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有你同行-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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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婆，程子哥哥和阳子哥哥过几天就要上学去了，到时候小五每天过来，乖乖跟阿婆学写字画画还有刺绣好不好？”小五抱着外婆的胳膊撒娇。
外婆擅长的簪花小楷、工笔画和苏绣小五都是极喜欢的。今年武阳睿程这一波孩子们要上学前班了，明年才是正式上小学。比程子阳子大了一岁的韩佑，今年回来是上学前班呢还是小学一年级？
“你想学自然是好的，阿婆也可以教你弹琴嘛，小五不喜欢嘛？”外婆一幅慈爱的样子。
“喜欢，就是怕学不好。”小五老实的回答，前世的她只浅浅的学了钢琴，从没接触过外婆擅长的这些古典乐器，古筝古琴还有琵琶。
“没关系，试试才知道嘛。”
“嗯，那个，阿婆……”小五犹豫了一下，接着道：“可以让我小哥一起来么，跟阿公学写大字？”外公的字画是极好的，却从不授徒。司小四对那些东西很是喜欢，每次见多外公做画都要两眼冒光。
外婆眨眨眼，笑了。“你亲自去和他说，还怕他不答应？”
“也是，谁让我是阿公的宝贝呐。”小五再次笑弯了眉眼。
第 8 章
睿程开学前，封爸爸带孩子们去了海边。看日出，赶潮，潜水，三个孩子还学会游泳。封爸爸告诉孩子们做人就要有大海一样的胸襟，思想成熟的小五都被这壮丽的大自然和爸爸深厚的爱所折服了，更别提两个尚年幼的男孩。
开学前一天，这一大三小才恋恋不舍的回了家。睿程上的是只对本军区部队子弟内部招生的军区直属第一小学，为了培养孩子们的独立性，学校拒绝家长接送，反正领取书本校服之类的杂事已经由家长在报名时办好了。孩子要自己坐校车或步行到学校，对门口的接引老师报上自己的名字，然后根据老师的提示找到自己的班级。
天才蒙蒙亮，小五便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吵醒。
“唔，小哥，开门……”小五往被子里缩缩，用软软的声音唤着小四。
离开婴儿床后每个孩子都该有一个独立的房间，小四却坚决不同意和小五分开。小五极爱这个小哥哥，便也央着大人要和小四住一起。大人们没办法，只能答应了孩子的要求，托人特制了这张舒服又宽敞的双层床。与其说是床，不如说是精致的小房子。床头床尾是可以放置书啊玩偶啊衣服啊各种杂物的柜子架子，两侧安了木制的防护栏和可以自由拉合的布帘，布帘一拉就是个独立的小空间，所以呢就算在同一房间，小四小五还是拥有了自己私密的地方。当初住进来的时候大人可交代了他们很多东西呢，什么不能当着对方换衣服啊不要裸睡啊上厕所要锁门啊不能一起洗澡啊等等等等，被小五总结成一句话：注意男女之防。刚开始小五觉得好笑，才多大的孩子啊，有些不以为然，后来想想，不禁佩服起大人对他们的教育方式：自由不散漫，疼爱不过分宠腻。人很多小习惯都是从小养成的，小时候的疏忽可能在将来酿成大错。要是小四成了在女孩面前随随便便的小色狼，那可就是她的罪过咯。所以小五便严格督促着自己和小四按大人的规定来做，久了也就成了习惯。
