。还是得做,舍不得饿死李冥锐,更不会让他记住另一个小姐的恩情?
想到后面那一点,宁欣心里隐约感觉到不舒服,好像纯粹的人被谁标记了一样。独占欲她不比男人弱。
”还没攥够?“宁欣大大方方的笑问。
李冥锐脖颈子都羞红了,讪讪的放开手,喃喃的道:“有这机会不容易,想多攥一会。”
宁欣让抱琴将鸟笼子提出去,并让弄月上茶,“最近忙得我晕头转向的,陛下可召见你了?你没有住在齐王府吧。”
“我同齐王殿下没要好到同住的地步,我在京城租了一间客房,最近一直在那里读书,齐王府很少去。”
李冥锐先申辩了自己同齐王之间很清白,对宁欣,他一向是没有秘密的,“齐王殿下最近寻找浩气歌的线索,我只知道这么多。”
他很郁闷,被齐王缠得很郁闷,总是询问他爹的事情,天知道,他爹去世的时候,他才两岁,屁事不懂。
宁欣眉头紧蹙,浩气歌?莫非这是那笔银子的关键?被宁欣看得发毛,李冥锐咳了咳嗓子道:“我真不知道浩气歌代表什么,谁来问都一样。”
“先不提齐王。”宁欣可没为齐王解开秘密的想法,“陛下可召见了你?不是说回京后你会得到封赏么?”
李冥锐摇了摇头,失落的说道:“我没见过陛下,也没得到过封赏,也许我同齐王殿下太亲近了,陛下。。。陛下怕是看不惯我了。”
如果科举无法高中,李冥锐离着宁欣就更远了,他没有资格再肖想宁欣。
“陛下在熬鹰呢。”宁欣心底也没完全的把握,耐心安慰李冥锐:“齐王恢复神智后,陛下必然会在他身边安排人,但这人不一定是你!”
李冥锐不解的问道:“不是我?”
宁欣勾了勾嘴角,睨了李冥锐一眼,“以前我轻看了你,陛下并不想让你同齐王走得太近,如果陛下想让你做间谍的话,齐王府的长史亲卫统领不会是别人。以你在江南所作所为,陛下可以破格提拔你到齐王身边。陛下到现在还没见你,只说明一点,他在衡量你同齐王之间的牵扯有多深!”
李冥锐想了一会道:“那我同齐王殿下故意闹点别扭。。。不,我现在最应该做得是安心读书,齐王府不能常去,也不能不去,更不能同齐王闹矛盾。”
他一双黑亮的眼睛闪闪发亮,其中蕴含着寻求表扬的感觉。
宁欣眉眼弯弯,孺子可教!将茶盏向李冥锐身边推去:
“高中之后,陛下对你会另有委任,齐王殿下崛起,陛下必然会加重亲近人的官职,陛下舍不得你陷进齐王一脉中,凭着你同齐王的香火情分,陛下提拔你掌军掌权,齐王的人不会过多的反对,而且。。。无双都护府不稳,陛下手中可用的人太少了。”
“鞑子会再次扣边?”李冥锐想到了水遁而去的鞑子大汗云泽,”他对你。。。“
“他是我的仇敌,不死不休的仇敌。你还记得无双郡主么?大唐的男儿是不是还需要无双郡主呢?”
李冥锐握紧了拳头,起身昂首挺胸,“战争让女人走开!大唐不会和亲!”
“这是我最近写得几篇策论,你帮帮我看看。”
方才意气风发的李冥锐,此时收敛了一切的气势,像是一个学子将策论递给宁欣,心里忐忑的看着宁欣,”这几篇是我最高水准了。”
宁欣扫了一眼,“押题?”
“嗯,我总结了一下。”李冥锐憨厚的一笑,“宁伯父留下的东西很管用。”
“今秋抢才大典不会简单的结束,前一阵长乐公主说过,贤妃着力培养的学子大多集中在这一届上,举子中更有几位十年前就被看好的人才,我看前后二十年间,这届科举是竞争最激烈的一次,也是最容易有猫腻的一次。”
李冥锐脸色有点发苦,最激烈的啊?虽然是忐忑,但他没想过退缩,“我很荣兴才加这次科举!“
宁欣妙目一闪,”强中称雄才是真正的英才,矬子里拔大个儿没意思。我今日同你说这番话,不是想让你泄气,而是。。。自己有才是真的有。我父亲押题再精妙准确,他也无法预料到额外的变化。”
宁欣撕了手中的纸张,”沉着,冷静,任他八面来风,我自岿然不动,李冥锐,你能做到么?”
“我想我能。”李冥锐垂下了手臂,盯着宁欣道:“如果这是你要求的,我一定能做到!”
楚氏额头搭着一块手巾,脸色苍白的躺在炕上,口中哼哼唧唧的,旁边伺候楚氏的妈妈丫头小心又小心。
“主子,要不我去同宁小姐说说?”柳妈妈给楚氏喂燕窝粥。
自从楚氏病倒后,王家更混乱了一些,王老爷听楚氏不仅没接回宁欣,还被宁欣追债后,脸色很不好看,对楚氏多有埋怨,已经好几天没来给楚氏请安了。
柳妈妈知道王家拿不出那笔银子,“表小姐的母亲是吃我奶水长大的,表小姐总不会把我也打出去。“
楚氏道:“我都不是她对手,你又算什么?你千万别去找宁欣。“
“我想给主子尽一份心力。”
“你不给我添乱就算好了,你去找宁欣,没准会被她套出内情来。”楚氏按着太阳穴,当年那碗药。。。“等薛珍回来,应该能从她同手中挪出银子。”
薛珍好不容易摆脱了江南的麻烦,风尘仆仆的回到京城。
刚一进长公主府大门,薛珍听到了一个匪夷所思荒谬的消息,直奔庆林长公主,“娘,你怎能认萧欢做义女?”
