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鸾凤-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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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指‘诡梦’的事情。
“可是——!……”奕辉被他的气势驳的没了话语。
月
盘算 。。。
白没有理会奕辉的怒意,他突然弓身凑近她,这样把原本相隔就近的两人,更加变的没有距离,可目前两人都没有心思去考虑这样的暧昧气氛。因为对方同样也是正目光灼灼的盯住自己。
“你还要继续蒙着眼睛看不清现实吗?!想想过去你自己经历过的那些,你好好想想那些都是假的吗?”月白的口气不再是淡淡,而是愤怒中夹杂着无奈。他的目光滑到了她的小腿。——那一条长长的伤口,虽然已经接痂,可还是那样醒目。
月白气势迫人,那话语句句入心,强势的不容辩驳。
奕辉退了一步。
其实他说的没错……
其实连她自己也早就开始怀疑自己的猜测。只是有些事情除非别人把血淋的事实真正摆在眼前否则自己宁愿选择麻痹自己……是啊,想想以前那些发生的事情,那些一惯被自己认为是在现实中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却全都出现了。不管是那些事情是如何的诡异和不可思义可它们却统统的发生在了自己的身上……
就连现在,到底什么是所谓的幻觉什么是所谓的真实,连她自己也弄不清了……
她的置疑原本就是她怀抱着千分之一的几率而仅仅是想再次确认自己回家的可能性而已。
月白的目光依旧灼然,奕辉却在这目光下泻了气。
对啊,即使‘天帝选王’这个说法再如何怪力乱神,可是不这样解释又该是什么呢?自己前面发生过那么多的事又该怎么解释呢?况且自己资质平庸,他们这些人有什么必要编这样一个像童话一样的谎言蒙骗她?或许他们说的都是真的……?
奕辉开始茫然了,渐渐也觉得自己的怀疑好笑。
而且‘天帝选择你为王’这是一个多么充满诱惑的说辞呀!这意思不就是说,她生来不凡,连上天都垂青于她。被那个什么‘天’什么‘鸷’王爷追杀,那也是因为自己太过优秀,所以引起了对方的妒忌和不满,所以才特意要来谋害自己。——这难道不是一个诱惑美好的说辞?添满了她的虚荣心。
她忍不住的选择了相信……
想到这里,她终于垂下了头。——连她也不知道该如何不去相信他们的话了。
奕辉不知道,此时的因为自己一时的迟疑和迷惑的选择,令她后悔了半生。可或许从这里开始,才是她与他命运纠缠的开端……
“你……让我好好想想。”奕辉的表情说不出颓然。
月白也不逼她,只淡淡说“好的。”
“不过你与其一直紧揪着这个问题不放,不如好好休息,明天还有许多事情等你去做。”
这回奕辉没有动气,她也认为不该再纠缠这个问题了。想要尽快适应这里就要懂得放下一些东西。反正就像花百红说的:她的未来还是个未知数。这世上没什么不可能的,还可以有很多办法可以回去的!
“好……”她顺从的点点头。
……
然而,就如她自己所认为的:‘这世上没什么不可能的。’,所以当许久以后,那些封尘已久的往事一一打开后,就连奕辉也不得不向上天的力量低下了头……
作者有话要说:背景音乐‘情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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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路漫漫其修远 。。。
作者有话要说:原本是打算把这个故事国家体制设为仿唐的‘三省六部’,但是这样一来就不小心自己把后面的设定推翻了。想想,还是决定仿汉。换成‘三公九卿’
话说,前阵子抓破了头皮,终于写出这一章。结果今天终于把全章打出来,结果发现此章彻底沦为‘政史’讲坛……汗……
若是有大人和女煮饺一样,觉得此章枯燥的话,可以直接跳到下一章——‘米虫难当’‘
BY 内心正在滴泪的小弃
(质料来自百度)
(1)丞相,承受皇帝之命,辅助皇帝掌管天下的行政的官;
(2)太尉,掌管军事的最高官吏;
(3)御史大夫,主要管理记事,其地位相当于副丞相,主要职责是管理图籍、奏章,监察文武百官。御史大夫下设御史中丞,掌管图书秘籍,同时监察文武官吏;侍御史,掌管文书;监御史,中央派到地方各郡负责监督郡守的御史。