下铺的小四迷迷糊糊的下床，开门。
“咦程子你这么早来干什么？”
受小五的影响，小四在和睿程武阳这些关系亲密的孩子们私下相处时也是直呼对方的名字。
“程子啊小五醒了没？今天你们和我一起去上学好不好？”睿程身上穿了崭新的校服，兴奋的进来拉着小四嚷嚷着。
小五揉揉眼睛，爬下床，窝在小四还温热的被子里，不是很认真的道：“你们学校不是不准家长接送嘛。”
睿程瘪嘴，“你和小四又不是家长。”
“那也不去。”小五断然拒绝，然后拉过小四：“小哥，今天和我去阿婆家嘛，你不是说阿公的画好看嘛，你和他学好不”只有撒娇或者有麻烦事的时候她才会小哥哥哥的叫他们，睿程睿安都习惯了。
“阿公他，会教我？”睿安有些激动了。
“自然。”小五不雅的翻了个白眼。
饭还没吃完，武阳就背着小书包跑来了。小五不禁抚额，这帮贼小子，上个学有什么好激动的？
实在经不住两个男孩的软磨硬泡，小五只好答应了送他们到大院门口。你说什么到学校？不去！
“哟，五殿下这是干嘛去呢，送孩子上学？”“是啊是啊，我辛苦吧。”一路上被别的男孩调侃着，睿程武阳终于忍不住和小五告了别，落荒而逃了。小五哈哈大笑，和陪着她一起的小四手牵手向外婆家去了。
到了外婆家才知道，韩佑是要上学前班的，小五和爸爸外出旅行，正好错过了韩封司三家的小聚，小五耸肩，住在同一个大院里总会见着的。和小四到了书房，写毛笔的姿势啊运笔方法啊注意事项啊还有一些简单的字大人原先就教过他们，现在他们要做的呢只是不停的练习，熟悉毛笔的手感。小四小五的耐性都很好，两人规规矩矩的练满两个小时的字，才收拾好东西来到他们的游戏室玩耍。外公外婆家也有他们房间和专门的游戏室，偶尔他们会在这边过夜，反正两家离得近。吃着点心，看着小四摆弄车模，小五感慨，对机械的喜爱是男人的天□。
吃完外婆亲自动手的丰盛午餐，兄妹俩美美的睡了一小觉，然后跟着外婆去看她的宝贝们，活泼清脆的古琴，低沉幽雅的古筝，凄凉大气的琵琶。小五最喜欢古琴，没想到小四也对古筝感了兴趣上了心，缠着外婆要学。看到孩子们喜欢自己的宝贝们，李心很高兴，立刻打电话给自己的随员，让他买一张小号的琴一张小号的筝送了过来。一个小时后，小五泪了，小四用古筝都能连贯着弹出小星星的调调了，自己却连古琴的音准都没找好……看着一向聪明伶俐的孙女吃憋的表情，李心在心里偷笑，赶快安慰她道：“没关系的妹妹，琴本来就难学，慢慢来啊别着急。”小五点头哦，面无表情的抱着不对应该是抗着琴来到客厅，继续哆来咪的嘣咚着。呜，让你们打击我，无视你们无视你们。
韩佑推门进来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画面：隽秀清冷的小女孩坐在地上，低垂了眉眼认真拨弄着琴弦，纯洁美好。那一刻，他以为看见了天上的小仙女，气也不敢出，怕一不小心破坏了这宁静，惊走了仙女。
“小柚子，怎么站在门口不进去啊？”咦？突然听到外公的声音，小五抬头，望向门口，然后毫无防备的，掉进一片海洋。
门口的小小少年，用那样小心翼翼的迷恋而专注海洋般深沉的目光注视着自己心中的小仙女。当小仙女抬头看向他，他来不及藏起眼中所有的情绪，就被定在那双清澈璀璨的眸子里。
在这样的目光中小五几乎沉沦。
第 9 章
“小柚子，怎么站在门口不进去呀。”封致远揽住少年呆立在自家门口的小小身影，带着他向里走去。
外公的话象一颗惊雷，炸醒了在旖旎的目光中缠绵的两人。