第一百七十三章 无耻
庆林长公主的日子并不好过,外面的人因为她认下萧欢,将她当年的风流韵事翻出来,庆林长公主颇为没有面子。
薛驸马虽是不敢给她脸色看,但一连几日都歇息在书房,脾气再好的男人也容不得头上罩着绿帽子。
“你还敢问为什么?”庆林长公主气得脑袋发昏,撑起身体狠狠的捶打了一下薛珍,“不是你将萧欢弄会京城,我怎会被外面的人说成不守妇道的风流公主?”
薛珍道:“我不是让您把她安排在别院吗?”
她语气里多有埋怨,这点事娘都做不好?
京城传来的桃色消息,薛珍在江南时也听说了,一方面她忙于收拾江南的乱摊子,忙着减少一损失,另外一方面薛珍为了能同对自己寄托厚望的贤妃交差,她忙着寻找优质的种子。
最重要得是薛珍还得帮着王季玉笼络江南豪族,同时她也怕王季玉被新纳的柳氏勾去,薛珍根本不顾上庆林长公主的事情。
“您是长公主,拿捏不住一个女骗子?”
薛珍只要一想到叫萧欢为姐姐,口中跟吞落了个苍蝇似的,本来她将萧欢弄到京城是为了恶心宁欣,没想反倒恶心了自己!
萧欢成了长公主的义女,薛珍如何安排萧欢接近燕国公府二房老爷?
庆林长公主怒道:”您明知道她是女骗子,你还把她弄到京城?你到底安得什么心?萧欢母女在江南冒充宁三元这么多年,上结好总督府,下厚待布施江南百姓,萧欢这样的女子哪是容易对付的?”
提起这事,庆林长公主一肚子委屈,她本身已经够窝火了。偏偏始作俑者薛珍还来责怪她。
“我是将她安排在庄子上,可萧欢背后有人!”庆林长公主眼圈泛红,“她无声无息的从庄子上跑出来,跪在我府门口,你。。。我被人拿捏住短处,不敢驱逐萧欢,正好赶上皇上同贤妃微服私访,皇上暗示我认下萧欢,我能怎么办?同陛下对着干?”
薛珍看庆林长公主身体不大好。心中一软,母亲是拿不住大事的人,她强求母亲像自己一样果决是不现实的。
前生她落到哪田地,母亲在朝中被宁欣和贤妃弄得名声扫地也是原因之一。
娘家地位不稳,出嫁女在婆家也没好果子吃。尤其是王家那样踩低捧高的势力人家!
薛珍为庆林长公主拂去眼泪,母亲消瘦了一圈,原本合身的衣服如今略显得肥大。
“这事我来想办法,娘,您得好好的将养身子。父亲那里我去说,娘,给父亲点好脸色看。女子再尊贵也需要男人的。”
独守空房的日子实在是太难熬了。
庆林长公主无奈的说道:“既是认下了萧欢,还能有什么办法?听贤妃娘娘的意思。。。怕是看中了萧欢身上的伶俐。”
“萧欢伶俐?我看她是不要脸!”
薛珍肠胃翻滚,差一点被恶心的吐出来,死死咬着嘴唇。“贤妃娘娘因为我在江南办事不利,才抬举了萧欢给我个警告,可江南的事情。。。是被宁欣给搅和乱的,齐王偏在江南恢复了神智。我能怎么办?皇帝舅舅为何不能体谅我?”
她也是一肚子苦水。
”珍儿啊。“庆林长公主叹息道:“最近我备受冷落,被人嘲讽。我想开了,又争又抢得到底为哪般?即便贤妃能保着九皇子当太子,做皇帝,我还能从中多得什么好处?我已经是长公主了!贤妃娘娘是 。。。共患难容易,共富贵难。”
看出庆林长公主有退缩的心思,薛珍道:“不是娘不争不抢,就没有人算计您的,想要取代您长公主位置的人很多,况且您忘了你女婿了,他最近因为顿悟长进许多。”
薛珍始终忘不了摄政王权倾朝野,无一人敢违背他意愿的霸道强势。
庆林长公主眼里的亮光一闪而逝,眸子平淡无波:
“你听我一句劝,珍儿,女婿长进了我很高兴,可你别再折腾了,同他好好的过日子,早日生下儿子才是正事。王家爵位都没了,再折腾下去,我担心你夫家会被赶出京城。贤妃同皇后娘娘争宠,你管不了,你深陷在她们的相争中,吃亏得只能是你!”
”我对贤妃娘娘很失望。“庆林长公主咳嗽了两声,“皇上下旨让我认下萧欢时,贤妃就在皇上身边,萧欢进了长公主,她回宫给了萧欢赏赐,好像是怕我灭口一般,赏了萧欢两个宫里放出来的教养妈妈。即便我行事有让她不满意的地方,念在以前的情分,她也不能这么生生的打我的脸面。若不是我引荐,她怎能从寺庙里入宫?若不是我们母女,她怎可能平安生下九皇子?”
“因为亲近她,我将母后得罪了,一直很关爱我的皇后娘娘怨恨上了我,长乐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