三公之下设九卿,作为中央行政机关分掌具体行政事务,如祭祀、礼仪、军事、行政、司法、文化教育等。包括:
(1)奉常,掌管宗庙祭祀,和国家之礼,地位很高,属九卿之首;
(2)郎中令,负责皇帝禁卫;
(3)卫尉,掌管宫门警卫,负责皇宫守卫;
(4)太仆,掌管宫廷御马和国家马政;
(5)廷尉,掌管司法审判;
(6)典客,掌管外交和民族事务;
(7)宗正,掌管皇族、宗室事务;
(8)治粟内史,掌管租税钱谷和财政收支;
(9)少府,负责皇室事务。掌管专供皇室需用的山海池泽之税。
背景音乐‘三人的时光’
繁星漫布天穹,星垂阔野,犹如一道从九天上泻下的河。在星光照耀下的大地,众生寂,唯有那一直不停的风穿越在森林里,叶响沙沙。
奕辉终于是明白那天月白说的今天还有好多事要做的含义了。
凉风有兴,夜色无边。这样的浪漫时刻,本应该是有情人双双依坐于瓜藤下,指手遥看星河,海誓山盟、互诉衷肠、情定终生。也可以是寂寞旅人见此景甚美此意甚佳,于是悲从中来不由感叹自己命运多舛,吟诗一首。再不济……就‘米虫’点!小强‘女煮饺’一边赏夜景一边赏美男,顺带吃吃小零食,悠闲哉哉。
总之这样美好的夜晚是决计不能浪费掉的,可是她为什么要在这种时候听这种枯燥的教育讲座?还以为自己高三毕业了,大脑终于可以闲置一段时间,岂料月白这厮却与裳凤商量着,已决定由裳凤白天教自己防身术而他则在夜间教导她国政与法制。晨夜分学,即使行路慢些也没关系。
白天习武夜晚习文,文武双修:这是上岗前的职业技能培训。
——做个傀儡皇帝还要这么麻烦?这年头果然干啥都不容易,当只‘米虫’还得经过资格培训…… (……)
“好吧,现在我们来重温一下昨天所学习的内容。” 月白随手梳理着一缕银发,语音淡淡的像是不经意间才想到了这件事情。可奕辉却苦了脸。
“好吧首先告诉我‘诏’是什么?”月白胸中万卷书,即使无册在手,也可以随口拈来无数。有时他讲得高兴了,兴致一来还会旁征博引来许多原本与主课无关的内容。这其中有部分是奕辉耳闻过但更多的却是她见所未见闻所未闻。有时候连奕辉也不禁佩服起他来。
此时的奕辉跪在地上,埋着头苦思冥想。地上的青草和石子硌着膝盖上很不舒服,但她已经无心去换坐姿。
“呃……‘令’曰‘诏’……”她把昨天所学到的内容给硬生生的给背出来。
果然月白又皱起了眉头。“教你的东西并不是让你把它死背下来,要力求理解才可以。”
奕辉把头埋的更低了。最近几天裳凤虽然还没有开始教她习武,可是白天照常赶路,一天下来已经累得不行,晚上却还要强打着精神听枯燥的‘政治讲座’,哪还有什么精力去理解消化对方所教授的东西?事实上每次听完讲座后,她几乎是立刻倒地入睡,累得连梦都没力气去做了。
“哦……这个国家是封建独裁制度……”她飞快搜索大脑。原来没有百度、coogle 的日子这么难过。
“答得不错,不过我记得,我问的不是这个。”
“……正因为这样,所以这是‘王权至上’的。”她厚着脸,答非所问。不管了……她只想拖延时间而以,拖延到对方实在不耐烦后把答案直接告诉她。
心里正盘算着,却见月白将长发一撩,侧着身子就那么躺了下了,只用一只手臂支着脑袋,眯起眼睛,已好整以暇的正候着她呢。
盘算落空。奕辉嘴角一抽,只好继续打幌子。
她支吾道,“所以……星辰帝国的皇帝是集于所有权力于一身……”
“不是‘所有’,仅是‘大权’集于一身。天子的手中掌控不了那么多权力。”月白按住了太阳穴。
“哦,哦!皇帝是‘大权’集一身!享有最高的立法权和审判权!皇帝的意志可以成为法律,所以‘令’曰‘诏’就是——就是……”她开始搬以前学过的那点浅薄历史知识。
说着她偷偷窥了眼月白,却见他正百无聊赖的把玩着自己的头发。看样子等他来告诉自己答案是不可能的了。
“就是……‘令’……命令!对就是‘命令’!意思就是说皇帝他老人家的命令就是‘诏’就是国家的法令!”她决定瞎掰,脱口而出的是心底早已猜好却一直不敢说出口的答案。
话一落,她偷偷看了一眼月白。月白挑挑眉,打整了一下衣上青草与露水,懒洋洋坐起了身来。他拍拍掌表示鼓励,但见他那漫不经心的态度,奕辉怎么也不能把它当做一种鼓励。
“很好勉强过关。你记好,‘制’和‘诏’皆是以帝君之名临时发布的命令。‘令’则是帝君在律典之外根据形势而应时随变发布的诏令,具有最高的法律效力,是可以改变,补充甚至取代现行的法条。”
奕辉听得直发愣,随口说道,“原来如此,这意思也就是说国家的法律皇帝想改就改?这样一来天下不就乱套了?”