韩佑？小五惊了下，心念一转，收回神来，略带几分惊讶的望向外公：“阿公，今儿你怎么提前回来啦？“”韩老头把我找回来的。”外公示意韩佑坐在小沙发上，一边脱去身上的军装，一边和小五搭话。“哦哟，我的小五乖乖，怎么自己在客厅呀？哟，这是学琴呢？怎么不在你阿婆的琴房里？你阿婆还有你小哥呢？”小五可爱的皱起小鼻子，“他们在琴房里嘛。”
把视线转到韩佑身上，左看看，右看看，上看看，下看看：嗯，长高了，小模样更诱人了，坐那挺拘谨，咦，小脸蛋儿怎么红了？粉嫩嫩的好可爱……在小五充满了审视与研究的露骨目光中韩佑的脸涨得通红，看得小五色心大起，直想上去捏两把。不错，这是害羞了呀。小五仔细的瞧了他的眼睛，几分腼腆，几分羞怯，几分向往，不再是空洞与死寂，这样很好，很好。小五的心情立刻飞扬了起来，她是真心心疼着这个孩子，期望着他能有一个美好的人生。
韩佑惊讶的发现，这个小仙女是真是存在的，还摇身一变，成了古灵精怪的小精灵。唔，小精灵对我感兴趣，在观察我呐，她也向我喜欢她一样喜欢我嘛？一定是的，她看起来很高兴的样子……好害羞啊，她会不会和我一起玩？
“小柚子，你怎么和阿公在一起？”咦咦，小精灵和我说话了，小精灵还知道我的名字……韩佑在发什么呆了……小五有些迷糊了。
“小柚子也是你叫的？没大没小，要叫柚子哥！”外公出来捏了捏小五的鼻子，把小五抱了起来。“小柚子要和阿公学画画，以后每天都有来我们家呀。”
“啊，阿公偏心。”小五捂着鼻子闷声叫道，“我家小安子跟你学画画你不教，韩爷爷家小柚子跟你学你就教。”
封致远好气又好笑：“你家小四想和我学国画，现在毛笔都抓不稳呢。人家小柚子都要学油画，都学了一年素描了。”
“那我和小安子也要学。”
“谁不叫你们学了啊。”封致远失笑，把小五的琴送回琴房，和妻子聊了几句，就招呼上司小四，带着三个孩子去画室了。
然后小五郁闷的发现，咱比不过有一年底子的小柚子也就算了，怎么除了弹琴，连画画都比不上司小四？呜呜，小哥，你一定是天生的艺术家……
司小四是天生的艺术家，外公外婆都这么说的。
好在小五弹琴画画只是为了培养自己的情操，顺带学一些特长，并不太在意这些方面的得失，很好保持了一颗平常心。再说，厉害的那人是她最亲最亲的小哥嘛，她自豪都来不及，怎么会妒嫉呢。韩佑学画是因为他的主治医师让他选一个利于表达自己情绪的爱好，只是一种治疗手段，更不会在意画得好还是不好，于是三个孩子相处的很好，外公外婆很是欣慰。
“小五，小五，在不在啊？”
听到武阳的喊声，小五撂下画画的工具，跑了出去。“咦，就你自己啊？程子呢？”小五开开门，让武阳进屋。
“你不知道？”武阳有点诧异的瞅瞅小五，“今儿是程子开筋的日子，你家老爷子正带着他做准备呢呀。”
“拉筋？为啥？程子要学跳舞？”小五惊奇了。
“诶？你真的不知道啊？”难得看见小五的无知样，武阳也来了兴趣，仔细对她解释道：“你们司家是武学世家啊，就算不要求每个人都武功高强的，起码也得有点防身的本事吧？练武呢和跳舞一样，都要拉筋啦，你家的孩子一上学就要习武啦，嘿嘿，到你上学的时候估计也要的，听说拉筋很疼的。”
小五的眼睛亮了，爆发出迷人的光彩。“阿阳，我要回家看看，你一起不？”
“好呀，嘿嘿，看看程子会不会哭鼻子。”
回画室和外公打了个招呼，让小四继续在这边画画，小五就和武阳一起回了自家。