月白愣了愣,惊讶的看了奕辉一会,突然失笑。
“也不失那么容易想改就改,群臣在下,看似不经意的一个政策出台也会打乱整个朝中局势的稳定。”
“为什么?”
“那你想想,如果老师原本打算把果子分给‘一组’,现在却改分到了‘二组’。那么势必会引起‘一组’的不满,会从此引发一二两组之间的矛盾。所以古来明君皆是以大局为重,同时也会计算好各方利益,只有各方都满足,才能确保推出政策时的平稳和为政的长久。”他试着尽量把问题简单化。
没有立刻明白对方话中之意,奕辉只得做出一副正经的模样。“原来如此。”
月白的目光在她看似认真地表情上一扫而过,似乎是想看出什么端倪。片刻后他双眉一挑,淡淡应了一声,“嗯,我所讲内容不求死记,你能理解即是最好。若下来以后还有什么不解之处随时都可以来问我。”
毕竟是学过一年《中国古代史》,奕辉发现这里的基本体制竟是与汉相仿的三公九卿。 太尉、丞相、御史大夫,为三公。三公之下则是九卿: 奉常、郎中令、卫尉、太仆、少府、廷尉、典客、治粟内史、宗正。 三公之上则是:‘太傅’、‘太保’、‘太师’(天子的老师),但这三位仅是虚有头衔却无实权。
而地方上则是采用‘郡县制’又兼‘封国制’。封国分为‘州侯’和‘王国’两级。封当的州侯(相当于今天的县长)享受其地地租税、却无制民权,受所在郡的监督。而‘王国’便是除天元洲外的其他海外八洲,在那设立藩王。
虽然王国名义上是受制于朝廷,实质上却与割据无异。因为各州藩王不但在政治上享有自主权(包括,任免官吏、管辖本州各县等)而且各藩王王位世袭,不受中央委派。经济上更是直接掌握了本地税收,征收下的赋税全都纳为己有,从未上供于中央。
而‘耀明王朝’所实行的兵制又是‘募兵制’,即各地的士兵层层选拔,挑出精干的直达中央。这样也却又给了各州藩王一个钻空子的机会。——在这王朝晚期,各州藩王拥兵自重,这其中的兵力大半是由各地招募而来。
像这样的这些隐患存在了这么多年……怪不得,这国家皇帝一倒,国家就岌岌可危成那样。
* * * * * * * *
“可是学这些真的有用吗?”倦意泛滥,奕辉开始不耐烦起来。她冷笑道,“与其让我知道这些还不如多让我学些在宫里该遵守的规矩。这样一来,做傀儡时,装也装得像个皇帝些!”
几日的相处下来,月白发现奕辉一点也不像他心念的‘她’。记忆中的‘小芙’是懂的很多了,似乎对政治和军事有着过分的偏执。……不似眼前这个女孩,对这些事情兴趣缺缺。连最基本的也要讲述上好几遍,她才肯将它们记下来。
这个发现令月白心情极度的复杂。失望之余月白面色已沉,他即是冷笑一声,“我也说过即使是木头人偶也要分个优缺来。原本我是想:那些陈规滥矩是断不可让它们束了你的手脚。却没料到你的思维却是如此‘古板’。”
几日相处已习惯了对方的脾气,也知自己说错了话。奕辉微微有些吃惊的看向月白。
“可这样一来,不就容易被那些元老大臣抓到把柄,说‘新的皇帝连宫里的规矩都不清楚。’这样一来你们不是会招到更多的阻碍?”她认真分析起来。
月白深深叹了口气,不论这个女孩到底是不是‘她’。是他把她强行带过来的,他有责任将她培养起来,至少,她将必须可以独自面对那些政治上黑暗泥沼。因为,只有这样,她才能够在这里生存!