一进院子就看到的瘫在地上满身汗水脸上似乎还挂着泪珠的睿程。武阳立刻蹿过去，踢了踢他的小腿，贼笑道：“你小子也有今天啊，真应该多找点人来看看你这样子。”睿程好像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了，只是狼狈的狠瞪了武阳一眼。小五看不过去，上前拉开偷笑不以的武阳，蹲下身给睿程擦汗。
“没事吧？”小五有些担心。睿程对小五笑咪咪的眨眨眼，表示他没事。小五便放下心，仔细的想了又想，眼神变得悠远而坚定。让武阳帮忙把睿程弄回房间，小五敲开了爷爷书房的门。
老人正在书桌前办公，看见最疼爱的小孙女，目光柔了下来。
“小五找爷爷有什么事么？”
“爷爷，我也想要习武。”小五坐到老人对面，似乎有些含羞，小脸红红的。
老人先一怔，然后微微翘起了唇角。“怎么啦，又想做女元帅啦？”这孩子天资聪颖，心地坚韧，而且根骨绝佳，是他最中意的继承人。
“不是。”小五顿了下，眼中的羞怯褪下，定定的看着老人眼睛，一字一字郑重的道：“我只是单纯的想习武。”
老人眼中精光一闪，眼神立刻锐利了起来。“为什么习武？”
“只有拥有足够的实力，保护自己，保护自己在意的人。”小五掷地有声。
“好志气！”老人大笑，目中大放异彩。“习武很辛苦，你怕不怕？”
“不怕！”
“不能半途而废？”
“好！”
第 10 章
小五习武的决定受到了爷爷以外所有人的反对。小五还太小了，他们怎么舍得自己的宝贝受那样的苦？小五只能认真坚定的告诉大家，这是她自己的决定，她想要有保护自己的力量。看着这个才如此年幼就坚定的知道自己想要什么的孩子，和大人们心中的感觉很复杂，也只能依了她。
小四知道后，也要陪小五一起。小哥啊，不管做什么你都无条件的和我站在了一起，这么爱我你要我拿你怎么办是好呢？
小五笑了，整颗心柔得能滴出水，轻声道：“小哥，你很喜欢画画是不是？”
小四眼中闪过一丝掩饰不住的光彩，抿抿嘴，低下了头。“一般吧。”
“小哥啊，你想陪我习武？”小四点头。
小五上前，拥住哥哥，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喃喃道，“你非得让我感动死才好么……”站直身子，小五严肃的看着小四的眼睛：“你也要有自己的生活啊，你的生活不能是以我为中心的。”然后声音眼神都变得温和起来，“小哥要好好学画啊，我等着看你的画呢，等你成了出名的画家，我也能跟别人炫耀，说某某大师你们知道吧，那个是我最爱的小哥……”
小四似懂非懂，有些困惑的迟疑着开口：“小五是不要我陪了么？”
小五噗哧一笑，小手放在小四的胸口：“小哥的心永远和小五在一起，对不对？”
小四想了想，坚定的点了头。
“这样就足够了哇，小哥的心和小五在一起，就是陪着小五呢……”
小五习武的提案便在司将军和小五这一老一小的拍板下决定了。因为小五尚还年幼，司老便安排小五先做些简单的基础训练。
五点半，在不吵醒小四的前提下悄悄起身，穿了轻便的衣服，跟着爷爷绕大院慢跑。很快小五的体力就用尽了，脚步有些踉跄，呼吸也乱了起来。
看着咬牙跟着自己的孙女涨得通红的小脸，老人强压下心疼的感觉，教给小五吐纳运气的方法。小五照做，呼吸很快绵长起来，脚步也轻快了起来。暗暗点了点头，老人心里闪过一丝欣慰，露出一点微笑，他果然没看错这个孙女。
慢跑一小时后是仰泳一小时，小五拖着僵硬了的四肢在爷爷的房间里冲了澡，然后呲牙咧嘴的忍受了爷爷拿药酒在她身上一通按揉拿捏。嗯，别看被爷爷捏的时候疼成那样，做完以后身体立刻轻快起来，没有一点疲惫的感觉。
吃了早饭，上午依然和小四一起练字，然后分出些时间来跟外婆刺绣，下午练完琴小四和韩佑一起学画，小五回家继续被爷爷训练－－蹲一小时马步吊一小时双杠，再被药酒按摩一遍。然后吃晚饭，和两个哥哥玩耍一会儿，便洗洗睡了。
如此反复十几日过去。
小五的字初见风骨，外婆便开始教她工笔画；琴也能似模似样的弹出曲调，只是技巧上还有些生疏；刺绣只能粗粗的绣出几根小草，却已经能做精巧的针线活，缝了些可爱的香包布娃娃分给家人。每天早晨和下午的两小时训练，小五脸不红心不跳的就能完成了，吐纳运气的方法已经被她完全掌握，作用自如，爷爷终于给小五拉了筋，准备教她习武。
爷爷教给小五的是玉碎步和缠手。前者是轻灵飘逸的步法，后者是一种拳脚功夫，讲究的是借力打力，以柔化刚，对身体的柔韧性要求高到几乎苛刻，却非常适合小五这样年幼的小姑娘。
早晨的慢跑与仰泳变成了练功，下午的马步双杠保持不变，小五练得非常认真，每天忙忙碌碌，过的相当充实。
这天下午吊完双杠，小五见小四还没回家，便溜溜达达的去出门，准备去外公家看看。小四极喜欢画画，泡在外公家时间越来越长。路过小花坛，却看见三四个男孩围在一起争抢着什么东西，嘴里还吵吵着什么“小哑巴”之类的字眼。
“你们在干什么？”小五皱眉清叱道。
几个男孩听见动静回过头来，原本凶巴巴的表情看到小五先一愣，讪笑了起来，“五殿下，我们，我们闹着玩呢。”
小五平日最讨厌欺负人的人，做了武阳睿程这一拨孩子的女王，便对他们管得极严。有什么问题一对一或者多对多解决，想以多欺少以强凌弱？等着五殿下的教训和其他人的孤立吧！
小五瞪他们一眼，“闹着玩？嗯？”习武后的小五更有气势了。
“我们错了。”几人互相看看，不情愿的低下了头。
“哼。”小五轻轻一哼，才转头看向他们身后。这是－－韩佑？抱着什么东西低垂着头蹲在地上满身的泥土的韩佑！小五眯了眯眼，一记眼刀扫向旁边几个男孩，冷声道，“老规矩。”男孩们垂头丧气的绕着大院跑了起来，这是小五一向惩罚他们的方法。不用担心他们偷懒，大院的孩子们都是极傲气的。
看着男孩们跑远，小五慢慢走到韩佑身边。“能站起来么？”
和韩佑一起学画的小四总是对小五抱怨这个同伴总不爱搭理他，从来没和他说过一句话，小五还劝他说一人一个性格有人天生不爱说话等等。刚才那些孩子都是韩佑的同学吧？他们叫他，小哑巴？他在学校也不和别人说话？也这么受欺负？他的病不是治好了么？小五的眼神里带了担忧，看韩佑没反应，也蹲下身来，捧起他的脸：“小柚子，还记得我么？我是小五啊，一起在封家学过画画的小五。”两人只在那天正式见了一次，就再没什么交集。
韩佑感觉着脸上那双温软柔和的小手，看着眼前的人带着担忧与关切的小脸，突然觉得有些难堪，倔强的把唇抿成一线，挪开视线。
小五看懂了这份难堪，便放开了手，略略一想，眼中的担忧不见，挑起眉无声的笑了下。这一笑，仿佛有光在她眼中流淌，动人心魄，韩佑愣了。
小五拉着韩佑站起身来，敛了笑容，看着他的眼睛严肃的说：“想要不被人欺负，首先要让这里，”小五指指他的心口，“自己的心强大起来，遇到任何事都岿然不动。”也不看他的反应，小五说完这话就向外公家的方向走过去。走出十来步，后面传来有些微弱的喊声，声音稍微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