“我们本就未打算隐瞒你来自异届的身世,而那些宫规我也并没说不让你涉及,只是事分轻重缓急,到王城还有一段时间,况且即使是到了我们也不可能立刻进宫。所以在这段时间内你所要学的还有很多。”
嗯?
奕辉怔了怔,他的话中之意仿佛是根本没打算让她只当个大权旁落的‘傀儡皇帝’。
仿佛是和了她心思,只听月白话音淡淡,语气中却隐带着责备。
“下次不要再一口一个‘傀儡’。你是愿意过‘自己的命被握他人之手,任他人支配’,还是大权在握去支配别人?比起前者,我想你更愿意选第二种吧?”
果然……!
奕辉心头一跳。
“是……你说的有理。”
她低顺起眉眼,迎合的笑。笑得有些‘狗腿’,心下却一片索然。——他是说得有理,可是目前的自己不正是在过着那第一种生活么?所有的一切已经不能顺应着自己的想法去过,处处受他人支配,而且连如何反抗这一切的力气都没有。这样的活着不是‘傀儡’叫什么?
她开始讨厌现在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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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虫难当(一) 。。。
“怎么可以这样做?!”父母严厉的声音传进耳里。
爸爸妈妈?眼前熟悉的身影令奕辉睁大的双眼瞬间就被泪水添满。
“小辉,你也不小了,为什么就这么不懂事呢?明明都和你讲过画画这种事是根本没有前途的。”
奕辉呆了一下……
“怎么了?不说话了吗?努力学好文化科目,考上重点学院才是要紧的事!别做这些没出息的事情!”
这似乎已经很久以前的事情……
怎么会在这里?是她又穿越了,还是梦?
你怎么知道没出息呢……?她忙的想开口辩驳。却听见了身旁传来一个细弱蚊呐的声音,“是……”
奕辉愕然,自己身侧竟不知什么时候竟站着一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身影。而此时那个人正顺从的低顺着眉眼。她说“是的……我错了,我以后不会在做这些没用的东西。”
不能忍受模样与自己相同却说出那样的话。
奕辉竖眉,“怎么可以这样说?你若是真的喜欢一件事,就该把它坚持下去!怎么可以被别人轻易动摇!”
拥有与她相同相貌的女孩转过了头,“可是我已经不能画了……”说着她诡异的笑起来,“呵呵,因为‘我’都已经回不来嘛!”
“住口!”奕辉感到了极度的不安。她急忙的想要打断对方的话语。
“本来就是这样啊……你已经回不去原来的世界了!这个荒蛮的新世界是没有人重视这个的!他们才不会管你那些‘琐事’呢!他们要的只是你能给他们带来多少利益!——当他们发现你是多么没用的时候,你就完啦!”
那个人猖狂的笑起来。
奕辉呆呆的看着对方与自己一样的脸已经因为大笑不止而扭曲。她惊惧的抱住了头……
不——!
“不——!……”
短促的低呼清晰的从自己的嘴里发出。奕辉挣扎的坐起了身。
满目的苍翠入眼,依然是深蓝色夜空下的森林里,周围还笼罩着浅灰色的薄雾,轻轻的淡淡的却在这空间里连绵。
静坐在身边的黑衣男子,缓缓抬目。
“醒了?”
大脑终于回归现实,奕辉这才发现了他。她吃了一惊,“裳凤?怎么在这?是我刚才说梦话吵着你了吗?”
“不是,你的声音很小。”
看着对方小心翼翼的观察着他的脸色,裳凤难得的开口解释。
其实他习武多年,自是比常人敏锐,她的梦言他听一字不差。当听得她那一般话,心下即是怔怔。——原来看似弱势如她,竟也有那般坚决……?
“哦……”奕辉却舒了口气。想自己在刚才梦里,情绪很是激烈,醒来后才生怕自己说了些什么胡话。
“那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她不解。
裳凤眉头一蹙,刚想发难,又沉住了气。“等你。”
“等我?做什么?”奕辉揉了揉脑袋,迷茫的表情引的对方怒火上冒。
“……”
这次对方没有回答,只是用着一种古怪的眼神看着她。
奕辉浑身不自在,只好低下头。
这行人将他们沉重的理想压在了她的身上,她却常常为此感到惧怕,有时被这重担压的喘不过气来了。
待沉默了许久,她仍不知自己做错了什么。只好又怯怯的去问他,“我是不是哪里做错了?”
虽然有依然未灭的火光映照,可奕辉依然觉得裳凤的面庞隐隐罩着冰霜。
“你忘了